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抓包
风声骤然响起,沈愉的小尾巴吓得垂落下去。
被踩的周成野听到声音很耳熟,想要爬起来看看是谁,但沈愉误以为他要欺负自己,于是用脚更用力一踩。
“你……”
这次沈愉的力道有点重,被踹的位置刚好是心脏的位置,踩下去连带心脏都跳个不停。
“不要乱动。”沈愉警告他,前者趾高气扬,可瞄准来人,他又怂巴巴地说:“我没有玩得很野,是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被我找到。”
“你放屁,明明是你鬼鬼祟祟被我抓到,你……”周成野没想到这名基因变种人还是个小骗子,气得他额头青筋浮现,沈愉被吵得心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想蒙混过关,再乱说我将你送到禁闭室。”
“你敢送我进去试试。”
沈愉恶从心中起,踹向他的肩膀,可他还没踹下去,便听到冷静过分的监狱长说。
“你觉得你这样的解释,我会信你。”
沈愉慌张地梗着脖子,试图推卸责任,“你这是不信我。”
被踩的周成野嗅到沈愉惧怕忽然出现的男人,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趁此机会,他再度汇聚自己的精神力,沈愉感觉脚心热热,垂眸发现这个家伙的小动作,为了怕他恢复过来,报复自己。
沈愉连忙半蹲下身体,将另一只袜子塞进他的嘴巴。
直接打断周成野的想法,他怒视着沈愉,想要跟之前一样将袜子吐出来,可是沈愉这次竟然双手捂住他的嘴巴,周成野本身就被吸取太多精神力,现在又怒火中烧,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沈愉见到他晕倒,吓得以为弄死他,正松开手,探探他的鼻息。
上面传来监狱长冷冰冰的声音:“你放心他还不至于被你玩得死掉。”
阴阳怪气的话,完全不像是监狱长平常的作风,沈愉狐疑地抬眸看他,却猛然绷紧脊背,他像是受到威胁,全身弓紧,“你为什么摸我尾巴。”
沈愉的细细长长,还是黑色带着一点绒毛。
原本这条尾巴一直都很嚣张地随着主人不停地摆动。
可现在却被握在手心把玩,把玩的男人,唇角还流露出一丝不满。
“你为了玩男人,还服用了禁药变成这个样子,你可真令我大开眼界。”
显然监狱长是误会他服用了药物,才变成这样子,不过沈愉倒是不用解释,只需要点头承认,所以沈愉承认得很爽快,监狱长眉间的戾气乍然倾泻而出。
“好,好得很。”监狱长猛然握紧沈愉的尾巴,在沈愉凶巴巴的目光下,他竟然扯着沈愉的小尾巴,连带沈愉不得不向他靠近。
“你知道服用禁药的后果是什么吗?而且你还敢跟这个男人走得很近。”
沈愉被拉到怀里,疯狂地想要掰开监狱长的手,想让他松手,虽然抓得不痛,可是却让沈愉敏感得脸都潮红。
但是在听到监狱长这句话后,沈愉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是我的事情。”
反正他也只是说谎,他又没有真的服用。
可监狱长脸色冷得不行,让沈愉嗅到不安,他小心翼翼窥了一眼监狱长不太好的脸色,犹豫要不要解释。
监狱长抢先一步,连说几句:“好好好。”
旋即监狱长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罩住沈愉。
沈愉被大衣罩住,全身都被藏在里面,好奇从大衣里探出脑袋,“你要干什么?”
结果他就感觉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监狱长抄起腰部抱着走了。
沈愉被惊呆,不停地挣扎拍打他的肩膀:“你想干什么?要带我去那里,快放我下去,那个男人还躺在地上。”
“你放心,一个小时后会有巡逻的狱警发现他,至于你——”监狱长似乎被真的气到,大手拍在沈愉的屁股上,让沈愉气急败坏地想要咬他,居然想要打他。
沈愉仗着时间还没到,一口嗷呜咬在监狱长的手臂上,想要让他放自己下来,可一咬下去,监狱长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而沈愉已经嗅到血腥味,但监狱长还是不肯放他下来。
久而久之,沈愉失去咬他的兴致,松开了嘴巴,蜷缩在大衣里,等到了目的地,沈愉从大衣外套里钻出来,发现又是熟悉的会议室,而监狱长将他放在沙发上,去了办公桌,拉出抽屉,貌似是要拿出什么东西出来。
沈愉因为没穿鞋子,袜子全部被他拿去堵周成野的嘴巴。
这也导致沈愉光着脚,坐在沙发上,不过会议室的温度刚好,他也觉得不热,小腿不由自主地晃动,在暖白色的灯光下,流淌的青筋和细腻雪白的肌肤,宛如软化成香腻的奶油,里面还混着一些其他颜料。
甜腻和白色,构造成香甜的氛围。
当事人毫不知情,小尾巴翘的老高犄角随着主人不安分,也在灯光下摆动。
沈愉双手撑着沙发边缘,见监狱长用着老式钢笔填写一份文件,沙沙的写字声音,让沈愉看不懂他带自己来会议室,而他本人还在处理公务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灯光的辉映下,沈愉注意到监狱长的轮廓线条非常凌厉,像是艺术作家用心雕塑的完美作品,让沈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所幸监狱长才花了几分钟,处理完手里的事情,然后从桌面上拿出一份文件走向他。
沈愉打起精神,他以为监狱长现在要找他好好算账,可监狱长却将文件递给他。
“这是什么?”沈愉狐疑地看着冷漠的监狱长,犹豫再三地接过来,翻阅一看,沈愉差点要站起来。
“你想收养我,当我爸爸。”
监狱长掀起眼皮子,不紧不慢地点头。
沈愉抓紧手里的文件,难以置信地仰着头看他,小尾巴也伴随主人的心情摇晃得更厉害。
我把你当攻略对象,你竟然想当我爸爸。
沈愉漂亮的小脸都充斥着怀疑人生的迷惘,对此莱茵恩是这样解释。
“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你不太好,将你驱逐家族,所以你为了生活才来监狱,如果你签下监护人转让文件,我会派人去你父母那边说明情况,让他什么也签署这份文件。”
“以后我就有义务管教你。”
刚好能断掉悸动。
只是莱茵恩拟定这份文件的时候,胸口空荡荡。
系统也被惊的上线,劝说沈愉。
【宿主,你可不能签署这份文件,我们不搞这种□□路线 ,这会容易被举报。】
沈愉也惶恐,“我也不想让他占我便宜。”
【岂止是占便宜,以后你们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你要怎么攻略他。】
“我没想这么多,但我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个爸爸,而且他要是真的当我爸,肯定管我更严。”沈愉声音都哽咽了,他都能脑补出来,每次一下班,他就严肃地不让自己跟其他同事走得很近,说不定还会让他离宁终那个黄毛远一点,更恐怖的事情,大晚上还查房,看他晚上在不在家,第二天还会按照他的掌控欲,检查他的换洗衣服。
肯定还会私底下检查他穿着。
【……宿主,他没这么变态。】
“我不管,反正我不签。”
沈愉打定主意,就将文件扔在茶几上,姿态强硬,连小尾巴都不摇了。
莱茵恩:“签的话,我名义下得财产全都是你。”
“我才不要。”
“我名下有几座星球,还有几亿信用点,在每个星球都有房产和投资业务。”莱茵恩不记得自己的财产有多少,勉勉强强记得财产里有这些,应该还有其他很多,但他懒得查看。
沈愉一听这么多钱,还有星球,尾巴蹭地一下子摇起来,可沈愉想到答应后的下场,还是生气地别过脸。
“为什么?”莱茵恩极为耐心地坐在他的面前,想要知道沈愉为什么不同意。
是因为不喜欢,还是其他原因。
“我跟那个男人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无意碰见他,但你也不至于要问这么清楚,而且要是真的让你成为我的监护人,你肯定管我更严说不定出门穿衣服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出门穿的是狱警制服。”
“如果我晚上去同事家里,要半夜回来呢?”
“不行。”莱茵恩想也不想的反对。
沈愉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地说:“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未成年,而且我现在都跟你不是监护人的关系,可你就管得这么严格,那我以后呢?”
莱茵恩缄默,因为他认为沈愉说的实话。
他之前本身掌控欲不是很强,偏偏遇到沈愉后,一些阴暗的掌握欲宛如藤蔓滋生在心脏的各个角落,如果沈愉真的答应,说不定,他的掌控欲会更强。
会控制沈愉出行的时间。
会质问他出门跟谁见面。
说不定,还会像个偷窥在角落里的老鼠,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病态的掌控欲,如果是之前的莱茵恩可能第一时间反对,现在他却莫名地沉默。
这样对沈愉不公平,可沈愉总是在他没看到的视线里,会跟其他男人纠缠,还经常嫌弃他管得太多。
莱茵恩的沉默,让沈愉还以为自己说错话,狐疑地看向他。
“是我说错话了吗?可我觉得我没问题。”
见莱茵恩迟迟不说话,沈愉有些慌张地站起身,凑到他的面前,挥挥手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莱茵恩始终一言不发,垂眸的神态,让人看不清自己的想法。
正在沉思的莱茵恩还是决定收回这份文件。
他不喜欢就算了,毕竟这份文件真的签署成功,会对沈愉不公平。
但以后沈愉如果真的喜欢上别的男人,也没关系,只要不受伤就好。
莱茵恩做的抉择很快,正当他收回文件,再度压抑内心的情感。
他的眼前出现毛茸茸的小尾巴,正在他眼皮底下晃动。
漂亮的少年抓住自己的小尾巴,像是献宝一样呈现给他,语气还很骄傲地说:“你要是不让我签这份文件的话,我就让你摸摸我的尾巴。”
“你喜欢犄角的话,也可以给你摸摸。”沈愉不开心地伸出自己的小脑袋。
“反正你要摸就快点摸,应该还是半小时的时间。”
沈愉掐着时间点说,而莱茵恩却一动不动,直到沈愉催促后,他摘掉了黑皮手套细心地摩挲沈愉的小尾巴。
“对不起。”忽然莱茵恩向他道歉,沈愉觉得莫名其妙,伸出手摸摸他额头,确认他不是发烧,怎么向自己道歉。
“你是不是生病了。”
莱茵恩没有抗拒沈愉的动作,气息平稳,可眼底的黑色浓稠得像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夕。
“我有罪。”
“?”
“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产生了不尊重你的想法,你会讨厌我吗?”莱茵恩嗓音温和,看向沈愉的眼神充满平和。
沈愉才不怕,他趾高气扬地说:“我才不会讨厌你,我会咬你。”说完,还得意洋洋地亮出自己的虎牙。
那一瞬间,莱茵恩心底的不安被驱散,这让他声线更加平和,低声轻语:“恩。”-
事后,沈愉打开光脑才知道最近监狱有位重量级的变态杀人犯越狱了,当天监狱长就是去处理这件事,才来不及第一时间回复沈愉的信息,等他忙好后,这名囚犯供出还有一名同伙还在监狱。
监狱长立马下达了对监狱守卫的五级命令,瞬间关掉了港口,禁止内部人员出去。
当他处理完这一切,想要找沈愉,却看到沈愉每次都拒绝,监狱长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全程心情紧绷都已经下达命令让各路巡逻的机器人寻找沈愉的踪迹。
所以正当监狱长紧张地到处寻找沈愉,却发现他跟一名男人走得很近。
难怪那天很生气。
沈愉后面一直心虚,可他转眼也付出了代价,免费让他摸尾巴还有犄角。一下子他的气势又足了起来。
这几天上班也是跟个没事人,一直在比赛会场直播。
不过说起来周成雪这几天很忙,据说他的哥哥前几天从主星球来监狱看他,结果他哥哥一到,竟然被打晕扔在树林,被发现的时候,嘴里还塞着袜子,一时之间他哥哥被气得住进来医务室,所以周成雪下班就去医务室照顾他哥哥,一直没空来找他。
甚至还特意打电话来跟沈愉说一下。
沈愉表示理解,只是听着周成雪描述当场的情景,沈愉感觉好熟悉,战战兢兢地问了周成雪。
“那你哥哥知道是谁打晕他扔进树林的吗?”
周成雪也没有藏着掖着,将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诉了沈愉。
“我问了哥哥,是基因变种人,我哥貌似恨死他了,说找到他就要割掉他的犄角和小尾巴。”
沈愉被说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定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于是他讪讪地说:“你哥哥好凶残。”
“阿愉哥哥你别误会,我哥人挺好的,就是性格太以自我为中心,他一直在家里很照顾我。”
听到周成雪如此为他哥哥说话,沈愉也不好意思说下去,只能敷衍地点头。
周成雪听不出沈愉的异样 ,声音温柔地说:“对了阿愉哥哥,我哥哥知道你的存在,我说你人很好一直照顾我,我哥说想见你一面,所以今天下班,我想带哥哥来见见你。”
周成雪没有感受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已经凝固几秒。
“……我不太方便。”
要是见面,那个家伙肯定认出来自己,到时候肯定要割他的尾巴。
虽然他现在没有尾巴了,但沈愉想想很紧张,可周成雪一直打包票,找的借口让沈愉无法拒绝,最后在挂断电话后,沈愉悄悄回到观众席,一脸悲伤地想着等下怎么办。
系统;【我就说你不能把他得罪太狠了。】
“可是他欺负我。”沈愉气咻咻地说,刚刚还悲伤的心情一下子没了。
【那你等下怎么办?】
“我打算提前几分钟下班。”
【可是这样你的直播时长不够。】
“没关系,我让其他人帮我顶一下后面的几分钟,毕竟直播结束的几分钟也没什么事情。”
沈愉说干就干,翻出光脑,先是看了一眼还在比赛的囚犯,然后悄悄地在上班期间发信息。
他原本是想发给宁终,可是他最近参加比赛,塔莎和科恩最近忙订婚的事情。
那他能打给谁,沈愉想了老半天,只能无助地求助系统。
系统提醒他,【你可以让秋医生帮你,他今天刚好休息。】
“可我之前对他的态度很不友好,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沈愉觉得系统的办法不行。
系统神神秘秘地说;【你信我。】
它的办法很简单,从私人照片里翻出上次觉得沈愉变成魅魔的照片,这张照片还是它认为沈愉太可爱,忍不住偷偷拍下来,现在为了帮沈愉没办法,给秋医生发送这张照片,还有留言。
【想看吗?体育比赛会场。】
系统的方法简单粗暴,却很有效果。
还不到十分钟,沈愉就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身后,脚步声充满着急躁,引得沈愉好奇地往后看,迎面而来的便是秋医生狼狈的样子。
秋医生还是穿着白大褂,扣子都没系好,衣领都没有翻好,似乎来的时候在洗澡,发梢还有水汽,再配合充满水雾的眼眸,倒是多了几分迷惘。
“秋医生。”沈愉跟他打招呼,心里好奇系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秋医生这么赶着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注意到秋医生上下扫视他一圈,眼底似乎有遗憾的表情。
他在遗憾什么?沈愉不得而知,而秋医生今天正好有空,外加周成雪也不在,他干脆坐在沈愉的身侧,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他总觉得对方在看他额脑袋而尾椎骨的部位。
沈愉被他的视线恼得不耐烦,瞪了他一眼,秋医生这才老老实实坐好,小声低语了一句,“你怎么是骗我的。”
不过他随之发现自己的扣子没有系好,于是开始整理自己的发型,等他整理好后,他想问沈愉发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什么照片?”沈愉疑惑地问他。
秋医生猛然想起那张照片上,沈愉出现在某处小树林中,趾高气扬地似乎在踩谁,可令他记忆犹新的却是沈愉身后摇晃不停的小尾巴还有犄角。
真的好想摸一下。
好可爱。
这也是他这么快赶过来的原因,可沈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柔男声。
“大哥,你怎么不在休息一下。”
“我先来看看你喜欢的家伙是谁?”
低沉的嗓音,跟那天晚上凶他的男人如出一辙。
沈愉想也没想,蹲下身,在秋医生满脸疑问的表情下,沈愉倨傲地表示,“我肚子疼,你先帮我照看一下直播间。”
【老婆怎么肚子疼,让我来摸摸。】
【滚开那么这些觊觎老婆的混蛋,老婆是只能给我一个人摸的。】
【就我一个人觉得老婆怎么不是肚子疼,反而是在躲谁?】
【!!快看,观众席后面有人靠近,这不是上次那个黑皮吗?好像变白了,怎么比以前漂亮多了,等等好眼熟这个人,还有他身侧的男人。】
【我好像在联邦的官网看到这个男人的介绍,他不是联邦内阁大臣吗?他好像看到了谁,怎么面容凶光,还追了上去,那个方向好像是老婆的位置。】
【他这么凶神恶煞,不会是要对老婆下手吧?】
【不会吧?】
现实里周成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哥怎么全身肌肉紧绷,冲着某个位置跑过去,而且为什么沈愉不在位置上,身侧多了一个同样迷惘的秋医生。
另一边,沈愉没想到男人视力这么好,这么快就发现他,吓得沈愉加快脚步窜进会场的卫生间,刚好里面有人,沈愉想也不想地捂住对方,将人拖进隔间。
不一会,脚步声急冲冲地走了过来,伴随着骨骼作响的声音,让沈愉心神紧绷,这时候他察觉被捂住的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沈愉想要瞪他,却撞见黑色凌乱发丝下的金色虹膜。
原本厌世冷漠的江屿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沈愉,想到之前梦境里恼人的画面,还因为沈愉的原因,他被关禁闭室一个星期,江屿露出渗人的笑容。
卫生间。
周成野摩擦手掌,关节骨作响,一双锐利的眼神扫视这一排排的隔间,他阴恻恻地笑着说。
“我说过,要是被我抓到你,我就要割掉你的小尾巴,和你的犄角。”
倏然,在最右边的隔间,忽然传来声响。
周成野信誓旦旦地走了过去,脑海里是各种折磨沈愉的画面。
可当他即将踹开隔间大门,听觉极好的他,听到一阵窸窣脱衣服和暧昧的闷哼声音。
“你不准乱动,我要干死你。”含糊不清的声音充满了洋洋得意,隐隐约约地从隔间传到他的耳朵,转而下一句便是一个男人忍无可忍的声音,“你敢脱我衣服试试。”
“你好白,屁股好翘,呜呜呜……”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被什么堵住,令人遐想的声音彻底被断绝。
第52章 小尾巴
周成野没想到有人在监狱私底下玩得这么野。
但是他也不客气,直接踹开大门,可他一踹开,映入眼前的便是两个野鸳鸯的画面,紧接着是被压在墙壁的男人率先露出一张阴森的表情。
“滚远点。”
男人一头黑发凌乱得像个鸡窝,额头上布满汗珠,压在男人身上的人,看起来倒是很紧迫,窝在男人怀里,脚尖踮着,却被男人一脸嫌弃地推开。
不过压着男人的人,从他瘦弱的身材来看,完全不像是胁迫他人,倒像是被人胁迫。
周成野这样想着,也懒得去打扰他们,转身走的时候,他又觉得这背影很熟悉,他鬼使神差地往后看了一眼,没有尾巴。
是自己多虑了。
刚巧他听到一道轻声的闷哼声。
让周成野脸红心跳,转过头暗自吐槽,这人叫得还挺好听的。
在周成野离开的间隙,江屿妄图甩开沈愉,该死的,他忘记沈愉的脑子不太正常。
以至于使用精神污染,沈愉像个八爪鱼攀上来后,他才感觉不对劲,努力想要推开沈愉,可沈愉不依不饶,还敢脱他的衣服。
江屿不肯,沈愉就要解开他的衣服,气得江屿毫无办法,可谁知道沈愉趁此将他的上衣撩上,然后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说:“我要欺负死你。”
江屿被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沈愉被打得叫了一下,转而仰起头怒视他:“你竟然敢打我。”说完咬得更重。
完全像是泄愤一样。
最终江屿等到沈愉没有力气咬他,又开始想脱他的裤子后。
他忍无可忍想打晕沈愉,谁知道这招对沈愉没用,他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眸充斥着无辜。
“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沈愉这次被彻底激怒,单手握住他的两个手腕。
这也是刚刚周成野听到的内容。
江屿等人走后,发现沈愉还在蹭着自己,唇角津液沥沥,眼神充满了委屈和怒火。
“你还有脸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不可以。”
沈愉气咻咻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疼痛让江屿拧着眉头,算他倒霉。
江屿趁着沈愉咬他的间隙,从掌心涌出一股透明的精神力,灌输进入沈愉的眉间。
让沈愉精神污染的是他,现在主动帮沈愉清理精神污染的也是他。
江屿感觉自己真倒霉。
可沈愉不配合,只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将脸埋进他的脖子,还一边用虎牙咬他的下颌,让江屿呵斥他一声。
“不要乱动。”
“我才不听你的,你都不给我摸。”沈愉松开嘴,眼神里的不满让江屿火气上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
“为什么不可以。”
“……”江屿深呼吸,决定快点处理掉精神污染。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明明沈愉只是个beta,每一次却总是不按正常路线走,就连这次也一样。
下次,还是不要对他下手了。
江屿不想惹得一身麻烦。
沈愉后面渐渐觉得很舒服,全身暖洋洋,惬意地让他眉眼舒展开来了,然后窝在他的怀里,也不咬人了。
但他却在江屿驱逐精神污染的时候,无聊地开始拨弄他额前的碎发,这让江屿皱眉,“你不要动手动脚。”
“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金色。”沈愉好奇他的虹膜颜色,宛如金箔,亮闪闪,让沈愉很想触碰。
“天生的。”听到沈愉好奇这个问题,他的眼底闪现阴鸷,厌世的脸上也涌现阴郁。
“是吗?”沈愉怎么感觉他不开心,于是沈愉开始观摩他的其他部位,从头发一路下滑,却注意到他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条线,等他凑近一看,才发现不是线条,而是密密麻麻被利器割开所留下的伤疤。
“为什么你这里有这么多伤势。”沈愉温柔的指腹点在他的手腕、
江屿瞥了他一眼,从容淡定地说:“以前自杀留下的。”
“你为什么要自杀。”已经被驱散一些精神污染的沈愉,恢复了一点理智,虽然不再想着干他,咬他,可是好奇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江屿也不藏着掖着,唇角的弧形压得很下。
“人为什么要活着。”
这是非常厌世的话。
沈愉忽然想到关于他的传言,想到他不仅自杀还会精神污染让其他人也自杀。
所以仅仅是因为这句话吗?
沈愉蹙眉,漂亮的小脸上充满不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江屿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在确认已经梳理完毕后,他就推开沈愉,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想晚点走。”
万一周成野还在外面抓他怎么办?
沈愉现在已经恢复全部的理智,脑海里也想到周成野已经发现他,正在外面找他的信息。
这也让沈愉产生紧张。
江屿不管他,整理上衣和裤腰带后,他就想要出去,却被沈愉拦住。
“你也晚点出去。”沈愉理所当然地圈住他的手腕,顺便将隔间大门关上。
“我为什么要晚点出去。”江屿不明白沈愉到底在干什么,而且他已经放过沈愉都还没找他算之前的账,现在他却还拦着自己不出去。
江屿心里被一团火焰堵住。
“我是怕你出去告状。”
“呵,我懒得去告状。”江屿想要将沈愉推出来,走出去,可沈愉堵在门口,态度坚决,让江屿心里的恶意被无限放大。
原本收回去的精神污染,再度萦绕在空气中。
等到江屿发现不对劲,想要收回精神力的时候,沈愉已经歪着脑袋看他。
“我讨厌不听话的人,所以你就别走了。”-
【这就是你将人打晕,偷偷运回公寓的原因。】
系统一言难尽地询问沈愉,它本来是充电充得好好的,可是沈愉却忽然喊住他,磕磕绊绊地说之前发生的一切。
当系统看到被五花大绑在衣柜,正在一脸怒视沈愉,却被沈愉用领带堵住话的江屿后,系统头痛。
沈愉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他又让我精神污染。”
他也很无辜,要不是被精神污染,他也不至于打晕人的行为。
【那你现在怎么办?身为狱警绑架囚犯?】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找你。”沈愉心虚地梗着脖子看他,系统无奈地扶额。
【我之前帮你太多次,电量都少了很多,现在还在充电,所以这件事,你需要自己处理。】
系统说完就下线了,沈愉无可奈何地走到衣柜边,俯身半蹲着问他。
“我要是放你回去,你会不会举报我。”
江屿“嗡嗡”地开口,因为嘴被领带堵住,根本无法发表自己的言论。
沈愉见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拒绝,气得沈愉站起身,“既然你想举报我,那我就一直关着你。”
“……”
沈愉说完就不管躺在衣柜里的江屿,打算去找监狱长寻求帮忙。
被遗留在公寓的江屿奋力地挣扎。
沈愉从公寓离开后,独自去了监狱长的住所,这次阿冷说有客人造访,就让沈愉在会议室里等。
“什么客人?”沈愉随口一问。
阿冷冷冰冰地说:“是主星系来的客人,在找主人商量帮他抓一个人。”
沈愉立马想到周成雪的哥哥,顿时坐也坐不住,紧张兮兮地问阿冷。
“是要抓什么的人?”
“这我不知道。”
沈愉见阿冷真的不知情,他坐不住,问了一下阿冷他们是在哪里见面,在知道是书房后,沈愉就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准备去书房那边偷听对话。
刚巧沈愉过去的时候,书房的门是半掩着,沈愉小心地探着脑袋,往里面看过去。
正巧莱茵恩察觉到有人,眼神对视过来,在看到蹑手蹑脚偷听都不会的沈愉,他侧过身遮住沈愉的大部分身影。
坐在沙发上的周成野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往大门方向看过去,却发现莱茵恩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伴随他一句,“我的机器人在外面,它想知道你要不要喝咖啡。”
“这都多少年,怎么连你都开始追求复古,效仿远古世纪的社交礼仪。”周成野被莱茵恩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主星系不是最近都流行这种复古生活吗?”
“那是他们,我们社会如此发达,应该要往前看。”
莱茵恩不置可否,而周成野靠在沙发背上,散漫的状态让他有种浑然天成的痞子和优雅的矛盾结合体。
“不过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这监狱里待着,我还挺佩服你的毅力。”周成野望着坐在他面前的莱茵恩,发现他还是戴着真皮手套,想到某件事情,视线很快移开。
莱茵恩摇摇头,淡定地说:“生活而已。至于你刚刚提到的基因变种人,我会调查清楚。”
“那就好,对了你们监狱还挺开放的。”周成野想到今天下午撞见的场景,留给莱茵恩意味深长的眼神。
莱茵恩掀起眼皮子,眼神流转间有几分薄凉。
“你看到了什么?”
“不就两个野鸳鸯在卫生间搞,好像是在比赛会场的地方,说起来你也要重视一点,毕竟这是监狱不是其他地方。”
“你说的野鸳鸯长什么样子。”他不紧不慢地说,余光瞥向躲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沈愉。
发现沈愉听到他这句话,似乎是被吓到,脑袋往后缩了缩。
莱茵恩神色一愣,旋即他的眉头拢起。
周成野想了想当时的场景,本来他是想看看是哪个小白脸勾引自己的弟弟,可是到了之后发现之前胆敢打晕他的基因变种人貌似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
人没追到,引诱他弟弟的小白脸好像有事。
最后他也没见到小白脸。
周成野想到这里就憋气,怎么感觉自从来这里,他的运气就没好过。
莱茵恩见他并不清楚的样子,低垂着眼眸,淡淡地说:“恩,我知道了,不过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请假一个月,估计要在你这里待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不信抓不到那个基因变种人,我要割掉他的犄角和小尾巴。”周成野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模样让莱茵恩产生了一丝兴趣。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么恨他。”
“呵呵。”
沈愉躲在门外听完全程后,深愁苦恨地回到会议室,阿冷见他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没事 ,就是阿冷我好像得罪一个人。”
而且他竟然还要在监狱里待半个月。
沈愉很伤心,阿冷见他伤心的样子,热心肠地提出建议。
“你得罪他的话,可以找个时间跟他道歉,或者给他送礼物,我觉得送袜子很不错。”
沈愉:“……”
见阿冷一本正经地提议,沈愉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哪有人喜欢袜子,不对,阿冷貌似很喜欢。
沈愉忽然觉得阿冷作为一个机器人癖好都这么特别,而周成野的癖好如果是袜子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况且上次沈愉踩他,他竟然还会涨好感度。
沈愉托腮,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事情可行度。
这时候莱茵恩已经不知道从何时进入会议室,见到他盘腿托腮,漂亮的小脸似乎在酝酿什么目的,让莱茵恩挑眉。
而后,他就看到沈愉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坚定地点了点头。
莱茵恩坐在办公椅上,见到沈愉这副小表情后,还想开口,没想到沈愉率先发现他回来,惊喜地跑到他的跟前。
“监狱长你回来了。”
莱茵恩看他热情的样子,暗道他肯定有事情求他,所以他不动声色地说:“恩。”
“我听阿冷说你在跟周成雪的大哥在聊天,具体是在聊什么啊?”
莱茵恩看他装傻的样子,指腹敲击桌面,平静地说:“在聊基因变种人,你当时是不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看起来他很讨厌你。”
他没有揭穿沈愉偷听的事实,而沈愉还在继续装不知情,“我也没干什么。”
他就踩了一下他,还用袜子堵他嘴巴,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谁知道莱茵恩在听完沈愉的阐述后,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说:“你还挺优秀。”
“哪里。”沈愉被夸得找不到北,莱茵恩被噎住,无奈地跟他解释,“你知道周家在主星系里是上流社会贵族排前三的人物吗?你知道你踩的人是周家现任的继承人,他从小在军方长大。后来成年从军营出来,就回到家族,开始管理家族产业,甚至进入到联邦和帝国的内阁,据悉,下个月他就会登上财政大臣的位置。”
“那我会不会连累你。”沈愉从这些话里嗅出不一样的字,担心地说。
莱茵恩心里一暖,刚要感动地要说话,谁知道沈愉一本正经地说。
“不过连累你的话,我可以养你,就是你以后晚上都要好好伺候我,最好脱光衣服帮我暖床。”
莱茵恩:“是不是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真的可以吗?”
莱茵恩额头青筋浮现,终究是受不来沈愉脑回路。
他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低声地说:“你最近安分点就不会有事。”
见他如此笃定,沈愉委屈地摸着被打的脑袋,可怜巴巴地说:“知道了。”
“知道就好,最近监狱又失踪了几名犯人。”
说起来,有一位还是之前对沈愉下手的江屿,因为在禁闭室表现良好,关了一个星期就被放出来,可后面人就不见了,据说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比赛的会场。
当时沈愉还在直播。
周成野说他在卫生间看到野鸳鸯。
莱茵恩感觉一条断掉的长线即将被连接成完整的线,倏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异样,他这才发现,沈愉为报复他敲自己的脑袋,在咬他的肩膀。
“看什么看,谁叫你欺负我。”沈愉梗着脖子,趾高气扬地说。
莱茵恩脑海里的线被藏起来,他捏住沈愉的两颊,吓得沈愉以为他要报复回来,可莱茵恩上下检查一番,平静地说:“牙口发育挺好。”
“那当然。”
“这么漂亮的牙,一直喜欢咬人的话,说不定会长歪。”
沈愉被说的煞有其事的沈愉吓的捂住嘴巴,琥珀色的眼眸瞪大,“你骗人。”
莱茵恩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对待小辈一样,“没关系,缺牙齿的沈愉也很可爱。”
“我才不会掉牙齿。”沈愉一想到自己缺牙齿的愚笨样子,愤怒地他完全不知道莱茵恩是在骗他。
还是后面系统告诉他真相,沈愉生气地说:“下次我一定要再咬他。”
“系统,上次的道具我还能使用吗?”
【能。】
“那我继续使用。”
【你要干嘛?事先说明,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
“没关系,有道具就好,而且我这次是为了上门向他道歉。”
沈愉已经做好决定。
系统看他这么卖力有激情的样子,也不好打搅沈愉的好心情。
沈愉从监狱长的住所回来后,直冲卧室,准备翻出没穿的袜子当作礼物,送给周成野,但他忘记衣柜里还藏着一个人。
躺在衣柜里的江屿手脚还是绑着,他起初还有力气挣扎,可是几小时后,知道是无用功后,他就躺在柜子里准备休息好,再爬出去,可是当他阖眼却感受到衣柜里到处充满沈愉的气味。
铃兰的香味让他根本睡不着。
他只能睁开眼,刚好看到悬挂在衣柜杆上的薄薄贴身衣物,一刹那,江屿羞耻地都不敢看。
绑架他就算了,还将他藏在衣柜,变态。
江屿心里疯狂骂沈愉,眼神飘忽得越发厉害,眼神不自觉对上沈愉的一件衬衫。
这尺寸好小,他怎么穿上去的。
但是好香。
江屿内心上下起伏,感觉再这样下去,要被折腾疯了,但折腾疯了,会不会死掉。
他像是找到关于死亡的新奇角度。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踏踏”的声音,发现是沈愉终于舍得回来。
他试图想要让沈愉帮忙解开自己,说自己不会逃走,或者举报他,总之他不想待在衣柜。
但沈愉看了他一眼,嘟囔着,“怎么关着你,你还涨好感度,那你多在这里待几天。”
沈愉从抽屉翻出一双袜子,再找到精美包装盒,确认好后,沈愉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完全忽略掉了衣柜里的江屿。
江屿心如止水地听着沈愉离去的声音,周感周围到处都是沈愉的气息,最后在掀起眼皮子的时候,他忽然有种认命的感觉。
这让沈愉没想到,在这短短几个小时,江屿的好感度变成百分之二十五。
另一边。
周成雪在做每日锻炼,刚从体能舱走出来,发现他大哥已经洗完澡,穿着浴袍,一身腱子肉裸露在外,上面还有滚动的汗珠,也许是心情不太好,周成野粗暴地撩起额前的碎发。
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让周成雪羡慕。
他什么时候能像他哥哥一样勇猛。
“大哥,你要使用体能舱吗?”周成雪见到大哥朝他这个方向走来,还以为大哥是要使用舱体,可是大哥心情不好地说:“不用,我先回房间里。”
“好。”周成雪知道大哥最近一直忙着抓到那名基因变种人,所以最近的心情有点暴躁,他也能理解。
周成野确实对于那名抓不到的基因变种人耿耿于怀,但更多的是,这所监狱下……
他凌厉地陡然凶狠起来,扫视卧室一圈,却发现窗户有打开得很近,再逐一巡视卧室上下,他忽然发现床上的被褥似乎凸起一小块。
周成野想也不想地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浑身警惕地走到床边,一掀开被子,发现是个礼物盒,上面还有歪歪扭扭的“道歉信。”
【我知道你最近在找我,想报复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向你道歉。】
下面附属了一个长着犄角和小尾巴的小人的图案。
“呵。”周成野收紧手纸条,冷笑地说:“你以为你道歉我会原谅你吗?而且你当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于是当周成野掀开礼物盒时,发现是一双袜子。
他愤怒地扔在地上,“你居然在羞辱我。”
“你等着。”
沈愉还不清楚他这份礼物已经彻底惹怒到周成野。
他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从周成雪家的公寓爬下去,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刚开门,有人幽幽地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蹲了他多久。
“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大晚上变成这个样子是去见谁。”
沈愉吓的小尾巴竖起来,可小尾巴很快被男人摩挲在掌心,眼神冷静,似乎在等待沈愉一个解释。
“我只是……”正当沈愉绞尽脑汁地找借口,卧室内传来巨响。
莱茵恩冷静的情绪被凝固,他仅仅是站在门口,陡然出现的强势让人喘不过来气,眼见他要闯进去,沈愉连忙拉住他,在监狱长死亡注视下。
沈愉梗着脖子,脸红心不跳地说:“我的小尾巴说想要让你多摸摸。”
“……”
第53章 虫母
“你以为这样,就能糊弄我吗?”
“那你松手。”沈愉瞪着他,看他还抓着自己的小尾巴,气呼呼地想要拿回自己的小尾巴。
莱茵恩缄默,在小尾巴和真相之间,他还是沉声:“是你主动送上门。”
厚颜无耻的话,让沈愉一巴掌甩过去,可他刚甩过去,沈愉的手腕就被他握住。
“一天到晚,别这么凶。”
沈愉没想到他还能来教训自己,气急败坏的沈愉眼睛挣脱不出来,干脆堵在门口,声音不屑地说:“那你大晚上堵在我家干什么?”
“你的光脑遗留在我这边。”
莱茵恩拿出沈愉遗留在沙发的光脑,这令沈愉开始上下摸口袋,确认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遗留掉的,他才撇撇嘴,要拿回光脑。
可当他拿回光脑,却发现莱茵恩还堵在门口,一副绝不走的架势,让沈愉双手抱胸,“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莱茵恩指了指他脑袋上的犄角。
“我觉得这样很好看,所以就去散散步。”沈愉琥珀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莱茵恩冷漠地说:“我不喜欢撒谎的小孩。”
“而且,我可以调监控。”莱茵恩这句话直接让沈愉耸着肩膀。
他根本不知道监狱的监控虽然有很多,但是调查起来,不是几小时后全部调查出来,莱茵恩的目的也是为了吓唬沈愉。
沈愉成功被他吓唬到,磕磕巴巴地说:“我……只是……去见……一个人。”
后面沈愉觉得没必要怕他,鼓起勇气看他,“对,我去看朋友了。”
“大晚上去看朋友,还服用禁药,你知道使用禁药危险性多强吗?”莱茵恩揉了揉眉骨,右手却没有放看沈愉的小尾巴。
沈愉不以为然,而莱茵恩开始询问,“那你房间有人?”
“我房间只有家庭机器人,你要是不信任我,那你进来看看。”沈愉让出位置给他,两腮气鼓鼓,像极了仓鼠,让莱茵恩睨了一眼,旋即他作势真的要走进去。
沈愉慌张,他没想到莱茵恩来玩真的,吓得挡在他的面前,用手拉住他的袖子,致使莱茵恩俯身看他。
“你不信我。”
“你心里有鬼。”
莱茵恩垂下眼帘,已经判定沈愉房间肯定藏着野男人。
真是太会玩了,大晚上扮演这个样子就是为了给野男人看,如今家里还藏着野男人。
好有本事。
莱茵恩心底泛起无名火,让他眼神愈发冰冷。
沈愉瞧见他这个样子,哆哆嗦嗦地说:“我心里才没有小鬼,只是……”
莱茵恩慢条斯理地看他怎么撒谎,可谁知道沈愉忽然像是豁出去一样,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柔软的唇畔接触,唇齿交融。
夜晚的冷风吹得让人冷,可站在房门口的两人丝毫没感觉到冷意,偶尔传来断断续续地抱怨声音,“轻点。”
水渍声宛如水池中被搅拌成涟漪,风中的呼啸冷风也似乎暂停。
等到结束后,沈愉没想到这个家伙亲得这么用力,害得沈愉摸了摸红肿的唇,一种刺痛感让沈愉生气地剐他一眼。
自知理亏的莱茵恩,垂下眼眸,望向沈愉红肿的唇,不好意思地道歉。
“对不起。””你以为对不起,我能原谅你吗?而且这么晚,我快要冻死了,我要回去睡觉。”沈愉凶声恶煞地说。
幸好这一层没有其他狱警居住,不然就他们这副样子要是被传出去,少不定有流言蜚语。
沈愉想到这里就要赶他回去,可当他要关上大门,莱茵恩才反应过来,用手堵住门口,冷静地询问:“你是不是用刚刚的吻搪塞我之前的问题。”
沈愉一双琥珀色的弧形眼睛被撑成圆形,给人一种憨厚的美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亲你,你还怀疑我。”沈愉气呼呼地转身就走,门也不关了。
“对不起。”
“呵,这次你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以后我绝对不亲你。”沈愉声音决绝。
莱茵恩看他生气的背影,在追上去解释和关门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顺便给他道了晚安。
沈愉依旧没回头,没办法的莱茵恩还是主动关上门。
一声关门声响起,沈愉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小心翼翼地转头趴在猫眼,发现监狱长真的回去后,他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人了。
还好被他糊弄过去。
就是害得他还要亲他,沈愉生气地走回卧室,发现衣柜门打开,江屿的一双长腿已经从衣柜里掉出来。
“你是不是想逃跑,举报我。”沈愉以为他要逃走,赶紧过去检查,发现江屿上半身依靠在衣柜上,仰起头,视线一直落在他的唇上。
他见到沈愉又红又肿的唇。
江屿一言不发,可视线忽然被他脑袋上的犄角吸引住,是角色扮演吗?
原本心里的气,在看到沈愉后面的小尾巴,郁气消散,紧接着是满满的疑惑。
而沈愉半蹲下,彻底暴露的小尾巴摇晃着,让江屿的视线全部被吸引。
他几乎难以想象,沈愉会有这样的装扮,是基因变种人?还是服用禁药?
江屿曾经在某演出表演现场,看到一群基因变种人被拍卖的画面,其中有些无良老板为了钱绑了一群正常人,给他们服下禁药,拥有了基因变种人的特质。
但沈愉明显跟其他基因变种人不一样,因为沈愉身上很像脑袋的犄角像个小山包,配合他身后的小尾巴。
身上还很香。
完全不能跟那些充满危险性的基因变种人相提并论。
江屿尝试开口,却想到口腔还被塞了东西,他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别扭开眼睛。
沈愉见到他这副表情,还以为他是心虚,冷笑地说:“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还想逃走。”沈愉将他的腿塞回柜子,可江屿这次是醒着,并不配合。
“你要是不塞进去,我就让你饿死在这里。”沈愉从腰间拿出营养剂,想到这家伙被自己绑架都没有进食,肯定很饿,于是他拿出这样营养剂威胁他。
可江屿本身对死亡充满希望,一点都不在乎。
沈愉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愤怒地用手掐住他的下颌骨,凶巴巴地说:“你一点都不听话,信不信等下我会好好欺负你。”
江屿冷冷地上下扫视沈愉一眼,眼里充满了不屑。
沈愉被挑衅地站起身,趾高气扬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他将江屿拖出来,然后从客厅找到一把椅子,将江屿拖在椅子上,旋即找到一把小刀,作势要在他身上割几刀。
面对冷冰的尖锐的刀具,江屿高傲地不说话,那种厌世脸上还甚至充斥着一种性冷淡的意味。
沈愉用刀背拍打他温热的脸颊,“不服软是吧?”
“信不信我把你那个部位割了。”
沈愉满满地将刀尖划下,直到停留在某个部位上,他这才满意地听到江屿紊乱的呼吸声,还有江屿愤怒的眼神,如星火燎原,让死气沉沉的人,终于恢复了一丝鲜活。
“这才乖,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割了你。”
沈愉学着之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反派大佬,一把揪住他凌乱的头发,笑得异常危险,居高临下地说:“所以学着听话,而听话的第一件事,给我喝掉营养剂。”
可惜他说得很有气势,身后的小尾巴不合时宜地破坏他现在的气场,但沈愉毫不在意,自以为是吓到他后,沈愉将塞在他嘴巴里的布料扯下来,然后亲自将营养剂灌进去。
也许是被沈愉真的威胁到。
江屿后续一直很配合,喝完营养剂后,他又被塞进了衣柜,沈愉担心他大晚上会吵自己,于是从衣柜里找到一件衣服塞住他嘴巴,这才安心地关上柜门去睡觉。
衣柜内,江屿感受到口腔里全都是沈愉的气息。
香甜得像一块块摆上玻璃橱窗供人展览的蛋糕,可一旦咬下去,却酸得不行。
江屿不知道为何他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但他脑海里憎恶沈愉将他塞进柜子里,却一边又想着沈愉的小尾巴。
两种心境骚扰他不得安宁,他阖眼,想继续休息。
不一会,他再度睁开眼睛,金色虹膜流动白色的光芒,他歪歪脖子,骨骼响动,身后的肩胛骨也有什么钻出来。一头乌黑的短发快速地流动,像是有了生命,疯狂蠕动在衣柜。
不到几秒钟,衣柜传来刺耳的声响,一缕蠕动的黑发从衣柜钻出来,紧接着柜门被暴力打开。
挣脱绳子的江屿从衣柜里走出来,空气涌动的气息变得紧迫。
伴随着他走出来,他听到床上平和的呼吸声,这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一步步走上前,身后的黑色翅膀,陡然间被撑开,金黄色虹膜像是橘黄的夕阳,给静谧的深夜带来躁动。
正当江屿走到沈愉的床边,他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床上,漂亮的小脸上充满安静的睡颜。
江屿歪着脑袋,想着他在衣柜里辛辛苦苦睡着,沈愉倒是没有任何负担睡得这么香甜,真可恶。
渐渐地江屿俯身,十指已经变利爪,悄无声息地要落在沈愉的脖颈上。
睡的正香。
身体也好香。
beta也这么香吗?
忽然灯光骤然亮起,脑袋被什么冰冷的物体堵住。
“原来他藏的人是你。”
江屿诧异地转头,这才发现常年黑色制服,身为监狱的制裁者,竟然会出现在沈愉的房间,或者说,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你怎么在这里?”江屿发出质问,身后的翅膀像是感受到眼前男人的危险,扑哧地翻动,却被莱茵恩轻描淡写地一句话给制止。
“小孩子总喜欢招惹不一样的人,身为他的长辈,自然要帮他处理掉一些有害生物。”
莱茵恩平静地阐述这件事情,余光瞥向沈愉沉睡的容颜,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点。
江屿嗅到他们之间的不一样,神色冰冷地说:“他是你的人。”
“你好像很多嘴,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
一提及这些,江屿脸色恢复正常,还是那副厌世的死人模样。
“我记得。”
“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虫族的小皇子?”
被提及到身份,他浑身一颤,那是他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莱茵恩不紧不慢地说:“所以你好好给我待在监狱,你也知道最近监狱里混进很多小虫子,但如果我不干预的话,虫子会越来越多,它们会亲自找上你,撕碎你的翅膀,吃掉你引以为傲的精神力。”
“够了。”江屿露出杀意,“我不介意死掉。”
“但你要是真的想死,也不至于苟活到现在,对了周家的少爷来了监狱,我在他来的第一天就收到消息,他跟虫族有关系,你说他是不是为了你而来。”
莱茵恩这些话,撕碎了表面的粉墨平和。
“还有这次的比赛,你也知道会有多少小虫子涌入进来。”
“你说过,你会负责掩护我。”江屿警惕地凝视他,莱茵恩冷漠地说:“这不代表,你能在我眼皮底下杀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给我滚回衣柜,还有作为代价,失去一条翅膀应该很不错。”
“砰——”
沈愉睡的很香,一晚上都没做梦,只是沉睡的期间,他似乎听到枪声,等到次日醒来,卧室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他迷迷糊糊起床刷牙洗漱,拿出营养剂喝了起来,喝完后他想起自己衣柜里似乎藏着某个人,他这才火急火燎地拿起一瓶营养剂,走到衣。
他担心江屿会在他这里饿死。
可沈愉打开柜门,闻到一股血腥味,可这气味一闪而过。
旋即他看到蜷缩身体躺在衣柜里似乎睡着的江屿。
沈愉小心推了他,发现他还有呼吸,应该是睡着了,所以沈愉将营养剂放在他的掌心,可触碰到他的手,沈愉发现他的体温好低。
真奇怪,他之前的体温也这么低吗?
还是说发烧了?
沈愉学着之前妈妈给他检查体温的方式,用掌心测了测他的额前,发现低得过分,再将自己的脑袋抵上去。
两人的呼吸相融,紧贴的动作,像是密不可切地亲人。
被打扰的江屿掀起一眼皮子,半张开,刚巧看到沈愉这个举动,他因为身体过分虚弱,已经说不了话,努力想要将手臂抬起。
可他根本动不了。
沈愉注意到他的异常,凑到他的面前,琥珀色的眼眸认真地看他。
“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屿想到昨晚被硬生生撕碎了一只翅膀,那种连接大脑的疼痛,让他到现在还能体会到当时的可怕。
再看看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的沈愉。
虽然他是始作俑者,可是沈愉紧张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
这令江屿心情复杂,不过面对沈愉的询问,他还是点了点头。
沈愉明白后,就将他拖出来,这次发现他好像异样的配合,这让沈愉觉得古怪,不过他也来不及多谢,想要将他拖在床上,去喂他几片药。
拖的过程中。
沈愉发现他的体重变轻了不少,特别是拖上床的时候,沈愉不小心压在他的身上,都感觉像是压在柔软的水床。
软乎乎的不可思议。
沈愉狐疑地看他,却发现他还是眼神半垂地看他,以防他病死,沈愉赶紧让家庭机器人找到一些药给他吃。
好不容易找到药,可江屿居然没有力气吃药,沈愉想着等下还要上班,于是坐在他怀里,掐住他的下颌,将药塞了进去。
江屿全程观摩沈愉的一举一动,直到沈愉下床,整理衣服好。
他才控制不住地咳嗽,“你……咳咳,我不是被你挟持的……人质……你怎么……”
沈愉拿出给他解绑的绳子,理直气壮地说:“要是让人质死了,我岂不是很倒霉。”说完,就想帮他重新绑上,怕他等会偷溜出去,举报自己。
江屿复杂地看他,来了一句莫名地话。
“不用绑我,我不会走。”
已经被生生断掉一只翅膀的他,就像个废物。
沈愉本来以为他是耍花招,可无意窥见他脸上的表情,像破碎的玻璃,正在四分五裂像网状的蜘蛛丝溢开。
“那我不绑你。”
沈愉还以为他是生病才变得这么脆弱。
也就不绑他,并且在出门后,对他说了句:“我上班了,你记得等我回来。”
江屿知道沈愉是担心他逃跑,甚至他都能听到沈愉私底下跟家庭机器人要好好看管他。
他不由地嗤笑,很快因为翅膀的消失,他的精神力不断补充断掉的翅膀部位,在修复过程中,他蜷缩着身体,下唇被死死咬住,身上盖的被子也已经扔在床上。
汗水从额头不断流出来。
江屿恍惚间,想到幼年在战场的画面。
他身为虫族要崇拜战斗,要遵守虫族的秩序,还要敬爱母虫。
这是虫族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命令。
但他是个异类,不仅是虫族跟人族的结合体,而且他还继承了人类的胆怯,却又得到了虫族的冷漠。
两种情绪交加,时时刻刻缠绕他的一生。
在虫族和人类的星球战争中,他因为体格瘦弱是异类,被驱逐在战场之外,谁也没想到。
他趁所有虫族不在的时候,杀死了最尊贵的虫子。
这也引发内乱-
沈愉上班总心神不宁,而他身侧的秋医生还在试探他昨天怎么偷溜走,还不给他发信息。
“你很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愉心情烦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秋医生被呛住,沉默地等到沈愉下班,他才缓缓地说:“你离周家人远点。”
这句话让沈愉诧异地别过脸,还以为他知道什么,却看到秋医生还是戴着口罩,一副儒雅含笑地看他。
“知道了。”沈愉嘟囔着,却在离开会场的时候,还是探出小脑袋,不耐烦地对他说:“谢谢。”
沈愉说完就溜走。
秋医生捂着胸口躁动的心脏,原本虚假的笑容多了一丝真挚。
沈愉下班后先是回会议室,一进去,沈愉嗅到一丝血腥味,他拧着眉头走进去,发现监狱长换了一副白手套。
这就很奇怪,监狱长之前都是戴着黑皮手套。
监狱长看到沈愉到来,让将他之间没处理完的资料,继续处理,至于面对沈愉好奇的目光,他淡定地解释。
“弄脏了。”
原来是这样,沈愉坐在干净的毛毯上,继续处理文件,而监狱长则是坐在办公椅子上,沈愉却闻到会议室多出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这让沈愉疑惑地看向阿冷。
“为什么这里喷了空气清洗剂。”要知道之前会议室从来都不喷香水。
阿冷淡定地说:“是主人处理了一条虫子。”
“监狱还有虫子?”
沈愉更惊讶,漂亮的小脸看向坐在办公椅子上的莱茵恩。
莱茵恩平淡地说:“监狱里的虫子很多,你并不知道而已,至于处理虫子,你放心我很友善,只是给了他一个教训,现在弄死,有点棘手。”
不知为何,沈愉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寒颤,再瞥向监狱长,发现艾特看自己的目光还是看小辈一样仁慈。
是错觉吧?
莱茵恩似乎对虫子很厌恶,还跟沈愉科普,“这些虫子都长得很恶心,属于爬行动物还有各种翅膀。不过这些年虫族因为虫母死亡,一直没有新人口诞生,所以虫族开始没落。”
“虫母。”
“你不用了解,反正虫族的虫母很早被杀死。”
沈愉见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有问下去,后来回到公寓,发现公寓很安静,他直奔卧室,发现床上的江屿将自己蜷缩成团子,冷汗直流,肤色异常苍白。
“喂!你怎么了?”沈愉爬上床,拍拍他的脸。
“你可别在我这里死了,你要是死了,我我我我,我就咬你。”沈愉故作凶恶地警告他,顺便让家庭机器人去拿那些药过来。
但这次江屿睁开眼睛,布满泪水地,模模糊糊地躺进他的怀里。
“母亲你好香。”
沈愉被吓到,赶紧推开他,这个家伙竟然把他当成母亲。
可江屿死死搂住他的腰,亲密地蹭了蹭沈愉的腰间,异常温柔地说。
“母亲,你怕我吗?”
“我才不是你的母亲。”
江屿痴痴地笑了起来,眼神迷离地仰着头看沈愉,“你是不是害怕我。”
“我不过就是把正诞生的母亲杀了。”
沈愉惊讶,他好像听到什么隐秘的秘闻,这家伙这么凶残吗?还有诞生的母亲?
那他是哪里来的?
沈愉满脸问号,而江屿却抱住沈愉,一脸恳求地说:“母亲生来就是为了吃掉我们。”
“所以母亲,你能不能吃掉我。”
“滚开,谁要吃掉你。”沈愉慌张地要推开他,可江屿却主动褪去衣服,精瘦苍白的身体,呈现在沈愉的面前。
“母亲我的肉很好吃,不过母亲你的牙齿好小,应该咬不下去,所以你可以先吃掉我的肩膀。”
沈愉被一把扑倒在床上,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江屿已经掐开他的牙齿,主动将肩膀献祭上去。
“滚开,我才不咬你。”
【星际文世界里的隐藏支线任务,开启:虫母的诞生1/10。】
第54章 欠债
“什么虫母,系统我不要变成虫子。”
沈愉一想到要变成虫子,再看一直拼命让自己吃掉他的江屿,沈愉立马打晕他。
原本还在纠缠沈愉的江屿,瞬间虚弱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
沈愉推开他,从床上爬下去,旋即揉了揉自己的下颌,不满的情绪流露在表面。
【你的身体不是原主的吗?是你自己的身体,但你出事的身体救不回来,我就偷偷给你填了一些其他血液……】系统说到这里,声音还有点心虚。
遥想当初,看到沈愉百孔千疮的身体,想给他找一副完美的身体。
可是这个世界的意识不允许它做这种强占他人身体的勾当。
所以系统想了很多办法,某次偶尔虫族爆发内乱,它好奇地混进去,发现它们的虫母被粘稠的液体包裹,还没有诞生,却被杀死在洞穴里。
虫母流出的血液让系统眼前一亮。
因为它的血液成本有很强的治愈力,在血液还没干掉之前,它就迫不及待地收集血液,给沈愉进行输血,这才将他的身体养好。
但它也不知道曾经小小的举动,会触发隐藏任务,见宿主拧着眉头,愤怒的小表情,它安慰道。
【你放心你现在还在生长期,还没出生,只要你赶紧攻略完江屿,离他远远,你身为虫母的本性就会暂停发展。】
“为什么?”
【因为他是虫族目前精神力最强,但是战斗力渣渣的虫子,他的精神力越强越能滋润你成长,他之前的精神污染是提前催发你虫母的特质。】
系统查询资料,一边跟沈愉认真科普。
沈愉摩挲着下颌,一本正经地说:“那他想要让我吃掉的举动是?”
【虫族的自然法则就是虫母诞生,虫子献祭身体,让虫母能发展更好。不是表面上的含义,是真吃。】
系统在后面解释,沈愉觉得好离谱,再看看虚弱地躺在床上,脆弱得像蜷缩身体的江屿,他似乎能明白为什么杀了虫母。
不过他是不是以后要隐藏自己的虫母,毕竟他万一想杀了我怎么办?
沈愉觉得有道理,向系统要道具能不能屏蔽掉。
系统安慰他:【你放心,你现在气息很弱,他也只是这次生病才会把你当成虫母,只要你不发晕成功就没什么大事。】
听到系统信誓旦旦,沈愉也就没有担心,后来怕他会死,他特意从光脑邀请了虚拟医生过来看病。
虚拟医生检查了一番说他身体虚弱,是被剥夺了精神力,需要休息,给沈愉开了药后就下线了。
沈愉没想到江屿是被剥夺精神力,也不知道是什么造成,难不成是上次自己咬他的原因吗?
他有一瞬的心虚,可在发现要付这么多钱,沈愉的心虚变成不满。
一个虫子,怎么能花这么多钱,还要去拿药。
一想到虚拟医生开的药他这里全没有,只能去医务室里拿,沈愉生气,对着昏迷的江屿没好脸色。
“早知道就不绑你了。”
沈愉说归说,人还是乖乖地去医务室拿药。
傍晚的医务室安静得仿佛太平间,一点声音都没有,沈愉轻轻地推开大门,发现前台只有机器人在,他根据之前拿药的经验先去柜台取单子。
守在柜台的机器人将单子递给沈愉。
还递给沈愉一张纸。
这是监狱规定每个狱警固定取药需要签字,也规定狱警每个月的取药量。
但没有规定可以一次性取几个月的药物,所以沈愉将所需药物名字递给机器人,再将代表身份的徽章一起给机器人。
“滴——”
很快机器人将沈愉的徽章还给他,而沈愉取走后,转身去三楼的药柜,结果一转头就撞到秋医生的胸膛,沈愉捂着脑袋,气势汹汹地仰起头。
刚好看到是秋医生,他想斥责几句,谁知道秋医生瞄向他的药单子。
沈愉心虚地藏在身后,趾高气扬地说:“看什么看?”
“我是医生不能看吗?”秋医生知道沈愉的脾气,温和笑眯眯的态度很容易让人火气消散,沈愉冷哼地说:“当然不能看,这是病人的隐私。”
“你生病了?”秋医生还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在询问这句话的同时,还不忘打量沈愉。
“气色红润,精神充沛,看起来没多大问题。”
“要你管,你大晚上还要在医务室值班吗?”沈愉嫌弃他多管闲事,从他的身侧绕过去,想要独自去三楼。
秋医生侧过身,含笑地说:“今晚是我的值班,不过你要取药的三楼没人,只有几台机器人,而且我听说三楼走廊灯坏掉好几盏,就连窗户也坏掉了,据说前几个值班医生都不敢去三楼,总觉得三楼有东西。”
他说得煞有其事,沈愉别扭地瞪他:“现在都什么年代,你还想吓唬我。”
沈愉说完雄赳赳地乘坐电梯去三楼,发现秋医生没有跟上来,他满意地扬起下颌骨,等到电梯到达,他一脚迈出去,就感觉全身阴森森,他吓得一个哆嗦。
“都怪秋医生。”沈愉嘟囔着,在迈出去才发现走廊的尽头是没有窗户。
难怪这么冷。
沈愉裹紧外套,往取药柜台走,可他才没走几步,一声声“喵”,忽然出声,吓得沈愉全身绷紧,跑得老快。
“啊啊啊啊啊——”
结果一个不小心他又撞到人,这次他仰起头毫不意外是秋医生。
“你怎么……在这里。”沈愉牙齿打颤,额头冒出冷汗吗,明明都吓成这个样子,还假装自己是个没事人。
秋医生被他的举动逗笑。
“我正好在三楼巡逻。”
“那正巧,我忘记取药柜在哪里,你带我去。”沈愉之前还在骂他可,现在变身小怂包躲在他的身后。
秋医生还想继续逗弄他,“原来沈狱警是路痴。”
“少废话。”沈愉严厉呵斥他,耳边却陡然传来猫声,吓得沈愉抓紧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问他:“监狱里怎么,会有猫声。”
沈愉又觉得自己气势太弱,赶紧补充到:“我才不是怕猫。”
秋医生挑眉看他,也没揭穿,淡淡地说:“没有猫叫声,是你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听错?”沈愉狐疑地看秋医生,却见秋医生大大方方地看他,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让他以为真的是错觉,等到去取药柜台,沈愉看到有一机器人在这里,他便将手里的单子交给它。
机器人取药的速度很快。
沈愉不一会就拿到一大袋子,装得鼓鼓当当。
秋医生见状忍不住挑眉道:“你怎么需要这么多药,你家里是不是有病人。”
“你别乱说。”沈愉抱着装好的袋子,反驳他的话,这时候电梯上来,沈愉先一步走到电梯发现秋医生没有进来。
“我还要继续在三楼巡逻。”
是吗?沈愉也不想探究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抱着这些药回去就好了。
可等沈愉下楼,前台的机器人说还有几盒药忘记给他记上单子里,要让他再去取单,再上三楼。
这次沈愉想着三楼反正有秋医生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他取下单子,先将刚刚取好的药存放在前台上楼。
“叮咚——”
电梯声音响起。
沈愉一走出去,又是感觉到阴风测测,他双手抱胸快速地往取药的柜台跑过去。
因为地面是瓷砖,走起来没有地板那么清脆,但还是多少有点脚步声,沈愉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继续往前走,心里还很奇怪秋医生怎么不在三楼。
沈愉没有多想,路过一个拐弯处,他又听到猫叫声,让沈愉吓得半蹲下去。
可是四周灯光昏暗,只有几盏灯在亮着,可这几盏灯亮着亮着就闪烁不止,有种他看某鬼片的既视感。
沈愉抱住脑袋,害怕地拨打了监狱长的电话,他以为这个时间点监狱长还在睡觉,可谁知道一拨打过去,监狱长低沉的声音透过光脑传出来,让沈愉瞬间心安。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监狱有养猫吗?”沈愉不想让人知道他被猫叫声吓到了所以就没说原因。
监狱长冷静地跟沈愉科普;“猫这种古老的生物早已经灭绝在基因变化中,沈愉你需要科普一下常识。”
“我不需要。”他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害怕。
可他又不能讲实情,只能委屈地反驳他。
监狱长那头忽然沉默下来,安静的氛围让沈愉将自己的身体尽量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他小时候很喜欢猫,家里有布偶猫,狮子猫,还有缅因猫……
后来爸爸妈妈走了,他跟随着哥哥搬离了原先的家,而这些从小陪伴的猫全部被亲戚送人了。
那些猫被送走后,凄厉的尖叫似乎是想要留下来,而小小的沈愉趴在哥哥的怀里,想要让哥哥留下这些猫,但哥哥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我们再养,现在我们没有多大的精力养它们。”
“我可以养他们,哥哥我也有钱,我储存罐有很多压岁钱,我把他敲碎,里面的钱可不可以让它们回来。”小小的沈愉趴在哥哥的肩膀上痛哭,声音嘶哑都没能让哥哥心软。
“不可以,你那些钱不能用在这个地方,以后哥哥给你重新买猫,现在我们身上没多少钱,哥哥需要赚钱请保姆养你,至于那些猫开销太大了,哥哥真的养不了这么多。”
哥哥叹气让小小的沈愉知道他不能任性,他们现在家里没有钱了。
可是小小的沈愉听着那些凄厉的猫声,一道道尖锐的猫声像是在挽留他,让小小的沈愉蜷缩在哥哥的怀里,害怕得不敢听。
哥哥捂住他的耳朵。
“没关系,小愉,以后你会养其他的猫,哥哥会努力赚钱让你变回以前的日子。”
但是等到哥哥终于赚到钱,给他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布偶猫后。
沈愉却有了应激症,他害怕猫的叫声,会听到猫叫声藏在角落里,或者衣柜里。
等到哥哥回来后,从衣柜里抱出他。
他知道是幼年的经历,才导致沈愉会害怕这些,所以他将猫送人,抱着沈愉安慰,“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当着你的面送猫走,是哥哥太穷了,照顾不好你。”
“没关系,哥哥,是我没用。”沈愉摇摇头,他知道不是哥哥的错,是他的原因。
哥哥听到沈愉的话,却认真地告诉他:“小愉,你没有错,记住你从来都没犯过错。”
沈愉当时懵懵懂懂地点头,后来才知道哥哥撞见他被人欺负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是小学生,他们从另一个城市搬到现在的城市,沈愉人不生地不熟,转班到陌生的学校,不想跟任何人交朋友。
但沈愉长得很好看,他们一个个都想跟沈愉交朋友,偷偷塞给沈愉糖果。
可沈愉不想要还给他们,谁知道他们很生气,认为沈愉是不喜欢他们,于是告诉老师说沈愉偷他们的糖果。
这是沈愉第一次被请家长,也正是这个原因。
他的哥哥一直教导他,“小愉你以后一定不要被他们欺负,你以后脾气变坏点,这样他们就觉得你不好欺负了。”
“可是我变坏的话,哥哥你还会喜欢我吗?”
年幼的他站在学校的围墙附近,他的哥哥焦急地从公司出来,因为夏日的缘故,额头和衬衫都有汗珠的味道。
可哥哥蹲着抚摸他的脑袋说:“我是你的哥哥,谁不会喜欢自己的弟弟。”
“而且,小愉再坏,哥哥也一直爱你。”-
年幼的沈愉开始遵循哥哥的教导,尽量不让人欺负,气势也凶巴巴,可他没想到现在会穿越,需要攻略很多人才能回到哥哥身边。
沈愉越想越委屈,呼吸都变得急促。
“你不在公寓,是在哪里?我去接你。”监狱长的声音莫名放软下来。
他似乎能看到某个小孩躲在角落里竭力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气势汹汹地维持自己没事。
果然他听到光脑那头,小孩盛气凌人地说:“我就在公寓里,我才不要你接我。”
“哦。”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挂我电话。”沈愉垂下脑袋,虚张声势地说:“我现在是睡不着,所以才打你电话,想听你的声音入睡。”
面对沈愉蹩脚的解释,莱茵恩并没有揭穿,贴心地问他。
“要讲睡前故事吗?”
“我才不是小孩子,听什么睡前故事。”沈愉恼羞成怒,觉得他看不起他。
莱茵恩平静地关掉搜索的儿童童话故事大全,平静地说:“是我很喜欢给人讲故事,特别是喜欢给乖孩子讲故事。”
“听起来你是不是有很多乖孩子。”
“伶牙俐齿,娇气的乖孩子,目前只有你。”
沈愉:“我才不是乖孩子。”
“你是聪明的孩子。”
沈愉没想到他会夸自己,刚刚消极的心态一下子就没了,激动地追问,“还有呢?”
莱茵恩故作思考很久,让沈愉忍不住抱怨:“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只是在想如何从你的优点里,挑出最好的词语,阐述在你面前。”
沈愉被取悦到,也不怕周遭的环境,站起身,美滋滋地说:“没想到监狱长你还会说好话。”
“其实……”沈愉还想要说什么,尖锐的猫叫声音,让沈愉吓得扔掉光脑通话,想要再度蹲下去,可他的后脖颈被人拎起来。
“亲爱的,大半夜你怎么跟个老鼠一样,恩?”多日未见的杭晦忽然出现在沈愉的身侧,他拎起沈愉,还以为沈愉会跟之前一样挣扎。
但沈愉的状况好像不对劲。
杭晦眉眼轻佻,将沈愉放下去,声音咄咄逼人:“亲爱的最近真的好忙,之前在牢房都一直没看到你,打听后才知道你去主持比赛解说了,但我好想亲爱的小尾巴,这次怎么不发给我看看。”
沈愉在被放下来的第一时间,就躲在角落捂着耳朵,丝毫都没有听进去杭晦在说什么。
杭晦意料到什么,半蹲在沈愉的面前,挥挥手:“你怎么了?”
谁知道沈愉理都不理他,眼睛都像是在放空。
忽然一阵阵尖锐的猫叫声让沈愉像是受到威胁,整个身体再度往墙角塞。
“你怕猫?”杭晦意识到这点,想要取消沈愉,可看他这副样子,杭晦嗤笑一声:“你还真是……”
他没有说下去,打了一个响指,时间瞬间凝固。
他伸出手,向沈愉伸出手,“亲爱的,没事了。”
沈愉没理他,杭晦无奈地叹气,“真是欠你的,我还想摸摸你的小尾巴,威胁你快去帮我偷戒指,现在——”
高大的男人起身将藏在角落里的沈愉打横抄起,沈愉紧接着回过神,见到是杭晦,他还抱着自己,沈愉怒气冲冲。
“你在干什么?”说完,就要掰开他的手指,想要跳下去。
杭晦轻笑:“哟,刚刚还怕猫叫声,现在醒了。”
沈愉梗着脖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果然还是这样鲜活的人,看起来很顺眼。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似笑非笑地说:“我现在是动用了时间静止的能力,但是你信不信我提前解除,然后猫叫声会再次……”
沈愉被他说得吓到了,嘴皮子都苍白,哆哆嗦嗦。
“你敢。”
“为什么不敢。”杭晦本想吓唬他,可谁知道沈愉激动地咬他,而且咬的还是之前脆弱的部位。
“嘶——你怎么每次都咬我这里。”
“因为咬这里,你才会痛。”沈愉洋洋得意地松开嘴,嚣张美丽的气焰呈现在杭晦的面前。
不知为何,杭晦竟觉得好像也不怎么痛,就是周遭的温度有点热。
杭晦想要放沈愉下来,但沈愉误会他有别的后招,这次死活不肯下来。
“下来。”
“不要,我是来三楼取药的,你带我去取药。”沈愉开始指挥他干活。
他一个情报头子,多少人雇佣他,黑市关于他的悬赏金额都有三亿,而且他还是一个alpha,现在却被一个基因变种人随意指挥,杭晦想要不干。
沈愉理所当然地缠住他的脖子说:“快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杭晦嗤笑,想要下楼。
沈愉却嚣张地表示:“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咬死你。”说完,沈愉亮出洁白的牙齿和虎牙。
杭晦:“其他人雇佣我干活,可都是付钱。”
“我没钱,但我会咬你。”
“……”
杭晦被他的厚颜无耻打败,还是带着他一起来到取药的柜台,期间沈愉从他怀里跳下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扯着他的衣角,怕他搞事情。
取药的过程很顺利。
杭晦取消了时间静止,看到他买的药都是一些治疗精神的药,有点奇怪地问:“你精神力受伤?”
“要你管,快带我去坐电梯。”
沈愉收到药,根本不正面回应他地位问题,反而催促他快点带他下楼。
杭晦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明晃晃的利用,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可正要进入电梯的沈愉耳朵被人捂住。
他疑惑地仰起头,发现充满邪气的高大男人,竟然帮他捂住耳朵,在注意到沈愉疑惑的目光,男人吊儿郎当地说。
“我想吓唬一下你。”
“有病。”
沈愉走进电梯,而杭晦垂下眼帘,等到猫叫声停止,他这才松开手,准备在二楼停下。
可在他要从电梯走出去,衣角被人扯住。
杭晦冷笑:“怎么了?”
“猫……”沈愉似乎又听到猫叫声,而杭晦脸色一变,迅速地将沈愉拉出电梯,帮他捂住耳朵。
等他察觉最近的动作,就迎面对上沈愉这张漂亮的小脸和琥珀色的眼睛。
他暗自骂了一声脏话,可手一直没松开,沈愉感受到他好像是在帮他,也就静止不动。
空无一人的走廊,只有几盏灯光闪烁着暖意。
他们安静地站在走廊,杭晦手背的青筋开始蜿蜒凸起,空气里的风声呼啸,连带杭晦的发丝都吹到沈愉的脸颊。
沈愉被感染到,仰起头再度看他。
这时候才发现杭晦的好感度变成了百分之六十五。
捂耳朵能涨好感度?
沈愉好奇地看他,杭晦在听到猫叫声消失后,心底吐出一口气,松开手,手腕被沈愉重新握住。
“我又听到猫叫声,快帮我捂好。”
骗人,哪里有猫叫声,杭晦想要甩开沈愉的手,却在对上沈愉充满期盼的小脸。
他懒洋洋地伸出手,覆盖在他的耳朵,漫不经心地说:“亲爱的,你知道你现在欠一个情报头子多少债务吗?”
他捂的不紧,让沈愉听的很清楚。
“那就欠一辈子,反正我也不还。”
空气静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
“乱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邪气的男人俯身凑到沈愉的耳廓,属于蛇类特意有的蛇信子“嘶嘶”响起。
他明知道沈愉在骗他,还是继续捂住沈愉的耳朵。
冰冷的舌尖,也仅隔一厘米的距离。
第55章 母亲
“又不是我求着你帮忙。”沈愉仰起头,刚好撞见他宛如竖瞳的蛇眼。
吓得沈愉站不住,还好只是一闪即逝。
“亲爱的,还真是理所当然,但是目前为止可没有人在我手上欠债。”
他们僵持在二楼电梯,沈愉嗅到不一样的意思,狐疑地看向他。
“我身上可不值钱。”说完还警惕地抱着自己,小声嘟囔:“我身体很差劲,卖掉的话都不值钱。”
杭晦被他的话逗乐,支起身,懒洋洋地仰望前方说:“我才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你一般做什么生意?”沈愉眼神亮晶晶看他。
“我不是之前跟你说过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给钱。”
“出卖色相也可以?”沈愉好奇地追问他,因为身形的原因,沈愉虽然一米七九,只要垫着鞋垫就能位列一米八的行列,但这个世界里的人都经历基因升级,最少一米八,普遍都在一米九的身高。
所以沈愉每次都仰望着他们,都觉得脑袋酸。
杭晦注意到这个细节,身体慵懒地半弓着,唇角的邪气再度溢出来。
“出卖色相?目前还没有人找我做过,如果是亲爱的找我做这一行,我不介意给你打八折。”
沈愉见他动不动提钱,蹙眉询问:“你怎么那么喜欢钱,你是不是很有钱。”
“这个世上谁不喜欢有钱,有钱才能买到喜欢的东西。”杭晦似笑非笑地说,因为身形高大,基本能将沈愉笼罩在怀里。
连同他们的影子都好似被粘在一起,形成巨大的阴影。
沈愉想想也是,不过他本来是想试探杭晦的过往,听他说的话滴水不漏,沈愉也就失去继续追问下去的勇气。
空气再度静默。
杭晦垂下眼帘,眼里全都是沈愉漂亮的精致侧脸线条和肌理。
“猫叫声停了。”杭晦懒散地说,手却没有收回。
沈愉这次说:“恩。”
四周安静下来。
沈愉仰起头看他,“既然没有声音,我什么不松手。”
“因为亲爱的,没让我松手。”
面对他拙劣的话,沈愉冷哼一声:“傻子。”
杭晦挑眉:“我要是傻子,亲爱的可就是被傻子保护的小傻子。”
“你骂谁呢?”沈愉听到这句话,生气地瞪他一眼,不客气地说:“我不想看到你了。”
“将我利用得这么彻底,钱也不给,还想甩开我?”
杭晦俯身,蛇信子再度吐露出来,蠢蠢欲动地停留在沈愉的脸颊上。
虽然他没有亲过来,但沈愉还是受到威胁,恶狠狠地说:“是你自愿的,而且你还骂我小傻子。”
“是你先骂我。”
“有区别吗?”沈愉理直气壮,完全像是被惯坏的骄纵小少爷。
杭晦故意舔了他的脸颊,迎面就受到沈愉不客气的一巴掌,还有气呼呼地指责。
“谁允许你亲我。”
“我这是在收取我的报酬。”杭晦被打一点都不愤怒,因为沈愉这点力气实在是不够看,外加上看着沈愉气势汹汹的小模样,实在是太有趣。
沈愉发觉他的目光更加火热,气得他都站不住,小心眼地按了一楼的按钮。
杭晦没有阻拦沈愉回一楼,只是在看到沈愉又怂又生气的样子,眼神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沈愉迅速地跑出去,深怕又被亲。
杭晦见到他急不可耐的样子,急促地笑了起来,最后他关上了电梯,哼着小曲回到二楼,迎面而来的便是秋医生双手插兜地走过来。
“你去哪里了?”
“去索取报酬了,怎么你事情解决了。”杭晦大步往前走,余光里瞥见秋医生的衣领沾染着血迹。
“差不多,你身上的气味?”秋医生敏锐地嗅到杭晦身上的有熟悉的铃兰香味,脑海里立马闪现某个凶巴巴的少年。
杭晦裂开嘴一笑,夸张的笑容让人觉得阴森森,“这是我新入手的香水怎么样?”
“一般。”
没有沈愉身上的香味好闻。
秋医生冷笑。
杭晦:“你真是不懂的欣赏,对了下次汇合不要整猫叫声,像个婴儿哭声,听得我很不爽。”
“你还听着不爽?”秋医生古怪地斜瞥他一眼。
杭晦意味深长地笑着:“因为我听着会想做点坏事。”
秋医生想到他的为人,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了他一句,“你说监狱长会不会发现我们私底下做的这些事情。”
“那个男人,即使知道,估计也不会插手,毕竟我们又没有损害他的利益。”提到莱茵恩,杭晦的笑容淡了些,脑海里想到沈愉跟他走得很近。
要是被沈愉知道,高高在上的监狱长,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他会作何感想。
啧,他肯定哭着,然后又凶巴巴地骂那个男人。
真可怜。
可是这次,杭晦胸口莫名地不舒服-
沈愉从医务室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大包药物,他准备往公寓回走,没走几步,在一片白桦林树群中,一眼看到乘着夜色而来的监狱长。
监狱长察觉到沈愉的注意力,掀起眼皮子望去,在路灯的照耀下,抱着一大堆药品的沈愉映入眼帘。
他摸索着指间的戒指,神色平静地等待沈愉走过来。
沈愉本该是要往他那边方向走回公寓,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骗他在公寓,怀里还有一堆药物,到时候他要怎么解释。
于是他在监狱长平静地目光下,果断换路重走。
“沈愉。”监狱长的声音陡然间出现在沈愉的耳后。
沈愉下意识往后看,发现监狱长近在咫尺,带着黑皮手套的手正拎着他怀里的药品。
“你干嘛抢我东西?”沈愉踮起脚尖想要抢走他的药。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莱茵恩冷静地说,手臂并没有举很高,沈愉用手拉着他的手腕,拖拽下来,而莱茵恩也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等到沈愉重新拿回药后,他松了一口气,又怕他重新拿回去,干脆藏在身后,开始先发制人,“那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调查了监狱外部的监控。”莱茵恩并没有藏着掖着,用最平静的话诉说他如何找到沈愉。
“因为你突然挂断我的电话,所以我才动用监控。”
说完这里,莱茵恩神色软和下来。
沈愉知道他是为了他好,别别扭扭地说:“我只是晚上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去医务室拿药?
莱茵恩睨他一眼,沈愉自然知道这谎言太蹩脚,可他又找不到其他理由,所以沈愉只能耸着肩膀说:“你答应过要信我的。”
“可是相信次数多了,总会出纰漏。”莱茵恩的身形罩住沈愉的全部,他面色沉静宛如深水潭幽静,让人辨不清他的情绪。
可他并没有为难沈愉,以稀松平常的口吻,让沈愉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只能垂着脑袋说:“嗯。”
见到沈愉貌似听进去,莱茵恩朝他伸出手,吓得沈愉还以为他又要找他算账,可是莱茵恩只是将手套摘下来,露出骨头般的手指。
“手伸出来。”
沈愉狐疑地伸出手,搞不懂他要做什么,只见骨头般的手聚拢成拳头,轻轻地敲在他的掌心,随即沈愉听到莱茵恩低沉的一句。
“好了,我已经教训完撒谎的小孩,我送你回去。”
掌心的冰冷让沈愉瑟缩了一下,可看到莱茵恩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后,沈愉好奇地跟了上去。
而他怀里的药品被莱茵恩主动帮忙拎着。
起初沈愉还不想让他拎着,他一句轻描淡写,“我不会对你的药有兴趣。”
沈愉这才犹豫地让他拎着袋子,而他则是跟在他身侧。
“你真的不过问清楚吗?”沈愉怕他改天重新找他算账,于是先提出这个问题,想试探他目前的想法。
莱茵恩淡定地说:“不需要。”
“监狱里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莱茵恩眺望远方的路,身侧跟着的沈愉感觉到他身上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外加这句话一出,沈愉还以为他说的是真话,以为他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但沈愉悄悄地瞥向莱茵恩的神色,佯装倨傲地说:“骗人,我才不信。”
莱茵恩脚步停住,瞥了一眼沈愉。
沈愉绷紧身体,还以为他会辩驳,可谁知道手莱茵恩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恩。”
没试探出结果,还被摸了头发。
自觉理亏的沈愉心情差劲,等回到公寓,沈愉发现莱茵恩还不走,他疑惑地看向他。
莱茵恩站在门口,眼神瞄向客厅,沈愉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不客气地说:“我要睡觉了。”
但莱茵恩无动于衷,沈愉顾及他卧室里还有江屿,怕被人知道他一个狱警竟然私藏囚犯在卧室。
不用说,他这份工作肯定保不住。
但从监狱长的态度来看,沈愉又觉得不一样。
可他也不能百分白确认,在看到莱茵恩依旧不肯离去的样子,他心一狠,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晚安。”
一直站在他门口的莱茵恩终于松动了脸部肌肉,“晚安。”
沈愉立马将大门关上,而莱茵恩摸了摸被亲吻的唇角,神色不明地想要透过门口看清沈愉在做什么。
转眼又想到沈愉是为了江屿才去医务室拿了这么多。
早知道当时应该不让他滚回衣柜,将他扔出去才好。
莱茵恩神色莫测地走了回去。
回到卧室里的沈愉后知后觉,监狱长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吻才堵在门口吧?
这么心机?
应该不会吧?
沈愉越想越怪,一进入卧室发现江屿还在沉睡,姿势还是蜷缩着,完全没有醒过来,沈愉赶紧将药拿出来,根据虚拟医生的指示给他倒药。
但陷入昏迷的江屿死死不肯张嘴,气得沈愉从厨房找到一个漏斗,想要给他灌进去。
可他嘴巴死死不肯张开,气的沈愉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面子上,就抽他一巴掌。
最后沈愉没办法,含着药,爬上床,开始撬开他的嘴,起初江屿根本不张开嘴,严防死守的态度,气得沈愉不想帮他。
可是又怕他真的死了,沈愉转眼想到一个好办法。
正陷入昏睡的江屿,脑海里被乌黑的深夜包围,耳朵里到处都是粘稠的声音,忽然一道清脆含着得意洋洋地声音让他猛然清醒过来。
“叫你不张嘴,我打你屁股。”
这声音,让江屿怒气冲冲,可他一张嘴,就感觉有什么源源不断地呼吸涌入他的呼吸,还伴随着什么闯入他的口腔。
温柔的触感,带着莽撞,横冲直撞。
第一时间江屿彻底被惊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身上还有一只手。
江屿脑海里嗡嗡叫,可是他很快又晕厥过去。
可在晕厥的期间,他感觉自己在被打。
连带他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梦,梦里天晴明朗,漂亮张扬的少年穿着到膝盖的短裤,走到他的面前,上手抱胸把他当成货物来看。
“身材还挺有料,撅起屁股让我打打。”
梦里的他居然羞涩地跪下,还一脸亲昵地蹭他的掌心,说出羞耻的台词。
“轻点,母亲。”
江屿醒来差点没将卧室所有的家具掀翻。
还好被守了一晚上的沈愉一巴掌给敲醒。
“大早上,喊什么喊,打扰我睡觉。”
沈愉不满地打哈欠,从床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洗漱,因为担心他出事,所以沈愉一整晚都待在卧室,可他晚上也要睡觉,打地铺又不舒服,沈愉干脆拿出新的被子,将自己卷成长条,睡在床的边缘。
好不容易睡着,还梦到打江屿屁股。
沈愉美滋滋地继续做着美梦,谁知道梦里乖巧的江屿忽然翻身,阴沉沉地说:“母亲打够了吧?现在轮到我来打母亲了。”
被吓到的沈愉就听到江屿大喊了一声,“滚。”
气得沈愉打了一巴掌,等他洗漱完,看到一脸怀疑人生的江屿靠在床背,怀疑人生的样子让沈愉觉得他应该好得差不多。
“营养剂我会让家庭机器人定时送给你,你不要到处乱跑。”
沈愉见他还不肯说话,也没在意,站在镜子里开始整理着装,将警棍和枪塞进腰间的定制的腰带后,沈愉照常上班出门。
他今天还是照常直播,但今天不一样,傅睺竞赛成为了候选人,沈愉好久没看到他的大胸肌,转眼就将之前梦境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眼神都挪不开。
傅睺这段时间胸肌比之前都大了一点,而且肤色更黑。
好想摸几把,不知道能不能偷偷摸摸去摸。
沈愉伤心地望着大胸肌,傅睺也感受到沈愉炙热的眼光,抬头望去,不出意料,是某个小色鬼就差流口水的看自己。
傅睺不由自主地低骂:“怎么净想着胸肌。”
可他还是有意无意地在沈愉面前刷够他胸肌的存在感。
后来实在不能再刷下去,傅睺这才收手,在退场的中间等候半小时,他悄悄伪装成狱警,从后门偷溜出去。
沈愉失去大胸肌后,兴致缺缺,垂头丧气地坐在原先的观众席,可不到几分钟他感觉到身侧有谁坐过来。
他还以为是最近忙得一直没时间来见他的周成雪。
结果一抬头,看到对方穿着狱警,帽子压得极地,可在沈愉疑惑地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朝沈愉露出嗤笑的表情。
沈愉惊喜地就要说出来,被傅睺捂住嘴巴。
“你还在直播。”
沈愉被提醒的不敢动弹,可是他怎么样也没想到傅睺居然为了他伪装成狱警,而且因为他身材肌肉的原因,合身的制服竟然被他传出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特别是胸膛鼓鼓。
有种要撑开的既视感。
傅睺被他盯着脸红的眼睛乱飘,“你别这么急,还在直播。”
“没事,直播间没对准这里,而且这里面对着监控死角。”沈愉蠢蠢欲动,想要上下其手,帮他解开束缚的大胸肌。
可他脑袋上忽然有一片阴影。
沈愉被惊得收回手,然后他仰起头就看到周成雪不知道何时来到这里,正在浅笑地看他,可眼底有种失落的神色。
“你……”沈愉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阴沉沉地声音。
“呵,你就是勾搭我弟弟的小白脸。”男人咬牙切齿的话,让沈愉条件反射性地站起来,但他又想到身边的傅睺,外加他上次可是送了他袜子。
他应该不会继续生气。
所以沈愉又坐回了原位置,傅睺碍于现在是伪装狱警,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暂时低着头,从他们的对话来判断信息。
“好巧。”沈愉跟他打招呼,结果这家伙直接坐到他的身边,空气里隐隐约约有骨骼声响。
“哥,这是我的位置。”周成雪脸色不好地看着哥哥占了他的位置,还一脸“火热”地盯着他喜欢的对象,心中泛起酸涩感。
大哥,你怎么能抢我的人。
周成野因为被沈愉惹到,最近一直在调查他的下落,周成雪见他情绪紧绷,就提议请假让他陪他去会场看比赛。
他知道弟弟是为了那个直播狱警才去,刚好他也一直很想知道是谁敢勾搭自己的弟弟。
结果看到小白脸是欺辱他的基因变种人,怒火直接涌上心头,坐在沈愉的身侧,露出阴森的笑容。
“你的小尾巴呢?”
看他不割了他的小尾巴。
沈愉看他这副要算账的样子,心里顿时拔凉拔凉。
混蛋,收了他的袜子,还想继续算账。
沈愉咬牙,“我都送你袜子,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你还敢提。”
一提这个周成野就来火,坐在他们身侧的周成雪和傅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
不过周成雪想到哥哥最近要找的基因变种人,是沈愉,不对?沈愉才不是。
“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周成雪斟酌地开口。
周成野摆摆手,示意周成雪不要打扰他,然后开始手腕活动。
沈愉听着关节骨的咔嚓声音,身体不由哆嗦,悄悄地往傅睺身上靠过去,可他刚动几下。
这个家伙大摇大摆地拎起他的脖颈,就要往外走。
“哥,你在干什么?”周成雪脸色煞白。
周成野拎着沈愉就要往后走,头也不回地说:“我没干什么,我去跟这个小白脸好好说几句话,你不准跟上来,不然我让你现在就回主星球。”
这句话让周成雪握紧双手,又是这样子,因为他是omgea,所以只能一辈子不能维护喜欢的人和事物吗?
他陷入了浓浓的自我厌恶感,为什么他没有实力,不像alpha一样。
不行。
omgea为什么不能站出来,如果哥哥敢真的威胁他回主星球,他就死在哥哥面前。
周成雪仰起头,眼神决绝地走出去。
可他却发现有人比他先一步走出去。
沈愉被拎在会场外围的一片树林,很快被放下来,沈愉想要跟他解释一下。
但傅睺这时候冲了出来,带着暴露的风险,直接一拳头砸在周成野的脑袋上。
周成野身手敏捷地躲过去,可傅睺紧追不舍,跟在后面的周成雪也刚巧看到这混战。
沈愉想劝周成雪不让你哥哥打架,可周成雪忽然误会什么,一边去劝架,然后一边“不小心”踹到他哥哥。
全程围观的沈愉,连忙去制止他们。
“你们不要打了。”
在他们几人混战的期间,周成野的口袋里有一瓶药剂掉了出来,这让沈愉好奇地捡起来,掀开塞子闻了闻,发现没什么,盖上盖子准备还给周成野,可他没走几步。
脑袋嗡嗡地让他头晕目眩。
【星际世界隐藏支线任务开启:虫母的诞生2/10。】
与此同时,远在昏睡的江屿也听到这句话,脑海里骤然链接虫母和其他高阶虫族的对话。
【母亲!你终于重新诞生了。】
“你们是谁。你不要打大胸肌,他很可怜的,我跟你拼了。”
【母亲你在跟谁说话。】
“闭嘴。”
【母亲】
“吵死了,你们不准在我脑袋里说话。”
【母亲,我们不说话了,但你喜欢大胸肌?】
“我当然喜欢。”
【原来母亲刚诞生,需要奶水,我们明白了。】
“什么?”
江屿厌恶地拧着眉头,他曾经杀死的虫母竟然又诞生了,但是这语气好熟悉,可还来不及多想,因为虫母的原因,会自动链接虫族最高等级的虫子,而这些虫子在收到虫母的消息后。
一个个亢奋地在江屿的脑海里叽叽喳喳。
【母亲声音好小,肯定还是个小幼虫,我现在就去峰族询问他们是怎么自己生产蜂蜜。】
【母亲的声音好脆弱,他是不是被欺负,可恶,母亲我现在乘坐军舰去其他星球,一定会找到母亲,帮你报仇】
【听母亲的声音,我翅膀都立起来了,母亲等我,我一定给你盛出最好的奶。】
【你们别吓到母亲,母亲还是个宝宝,我要给母亲准备礼物。】
……
被脑补弱小无助的沈愉,咳了一声,谁在想他,可来不及多想,沈愉扑过去怒斥他们:“周成雪,你怎么也在欺负大胸肌。”
第56章 喂不饱
沈愉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想要拉开他们。
伴随沈愉掺和进去,他们一个个就收手,特别是傅睺想要站在沈愉的面前,保护他,被沈愉拦下,他怕傅睺被人发现是伪装的狱警。
所以他主动站在傅睺的面前,可傅睺还想继续动,被沈愉扯着衣角,眼神警告了一番。
心里还有怒火的傅睺,转瞬乖巧地像个小狗候在沈愉的身后。
沈愉这才心满意足地望着周成野他们的方向。
周成野揉了揉被揍的下颌骨,眼神犀利地凝视着沈愉,似乎想要将沈愉狠狠刺穿,奈何周成雪拉扯他的衣角,小声地说:“哥。”
“你还好意思提。”周成野俯视胳膊往外走的弟弟,他可记得刚刚混战中,他的弟弟竟然踹了他好几脚。
周成雪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跟阿愉哥哥是不是有误会。”
“你叫他这么亲热?”周成野被浇上热油,差一点脾气就要烧起来。
沈愉见缝插针地说:“你怎么能凶他,你这个哥哥当得一点都不称职。”
“你还好意思提,你一个基因变种人混成了狱警。”他上下打量沈愉,审讯的目光宛如在看犯人,给沈愉一种强烈的冒犯。
至于吗?不就是踩了他,况且他当时还很爽,现在却像个欠债的人追着他不放手。
沈愉越想越不服气,梗着脖子,气势汹汹地说:“你有证据吗?还有你没有证据跑来质问我,你这种行为是诬陷工作人员。”
他的声音慷慨激扬,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看得周成雪拉着他哥哥,想要劝他回去。
但周成野怎么可能认错,就是这张脸,当时趾高气扬地踩着他的胸口,还将他的袜子塞进自己的嘴里,种种恶劣的行径,都让他记忆犹新。
疯狂想要找他算账。
而且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但周成野当时没看清,晕得早,并不知道第三人是谁。
不过他重点要找的对象是那位胆敢欺辱他的基因变种人。
这不他好不容易找到沈愉,虽然沈愉没有犄角和小尾巴,可他一口咬定沈愉就是基因变种人。
为此,要带着沈愉去科研所,做基因检查。
此话一出,周成雪反对地拧着眉头反对,“哥 ,那个地方……”
周成野打断他的话,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愉:“你敢不敢去做基因检查,要是不去做的话,那你就是基因变种人。”
站在沈愉身后的傅睺被激怒,想要帮沈愉处理掉眼前猖狂的人。
沈愉先一把安抚傅睺,旋即大步走上前,扬起脖子说:“我为什么因为你莫须有的证词就要监狱的科研所做基因检测。”
“你心虚。”周成野危险地转动手腕,配合一头寸头,给人一种生活在森林中的猎豹既视感。
沈愉被他身上的气质给影响到,强撑着大脑里发出的警报,怒斥:“你别乱说话。”
“哥,阿愉哥哥不可能是基因变种人,你不要误会阿愉哥哥。”周成雪看不下去,想要主动上前帮沈愉说话,可周成野唇角拉出一条讽刺的弧度,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一把枪,直勾勾地对准沈愉。
“作为一个beta,刚刚竟然能承受我释放出来的精神攻击,你认为我会信你。”
场面气氛凝固,沈愉感受到傅睺的呼吸急促,连忙抓住他的手,安抚地摸了摸。
可周成野不依不饶,关节骨弓起,“你不要跟你身后的狱警眉来眼去,小心我的枪口走火。”
被威胁的沈愉侧脸瞪他。
周成雪被哥哥这行为气到,想要站出来,却被了解他性格的哥哥严厉呵斥。
“你敢动一下,我现在就按动开关。”
被拿捏死穴的周成雪敢怒不敢言。
周成野这才冷笑几声,深邃的眉骨弓起,给人一种莫大的施压感。
“所以,现在你跟我一起去科研所。”
“你——”沈愉见他缠着自己不放,还敢拿枪威胁自己,他的脸色气得涨红。
周成野见怪不怪,手里的枪口根本没有挪动分毫,周遭的空气似乎静止,就在沈愉身体要动一下。
空气里陡然出现一道低沉的男声。
“哦?周家大公子竟然是随身携带危险物品进入监狱,还光天化日之下威胁警务人员。这让我在想明天是不是要跟内阁的那群人商议一下,你的出格行为。”
监狱长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几名狱警。
他还是一如既往穿着黑制服,领口绣着深暗色的海棠绣花纹路,走动间连带着袖口都隐隐约约露出海棠暗纹,而他的气息平稳,脸上波澜不惊,深邃的眉眼骨仿佛从未拢起,配合他低沉的嗓音,有种在奢靡宴会面见贵客的画面。
“监狱长。”沈愉看到是他来了,惊喜地喊了一声,又想到傅睺还在自己身后,又悄无声息地拉扯着傅睺身体往下低一点,不要被注意到。
事实上,监狱长只是瞥了一眼沈愉,就再无其他关注,转而持枪的周成野进行着某种成年人的言语威胁。
果不其然,周成野看到监狱长竟然出现在这里,神色一凛。
他好似没注意到周成野的脸色,只是掀起眼皮子,抬眸间的凉薄有种寒冬的冷。
“所以周先生,你要怎么给我解释一下。”
沈愉察觉气氛不对劲,可中途监狱长让他们其他人都下去。
至于周成野咬着沈愉是基因变种人不放的言论,莱茵恩毫不客气地说:“每个狱警进入监狱都会做全身检查,而仪器是帝国提供,所以你是在质疑帝国提供的仪器吗?”
一通高帽戴下。
沈愉成功地带着傅睺离开了现场,而周成雪被另一个狱警请到别处。
周成野看到自己弟弟被狱警带走,神色不善,“你想带我弟弟去哪里?”
“放心,你弟弟现在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能对他做什么?倒是周先生——”
周遭的人被清空,几名狱警全部在十米开外,守着外围,不让任何人进入。
灰蒙蒙的天色,配上绿色盎然,完美无瑕的绿植,仿佛是从灰雾的云层中,攀爬出一条碧绿的青蛇,正“嘶嘶嘶”地吐出蛇信子。
“看样子你有点急了,你要知道科研室最近发生爆炸,最近在封锁重建。”莱茵恩淡定地走到他的跟前,云淡风轻地用两指捏住他的枪口顶端,稍一用力,褐色的烟雾升起。
原本好端端的□□,瞬间像是失去骨架,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而莱茵恩淡定地从口袋抽出古老的手帕,擦拭了手指,期间他眼皮子抬都不抬。
周成野忽然笑了出声了,爽朗的笑声在这里显得有点诡谲,他将手里残留的枪的配件全部扔在地上,走了几步,才笑着说:“莱茵恩,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当政客。”
莱茵恩:“这行业不适合我,而你,我还没有说,你现在能走。”
“什么?”周成野眉头拢起,原本守在十米开外的狱警,全部往后看向周成野。
随即周成野被绑住脚镣和手镣,还被戴上一层白色面具。
“该死的,莱茵恩你知道恶意扣下帝国官员,是要上法庭的吗?”周成野怒火冲冲,试图要劝告莱茵恩敢这样做的下场是非常危险。
但莱茵恩很满意他现在的装扮,声线平和地说:“周先生因为太想念自己的弟弟,所以乐不思蜀想要在这里待几天,但期间因为弟弟喜欢上一名狱警,作为哥哥的你,在找勾引弟弟的狱警算账期间,不小心摔倒,陷入昏迷。”
“所以辛苦周先生,要“昏迷”一段时间了。”
莱茵恩摩挲着指间象征身份的戒指,冷漠地阐述了关于周成野这段时间的后续安排。
这也让周成野第一次意识到,莱茵恩这个家伙撕破脸皮还真是一点客气。
等到莱茵恩处理完这件事后,按照惯例巡逻了其他地区,过问了监狱的内勤和人员安排后,他这才回自己的住所处理其他问题。
也不知道处理多少文件,直到他抬起头,才发觉沈愉不知何时出现在会议室,还是跟之前一样坐在地毯上处理文件。
他揉了揉疲倦的眉骨,问了一下阿冷来了多久。
“我来了半小时,你都一点没注意。”
这句话是沈愉说的,他已经放下手里的文件,望着他,旋即就别扭地询问他关于周成野的事情。
“你放心,短时间他肯定不会找你。”莱茵恩向他保证。
沈愉也不急着攻略他,听监狱长的意思,他没什么大事,沈愉也就继续处理剩余的文件,谁知道监狱长已经撂下钢笔,泰然自若地说:“今天这件事,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沈愉不明所以地看向监狱长。
少年盘腿坐在地毯上,白皙漂亮的小脸充满着迷惘,眼神也清澈无比。
原本想要跟沈愉剖析今天的事情,最后换成了其他回答。
“周成野这个人很危险,你以后离他远点,他心思不单纯。”
在监狱里大张旗鼓地说是找到之前欺辱他的基因变种人,实际上是想进入监狱的科研所。
这个道理,莱茵恩哪里不知晓,只是他没料到,周成野今天如此逼近,还拿枪口对准沈愉。
这一点,让莱茵恩产生极强的反感,可同时,快要登上财务大臣的周成野,会做出今天这样鲁莽的事情吗?
莱茵恩脑海里有一条线渐渐成形,而沈愉的话却打破他的沉思。
“你每次对我跟哪些人走得近,都会说这样的话,你不累吗?”沈愉不耐烦地将资料一个个塞进文件袋子。
每次一下班就要来这里加班,真是太无趣了。
还好今天傅睺没被发现他伪装狱警,而且傅睺还偷偷将他拽进卫生间的隔间,还让他摸了一把。
沈愉想到那一幕,黑皮大胸肌隐忍地红着眼睛看他,还咬着衣角的画面。
心情忽然愉悦起来。
还是大胸肌最好了,让他摸,还问他手感好不好,还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可以再摸他。
刺激得让沈愉都不想出去,好想天天抱着大胸肌摸。
沈愉想的美好,没有看到莱茵恩神色有一瞬的蹙眉。
“我是为了你好,而且他配不上你,你想想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他配吗?”莱茵恩此刻像是操心孩子生理问题的家长。
沉迷大胸肌幻想的沈愉想也不想地说:“我喜欢大胸肌。”
“恩?”
这一句疑问,让沈愉回过神,发现监狱长捏碎了手里的钢笔,阿冷附赠了新的钢笔上去。
“我只是乱说的。”沈愉心虚地低下头,而监狱长揉了揉自己的眉骨,继续问他:“那你喜欢什么的男人。”
“我都可以。”沈愉想了想他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可这番言论让莱茵恩极其不满意。
“你什么都喜欢?”莱茵恩认为沈愉的三观很有问题,是谁把他教成这样子。
怎么能喜欢很多人呢?
莱茵恩觉得有必要让沈愉去光脑上教育课堂,好好学习,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沈愉听出他的不满,他不理解地托腮说:“可是我不能喜欢很多人吗?”
“不能。”
“骗人。”沈愉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我哥哥说,外面的人都是喜欢七八个,所以像我的话,我至少也喜欢二十多个。”沈愉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他自己交了几个男朋友,结果发现没有,而没有的原因是哥哥管得严。
气人。
哥哥管得严,还跟他科普这些观念。
沈愉觉得哥哥过分。
莱茵恩则是对他口里的哥哥产生了烦躁,这哥哥教的什么乱七八糟。
他耐心地教导沈愉:“但我只喜欢一个人,外面的人也只会都喜欢一个人。”
“我才不信,我小时候还看到叔叔抱着两个姐姐进房间。”
后来被哥哥捂着眼睛抱下楼,当时好像还有男的。
从此以后哥哥就很奇怪,不让他去叔叔家里,也跟叔叔家断了联系。
莱茵恩想到沈愉的身份,也想到他是被家族驱赶出来的贵族少爷,按照沈愉的说法,那他的叔叔不是那位帝国出了名洁身自好,沉醉制作香水制作的大师吗?
没想到还真是表里不一。
莱茵恩:”你以后少跟你亲人来往。“
沈愉嘟囔着:“我早就跟他们不来往了。”除了哥哥。
莱茵恩误以为沈愉是在委屈被赶出家族,也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小孩娇生惯养,只是脾气坏了点,得罪了人,就被赶出家族,最后沦落到监狱来当狱警。
心里抑制不住地抽搐,让他心脏被扎了好几下。
“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沈愉看他脸色不对劲,想要去帮他喊医生。
莱茵恩摆摆手,神态自若地说:“我没事,只是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家,你要回去吗?”
回到驱赶他的家族吗?
沈愉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要回去。”
哥哥要是没了他,肯定会哭得很惨。
但莱茵恩更加误会,对沈愉的神色多了一些怜惜,内心里的情绪转变很多,最后他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问沈愉:“你是不是喜欢监狱里的傅睺。”
沈愉绷紧身体,狐疑地看他,“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可以允许你喜欢他,也可以创造机会给你,但沈愉条件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有关系。”
只要沈愉同意,他们的关系也将会止步于长辈之间。
但莱茵恩真的能接受吗?
关于这点,没有人能读懂他的想法,连同沈愉都被惊的长大嘴巴。
监狱长冷静地分析傅睺身上的优点。
“他是前帝国的将军,能力很强,虽然现在是平和年代,但实际上这几年星际联盟快要摇摇欲坠,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战争会不会再度出现,而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监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你。”
“他有能力保护你。”
“他也会为你去死,是个容易被你操纵的人。”
莱茵恩以局外人的话,阐述这些实话,但沈愉忍不住打断他,琥珀色的眼眸充满了不解。
“为什么?”
“什么?”莱茵恩乌黑的眸子对上他。
漂亮纯粹的少年坐在绣着大片铃兰的毛毯,他脱掉了鞋子只穿着袜子,盘腿坐在一堆资料的中间,左右身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文件。
少年认真地说。
“大胸肌才不是容易被我操控的人。”
“就像监狱长你一样。”
会议室忽然静默了下来。
【好感度百分之七十。】
这次的对话,沈愉发现监狱长的好感度又涨了,他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话,只是监狱长看他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层他看不懂的情绪。
沈愉看不懂,也不想猜。
加班结束后,沈愉被阿冷送回了公寓。
他回到卧室发现江屿还在睡觉,而家庭机器人这时候悄悄来找他告状说江屿一整天都没喝营养剂。
沈愉闻言,拿起营养剂气势汹汹地走到江屿的面前,大声喊他的名字。
江屿被吵的掀开眼皮子,像个祖宗似的,一点都不动一下,让沈愉看得好恼火。
“你别给我闭眼,你不喝营养剂的话,你会死掉。”
“死掉不好吗?”江屿心情恶劣,他没想到虫族会再次诞生新的虫母。
虫母的出生也意味着虫族将迎来新生,而他也要去尊敬虫母,贡献身体让虫母吃掉他们这一批强大的精神力虫子,这样虫母就可以无性繁殖新的一批虫族,为虫族带来源源不断的生命。
可江屿不想,哪怕他追求死亡,可他不愿意成为虫母的食物。
他骨子里还流着一半的人类血液。
当时年幼的他,亲眼看到亲生母亲就是主动祭祀身体,让虫母吃掉。
蠕动的黑色黏液,疯狂咀嚼吞咽新的食物,而原本粗壮的脊背也越发狰狞,像是要裸露出来形成新的前翅。
这是被虫族藏在洞穴中,被无数虫族痴迷,还处于发育期的虫母。
这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印象。
可现在,被杀死的虫母再度活着,江屿已经感受到胸膛跳动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这是虫母出生的预兆,如果江屿是其他虫族,早就激动不行,可他不是,他产生了厌恶再和本能做对抗。
沈愉不了解他心里小九九,戳着他的脑袋,让他赶紧喝。
见江屿不肯,沈愉嚣张地捏住他的下颌说:“你要是不喝,我就打你屁股。”
“……”
“你不说话?难道你想让我一边打你屁股,一边亲着你?”沈愉想起上次喂药成功的案例。
江屿忍不住掀起眼皮子,苍白的手臂伸出来,“给我。”
上次的感觉是真的,沈愉竟然是个变态。
江屿心里冒出无名火,同时也在想,他对待其他病人都这样吗?
沈愉见他真的喝下去,这才倨傲地说:“这才对了。”
随后沈愉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后坐在客厅的沙发,准备吹头发,可是吹着吹着,沈愉眼皮子打架,他迷迷糊糊地关掉吹风机,窝在沙发上,睡了下去。
当晚,沈愉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漆黑的场所,他貌似坐在宝座上,为什么说是宝座,沈愉也不知道。
眼前很快映入几个巨大的身影。
粗壮的大型类似于虫子的生物,一个个地出现在沈愉的面前,黝黑的壳子还有长着触须一样的脚,翅膀颜色是黑色,而底部延伸着类似于锯齿的形状。
【母亲你好小,好可爱,想亲母亲。】
【走开,母亲是我的。】
【母亲看我的翅膀,我的翅膀可是虫族完美的。】
沈愉被这群虫子吓到,差点要从宝座上摔下去,而这群虫子一言不合地开始打架起来,互相撕咬自己的翅膀。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
沈愉发出惊吓的声音,这时候他注意到墙角站着一个比他们小的虫子。
不知为何虫子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情愿地颤动了一下,缓缓地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当沈愉看到虫子变成江屿后,他很吃惊。
可他这些表现让这些打架的虫子都集体停手,叽叽喳喳地说。
【原来母亲是喜欢人类这么恶心的外表。】
【没关系,母亲喜欢就好。】
还在打得不可开交的几个虫子对视一眼,集体变成英俊的裸男出现在他面前,让沈愉都眼神飘忽。
为什么这些虫子变成人类,身材还这么好。
但让沈愉惊讶的不仅是这一点,也许是之前他们听到沈愉说大胸肌,一个个地蹲在沈愉的面前,神色痴迷,捧起鼓鼓当当的胸,眼神痴迷地说。
【母亲,请享用,这是我们从蜂族那里讨来的秘方。】
【毕竟我们听说人类婴儿要喝母乳才能长大。】
【母亲还是个宝宝,肯定需要我们哺乳。】
【母亲你怎么不咬,是不是你需要奶瓶,该死,我们忘记母亲是以往虫母最弱小的一位,忘记准备奶瓶了。】
“……你们滚,我……我不需要你们。”沈愉被这一幕刺激得想要推开他们。
谁是宝宝?他才不是。
在推开他们的间隙,余光里发现长相酷似江屿的家伙,居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方。
沈愉心里疑惑,觉得这个梦不简单,训斥他过来。
“你怎么站在哪里不动,为什么不过来。”
一旁红发裸男咬牙切齿地说。
【母亲他胸扁扁的,肯定奶水不足,喂不饱你。】
第57章 被发现
江屿认为眼前的是一场梦,不然为何在诞生期间的虫母长的是沈愉的相貌,还是一副人类的模样。
对此在场的虫族都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还能把他当成人类幼崽照顾,这让江屿感觉到不可思议。
事实上,他们只是认为虫母出了点意外,肯定缺少营养才变成恶心的人类模样。
但是看久了,他们越看越喜欢,不愧是虫母长得像人类模样,还这么可爱。
这就是他们对虫母的无限包容,再加上没有虫子能拒绝虫母的存在,当年的江屿也不例外,但他克服了本性,挥刀杀了处于发育期的虫母,以至于虫族士气大减,他自此上来虫族的黑名单。
这些年一直藏在监狱里。
外加他的相貌和特征都被刻意做手术去除,所以在场因为虫母产生链接而来的虫族们,根本没注意到江屿的真实身份。
可随着沈愉喊他,一道道视线警惕地瞥他。
那位红发裸男甚至在说完那句话,还有意无意地展露自己傲人的胸肌,其他虫子在看到红发裸男如此行径,开始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表明自己的身材。
沈愉看得眼睛晕晕,虽然他喜欢大胸肌,可一想到他们都是虫子变得,沈愉萎掉,于是生气地推开他们,“我不要你们。”
可他一碰到他们的身体。
他们就像是受到莫大的感恩,一个个激动地跪在他的脚下,充满痴迷地说。
【母亲,你怎么能用这么尊贵的手抚摸我们。】
“我这是推你们,不是抚摸你们,你们会不会说话。”沈愉气得想要踹他们,可一踹,发现他们气息都变了。
急促,难以掩饰的激动。
一个个眼神似乎都恨不得舔上来。
沈愉这才注意到他没穿鞋子,脚也没穿袜子,莹白色的肤色下藏着一缕缕青筋,清晰可见,也许是遇到灼热的视线,脚趾蜷缩,被主人往后挪动。
“你们在干什么?不准看我。”沈愉被他们的眼神激怒,斥责他们。
他们却诚惶诚恐地说。
【母亲,对不起,是我们冒犯了你,母亲你想怎么惩罚我们都可以,但你别忘记补充营养。】
红发男人率先说完,还不忘抖动一下胸肌,表明他的“存货”最多。
沈愉梗着脖子说:“我不需要你们,去把那个人领上来。”
【母亲他一看就满足不了你,你真的不考虑我们吗?】
红发男人不甘心地仰起头,可沈愉正是需要这一点,若无其事地说:“我要谁过来是我的事情,凭什么要你们管。”
他这种嚣张跋扈的态度,没有让虫族感受到冒犯,相反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沈愉的特权,肯定是那只臭虫子,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什么方式勾引还在发育期的虫母。
真是恶心的臭虫子。
几人低垂着脑袋,脸部表情都扭曲了。
他们遵从虫母的命令,自然也不敢反抗,乖乖地让出一条路。
谁知道被虫母看上的虫子竟然不过来,红发男人立志要在沈愉面前表现一波,在沈愉还没有表示的情况下,直接拖着江屿来到沈愉的面前,再恶狠狠地踹向江屿的膝盖,见到他下跪后。
他像是献宝一样期盼地在一旁,眼神渴望得让沈愉有点看不下去。
【母亲。】
沈愉摆摆手,他还以为是什么信号,激动地推开离沈愉最近的虫子,却在距离一厘米之后,不敢再度上前,小心翼翼地仰起头看沈愉。
“恩,做的不错。”沈愉被他这些小举动取悦到,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而红发男人骄傲地巡视一圈。
表明母亲现在最爱他。
一群虫族暗自痛骂。
狗腿子,竟会这些讨好母亲。
反观江屿全程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波动,哪怕被红发男人踹了膝盖,跪在沈愉的面前,他都一声不吭。
心里却在想着。
他能杀一次虫母,也能杀第二次。
江屿已经在心底下定决心,可他的下颌传来温热的气息,他诧异地仰起头,就看到沈愉倨傲的表情,还有熟悉的那句话。
“确实很扁,就是不知道屁股翘不翘。”
【母亲!!我们屁股翘啊!!】
“……”
确定了,这新生的虫母肯定是沈愉。
与此同时,系统充满了电,想着很久没看到宿主,就去看看宿主在干什么。
很好,宿主在沙发睡觉。
睡得挺香,还流口水。
还怪可爱,要不要看看宿主在梦什么。
系统保持着关爱宿主的想法,钻进他的梦里。
结果他居然看到柔弱的宿主,被一群裸男包围,一个个地情绪激动,亢奋,这场面吓得系统二话不说,直接切掉沈愉的梦境,将宿主从刚刚可怕的梦境里拖出来。
随即沈愉睁开眼,就听到系统叽叽喳喳地说。
【宿主,我对你可好了,刚刚发现你在做噩梦,特意帮你弄醒。】
沈愉想了想梦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表现自己的虫族,他抗议地说:“你没有想过这不是噩梦吗?”
【……】系统发现不对劲。
半响,他看向气咻咻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沈愉,欲言又止地说:“宿主,咱们不能搞瑟瑟。”
“我也没干什么?做梦都不行吗?那你不想看有光屁股的系统吗?”
【……我们是数据,不会有实体,但真的有光屁股的系统吗?】
忽然,卧室传来声响,打扰他们的对话,沈愉扔掉怀里的抱枕走到卧室,发现江屿不知为何从床上摔下来。
“你睡个觉还能摔下床。”沈愉认为他没用,想要搀扶他回到床上。
可江屿眼皮子抖了抖,在沈愉的目光下,他自己爬回来床,还用一种“你真是变态”的眼神看沈愉。
沈愉被他看得恼火,扯下他的被子,而江屿下意识捂住裤腰带,抿着唇看他。
颇有一种被沈愉欺负的既视感。
沈愉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江屿摇摇头,沈愉见问不出来,生气地将被子扔回给他,认为自己养了一个祖宗。
莫名其妙。
沈愉生气地走回客厅,光脑就传来电话的铃声,沈愉看都没看地接通,却听到很久没听到的声音。
“沈愉哥哥。”
原本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熄灭。
“缪,你好了?”
“恩,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我现在回到了我的星球。”
沈愉紧张地说:“你为什么要回去。”
“因为我把我父亲弄死,我的哥哥们正在想方设法地要弄死我,所以我提前动手,后来不小心杀光了,皇室没人,之前对我有异议的大臣们,全部推举我当国王。”
实际上是他们害怕缪不仅要杀光这群皇子,还要杀死他们这些大臣。
为了小命,一个个的都求着缪当国王。
可他才不愿意当国王,他好不容易处理这些麻烦事情,肯定第一时间要去找沈愉。
这时候有人就哭着说:“你要是不继承这位置,这偌大的星球该怎么活下去,而且你以后要怎么养喜欢的伴侣,要知道现在没钱是养不了恋人。”
如此疯疯癫癫的话,还真的被缪听进去了。
他在想养沈愉的话,肯定要为他准备很多珠宝,他的沈愉哥哥,一定要享受全星球最高的待遇,包括衣食住行。
这也是缪同意当国王的原因。
等到他处理完一切事宜,这才忍不住打电话给沈愉。
他还一脸期盼地说:“沈,如果沈愉哥哥你想当国王也可以,我其实很想当你的皇后。”
听到他对自己情深意切,沈愉心虚地说:“我目前还不想辞职。”
缪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沈愉哥哥,那我到时候能去看你吗?我好想你。”这句话被刻意地压低,声线带着某种蛊惑,酥酥麻麻,让人忍不住点头。
“嗯。”这一点沈愉倒是没有拒绝。
缪喜笑颜开,小声地询问。
“那我能跟沈愉哥哥视频吗?我想见见你。”
沈愉想了想躺在卧室里的江屿想着他下床都要爬着,应该不会来到客厅,所以沈愉同意下来。
几秒后,属于缪的虚拟人物出现在沈愉的面前。
缪还是跟之前一样,拥有紫色的卷发,下半身是波光粼粼的鱼尾巴,整个人流淌在水池,随着鱼尾巴的摇晃,掀起一层层涟漪。
沈愉好奇地走上前,感叹,“这手术做得好成功。”说完想要伸手摸一下,却因为是虚拟人物,摸了空。
“没关系,沈愉哥哥,下个星期我可能就要去监狱看你,到时候我让你摸个够。”缪羞耻地红着脸颊看他。
沈愉低迷的心情一扫而空,兴冲冲地说:“好。”
两人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正当沈愉打哈欠,准备要挂掉的时候,卧室里传来重物摔落地板的声音。
一脸羞涩的人鱼,当即绷紧身体,宛如护食一样,警惕地看向卧室。
“沈愉哥哥,你卧室有男人。”
沈愉梗着脖子,“我没有。”
卧室又不给力地传来几声重响,像是故意而为。
沈愉连忙堵住缪的去向,可缪是虚拟人物哪里会被拦下来,紧张过头的沈愉生气地跺脚,质问他。
“你不信我。”
缪这才缓缓地转过身,红着眼睛,流着眼泪地看着沈愉。
这熟悉的招数,让沈愉慌神,“你别哭。”
“我知道因为我生病了,哥哥需要新的男人,可是哥哥我现在已经好了,你能不能不要他。”
人鱼一边善解人意,一边用水雾的紫眸看他。
看得沈愉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多想好。”
“我不信。”
“那你要我怎么解释。”沈愉感觉自己又变成出轨丈夫,忽悠自己的“妻子”。
可“妻子”并不上当,反而抛出某种要求让沈愉涨红了脸,羞恼地指着他说:“你变坏了。”
“我只是太想沈愉哥哥,所以想拍一张哥哥穿着白丝袜的照片,睹目思人。”缪说着无辜的话,还眨了眨沾着泪水的睫毛。
沈愉气鼓鼓地说:“我没有白丝袜。”
“没关系,哥哥要不你将自己的上衣撩起来,我给你拍个照。”缪声音温柔,完全听不出来这句话的用心险恶。
沈愉:“为什么拍照要我这样子。”
缪不说话,只是含泪看他。
没办法沈愉只能咬着上衣,让他拍照。
嚣张跋扈的少年站在窗口,身后是层层的碎花窗帘,雪白的肌肤像是受不了灼热的气息,粉里透红。少年眼尾是旖旎的红晕。
照片拍摄得很快。
沈愉拍完就不服气地说也要拍他的照片。
缪闻言,笑盈盈地同意。
这次拍摄的人换成沈愉,正当沈愉拍摄的期间,人鱼坐在水池上,将卷发全部撩在脑后,露出美得雌雄莫辨的手,由于要坐在水池上,他双手需要撑住水池边缘,所以他的手臂展露出属于男性的野蛮青筋,减少了脸部带来的诱惑感。
沈愉拍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缪则是恋恋不舍地望着他。
“哥哥你记得等我,不要跟其他野男人在一起。”
特别是那群贱人。
“嗯。”
沈愉跟他打完招呼,两人这才结束了通话,一挂完电话,沈愉就困得不行,想去卧室的床上睡觉,可想到江屿之前在卧室里发出的声响,肯定是故意。
所以沈愉干脆睡在沙发上。
这一睡,沈愉就彻底被卷入睡眠。
半小时后,卧室的门把手转动。
江屿苍白地走出卧室,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好,走路都踉踉跄跄,而他一出卧室门,率先看到的是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沈愉睡得很香,可身子蜷缩,像一个小团子挤在角落里,一眼让江屿注意到。
他步伐缓慢,走到沈愉的面前后。
半蹲下身,伸出手落在沈愉的脖颈上。
他想到之前在卧室里听到沈愉跟人打电话的声音,因为五感很强,他们的对话,江屿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江屿嫌弃他们太吵,就刻意制造动静。
谁知道沈愉会被哄骗着拍照。
江屿没想到这一代的虫母这么天真,以至于让江屿的杀意减少很多。
他端详沈愉的长相,进行挑剔,眉眼太柔和,不够锋利,眼睛有点圆润,一点都不男人,鼻子挺翘,生得秀气,唇也生得薄情。想来想去一堆缺点,可当沈愉忽然睁开眼睛。
长相柔和的少年,展露出身上的凌厉和嚣张。
一言不发,少年直接扑在他身上,趾高气扬地打了他一巴掌,也正是这一巴掌他回过神。
“我给你好吃好喝照顾着,你居然半夜想杀我。”沈愉没想到只是被惊醒,却能看到江屿直勾勾地看他,手还伸在他的脖子上。
沈愉从来不受委屈,决定先下手为强揍他。
可揍着揍着,他力气没了,而且见江屿一点都不反抗,沈愉嘟囔着收回手,拎起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质问他,刚刚在做什么?
“杀你。”江屿冷淡地说。
“为什么杀我。”
“因为你是虫母。”
沈愉心虚地说:“我才不是虫子。”
“你就是。”
沈愉被他始终是死气沉沉的气势弄得脾气上来,恶劣地说:“我就是怎么了?你敢杀我,我把你关进禁闭室。”
“无所谓。”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沈愉气急败坏地说:“你为什么想杀虫母。”
“就是想杀人。”
“是吗?”沈愉生气地站起身,对着他一脸不客气地说:“行,等着我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系统我要变成魅魔。”
【你要做什么?】
“把他拉出去,干死他。”沈愉显然是被气在气头上,系统很想劝解他,可看沈愉这幅样子,只能纵容地说。
【恩。】
于是沈愉的脑袋上多了犄角,还有摇晃不止的小尾巴。
江屿对眼前的一幕早就习惯,一言不发,直到沈愉拖着他来到公寓不远处的树林,他也还是死人的样子。
深夜雾气沉沉,监狱的树木像一排排坚守岗位的士兵,因为监狱的树林多,所以沈愉找的位置还算隐蔽。
将人拖拽到这里,沈愉坐在他怀里就要脱他的衣服,还一脸凶巴巴地说:“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沈愉自认为他这样够冷酷 ,够凶,结果,被他压在底下的家伙,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哪怕他的上衣已经被沈愉撩起。
“无所谓。”
沈愉不喜欢他这副表情,气咻咻地打他,可江屿不为所动。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子。”沈愉气得眼睛都红红的。
江屿余光瞥见,神色终于有了波动,“是你绑我到这里,现在委屈的人怎么变成你了。”
“谁叫你欺负我。”沈愉见他终于又回应,高傲地说。
江屿冷淡地说:“我没有欺负你。”
“我看到你在掐我脖子。”沈愉瞪他。
“我又不会真下手。”要是真的下手,莱茵恩那个危险的家伙肯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江屿当时只是想想。
沈愉误会,认为他就是骗人,想到他之前照顾他,还分自己的床给他,结果还这样对他。
所以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沈愉雄赳赳,身后的小尾巴竖得很直。
“你等着我会让你之前欺负我的行为付出代价。”沈愉俯身用虎牙一口咬在他的胸口部位。
江屿闷哼一声,紧接着感受到全身的精神力被抽走,可他除了一开始的闷声,其余再无声音。
沈愉咬了一会,得意洋洋地扬起脸,想要跟他炫耀自己的牙口很尖锐。
但看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沈愉失望地垂下脑袋,闷闷地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痛。”
江屿遥望乌黑的深夜,厌世的脸上充满着疏离单薄,尔后他听到少年声音委屈巴巴。
“你怎么不向我求饶,是我不够凶吗?难道真的要我干你,可是我不会。”
沈愉垂头丧气,坐直身体,像个受伤的幼崽,软腔充满了伤心:“我是不是很没用,你都不认为我很凶,一点反应都不给我,可我很努力了。”
“你看我都凶你,还打你,还脱你衣服,我这么坏,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他不够坏,那他以后怎么欺负别人,是不是以后都是他们在欺负自己。
沈愉想到以后的场景,声音都颤抖,平日里气势汹汹的人,到了现在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也让江屿平静的内心出现了少许的涟漪。
他无法言语描述现在的情感,但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出。
“痛。”
这句话止住少年的阴郁,让少年的眼睛变得亮晶晶。
江屿也不知怎么,指着胸口说:“这里被咬得很痛。”
“对不起,你能放过我吗?”
“不行,你是装的。”沈愉一眼看穿他拙劣的演技,更伤心了。
江屿想不透明始作俑者都是沈愉,而现在他却要哄着沈愉,他还要双手抓住草地,露出“难堪”隐忍的表情,手臂和脖颈的青筋凸起,薄薄的唇微微张开,祈求眼前的少年放过他。
“我真的错了,母亲。”
【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沈愉望着他的好感度,美滋滋地说:“哼,现在才求我,我……”话音还没有落下。
耳边传来窸窣的声音,似乎有人来了。
沈愉还没有说话,就被江屿捂住嘴巴,刚刚还装扮柔弱的江屿,单手将沈愉抱起,藏在一处树干的后面。
“别说话。”江屿感知到来人有一位是SS级别的alpha,所以他捂住沈愉的嘴巴,让他不要声张。
沈愉被捂得连挣扎都没有,只能生气地摇晃着尾巴,可江屿怕他小尾巴露出去,一把抓住他摇晃的尾巴,似乎是没料到手感这么好。
江屿垂下眼帘,摩挲了好几下,被沈愉发觉后,气得踩他几脚。
可江屿任由他踩,因为他发觉沈愉的小尾巴真的好软,柔弱得让他爱不释手,可他摸着摸着发现沈愉的气息紊乱,瞪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氤氲的水汽。
“你怎么了?你饿了?”
江屿没有常识地问他,沈愉气得“呜呜呜”。
不知道不能摸他的小尾巴吗?
尾巴可是魅魔的敏感地。
江屿并不知情,依旧摸着沈愉的小尾巴,见他气息不对劲,他沉思了几秒,单手解开了剩余的上衣扣子,旋即露出精壮的胸膛。
“咬吧,就是我可能没有多少奶水。”
想到之前在梦里看到沈愉被一群虫子围在身边要喂奶的情形,他误以为沈愉是饿了。
可他看到沈愉拼命摇头的样子,他瘦削的下颌微微下垂,“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了什么,我不是宝宝,我才不喝这种玩意。
可当亲眼看到江屿的胸膛像是被注入大量的水,鼓鼓当当,甚至隐隐约约有蜂蜜的蜜浆溢出来。
“我没有奶瓶,只能牺牲你咬。”
忽然耳边传来窸窣的走路声音,江屿想也没想地用上衣遮住沈愉,让他进入自己的怀里。
沈愉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胸膛,一不小心,咬住了。
陡然间,江屿单手撑住树干,手臂青筋脉络延伸开来,他抿着唇,气息混乱,狭长的眉眼流露几分厌世。
“轻点。”
这时候不速之客已经走到他们的身后,来人身形高大,眉眼凌厉,唇角轻蔑地上扬。
“我找你这么多年,原来你躲在这里跟小情人在厮混。”
江屿瞥眼过去,用手摁住要挣扎的沈愉,让他继续喝,无欲无求地说:“我在喂奶。”
“……你们虫族,还有这项功能?”
“他喜欢。”
“……”
这句话让怀里的人挣扎的更厉害,一时之间,江屿抓不住他的小尾巴,让其从中溜出去,这一幕让男人神色不善。
“你怀里的人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逾越了,周先生。”江屿按下挣扎的人,点拨来人的身份,声音也冷了几分。
第58章 一起玩
“听起来,你倒是很重视你怀里的小情人,他是监狱里的囚犯?还是狱警?”伴随着周成野的话,空气里的氛围骤然间紧迫。
江屿厌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而他怀里的人已经安分下来,不在挣扎。
感知到沈愉安静下来,他这才掀起眼皮子,狭长的眉眼宛如上挑的弧度,天生给人一种刻薄感。
“你想试探我,说来奇怪大晚上你一个人追我到这里,周先生?”江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相反他开始转移话题。
他的问题也让窝在他怀里的沈愉竖起耳朵。
沈愉听他们相识的口吻,越发好奇地想继续听下去,旋即他听到周成野一句低沉的声音:“也算是我运气不错,毕竟他们可是一直都没找到你,现在却被我找到了。”
“你想将我的位置告诉他们。”
“不,合作。”周成野眼神虎视眈眈,野心勃勃。
江屿缄默,他了解周成野想要做什么,可他并未作答,只是用一双金黄色的虹膜上下打量周成野,心思不定,“是吗?”
沈愉认为他们说的神神秘秘,想要出去再听听,毕竟藏在他怀里都憋得慌,更何况,蜂蜜的甜味让沈愉嗅的很可口。
他刚刚不小心咬了一下,就被江屿呵斥轻点。
现在他们说话,肯定注意不到自己,于是江屿注意隆起的小脑袋在移动,下一秒,他抓紧沈愉的小尾巴。
气息变得紊乱。
一旁虎视眈眈的周成野,警惕地说:“怎么了?”
“没事,你想让我跟你合作什么。”江屿竭力控制说话的力道,深怕被人发现他正被人咬着。
就当江屿控制呼吸,沈愉咬了几下,没意思地松开嘴,却又感知到溢出的蜂蜜有点多。
他是个大好人,帮他舔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按照常理来说,沈愉之前肯定不会有这种舔人家的冲动,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虫族的特质被引发出来,沈愉觉得蜂蜜的味道好香。
他就尝一下,应该没问题。
沈愉得意洋洋地想着,旋即他就张开嘴,温热的舌尖舔了溢出的蜂蜜。
好甜。
这举动让江屿神色猛然一颤,连带周成野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
沈愉舔上瘾,觉得味道好香,原来蜂蜜这么好吃。
他正舔得上瘾,而蜂蜜源源不断,像是无底洞,正当他吃了满肚子的蜂蜜,发现蜂蜜居然比之前少了,沈愉怒了,踮着脚,想要靠咬挤出蜂蜜。
结果他的脖颈就被人拎起来,沈愉被迫仰起头,唇角还有蜂蜜的痕迹,仿佛贪吃被抓包的小孩,还是那种不满足的那种。
“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完。”沈愉蹦跶几下,没成功。
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回到公寓,暖白色的灯光照在江屿阴晴不定的脸上,让沈愉有点怂,很快他又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难道还要让别人看我喂奶。”
“你别造谣,我只是在吃蜂蜜。”沈愉唇角的蜂蜜余渍还残留,配合嚣张的小尾巴和犄角。
江屿脑袋一抽,想也不想地将沈愉放在沙发上,作势要脱他的衣服,吓得沈愉吱哇乱叫。
“你想干什么?你敢欺负我的话,我咬死你。”沈愉亮出洁白的虎牙,气势汹汹。
江屿膝盖抵住沈愉的作乱的j大腿,脸色不善地说:“你还敢说咬这个词。”
“为什么不能说。”沈愉靠在沙发上,趾高气扬,转眼看到江屿撩起上衣,露出被咬得红肿的部位,隐隐约约有血迹的存在。
原本鼓鼓当当的部位,也像是泄气的气球,回归扁平。
沈愉心虚,他没想到自己的牙口这么好,但是这也不是他脱自己衣服的理由。
他想到这里,有了新的底气,倨傲地扬起脖子说:“是我弄得怎么样?是你让我咬的,也是你引诱我吃蜂蜜。”
江屿没想到沈愉这么厚颜无耻,他已经被满腔怒火,带着心脏都被气上上下下。
“所以你全怪我。”
“恩。”
“那你也别怪我咬你。”江屿冷笑,情绪回笼,人还是一副厌世的态度,看人病怏怏,可眼底的晦暗宛如死水,正被烧成热水,沈愉感知到危险大喊大叫。
“我又没有奶水和蜂蜜,你咬我也没用。”
沈愉还主动撩起上衣,露出清瘦的上半身,言语高傲,“你要是咬下去,肯定咬得不舒服。”
江屿垂眸看到莹白色的肌肤,还有显眼的粉色,像极了他主人的样子,趾高气扬地立起,让江屿脑袋嗡嗡,然后俯下身,匍匐在沈愉的身上。
刺痛让沈愉气得四肢乱动,整个人仰起头,凌乱的乌发像个鸡窝,他委屈的要死。
【系统快救救我,他想咬我。】
系统听他声音惨烈,还以为出大事,一睁眼,发现他的宿主被压在沙发上,有男人正埋胸不知道干什么。
【怎么了?】
在听到沈愉委屈地叙述过往后,系统沉默了。
【你咬他干什么?】
“是他勾引我。”沈愉将一切推到江屿的身上,不服气的声音让系统叹气。
【算了,你不是变成魅魔有力气吗?】
“可是我咬不到他。”沈愉伤心地盯着他之前咬的部位。
系统:……
【宿主,你要不自己解决,我先下线了。】
“臭系统,你都不管我。”
沈愉眼见系统溜走,他痛斥系统的无情。
忽然一道低语让沈愉回归现实。
“母亲,你好香。”
沈愉忍不住敲了他脑袋,“你神经病,还不快点放开我。”
“不能放过母亲。”
江屿的状态不对劲,一向冷淡的面容多了几分痴迷的意味,让沈愉害怕地推搡他。
“我才不是你的母亲。”
江屿陷入自己的世界,喃喃自语,“对,母亲需要营养,可我还喂不饱母亲吗?母亲真贪心,是不是要吃掉我们才生长得更快。”
“你走开。”沈愉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可不吃人,可不吃虫子。”
“骗人,母亲怎么会不吃虫子,要是不吃的话,母亲会长不大,长不大虫族就不会有新的生命。”江屿已经松开嘴,仰起头凝视着沈愉。
“新的生命?”沈愉并不清楚虫母的责任,疑惑地问江屿。
江屿痴迷地用手抚摸沈愉的肚子,莫名地让沈愉有种恐慌感。
“母亲会自己诞生孩子,我记得他们说过,母亲发育完全后,会在洞穴里生出不同的虫族。”
“母亲会经历一年的生产期,最后母亲会沉睡过去,等到来年再进食营养,再次生产。”
这些话,让沈愉害怕得想要拼命地往后躲,顺便打掉他的手。
“我才不会生虫子。”
这句话引起江屿强烈的痴笑,带着讽刺意味,声音古怪得宛如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的,母亲这是你的责任,也代表我们是你的。”
江屿陷入某种魔怔,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浓,沈愉已经闻到一股强烈的铃兰香味,这让沈愉好奇地嗅着来源。
可江屿忽然扑上来,不停地亲他的脸颊。
粘稠的银丝,似乎在张阖开,从角落里开始蔓延生产。
【星际世界隐藏支线任务开启:虫母的诞生4/10。】
【警告!宿主你升级了,你身上的气味在吸引虫族,快跑。】
跑哪里去,这里可是他的公寓。
沈愉脑海里产生这样的念头,被影响最深的江屿仿佛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舔舐他的脸颊,渐渐地往下,迫切地解开他的扣子,而他的脊背后,一只黑色的翅膀悄无声息地张开,手指也变成触须。
“这?”沈愉被眼前的事情惊到,而系统还在警告他。
【他被你身上的虫母的气息给吸引住,他会忍不住献祭自己,让你吃掉他。】
“可我才不会吃掉他。”
【你没发觉,你的温度和气息变了吗?他受你的影响会产生信息素,而你是虫母,本能会让你接收到他的信息素,你会感受到他强烈的渴望。】
【作为虫母,你需要满足孩子的心愿。】
伴随着系统的声音,沈愉听到衣物被撕碎的声音,还有注意到眼前江屿的骨骼似乎在蠕动,肉眼可见地变成黑色类似的甲壳。
这让沈愉吓的手脚并用,可下一秒,江屿凑到他的面前,金黄色虹膜此刻覆盖了一层邪恶的红色。
【母亲,快吃掉我。】
一股强烈需要满足的愿望,诞生在沈愉的脑海里,就差一根琴弦即将要崩掉。
“系统救救我。”-
一声惊雷响彻监狱上方的天空。
被惊醒起夜的莱茵恩穿着真丝睡衣,来到窗户边,他发现终年不下雨的监狱,竟然下雨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让莱茵恩揉了揉眉骨,刚要转身就收到放在床头柜的光脑。
这么晚还有人打电话来。
莱茵恩点开光脑,发现是沈愉的电话,一接通,他就听到气喘吁吁还有十分委屈的声音。
“监狱长。”
“怎么了?”
“我好饿,我想吃虫子了,好恶心,我才不吃虫子。”沈愉说得哆哆嗦嗦,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让莱茵恩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你是说谁让你吃虫子。”
“是一个坏人,监狱长你能不能帮我,不对,你帮我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事后不能找我算账。”沈愉的声音在颤抖。
他凭借魅魔的能力,从江屿的手里挣脱出来,就藏进了卧室的衣柜,下意识地向监狱长发出求救信息。
莱茵恩沉思几秒,刚要开口,就听到沈愉挂断电话的惊呼声,还有被挂断电话的“嘟嘟嘟。”
沈愉被江屿发现,从衣柜里拖出来后,江屿急不可耐地亲吻他。
吓得沈愉在发抖。
因为江屿完全一副可怕巨型大虫子的样子,可怕狰狞的外形几乎让卧室都塞不下,更何况江屿舔他还流口水。
湿漉漉,让沈愉都受不了地指责他。
“不准亲我,你好丑。”
被嫌弃的江屿歪着脑袋,大量的声音争先恐后地钻进沈愉的脑袋。
【母亲,讨厌我,为什么?】
【不行,母亲怎么能讨厌我。】
……
这些声音吵得沈愉脑袋要炸开,不过他的胃里饥饿得“咕咕叫”。
好饿,好想吃掉眼前的虫子。
可是他好大,我咬不下去。
沈愉感觉到强烈的委屈,引导着歪着脑袋的江屿身体抖了抖,转瞬恢复了人类的形态。
变成人类形态的江屿脑海里有几秒的清醒,以至于没有扑到沈愉的面前。
转眼想要逃走,可是在闻到满屋子都是沈愉的味道,他的本能让他走不动道路。
不该是这样子。
沈愉还在哺乳和生长期间,身上的气息不可能这么浓烈。
江屿努力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沈愉却被本能占据脑海,居然主动扑上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要吃掉你。”少年嘴里嘟囔着,因为变身魅魔时间到了。他身后的小尾巴和犄角渐渐消失,连带牙齿都没有之前的锋利。
这给江屿缓和了一下时间,单手扶住沈愉,任由沈愉咬他,另一方面,脚步慢慢挪到门口,在一边挪动大门。
他的脑海里有两道声音在打架,一道是让他被沈愉吃掉。
另一道声音是让他离开充满沈愉气息的房子。
本能和理智相互摩擦。
江屿隐忍的手臂充满青筋线条,下颌绷紧,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想推掉沈愉,自己单独出去静静,可沈愉丝毫不松手。
“呜呜呜……”沈愉认为他想跑,气得打他的屁股。
这下子戳到他的底线,江屿阴沉沉地说:“早知道,我一开始就先弄死你。”
沈愉脑海里虽然被身为虫母的本能占据,可性子骄纵的脾气,不允许有人凶他。
这不他松开嘴,先是恶狠狠地瞪他,一口咬在他衣衫不整的某个还有血丝的部位。
“你——”
沈愉理直气壮地说:“叫你凶我,现在闭嘴,乖乖让我咬。”说完,沈愉一把将他壁咚在墙角,乌黑的发梢不经意掠在江屿的耳边。
酥酥麻麻的触感,陌生得让江屿脑海里清醒了很多。
“松手。”江屿推开他。
沈愉才不愿意松手,他垫着脚尖,趾高气扬地说:“我是狱警,你是囚犯,你要求我。”
“你还玩这种兴趣爱好。”
江屿冷着脸说,沈愉逼近,白瓷的肌肤仿佛发光,让江屿别过脸,可下颌却被沈愉捏住。
脑子不太清楚的沈愉,兴致冲冲地说:“我就好这一口怎么了?我现在封你为大奶囚犯。”
“……”
江屿薄薄的脸颊已经被沈愉的气息熏染成红晕,他竭力按压脑海里即将放出去的精神污染,可声音的冷还是暴露主人的羞耻和愤怒。
“你真会取称呼。”
“当然,以后你就叫我勇猛的沈狱警,现在你要先蹲着,然后脱衣服,露出你引以为傲的大胸,半跪着,取悦我。”
“……”
沈愉越说越觉得可以,就催促着他赶紧跪着取悦他。
江屿被羞辱得握紧双手,他几乎难以想象到这世上还有沈愉这种坏心思的人。
可沈愉见他迟迟不动手,不耐烦地说:“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让我吃掉,现在取悦我都不行。”随着声音落下,沈愉身上的香味又变重了。
江屿的基因本能开始作祟,关节骨充满了粉色,而他嘴皮子蠕动,自我厌弃地想要拒绝。
可当沈愉凑到他的脸颊,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嚣张的气焰,琥珀色的眼睛仿佛鲜活的橘黄色宝石。
这个浑身上下充满漂亮的气息的少年,却拥有薄情的唇。
他曾亲眼看到沈愉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现在沈愉居然仗着他是虫母,对他发出命令。
江屿理应厌恶,但他却没有任何反感,甚至还有荒唐的期待。
真是太离谱了。
也许是沈愉看他真的不行,他撇撇嘴说:“算了,你就不要跪着伺候我,你就站着。”
“照顾好了,狱警大人会在监狱里好好照顾你,要是你照顾不好,我就天天欺负你,让你帮我天天洗袜子。”
沈愉似乎真的角色扮演上瘾了,饿得感觉都没了。
他现在心情别提多高兴,连同系统提示他,他都听不进去。
江屿抿着唇:“我不会。”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你先解开我的腰带,对,然后……”
公寓门把手陡然转动,在沈愉不耐烦的眼神中,有人走了进来。
刚好看到沈愉“教学”的一幕。
莱茵恩不清楚他当时第一反应是什么,只是控制不住地说:“这就是你说的饿了。”
让别的男人帮他解腰带,还要让他伺候他。
莱茵恩想到他过来听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脑袋青筋凸起,他想知道沈愉光脑不是被他设置为未成年吗?
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信息。
但沈愉第一时间挡在江屿的面前,这被保护的感觉,让他心里被棉花塞满,其实沈愉还挺好的。
可沈愉一句:“你不要冲着大奶囚犯来,这一切都是我威胁他干的。”
感动的心,凉了半截。
莱茵恩按压要杀人的冲动,冷眼横扫他身后的江屿,显然他以为是江屿带坏了他。
江屿:……
沈愉误会,以为他在威胁江屿,神色不客气地催促他:“我这里没事,你赶紧回去。”
“你大半夜打我电话,现在还跟失踪的囚犯在一起,玩什么情趣,呵 ,沈愉你真是厉害了。”
沈愉听不出来阴阳怪气,他以为是真的夸奖他,还兴致冲冲地摆摆手说:“哪里,哪里,我现在好饿,你先出去,让我吃饱了,你再进来。”
他的肚子好饿,还想继续让江屿伺候好他,于是他推动莱茵恩,想让他出去,不要破坏自己的好事情。
莱茵恩被今晚沈愉的行径气到,冷冷地注视他推着自己的举动,旋即问他:“你不喜欢你的大胸肌吗?”
一听大胸肌这个我词语,沈愉脑海里清醒了过来,狐疑地看他。
“你想让他一起来。”
“他来的话,你受的了吗?”
“我很勇猛,你别瞧不起我。”沈愉觉得他在看不起自己,生气地怒视他。
反观江屿像个局外人,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甚至在听到他们的对话,都没有任何反应。
莱茵恩看沈愉理直气壮的样子,摩挲着戒指,转眼他心情恢复正常,冷静地询问沈愉。
“你想见大胸肌?”
“当然。”沈愉觉得大胸肌最乖了。
“那你的人鱼呢?”莱茵恩又提出缪的存在。
沈愉陷入沉思,“我其实也喜欢。”
缪的鱼尾巴,摸起来很舒服。
莱茵恩垂下眼帘,也不摩挲戒指,站直身体,睨了一眼江屿发现他的唇角下压。
他心里了然,让沈愉交出自己的光脑,引得沈愉警惕地后退,“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见见他们吗?我就可以帮你联系他们。”
沈愉蹙眉,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莱茵恩平静地瞥他。
“你害怕见到他们?”
“怎么可能,大胸肌很乖的,缪也听我的话,我怎么可能怕他们。”沈愉梗着脖子解释,认为一点都不用担心。
“那我打了。”莱茵恩接过他的光脑,手指刷刷地点了一下,只见一道虚拟屏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间乌黑的禁闭室很快成现在他们面前,灯光一盏盏亮起,让在场的人一眼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巨型狼犬,也许是感受到他们的视线。
蜷缩在角落的巨型狼犬用危险的兽类眼睛横扫一圈,发现是禁闭室的监控被打开,转眼他被就恢复人行,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就以虚拟人物形象出现在现场。
“大胸肌。”
一听这期盼的声音,傅睺激动地望向沈愉的位置,刚想打个招呼,发现他身边有两个人。
常年穿着深黑制服的监狱长,此刻面色平常地跟他打招呼。
“晚上好,沈愉说想你,我就让他见你,对了他身边的囚犯,是沈愉最近喜欢的大奶囚犯。”
“……”
傅睺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沈愉,让沈愉有点小心虚。
他再瞥了一言不发的江屿。
胸扁扁的,哪里有他大。
这时候,人鱼的虚拟人物也登场,跟傅睺一样,不过这次他没有沈愉的声音,但他率先看到沈愉。
缪的喜悦还没有表露出来,紧接着,听到莱茵恩用异常冷静的声音向他介绍。
“晚上好,沈愉说想见你,对了他身边的人是他喜欢的大奶犯人。”
一刹那,沈愉顶着他们危险可怕,像是要撕碎他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
“大家晚上好,要一起来玩吗?”
“好。”
大门被重重地关上。
沈愉莫名地心慌。
第59章 涨好感
沈愉看向把门关上的莱茵恩,浓郁的睫毛颤了颤。
莱茵恩面色如常地说:“你要让我们玩什么?”
此话一出,沈愉感受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他觉得危险,可又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要慌张。
见沈愉不说话,莱茵恩摩挲指间的戒指,平静地阐述之前发生的一幕。
“我记得沈愉是想让你身边的人伺候你,但现在多了我们,你也要我们伺候你吗?”
莱茵恩很冷静,其他人则是没有他这般平淡,一个个难以置信地看沈愉。
像是看渣男,让沈愉不服气地梗着脖子说:“我们只是玩玩。”
好家伙,这话一出,在场的气氛焦灼,江屿原本站在角落,默不作声,一下子被沈愉牵连到战场。
率先发难的是傅睺,他舍不得用嫉妒面对沈愉,于是看向江屿。
“你跟小愉怎么认识的?还大奶犯人,垃圾。”前面还是正常的问话,后面是控制不住的嘲讽。
江屿默不作声,他认为自己没必要掺和进去,于是他想要先走离开这奇怪的氛围,可沈愉拉住他的手。
温热的肌肤触碰,江屿分不清是本能作祟,还是其他原因,在失神中,听到沈愉维护的话。
“傅睺你怎么能凶人。”沈愉一句责问,让傅睺脸色阴沉下来。
要不是他现在是虚拟人物的形象,他真想冲过去,恶狠狠地给这个胆敢引诱沈愉家伙一个教训。
缪在一旁笑眯眯,眼底一片晦暗:“沈愉哥哥,傅睺说话本来就是这样子,你不用跟他一般计较,倒是这位先生,看起来阴郁,沈愉哥哥什么时候转换喜好了。”
“我喜好一直没有变化。”沈愉理直气壮地说。
莱茵恩静静观看事态的发展,眼神睨了沈愉握住江屿的手,慢条斯理地开口:“时间也不早了,沈愉你想让我们跟你牵着手的人,一起伺候你?”
随着莱茵恩的提示,正在气头上的傅睺和缪死死盯着沈愉他们的手。
如果眼光能杀人,江屿的手早就没了。
沈愉终于嗅到空气的紧张的氛围 ,原本还想点头的想法,转眼变成磕磕巴巴,“玩……国王……国王游戏,对就玩这个,我卧室里有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沈愉就去卧室里翻找扑克牌。
因为星际发展速度很快,以前地球流行的娱乐,很多已经淘汰,但是扑克牌一直没有消失。
当沈愉走进卧室,系统幽幽地上线。
【宿主,你心里素质真强。】
沈愉不解地从柜子里找出扑克牌,还不明白系统的意思。
系统忍无可忍地说:【我刚刚就提醒你,你身体还有虫母的潜能,所以会有本能冲动,你要克制。可你怎么能发展到,邀请他们一起进公寓,万一你翻车被他们一起欺负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被他们欺负,我可是很强的,而且我邀请他们是我饿了。”沈愉感觉自己确实是被虫母影响了,才导致在看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就想知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系统沉默了,没想到宿主原来是被影响了。
可沈愉又很苦恼地说:“可是他们看起来很大,我该怎么吃掉他们。”
【……宿主,你记住你不是虫母,你是被本能影响,而且你根本不会吃人。】
系统耐心劝他,可沈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艰难地表示,“可我好饿。”
【那你忍忍,我去找其他系统借点道具。】
“那你快点回来。”沈愉拿着扑克牌走回卧室,希望系统能早点回来。
因为他感觉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浓,肚子也饿得不行。
沈愉走出去,发现他们一个个坐在沙发上,傅睺和缪正在不客气地瞪着江屿。
江屿什么反应都没有,一言不发。
监狱长则是坐在角落,看起来置身事外。
等到沈愉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愉的身上。
沈愉又感觉到危险,可他现在肚子饿。
被饥饿战胜头脑的沈愉,梗着脖子走过去。
他才不怕他们。
沈愉心理强大,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坐在江屿的身边,空气流动的焦灼气息再度上演。
“沈愉哥哥,你怎么不来我们这边坐着。”缪按捺不住地嫉妒,紫色眼眸直勾勾盯着沈愉。
沈愉理直气壮地将手里的扑克牌放在茶几上,神色倨傲。
“因为你们是虚拟人。”
而且监狱长总让沈愉有种很危险的感觉,所以他才坐在江屿的身边。
缪闻言,唇角上扬,恶劣地询问一动不动坐在角落里的莱茵恩:“监狱长,看样子,你也不是第一人选。”
莱茵恩不受任何挑拨,从第一次情绪失控到现在,他气息很平稳,甚至在缪说完后,他还能风淡云轻地说。
“沈愉是小孩子,小孩子喜欢新奇的生物,不是很正常。”
缪脸色骤然一变,傅睺控制不住地发出冷哼。
气氛奇怪。
沈愉跟个没事人一样招呼他们一起玩扑克牌,因为游戏是国王游戏,根据抽牌来决定说真心话,和大冒险。
缪和傅睺都知道规则,包括监狱长和江屿。
这次的规则是抽到【k】的人当国王,发号施令。
沈愉将牌洗好,让他们抽,可在抽之前,缪不知为何刻意询问监狱长。
“监狱长你也会玩这种吗?”
莱茵恩淡淡地说:“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游戏,我就不参与了。”
这主动退让,让在场的人都惊讶。
沈愉也是,他本想劝他一起来玩,可监狱长疲倦地揉了揉眉骨,“我不适合。”
于是游戏变成了他们四个人,沈愉夹在中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看样子是真的想玩游戏。
这次的k被傅睺抽到,他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扫视一圈,发现沈愉正在紧张地瞄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看起来沈愉并不想被抽到。
傅睺不假思索地报出桃花六。
因为玩的人少,所以卡被抽走了一大半,抽中的概率也极大,如果在场的人抽不中,也可以洗牌,重新来。
伴随着傅睺说出的牌,沈愉肉眼可见地开心,显然他没有抽到,于是他心痒痒地巡视一圈,好奇地看缪和江屿。
“你们抽到了没。”
最后还是江屿翻出自己的牌。
他抽到了。
正因问江屿抽到了,沈愉注意到在场的缪多了看热闹的兴趣。
“你们别提过分的要求。”万一把他吓跑了,他少了食物怎么办?
沈愉摸了摸小肚子,他现在还是饿的。
谁知沈愉刚警告他们,缪笑的一脸温柔,“哥哥,你别担心,傅睺知道分寸。”
傅睺也颔首,让沈愉下意识地放松,随即傅睺就提出问题。
“你跟沈愉什么关系。”
傅睺很直接,直接问出在场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谁知道江屿并不作答,而是瞥了一眼沈愉,垂下眼帘说:“我选择大冒险。”
大冒险的规则提前被沈愉早有准备设计过。
怕他们玩得太过火,主要是担心自己会抽到大冒险,于是沈愉提出不能很过分。
所以傅睺让江屿脱掉外套,去顶楼骂自己是傻逼。
“这不太好吧?”沈愉觉得这样有点侮辱人家。
缪这时候笑盈盈地用手撑在茶几上,温柔地说:“哥哥,你心疼他。”
不知为何,沈愉听出危险,总觉得要是点头,江屿会倒霉。
而且傅睺也嗤笑地附和:“只是骂几句,他就受不了,心理承受可真垃圾。”
在两人的你来我往地嘲讽攻击下,江屿站起身,脱掉了外套,去了顶楼。
等到江屿回来的时候,游戏继续。
可后面的游戏,江屿一直很倒霉,让沈愉怀疑他是不是被针对,在看到江屿被命令去浴室洗个冷水澡后。
沈愉终于忍不住爆发,“你们怎么能一直欺负他。”
气鼓鼓的沈愉看着江屿去浴室的背影,警告他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家。
傅睺捏紧手里的牌,而缪则是无辜地问他。
“哥哥,你为了他凶我们。”
沈愉拧着眉头说:“我没有,你们不能只薅他一个人。”
缪笑了笑,紫色的眼眸流转了旋涡,“我明白了。”
等到江屿从浴室回来,满脸苍白地坐回沈愉的身边,这让沈愉想起他身上有伤,刚刚还去洗冷水澡。
他们真过分。
沈愉恶狠狠地瞪他们,殊不知他这种行为在加重他们几人的怒火。
于是,在接下来的牌局中,抽到国王牌的是缪,这次他眼神看向了沈愉,声音轻柔无辜地吐露出一个字。
【红心九】
沈愉漂亮的小脸皱巴巴,很显然他抽到了这张卡。
不出所料,当沈愉翻出自己的牌后,缪轻柔又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哥哥,居然抽到了你。”
“没事。”是他运气太差了。
沈愉就不信自己当不了国王。
可缪紧接着一句,“我们这里,你最喜欢谁?”
打得沈愉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他仰起头发现傅睺和缪都在看他,就连身侧的江屿视线都飘过来,而全程一言不发,坐在沙发角落的监狱长,在摩挲戒指的间隙,不由得用指腹按紧了戒指。
沈愉被他们眼神盯着坐立不安,咽了咽口水,思索了半天,才说:“我选择大冒险。”
缪也不意外,温和地提醒他:“大冒险是脱掉一件衣服。”
“缪——”傅睺不赞同地剐了一眼缪,想让他收敛点。
谁知道沈愉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脱掉自己的外套,一脸不怕输地说:“再来。”
在场的人被沈愉的举动吸引过去,只见漂亮清瘦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之前遇到什么,扣子都是歪歪扭扭,露出了大片细腻的瓷白肌肤,白嫩得让空气焦灼不安。
“再来!”沈愉不信自己运气这么差,抽不到国王。
等到系统终于从前辈那里借到了道具,好不容易回来,结果发现自己的宿主全身只剩下到膝盖的家居裤。
莹白的大片肌肤,粉里透红。
外加沈愉生气,脸红了一片 ,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几个野男人一直盯着他,像极了闯入狼群的小白兔,让在场的系统呆住了。
【宿主,你怎么光着膀子?】
“他们都是一群坏人,非要追着问我喜欢谁,我不想回答,他们一个个都让我脱衣服。”
沈愉真的气死了,玩到后面他直接上头,要是他抽到国王,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系统没想到这几个男人都是心机狗,连忙让宿主别玩了,说道具借到了。
沈愉却很上头,听不进去系统的话,就连监狱长都抿着唇提示他不要玩下去,他都完全听不进去。
最后当江屿抽到国王后,看到沈愉的这副样子,他垂眸捏着牌。
“你喜欢的食物。”
江屿放水了,沈愉能感觉到,回答得很顺利,让沈愉心里在想还是江屿好。
人鱼和大胸肌太坏了。
江屿这个举动也打破刚刚固定的模式,傅睺和缪的神色都肉眼可见的难看。
在下一场,一直倒霉的沈愉终于抽到了国王,他立马嚣张地站起来,指着傅睺说:“你给我脱衣服。”
叫他跟着缪一样,让他脱衣服。
谁知道傅睺听完利利索索,完全不带任何犹豫,这让沈愉呆住。
他怎么都不带反抗,沈愉觉得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是他想象的画面。
在他想象的画面里,傅睺应该会凶他,死活不脱衣服,结果他完全都不带思考,还问他,要全脱吗?
沈愉气咻咻坐在沙发上,打算下次抽到国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系统一直在他脑海里叫着,让他心烦。
【宿主,快点使用道具。】
“晚点。”
【再晚点,道具就没了,你知道为了你,我还答应让前辈摸我的电子数据。】
“那你给我。”
沈愉被系统吵得烦躁,但一听系统这么委屈,还是答应了系统的要求,倨傲地站起身,“我去上个厕所,再继续。”
他说完,就去了卫生间,结果一站起来有点冷,莱茵恩先将自己的外套递给沈愉,在场其他人瞧见,眼神晦暗。
沈愉没注意,他一进卫生间,沈愉的掌心出现了一只注射器。
这枚注射器里有液体的流动,长而尖的针管让沈愉发怵。
系统还在他耳边催促,顺便科普一下使用方法。
【宿主,这药剂是我前辈研发的道具,一旦注射,能清除掉身体的任何负面影响,变得跟之前一样,但是会有后遗症,一小时的高热状态。】
“恩。”沈愉紧张地用针管注射在胳膊上,然后往下按压,一刹那大脑里的某种渴望,变淡了很多。
“系统,这道具还挺好用的。”
【当然。】系统将道具回收,警告他,【高热状态会在注射后的三小时生效。】
不就是高热吗?沈愉不以为然,正准备出去,结果听到客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吓的沈愉扭住门把手,悄悄往门缝里看去。
系统:【你别看,他们在打架。】
“为什么?”沈愉更想出去了。
【他们因为你的关系打了起来,不过是人鱼先挑事,说你跟他之前还有过孩子。】
沈愉惊呆了,“他们信了?”
【自然不相信,可傅睺说你最喜欢他的大胸肌了,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而且不知道为何还牵连了江屿,所以外面三个人打架。】
“不对,系统他们不是虚拟人物吗?不是没有实体吗?怎么能打架?”
沈愉很困惑,系统提示他。
【他们用精神力凝固实体,所以就打了起来,你要看吗?】
沈愉想了想他们打架的样子,摇摇头,“算了。”
【我可以帮你投屏。】
沈愉没想到系统有这功能,兴冲冲地点头,他就坐在浴缸里,看着系统发过来的投屏。
画面中,几人打得难舍难分。
缪采用鱼尾巴,动作力道居然掀翻了他的沙发,而傅睺直接变成了狼,巨大的身形似乎不好展开,身体缩小了一倍,獠牙张开,凶狠地热那个沈愉隔着投屏都感觉扑面而来的危险。
反观江屿还是人类的形态,可眼底的红血丝泛起,竟然靠着一己之力,甩开他们的进攻。
画面战斗激烈,却因为受场地限制,动手的人都有所保留。
看得沈愉委屈,“我的沙发,我的茶几,系统我的花盆都被他们砸碎了。”
望着卧室里狼藉的画面,沈愉心疼得都要冲出去。
系统拦住他。
【他们现在在气头上,没有多少理智,你还是别掺和进去了,我给你放点电影,等他们打完我们再出去,刚好我前辈送了我一部电影,我还没看,我们一起看。】
系统给他投屏电影。
沈愉心里惦记着客厅的场面,哪里能看电影,想要让系统关掉,可电影已经被播放。
是一个小清新的森林画面。
沈愉站起身要从浴缸跨出去,却听看到长的两个其形怪异的人物出现在画面里,他们开始啃嘴,然后画面出现四个大字。
【系统禁忌之恋。】
电影被恼羞成怒地系统关掉了。
【该死的,宿主我先下线一段时间。】
沈愉瞪大眼睛,“系统你要去哪里,我突然想继续看下去,你快给我看。”
可无论沈愉怎么喊,系统还是下线了,而门外的动静越闹越大,最后沈愉忍无可忍地冲了出去。
“你们再破坏我的客厅试试。”-
事后,沈愉生气地拿出光脑将傅睺和人鱼的虚拟人物设定关掉。
见到傅睺和缪不见后,沈愉的心底没由来的轻松。
再看看受伤的江屿,正抿着唇看他。
发丝凌乱,脸颊还有一道道伤疤,血淋淋地流出来,有种破碎的美感,让沈愉有些于心不忍,可端坐在沙发,一直围观全程的莱茵恩终于出声。
“你的客厅很乱,家庭机器人收拾很费劲,你今晚要不要去我那边睡。”
莱茵恩提出建议。
沈愉扬起脑袋,“我不要,他们刚刚打架,你为什么不拦着,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又如何,他们一个个都是囚犯,而你身边的也是囚犯,沈愉,你觉得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吗?”
莱茵恩一晚上都默不作声,不代表他能冷静到现在,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睨向沈愉的表情充满冷淡。
沈愉充满委屈,“他们是囚犯怎么了?你看不起他们。”
“囚犯跟狱警是不太一样。”莱茵恩提醒他,再看沈愉还是不服气的样子,莱茵恩开始清算他今晚的所作所为。
“你今晚不仅跟囚犯玩游戏,而且还输得脱衣服。”
“那又如何。”
“你还窝藏犯人。”莱茵恩声音愈发冷,静静地对上沈愉心虚的眼睛。
沈愉被问住,小声地说,“我……不是……”
江屿围观全程,垂下眼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只是站出来,“是我主动来的。”
他主动拦下整个过程,忽略掉眼前的男人曾经撕碎他一只翅膀。
莱茵恩看到这一幕,眼神无波无澜,落在他身后的沈愉身上,最后起身就离开了。
这举动让沈愉摸不着头脑,可心里很生气,他为什么不说完话就走了。
江屿则是咳嗽了一声,抿着唇说:“让家庭机器人处理一下客厅,你先去睡。”
沈愉想了想这么晚,也让他一起回卧室睡觉。
可江屿拒绝了,沈愉拧着眉头要赶他进去,江屿摆摆手,黄金色的虹膜里闪动某种情绪,仿佛是在隐忍什么。
空气很安静。
江屿脸颊的血液已经凝固结疤,乌黑的发丝散落开,可眉间隆起弧度却清晰地暴露在沈愉的面前。
“沈愉,你喜欢他们吗?”
沈愉歪着脑袋看他,漂亮的小脸上充满了不解。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勾搭这么多。”
沈愉一听是这个,趾高气扬地表示:“是他们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拒绝。”
“真薄情。”江屿别过脸,低语了一句,恰巧被沈愉听见。
沈愉生气地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我这不叫薄情,我这叫给全天下男人一个家。”
“……”
江屿身上的厌世气息陡然消散。
沈愉用手再度戳他,“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得不对吗?”
“你没错。”
“那当然,有错的是他们。”沈愉骄傲地说,旋即苦恼地看着他,“不过监狱长好像生气了。”
“是个男人都会生气。”江屿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也就是沈愉胆子大,敢邀请暧昧对象一起来玩。
可沈愉不理解,到了深夜,他看着已经打扫好的客厅,再看看主动说睡沙发的江屿,一切尘埃落定,可沈愉一直睡不着,他想到监狱长临走的一幕。
沈愉气鼓鼓地蒙着被子,心里想着,他都没生气,为什么监狱长还先生气。
越想越生气的沈愉,大晚上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江屿睁开了眼睛。
原本睡不着的莱茵恩,听到卧室大门的窸窣,他冷着脸,摩挲着指间的戒指,另一只手就要从枕头里拿出枪,准备对胆敢闯入这里的人一个教训。
可谁知道,偷溜进来的小贼,慌慌张张,差点还摔在地毯上,让莱茵恩平白无故地心跳了一下。
他很快听到熟悉的抱怨声音。
“监狱长的卧室怎么这么大。”
枪被监狱长塞回枕头,他知道来人是沈愉,想不明白大晚上来他这里干什么?
行刺?偷情报。
想到沈愉的脑子,他打消这个念头,想到今晚沈愉跟其他男人一起玩的画面,还有维护那所谓的江屿。
明明江屿对沈愉散发出杀意,却短短几天时间,开始维护沈愉。
莱茵恩错估沈愉的魅力,心里的郁气也让他无法接下来对沈愉继续说话,他怕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嫉妒,会招惹沈愉害怕,所以他先行离开。
沈愉却大晚上主动到访,而且没有引起警报。
转眼一想,莱茵恩想到送沈愉的那枚进出的徽章,也就不意外了。
可沈愉胆子大的竟然爬上他的床,嘴里碎碎念念 ,“我要给你一个教训。”
莱茵恩心里一沉,旋即身上的被褥被掀起,纤细的少年居然钻了进来,莱茵恩脑袋青筋凸起,感受到沈愉趴在他怀里,喉咙滚动,在想要不要睁开眼睛。
沈愉爬到他的胸膛,似乎想起什么,也不怕惊醒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薄薄的布料,塞进他的嘴巴里。
这味道,有点香。
莱茵恩来不及多想,就被沈愉凶恶地咬了胸。
莱茵恩闷哼出声,想要将怀里的坏小孩扔出去,却听到坏小孩捏着嗓子说:“监狱长你也不想让你让别人知道,你被一个小偷咬吧?”
空气静默。
“沈愉,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小偷。”莱茵恩吐出嘴里被塞的布料,声音异常冰冷。
很快他听到胆大的小孩惊慌失措地说:“你别乱说,卧室没灯,你都看不清我的脸。”
“……你忘记我是alpha吗?”
莱茵恩作势要起身,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沈愉见被揭穿了,也不装了,虚张声势地说:“是我又如何,你现在乖乖躺着,让我泄愤,不然我就将你嘴里塞着内裤的事情告诉别人。”
“你往我嘴里塞你的内裤。”
莱茵恩呼吸紊乱,沈愉还得意洋洋,“对,本来我是想塞袜子,但太便宜你了,哼,你以后要是敢揭穿我藏囚犯,判我罪,送我进牢房,我就揭穿你是个吃我内裤的变态。”
沈愉俯身,温热的气息让莱茵恩手臂青筋凸起,悄悄地拿回扔掉的“布料”,藏在了枕头。
“恩,你可以泄愤了。”莱茵恩冷静自矜。
沈愉得意洋洋再度咬下去,心里却觉得哪里怪怪,可他一时想不清楚,不管了。
后来沈愉蹑手蹑脚地回到公寓,却发现公寓的灯是开的,吓得沈愉以为是小偷刚要报警,发现江屿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子,意味不明地看着穿着宽松家居服跑出来 ,回来却带着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沈愉。
“你去哪里了。”
沈愉有种从外面偷情回来被妻子被抓包的感觉,可他才没偷情,沈愉仰起脖子说:“要你管。”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群家伙会动不动打架了。”江屿感受胸腔里莫名有什么被堵住,薄唇被抿着一条线。
沈愉听不懂,打算回卧室,可江屿冷冷地说:“我要回牢房。”
“为什么?”沈愉焦急地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攻略完,这个家伙就要走。
“没有为什么,这里不适合我。”江屿想要避开沈愉的眼神,可沈愉半蹲下看他,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充满祈求。
“可是你待在牢房一点都不好。”
“但你私藏囚犯,你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你有好果子吃吗?”
“这你不用担心,我刚刚已经处理好了。”沈愉骄傲地拍着胸膛,这让江屿握紧了手,冷淡地说:“你怎么处理的?”
是不是被人亲了全身,或者被野男人奸。
“我很厉害,我威胁了监狱长,他就同意不过问我私藏囚犯的事情。”沈愉没有察觉他的阴阳怪气,反而兴致勃勃地跟江屿说自己可厉害了,还会威胁监狱长。
“众所周知监狱长是alpha,怎么可能被你威胁成功。”江屿垂下眼帘,摆明不信任沈愉。
沈愉急了,立马扑倒江屿在沙发上,熟悉的铃兰香味让江屿好像全身都被沾染,一股莫名地情绪滋生在他心里。
“我就是这样威胁他的。”沈愉想要模仿之前的行为,向他表明自己没说谎。
可他刚要咬下去,身体却莫名地软下来,脑袋晕沉沉,身体发热,控制不住地瘫倒在他怀里。
“你怎么了?”江屿还以为他出什么大事,想要抱着他起来去检查身体。
沈愉抓住他的手臂,柔弱地说:“热。”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愉这副脆弱的样子,跟往常鲜活的态度,截然不同。
江屿抿着唇,见他突如其来这样子,莫不是饿了?
据说虫母饿了,都会不舒服,还会发热,是虫母最脆弱的时候。
江屿想着曾经科普过虫母的知识,所以身处诞生期的虫母需要奶?
可他并不想帮沈愉,明明他厌恶虫母,他不该允许虫母活这么久,所以他可以趁着虫母如今脆弱的时候,亲手了结虫母的生命。
就像对待上一任虫母一样。
江屿杀意泄露,让难受的沈愉感知到,尖锐的小脾气上线,“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怎么感觉你想杀我,我对你这么好,还照顾你,你居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委屈巴巴的沈愉,眼尾晕红,像被抹上水粉,漂亮得让人难以忽视。
江屿身处理智和本能之间,他修长的指腹揉搓沈愉的脖颈,一个起身,沈愉已经被他拥入怀里,而他已经坐在沙发上。
只需要轻轻一用力,这位新任的虫母就会死掉。
可是他死掉,江屿真的甘心吗?
江屿想到今晚的沈愉被其他男人找上门,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薄情得可怕。
所以这么伤人的家伙,不应该活下来。
江屿的负面还是侵蚀他的大脑,没有人知道他的精神力是精神污染,而身负这么强大的精神力,身体怎么可能一直这样相安无事。
事实上,江屿的负面情绪已经被压得很深,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也正是他一直想死的原因,因为他无法判断到了临界点的他,还能记住自己是谁吗?
躺在他怀里的沈愉不清楚他内心复杂的情绪,但他能感觉到有哀伤的气息,像是要席卷他的脑海,带他一起坠入绝望之中。
沈愉手指动了动,江屿真的要举起另一只手,沈愉一巴掌打了江屿的脸。
“啪——”
这一巴掌似乎打醒了江屿,让他的眼神陷入了一种迷惘纠结。
沈愉还不清楚状态,指挥着他:“我好热,你快带我去浴室,放冷水。”
他都忘记系统说的高热后遗症,真麻烦,要不他冲个冷水澡,缓解一下燥意。
江屿抿着唇,居然真的顶着巴掌印将沈愉送进浴室,让他躺在浴缸,给他放冷水。
沈愉满意他的伺候,在冷水洒下来的时候,感觉到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让他不舒服。
所以他又打了江屿一巴掌,“你不帮我脱衣服,我怎么洗澡。”
被打蒙的江屿望着湿透的沈愉,眼底产生纠结。
湿透的沈愉穿着居家服,居家服紧贴在沈愉的皮肤上,露出身体纤细的曲线,一路延伸饱满曲线的臀部。
沈愉注意到他的眼神 ,又打了他一巴掌,“别一直看我,快点帮我脱衣服。”
“我不会帮你脱衣服,我要杀了你。”江屿认为真的脱掉的话,有什么不受控,想要维持理智。
沈愉生气地推开他,打算自己脱衣服,可是陷入高热状态的他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扣子都解不开,气得沈愉红着眼睛瞪他。
“你为什么想杀我。”
“你是虫母。”
“为什么你要杀虫母。”
沈愉反问他。
“幼崽期,父母将我扔进虫母的嘴里。”江屿捏紧了手,厌世冷漠的脸上充满自我厌恶。
脸颊处突然有灼热的触感,他仰起头,发现沈愉已经探出半个身体,衣衫不整,强势地捧住他的脸颊,想要挤出凶猛可靠的表情,可沈愉的长相实在是不适合这种情绪,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我才不会吃你。”
沈愉向他保证,头发凌乱发梢末尾有水汽,将头发变成一缕,沈愉的薄唇不知何时有水滴凝聚在唇峰,像饱满的樱桃,丰满地咬下去,一定会流出香甜的水果甜味。
江屿移开视线,努力佯装平常厌世的表情。
沈愉还以为他不肯相信,焦急地再往前凑,整个人差点掉出浴缸,还好被江屿搂住。
“你要信我,我真的不会吃虫子。”沈愉紧张地介绍,因为身体烫,连带江屿的脸颊也变得滚烫无比。
“虫母的天性是吃掉我们,你怎么可能违背天性。”江屿嘲讽地说,可手却安安稳稳地扶住沈愉的腰间,防止他掉出来。
浴室内水龙头流出细小的一条水流,汇聚在浴缸,而浴缸里的水已经溢满出来,但他们都毫无察觉。
“那我以后就没有天性,我向你保证,要是我沈愉敢吃你的话,我就牙齿掉光,再也不咬人。”
沈愉的声音很认真,少了往日的嚣张,也让江屿缄默。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愉的热度也渐渐退去。
过了几分钟,江屿终于敢看沈愉,一双厌世的眼睛,多了一些情绪,“你以后不准骗我。”
“我肯定不骗你。”
沈愉向他保证。
【好感度百分之七十。】
江屿阖眼又睁开,如此几下后,他像是做了心里决定,在沈愉疑惑的目光下,他起身将沈愉放回浴缸。
“怎么了?”沈愉还以为他反悔。
转眼就看到江屿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抬脚,挤进浴缸,水池晃荡一圈,水溢出很多。
沈愉有点紧张往后退缩,“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发热吗?我要帮你缓解。”江屿似乎有点为难,可他心意已决,在沈愉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原本精瘦的胸膛,鼓鼓的。
蜂蜜的甜味席卷整个浴室。
沈愉琥珀色的眼珠子到处转动,手脚都慌得不行。
“不用了,我现在好了,不需要喝蜂蜜。”
“不行,你肯定饿了。”江屿凑到他的面前,眼神像是看不乖的孩子,想要帮沈愉一把,可被沈愉甩开。
“我说了不用,我……”沈愉想要从浴缸爬出去。
他现在肚子是饱,喝不下去。
但他的脚腕被江屿不费吹灰之力拖回去,紧接着,江屿抿着唇说:“可我这里太满了,需要挤出来。”
沈愉看他隐忍的表情,再看他握紧的双手都红了,秉承着他是攻略对象,帮他能涨好感度的份子上,沈愉主动提议,“我帮你,我可有经验了。”
上次他就傅睺解决过一次。
这句话让江屿脸色一沉,“你还有别的虫子。”
沈愉解释:“我没有。”
江屿想了想他身边的野男人,完全不相信沈愉的话,气氛一下子尴尬。
就在沈愉在想要不就算了,可江屿拉住沈愉的手腕,抿着唇,随即跪在浴缸,一副柔顺的姿态,让沈愉摸不清他在干什么。
“你之前不是想让我伺候你吗?帮你解开腰带,跪下,捧着,帮你含。”江屿说着话,直勾勾盯着沈愉,然后抓住要跑走的沈愉。
“怎么之前胆子大,现在真刀实枪不敢了。”江屿此刻气势陡然危险。
“我现在没那个感觉,要不下次。”他当时也是随便说说,况且他可没说后面的字。
他没想到江屿居然真的动真格,挺起胸膛,鼓鼓的,半跪。
“你可以帮我挤,我帮你含。”狭长的眉眼,此刻竟然有种凌厉的美。
特别是他已经解开沈愉的腰带,而沈愉想到某样事情,赶紧阻拦,可为时已晚,还上赶着要伺候他的江屿,阴沉沉地质问他。
“你还敢说没骗我。”
“你居然跟野男人玩得乐不思蜀,回家都忘记穿内裤。”
第60章 排队
浴室内的气氛焦灼,沈愉身上的高热已经散去,见江屿手指勾着他的腰带,之前厌世的气势已经被犀利的杀意覆盖。
“告诉我母亲,是哪个野男人?”
江屿俯身凑近沈愉,沈愉被逼在浴缸内,无法逃走,只能左顾右盼地说:“我没有,你现在肯定很难受,我帮你挤挤。”
沈愉说着就要推开他,可他一推,丝毫推不动,沈愉再推,手腕被男人修长的掌心包裹,宛如针刺一样,让沈愉想要甩开他。
可无论怎么甩,掌心宛如压在他身上的石头。
沈愉不耐烦地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告诉我,母亲你身边有几个野男人,除了今晚的这些。”江屿垂下眼帘,他无法想象,好不容易在心底开了一道口子,最后居然是用刀割开。
血淋淋。
沈愉倨傲地说:“我又不养野男人,而且你的蜂蜜弄脏我的衣服,我要去换掉。”
“不用,我帮你换掉。”江屿不顾沈愉的意愿,解开他剩余的口子,按响了淋浴设置,上方骤然出现的蓬头,洒出温水,让沈愉猝不及防,准备躲开。
可他的腰被江屿死死抓住,眼神阴森得宛如剧毒的蜘蛛,带着艳丽的凌厉,不容拒绝地说:“我帮你洗澡。”
“我才不要,你怎么能帮人洗澡。”
“我就可以。“江屿按住了挣扎的沈愉,不顾他的意愿开始帮他。
蓬头流出的水不大,却让沈愉有种被河流冲刷的窒息感,他疯狂地挣扎,想要从中逃离出去,可江屿铁了心,要给薄情的沈愉一个教训。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内被打开,高大的男人穿着浴袍,抱着已经穿好浴袍的少年走了出来。
因为男人发丝的水没有擦拭干净,走动间,汗水顺着发梢末尾,滴落少年的睫毛上,也彻底惊醒沈愉。
他几乎在江屿将他抱在床上的一瞬间,他就反扑上去。
谁知道这个人居然真的要帮他洗澡清理,结束后完还跟个没事人。
沈愉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气得脚趾都蜷缩,想揍他。
可他当时实在没力气,因为江屿帮他洗完澡,还温柔地帮按摩。
太过分了。
沈愉想到他竟然不顾自己的意愿伺候自己,底气一下子上来,扑倒江屿,再恶狠狠地咬他。
江屿也不反抗,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任由沈愉咬,直到少年咬够了,仰起头,露出鲜活的漂亮小脸蛋。
这一晚的戾气,忽然就消失了。
“母亲,有喜欢的人吗?”
鬼使神差,江屿询问了沈愉一个问题。
沈愉心底的火气被卸掉一部分,冷哼地说:“我喜欢很多人。”
“有最喜欢的吗?”江屿抿着唇,狭长的眉眼垂下。
沈愉想了想,摇摇头。
江屿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真好。”
只要沈愉一直薄情,不要多情就好。
沈愉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却并不妨碍他打江屿的脸,嫌弃地推开他,卷着一旁的被子,趾高气扬地说:“你滚回客厅睡觉。”
“要是你再不听话,我就将你锁在柜子里,看你整天还想回牢房,还敢帮我洗澡。”沈愉露出自以为是的凶狠模样,而江屿想了想时间也不早。
他也就不再折腾沈愉,整个人乖乖地去沙发上睡觉,只是心头疼得厉害,他躺在沙发上,往下,脑海里浮现沈愉像个贪吃的小孩,匍匐在自己胸口,气势汹汹,仿佛要恶狠狠咬掉一块肉的架势。
可实际上,沈愉还是保留了一手。
江屿将上衣扣子系好,再度入睡的时候,他梦到少年似乎又在他怀里,似乎饿得凶,咬得难受,气咻咻地爬起来 ,坐在他怀里甩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没有蜂蜜,你是不是偷偷给别人喝了,臭虫子。”
少年愤怒的话,让江屿想要下意识哄他,可少年听不进去,一边打他,还一边咬他。
“你快点给我喝。”
手掌打在脸颊还不够,竟然还往他胸膛打。
水池晃荡,溢出的蜂蜜止不住。
少年瞧见这一幕,骄傲地说:“原来打你,你才会给我喝。”
“不是——”江屿试图解说,沈愉像是找到乐趣,竟然学会拽着。
“你的蜂蜜流得越来越多了。”
少年惊喜的声音,让江屿羞耻地握紧拳头。
再一拽,捏。
江屿猛然一睁开眼,看到沈愉竟然出现在他面前,身上已经穿戴好狱警的制服,而沈愉见到他醒来,古怪地看他。
“你怎么早上都需要人挤。”
江屿这才注意到沈愉在用纸巾擦拭手,再往下看,湿漉漉。
他迷惘地看向沈愉,可沈愉竟然无辜地说:“是我看你需要帮助,才帮你,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不过现在我要去上班了,不准出门知道不。”
沈愉见他不说话,用手恶劣地扯开他下压的唇角,他冷笑地说:“你听明白了吗?”
“恩。”江屿不在状态地点头,直到一阵关门声响起,他才想起沈愉刚刚的行为。
一瞬间,薄薄的肌肤上覆盖粉色,他几乎全程都是抿着唇,换掉了上衣。
沈愉那头心情不错地继续直播解说。
因为最近选拔差不多,今天是最后一场选拔,到了下星期就是正式在全星球亮相的时间。
这也代表今天沈愉直播完成,下个星期就要在全星球的人面前直播。
当时陈监区长为了这件事情,还特意找到沈愉,给足沈愉勇气,各种夸奖让他不要害怕,这次活动全国星球和联盟的人都在观看,不能丢监狱的面子。
沈愉当时听着脑袋都迷迷糊糊,下意识地点头,直到三小时后,沈愉才从监狱长那边回来。
至于最后参赛的名单上,沈愉没想到傅睺和杭晦两个人的名字都在上面,而科恩和宁终于也在狱警的名单上。
宁终是为了荣誉和金钱,至于科恩很简单,他羞涩地摸了摸脑袋说:“我想多赚点钱给塔莎。”
科恩不求第一,只想进入前十,因为只要进入前十也会有奖金。
故此,筛选比赛就变得极为严苛。
沈愉望着眼前的虚拟面板上,作为囚犯最后一场的比赛,他们都竭尽全力出手,就连狱警这次也是。
不过这次是机甲实地模拟比赛,只见虚拟画面被无限铺展开,进入比赛的囚犯们都选择了适合他们的战斗机甲。
沈愉跟观众直播的期间,刚好注意到这场是傅睺入场。
傅睺似乎注意到沈愉的目光,想要跟沈愉打招呼,可是想到昨晚那个情况,他别扭地转过头,刻意地不想去关注沈愉,可在进入舱内,他又忍不住去看沈愉。
这一看,对上沈愉亮晶晶的眼神。
傅睺几乎是落荒而逃,迅速盖上舱门。
【啧啧啧,这个大胸男,之前每次直播遇到老婆都挺着胸膛,展示自己的身材,现在看到老婆故意不理睬,居然还玩欲擒故纵。】
【哈哈哈哈欲擒故纵,结果被老婆一看就气得不行。】
【没用。】
【没用。】
直播间的氛围良好,观看的人数也在逐渐飙升,因为最近撒卡监狱要举行比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星际,网上对这次的比赛也充满了好奇,自然也想看看选拔比赛。
可因为人气,总会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这个主播长得这么好看,真的是来当狱警,而不是监狱里花钱充当门面。】
【又是个花瓶解说,撒卡监狱还是挺会整活的。】
【长得真漂亮,估计一点实力都没有,难怪只能当直播狱警。】
……
网上忽然多了奇奇怪怪的言论,大部分都是针对沈愉而来。
陈监区长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打电话给沈愉,让他安安心心直播,不要上网。
沈愉疑惑,上网什么了?
还是系统提示他,网上多了一群他的黑粉。
“我还有黑粉?”
【恩,宿主你别伤心,他们就是戾气太重,看见谁都想要踩一脚。】系统耐心地安慰沈愉。
沈愉完全不当回事,“我又不怕黑粉,他们肯定是嫉妒我。”
系统看他这么良好的心态,倒也不担心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沈愉私底下看过这些言论,只不过被打马赛克被屏蔽,沈愉觉得很奇怪,就找监狱长询问,监狱长简言意骇地说:“这些屏蔽词都是一群嫉妒你的人发出来的,因为他们太嫉妒,我就给你屏蔽掉了。”
因为监狱长是他光脑的监护人,自然有权利以未成年保护的法则,自动屏蔽这些话。
所以沈愉还以为那些话只是真的在嫉妒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直播间的弹幕越发离谱,甚至都怀疑沈愉是不是整容,不是纯天然基因。
这些风波沈愉完全不知情,继续直播,在结束选拔直播解说后,沈愉回到三组,开始继续上班直播。
只是这段时间,沈愉发现好几个狱警正在偷偷看他,在一次直播一名新来的囚犯,想让他介绍一下犯了什么罪名的时候。
沈愉原以为这名囚犯,要么不说,要么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无非两种。
可是正当沈愉采访他的间隙,这名新来的囚犯,长相清秀,眼底乌青一片,在看到沈愉,他就激动地趴在玻璃门上,大声喊着:“原来你就是网上那个花瓶狱警,听说你是靠出卖身……”
“啊啊啊啊啊——”囚犯还没说完话,玻璃门的电击让囚犯痛苦地蹲下身体,哀嚎地抱着脑袋大叫。
沈愉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这时候开启电击的狱警主动出现在沈愉面前,担心地问他:“你没事吧?”
眼前的狱警是三组的狱警,平时跟沈愉很少说话。
但沈愉能感知到三组的狱警们都很照顾他,比如眼前这位,只是他说的,“网上的信息都是假的,你别信。”
“信什么?”沈愉迷惘地看他。
李雨没料到沈愉不清楚,可他下意识以为沈愉是故作坚强,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网上那些造谣你的人,监狱已经出面澄清了。”
沈愉被安慰得一愣一愣,下班回到监狱长的住所,他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询问监狱长这是怎么回事。
监狱长还在处理公务,嗓音低沉地说:“网上有人针对你,你别在意。”
“为什么有人会针对我?”沈愉奇怪地问他,手上的工作也停了。
监狱长握笔的姿势一顿,他揉了揉眉骨,看似疲倦,眼神却清明得可怕。
“因为利益,但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那些该死的垃圾,至于直播狱警的话,沈愉你要不要换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沈愉焦急地爬起来,他还以为监狱长是要让他辞职,担心地说:“你不准让我辞职,要是辞职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吃内裤的变态。”
阿冷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闻言,它的电子眼瞥向了监狱长。
监狱长:……
他脑海里闪现沈愉当晚所有的举动,包括咬他,甚至还用内裤堵住他的嘴巴,虽然最后内裤被他藏起来。
但他这样也不算是变态啊?
监狱长异常冷静地想,旋即他淡淡地解释:“我想让你转内勤。”
“为什么?”沈愉一听不是辞职就好,可是转入内勤,他岂不是要跟周成雪一样,天天上班待在那栋楼。
但这样一来,他要怎么接近攻略对象。
沈愉自然不肯,断然拒绝。
监狱长平静地望着他,为他阐述内勤文员的好处,“薪资涨百分之一,不用面对难缠的犯人,只需要待在办公室核对下上级的指示即可。”
这对外人而言,自然是好事。
可对于沈愉来说,就是天大的麻烦事情,所以沈愉完全听不进去,坚决地反对。
“我就是不愿意去。”
“沈愉,这结果对你来说是好事。”
“那你告诉我,我干直播狱警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内勤,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才不同意。”沈愉气势汹汹地看他,这眼神充满了倨傲和倔强,让监狱长摩挲了一下指间的戒指。
“那你为什么喜欢直播狱警。”莱茵恩抛出心里的质问。
让沈愉心慌了一秒,旋即梗着脖子说:“我当然是喜欢。”
“你确定吗?”莱茵恩乌黑的眸子像是能刺穿人心,让沈愉心虚地说:“你别转移话题,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听你的,而且你要是以上级的命令我,我就到处宣扬你是吃我内裤的变态。”
“你觉得他们信你吗?”莱茵恩冷静地说。
沈愉得意洋洋地说:“我当时可拍照了。”
莱茵恩缄默,他怎么不记得沈愉拍照了,不过见到沈愉嚣张跋扈,倔强梗着脖子,像个骄傲生长在悬崖的玫瑰花。
他终究没想继续逼沈愉,轻叹地说了句:“有人需要你的职位。”
“为什么?”沈愉眼见他被自己气势给怔住,说出了原因,正想着继续追问,结果听到门口有敲门声。
一下子打破现在的氛围。
“我先出去一趟,你继续处理工作。”莱茵恩蹙眉,似乎知道来人是谁,气势稍微冷了些。
在沈愉点头表示知道后,他这才走了出去。
等他一走后,沈愉悄悄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机器人,嚣张跋扈地走到它的面前,想要从阿冷这里打听到监狱长的消息,可阿冷死活不肯松口。
沈愉失望地撇撇嘴,最后沈愉只能先等着监狱长,可是等着等着,沈愉实在是太困了,睡在毛毯上,蜷缩的身体像个不安的小孩。
阿冷先是环顾四周这段时间监狱长不会回来,于是机器人伸出机械手臂,将沈愉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
这次没有监狱长的存在,阿冷很顺利地抱住这个骗子人类,然后半蹲下身体,望着人类的模样,机械手臂幻化成人类的手臂连同手指也是人类的形态。
它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模拟人类的手指临摹沈愉的五官,但它并没有直接接触,而是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最后它对沉睡的少年说。
“晚安,骗子人类。”
沈愉在做梦,这次还是黑色的背景画面,他还一如既往坐在宝座上,这次的宝座多了耀眼的钻石和柔软的垫子,让沈愉坐得很舒服。
这次的裸男也多了好几名。
一个个看到沈愉叽叽喳喳。
【母亲,母亲你是不是饿了。】
【母亲我有好多奶,你快来吃。】
【母亲我……】
……
沈愉被吵得耳朵聒噪,不耐烦地说:“我才不饿,我心情很烦。”
【母亲你怎么心烦,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一群五颜六色的裸男趴在沈愉的脚边,露出痴迷的神色。
沈愉听得也有道理,心烦地说:“有人想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母亲我现在就开军舰找你,我会帮母亲杀了敢欺负你的人。】
【竟然有人敢欺负你,母亲,我现在去颁发悬赏令,弄死他们。】
【母亲我手底下有三万士兵,你告诉我坐标,我现在就去接母亲,杀了他们。】
……
一群裸男焦急担忧,一个个出谋划策。
“你们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
【人?果然是一群肮脏的人类才能做出伤害母亲的行为。】
【难怪母亲长得一副人类模样,虽然也很可爱,可这一定是该死的人类产生的计划。】
虫族似乎找到问题的关键,认为肯定是该死的人类搞鬼。
沈愉觉得脑袋懵懵的,他们是怎么联想到这里。
“你们不要乱说话,虽然有些人类很讨厌,可是有些人类还是很很可爱的。”
【母亲肯定是被人类诱惑了,该死的人类。】
他们将一切归咎在人类身上。
沈愉见他们还听不懂自己的话,生气地用脚踹他们。
结果一个个诚惶诚恐地主动凑到他的跟前,一副想要被踹的样子,让沈愉气得收回脚。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总之这件事不要你管。”沈愉拒绝他们过问。
上次的红发裸男想要上前解释,可被白毛的男人拦住。
白毛男人笑容温柔,一脸依赖地仰起头看沈愉。
【母亲,是我们错了,是我们胡乱猜测母亲的意思,可是我们是担心母亲。】
白发男人拥有一头长发,长相温柔得像水,笑脸盈盈,仿佛像水一样,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沈愉感觉好像被蛊惑一样,点了点头,但很快反应过来懊恼地踹他,“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谁知道被踹的白发男人被踹得直接倒在地上,还吐血。
吓得沈愉惊慌地站起身,想要扶他起来,手腕却被他反手摁住,一转眼,白发男人虚弱地躺在他怀里,娇娇弱弱地一边咯血一边仰慕地望着他。
【母亲。】
“你没事吧?”
底下的男人们见到白发男如此心机,一个个目露凶光。
白发男人熟若无睹,娇弱地躺在沈愉的怀里,手指无骨地抚摸沈愉,【谢谢母亲,可是母亲我这里好痛,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沈愉见他挺起胸膛,甚至还溢出果浆。
空气里蔓延了甜味。
其他裸男本来想拉扯白发男人下来,结果看到他们的母亲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胸膛不放,就差流口水。
几只虫子对视一眼,空气里的甜味更浓烈。
来的有点晚的江屿见到沈愉被团团围住,嘴里说着:“你们走开,我才不喜欢这种。”
漂亮的小脸义正词严,可手里却摸得不亦乐乎。
气得江屿咬咬牙,正要往前,却被前方的虫子推开,“后面排队。”
“……”
正回来的莱茵恩,眉眼冷静,他没想到来晚了,沈愉已经睡着了。
刚要解开手套,要将沈愉抱回床上,可沈愉却打了他一巴掌。
“你也想让我摸,快去排队。”
“……你想摸什么,你想不想当直播狱警。”
“不要,没奈子好玩。”
“……”
沉浸美梦的沈愉,一下子打了冷颤,醒过来就发现监狱长冷静到可怕的打量他,甚至还异常平静地说:“这么喜欢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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