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信里里外外逛了遍村子,发现环境还挺不错的。村后靠山,山外连山;东边临水,望不到源头;开垦的良田四周密布,阡陌交通。张信对此很是满意,毕竟是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
张信没什么科举当首府、经商当首富之类的想法,毕竟谁也没有要求穿越人士就要干一番大事业不是。张信只想做个土地主,有个良田千亩。再享受一下封建主义阶级特权,呼奴唤婢过舒服日子。当然以后要是再生个儿子,教导他考取个举人功名就更好了,起码多重保障,不至于任人宰割,至于让张信自己去考,还是洗洗睡吧。
回转那个糟心的家,张信还没进门,就听到几个孩子哭闹的声音。
“你还我花环,那是我爹给我编的,你想要就自己去编,凭什么抢我的。”二丫一脸气急,全身都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些红印子,看来是做过一场。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我的,你个贱蹄子才不配带花环。”二房的女儿桃花头戴花环,一脸不屑地看着二丫三个。二房的儿子张庭富在帮架,大房次子张庭礼和四房的张庭山在一旁起哄。
张信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也没个大人出来管,想来也是知道自家孩子吃不了亏。
张信拉过三个丫头到一旁,对着桃花道:“桃花,你是姐姐,怎么能欺负妹妹呢?”
“她们几个才不是我妹妹,不过是三个赔钱货,我才没有这样的妹妹。”桃花也不怕张信这个三叔,骂人的话张口就来。
“就是,赔钱货、贱蹄子。”张庭富对着二丫三个做鬼脸。
张信怒了,个熊孩子,肯定是跟他们爹娘学的舌,平时没个好话就算了,背地里还数落人,摊上这等亲人也是糟心。
“怎么说话的!抢妹妹的东西不说还骂人...”
“哟,他三叔好大的威风,不过是几个孩子在玩闹嘛,值得你这般阵仗!我看三弟也是闲得,小孩子的事也要管,可怜爹和四弟在地里辛辛苦苦地干活,还要养着几个吃白饭的。”张信刚想好好说教几个孩子,赵氏就走了出来维护说风凉话。
张信也不想跟她吵,因为根本是没道理可讲的,思维都不在同一频道上。
“二嫂你要是这样管教孩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他们欺负大丫他们,否则,我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孩子,该打的就打,绝不手软。”放完狠话张信就带着三个孩子回了房。
“哼,欺负了又怎样,不过是几个赔钱货。”对张信敢这样跟她说话,赵氏是一脸不爽。
一旁的小王氏小声跟赵氏嘀咕道:“二嫂,你觉没觉得三哥他好像变得硬气了,平时他哪敢这么说话,昨晚吃饭的时候也是。”她也是怕张信立起来,他相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就这几天就累瘦了,可把她心疼坏了,又暗自埋怨姑妈吝啬,不肯花钱请人替几天工。
赵氏并不在意:“那又怎样,只要有爹娘在,他还不是要老老实实地干活。”
不理会这两妯娌在背后嘀咕,张信回到房后用水帮三个丫头拾撮了一番就让她们玩去了。当然,期间肯定了二丫的勇敢抗争,还教导她们在实力比对方弱的时候应该迂回作战,以及小女子报仇,十天不晚。他可没什么圣父心,你敬我一尺,我就让你一丈,但你若敢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见天色尚早,张信打算把房间打扫一遍,平时刘氏也有打扫,张信也不用费什么功夫,只是扫扫床底角落,擦擦桌椅和晾晒沾有药味的棉被。
“咦,这不是我之前在古董街淘的戒指吗?”张信扫床底的时候,扫出了个戒指。
当把戒指拿在手里的时候,一股信息涌入他的脑海,张信当即高兴坏了,竟然是随身空间,老天爷果然还是眷顾他的。又暗赞自己有眼光,当时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有古怪花纹的戒指,将它买了下来,一直戴在脖子上,想来重生到这就是它的功劳,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了。
张信急忙关上门,对戒指发出进去指令,周围的场景立马变了,眼前出现了一亩见方的土地,只是很荒芜,杂草都没根。中间还有个直径一米的水潭,里面泉水喷涌却又始终没有溢出来。张信从涌入脑海的信息中了解到,这个空间炼制的时候就只有一亩大小,不会再进行升级扩大,至于水潭中的水是由戒指吸收空气中的能量因子转化来的,具有滋养万物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种啥啥活,养啥啥壮。人喝了还能固本培元、强身健体。
想到关于空间的种种用法,张信乐开了怀,看来不用担心以后的活计了。空间里面的时间和外面是同步的,不存在时间差,张信也不敢多呆,用意识道了声出去,就回到了房间。
张信把戒指戴在手上,片刻戒指就隐了身形,摸上去也没摸到什么,要不是自己感觉到它在那,根本就看不出来,张信十分满意,以后也就不怕弄丢或被人觊觎了。
晾晒好棉被,张信拿着砍柴刀就往山上走去,想着捉几个活物或找几颗果树种到空间里。村里的老大夫说他再休息一天就可以下地干活了,之后怕是春种完了他才有时间做自己的事。
张信是一刻也不想跟那一大家子打交道,可是他现在还没准备好,不说春种大家忙里忙外的,不好分家,就是分家后,估计也拿不到什么好东西过活,别忘了原身刘氏可是一个铜板的私房钱都没有的老实人。而且分家后张信也不想跟着住在一起,免得再生事端。可是买地要钱,修房子也要钱,只好等忙完春种到镇上去看看情况。
张信有空间戒指作底气,直往深山走去,而且路上还捡了不少大石块到空间里,就指望遇到个大家伙,好发一笔横财。
结果太阳偏西,张信也没遇到过大的野味。不过收获也不错,凭着捡到空间里的石头,收获了一窝兔子,三只野鸡,可惜下手没个分寸,砸死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其他则留在空间里喂养。果树也挖了几颗,有桃树、梨树还有几株野葡萄,都移栽到空间里了。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张信就提着两个兔子背着框猪草下山,都是用来交差的,省得他们阴阳怪气的唠叨。至于那只野鸡,张信毛都没拔,直接开膛破肚,塞上一些蘑菇木耳,然后用泥巴一糊做了叫花鸡,放在空间里。
果然,看到张信手里的两只兔子,王氏几个面带喜色,也不骂人了,吃饭的时候难得清净了些,当然兔肉他们这房是没份的。大半进了在房里说是闷头苦读的张文的肚子里。小半就进了张父和老四张安的肚子里,其他的也就尝个味。
天黑了之后,张信将他这一家子叫在一起,耍宝似的拿出了那只叫花鸡。
“爹,这是什么?”几个丫头对着个土疙瘩,好奇地问道。
张信也不说话,直接将外面的泥巴,一股浓郁的香味从中溢出。
“哇,是肉,是鸡肉。”三丫最为兴奋,大丫、二丫也满脸欢喜,她们都好久没吃到肉了。
“这是哪来的?我们在这里偷吃是不是不太好,娘那边...”刘氏有些不安,她还没做过这样的事,鸡蛋也就算了,这可是肉,要是让家里其他人知道,怕是没好果子吃。
“娘!”二丫不赞同地叫了声刘氏。
张信安抚地摸了摸二丫的脑袋,笑着对刘氏说道:“没事,这是我在山上打的,他们不知道。而且咋们也好久没吃到肉了,之前是我没用,没能好好护着你们母女,让你们受苦了。那天我晕过去的时候,我问自己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好过些吗?可是结果却是你整天要操劳家务,咱们的女儿也跟着劳累,吃得还不好,那我这么拼命干活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想开了,偷奸耍滑也罢,我都要让你们日子过得好些。”
这些话张信酝酿了有些时候,为他以后的改变做个铺垫,不至于一下子让人难以接受。
“信哥...”
“爹...”
见刘氏和三个丫头眼眶发红,张信有些不知所措,忙道:“好了,别哭,大家快吃吧,鸡肉都快凉了。”
或许是原身遗留的情感作祟,不过张信对她们母女几个是真的怜惜。张信相信,感情都是长时间相处而来的,虽说现在还有些挂碍,但他已经慢慢融入其中。
今晚他们这一房睡得格外舒心,而且张信在茶壶里加了空间的泉水让大家喝,他之前在山上就试过了,效果没有太夸张,好似润物细无声。身体有所改善,但目前还看不出来,时间久了才能看出,也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亏损得太严重了些。
深夜,外面下了场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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