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全城百姓都在逆CP > 10、对饮
    有关赫连澜等人出现在此的缘由与“雾白殒”,葛盱都已与邢安星说清,之后他们会一同调查沈兴发一案,因此就算有什么需商议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二人一合计,便决定先找家食肆用膳。


    找食肆这事,原本是该派个影卫去,寻着合适之处再来禀报,可邢安星也不知自己怎的一时心血来潮,微仰了头对赫连澜道:“澜大哥,今日湖洛城热闹,不如我们去街上看看吧,也正好寻个方便赏月之处用膳。”


    赫连澜微愣,他并非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但见邢安星一双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就等着他答应一般,鬼使神差地就顺势点了头。


    天色早已经暗了,路上人来人往,街边店铺前挂满了灯笼,就连两侧摆着的小摊上售卖的,也尽是纸扎成的各色花灯,衬得整条街道都亮堂热闹起来。


    不少孩童流连在小摊前,看看这个蟠桃灯又看看那个鲤鱼灯,久久拿不定主意。


    邢安星倒是不犹豫,上前从一个小贩的摊上拿了两盏用竹纸扎成的兔子灯,喜滋滋地吩咐严舒给银子,自己回身几步走到赫连澜身旁,伸手将其中一盏递到对方手中。


    他笑着解释道:“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年仲秋节,哥从宫外给我带了这么一只兔子灯,我高兴极了,非得自己拿着,没想到灯里放着蜡烛有些重,我没拿稳,灯掉到地上烧了起来,没一会儿便什么也不剩了。”


    赫连澜脑中浮现出小小的邢安星,提着兔子灯的模样,只觉一定分外可爱:“后来呢?”


    “当时我就哭啦,谁哄也没用,好好一个仲秋宴都快被我给淹了,最后是父后不知从哪翻出了两盏保存得十分完好的兔子灯给我,我才终于止了哭,只是那之后整场宴席下来,父皇再没同我说过话,隔日还嘱咐老师多给我布置些课业。等大些我才知晓,那灯是父皇第一次带父后出宫时赠给父后的,那么些年父后一直小心收藏着。”


    邢安星觉得自己父皇哪都好,就是每次一遇上与他父后有关之事,就会变得分外小气,那两盏兔子灯后来还是被父皇要了回去。


    赫连澜忍俊不禁,不由想起苍川皇宫里哪怕在自己这个儿子面前也从不知收敛的两人,倒是十分能理解邢安星的感受。


    两人正聊着,就听远处传来“铛”“铛”“铛”的几声铜锣声,人群中有人喊:“祭月仪式开始啦!”


    话音落下,周遭的人群便都快步往一个方向跑去。


    祭月是南方民间的习俗,在銮城并不盛行,邢安星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冲得向后退了几步,眼见着被人群带得离赫连澜越来越远,赫连澜率先回过神,飞快地伸手揽过他的腰,将他带入两个小摊中间的空位。


    随行的影卫也几乎是同时赶到他们身前,组成人墙将他们护在了里侧。


    邢安星几乎是倒进了赫连澜的怀里,虽说等他站稳后赫连澜便松了手,可后腰那被碰触过之处却仿若还有热意传来。


    两人挨得极近,赫连澜又比他略高一些,他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对方洒在他额上的鼻息。


    邢安星此时脑中一片空白,连要退开也忘了,就这么与赫连澜面对面站着,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手心也在微微出汗,直到对面的赫连澜低头看过来,有些疑惑地在他耳旁低声询问:“星儿?”


    他这才如恍然惊醒一般,向后退了一步。


    可怜丝毫不会功夫,又早已经被自家主子忘记的严舒,被人群带出好远,才被与他站在同一侧的储诚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


    一旁的小贩见他们皆穿着华丽,便与赫连澜搭话:“几位公子是外乡来的吧?咱们这儿每年就属这祭月最热闹,就在湖边的空地上,去拜一拜月神,月神会保佑你们富贵平安。除了祭月,沿河还有不少灯谜,猜中的签子能换河灯。”


    赫连澜礼貌地朝他微微点头:“我们初到湖洛城还未用饭,不知可否有合适的食肆推荐?”


    小贩闻言十分热情地将城内有名的食肆都介绍了一遍。


    他卖的是姑娘用的胭脂首饰,几人都用不上,赫连澜临走时便直接给了他一块小碎银,权当作是提供消息的报酬。


    这时城里的人几乎都聚集到了祭月的湖边,食肆里只零星地坐着一两桌客人,二楼全空着,赫连澜与邢安星寻了个靠窗的位置,便让随行之人也都坐下用饭。


    待点好了菜,邢安星还不忘又重新叫了壶桂花酿,对赫连澜介绍:“澜大哥或许不知,这湖洛城的桂花酿素来是远近闻名,这次我们运气好,赶上了仲秋节,正是品桂花酿的好时候。”


    “那我可得尝尝。”赫连澜说着便给两人杯中斟了酒。


    苍川桂树少,桂花自然也就不多见,并不会用来酿酒。在苍川,大家喝的多是黍酒、青稞酒一类。


    邢安星刚刚在客栈时没什么胃口,这会也不知是不是逛累了,倒是真有些饿了,菜上齐后,两人边吃边聊,从童年趣事聊到此次的案件,一顿饭未用完,壶中的酒已经喝完了,赫连澜便又让小二取了一壶。


    这桂花酿喝起来并不似寻常酒那样呛人,一口喝下去甚至还有几分回甘,清淡的花香诱得人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却不知其后劲尤其足。


    邢安星之前已经在客栈独自喝了大半壶酒,此时又与赫连澜对饮了许多,待要起身离开时,他脚步都有几分虚浮,赫连澜怕他摔了,再次扶上他的腰。


    “我没醉!”他不满地替自己辩驳,实际上他也确实只是喝到微醺,可那从脸颊一直延续到脖颈的桃色,让他的话听起来丝毫没有说服力。


    赫连澜有些好笑,又莫名有些心痒,想触一触他肉嘟嘟的脸颊,可他心知不妥,最后便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是,你没醉。”


    邢安星此刻才不管对方是不是真这么觉得,得到肯定后便开心道:“那走!我们猜灯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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