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不是吧魔头你! > 第 103 章 转世
    掌心震得发麻,花又青皱眉,厉声问青无忧:“什么叫’眼中只有我’?这么多年来,他待你如何?有没有好好地教习你、照顾你,你该比我更清楚。”


    青无忧说:“你曾经和我说,严厉并不算爱。”


    “那时我对他也有误解,”花又青说,“你看,就连我都会误会他。”


    山林悄悄,除他二人外,再无人声。枝上鸟雀受惊,忽闪着翅膀,哗哗啦啦直冲云霄,徒留悠哉悠哉几枚白羽。


    花又青真希望能打醒青无忧。


    “人长眼睛是要能看清是非曲直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花又青说,“我哥哥可真的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伤过你的身体吗?拿走过你的修为吗?还是说,要你去送死,要你去为他卖命?”


    青无忧说:“不曾。”


    “……君子论迹不论心,或许他的初衷算不上好,可是现在的他显然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花又青说,“你或许想追求那种毫无利益参杂、单纯的父爱,只是父亲对孩子的赤诚之心。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得到?扪心自问,无忧,若你是父亲,若你是傅惊尘——你能做得如他一般好么?”


    青无忧说:“若我是我师尊,我定然不会这样欺负你。”


    花又青:“啊?”


    毕竟还是年少,青无忧再心痛,也不能说出,只转过脸,看她身后的青草,哑声:“有些事情上,我能做得比他更好……青青,你会不会也如看他一般看我?”


    花又青莫名其妙:“不是,你在说什么?”


    “我明白,世上没有毫无缘由的关爱,更何况我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说到这里,青无忧上前一步,看花又青,“我师尊比你年长这么多,又入了魔,他不适合你。和黑魔做交易的人,此生再求不得道,成不了仙,他会老去,会年老色衰,但我不一样,我比他年轻,我——”


    “你干嘛这么说傅惊尘?”花又青愤怒,“你对得起他吗?”


    “我回去后便同他对峙,摊牌,”青无忧说,“我要亲口问他,当初为何要收我做徒弟;这些年来,我对他的所有敬仰——”


    说到后面,他说不下去了,抿唇。


    少年削瘦的脸浮现出一丝苍白,本就是十几岁的年纪,骨骼尚未完全定型,如那小杨柳枝,肌肉薄薄。


    “我没有说他坏话,”青无忧说,“我只是嫉妒。”


    花又青掌心还在麻。


    打人不好,她想,她要按耐住自己脾气,不可以再打无忧。


    毕竟不是他亲娘——不,就算是亲娘,也不可以打自己的孩子。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比他更优秀,”青无忧深深望她,“我更不会如他这般,玩弄人心,欺骗人,甚至于……”


    花又青脖子上那点红让青无忧再难启齿。


    握紧剑,青无忧说:“我只想告诉你,师尊心机叵测。”


    花又青说:“他若单纯天真,


    也活不到如今。无忧,你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没有资格批评他心机叵测。”


    “如今这世道,谁都能说他不好,说他坏,冷血,恶毒,但是受过他恩惠的人不能,我不能,你,和你师弟青无虑都不能,”花又青说,“我们没有资格。”


    青无忧苦笑,看起来像是要哭。


    花又青皱眉,问:“复活我,又是怎么回事?”


    “东阳宗的莫不欲,”青无忧直截了当地说,“他说,当初傅惊尘为复活你,和黑魔做了交易。白衣派的那些生命,能为你聚一颗还魂珠,保你生命。”


    “在这件事情上,他倒不曾亏待你,只是又……”青无忧说不下去,兄妹相女干,有悖伦理道德,混乱纲常,他咬牙,“但在男女之事上,师尊他对不起你。”


    花又青问:“他和其他姑娘有染?”


    青无忧摇头:“我是说,师尊他不该……同你在一起。”


    花又青说:“废话,他要不和我在一起,还能和谁?我俩天造地设一对,怎么了?——不,你说的这些事情,是莫不欲那个老贼和你说的?”


    青无忧拱手,提醒:“他想利用我对付师尊,还想要我帮他去清水派中取东西。”


    “什么?”


    “说是昔日定清师尊和芳初记忆所凝结的东西……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就藏在清水派中,”青无忧说,“他想利用我,要我去偷取。”


    花又青反应过来,她说:“多谢。”


    “不必谢,”青无忧说,“你说的都对,师尊对我有养育和教导之恩,我断然不能背叛他。只是……”


    只是,今后也不能再毫无芥蒂地做他的弟子了。


    青无忧再也不会对傅惊尘笑了,更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他言简意赅:“大事当前,莫不欲若想要此物,定然不会只游说、策反我一人,青青,你快回清水派,同你的师兄师姐商议。”


    “那你呢?”


    “我?”青无忧静静伫立,许久,方低声,“天地大,自有我的去处。”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还需再回玄鸮门。


    同师尊,亲自问个清楚。


    青无忧闯入小院时,傅惊尘正在修主卧那个坍塌的木床。


    这个床是给花又青单独准备的,用的是黄花梨木,床板因受力而断了三根,皆是中间轰然裂开。修道之人本就和常人有异样,昨夜又被青青刺激,他没有掌控好力气,行,房时亦凶悍了些,失了分寸。


    如今木床坏掉,傅惊尘也未请人来修,只去库房寻了尺寸合适的黄花梨木板,用木楔和斧、锤,并一把剑,细细地修着。


    满室都是木头特有的香气。


    若无人提,谁会知道,现在这正专注打磨木头的人,竟是傅惊尘呢?


    青无忧没有行礼:“师尊。”


    “一夜未睡?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劳累不利于生长,除非你想永远都这么高。”


    傅惊尘说,他头也


    不抬,正专注在床尾的木头上刻字?[(,青无忧眼睛尖,也只看到’青青吾妹’四个字。


    再往后,一个“我”字刚刻下,傅惊尘抬头,终于看青无忧:“莫跟无虑学,你俩各有所长,他能熬,你不适合。”


    青无忧说:“您当初收我和无虑为徒,真的只是为了异眼吗?”


    傅惊尘放下手中刻刀。


    一簇木屑从他指间悠然散落。


    青无忧靠近他,问:“是想让我和无虑修成异眼后,然后挖走、去救青青吗?”


    傅惊尘说:“你该叫她一声师姐。”


    “您对我的关心和教导,”好像没有听到他的纠正,青无忧问,“从一开始就带有目的吗?”


    “不错,”傅惊尘颔首,“的确如此。”


    青无忧泪水夺眶而出。


    “那些弟子中,只有你和无虑的魂魄最坚韧,最有可能修成异眼,”傅惊尘说,“所以我才会选中你二者,包括后来度修为,帮你们重塑经脉……教导你们,都是为了你们的异眼。”


    青无忧声音发抖:“师尊,您就不能骗我一下吗?”


    “骗你有何用,说谎者便要做好被拆穿的后果,”傅惊尘抚摸那块木头,“我想,你也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孩子。”


    青无忧说:“我一直将您视作亲生父亲,而您一直将我当作待宰的猪。”


    “何必说自己像猪,”傅惊尘说,“青青如今已经重回人世,我也再不需你和无虑的异眼,你尽管放心修炼。”


    青无忧说:“既然用不到,那您为何还要继续教导我们?”


    傅惊尘笑:“我是人,也有感情。”


    他不会同自己讲太多。


    青无忧想。


    傅惊尘这种性格,定然不会说那些煽情的话语,更不会讲什么谎言继续欺骗他……如今,这些便是他的真正想法。


    一开始的教养的确有目的,后来不需要异眼了,有师徒感情了,也继续教着。


    青无忧说:“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傅惊尘平静,“你如今敢站在这里同我讲话,旁人敬重你,不都因我教你这一身本领?”


    青无忧咬牙:“那便还给你。”


    “蠢货,”傅惊尘呵斥,“你能不能有些骨气?这么大人了,就因为这件事而哭泣?挺起胸膛,站直了。”


    青无忧爆发,他眼睛含泪:“师尊!您到底如何想的?您若要对我好,刚才就该骗我,说一切都是假的,是故意的,是我多心——若厌弃我,就该再狠心一些,直接说您从不曾将我视作亲生儿子,所有都是利用——为什么您连恨敬都不让我痛快?!”


    “你今年多大了?”傅惊尘问,“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人坏人,也没有纯粹的爱恨情仇。青青五六岁时便了解的道理,为何你至今还看不清?”


    不提青青还好,一提到她,青无忧更是愤怒:“我是您特意为青青准备的一条狗吗?您奸,淫


    幼妹,心中有愧,所以便要将我培养成她的狗奴吗?青无忧,青无忧,青青无忧——就连您赐我的名字,也都是为了她——您从一开始,就将我当作她的所有物吧?”


    听到“奸,淫幼妹”四个字后,傅惊尘冷下脸:“无忧,我现在不想打你。”


    将师尊赠与他的宝剑抛掷在地,青无忧咬牙:“我不会服从你的命令,我要离开玄鸮门。”


    “不错,然后呢?”傅惊尘颔首,“莫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去东阳宗。”


    “……你知道?”


    “玄鸮门的夜鸮惯于监听,玄武山上亦有零散几只在巡视,”傅惊尘说,“你还未经手这部分。”


    青无忧说不出话了。


    “你做什么,我都不拦着,”傅惊尘说,“但,别打青青的主意,论起来,她是你师姐;实际上,你也该唤她一声师母,或者娘亲。”


    “为什么?”青无忧口不择言,“您能同自己的亲妹妹在一起,却不许我喜欢我没有血缘的娘亲么?”


    傅惊尘惊诧:“你这疯言疯语,有些像青青小时候了。”


    青无忧说:“师尊。”


    “她不会爱你,”傅惊尘说,“所谓情蛊——你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青无忧不知。


    “是用你的血,饲养蛊虫,然后放入青青体内,”傅惊尘说,“你若不在,那蛊虫便会啃噬她血肉,让她痛苦不堪,唯独靠近你,那些经你血液养的蛊虫才会安分——这样的’情蛊’,你想对她种?”


    青无忧摇头。


    “那便是了,”傅惊尘说,“你若当真想走,我不留你;想留下,我便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


    “我不会再留下,”青无忧说,“我这些年对您的敬仰……不过都是笑话。”


    傅惊尘看他一眼,淡淡:“都随你。”


    他重新俯身篆刻那木床上的小字,青无忧后退两步,终受不住,狠狠拆下发髻,割下一半长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虽,二人并无血缘关系,但这些年来的师徒情谊,那些如父如子的时光……


    半截长发被决绝抛掷在地上,青无忧说:“受您教导,我断然不会帮莫不欲那等人对付您;但我也无法接受您开始对我的利用……从今往后,我不再是您的徒弟,您也不再是我师尊。你我师徒情谊,就此恩断义绝。下次再见,便是陌路之人。”


    傅惊尘不看他。


    青无忧转身走。


    “无忧。”


    傅惊尘又叫他。


    青无忧折身。


    “此剑跟随你多年,也只有你能用,带走,”傅惊尘抛给他一个荷包,“这里亦有百两银子,离开玄鸮门,赚钱没那么容易,你留着,只当适应生活的开支。”


    青无忧没接那荷包,只抬手,拿走地上的剑,决绝离开。


    傅惊尘继续刻木床上的字,刻完后,又细细打磨,铺好。


    片刻后,青无虑匆匆迈入,焦急:“师尊


    ,我刚刚看到师兄他离开,看神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由他去吧,▄[(”傅惊尘说,“以后你只当没有这个师兄。”


    ——对于向来嫉妒师兄的青无虑来说,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碍眼的人离开,今后师尊只会潜心教导他一人。


    可不知为何,青无虑却笑不出半点,心脏好像空落落的,缺了一块。


    他呆怔立在门前,才觉察到地上的东西,吓一跳,后退几步:“什么东西?”


    傅惊尘侧身,看到地上的断发,和沉甸甸的荷包。


    那个真心将他视作父亲的孩子。


    “没什么,”傅惊尘说,“找个荷包,仔细收好,先放我桌上吧。”


    他起身,将被褥重新抚平,冷不丁想。


    不知青青到清水派了么?


    花又青的确还没抵达清水派。


    幸好是修道者,不必依靠两条腿,还能御剑而行。月退心和小月复间的饱胀感十分强烈,强到如今仍似有兄长的东西塞在其中,鼓鼓到肚皮都留痕迹。事实上,那里如今只剩下一些清理不干净的液,体,清晨起床时,傅惊尘用手指帮她导出一些,但还有部分留在其中,难以弄出。更勿论宫口颇受撞丁页,部分已经微微红月中,被他指尖刮蹭到也会战栗。御剑时,倒不受影响。


    剑到清水派中,甫一落地,花又青便觉身体有些微妙的不适,她只将其视作后遗症,并未多想,惦念着青无忧那番话,急急闯入门中,先去找寻温丽妃。


    她需提醒对方,莫不欲要抢那蕴含定清师尊和芳初记忆的宝物。


    方回燕在教几个弟子练剑,都是些没有根基的普通人,但十分耐心吃苦,因而费不了太多力气。他一边指点用剑姿态,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开仓库,寻几把真剑来给他们用,而不是继续用木剑比划……


    花又青拉住他,急声问,大师姐如今何在?


    在议事厅。


    得到答案后,花又青说了声谢便一溜烟跑了,方回燕看她行色匆匆,心中担忧,不知出了何事;略略思索后,便嘱托年龄最大的那个弟子,让她先带着师妹们联系。


    她点了头。


    方回燕撩袍,去追花又青。


    心中愕然——


    不过一日不见,怎么小六师妹跑得更快了?先前像个兔子,现在像个疯了的野兔子。


    他不想将其归结于“师妹和傅惊尘正在双,修”,只是心中仍有养大的白菜被野猪狂拱的苦痛。


    更要命的是,还是小白菜天天溜出去主动被猪拱。


    ……


    花又青已经三五步并作一步,直直迈入议事厅。


    此议事厅中,坐满了多个人。


    她一踏入其中,便觉数道不友好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颇为微妙。


    正中大厅,一左一右两个主位上,是莫不欲和温丽妃。


    花又青尚未站稳,便觉有人迎面泼来一瓶水,她反应迅速,


    急急后退,但有人暗中以风催水,仍有几滴溅落在她手背。一接触,肌肤顿时冒了几点殷殷红气,更是剧痛无比,像被针扎。


    手拿空瓶的莫传声站在她面前,高声:“诸位请看,此水乃自晋翠山后山所取,昔日定清尊主过世后,魂魄滋养此山,故而晋翠山中,山水皆有天然克制黑魔的效力;方才诸位都用此水洗过手,并无异样。唯独这花又青,一被水溅,便升起魔气——”


    “就因为她和傅惊尘这魔头厮混,甚至于双修,”莫传声说,“才会沾染上他的魔气,受不了这水!”


    花又青愣住。


    身后方回燕恰好迈入,闻听,皱眉,挡在花又青面前,如庇佑小鸡仔,将她护住,斥责:“师侄莫口吐狂言,败坏我师妹名声。”


    莫传声看到他此态,又心酸,又坚决,最终为正义出声,压下心底情愫:“师叔,如今证据确凿,不是我胡说八道。”


    厅中不止他们几人,还有些其他门派的代表,签订盟约后,这些人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住着,商讨如何对付黑魔——


    今日,莫不欲忽召集众人,严肃地说,清水派中的花又青,因为和傅惊尘私下接触太多,已经被他彻底迷惑,就连体内也有了魔气。


    具体怎么有的,莫不欲说得隐晦,但不外乎男女双、修,方能互相度入。


    如此一来,也能解释清楚,何以花又青会那五行转换之术。


    温丽妃始终不发一言,唯独在莫不欲提到“花又青体内已有魔气后”,她捏碎了一只茶杯。


    她说:“此水虽对黑魔有感,能令被黑魔附身之人疼痛,但若青青当真体内有魔气,方才手背应该冒的是黑气,而非红色。”


    莫传声说:“是否因魔气尚微弱?”


    “传声,”主座上,莫不欲继续充当老好人角色,他说,“温师妹说什么,你这小辈,只听什么便是,莫和她顶嘴。今日诸多道友在此,温师妹如此憎恶黑魔,又怎会包庇被魔气附身者呢?就算是自己的小师妹,想必也会大义灭亲吧。”


    话里话外,明褒暗贬,一下子将温丽妃架到了火堆上。


    “不若再以水试试,”莫不欲转身,“说不定是水出了问题——”


    “没有问题,”花又青直视他,“单单凭这水,你便说我体内有魔气,如此草率?这里终究还是清水派,不是您的一言堂。”


    温丽妃不说话,只是深深看她。


    “哦?”莫不欲笑,“花师妹如此笃定,理直气壮,又如何解释方才你手触水时的异常?”


    “对此水有感应,未必是有魔气,”花又青从容抬手,只见她手背上,方才为水所触之地,缓缓浮现出几道隐隐金光,“还有——认主之兆。”


    莫不欲皱眉。


    她侧身,给周围人看清手背上的金气缭绕:“适才那水并没伤害到我肌理,更不曾令我疼痛,只是事发突然,我才会镇定。至于为何此水于我身体有感,那还要我师尊过世时谈起。”


    花又青抬头,


    不卑不亢,问座上温丽妃:“定清师尊过世前,曾留下什么遗命?”


    温丽妃看她:“师尊说,他仙逝后的十三年,要我去永安城赈灾……届时,会遇到一个女孩,要带回清水派中,悉心教导。”


    “不错,”花又青沉声,“那个女孩便是我。”


    永海派的代表沉不住气,他是个急性子,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无奈全是质疑之声,”花又青淡然,负手而立,“看来我今日只能讲出实情。”


    她忆起傅惊尘的一举一动,模仿他的行为举止,傲然站在大厅中,优雅从容。


    “不是好奇为何我精通五行之术么?”花又青冷静,“因为我就是定清转世。”


    温丽妃:“……”


    莫不欲:“……”


    莫传声:“……”


    其余代表:“……”


    一时间,大厅中,鸦雀无声。


    莫不欲阴沉不定地打量着花又青,心中暗想不妙,莫非她说的都是实情?当初定清真的将自己魂魄送到女子身上?来迷惑他人?


    实际上,那傅惊尘才是芳初?是了,芳初本就是善恶不分之人……


    温丽妃呆怔,搜寻姐姐的记忆,一无所获。姐姐不曾将如此重要之事告诉她啊……


    莫传声惊吓,糟糕,这下伤的是方师叔的师尊——她的师爷,方师叔如此重礼仪,定然会更生她的气了。


    其余众人:难怪这小小女子如此厉害,如果是定清转世,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方回燕内心彻底崩溃了。


    ——如果青青真是师尊转世,那他从今后,是该叫她小六师妹,还是师尊啊?


    最重要的一点,傅惊尘和青青已有肌肤之亲,又生情愫——


    ——他以后该如何称呼傅惊尘?难道要唤对方一声师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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