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拯救女配(女穿男) > 7、起杀心
    宴会开启,赵非林端正的坐在男桌上,至于刚才偷摸看女眷们的那是谁,他根本不认识。


    面上笑着应和老八,原本还以为会见见惠帝----原身的父皇,但是太后和率领后妃在前的皇后联袂而来,象征着最有分量的裁判到场,整个场子瞬间寂静但是暗搓搓火热。


    这也是第一次见太子,身着暗黄色的四爪蟒服,虽长相称得英俊却不比老四出色,但一身的气势和年长的成熟感稳压一头,个头也是众兄弟最高的,估摸得有1米8左右。


    最吸引自己目光的却是其身边跟着的小太监,看身着就是地位挺高,面若好女,唇红齿白,虽然低着头可是却无法忽略。


    众人恭敬的行礼后落座,慈祥的太后最先说了两句开场白就笑呵呵的引到皇后身上,婆媳俩完美配合。


    夸的那边女子们一个个娇羞的拿着手帕捂嘴,断断续续的软哝求饶声更是引的世家公子们翘首望过去。


    男女中间是浅蓝近乎白色的细纱,更浮想联翩。不光皇家,若是在宴会上有相中贵女的各府夫人回去也会郑重的递上帖子,商谈婚事在此时是无比繁琐的。


    上首开阔并无遮挡,可清楚的看到皇后她们的长相和打扮,但是赵非林并没有瞧上一眼。


    语气里的威严和气场就够了解。


    他现在脑子里还无比清晰的慢放着刚才的画面,完了,自己真完了。


    强行暗示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是从未受过如此冲击才方寸大失,没错就是如此。


    八皇子瞅瞅上面的母妃,满头钗翠下嘴角含笑那么温柔的模样,暗想母妃真是惯会装模作样,私底下总是不带笑意的骂自己。


    贤妃眼神一撇,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在下面嘴里嘀嘀咕咕的,就知道定是在腹诽自己,心里忍着记下,面上倒是不耽误与皇后绵里藏针的笑着交锋。


    花无百日红,皇后今日可真是一看就打扮了很长时间,无论是满头凤凰金簪还是凤凰朝服都表示着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后宫之主。


    贤妃心里明清,比镇压全场更为想警告不要沾惹她的地位,只要她在一日,太子的地位就有保障,皇后就是皇后,只是那张位子太过馋人,实在是忍不住啊。


    流程早已熟络于心,只是交谈几句就引到各家小姐们的才艺身上。


    赵非林细细听着皇后并没有让女配先表演,而是喊了个李小姐。


    声音如黄鹂般清脆中带着讨喜,但是耳朵里直接略过。


    不应该张小姐吗?


    自从刚才亲眼所见之后,这女配二字概括总觉得太过敷衍,不尊重,所以决定称呼张小姐,嗯,雅曼小姐也挺好。


    他在这里冥思深想的跟解决大难题似的,听着没意思的八皇子愣愣的不敢插话,再看三哥也正皱眉。


    得,你们都是行家,我也不凑热闹了,跟老五对视了一眼撇开头。


    指法娴熟流畅,作为在这么多小姐们中第一个出场,就这稳重不乱的确是值得夸奖。可是偏偏这选曲失败,真是想上前阻止。


    本不想来的三皇子是被母妃硬逼着来,此曲着重于意境和广阔的天地之变化,这完全是弹到另一个方向去了,后宅巴掌大地方长大,又没有真正领略过真是贻笑大方。


    他左右看看,顿时觉得还是六弟一人懂啊。若不是刚才八弟横插一脚,他们两人坐在一起正好谈论这些。


    一曲结束,拍巴掌的夸赞声唤醒了赵非林。


    咦,这么快完了。


    瞅瞅各家公子交头接耳的也不缺自己一个捧眼,双手也没动的心思了。


    张雅曼从始至终都是含笑着目露欣赏,琴音一结束也是第一个鼓掌,李小姐看着心里优越感十足,脸上是羞涩的谢礼。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享受着周边小姐们的盛赞,庶妹们的恭维,这一切就与自己所想吻合。


    不知道刚才三皇子听到没有,这首曲子只为他一人所练,只要想到他就紧张欢喜。


    若是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弹得好,呀,羞死人了。


    张雅曼看着捧着红彤彤的双颊沉浸的李小姐,真觉得自作多情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若是自己臆想罢了,可是却因嫉妒害人无数就是罪。


    老天真是不公,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一模一样的场景,但是当时自己不可避免的陷入失落当中,没有第一时间微笑鼓掌,其他小姐过后都以此事笑话自己。


    不在第一个出场根本无所谓,以前就不明白那些小姐们面上奉承自己,背地里却用着恶毒之语诋毁。


    一张张或明媚或可爱或端庄的脸,身体藏着什么心思就不知道。


    *


    坐了半个时辰,赵非林低下头装着喝水用袖子遮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反正这热闹的场景他是觉得真无聊。


    再看三哥闭眼慢悠悠点头的模样,肯定道那绝不是欣赏而是假寐。


    “六哥,我刚才发现了一个偷偷吃点心的。”八弟扯扯自己的袖子。


    他无奈的小声回:“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我也想吃点心。”


    连声着急的说道不是,原来是发现那边有个女孩子不停的偷偷吃,这可真是乐趣,一个个勒出那细腰,打扮的又精致,从刚才到现在反正除了水沾沾唇,真没见敢吃东西的。


    顺着八弟的手指,身着有些素的浅橙红色的女子果然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里各拿着好几块点心,自以为没有人发现的双颊鼓鼓在那里低头嚼。


    他低头捂住嘴笑,精神好了些。


    那边是传花鼓,背对着停,就见果酒被传到了谁手上要站起来做句诗,若说不上来就喝下去。


    为了这个宴会可以说是早有准备,反正就是个人秀,一个喝酒的没有。


    可能是老天想搞些花样,这次竟然轮到偷吃点心的女子,只见偷偷把点心放在袖子里捏着衣角站起来,簇簇不安的左右看明显说不出来,最后眼睛一闭喝了下去。


    老八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怎么能这么好玩,也把这女孩记在了心中。


    赵非林到是没发现这些,他怪这座位按照以左为尊的排列,正好被堵着看不着,他倒要瞅瞅庶女的女主长啥样。


    随着这果酒被喝,皇后看着太后笑的多精神有些疲累,于是宣布中场休息,让奴才们好生照看。


    等赵非林起身晃晃腿拖延,挡着视线的终于离开,可是张小姐的座位上已是空无一人。


    太后回慈宁宫,皇后则是招来太子看刚才定下人选的画像,若是都可,再招来伺候的奴才们报上言语品行。


    没有太大出处就可以,但若是面上一套心里心思多则弃掉。


    *


    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五皇子首先开口:“好久没见太子兄长了啊。”语气里很是尊敬。


    看看三哥和八弟点头,神情也是带着些关切,赵非林大拇指摸摸食指。


    他想戒掉打响指的习惯,改为摩擦就行,很多场合都不方便出声音。尤其在皇宫内,稳妥些最好。


    赵非炎看看四周,小声问三哥:“皇兄他看着心情挺好的,但是坐下后我仔细一望眉宇紧锁好一会儿呢,河堤的事还没完吗?”


    三哥自幼痴迷音律书画,一向不对朝政感兴趣反倒父皇特别偏爱,很多时候都叫到乾清宫里也不避讳与大臣交谈,所以有很多最新的消息。


    但是看心情回答,若是不想问多少遍也不会回一个字。


    赵非瑞还是冷静的模样,他根本不关心这些朝堂之事,但是还真知道。


    “国库空虚,父皇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百万两银子修河堤是预防夏季暴雨。可是一场点点的春雨就冲垮了,洪水波及青州、茺州内上百个县,户部演算赈灾百姓至少得3百万两。好不好笑?”


    最后四个字非常平静,赵非瑞只为解惑兄弟们,至于别的他漠不关心。


    老八摸摸头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银子上哪去了,再给几百万不就行了。”


    赵非林别过头咬咬牙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国库空虚四个字你给吃了还是忘了。


    注意力稍稍回转就奇怪道:“哎,等等,现在不是太平盛世吗,国库应该充足才是呀。”


    三皇子有些不耐,他最烦这些俗事了,可是面对六弟他倒耐心足足的说道:“我也不知,当时我在偏殿作画,父皇跟丞相这么交谈的。”


    五皇子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统统记在心上。暗骂亲哥从来不对自己讲这些,真是可恶。


    面上倒是注意力都放在花草上,还特意放在鼻下闻了闻。


    老八一看就吵吵:“哎呀,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反正有父皇呢,让他们愁去吧。咱们去游湖玩,刚才做的我腚都麻了。”


    游湖,赵非林眼前一亮,他明面上说是观赏御花园的景色拉着老八来却根本没遇着正主。


    本以为会来到这里呀,怎么没有,还遇到了老三和老五。


    想见的见不着,不想见的扎堆。


    兴奋之下,又打着响指说道:“对,咱们去游湖。”


    张小姐说不定也是如此想到,手上没察觉又整理了一番衣服。


    *


    张雅曼心境此时耐心十足,她不知道渣男贱女怎么勾搭在一起的,连同身边最信任的一等大丫鬟凌月都不知道何时被收买了去。


    飘荡的久了点,什么不该看的都看了。


    自问对她当姐妹相待,母亲一向更喜欢的家生子清月都落她一乘,可是怎么没成想日后成了庶妹的一条好狗。


    做了皇后就把她提拔为答应,锦衣玉食飞上枝头,谁能想到一个丫鬟居然有这么大造化,不过一个庶女成为皇后才真真是逆天改命。


    清月站在小姐身后,心里揣揣不安,想张口说些笑话却脑子一片空白。


    呜呜,小姐一向不喜自己嘴拙,虽然主母夸过自己做事比凌月姐姐还细心,可是在哄小姐开心这方面却连比都没得比。


    方才小姐以劳累了为由,让凌月姐姐亲自领着二小姐去玩,并温柔的劝道:“难得来一趟,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清月心里仍是很生气,二小姐不过是一个庶女,看不看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沾了小姐的光才进宫来的,寻常人一辈子做梦都梦不到的天潢贵胄之地,她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


    最最生气的还是凌月姐姐,主子说让你去看你就立刻笑着去了,高兴的都忘了给小姐行礼,小姐宠着就不好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不忿。


    张雅曼瞅着碧绿的湖水,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侧头一看就见清月手指扭得都发白。


    这是替自己委屈啊,这傻丫头,为何就没有早点发现,让忠心耿耿的她落的个被生生砍死的下场。


    眼眸一暗恢复袅袅之姿:“走吧,清月,我好多了。”


    “小姐,奴婢背着你好不好,这里没有人。”清月说完低下头懊悔怎么就是管不住这张臭嘴。


    站雅曼看着她的头顶,暗想若是当初的自己一定会认为有伤礼节,成何体统。若是被人看见,自己丢脸不要紧,可是若是给丞相府抹黑则万万不行。


    她从小就为这身份而活,一言一行都以最高要求,延续家族的荣耀!


    皇后与太子不喜丞相府,她就说服父亲扶持别人坐上皇位,本想登基自会倚重。


    可是她大错特错,统统喂了只白眼狼!


    “清月,我不累,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所以抬起头来。”


    清月眼前一雾紧跟在后袖子擦拭眼尾,凌月姐姐不在,自家小姐更依靠自己。


    本不该窃喜,可是也不由想着凌月离开真好,自己简直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想。


    不求小姐对自己多满意,只要把自己留在身边伺候,清月就觉得是最好的日子。


    *


    赵非林一行人走到游湖时,没想到正巧碰上了老四。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跟太子一起去母后那里看画像去了。”老八先是惊讶再是窃笑。


    背着手看碧波绿柳休息眼睛,平复喉咙翻腾的赵非风心里一怒,板着的脸转过就变成微笑:“什么时候都如此跳脱,若是让母妃见着了又该说你了。”


    这蠢货脑子真是白长,想到刚方才大多数都身着各种红的女子们就想吐,本人也穿着这么恶心的颜色,好不容易忍受到结束过来歇歇眼睛,没想到这也能碰上,真是晦气。


    赵非炎立刻左右看看,叉腰大声道:“没事,四哥。母妃不会知道”凑近压低声音:“还有啊,我替你看了那位丞相府嫡女,真的是这个。”比了个大拇指,还挑了两下眉。


    没有比她更漂亮的,四哥真的是有福了。他心里此刻是满心的祝福,虽然有时候确实嫉妒一下下,尤其是母妃夸的时候。但是过后还是自己的亲四哥嘛,不应该,不应该。


    到时候大婚送礼,自己一定选个独一无二,别人都想象不出来的礼物。


    越想越心里美滋滋。


    赵非林从一开始就紧盯着老四脸上,怎么都看着眼神无奈,笑容温暖干净,但是看着喉咙微动。


    咽唾沫?


    这不是人觉得恶心的第一反应吗。


    但是许是凑巧,而且就刚刚第一眼看到。


    抛到脑后的赵非林望望湖中心的亭子,虽然离的远但好像有女子在,再瞅瞅老四的脸上。


    不会吧!难不成早就勾搭上了,这约定好了来暗通曲款。


    这渣男,怎么看都正经,没想到是演得一手好戏骗过所有人。


    可是这也太可怕了,宴会上自己可是不一会就装作无意间转头休息脖子,但是自始至终老四都是低头看着桌子。


    那侧脸,充分展示了完美的鼻梁,悠长的睫毛,浓墨的头发,还有拿着点心的长手指。


    越看越心里苦,就这皮相,张小姐看一眼都得入了心,简直是大杀器。


    他计划1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让移情别恋起码得容貌更盛一筹,可是这样的人选自己上哪去找。


    不过,越难越不会放弃的,我就是小强。


    于是一脸的惊喜指着前面:“咱们站在这里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了些,我看湖中心有亭子,咱们进去歇歇脚吧。”


    此言一出,都不由点点头。老三和老八自然支持,老五也是模棱两可没拒绝紧跟亲哥同意,四皇子心里瞧不起,根本不会去赞同,但是却被老八一把拽着走。


    四皇子竭力忍耐不看胳膊上的红色,只得转过头看向左边。


    八皇子看看左边的四哥,再看看右边的六哥,心里得意自己可真是聪明一回,雨露均沾。


    还是自己太受欢迎了啊,这下都不会觉得自己更偏向对方了吧。


    老五瞧着前面连在一起的三人,嘴上说着嫉妒感情好的话,暗笑三人的身高真像个梯子。


    穿过一半走廊,前面有说有笑的,实在忍不住提议:“兄长,咱们也挎着手呗。”


    旁边的三皇子莫名其妙的瞅他一眼,“五弟,咱们感情并不好。”


    接着想等会该弹奏什么曲子给六弟听,亭子里应该放着一把前朝的古琴。


    *


    赵非林心里别扭极了,心情极为复杂,渣男贱女早就凑一起,这今儿个贤妃还屡次为张小姐说好话,怕是早已认定。


    但是你们相爱就相爱,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人,尤其是完全当得起倾城倾国的张小姐。


    亭子里果然有两个女子,一位坐着一位站着,站着的那个明显就是丫鬟一眼掠过。


    许是听到动静,朝外看景的少女回过头来。


    窄小的白皙巴掌脸上嵌着一双湿漉漉的杏核眼,瞳仁清澈透亮,下方卧蚕饱满,充满了孩子气。


    下颚顺滑,不见一丝棱角,毫无攻击力,亲和力超额。


    好清纯的女孩子呀。


    刚转过来时,脸上不带笑容像是位楚楚可怜的病美人,略显忧愁,男人看了就升起浓浓的保护欲,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捧到眼前只为换美人一笑。


    但是赵非林只是略过一眼就仔细看老四,转头才发现除了自己和老三都直接盯。


    至于吗,狠狠的一拐俩人腰侧。


    对他来说,长相就跟夜郎自大称大国所吹的“绝世美颜。”


    的确是水灵灵的看了就讨喜,但是太寡淡了。


    也就是搭配的嫩绿浅色系,妆容也是淡,扬长避短的发挥到极致。


    可惜这种单薄的眉眼根本不能化大浓妆,别说本身压不住,还破坏了整体的小家碧玉气质。


    俗称的没有碾压全场的气势!


    见女子眨眨眼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的惊呼又立刻小手捂住嘴,见了外男羞涩又怕怕的转过身。


    老八被一拐回神觉得失了面子,顿时毫不客气问:“你这个丫鬟可真是该死,小姐在里面看景,不在外面候着。”


    本心里惊喜的凌月,被这番呵斥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


    这眼神简直跟看了意中人一样,赵非林可没错过主仆俩都带着羞意。


    “八殿下息怒,若是我的庶妹和丫鬟有所冒犯,臣女愿为之道歉。”


    突然身后传来干脆的一句女子的声音。


    赵非林恨恨的也要指桑骂槐的骂上两句卡了壳,转头就见一直想再碰面的人,就在亭子门口处。


    张雅曼没见着想像中的一幕,反倒是突然的一出。


    这京中的混世魔王怎么在这里,也真是可惜,现在如此张狂日后被幽禁亲王府,自|杀而死。


    心头绕了这么一句。


    快速的右手压左手放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低头行了个常礼。


    赵非林望着她乌黑的头顶,赶紧上前去搀扶,快速的说道:“快起身,哪有你什么事。”


    的确从头到尾都没你的事啊,你明不明白。他们渣男贱女早就勾搭了,只是明面上还扯着你帮他。


    萦绕在心口的话被一一咽下去,手也被快速的侧身躲过。


    张雅曼赫然抬起头,陌生少年的眼神里满是对自己说不出口的疼惜和深情。


    只是在下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自信于自己的警惕心,万会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噗嗤”八皇子偷笑一声才开口:“既然是张小姐的人,打狗也要看面子,就饶了她们。”


    赵非林手一背,眼前突然一黑,望着渣男自始至终都没有下去的嘴角。


    毫不犹豫的拧着八弟的脸一扯,别说手感还挺好,又滑溜又有肉。


    “什么打狗,身为皇子怎么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心惊肉跳,就是觉得老四记在小黑本本上了。


    老四的挚爱啊,日后的皇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突然觉得有些累,为女配找个新好男人,还要为老八擦屁|股。


    面纱下倒吸口冷气的张雅曼,又仔细看了一眼少年郎。


    着一身蔚蓝如天空般的锦衣,看着简单确是年初梁州刚献的贡品云锦所做。


    最令她一眼就可记在心里的则是那眉眼。


    细而不小,于眼中处裂变外双,尾端平滑而上翘,瞳白比例得当,开合间颇具神韵气色。


    和当今圣上一样的丹凤眼。


    这样醒目让人不能忘的少年,为何自己丁点没印象。


    不可能,她对自己识人极具自信。


    可见那八皇子跳脚含混求饶声中被放了腮,虽满眼控诉却嘴上不敢言语。


    信赖与尊敬,这对四皇子都没有的感情却是放在这少年身上。


    等等,这头上的银发冠好生眼熟。刚刚假山上为什么偷偷监视自己,不免起了杀心。


    他们在前面闹成一团,角落里的张雅兰眼眸低垂,想着刚才八皇子口中的“狗”内心就满是阴暗。


    地上的凌月更是越觉越委屈,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却又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赵非炎揉揉脸,用手帕擦擦流出来的口水,“六哥,你看看。”


    “看什么看。”这么多人又不能说的那么明白,赵非林心里更苦。


    突然心惊起了不好的预感,打了个哆嗦。


    “阿嚏。”赶紧揉揉鼻子。


    赵非炎嘿嘿一乐:“六哥,你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解气的昂起头,看的老五嘴角抽搐一下。


    四皇子不屑跟他们打闹,更是为了逃脱浑身跟血染了似的那个女人,就在石桌旁望着三哥拨弄桌子上的古琴,做出洗耳恭听状。


    2年前他就设计一出意外,救下当时随母亲上香的丞相嫡女,并且一路护送到黄觉寺。


    下了马车给自己道谢时,面上做出不经意仅顺手为之的冷淡状,其后让其故意知道自己此番来黄觉寺是为逝去的贵妃上香祈福,又为贤妃添长寿灯。


    一来二去,不过两次再遇,那感谢的眼眸里就满是倾慕,他只当做不知。


    只要娶其为正妃,本就对自己极为满意的丞相夫人定会答应。


    要不是母妃逝去多年,势力大减无法提供帮助,真正想娶的始终是兰儿。


    当时从马车上下来,一见就已入了心。


    兰儿定在伤心吧,可是为了大业,他只能牢牢记在心中,如此侮辱,总有一日会让蠢货尝尝。


    外人在,可惜了如此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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