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林知雀不得不停下动作,短促呼吸愈发局促,逐渐变成低微轻喘。
她的脸颊开始发烫, 热意一点点浸透薄纱,很快传递到裴言渊的脸庞上。
他似是感受到了, 眉眼间笑意更甚,趁她不备调整姿势,侧脸看似无意的迎上去,与她脸颊软肉紧紧相贴。
坚硬棱角压迫着乖软的一团,如同熟透了的红柿子,挤出最甜美的一角, 瞧着鲜美多汁,惹人想一口咬下去。
林知雀屏息凝神,脸颊愈发不可控制地滚烫, 灼热之气蒸得她脑袋晕乎, 掌心汗水打湿弓弦, 心脏不知不觉跳得迅疾起来,猛地撞击胸腔。
她说不上此刻的感觉, 眼前有些发花,想推开他却浑身绵软, 拿他坚硬的身躯毫无办法。
只觉得,在他铺天盖地的气息之下几乎窒息,整个人沉溺其中,清醒地往下陷落。
这一切, 似乎不该发生在她与他之间。
林知雀浑身一哆嗦, 咬紧牙根拼命让自己冷静,集中精力把这家伙挪开, 却无济于事。
“你还想嫁给心上人,是吗?”
裴言渊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十指与她紧紧相扣,眸光如万丈深渊,一步步诱她深入。
他的唇舌灵活游移,抵在她的耳垂,不容抗拒道:
“我只教一遍,学好了。”
说罢,他牵着她的手,引着她拉满弓箭,身子下沉,俊容微斜,阖上右眼瞄准靶心,指腹在她的手指上流连摩挲。
靶子移动得越来越快,让人眼花缭乱,他却始终淡定自若,一边换着方向,一边在耳鬓厮磨道:
“你想靠近他,就不能拒绝他的靠近。”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去,飞速射向移动的靶子。
裴言渊保持着射出的姿势,身躯又向前倾倒几分,近乎将她压在身下,侵略般拢于怀中,迫使二人体香融为一体,萦绕飘散。
他垂眸轻嗅,薄唇在她滑腻的颈间划过,感受到娇人儿敏感的颤抖,声音暗哑缥缈:
“你要去接受他,习惯他,把他当做你的一部分”
“终有一天,他的那部分,也只能是你。”
迅猛的力道留有余震,弓弦颤动不已,险些刮伤她柔嫩的手指,林知雀恍然倒吸凉气,杏眸如同弥散水雾般朦胧。
裴言渊早有预料,把她的手指包裹得严严实实,没让她伤到一丝一毫。
锐利的弓弦擦过他的肌理,留下一道轻浅血痕,艳丽夺目的血珠缓缓渗出,缀于白皙修长的手骨与青筋上,格外让人心颤。
林知雀脑海中一片空白,气息凝滞良久,脸蛋都憋得鲜红欲滴。
她的目光停留在二人紧密交合的每一处,一时间缩紧了身子,任由他裹在怀里,忘记了如何挣扎。
耳畔传来阵阵惊呼,箭矢擦过前排的靶子,准确地射中最远的靶心。
不偏不倚,一毫不差,力道大得将整个靶子狠狠击穿。
“你中了?!”
容景枝不可置信地丢下弓箭,满脸皆是诧异,走到裴言渊面前上下打量。
却并未见他有意外和高兴,目光永远凝望怀中女子,唇角餍足地勾起。
摊主起身喝彩,愿赌服输地奉上鸟笼:
“公子好箭术!今日老朽只能忍痛割爱喽!”
白羽鹦鹉叽叽喳喳地叫嚷,像是骂旧主把它拱手送人,又像是恭迎新主的到来
一切变得嘈杂万分,映在林知雀的瞳仁里,好似一道道幻影,与方才的一幕幕不断重合,耳畔回响着裴言渊如梦似幻的“教导”。
要接受和习惯他心上人的靠近吗?
乍一听这话,似乎没什么问题,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
只不过他好为人师,亲自示范,想让她学得更好,才有了方才的一出。
可不知为何,刚才一刹那,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异样,总觉得他别有深意。
大抵太过紧张和认真,她不觉有些恍惚,那位“心上人”的面容模糊起来。
分明他们兄弟二人完全不像,她每次想起“心上人”,理应想起侯爷。
毕竟他们指腹为婚,她费尽心机,也只是为了能履行婚约。
兴许是一时迷糊,竟会把他们搞混,提起“心上人”时,不禁浮现裴言渊以身试教的面容。
林知雀如梦初醒地环视四周,抚着心口剧烈喘息,与裴言渊四目相对时,下意识四处躲闪,心虚地埋下脑袋。
他笑着瞥过身后若有所思的小身影,唇角弧度愈发舒畅,拎着鸟笼肆意逗弄。
容景枝丢开箭矢,围着鸟笼打转,逗鸟之余冷眼瞧着二人,思及刚见面时,他故意隐藏实力,不帮那姑娘射箭,感慨道:
“她是你什么人?值得如此费心?”
“姑娘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裴言渊淡淡应声,眉峰好整以暇地挑起,回答后没有多说,一转身单手揽过身侧之人的肩膀,潇洒俊逸离开。
*
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林知雀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仍是逃避着不愿靠近裴言渊,暗中扯着他的衣袖,嘀咕道:
“你方才不该不该”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懊恼地扶额,怪自己嘴笨脑子也不灵光。
刚才乱糟糟的,裴言渊不该花那么多银子,不该招惹容家大小姐,更不该瞒她箭术,还教导得那么逼真。
逼真到,她险些要当真了。
“她是谁?你在怕她。”
裴言渊并未理会她所说的“不该”,垂眸俯视她耳根都红透的面容,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认得我。”
林知雀心虚地回答,生怕他猜出她的身份,终究没说出容家的身份,只说在春日宴上见过,且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小声道:
“万一认出来,我至多被侯府盘问,但你与她作对,恐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你在担心我?”
裴言渊逗玩着白羽鹦鹉,看似随口出声询问,目光却悄然落在她身上。
“我”
林知雀欲言又止,倔强地抿着唇不愿承认,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喃喃道:
“你哪里需要我担心?”
方才认出容景枝的时候,她确实满心忧虑,既是担心自己,也担心裴言渊。
她怕容景枝认出她,流言蜚语传到世人与侯爷的耳朵里,让她浑身是嘴也无法辩白;
后来,她看出裴言渊想为她赢得白羽鹦鹉,担心容景枝较真起来,会追根究底找到侯府,在把不满施加在裴言渊的身上。
虽不知这家伙有多少本事,总能做出在她意料之外的事;
但她始终记得深夜的竹风院,他流淌鲜血的双手,还有捧起生母遗物的身影。
那抹血色,与指骨上的血珠重合,刺得她睁不开眼,心底不是滋味。
这家伙做事狠厉果决,在乎生母遗物,在乎她的输赢,却唯独没想过他自己。
或许他另有门道,从不需要担心这些,可她不想成为他的麻烦,更不想他因自己而惹上麻烦。
世事艰难,无论何时,她都希望他安然无恙。
饶是如此,裴言渊瞥见她一闪而过的担忧,眉眼暗喜地舒展,提着鸟笼在她面前晃了晃,岔开话头道:
“你想要的,带回去养着吧。”
林知雀迟钝回神,把目光放在白羽鹦鹉上,柔柔笑着凑上去,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揪住白乎乎的一团,爱不释手地揉搓抚摸,温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它只会学舌,实则是个笨蛋,怎会知道名字?”
裴言渊双臂环于身前,不留情面地戳破,眼角尽是嘲讽,轻笑着从白羽鹦鹉身上扫过。
谁知,白羽鹦鹉转动小眼珠,听懂了似的瞪他一眼,傲娇地扭过身子,挺起肥嘟嘟的胸脯,靠在林知雀的掌心蹭个不停。
像是撒娇,又像是受人欺负,满腹委屈无处诉说。
因此,只能霸占这个男人在意的人。
林知雀新奇地掩唇,心都快被小家伙蹭化了,捧在掌心摸了许多遍,贪恋毛茸茸的绵软触感,一时间心里眼里只有它,再容不下别人。
自然,其中包括冷淡伫立一旁的裴言渊。
“谁说是笨蛋的?明明很聪明嘛,还长这么大”
林知雀对着它嘀嘀咕咕,双手并拢也无法将它完全拢住,顺口道:
“不如就叫‘大聪明’吧,看谁还敢说你笨。”
白羽鹦鹉支棱起小脑袋,含糊不清地重复“大聪明”,还模仿着林知雀的嗓音。
尽管听不清楚,依然哄得林知雀喜笑颜开,把它夸上了天。
裴言渊看不下去,不得不主动俯身靠近,拧眉盯着肥美的鹦鹉打量,不满地扫过她。
区区鹦鹉而已,竟是比人还重要,至于吗?
他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触感,让这姑娘当场把他撇下。
于是,裴言渊试探着伸出手,修长手指隔着笼子戳了戳丰满的鹦鹉屁股,忍不住轻轻弹了一下。
刹那间,大聪明猛地跳起来,仿佛受到极大的迫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对准裴言渊的手指一阵猛啄。
“砰砰砰”几下,就算裴言渊快速闪开,手指上仍有大聪明啄下的印子。
他脸色黑沉,与骄傲抖擞的鹦鹉面面相觑,忽然有些想喝鸽子汤。
“诶,它什么都不懂,你同他计较什么?”
林知雀无奈扶额,第一回 发现裴言渊连一只鸟都要争个高低,斟酌着开口道:
“我那儿人多眼杂,不方便养它,你可否带回竹风院?”
裴言渊可笑地侧眸,眸中皆是否定,甚至还带着荒谬的质问。
这死鸟,让他带回去,怕是过几天只剩下骨头了。
“我会常去看它、照顾它,你只需养着就行!”
林知雀唯恐他一口回绝,赶忙坚定地竖起手指,像从前那样悄然扯着他的衣角,保证道:
“只要有空就会来,不会麻烦的!”
裴言渊伸出被大聪明啄伤的手指,唇角却不觉间扬起弧度,看似勉为其难地应声:
“嗯一言为定。”
既然要来,她看的,就不止是这只笨鸟了。
*
他们出来许久,该教的也教过了,拎着鸟笼多有不便,就调头往马车那儿走。
林知雀记得,在竹风院听说他要出门办事,顺道带上她教导一番,现在不好意思再耽误他,主动提出要回去。
一路上,她频频掀起车帘,探出脑袋欣赏京城的繁华街景,眉眼弯弯,满是向往与好奇。
侯府沉闷枯燥,人人怨声载道,连花草都蔫头巴脑,难得看到如此生机勃勃的场景。
她曾以为金陵已经十分繁荣,应有尽有,如今竟比不上这儿的一半。
相较之下,一想到要回到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倚月阁,她心底说不出的失落,只能尽力把鲜活街景刻在脑海里。
裴言渊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出声吩咐张嬷嬷改了道,从京城主街的路走,孤傲地轻咳一声,道:
“恰好路过那儿,可以带你逛一圈。”
“真好,这么巧?”
林知雀不假思索地绽开笑颜,酒窝天真地闪了闪,并未多心想些什么。
直到余光从那家伙身上扫过,隐约看出几分无奈责怪,才讪讪道:
“二公子,当真是巧合吗?”
裴言渊拧眉盯着他,不知她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烦闷地扶额,反问道:
“你说呢?”
无论是否是巧合,她是否能看出来,非要问一句不可吗?
林知雀略显困惑地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错开目光,把玩着衣角流苏,嘟哝道:
“我我怎么知道?”
这家伙性子不定,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一样,她哪能摸得透?
问一句而已,若是他刻意照拂,她要暗暗记下这回人情,日后想办法还清。
毕竟眼下的教导,终究有结束的那天,万一到时候出了状况,她逃都逃不掉。
二人在车内沉默不语,各怀心思,到了主街下车,裴言渊依然紧握着她的手。
林知雀整理面纱,不再像上回那般反抗,亦知“惩罚”规定不能抗拒,只能任由他牵着。
她的耳畔响起那句他的教诲,忽而觉得有些道理。
“要先学着接受心上人的靠近”,“要习惯他,把他当做自己的一部分”,“因为终究会融为一体”
他分明都教完了,却还是亲自示范,难道是怕她学得不到位,在深入教学吗?
林知雀不解其意地蹙起眉心,实在想不通,索性不再多想,权当用作训练了。
毕竟他说得这些,她很难在侯爷身上做到,拿他练练手也好。
他们逛了一半,林知雀有些乏力,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要回去。
她极少走这么多路,双腿酸痛绵软,加之身无分文,又不好意思再用这家伙的银子,什么都不能买,干看着心痒难受。
所以,还不如记下最中意的几样,待到攒够了银子再来。
裴言渊顺她心意,让张嬷嬷驱车跟上,拉着她就要上车离开。
就在这时,他们走进主街中段,一声响亮的锣鼓划破天空,官兵围出一块场地,有人踩着梯子爬上门楼,张贴写着大字的名单。
倏忽间,街道喧嚣沸腾,人群蜂拥而上,摩肩接踵冲到门楼下,纷纷驻足眺望,神色期待又紧张。
林知雀措手不及,硬生生被人撞了一下,幸好有裴言渊拉着,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揉着肩膀问道:
“这是怎么了?出大事了?”
巷子里的大娘探出头观望,瞧着她一头雾水的模样笑了笑,扬声道:
“今日春闱放榜,都是登科进士,可有姑娘的郎君?”
林知雀一拍脑门,一算日子才想起这茬,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在金陵时,身边有人为此苦读已久,她看着心疼,把春闱的日子牢牢记着。
不过,后来她家中出事,辗转入京,与那人分道扬镳,亦无暇想起此事了。
听到“郎君”二字,裴言渊不悦地瞥了大娘一眼,暗中攥紧了她的手,淡淡道:
“人多眼杂,别去了。”
林知雀下意识点点头,若是放在平时,用不着他说,她自会离得远远的。
可今日不同,她蓦然想起什么似的,杏眸闪过一丝光彩,随后一分分黯淡下去,失神地愣怔良久,喃喃道:
“不行我、我想看看!”
她焦急地拉着裴言渊,紧张地迈开步子,不由分说地朝着门楼跑去,眸光亦如万千百姓一般,盈满了紧张与期待。
裴言渊怀疑地凝眉,不知这有何可看的,只当她心血来潮,难得出门想凑个热闹,陪着她一同去。
二人疾步行至门楼下,榜单高高张贴,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日光耀眼夺目。
林知雀用手背遮住光线,稍稍眯起眼睛,目光顺着状元郎的名字一路向下,最终探花郎的姓名上。
端正楷书写着几个大字——第三名,沈槐安。
其后用小字简介他的籍贯与家世,以及科考所写的文章,公正大气中暗含褒奖。
她身形一顿,刹那间睁大双眸,朝着那三个字遥遥扬起唇角,笑得欣慰又欢悦。
身旁站着几位头发花白的学究,指着榜单谈笑风生,感慨道:
“江南多才子,此话不假。今年前三进士之中,竟有两位江南人士。”
“可不是嘛,状元郎自不必说,那探花郎是金陵人,虽不是豪门望族,但自幼饱读诗书,寒窗苦读,人也是风度翩翩。
听闻他曾受教于林老爷门下,只可惜林”
“咳咳,慎言!”
有人赶忙打断他的话头,使了个眼色道:
“金陵林家什么下场,是你我能信口指摘的?”
那人自知说错话,捂着嘴连连摆手,退到一旁去了
林知雀侧耳听着,一句话没落下,鼻尖愈发酸涩,眼眶不免湿润。
幸好裴言渊不知她的身份,并未看出什么异样,只觉得甚是无趣,一把揽过她的肩膀,紧紧护在怀中,低声道:
“新科进士年年不同,这有什么好看的?”
林知雀低头抑制住泪意,轻笑着抬眸,不服气道:
“你不明白,他们春风得意,不知是多少姑娘的如意郎君呢。”
裴言渊脚步一滞,心底忽而泛上一股异样,看似无意地接话道:
“那有你的如意郎君吗?”
林知雀笑而不语,目光忍不住回头望去,穿过拥挤的人群,落在数十步远的身影上。
那人一袭青衫,姿容出尘,看着榜单欣喜地双手合十,面容清秀俊俏。
倏忽间,他似是感受到有人看他,迟疑地转头,朝着对面的方向望去。
林知雀慌了一瞬,忙不迭压低视线,确定面纱戴得严实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都有心上人了,他不是你的如意郎君?”
裴言渊见她没有接话,愈发觉得不悦,仿佛有石子在心头硌着,偏生不能计较在意。
这姑娘口口声声说想嫁给心上人,如今竟这般犹犹豫豫。
远不如当初坚定执着,难不成是他渐渐靠近,她就没那么在意了?
思及此,裴言渊脸色阴沉,立刻将其排除在外,攥着她的力道又紧了许多。
“我的心上人或许是吧。”
林知雀小声回答,满是心虚与无奈,笑容尽是遗憾,没有什么底气。
侯爷是她想嫁之人,可她清楚地知道,侯爷不喜欢她,不在意她,还有诸多她不得不忍耐的地方。
哪怕是成了她的郎君,也是貌合神离吧?
这样一个人,无一处是如意的,更不能算是“如意郎君”了。
裴言渊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方才的异样愈演愈烈,却又找不到缘由。
兴许是她今日玩累了,而他直截了当在街上问这种事儿,她会害羞胆怯,不愿在他面前说得太笃定吧。
无妨,她慢慢习惯他后,应该就会实话实说了。
裴言渊烦闷地拧眉,强行压下心绪,俯身凑近她的耳畔,沉声道:
“今日教的,学好了吗?”
上回她学得太过浅显,其中不乏他教得晦涩含糊的缘故。
这次他把话说清楚了,她哪怕再迟钝,也应当能学以致用了吧。
林知雀后知后觉回过神,回忆起裴言渊的谆谆教导,手指与脸颊似乎还残存他的余温。
她躲闪地错开目光,硬是把这些不该想的从脑海中驱散,心里没半点把握。
道理她都明白,但还是很难想象,这些事情如何用在侯爷身上?
毕竟上回,她刚把人烫个半死
林知雀头疼地蹙眉,眨巴着湿润长睫,声音微弱的问道:
“你不会还要考我吧?”
“那是自然。”
裴言渊冷着脸,俯视她不情愿的面容,沉闷地用手指轻轻拂过。
他蓦然捏紧她小巧下颌,一点点加重力道,眸光幽深道:
“下次再考不好,会罚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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