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坠楼案4
徐书宴换回自己的衣服正打算悄悄地离开这伤心地, 在出大门时被却守在门口的保安拦下。
严肃高大地保安开口说道:“客人十分抱歉,因为宴会出了一点小意外。书记大人通知我们现在暂时不能让客人先行离开。宴会中有各种娱乐设施,还请客人等待片刻。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徐书宴听见这话, 知道他们是在调查宴会坠楼案。
徐书宴表示理解,她在保安的带领下, 回到了宴会。
宴会相比于刚开始的热闹, 现在冷清了不少。
大多数人应该是在警方的安排下到休息室中休憩,因为宴会上都是达官贵族留给警方的时间也不多, 他们所有人都埋着头认真地工作,不想耽误时间。
徐书宴被保安领到了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面前。
徐书宴瞧着中年男人肩膀上三枚四角星花心中有了底, 面前的男人应该是龙华县派出所局长,也是这种大人物也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
徐书宴并不诧异他的到来, 她刚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对着徐书宴开口道:“你是刚刚跑到现场里的小姑娘。叫徐书宴是吧。”
徐书宴点头,恭敬地开口道:“是的,局长。”
“你这丫头反应速度挺快的,是个好苗子, 以后可以报考警察考试啊!这侦警不分家, 谁不一定咱俩还可以共事呐。”局长笑着称赞徐书宴道。
徐书宴连忙回道:“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侦探, 哪里能和局长大人共事。”
“哈哈哈!小徐你就是太谦虚了, 你当时那反应力可是让老夫惊艳了一把, 就是身板弱了些, 跟着我们去训练一番, 到时候特警部队你这丫头都能有一席之地。”局长是个爱才之人, 他瞧着徐书宴这么年轻稚嫩的脸庞, 实力斐然,心里对徐书宴升起了喜爱。
聪明人向来不把感情当一回事, 那宴会上吵吵闹闹的三角关系,在局长眼中什么都不是,甚至因为这个,局长更看好徐书宴,这么年轻,家世普通,若是要想配上宁家二少爷,那绝对的实力,与柳三小姐能够相提并论的价值才是徐书宴向宁家的敲门砖。
这也只有政府才能提供给她。局长眼中闪过精光。
徐书宴面对局长的打量,她心里有些不适,但也没表示什么,只是再次推辞谦虚回答。
局长也是点到为止,他瞬间转移话题开口道:“你到犯罪现场看见了什么?我们根据在场地脚印显示你是第一个到达犯罪现场的人,你看见了什么?”
徐书宴听见局长的话,眉头不由蹙了蹙,第一个达到现场的人,他没有再跟自己开玩笑吗?她到的时候,那神秘男人不是已经到了吗?
徐书宴努力回想着她之前与男人的对话。
“你是什么等级的侦探?这样直接在命案现场溜达没事情吗?”
她记得男人的回答:“全权接手。”
徐书宴眉头紧蹙,还是老实地开口说道:“局长大人,我并不是第一个到场的人,在我到达之前就已经有人到了。那是一个长发男人,他说这个案件他已经全权接手了。”
“嘘。”局长听见徐书宴说到这话,他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知道了。徐同学,你之后也尽量别提这个人。小蔡,带徐同学去13号休息室。”
徐书宴瞧着局长严肃的表情,她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为什么不能提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啊?身份这么严实。
徐书宴难得升起了一颗好奇心,不过她时刻谨记着自己平民百姓的身份,还是不想太作死,然后把自己作死了。
这局长都不敢轻易提起的人,她大大咧咧地开口去问人家身份,简直是在作死边缘,徐书宴决定将遇见男人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等到她在年轻警察的带领下,徐书宴来到了13号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有着许多人,有的人见过许多面,有的只有一面之缘,还有从未见过,基本上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就算是上层人士也是年轻人一组,中年人谈天说地,各自有着各自的话题与圈子。
说是休息室,其实里面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有飞镖区,豪华牛皮沙发,有四五台台式电脑,DVD碟片,还有电视游戏,一旁还有露天花园。
徐书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看着身着华贵衣服,穿着大方得体的众人,她可不想碰别人的霉头,特别是她还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现在的徐书宴只想变成一只不起眼的乌龟缩在角落里等待着案件结束然后赶紧回家。
不过根据墨菲定理,你越想实现的事情,越不可能实现,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会发生。
在徐书宴最后一个走进休息室,大家便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再加上刚才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与宁二少纠缠不清的少女,再打量了徐书宴衣着,众人不由带着了轻蔑鄙夷与不屑。
“瞧瞧,这不是我们心机初级侦探吗?怎么刚才你到案发现场去没找到什么线索被人赶回来了吗?”说话的人是站在沙发椅旁长相清秀的度假小姐。
徐书宴视线顺着她看了过去,便瞧见了坐在沙发椅上的熟人。
少女一身雪白色长裙,衣领、袖口、领口处都坠满了圆润珍珠和璀璨的宝石,裙摆上还绣着精美绝伦的暗花纹,她本就生得好看,在这高贵典雅的装扮下,人越发的精致耀眼。
和穿着土里土气的徐书宴对比,徐书宴就像是误入天鹅领域的癞疙宝。
徐书宴攥了攥裤子,她并没有说什么,在宴会上发生之前那一幕后,徐书宴就知道自己之后的处境了。
她只能在心里劝告自己这些都是贵族少爷小姐要是把他们打伤,爷爷他们怕实有危险。
不过该有的教训,徐书宴是一个都不会少的,他人欺我辱我必当相报。不然这些人真把自己当软柿子好拿捏,欺辱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要想别人不欺负自己,只有强大自身,而她有着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灵力。
徐书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语气冷淡地开口:“与你有什么关系,喂,你家的狗乱咬人你不管管?”
徐书宴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都在惊讶,她怎么敢这么对抗三小姐说话,这柳小姐动动手指头,她就彻底爬不起了。
柳玲玲听着徐书宴嚣张的话,眼皮总算是动了动。
面容精致的少女抬眼望向面前的女孩,看着她的打扮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嘲讽,就这,宁家不可能让她进门的,她这一辈子也成不了自己的绊脚石。
柳玲玲兴致缺缺起来,她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对着身旁人开口说道:“掌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玲玲知道徐书宴对自己没有威胁,并不代表放过她,她竟然敢回顶自己,就是瞧不起她,看不起她柳家。
徐书宴冷笑:“你们可以试试。”
说着,她右手凝聚一团灵力,心中默念咒语,决定给面前这高高在上的柳三小姐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招惹自己,自然也不会影响到爷爷和奶奶她们。
“你是闲得没事干?”一道沉稳的男声从徐书宴身后响起,众人回头便看见了一个身穿制度的警察走了进来,他眼神中带着不耐烦,对着坐在沙发椅上的柳玲玲开口道。
徐书宴瞧着来人,是付文翔,她神情有些恍惚,今早付哥哥确实说他要去宴会上值班,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徐书宴开口喊道:“付哥哥。”
“嗯,书宴妹妹,你在我身后来。”付文翔出现在这并不是意外,他是特意寻来的,方才他还在宴会外巡逻,没想到听见同事闲聊说起宁二少的风流史,他起初还不以为意,之后听见徐书宴的名字,这才有些慌了。
作为七大家族付家出身的付文翔自然听过柳玲玲的名声,柳玲玲和她姐姐柳晚晚人称笑面狐狸一个模样,都是表面乖巧背地里却心狠手辣的人,但她没柳晚晚手段高,只学了皮毛,还想与柳晚晚争,一代都笑话这丫头东施效颦,这也是付文翔听闻她过她名字的原因。
众人被这反转惊呆了都在议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柳玲玲是最先坐不住的,她看着付文翔不可思议地惊呼一声:“付三星?”
“你这丫头懂不懂什么礼貌,哥哥姐姐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付文翔斥责道,“看来我得给你姐姐聊一聊了,莫不然柳家的名声都得败在你身上了。”
“竟然是金华付家的吗?”
“付三星,莫不是付家三子星的第三星付文翔,他不是五年前被流放了吗?竟然来了我们龙华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嘘,人家被流放也被我们强。万一付家哪天启用了他怎么说?现在别得罪他,万一人家秋后算账,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群众议论声都传入徐书宴的耳中,徐书宴这才知道付文翔的身世是这般的了不得,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奶奶这好心一救,可真是捡到宝了。她以后总算不由担心爷爷奶奶会被人放冷箭了。有付家这一层光环在,龙华县再怎么都会给付文翔一个面子。
柳玲玲听着付文翔当众斥责自己,她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开口说话,她比其他人更了解付家,付家与他们主脉分脉区分明显不同。
付家没有分别,他们一贯信奉实力为尊,换句话说,付家三星,每个人都是付家家主最得力的竞争者,未来的付家家主将会在这三个人中诞生,她不了解付文翔为何会出现距离金华市两千千米的龙华县,但她清楚,付文翔是她绝对惹不起的人。
柳玲玲迅速地整理了面部表情,她面带微笑地朝着付文翔甜甜微笑道:“表哥哪里的话,我这不是跟书宴妹妹开个玩笑吗?”
“掌嘴开玩笑?”付文翔并不买柳玲玲的账,她的面子,付文翔丝毫不关注,两人便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是她姐姐柳晚晚在这里,付文翔还可能就跟她好好说两句,如今就柳玲玲一个人,他直接回怼:“我掌你嘴试试?”
柳玲玲讪讪一笑。
“徐书宴,我干妹妹,在座的记住了。别以后狗眼看人低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连累了家族,有你们好果子吃的。”付文翔揽着徐书宴肩膀带着她转了一圈,对着年轻的小辈开口说道。
众人瞧着付文翔威压满满的眼神不自觉地垂下来眼眸,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到付文翔带着徐书宴出了休息室,房间才重新喧闹起来。
徐书宴和付文翔并排走着,两人之间并没有对话,两人寂静无声。
付文翔最先打破了沉默,他开口道:“书宴,没事吧。”
徐书宴听见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她原来以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直到真的在无助的时候,出现一个人为自己撑腰,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不可思议,那样的温暖。
徐书宴摇了摇头,小声地开口试图掩盖住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没事。”
付文翔手搭在徐书宴脑袋上,叹息一口气:“抱歉,哥哥,来晚了。”
“没有,刚刚好。”徐书宴连忙抬头否认,她也顾不上哭鼻子的自己了,连忙安慰付文翔道:“若不是哥哥来得及时,我估计就要被打了。”
付文翔瞧着徐书宴微红的眼眶,他心疼地伸手覆了上去,为徐书宴擦掉了眼角的泪珠,郑重地承诺道:“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现在是真把徐书宴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尽管两人是因为方繁星结缘,付文翔也是因为方繁星才对徐书宴多加照顾,但与徐书宴相处越久,彼此之间越熟悉。
付文翔越发的心疼徐书宴,可怜她那悲惨的身世和不幸的童年,还有童年中的自己,与其说是付文翔是在保护徐书宴,不如说他是回想起了自己那段被人肆意欺负辱骂的童年,他想拯救与自己同样经历的徐书宴,就像是拯救过去的他一样。
徐书宴并不清楚这些,她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忍不住扑进了付文翔的怀中,既爷爷奶奶哥哥,她又有了一位亲人。
现在徐书宴觉得穿越真好,她可以预见这么好这么多的亲人。
付文翔等着徐书宴发泄完内心的情绪后,准备带她去其他地方休息。
徐书宴睁着刚哭红了的眼睛对着付文翔说道:“付哥哥,我可以给你一起去案发现场吗?我们早点破案,一起回家。”
付文翔思索了片刻开口道:“那我带你去局长那里,没事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别担心。”
贸然带一个小姑娘到犯罪现场,尽管他身份不一般也不能随意地开口,该有的流程也要走一走,这就是职场,不要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徐书宴懂了付文翔的意思,并将这个为人处世的处理方式记在心中,她现在决定向付文翔靠齐,说不一定,她还可以去警局,现在徐书宴因为付文翔的原因对警局有着天然的好感。
付文翔不知道徐书宴怎么想的,不然会笑她傻,这工作最主要的还是要让自己开心。毕竟他付文翔的妹妹,活得舒心就好。
徐书宴现在并没有意识到付文翔在众人面前承诺自己是他干妹妹的含义,那可是京城付家三星之一的付文翔,只要徐书宴不作死,这辈子荣华富贵是享受不尽了。
这副文翔再厉害一些,拿下了付家家主之位,徐书宴的地位就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公主。
等到付文翔将徐书宴带到局长面前刚想说明情况,局长笑呵呵地拍了拍付文翔的肩膀:“小付啊,来得正好,咱们收工了。”
“这么快?”付文翔表情难得带上了一丝惊讶,他还以为这个案件没两个小时拿不下都想着从市里调些人手过来了。
局长笑道:“我们把线索传过去,上面的人没五分钟就破案了,凶手已经认罪了。把他压回去就好了。然后就下班。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哟,这不是徐同学吗?你们认识吗?”局长明显不想谈及破案的男人,他转移话题道。
付文翔心里清楚男人的身份特殊,他也不会点明,笑着向局长介绍道:“这是我的干妹妹徐书宴,还不快向王局长问好。”
徐书宴听见局长的姓氏眉毛挑了挑,这华国还真是被七大家族统治啊,这局长,书记的不是姓付就是姓王还有柳,怎么的百家姓就这七个姓氏了呗。
徐书宴在心里吐槽,但不是直接表示出来,她乖巧地向着王局长问好:“王局长好。”
“哟,我这侄女还叫什么局长啊,叫王叔叔就好了。”王局长拍着肚子笑道。
付文翔也是哈哈大笑:“这丫头不懂事,还请叔叔担待一二。”
徐书宴立马开口叫了王叔叔,不过她觉得人生可真累,有了干哥哥后,她好像有了好多好多个亲戚,这七大家族不会相互联姻,然后都是亲戚吧。
妈呀,整整七个家族的人,她哪里认识得完啊啊啊!
无能狂怒抓狂中的徐书宴。
见到酒店影子的徐书宴长舒了一口气,她总算是回到了,看着一直等在门口的爷爷。
徐书宴没忍住直接扑进了爷爷怀里,撒娇地喊道:“爷爷。”
韩世文拍了拍徐书宴的小脑袋应道:“哎。”
抬头便伸手拍了拍付文翔的肩膀,这老头子难得和气地开口道:“辛苦了。你俩吃晚饭没,要不然出去吃点东西?”
韩世文瞧见徐书宴身上还穿着原来的衣物就知道她这场宴会应该是不怎么顺利,看着丫头眼角还带着红晕,又是被付文翔送过来。
韩世文便知道徐书宴肯定是被那些贵族少爷小姐欺负了,他也经历过宴会,知道那里面的水深着呢,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徐书宴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搞怪的揉了揉扁下去肚子,嘟着小嘴开口道:“爷爷饿死我了,那宴会上啥都没有,我饭都没吃。付哥哥吃饭了吗?”
付文翔摇头:“没。”
“那咱们走吧!”徐书宴在前面开路,朝着一家烧烤店走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韩世文瞧着高大上的装潢,抽了抽嘴角:“一看就很贵的门店,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家里有多少钱,你们这俩家伙不清楚?”
“是啊是啊!我可清楚了,方阿姨可跟我说了,给了韩老头你四十块钱的呢?这酒店费你没出,这顿烧烤不会舍不得吧。我们书宴妹妹可是考上了初级侦探的呢?”付文翔眼里带着笑打趣韩世文。
“呵,请就请,让你这饿死鬼吃个饱,一天天地就知道算计老头子我这点棺材本。”韩世文不满地哼哼唧唧。
徐书宴则是笑着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不知道为什么付文翔和韩世文就是不对付,明明两个人都是非常相信彼此,但是嘴上就是不饶人。两人一见面就唇枪舌战,跟打仗一样。
不管他们,开饭咯!徐书宴眼睛里冒着星星,嘴角的口水都要滴出来了,这还是她在异世界第一次吃烧烤。
呜呜呜,太好了吧,烧烤,她的最爱。徐书宴咬了一口糯叽叽的苕皮,那绵糯的口感,辣椒的香味和泡萝卜、泡豇豆的酸味相得益彰,一时间刺得徐书宴味蕾大开,她恨不得自己有九张嘴,将这些东西全部吞进肚子里。
“韩老头快停战啊!东西都要被小猪吃完了。”和韩世文拼酒的付文翔开口说道。
韩世文转头便看见了恍若饕餮降世的徐书宴,他一个铁拳打在徐书宴脑袋上,笑骂道:“你这丫头属猪吗?少吃点,小心消化不良,我可不想第二天陪你去医院挂急性肠胃炎的号。”
徐书宴将头埋在纸碗里哼哼唧唧道:“不可能。”
她可是有灵气护体,急性肠胃炎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喝你们的酒吧。别管我,我今天要大吃特吃!”徐书宴拿着筷子大声嚷道。
“这丫头!”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玻璃酒杯相碰,黄浊的啤酒下肚。
今夜,月明星稀,无风。
养老金丢失案1
翌日, 徐书宴是在一阵恶心反胃中醒的,她难受的捂着肚子往浴室奔去。
不会吧,真被爷爷一语成谶了吗?徐书宴不可置信地想着, 不过在一阵灵力耐心地安抚下,徐书宴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少女躺在酒店温暖的大床上思考着人生, 门外却传来咚咚咚敲门声, 随后还有爷爷的呼唤:“丫头醒了吗?该回去了。”
“好~”徐书宴将头埋进柔软的棉被后闷闷地说道。
他们带的钱不够在酒店住的,付文翔工作也完成了, 三人合计就一起回去。
徐书宴坐在黑色的小轿车上享受着惬意的时光,半掩的门窗, 夏风带着泥土的香草的香味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徐书宴趴在车栏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怀中还躺着红丝绒质地的初级侦探证书,还有县里开的明杰侦探事务所实习证明,有了这些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将事务所开下去,也算是完成了爷爷奶奶的愿望。
“这小车就是舒服,一点都不颠人。”韩世文伸手摸着牛皮质感的椅子开口说道。
韩世文在主驾驶开车, 他笑着说道:“这是当然的。科技在进步, 时代在发展, 说不一定往后我们就会出现报纸上说的悬浮汽车。大家都在天上飞, 哈哈。”
尸副驾驶座上的韩世文不置可否道:“你这小子别太乐观, 以我们现在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安全稳定来看, 科技发展太快对我们利大于弊, 最好还是放稳脚步, 先解决社会安全这最基本问题来, 若不然会有更多人意外伤亡。”
付文翔听了韩世文的说法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我们也在这般做, 希望社会早日安定吧。”
“努力吧!这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韩世文感慨地说道,他本不是一个悲春伤秋的人,但这一直流失的岁月让他无可奈何,只能接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然。”付文翔笃定地开口说道,他手握着方向盘,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这也是他当警察的原因。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徐书宴总算是看见春熙街道了,她瞧着熟悉的店面,眼神中还闪烁着亮光,激动地开口道:“我们终于回来了!”
徐书宴最先看见的便是奶奶种在泡沫箱里的蒜苔和小葱,小葱比他们前两天离开时高了许多。
葱苗、蒜薹这种植物就是这个样子,一天不见就是另一个模样,不过此时的泡沫箱与她平日里见到的有些不一样,原本摆放整齐的泡沫箱看上去有些凌乱,中间分开的一条缝隙像是被人直接一脚踢开。
徐书宴直觉上觉得一切不是很对,但她压下心中的那股怪异的情绪,兴高采烈地朝着事务所门口大声地喊道:“奶奶、小虎子我回来了!”
不过直到她兴奋地叫喊声结束,方繁星和罗虎也并没有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或者方阿姨和罗虎弟弟出去买菜了吧。”付文翔宽慰两人道。
“肯定是。”徐书宴回答虽然笃定不过她脸上却布满了焦急的神情。
还是韩世文最稳重,尽管他的手指死死地攥着衣角沉声道:“先进去看看吧。”
徐书宴两人点头,三人朝着事务所走去。
一进门,徐书宴就感觉不对,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本干净整洁的屋子里现在杂乱不堪,原本明亮的米色瓷砖地板上现在布满了灰色的脚印,脚印的数量很多看样子是有很多人来过,灰中带着黑色,这些人应该是刚来没有多久。
看着地上的脚印,这来的人是不少,不说是二三十个,也起码有十多个壮汉,徐书宴心里一紧,她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跑着上了楼。
二楼是住所,徐书宴脚一踏进便碰到了地上的碎裂炸开的玻璃碴子,这个花瓶可是奶奶最喜欢的,奶奶她难道出了什么清楚吗?
抱着这样的方法,徐书宴直直望过去,那里黑漆漆一片,徐书宴往上看去,才发现这哪里是漆黑一片,是一排排肌肉结实的黑衣壮汉将这里给直接围起来了,徐书宴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在我家干什么?”
那群黑衣人转头,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像是直接要将徐书宴撕碎,他们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高山。
徐书宴神色未曾有一丝变化,她昂着胸脯再次站在几人面前开口说道:“你们来我家干要干什么?非法闯入门宅,可是要进局子的。我给你们一分钟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黑衣人听见徐书宴的话并没有挪动,他们连神情也未曾变化分毫,徐书宴蹙着眉,她刚想再说什么,被黑衣人包围的身后慢慢地让出一条道路来,徐书宴看清楚里面的人,那是一个见过一面的男人。
徐书宴瞧着来人,她还没开口,男人便先开口说话:“小妹妹这话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可是守法公民,看着我们不是按着条例来的吗?”
穿着粉红色骚包西装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那首行的标题很大,徐书宴看的清楚是关于春熙街道明杰事务所的就职许可书。
来人见徐书宴看清楚,嘴角咧开一个得意地笑容,手中的折扇摇晃得更加起劲,他这次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波澜。
徐书宴紧蹙的眉头开始放松下来,她神情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开口道:“你来瞧瞧这个?”
徐书宴将怀里纸张扔到了谭澜平,神情倨傲地开口道。
她这次看这家伙能翻出什么花样来,虽然徐书宴在对着男人说话,她的目光一直在搜寻着方繁星和罗虎的身影,透过黑衣男人层层叠叠的衣衫,徐书宴看见了奶奶白色衣角,她刚想行动,身后的韩世文先徐书宴一步朝着方繁星跑去,徐书宴两人跟在韩世文身后冲开了黑衣人的包围。
此时罗虎正护在方奶奶身前,神情惴惴不安,他毕竟只有十岁小孩的年龄,就算是与身材完全不想匹配,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挡在奶奶身前,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罗虎瞧着黑衣人让道,他心忐忑不定,以为有什么更厉害的人过来了,当他瞧见熟悉的身影,他眼前一亮,高兴地喊道:“爷爷,妹妹!”
徐书宴听见这称呼嘴角一抽,她说了多少次了,她不叫妹妹呀!
不过对上罗虎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徐书宴反驳的话终归是没有说出口,她不得劲地点了点头。
韩世文小心翼翼地扶起趴在地上的方繁星开口问道:“没伤着吧!”
方繁星撑着桌子靠在韩世文身上缓缓站起来摇头道:“没事,他们就是砸东西,吓唬吓唬咱,不敢对我们动手。”
徐书宴三人听见这话,越发的生气起来,她们看向男人但我目光也不善起来。
谭澜平此时还正在看着徐书宴的实习证明,他扫视完后,挑眉不急不缓地对着开口说道:“就这张破纸有什么用?糟老头,你可是诬蔑过好人,按照条例来说你连侦探都当不了更别说什么亲属继任了,可别搞笑了。赶紧把屋子给我腾出来。”
方繁星听见男人这番不要脸的话,她忍受不了的愤怒地攥紧了拳头开口说道:“你这厚颜无耻之徒!”
说着方繁星难受地捂住了胸口被谭澜平这话气得不行。
徐书宴连忙上前往着奶奶身体里输送了一些灵气这才稳定了她的情绪。
“奶奶别急,他不可能把我们赶出去的。”徐书宴顺着方繁星的胸口说道。
随即站着对对面的男人说道:“你说爷爷没侦探资格是因为诬蔑过你。那请问奶奶养老金丢失案是奶奶将钱放在你房间里污蔑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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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案子中说这钱至今都没有下落。既然钱都没下落,这案子自然没有结,你怎么就说是爷爷污蔑你了呢?这可是还没结案的案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者,养老金丢了,你当时作为借住在事务所的陌生人被当作首位犯罪嫌疑人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爷爷奶奶污蔑你,我们只是在实事求是的破案而已。
你有任何不满应该上诉警院,申请重新调查,而不是朝着我们发泄。你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爷爷奶奶诬陷你,那爷爷就是事务所里面的侦探,这家也是我们的家,我现在将以你们一行人私闯民宅、破坏他人财物的行为向警方报警。”
男人听见徐书宴这话,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今天来了就有百分百的把握,韩世文诬陷一案成立,他可不是什么蠢货。
谭澜平勾起一抹冷笑,开口道:“谁说我没有证据。我今天可就是带着证明自己的证据来的,你们瞧瞧?”
说着男人将一个牛皮口袋装的证物袋扔掉了徐书宴对面,徐书宴一把接住,她打开袋子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关于养老金丢失案的全部详情,爷爷奶奶的口供还有谭澜平的证词。
事情与爷爷奶奶说得相差无几。奶奶指认谭澜平打开了保险箱盗走了她和老伴的养老保险金和若干现金,并将她从楼梯推下,右腿骨折。
养老金丢失案2
谭澜平这边否认该行径, 称这是爷爷奶奶自导自演的戏剧,目的就是想败坏他的名声,成就方奶奶善良, 实则不行,方繁星实则是一个伪善的人, 他这睁着眼睛说瞎话, 最后在邻居为方奶奶作证下瓦解,但是钱确确实实是不在了, 爷爷奶奶诬陷男人的污名一直存在,若被男人正视, 那爷爷侦探证肯定不成立,那继任亲人的事务所这条规定无法实现。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养老金, 洗清爷爷的污名。
徐书宴目光冷静,她淡然开口说道:“既然案件都没定下,真相谁都不知道,你怎么一口咬定这就是爷爷故意做的呢?倘若我们为自己证明了怎么说?”
“我们这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就这样, 你若是能给定我罪, 我自然是认了, 你要是不能那就别怪了。这案件成了空头悬案, 对我影响倒不是很大不对韩叔叔的话, 要是朝着法院上述一番, 我们可就不知道最后结局了。”谭澜平摇着扇子笑呵呵地开口说道。
徐书宴却从男人的耳中听到了威胁的意味, 这男人在威胁她们, 他在法院有人, 若是真到了这一步,事情只好悠着他那边的来了。
一旁听了许久的韩世文起身 , 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家伙计划很周全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承蒙你老称赞。”潭澜平道没有韩世文这边气愤,他眼角上扬,眉眼中带着得意之色。
徐书宴站起身开口道:“只希望不会是某人开心得太早。”
一直许久未曾出声的符文翔瞧见这群人想走,一脸阴沉站起身开口说道:“这就要走?这些东西是你们打坏的吧。不赔偿吗?”
谭澜平瞧着付文翔那张冷峻的脸庞,神情间未曾带有丝毫的畏惧之意,他虽然没有达到达官显宦那种层次,但还是听过付文翔背景不一样,真实的情况他打听得也不算清楚,自然无知者无惧。
谭澜平眼睛眯起,像是一只欠揍的狗,开口说道:“这你们自然是放心,阿皮,把箱子留下。我们走。”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几人离开,所过之处皆是噼里啪啦地响声。
徐书宴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满地碎片,这些都是家里面收存许久的东西,如今都变成了废渣。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徐书宴多想,她缓缓走到箱子面前,手指轻轻触碰。
那黑色的真牛皮制箱子也就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叠满了红彤彤的钞票,细看下来约莫有上万。
这可是〇八年的万元钱。徐书宴瞬间目光凛冽了起来,她淡淡地开口道:“这钱不能收。”
韩世文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刚火气没压下去,一下子怒火攻心,也气得不行,被罗虎扶着坐在沙发上休养,闻言也开口道:“那厮不安好心,这钱上也怕是动了手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不,我将它待回警局做证据,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找他合算清楚。”付文翔神情冷峻,他眼神中带着怒意,在他地盘找事的人,上一个不知坟头草有多高了。
徐书宴瞧着付文翔弯腰将皮箱收拾好,她心里总感觉哪里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总是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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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过来一起收拾东西。”两位老人相继身体不适,付文翔理所应当地接管了家里领头人的位置。
徐书宴连连点头,一路小跑拿起扫把撮箕开始扫地。
她正埋头苦干着,罗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徐书宴身边小声地开口道:“妹妹,恭喜你啊,你考初级侦探了。”
罗虎因为顾忌爷爷奶奶的情绪也不敢大声说话,他语气中带着兴奋以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羡慕。
他陪着方奶奶守在电视机前看着徐书宴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通过考试,他心里也是悬得厉害,好在最后还是通过开始了。
初级侦探考试将有龙华八号电视台剪辑精彩部分播出,这不仅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也是为了吸引群众注意力减少犯罪,也为了本县初级侦探扩展名声,方便开展业务。
罗虎瞧这看在领奖台上捧着红丝绒初级侦探证书春风得意的徐书宴心里说不羡慕是假的,他也开始幻想着若是自己也有一天成为大侦探该有多好啊?
养老金丢失案3
但现在的罗虎还是没什么勇气, 毕竟他脑子空空什么知识都没有,只是艳羡着徐书宴。
徐书宴听见罗虎的话,咧嘴一笑:“谢了, 弟弟!”
“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哥哥!”罗虎不服气地开口,他才长了些肉的小脸上全是愤愤不平, 似乎对这弟弟的称呼非常不满。
徐书宴伸出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 如大摆钟般左右来回晃动了几下,开口说道:“你这就不对了。你说说你今年几岁?”
罗虎也些疑惑还是下意识的开口:“十岁怎么……不对!二十岁!我今年二十岁!”
徐书宴抻着扫把顶端, 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你瞧瞧你自己的年龄都弄不明白,你怎么做哥哥呀!哥哥可是要守护妹妹的。好了你别想了, 我当姐姐来保护你。”
“我才不要!”罗虎不服气地喊道,他喊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大了, 急忙捂住嘴巴往爷爷奶奶那边看去,见着爷爷奶奶没有关注他,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你能保护我吗?你能守护住你认为重要的事物吗?”徐书宴反问他。
这几天学习了不少知识的罗虎听见这个问题惭愧地垂下了头,他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谈何去守护重要的事物。
“这些我之后我可以做到!”罗虎振振有词地开口说道, 他眼中满是坚定。
徐书宴勾起嘴角笑了笑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 只当是小孩的一时兴起, 她跳起来一伸手打在罗虎头上:“好了, 你这家伙别想了, 快去扫地。”
“哼。”罗虎不服气地哼唧两人扫起了地。
徐书宴连连摇头感慨:这小子何时才能真正意义上的长大呢?也罢, 若不能成长, 既然遇见她, 她也不会让他流落街头。
徐书宴真正地把这个世界的奶奶、爷爷、哥哥看做了自己的亲人。一家人就是要团团圆圆的。
“好好扫地。”
一道带着严厉的男声传来, 随后徐书宴感觉额头被人弹了一下,她像是被班主任抓住上课不认真听课的学生马上认真行动起来, 不再摸鱼。
徐书宴乖巧地垂着头不敢再说话了将地上的碎玻璃渣扫进撮箕中,她正在扫着地,眼睛却被一个红色的光亮晃了晃。
徐书宴难受地闭了闭眼睛,她缓了缓睁眼朝着光点的位置望去,那处空无一物,除了一个崭新的黑色皮夹安静地躺在地上。
徐书宴蹙着眉头走了过去,她蹲下左右翻看着,圆润的指腹也在皮革中小心地滑动,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徐书宴这般想着,她的身边突然冒出一道冷厉的男声:“怎么了?”
随后而来的是男人那颇具压迫力的威压和一股冷松的气味,徐书宴知晓这是付文翔因压力大常年抽烟留下的味道,这烟味不难闻,细细品嗅里面还有一股松柏油的味道。
徐书宴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付文翔:“这皮皮里面恐怕被放了隐形摄像头,刚才有个红点点射到了我眼睛里了。”
付文翔听闻徐书宴的话,他好看的眉宇蹙了蹙开口道:“要不我拿回去检查一下?”
徐书宴连忙摇头:“还是不要拿回警局了。我感觉他们那边是故意的。”
那谭澜平心性狡诈,若是他料定他们一定会把皮夹拿回警局岂不是用了他的计谋,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在何处,但这肯定是要打断他的计划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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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翔听之觉得也有道理,他开口道:“那就先放在这里,我等一下让技术人员过来。”
等到付文翔打过电话后,技术人员没出十分钟就赶了过来,带着一套专业的监测仪器,徐书宴蹲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些黑漆漆的设备,这个时间的设备还没有后世那般发达。
徐书宴好奇地看着技术人员对着一台如同大号皮箱的铁坨坨各种手忙脚乱地按着五颜六色的按钮,虽然不明白这些按钮有什么作用,但检测结果通过旁边的打印机是咔咔地往外吐纸,时不时还发出滴滴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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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翔首先拿起了卡槽里的纸看了起来,开口道:“皮夹侧边里层放了一个□□,滑轮滚动处夹藏着一个微型红外摄像机。套着纸币的塑料薄膜上捏着一颗微型干扰器。啧,这家伙心思也够毒的,不过我这机器是全球最先进的机器。”
付文翔捏紧报告纸,眼眸深邃,神情冷峻,当然这台机器是他自费掏钱购买的,若是寻常警局里的设备检测这样的压根检测不出来。
这家伙想要提窃警局情报,不过究竟会是什么情报呢?能让他大费周折。付文翔想到这,好看的眉头越发地紧蹙起来。
坐在沙发上休息的韩世文听见付文翔的话,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开口呢喃道:“这家伙另有目的啊。”
经过两场侦探考试磨炼的徐书宴在短暂的思考后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这谭澜平扔给他们的钱不少,显然以他的心性不可能是专程为了羞辱他们一家就扔出巨款来,这里面定有蹊跷。
付文翔见状愁眉不展地一家老小开口道:“这事情你们先不用管了,让我来处理不管他用什么计谋,放心有我在呢。”
徐书宴心底划过一道暖流,韩世文眼神也些许动摇,他声音难得缓和下来郑重地开道:“谢谢你小付。”
付文翔摇头:“方姨救过我的命,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马上要到中午了,走吧出去吃饭,我叫人来打扫这里。”
付文翔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他朝着对着设备捣鼓的技术人员挥了挥手,技术人员了然地朝着付文翔比了一个OK的手势,在付文翔的搀扶中韩世文和方繁星还是无奈地出了事务所上了车。
付文翔驱车带着四人来到了一家饭馆,这饭馆倒不是徐书宴想象的那般大气恢宏的五星级酒店,就是一个普通的餐馆,上面挂着半旧的招牌:许记炒菜。
徐书宴心底意外又有些命该如此,虽说付文翔平日里穿着只是简单的制服,但他那名贵的手表佩饰也告诉着众人,他家境出众。平日里的付文翔也不特意地炫富,所有人也知道他身世不凡。徐书宴在宴会上得知他显赫的身世时心底更是将他和世家少爷画等号了,如今来到这一看就是走平价亲民路线的餐饭,她只觉想象被打破了。
一进去付文翔便熟门熟路和老板打起招呼:“吴老二点餐!”
“来咯!”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笑盈盈的胖大叔,他凸出的肚皮上系着围裙朝着付文翔一伙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徐书宴看着付文翔和胖大叔有说有笑,她原本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瞧着桌子上陆陆续续端上的美味佳肴无意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徐书宴直勾勾地望着饭菜,一双渴望如狗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徐书宴挑眉看了过去,熟悉的面庞出现在她的眸中。
徐书宴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她赶忙捂嘴附在罗虎耳边说:“弟弟,擦擦嘴,口水掉出来了。”
罗虎刷地一下脸变得通红,他压着声音恨恨地开口道:“你才流口水了!”
众人都被这两个小家伙吸引住了目光,韩世文投来冷冷的目光仿佛在询问你们俩在干什么?
徐书宴眼睛一转急忙开口道:“爷爷,弟弟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就是善意地提醒,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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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虎急忙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
他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般正极大的解释着,徐书宴瞧着他笨笨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开心的笑容,逗猴子真的太好玩了,哈哈哈。徐书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同学总说她家里面的弟弟很好玩,逗弟弟要趁早不然就没机会了。
“你胡说!”罗虎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他心理年龄不大,这事他认真了,梗着脖子沉沉地开口说道。
方繁星看这状况就知道是徐书宴故意捉弄罗虎,她不赞同地对着徐书宴喊道:“晏晏,不要逗哥哥。”
徐书宴瞧着方繁星严肃的表情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表示知道错了。
胖大叔笑着缓和气氛道:“也是我没考虑周到,光顾着和付警官闲谈去了。”
付文翔也附和道:“是我的错,方姨、韩叔、书宴妹妹、阿虎弟弟你们快吃。你小子菜上齐了没?”
“放心不会差你的!”胖大叔拍着肚皮爽朗地笑道。
几人相视一笑以前在事务所发生的阴霾如今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一扫而空,徐书宴瞧着重新绽放笑颜的奶奶也是开心地笑了笑,她方才逗弄罗虎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改变沉闷压抑的气氛,打趣罗虎倒是次要原因。
如今目的达到,徐书宴高兴地拍了拍罗虎的肩膀,一副咱们关系好的模样,罗虎抖了抖肩将要把徐书宴的手都抖下去,见着毫无反应冷哼一声表示不想理会她。
“别这么小气,我把初级侦探证书给你看。”
养老金丢失案4
“当真?”罗虎瞬间来了兴趣, 他兴高采烈地开口。
“当然。”徐书宴毫不犹豫地开口答道,她从一回到家就看见罗虎那亮闪闪的眼睛,还有那紧随的询问, 掩藏不住的羡慕与好奇,徐书宴知道他可想看了, 不过, 她何时这么会分析了?多半是和这几次的侦探考试有关,想到这徐书宴不经意间摇了摇头感慨。
众人瞧着兄妹俩人和好了也没再说什么笑呵呵地吃起饭来, 惆怅的心情也在酒足饭饱之后消失不见。
午饭后,付文翔又将四人送了回去, 众人刚下车好心情还没开心多久,抬眼便看见了贴在透明玻璃窗上的a4纸, 上面写着:两天后我们法院见。
“简直欺人太甚!”徐书宴怒不可遏地快步走到玻璃门前将这a4纸撕下来,她从来没有这般愤怒过,无论是谭澜平带人来家里砸东西还是现在这明晃晃的挑衅,徐书宴现在只觉得像是踩到了别人嚼过的口香糖一样恶心。
作为家里面最权威的韩世文率先是让方繁星和罗虎还有徐书宴上楼去,他并不想把这件糟糕的事情让他们三人知道。罗虎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方繁星也是心思单纯善良的人, 她们很难接受这些东西, 目前也没有能力去解决, 而徐书宴也才十八岁, 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小孩, 所以韩世文对着方繁星开口道:“繁星, 你把小虎和宴宴带上楼吧。”
方繁星瞧着老伴认真的眼眸, 多年的相伴, 她知道韩世文的想法,点了点头拉着徐书宴和罗虎就想着朝楼上走去, 徐书宴却在这时摇了摇头道:“奶奶我就不上去了。我已经成年了能扛事了。你和阿虎就上去吧。”
说着徐书宴神色坚决地望向了韩世文,韩世文瞧着少女的目光也没再说什么,他无言默许。
方繁星见状也没再阻拦徐书宴,拉着罗虎就想上楼。
罗虎却挣脱了方繁星的手,他开口道:“爷爷我也可以。”
还没等徐书宴说些劝解的话,韩世文率先开口道:“你太小了,现在还不行。”
等到韩世文说完,方繁星重新拉住了罗虎的手道:“小虎跟我走吧。”
罗虎还想争辩,徐书宴上前将他直接推了上去,嘴里说道:“小屁孩一个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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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虎嘟嘟囔囔不想去,最后还是迫于无奈被徐书宴推搡着上了二楼。
等到一楼只剩下徐书宴、韩世文和付文翔三人后,几人开始正式谈论起案件细节来,因为发生了方才那起微型摄像头事件,徐书宴还专门释放灵力探查,发现没有异常后,这才方才醒来,她有些疑惑,这谭澜平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从之前便能看出来,徐书宴还想着他可能还会留几个摄像头在事务所,是她想多了吗?
徐书宴这般想着,耳边便传来了韩世文的询问:“这里方便谈话吗?”
三人都听出了韩世文的意有所指,付文翔笑了笑说道:“放心没事。这些我都处理好了,刚才已经地毯式探查过了。”
韩世文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沉默片刻开口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复盘吧。”
付文翔沉着脸从车上拿出一摞资料出来,他打开牛皮口袋里面是装放整齐的一摞资料,他抽出来分成了三份,一份留给自己,其余的两份依次递给了徐书宴和韩世文两人。
徐书宴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她拿到的这份是关于谭澜平的生平经历,上面的资料写的清清楚楚,详细到连他几岁尿床都知道。
徐书宴一瞬间有些诧异,随即也便释然,警方虽然没这大本事,不过付文翔自然是有自己的门道。
徐书宴也不再惊讶,一番阅读后,她这才彻底的了解清楚了谭澜平这人,他原本祖籍为龙华英西县人,自幼父母双亡在福利院长大成人,不过此子天资不错,在侦探方面颇有才能,年仅二十二岁便考上了县城里的初级侦探,原本的他人生也应该敞亮无比,只是后续工作上略有不顺。
因为没背景的缘故,谭澜平被人恶意安排发放到了穷山恶水的偏远山区,里面的村民顽固不受教化。警院分局早就与村民同流合污,愣头青什么都不懂的谭澜平因不了解当地本土风情,直接被村民捆绑□□,折磨将近整整三个月。村中意外起火,谭澜平趁乱逃了出来,一路流窜到了龙华后被方繁星收留,没人知道他那三个月经历了什么。整个人性情大变在明杰事务所短暂居住后回到福海村侦破了一起特大拐卖妇女儿童绑架案被金华市长看重,后续调任到龙华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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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读完这资料,脑袋还是云里雾里,她不能明白谭澜平一个在英西县好好的初级侦探为什么会调任到龙华县来。
付文翔看完资料后,眉宇一皱,仿佛笼上了一层冰霜,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神情凝重,他敛着眸带着歉意地开口:“他这怕是冲着我来的,连累你们了。”
说着一贯习惯性冷脸的男人此刻满脸歉意,深沉的眼眸中闪过愧疚,他是七大世家出身,针对他的人数不胜数,这谭澜平明显是被隔壁县城的县长所利用准备做局给他,虽然不清楚是谁想害他,不过想来也就那几个人也比较清晰明了了,恐怕是京城那边派人过来的。世家争斗,明枪暗箭难防。
韩世文听见这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付文翔肩膀道:“苦了你了。”
付文翔听见这话眼神中有些动容,韩世文得知事情真相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心疼他,这种情感自从他十岁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没有感受过了,没人会心疼他的所要面临的一切,只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付文翔久违地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
徐书宴看见符文线感动的表情,她深有体会,爷爷去世后她独自生活了三年,生活中一切不好的遭遇都要自己承担,孤零零地生活在这险恶的世间,周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孑然一身的她,徐书宴开口说道:“付哥哥没事的。我们只想你平平安安地。我们一家人安安稳稳地就好了。”
说着,徐书宴右手挽起了付文翔的胳膊,左手挽起了韩世文的胳膊笑着。
付文翔神情柔和地揉着徐书宴的小脑袋,韩世文冷哼一声也没有开口说话,老人的眼睛也是软得一塌糊涂地望着两个小辈,两人都是不善言辞的性格,若不是有徐书宴在,两人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流露出如此感性的一幕。
“好啦,快商量对策,恶心死了。”韩世文受不了地抖了抖手,想要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
付文翔唇角勾了勾,他知道这是韩世文害羞了也没再多言,开口道:“现在虽然知道了他此行是冲着我来的,但是他的计划现在尚未明确。”
韩世文摇头:“倘若一切都是他故意为之的话,那他现在想要明杰事务所有何居心呢?”
付文翔解释道:“应该是在挑衅我。自从一年前,我从京城那边来到这里,我的两位族兄便一直跃跃欲试、按捺不住想法。如此迂回的手段,怕是我的二哥所为。”
“二哥?”徐书宴疑惑地开口,她是真的将付文翔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他的事情徐书宴也想出一份力。
付文翔温柔地揉了揉徐书宴的脑袋,开口说道:“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徐书宴知道付文翔不让她卷入豪门世家的争斗中,她抬眸偷偷瞧了一眼韩世文见着爷爷也是同样不赞同的眼神,徐书宴有些闷闷不乐地开口说道:“哦。那明杰事务所这事,我接都接下来了,这件事得让我参加吧?”
徐书宴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付文翔无奈地扶额说道:“你还是别管吧。”
“付哥哥,人家好不容易拿到初级侦探证书,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到时候即使接手了明杰事务所,没有拿得出手的案件成就未来的路也不好走,就让我参加这个案子呗。”徐书宴扯着付文翔的衣袖撒娇地说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付文翔无奈地抬眸望了眼韩世文,见韩世文没有动作,他也知道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行吧,不过你这小家伙不要捣乱就行。”
“放心保证完美破案!绝对不闯祸!”徐书宴朝着付文翔敬礼搞怪的答道。
付文翔见她这样,嘴角的笑容不由更深,好看的眉眼间多了几份柔软缱绻旖旎。
徐书宴被男人俊朗明艳的笑颜晃了心神,呆呆地感叹道:“付哥哥,你真好看。”
“行了,别犯花痴了。跟在小翔子身边多学点!”韩世文一个大掌拍在徐书宴脑袋上冷声说道。
徐书宴捂着脑袋大叫道:“爷爷,你干什么?好痛啊!”
“呵。”随之便是韩世文的冷嘲声,他看向付文翔的眼神微眯,仿佛警告着对面的男人:这可是你妹少发情。
付文翔无语回望:大爷,你想法可真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韩世文眼神泛着寒意:那你笑得猥琐干什么?怎么要转行去当九尾狐呢?
付文翔:你!想!多!了!
养老金丢失案5
徐书宴并没有在意两人的眉来眼去, 三人说完便分头行动。随后她跟着付文翔去了警局,而韩世文则留下来安抚受到惊吓的方繁星和罗虎。
徐书宴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景物, 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整合了信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徐书宴忍不住询问起了正在开车的男人:“付哥哥, 你是不是还有些资料瞒着我们没有说?”
方才谭澜平的资料虽然详细但还是有很多信息含糊不清,就比如谭澜平在村子中受了怎么样的惩罚, 他怎样逃出哪里的,这只是简单的举例, 还有很多翔这样被隐藏了。
付文翔抓握方向盘的手指微顿,他身子晃了晃沉默了许久开口道:“书宴你在说什么?”
徐书宴神情笃定地开口:“我说付哥哥你是不是隐瞒了很多信息给我们?”
付文翔相比于最开始的震惊僵硬, 他抬起一只遒劲的手臂撑着脸庞,倨傲的薄唇缓缓露出一抹好奇的微笑,男人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小的空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徐书宴见他不装了,直接开头道:“刚刚。你给我们的资料看似详细但仔细阅读下来其实都是一些总结性句子,压根没有什么关键信息。我不相信以付哥哥的实力只能查到这个地步, 付哥哥你故意隐瞒了吧。到底是什么信息要你这么隐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付文翔闻言眼神中闪过惊喜, 随后便是无奈地开口:“书宴你这天赋太可怕了。若我和你是对立面怕是忍不住想……”
剩下的话付文翔没有说下去, 徐书宴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想做掉自己了, 这话听着倒是很可怕, 好在徐书宴心里知道男人只是夸赞自己, 她不好意思地谦虚道:“哪里的事情?不过付哥哥你这下得把详细情况给我说吧?可不许再瞒了, 再说你也瞒不住啊!”
付文翔思考了片刻也答应了徐书宴的请求, 他开口说道:“我无意将你拉进这片漩涡中。”
徐书宴摆了摆手:“这不是你有没有意思的事情,我们已经深陷棋盘出不来。你应该比我们更加了解。”
付文翔深深叹息了一口气, 他知道徐书宴说的事情,正因为是事实,男人神色更加复杂,最后付文翔缓缓地开口道:“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他还是想着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徐书宴见付文翔还是不肯说实话,她有些恼火,语气也强硬起来:“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关系到我们一家人所有人的安危,而你现在一点都不肯告诉我们,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若是真有万一那怎么办?哥哥,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肩上,你还有我们呀。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徐书宴激动地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那目光像是星辰大海包罗着人世间最璀璨的星海,无数的情绪隐藏在其中,太复杂徐书宴看不明白,只知道在那颗如黑曜石般的瞳仁里隐隐泛着薄光,像是艳阳下反射的夺目光彩的水晶宝石,美丽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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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是瞬间,男人收回了视线,他扭头认真地开着车,低垂的脑袋让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乌黑的碎发掩盖着男人的眼眸,她只能感受着男人的情绪,那平静水面下澎湃的情绪之海,徐书宴忍不住伸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少女纤细的手指搭在男人的结实的臂膀,这一次无关性别与爱情,两人像是两只孤独前行的小兽,他们在这吃人的森林中跌跌撞撞地行走着,艰难地学习到了一门谋生的手艺,在这丛林中勉强能够谋生,只是内心的孤寂无处发泄,直到他们遇见了与自己相似的人,全身被盔甲覆盖的小兽,它们小心翼翼地凑近试探着彼此,最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两人一路沉默,许久后,付文翔缓缓地开口应了一声:“好。”
徐书宴愣了一秒还在他刚在答什么,随后便回想起了之前的话,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徐书宴知道他真真正的接受了她们,想到这她忍不住伸手想抱住付文翔,不过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被止住了,现在可是在开车。
时间飞速,一晃眼车子便稳稳当当地停在警局门口,他们这才来的是县城的总局,也就是徐书宴离开不久的初级侦探考试地点。
“原来开车是这般的近。”徐书宴忍不住喃喃道,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距离在汽车的行程下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达到了,徐书宴忍不住有些感慨心里只有对这世界贫富差距过大的无奈。
人世间世态炎凉。
“在说什么呢?快进来。”付文翔轻轻地晃了徐书宴的脑袋带着她,徐书宴这才回神,她大步跟在付文翔身后,四周是白色的瓷砖,时不时便会看见黑色的警示牌,上面都是关于公民健康与警示犯罪,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越往里走内心越加的肃穆甚至升起了害怕,徐书宴知道这是因为日积月累的威压形成的气,她心念一动打开五官与周围结合,一股庄重的气飘浮在半空,它漂浮在整个警局,浑身冒着金光保护着周围的人。
徐书宴爬了四五层楼才到办公地点,看着面前凌乱的办公室,三三两两的透明办公桌拼凑在一起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资料,有文件夹保存完好也有直接胡乱扔在桌子上的,四五十坪的办公室里坐着十几个人,有的人行色匆匆地处理正事,有的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台式电脑查看。
“这边!”徐书宴抬眼便看见了付文翔在向着她招呼,她急忙走了过去。
此时的付文翔正坐在桌椅上,这个位置与外面的简单隔间不同,这里明显大上了几倍,书桌整洁干净看起来是被打扫清理过的,徐书宴刚走进,男人就递给了她一张牛皮纸袋装的文件袋。
徐书宴疑惑地接过牛皮袋,就听见旁边付文翔的声音:“这里是关于谭澜平所有的资料。”
“没删减?”徐书宴听见这话,眼睛带着揶揄的笑。
付文翔尴尬地扶头开口道:“没删减。”
见状徐书宴也没再唏嘘他,付文翔给她搬了板凳过后,她就自然坐了下拆开文件看完之后徐书宴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付文翔要隐藏这些信息。
这案件不难,但背后涉及的势力错综复杂,谭澜平从考上初级侦探后就被人看作了一枚棋子,针对付文翔设下了这局。徐书宴看着七大家族的名字不停地横跳,里面涉及了各种各样的人物,不由头疼起来,她痛苦地捂着脑袋:“原以为就是简单的一个案子,谁知道这背后有这么多手在这推波助澜。”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他们参加了吧。”付文翔双手环在胸前开口说道,“那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
“我还是觉得不是这样。”徐书宴坚持自己的判断解释道,“尽管插手这件事情的人这么多,但我总感觉他们是在隐藏着什么,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再说了付哥哥,你侄儿不是也在龙华吗?他们怎么会舍近求远选择我们呢?再说,再怎么设局,我们能对你产生多大的影响呢?我反而觉得他们是在针对明杰事务所。”
付文翔认真听完徐书宴的话,他眼神瞬间如刀锋般锋锐起来,语气平淡地开口说道:“你的意思那群人是朝着方姨来的?怎么会呢?他们压根跟这些事情扯不上关系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书宴坐在凳子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笃定地开口道:“我认为其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朝着付哥哥你来的没错,但是还有人是朝着爷爷奶奶的,不然谭澜平为何要盯着爷爷奶奶不放,付哥哥你知道爷爷奶奶吗?”
徐书宴这话问的含蓄,人精的付文翔自然明白她是想看韩世文和方繁星的过往,付文翔起身朝着身边的档案柜走去,修长的手指打开玻璃柜门,取下了其中一个资料袋,不过男人并没有直接把资料袋递给徐书宴,他环臂站定在柜前,神情复杂:“这些倒是可以给你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徐书宴不解地出声,不就是看爷爷奶奶的资料吗?这怎么跟条件扯上关系了。
徐书宴眼神微眯开口朝着付文翔问道:“答应付哥哥条件当然可以,不过付哥哥得先告诉我什么内容吧,若是让我做杀人放火的事,我可是坚决不干!”
付文翔哂笑,他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徐书宴的脑袋:“你这小丫头想哪里去了?我的条件也简单,就是你不能牵扯进这七大家族的纷争里面去。”
“可是我都跟谭澜平打下了赌约了?难道付哥哥要让我言而无信不可?”徐书宴眨巴着单纯的小鹿眼开口道。
“你答应他什么约定了?我怎么不知道?”付文翔困惑地眯起眼睛,难不成谭澜平竟然私下找过徐书宴吗?
养老金丢失案6
徐书宴猜到了付文翔的想法, 连忙否认道:“没有,那谭澜平不是说今天之内就要将事情解决吗?那不就是他和我们在打赌吗?他和我们打赌,当然就是和我打赌, 付哥哥你说是不是?”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的胡扯,他忍不住敲了敲少女的脑袋开口道:“小鬼精。”
“嘿嘿~”徐书宴挠了挠头哂笑。
“他那边的事情,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别到处乱跑,听见没有!”付文翔捏着徐书宴的耳朵耳提面命。
“知道了, 知道了。耳朵疼!”徐书宴急急忙忙地开口回道。
付文翔强调徐书宴许久这才松手,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大有发现。”
徐书宴闻声望去是上次跟着他们一起破案女童失踪案的小警察, 她记得好像叫小王,只见小警察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急匆匆地朝着他们两跑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付文翔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他也没在意小王的失态,直接接过来报告查看起来,里面是关于行李箱的检查报告。
付文翔一目十行地阅读完看到最后不由地皱起眉,他眉头紧锁开口道:“你们在行李箱背部夹层发现了一块黑色的手表?手表在哪里?”
“这里。”小王急急忙忙将手中用透明证件袋封好的证物手表递给了付文翔。
付文翔看见这块手表的瞬间,瞳孔猛地锁紧,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徐书宴瞧着他这副模样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那是一块简洁大气的手表, 外表看上去甚至有些普通, 不像是电视剧常有的金光璀璨的百万劳力士, 那就是普通甚至到了平凡地步的机械表, 真皮的表带能看出这一块表价格稍贵, 说顶尖当然是无稽之谈。
这看起来就是一只中等的手表就是不知道为何付文翔会这般的震惊。徐书宴这般想着, 谁曾想就是这块手表付文翔停在半空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眼眶霎时红了起来。
男人身形止不住晃动,徐书宴急忙托住付文翔的胳膊, 她忍不住开口道:“付哥哥,你怎么了?”
付文翔惊疑不定地回头,煞白的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知道这块手表是谁的吗?”
徐书宴连连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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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翔颤抖着手接过手表,小心地触碰:“这是明杰的手表。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那天带的那块,对就是这块没有错。”
付文翔难以抑制情绪地紧紧攥着手表,他嘴唇微闭再也说不下去了,愤怒的情绪从胸膛喷涌而出,他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脸上笼起一层乌云,男人神情阴鸷地开口冷冷地说道:“他好大的胆子!”
徐书宴则是在回顾明杰这名字,明杰,明杰,电光石火之间徐书宴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霎时徐书宴眼睛猛地瞪大,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这……这难道是韩……明杰……哥哥的吗?”
付文翔听见这名字,身体猛地一颤,闭上眼睛缓缓地开口道:“是。”
他说完这个字浑身乏力,他后退几步靠着墙才能稳住身形,男人垂着头喘着粗气,结实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朝着办公室吼道:“现在所有人马上给我滚出去!”
没一会儿工夫身旁的人一溜烟地撒腿跑了,徐书宴呆愣在原地还想靠近手臂却被一人死死地拉住拖拽出了办公室。
等到那人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徐书宴困惑地回头瞧着拉走她的警察小王,她刚想开口询问,只听办公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是里面的人在宣泄,徐书宴指了指办公室朝着小王眨着眼睛询问着里面的情况。
小王比了静音的手势带着徐书宴走了百米直到彻底离开办公室才开口解释:“这是老大的禁区。”
徐书宴蹙着眉询问:“为什么?”
这韩明杰怎么会和付文翔扯上关系?韩明杰到底是怎么样去世的?徐书宴第一次正式地想着韩明杰这人,年仅25岁的天才侦探,18岁就获得初级侦探,21岁获得中级侦探的传奇人物,她之前专注于考试与家人磨合从未像今天这般想过韩明杰究竟是如何去世的,那真称得上一代天骄。
小王叹息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待在老大的身边不长,其中缘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老大是为了韩明杰才调任来到这儿的。”
徐书宴一脸问好,哈?这是什么鬼?平民天才侦探和世家警察少爷的虐恋情深?付哥哥看着取向挺正常的。
小王瞧见了徐书宴的眼神,他连忙否认:“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丫头都在想什么呢?”
徐书宴死鱼眼:是你自己这样说的,还怪我想错了呗。
小王不确定地开口:“我这些也是道听途说,你就当个乐子听了就行,千万不要跟老大说,不要他要把我咔嚓!”
说完小王将手放在脖子处化了一下,徐书宴立刻认真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坚决不说。
小王这才将自己知道的讲述给徐书宴听:“我跟着老大只有一年,老大一年前才调职来到这,当然我们都不满意空降了头顶上司还想着跳几下,没想到老大没到一周就把我们治得服服帖帖的。老大觉得我还不错将我调到了他身边,我这才知道了一些事情。老大调任是为了调查韩明杰的死因来的,听说他们以前是非常好的兄弟。韩明杰的名声在整个龙华县都是赫赫有名的,我自然也是知道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天才侦探。可惜最后落到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说到这小王忍不住连连摇头,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惨状。
徐书宴忍不住继续问道:“韩世文究竟是怎样死的?”
她对这从未出现但又一直存在的哥哥充满着探究,徐书宴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小王听见这话顿了顿苦笑摇头:“你是不想知道。”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讲的话给付哥哥说。”徐书宴冷哼一声开口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咋能说话不会算话呢?”小王急了着急地开口。
徐书宴昂着头平淡地回道:“这不就是你想得吗?明明就想告诉我,何必弄这一出。”
小王讪讪一笑开口:“不愧是能从二十万人中脱颖而出的天才,你观察确实很敏锐。不知我从什么时候露了马脚呢?”
他靠着窗笑着,此刻的小王完全没有之前腼腆沉默的样子,普通的国字男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眯着眼睛对视着徐书宴竟有几分神秘,男人嘴角勾着完美的弧度。
徐书宴冷静地开口道:“从你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就发现了。你不是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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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然这么早吗?”男人气定神闲地坐在窗边,语气感叹地开口说道。
徐书宴没时间跟他瞎扯,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专门过来就为了告诉我付文翔和韩世文的关系,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男人听见徐书宴的话,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开口说道:“你这么快就看出我的伪装了,那其中的原因你能想不明白,小姑娘不劳而获,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哟~快动动你聪明的大脑,要是你说对了,我可以回答你任意一个问题,嘻嘻~”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依旧带着完美的弧度的微笑,他坐在没有任何护栏的二十几米高的窗边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丝丝缕缕兴奋,这场景若是寻常人看去定会头皮发麻,心想这莫不是什么精神病吧。
徐书宴嘴唇紧紧地抿起,她哪里知道其中的原因,她看破男人的伪装只是因为天眼看到了面具之下男人真正的面目,这倘若真的要让她说理由,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啊。不管怎么样得先稳住面前的男人,徐书宴有预感,这个男人知道所有的事情,不能让他跑了。
徐书宴面色不改地开口道:“你是想挑拨我和付哥哥的关系。”
男人身子像是八爪鱼般四处扩展随意地搭在窗边,脑袋靠着右边窗户晃了晃,男人专心致志地盯着举起的右手认真地打量着,听见徐书宴的话,他翻了翻白了眼,高声喊道:“It\'s so boring!”
徐书宴内心有点尴尬,正常人这样想有问题吗!?什么叫无聊。虽然这般想徐书宴手上动作却没有停,她右手负在身后一股灵球开始汇集,电光石火间,徐书宴出其不意地伸手趁着男人专注看手将其擒拿,没想到在她行动的瞬间,男人立刻向着窗边倒去。
徐书宴瞧着这一幕急忙伸手想要抓住男人,开玩笑这可是20米的高空若是正常摔下去定将是粉身碎骨,徐书宴真见不得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她面前摔死。
不过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等到徐书宴靠近窗边,男人已经滚了下去,她只能趴在窗边看着男人的衣角从视线中消失,随后她的视线落在地上,少女瞬间瞪大了眼睛。
养老金丢失案7
下面竟然空无一处, 那人走哪去呢?徐书宴扫视左右一圈并没发现任何踪迹不由懊恼捶窗台,她还是太过于冒失,若不是直接将那人擒住这一切都会结束。
徐书宴懊悔了回到了办公室, 她站在门口听着办公室内已经没有大的响动,她知道付文翔此时应是冷静下来了。
徐书宴抿了抿唇, 她敲了敲门没听见门内的声音, 少女眉头紧蹙,手握住门把走了进去。
办公室不像第一眼来时的明亮, 拉上的窗帘覆盖的黑暗笼罩了这一切仿佛是印照着屋内人的心情,压抑悲伤汇聚成一滴滴思念之水化作了洗手池那滴滴答答作响的声响。
徐书宴凭借着超好的视觉清晰地看见了蹲坐在角落的男人。
男人垂着头, 顺滑乌黑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如刀锋般俊朗的脸颊因长期疲惫微微凹陷, 少见的脆弱如星光洒在男人身上,俊美的男人如受伤的猛兽蜷缩在角落独自舔伤。天色如染了黑漆瞬间黯淡下来,孤寂与绝望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男人听见声响,他微微抬了抬眼瞥了一眼来人开口道:“不是说别进来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中带着浓浓疲惫,整个人似溺游在无尽的深海中随着海水沉浮。
徐书宴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慢慢地走到了付文翔不远处坐下, 坐好后开口道:“要喝水吗?”
没等付文翔说不用, 徐书宴干脆地递了一瓶玻璃瓶装的啤酒给男人。
付文翔敛眸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开口道:“你这丫头, 这又是从哪里看的?”
“电视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男人失意难过就得送烟酒, 一酒解千愁, 一烟消万苦。”徐书宴挠了挠脸开口说道。
付文翔从怀中掏出一包中华利落地抽出一根叼在薄唇上, 开口说道:“这些都是刻板印象,小姑娘少看一些电视。桌子上的打火机给我。”
徐书宴瞧着男人酷炫叼烟的模样, 不满的瘪了瘪嘴,一看她这怎么能叫刻板印象,事实就是这样啊,有本事他今天不抽烟不喝酒哇!当然徐书宴只有在心里哼哼唧唧的胆子,压根不敢说出口。
“别磨磨蹭蹭。”身后男人冷淡声中带着催促。
徐书宴这才不情不愿地拾起了桌子上的打火机转身扔给男人,嘴里抱怨道:“抽烟抽烟黑肺鬼,三年五年上西天。”
“臭丫头!”付文翔啐道。
徐书宴才不怕他,举起酒瓶对着铁桌子一磕,金属薄壳瓶盖“叮当”发出一声脆响落下,白色的泡沫如沸水喷涌而出。
徐书宴将一瓶酒放在了付文翔面前,她自己手里也握了一瓶。
少女拿着酒碰了碰放在付文翔面前的酒瓶说道:“今夜咱们来个不醉不休。”
付文翔抬眼看着女孩有些干柴堪堪只能抓住酒瓶的瓶口的小手不置可否地笑了,他开口道:“你这小丫头有多少酒量,别闹了。”
“嘿,你这可是瞧不起人是吧,来我喝给你瞧瞧。看谁怕谁?”徐书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开口说道。
“呵,也行,我今天就看看你这小丫头能喝上几瓶?”付文翔薄唇吐着一圈圈白烟淡淡开口,他神情不像是刚才那般阴郁,脸上如从前冷漠理智,说话时嘴角还挂着微微的弧度,他拿起酒瓶随意地灌了一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书宴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她胡乱地往嘴里猛灌一口,酒精难闻的麦麸气息呛住了她,徐书宴止不住地咳嗽。
付文翔抬眼瞧着她的模样,嘴角勾起淡淡的嘲弄:“叫你不要喝,你跟我说你会喝,现在呢,一口就被呛住了。”
说着男人伸出修长的手臂夺走了徐书宴手中的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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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酒精下肚,丝丝红晕遮脸。徐书宴确实是很少喝酒,唯一的一次就是和大学室友聚会,一群小姑娘来了兴趣想着尝一杯,她那是才第一次尝到酒的味道,苦涩的口感,徐书宴浅尝了一口便意兴阑珊。
没想到自己的酒量竟如此差,徐书宴眯起大大的小鹿眼,眼神开始迷离,她似看见前世的过往,嘴角忍不住带起弯弯的月牙儿。
“小丫头,书宴?书宴?”付文翔伸手在徐书宴面前晃了晃,瞧她依旧一副傻笑样,无奈地摇头感慨:“这丫头喝不了酒,还碰?”
徐书宴模模糊糊似听见旁边有人说话,她扭头痴痴朝声音处傻笑,没一会儿只觉额头似被人弹了一下,她极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谁弹姑奶奶呢?
看着重重叠叠的景象,眼前正对上一张俊朗无边恍若天神下凡的俊脸,徐书宴呆愣了一瞬开口道:“双颧有力,眉高于耳,气运加身。这位公子你日后成就非凡啊!不过额前带点黑,最近运势不好,小心小人……啊啊啊啊!!!”
徐书宴脑袋摇摇晃晃还没念叨完就被人扛了起来,她刚吃完饭胃里塞得满满的,就这样被人扛在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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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连连干呕几声,身下才传来男人冷沉的声音:“若是吐我身上就给我洗干净。”
徐书宴意识虽然迷迷糊糊但本能地将翻江倒海的胃给压了下去,身下那人几个大动作,晃得徐书宴要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她刚想埋怨。身子却被人小心翼翼地安放在了柔软垫子上,徐书宴感受了一下,靠着脑子反映了许久才蹦出沙发的名字,一股好闻的檀香传进她的鼻尖伴随着厚实的布料搭在身上,徐书宴舒服地找了找舒适的位置睡了起来。
付文翔瞧着少女像只小猫咪缩进衣服中,他不由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深邃的眸中也温和不少。
男人身姿笔直的站在黑色中,他抬头望着深蓝色的窗帘透过帘子似看着远处,眼眸晦暗,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破旧的手表咔咔作响,他眸中闪过狠戾。
凶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付文翔想到这拿起旁边的啤酒猛灌一口,他等这等了好久好久,记忆甚至开始模糊。
温文尔雅的男人轻柔地抚摸小小男孩的脑袋,他身旁站着气质温婉贤淑的女人,女人和男孩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姐姐……”付文翔低喃出声,随后男人伸手遮住了眼睛,掩盖住了那痛苦的神情,一颗如钻石般闪烁的泪珠还是划过了指尖缝隙落在了地上。
日落西山,黄晕洒在了少女越发白皙的脸庞上,如珍珠白玉泛着光滑,少女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睁眼打量着四周。
这里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物件全部收拾整齐,不过相比于刚进警局那坐满的人,这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不在了。徐书宴垂眸看着自己身处的位置,这是两把椅子平躺放下拼成的临时床,她额头还睡在一张四棱真皮沙发上,这款式看着像是她见到的放在付文翔座位上的沙发。
她这是怎么呢?徐书宴迷糊地伸手扶着有些疼痛的额头,耳畔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徐书宴顺着声音看去,男人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橙色的光晕中,那一瞬间徐书宴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神明,眉眼如画,身姿如松,俊美非凡。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徐书宴点头“嗯”了一声,接着起身掀开那件黑色的休闲外套心下一阵感激。
站好后,徐书宴打量着周围开口道:“其他人呢?”
付文翔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开口:“下班了。最近没什么大案,大家都正常下班。”
徐书宴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那件事不算是大案吗?”
徐书宴指着是韩明杰的案件,虽然那人说的话不可全信,不过韩明杰之死一定是一场重大谋杀案。若不然付文翔反应也不会如此剧烈。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的问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解释道:“这都是十五年前的案件了,马上就要过案件追诉日期了,除了零星几个人谁会去关注这桩陈年旧案呢?”
徐书宴听完也是一阵沉默,随即她便想起了之前那个小警察竟然知道十五年前的案件,即使付文翔派人去查过看付文翔对小王的态度也不是对待心腹那般,她不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骂道:“真是只蠢驴。”
“怎么了?”付文翔看见少女这番动作不由开口询问。
徐书宴寻思半晌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男人开口道:“付哥哥,你刚才有哪么地方察觉不对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答非所问的回答不由蹙了蹙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切都挺平常了,除了一件事有些蹊跷外,莫不成?付文翔思索片刻顿时瞳孔猛地一震开口:“小王?”
徐书宴见他想明白了点头:“那人不是王警官,我刚才跟他一同出去谈话间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只可惜没有抓住他。”
说到这徐书宴沮丧地低头,付文翔则是弹了她脑门:“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去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养老金丢失案8
“他没有说什么, 只是说你和明杰哥哥关系很好,”徐书宴整理了思绪开口道,徐书宴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付哥哥,明杰哥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询问这些, 他脸色有些难看很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这事已经成了他的禁区。
付文翔正了正脸色,最终决定将案件告诉徐书宴, 以防她迷迷糊糊陷入凶手的圈套。
付文翔站在了靠近墙角的第一排最上边堆满沉灰的文件夹中抽出了其中一个。
那牛皮口袋封装的文件看上去倒是崭新,男人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一叠红色线头的透明塑料袋就这样被带了出来,徐书宴定睛一眼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内里原来是装的是被虫蛀了好几个洞泛黄的纸页。
好在这些纸张与透明塑料袋严丝合缝,丝丝缕缕的空气再也不能进去,这才保护住了这几张薄薄的纸页。
徐书宴从付文翔手中谨慎地接过这几张纸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徐书宴看见资料的第一幕瞳孔猛的一缩,全红的照片直穿心灵,这好似恶魔的献祭场, 血色满屋, 整个屋里都悬挂着大块大块的猪肉, 不, 那不是猪肉, 那全是人, 层层叠叠的尸体如生猪放血用铁钩挂着杂乱无章地排列这狭小的空间中。
翻开图片下手写的案件经过更加的惊悚。1992年2月18日下午三时, 春熙河中发现一具无头女尸。女尸被猪饲料袋密封包裹, 路旁有人钓鱼, 鱼钩勾住了重物,这才将尸体拉出。一阵惊惶失措后, 路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明杰事务所,请求韩明杰接收此案。
韩明杰接手后警方随即赶来,将案件记录在案后警方便与侦探告别。刚开始众人都以为这只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而后来事情却越发地诡异,频频出现与女尸相同死法的尸体。韩明杰意识到这是一场恐怖的连环凶杀案在获得警方批准后,他一路追查到一间废弃厂房。
“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找到了一摊明杰的血液以及打斗时残留的衣服布料确认为韩明杰。”付文翔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开口说道。
徐书宴还有些疑惑没有尸体就这么轻易地就能确认吗?垂眸看见了白纸上写的有3000CC,这完全是超越了正常人血液的40%,地上这么多血绝无生存的可能。
“事情或许有转机。”徐书宴抱着幻想着说道。
付文翔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何曾不是抱着幻想希冀着韩明杰的存在,时间会改变着一切将绝望带给众人。
徐书宴直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也没在开口,只是静静地翻看着案件,越靠看到后面,徐书宴越是钻心的疼痛,那一条条简短无助的字彰显着爷爷奶奶的无奈与绝望:“1993年1月15日,韩明杰父母申请重审案件……”
十六年年年如此。这十六年爷爷奶奶是怎样度过的呢?徐书宴想到这心便难受得紧。
“老大出事了!”门外急匆匆闯进来一人,屋内的两人齐齐回头,徐书宴瞧着面前这人不由蹙了蹙眉,她与这小警察有过几面之缘,感觉应该是付文翔得力的手下,现在这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付文翔显然是意识到这一点开口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那年轻的小警察开口道:“老大,小王被人打晕了。就在厕所那边。”
“什么?”付文翔眼神瞬间锋利了起来,究竟是谁这么肆意妄为,胆子这么大敢在警局里对警察动手。
两人在小警察的带领下急匆匆地来到了医务室,小王面色发白地躺在病床上,他当时被发现的时候是被挂在木板上挂了许久,这腹部难受得紧,全身像是被人打了一样,软得不行。
小王看见付文翔几人过来急忙撑着身子起身,小警察急忙扶住他,付文翔眉宇紧锁开口道:“怎么回事?刚刚报信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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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连忙摇头否认:“队长,我,我没有报信。那不是我。”
付文翔听着话,心下一惊,拿着手表的右手下意识地紧了紧,眸光中闪过暗色,难道那人是凶手假扮的吗?
徐书宴经过小王这番话才想起了这事,她懊恼地抿了抿唇,她刚才竟然把这件事情忘了。
徐书宴急忙开口道:“刚才那人是假扮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众人听见徐书宴的话齐刷刷地回头望向她,徐书宴在这时懊悔地开口:“刚才太急了,我把这事忘了,对不起!”
小王深知自家老大暴躁的脾气连忙开口宽慰她道:“没事,索性也没出什么大事。倒是你与嫌疑人接触这么没出事就好。”
徐书宴眼神中有些感激,尽管她只是一个编外人员,这些事情也不是她擅长的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付文翔闻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狠狠地揉了揉徐书宴的小脑袋,眼神里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心里也清楚面前的小女孩经验太少,内心深处也不忍心责备。
徐书宴沮丧地垂着头,她在心中暗下决心下一次一定要不能出这样的差错。感受到初级侦探身上的责任与使命,徐书宴也开始努力起来开始认真地在现场学习将侦探这份职业真正当成了自己以后立足于社会的工作。
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者小警察和小王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小姑娘肯定很得老大喜欢,他们连忙岔开话题。
“小妹妹,那嫌疑人的样貌,你看清了吗?”小王例行公事地询问。
徐书宴摇头:“他当时伪装成你的模样并没有看清相貌,但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感觉他伸手应该很不错。当时是五层楼,他翻身就跃了下去。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小王点头:“能够大摇大摆来到警局说明这人有着极强的伪装能力再加上不错的身手,大概率是职业杀手或雇佣兵。普通人很难两者都兼顾,这人生平定然不凡。”
“行了。你好好给我养伤。”付文翔拍了拍躺在病床上紧蹙着眉头的小王。
小王点了点头,这时一道铃声在寂静的医务室响起,付文翔掏出震动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眉头不由蹙了蹙,冷峻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老大,我们这边有发现!”说话那边传来兴奋的声音。
付文翔眉头一皱,他抬眼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众人厉声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当然这话并不是对徐书宴说的,而是对小王道。小王瘪了瘪嘴,心里暗戳戳地想着老大区别对待啊!对待人家小妹妹就不是这态度了。
当然小王这话不敢当面对着付文翔说,他只是屁颠屁颠起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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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风风火火朝着检验科走去,一走到门口徐书宴瞧着宽敞的检验室,眼底不由升起一抹错愕,实在没想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还有这么大的检验室,里面各种检查设备一应俱全。
检验科是一个上了年纪五六十岁穿着白大褂的女警察,徐书宴瞧着她这板着脸看着也不像是电话那头激动的声音,目光转了转,内屋走出一位金黄波浪头的性感大姐姐,她面如桃李,端着泛着银光的铁盘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和从容,她身材姣好,宽大的白褂衣兜都遮挡不住她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丰腰如柳。
“嗨!这谁来了,不是我们的大忙人付局?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庙呢?”金发女郎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试剂瓶说道。
付文翔闻言有些无奈,他现在没工夫和这女人瞎扯开口道:“莫琳,你说你有重要发现,发现在哪里?”
莫琳听见付文翔冷冰冰的语气,不满地轻扯贝齿,她对付文翔有意整个警局的人都知道,她就不信号称事无巨细的付警长看不出来,余光又瞥见了跟在男人身后的小姑娘,她心理越发的不爽,说话也带着醋意:“哟,我说我们付探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检验科呢?原来是带来了新的妹妹熟悉环境呢?”
“别胡说,这是我妹妹。”付文翔听见这话难得严肃地开口纠正道。他不想让其他人误会自己与徐书宴的关系就算是捕风捉影也不行,他平日里对这些谣传也不在意,但是关于他和徐书宴的不行,徐书宴在他心里真的是他的妹妹。这一点付文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般在意。
莫琳听见付文翔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眼里闪过错愕与惊喜,错愕的是这还是付文翔第一次澄清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关系,惊喜的是付文翔竟然专门对自己解释,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也有意思。
莫琳心情瞬间变好了看向徐书宴的眼神也染上了几分喜欢没有最开始那般仇视,心上人的妹妹自然也是她的妹妹。
“你说的发现在哪里?”付文翔开口问道。
养老金丢失案9
莫琳听见付文翔问这话, 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故意引付文翔过来除了想见他以外,当然还是以正式的名头, 她真的有发现:“发现是有,不过在之前付大探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呢?”
付文翔闻言蹙了蹙眉, 他对莫琳并没有什么感觉, 平日里也只是当同事相处,他私下也拒绝过莫琳几次,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付文翔有些头疼。
付文翔揉了揉眉心开口说道:“这是案子。”
言下之意, 这些都是你本职工作,你怎么好意思提要求呢?
莫琳听完这话粉唇一翘, 神情有些不开心,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付文翔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呢?她小手一摊将一直在手里晃动的试剂递给男人双手抱着胸开口道:“诺,你们看这个。”
众人闻言靠过去看着付文翔修长手指擒住的玻璃试剂管,上面是用紫色的塑料密封塞给封住的,众人看着试剂那橘黄色的液体底部沉淀出红褐色的固体也是大惊, 付文翔开口询问道:“这是什么?”
徐书宴看着这神奇的化学反应, 心里蓦然穿越回了高中化学课上胖胖的女女老师严肃认真地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化学方程式:FeCl3+3NaOH=Fe(OH)3↓+3NaCl生成红褐色沉淀。
徐书宴忍不住开口道:“这难道是氯化铁和氢氧化钠的复分解反应吗?”
莫琳瞧着徐书宴竟然开口就是化学专业知识, 眉毛微挑, 她没想到这小妹妹学习见识还不错, 本来想在众人面前先弄一番, 不过被徐书宴一口分辨也没什么好卖弄的。莫琳干脆地承认:“对。不过你猜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是氯化铁还是氢氧化钠呢?”
莫琳这个问题比较刁钻, 专业性更强, 她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在徐书宴这丢了面子, 她场子肯定得找回来的。
徐书宴皱了皱眉,记忆超凡还有玄学加持的她当然不是为曾经学过的化学知识烦恼而是这两种化学试剂在现实生活中实用性当然是氢氧化钠远远高于普通人很难接触到的氯化铁, 但凡事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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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看着徐书宴皱起眉头,知道这问题难住她了,她眼角微扬假意开口道:“要是妹妹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不如让姐姐来回答吧。”
徐书宴在这时开口道:“是氯化铁吧。氢氧化钠主要用于造纸、纤维素浆粕、肥皂的生产以及动植物油脂的精炼。纺织印染工业常用作棉布退浆剂、煮炼剂和丝光剂。肥皂这种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现的东西肯定不会成为关键线索,而棉布上的丝光剂可能性会大一些,我看过资料当然谭澜平并不富裕,这丝光剂可是零零年才从西方传入我国用在纺织业,显然这东西不会出现在当时的情况中。那只有一种可能是氯化铁。根据化学常识我们可以知道氯化铁用于金属蚀刻,污水处理、印染滚筒刻花、电子工业线路板及荧光数字筒生产,建筑工业用于制备混凝土。染料工业用作印地科素染料染色时的氧化剂。印染工业用作媒染剂。冶金工业用作提取金、银的氯化侵取剂。显而易见它在基本不可能出现在日常生活中,这种物质更有可能是莫姐姐发现的线索。就是不知道我说对没有?”
徐书宴这一大段话说得顺畅无比,在场的众人听得是目瞪口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付文翔,他欣慰地拍了拍徐书宴的脑袋,一贯冷峻严肃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开口道:“我妹妹这献丑了。这孩子刚拿到了初级侦探证,现在得意得不行就爱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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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虽然说得谦虚,但这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眼神中的自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警察赶紧夸赞道:“妹妹好厉害!”
莫琳眼皮跳了跳对面前这小姑娘印象唰唰往下掉,虽然女孩年纪轻轻知道的不少,但踩着自己上位还是令人不爽啊!
“那是自然。”付文翔语气带着愉悦的回道。
“妹妹这么厉害还真是少年得志。”莫琳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回道,有了之前这番打脸,她也没在卖什么关子直接开口说道:“我们再次翻找回了在现场收集到的证据,进行了细致的检查终于在地面残留物上找出了1mm的白色小颗粒经过化验,上面显示是氯化铁。一个在普通市场上绝对见不着的化学物,你们猜猜这东西是什么?”
徐书宴灵光一现,她想到了高中老师讲铁元素的时候提到了的最后一句:“氯化铁在现实生活中鲜少有人接触,但有一类除外。说到这,老师在这里希望大家都不会得这种病,全球十万人中有三人发病率的血友病。这种疾病大家都清楚它的恐怖,不过有人知道这病靠什么药来延缓病症吗?没有就是氯化铁,一颗药丸比十倍黄金还要贵重。希望我们的同学努力将这个技术难关突破拯救更多的人,这才是化学最初的意义啊!”
“是血友病吧。”徐书宴抢先一步答了出来,“氯化铁是很好的凝血剂,能帮助病人快速止血。虽然他们微毒,不过在生命面前这点小小的副作用也不值一提了。”
徐书宴说完这话,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中年检验员忍不住鼓掌称赞,严厉的女人此刻忍不住赞扬地话语夸奖道:“这小姑娘基础知识实在太扎实了,上大学了吗?报考的是化学类的学科吗?要是在龙华省这边的大学,想转专业来找我,我帮你调动。”
“方姨。”莫琳闻言忍不住出口喊道,付文翔也看了过来,方姨原来是从省里一线调发下来,手里的人脉自然是不用说,她今天开了这口,徐书宴还真有可能进入龙城一所名校化学系中,不过他付文翔的妹妹自然是不需要的。
“谢谢方姨。”付文翔礼貌地开口说道,随即给徐书宴递了一个眼神,徐书宴秒懂也弯腰鞠躬感谢。
“小姑!”
养老金丢失案10
莫琳眼红地看着方蔚楠对徐书宴毫不掩饰地释放好感, 她被爸爸送到姑姑这来就是为了讨德姑姑欢心,日后好靠着姑姑这棵大树蒸蒸日上,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讨好了方蔚楠这么久, 也没见着她对自己另眼相待,而徐书宴就这一番话就获得了她的好感, 莫琳越来越是来气。
女人姣好的面容上漂浮着些许怒气, 她涨红了脸,神情带着不忿。
方蔚楠只是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莫琳便愣在原地,只觉浑身发冷, 右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是方蔚楠对自己的警告, 她还得借助小姑家的势力,不能!不能现在就被小姑厌恶。
莫琳调整了表情温柔地看向徐书宴,徐书宴对莫琳的情感变化一无所知,只是从女人眼眸中感知到了不善的目光,她心里升起了警觉。
付文翔礼貌地回绝了方蔚楠的好意:“不用了, 方姨。”
方蔚楠瞧见付文翔正色的目光, 又想到他说徐书宴是他的妹妹, 想来严肃的脸上勾起一抹浅笑, 开口道:“是我想多了。小付, 你妹妹很不错, 一定要好好培养呀。若是有兴趣来化学研究室, 我们需要像书宴在化学上有天赋的孩子。祖国的未来在他们身上。”
付文翔答道:“方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让书宴走上自己的想走的路。您放心就好了。”
方蔚楠朝着徐书宴和蔼地笑了笑, 将放在手心中的一个圆形的徽章送给了她说道:“这个拿着, 以后有机会或许我们还能再见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书宴抬眸望了付文翔一眼,看着他点头的动作, 徐书宴这才放心将东西收下,感谢道:“谢谢方姨。”
“没事。”方蔚楠是真的特别喜欢徐书宴,看着女孩乖巧的动作,觉得可爱极了,她温柔地揉了揉徐书宴的脑袋。
得知重要线索后,付文翔和徐书宴急急忙忙回到了办公室,付文翔开始叫人一起重新分析方繁星养老金丢失一案,徐书宴看着办公室坐满身着正装的警察,她最开始还不以为意,每个人的思路都严正谨密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作案动机,渐渐地徐书宴听入神了,直到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徐书宴这才如梦初醒。
徐书宴疑惑地抬眼便看见了男人灼灼的目光,徐书宴这才意识到付文翔正在询问自己,她急忙站起来回想着男人的问题,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推断出谭澜平在村落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被人救后逃难到方繁星家中……案子大致情况就是如此,目前分析出谭澜平有可能患有血友病,为此他需要大量的钱治病,根据这一条我们完全可以翻案的。”
小警察听见徐书宴说到这,他们纷纷忍不住面露喜色,这一重大发现,他们完全有充足的理由向法院申请重新审问谭澜平,若是就此将谭澜平抓住,他们定能名声大臊。
十八线小城中,六旬老人养老金丢失案非常地出名,这争执不下的案件在当时引起了社会上广泛的关注,如今他们有了破案思路,若是将这个案件顺利拿下,职业生涯很容易更进一步。
等到徐书宴说完,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脸上都是兴高采烈,徐书宴尴尬地讲解完,随着付文翔的身影一路朝着一楼走去。
等到徐书宴坐上车,还有些懵,她带着困惑地开口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男人搭在牛皮方向盘的手指瘦削而又修长,骨节分明,白净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他圆润的指尖微微敲击了方向盘,沉声开口道:“你应该想一想?很多事情想一想就会有答案,不要等着别人来向你解答。这是作为侦探或者警员最基本的要求。”
徐书宴闻言不由惭愧地垂下了头,她好像一直都在等着别人来告诉她事情,而自己却从来没有思考过。
付文翔从后视镜看着少女陷入沉思,他眼神闪过一丝担忧,其实他从一开口便看出了徐书宴的毛病,以前觉得她只是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但是她真的若是想要走职业道路的话,这一点是大忌,他必须给徐书宴纠正过来。
徐书宴抿了抿,再次抬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阳光透过黑色的玻璃窗映在少女的完美的脸上,如琥珀般清透的眼底深处映出坚定开口说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犯。”
侦探是一种职业,而相应的职业有着对应的职业素养,这是她今后的工作,从现在开始她要认真努力地学习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
付文翔瞧着少女坚毅的脸庞,冷峻的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他知道面前的少女真正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真正地踏上了职业之旅。
“我们是去云乡村对吧,去探寻谭澜平究竟在哪里遭遇了什么。”徐书宴可怜的小脸上认真的开口说道。
付文翔勾着唇回道:“对。你身后有一份关于村子的介绍,了解一下吧。”
徐书宴拿起资料认真地看了起来,上面显示着这村落从古代就已经存在,到现在有千年的历史,村里地处山区,外人很难进入,自改革开放知青下乡才稍稍改善了里面的风俗习惯,但整个村子相比于外面还是非常地落后和传统。
徐书宴看着村子每年十五都要举行一次祭祀活动,又看着若是有警察来村中宣传反封建反传统,就会立即被村民立即请回去不由蹙起了眉头,她皱眉头这村子从资料中显示感觉不怎么靠谱呢?
还没等徐书宴想明白,身形一晃,她猛地抬头,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经溜走,黑色的乌云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在整个山头,世界一下便黯淡下来,豆大的雨滴一颗一颗砸在透明车窗上,时间没一会大雨倾盆,雨水如瓢泼般被人洒下,夸张的雨势几乎让人看不见前方的路。
付文翔瞳孔猛地一震,他刚刚撞到什么东西了吗?这么大的雨势若是人的话也说不一定,毕竟汽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他转头神情认真中又带着连他都未曾察觉的慌乱开口道:“书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哥哥下去看看情况。”
徐书宴死死地盯着周围车窗上爬着的黑色的人影,她心里霎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开口对着付文翔说道:“哥哥这不对劲,别下去。”
付文翔脸色有些为难,他以为徐书宴是指自己可能意外撞到行人的事认真坚决地开口道:“事情若真的是如此,那我也愿意为自己的过失买单。”
徐书宴见着付文翔转身就想拉开车门下去,她一把拽住了他开口道:“哥哥你别着急,你仔细朝四周看看。”
付文翔经过徐书宴这一提点,原本慌乱的神情这才镇定下来,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色,神情越发的冷漠,他们所处的地方确实有些不寻常之处。
黑压压的天空与倾盆的暴雨的环境下,人类的能见度十分地低下,付文翔也只是靠着脑海中的记忆回想,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开了很久很久的土路,如蛇般蜿蜒崎岖的山路,两旁相似的参天大树让人辨不清方位,而最后自己是想着山谷开往,进入的瞬间天空骤然黯淡下来,难道……
付文翔想到这,神情瞬间严肃起来,现在他并不打算贸然下车,男人右手攥着手档,脚下离合一踩,他想先出去再说,但事情并不如他计划的这般顺利,汽车压根前进不了半分。
付文翔顿时升起了警觉,旁人只以为这是一辆简单的汽车,但实际不然这是经过专门人改造过的改装车,它只有子弹都打不穿的玻璃窗,这车轮也大有乾坤,这样配置的汽车别说山地,就算在悬崖峭壁也没有任何问题。
几乎是同时付文翔便想到这最大的他们中了埋伏,与此同时付文翔朝着腰间皮套摸去,那是一把锃光瓦亮的黑色□□,他冷静急速地对着徐书宴说道:“书宴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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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听话地照做,她比付文翔感受更加的强烈,车外不仅有大量的人,还有密密匝匝的怨鬼贴着车子,若不是有着她灵力维系,她和付文翔若不然早
晕了过去。
车厢地面铺了一层皮套也冰冷无比,徐书宴知道这寒气是外面的怨气入体导致,她用牙齿咬破了手指,在空中不停地书写的镇神咒,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如滔天巨浪的鬼气不停地拍打着少女手中那微弱的烛光,时明时暗的灯光也似暗示着两人最后的命运。
黑色如黏稠墨汁夹杂着刺骨寒意的怨气终于冲破了白色的屏障,发着浓浓绿光的怨鬼们争先恐后地钻进车厢,得意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女姐姐大笑,尖嘴獠牙向着少女扑去。
徐书宴嘴角流出一滴血迹,她仰头看着四面八方涌入的怨鬼,心中一阵怅然,难道她们今天就要葬送如此了吗?
养老金丢失案11
就在徐书宴绝望闭上眼睛之时, 一道耀眼的金光乍现,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微微眯起眼睛中徐书宴抬眼看见了熠熠生辉、泛着金色波光的鳞片, 那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伴随着咆哮地龙吟,无数的鬼物瞬间魂飞魄散, 刹那间世界一瞬间归于平静, 等到徐书宴抬头便看见了一眼警觉的男人,他紧绷着身子像是一只掩藏在黑夜中的猎豹耐心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男人困惑地抬眼看向徐书宴,眼神中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没有躲藏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接收到男人的眼神, 徐书宴显然了解到他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一切似乎都是男人无意识地发出, 黄金巨龙在宁邵宇的身上也同样出现过,难道这个世界的七大家族便是华国龙脉的化身,就连带着他们的族人也同样沾染上了黄金巨龙的气息,受到危险时,金龙便会现身保护他们。
徐书宴虽然困惑为何龙脉会与家族产生如此深远的联系,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机, 少女看着车窗外越来越清晰的黑影, 知晓这是埋伏他们的人过来查看情况了。
原本透明的车窗四周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在这大雨倾盆的雨水中像是幽灵漂浮在云雾上, 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黑色的棍子像是什么邪恶组织。
徐书宴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们的行动, 好在这玻璃窗是内可视外不透, 集聚的人群中不知何人出声咕哝道:“我的个乖乖哟, 这玻璃窗完全看不见里面的, 我们这次怕不是提到铁板上了吧!这车里的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要不然我们把他放了吧!”
那人话刚说完就被领头人斜蔑了一眼, 瞬间老实不敢开口了。
领头人有意识地站在右边车窗压低声音:“老规矩。”
徐书宴还没反应过来老规矩是什么意思,一缕白烟顺着车窗缝隙丝丝缕缕地飘进来,像是舞姿绝伦的舞女摆动着水袖朝着两人袭来。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做出反应,意识瞬间沉下去,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今天这男人和女人穿着看着很不错啊!老实说我有点害怕!要是我们真招惹到什么大人物,我的乖乖这可怎么办,我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耳边传来听过的男声,徐书宴忍住头部的疼痛、昏沉,静悄悄地偷听着对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是因为她有灵气护体,中了药苏醒也比旁人快上不少,那两人显然没有察觉自顾自地交谈着。
“你莫不是打算不干了吧?”另一人开口道,“你可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你是知道村主任什么手段的,上一个叛逃的人你也是知道她是什么下场的。”
说话人好心劝告着先前的人,那人沉默了半晌叹息道:“可这日子多久才是个头啊!看着死状凄惨的那些人,我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想着他们会不会回来报复咱们!”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那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不咸不淡地开口。他见惯了生死对于杀人这事在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中早已经司空见惯,不过只是杀人而已于杀动物来说也相差无几。
徐书宴原本还听着起劲,身子猛地被人扛起,原本就瘦削的身子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臂膀,这一下没把徐书宴胃给撞出来,胃部传来绞痛,胸口处也传来阵痛,回去得多吃一点了,现在这身子磕着碰着就得青好大一块。
这姿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她身子重重地被扔在了木板上,伴随着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身下的东西开始剧烈的摇晃,她似乎在一条船上,身下摇摆不定,身上阵痛习习,颠簸的水路让徐书宴浑身难受,她身上还压着一块巨石。
趁着两人不注意,徐书宴悄悄地睁眼,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双如苍鹰般冷漠锐利的双眸,那正是男人的眼神,他眼眸漆黑,神情严肃地回望着徐书宴,示意让她闭眼。
徐书宴眼神中闪过无奈还是乖乖听话地闭上眼睛,假装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船还在如此摇晃,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摇啊摇,摇到迷离崖,摇啊摇,遥回梦之国,一个,二个,三个……”
潮湿阴暗的空间中,一股绿色的浓雾忽然升起,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迷雾中,深绿的河水泛着幽幽的绿光,一条狭长的小船借助着水流的推力,自行行驶在幽深的山洞中,那冷峻深邃的岩壁布满了滑腻的苔藓,上方时不时掉落一颗两颗诡异的水珠。男人凄凄的歌声响彻在这空旷的山洞中,不由让人头皮发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凄婉的歌声中,徐书宴突然感觉湖面的水开始沸腾,咕咕地冒着热气,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去,昏暗漆黑的狭小山壁中无数绿色荧光的透明虫子漂浮在山洞中,他们似乎是有生命的智慧体如音符般上下浮动乖巧又顺从地朝着远方不见深处的山洞奔去,如果忽略掉被它们触碰后就会瞬间枯萎腐烂的景色,或者这就是人间仙境。
与此同时,水面也奇异地退去,硬生生为两人让出了一条光滑如水中游鱼的地面,两人看着这场景熟练地扛起徐书宴两人一路颠簸地走向远处。
也不知走了多久,徐书宴感觉胃都要被颠出来时终于两人将她竖直放下然后捆好放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刚一落下,徐书宴只觉眼前瞬间一黑,她感受不到任何光线的存在,轻轻动了动手指,黏腻而又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她的指尖传入大脑之中,这是一个布满黏液的狭窄石壁。
还没等徐书宴继续探索,旁边传来一道重重的声音,在她不远处有东西落地了,根据以往经验判断,徐书宴感觉应该是付哥哥,听着这像是石头落地的声音就能感受到那两人动作的粗鲁,付哥哥这次怕是老遭罪了。
徐书宴想象着一向严肃的警官冷酷地瞪着罪犯排查,嘴角不由勾起浅浅的笑意,不过又被强烈的担心所覆盖,她们此次希望无事。
听见上方的声音走后,徐书宴这才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果然与她料想的一样,此刻她现在处在四周封闭的墙壁中,周围漆黑不见底,好在她视力还算不错。
这狭窄的空间中像是一根柱状的圆柱上下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出路,若是寻常人待在此处定会恐惧万分,好在徐书宴并没有受这些影响,她敲了敲墙壁,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空间。
这好像是青铜制成,因为徐书宴从小跟着爷爷斩妖除魔,她对青铜器还是非常了解,青铜器那厚重的手感和独有的回声让人难以忘怀。
徐书宴趴在青铜上甚至能够看到表面那古朴繁琐的花纹,在她的注视下这幽深的金属开始慢慢地发出诡异的绿光,徐书宴正困惑着它的变化,手指间不可被划伤渗出了缕缕血珠,如清晨沾染在蛛丝上的露珠一颗一颗滴落在石器上,那绿色的光芒越发的明亮,由最开始的微弱到了最后如钻石般的璀璨。
没一会儿上面传来窸窸窣窣行走的声音,听着七零八落的脚步上似乎有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徐书宴不由蹙起了眉头。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徐书宴恢复到了原位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着后续的发展。
“村长,我们这就开始吗?”寂静的房间中响起了一道男人恭敬的询问声
“开始吧。神龙大人昨天给我指示说它饿了需要进食。”老人苍老嘶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山洞中响起。
伴随着老人的声音落下,徐书宴只觉身下一颤,地面忽得往上面升起,她在向上移动,等石壁停止运动,光亮打在了她的脸上,这青铜器竟然还能透光的吗?
还没等徐书宴弄清楚这个悬念,伴随着一声令下,青铜开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徐书宴瞬间意识到不妙,她能清楚地感知到石壁在不停地往里收缩,若是她再不做出动作,自己今天怕是得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徐书宴不再犹豫,她干脆地睁眼,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黑暗中的青铜石柱中那繁琐古朴的花纹正是透光点,薄如蝉翼的外壳让它们能轻易地将火光映出,透过光线,徐书宴能看见那跪在祭坛上黑压压的脑袋,每个人都戴着黑色的兜帽,他们表情虔诚而又膜拜,无数的虫蛇从他们身边穿过朝着正中央冒着浓稠的沸腾血水,炙热的温度甚至要将周围的一切熔化,但那些蛇鼠虫蚁似没有察觉到温度一般义无反顾地朝着血水跳去。
里面似乎有东西要破出。徐书宴在青铜器中都能感受到一股邪恶又强大的威压从血水边不停地涌出,鲜红色妖艳的红色能量具象化,化作一张恐怖的深渊巨嘴,贪婪着吞噬着周围一切的生命,旁边看不见,徐书宴不仅能看见还能听见他正痴痴地低语:“快给我!食物!食物!”
养老金丢失案12
耳边传来怪物的轰隆咆哮声, 生存的空间也是在逐渐的缩小,这些人竟然想直接把她们压成肉泥越是在这惊险的时候,徐书宴越发的冷静, 她现在要怎样脱离险境。
徐书宴调动周身的灵气,强撑着不让石壁继续收缩, 眼角余光望向隔壁的青铜石柱, 眼底不由透露出几分焦急之色,这石柱重达千斤, 她有修为在身倒不是什么大事,而男人却终究是凡人身, 若是再等一会,他怕是要命丧当场。
想到这徐书宴不再犹豫, 她直接将全身灵力汇聚在右手之上。少女如小鹿般明亮地一瞬间瞪得溜圆,眼睛里全是坚定,女孩瘦削可见骨的粗糙小手紧握成团,一拳砸向了青铜器透光的地方,感谢设计师为了好看将这石器成现在这模样, 方便了她用力。
跪在地上的众人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吓得不轻, 胆小者以为是神龙大人不满意这次的祭品朝着他们忿怒地咆哮, 身子一软瞬间趴倒在地上, 颤抖着声音开口说道:“神龙大人息怒, 神龙大人息怒!”
胆大的人害怕地抬头朝着血潭望去并没有异常, 转而查看周围的情况, 顺着声音探过去, 目光落在了徐书宴所在的青铜石柱上忍不住开口叫道:“天啊!祭品打破石柱跑出来了!”
那人的惊呼声像是一声惊雷在众人中炸响, 原来还在认真祭祀的村长闻言急忙扭头朝着石柱望去,原本安静伫立围绕着血潭一圈守候的七根石柱里, 其中正北方那根破了一个大洞,看着地上溅落的废石,很明显有人强行冲破了石柱跑了出来。
村长立刻站起身开口说道:“还不快去把祭品寻来,若是祭品不够,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众人听见村主任阴鸷的嗓音浑身一抖,从前也不是没有出现在这样的情况,神龙大神需要七名祭品,祭品的数量是七名,若是跑掉一人,那终归是有人补上的……补上的那人会是谁,没有人知道。
此时的徐书宴借助着灵气站在了山洞之上,她俯瞰着下面的情况,绿色如同萤火虫的发光小虫点亮了这空旷的山洞。这是一个圆形的祭坛,七根石柱围绕在血潭四周像是它最忠诚的守护侍卫站立在它两旁,石柱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铜柱子早已被风霜腐蚀,只是依稀间能辨认出它当时的模样,一条神采奕奕、气势磅礴的巨龙盘踞在石柱上。
这里难道是神龙的祭坛?徐书宴回想起自己确实见过两次金色巨龙,对神龙能在这个世界流传并不意外,上古神迹有人信奉也并不是稀奇事。但是血潭中那怪物周身的怨气跟神龙一点都不搭边好不好?还有信奉神龙的村民将神龙代理人给捉起来献给神龙,这操作简直把徐书宴看呆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徐书宴目光落在逐渐压缩的青铜柱上,每一根柱子中都映着一抹绝望的身影。
少女的目光微动,清亮的眼眸中如夜晚银河中最璀璨夺目的繁星,纤细的手指重叠在一起。
绿油油的灯光下山洞中猛然出现一头硕大的龙头,它头似驼,角似鹿,项似蛇,粗壮的身子倒映墙壁上,整个山洞瞬间黯淡下来,伴随着一声如牛吼的咆哮声,众人只觉脚下一软,再也站立不住扶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少人的眼中闪过狂热,每个人都像是疯子般。
徐书宴瞧着他们头磕破,鲜血汩汩地向外涌出都不害怕,心下一惊,这些村民怕不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她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来没看见世人对神明鬼怪如此敬畏,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那香客源源不断的现代。
“神龙大人万岁!神龙大人万岁!”脚下的村民兴奋地大声跪拜。
事已至此,徐书宴清了清嗓子继续着自己的表演,冷哼道:“蠢货们!”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声音变成了粗犷的男声,那低哑像是刀片划钢铁的声音并不好听甚至说得上是噪音,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声音更让众人信服,龙族定然不是说人话的,平日里肯定极少开口,现能说成这样已经是不可思议,怎么还能强求其他呢?
众人听见神龙大人的斥责皆是心头一震,不少人六神无主,不知自己是哪点惹怒了神龙,所有人求救似地将目光落在了最德高望重的村长身上,村长不过五十岁的模样,身着深蓝色中山装,一双黑布鞋,目光炯炯,一袭50年代的打扮,他通身威仪,若换个场景见到此人,徐书宴绝对想象不到这样正直面相的人竟然组织村民干着杀人祭祀的勾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接收到众人的目光,作为领导人,村主任心中虽然恐惧,依旧是强装镇定地开口询问:“神龙大人息怒。可是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将我的传人困住,你们说你们蠢不蠢!”徐书宴继续开口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其中有些人忍不住伸头朝着青铜石柱望去,这里面竟然有神龙大人的传人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龙神大人是说……里面有您的传人吗?”村主任震惊地重复问道。
“怎么你们不信?”神龙冷笑一声,祭坛上忽然刮起刺骨的寒风,天空中那漂浮的绿光也在此时汇聚成团朝着众人飞去,原本柔弱的虫子此时如同锐利的钢针划过众人,狂风后众人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色血痕,不过都不致命,回去只需要休养半天伤口便能愈合。
见识到如此神乎其技的本领,没人敢怀疑神龙的真实性,他们立即按下了暂停地开关将付文翔等人放了出来。
徐书宴看着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付文翔,她眸中闪过关切,不过她没忘了正事,朝着村民继续道:“今后别给吾祭祀了,吾不喜欢这血腥的味道。”
徐书宴话音刚落,村民瞬间炸开了锅,他窃窃私语,心惊胆战,以为自己错做了什么事。此时村主任站起来不安地询问道:“神龙大人,我们哪里还做错了什么地方吗?您能不能给我们指出来?”
“神女会为你们解答。”
说完神龙的身影瞬间消失,清瘦的少女从百米高的山洞纵身一跃,众人还沉浸在神龙消失的场景中,看见这一幕,眼睛如铜铃般瞪大,有人忍不住失声大叫起来:“天啊!”
她们已经能够想象到下一秒的画面了,地面上马上要多出一摊肉泥,但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想象那般发展。
那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的简单甚至洗得有些发白的短裤短袖,一双鲜粉色的运动鞋在昏暗的山洞中格外显眼夺目,就是这样看似普通的小姑娘竟然在百米高空中缓缓下落,牛顿第一定律在这时仿佛失效了,微风连少女的短发也未曾吹起。
直到徐书宴真真实实站在了众人的眼前,村民这才如梦初醒般揉了揉自己眼睛,失声尖叫道:“我的亲娘啊!”
“叫什么叫,还不快叫神女。”反应迅速的村长立刻训斥大叫的那人,而他则恭恭敬敬地向前朝着徐书宴深深鞠躬,“神女大人方才小的们对不住了。”
能当上村主任的确实脑子也够用,他迅速认出徐书宴正是他们今天捉捕的二人中的小姑娘,这直接用拳头便破了青铜石柱的女孩确实本领非凡,村主任一遍感叹着少女的实力,一遍又恐惧着徐书宴是否会对他们之前的粗鲁的行为生出怨恨,这才想着赶紧赔礼道歉。
徐书宴挥了挥手,冷然地开口道:“对不对得住,得看了我哥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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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主任朝着人群大喊道:“医生在哪里?还不快滚快来?”
话音刚落,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麻溜地从人群钻了出来,徐书宴瞧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领着众人急忙向着付文翔的方向走去。
徐书宴看着地上嘴唇发紫,喘着粗气无法呼吸的付文翔,她赶忙对着中年医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人?”
中年医生听着话连忙点头直接跪在地上帮助付文翔平复呼吸,徐书宴环顾了周围同样呼吸不顺畅的受害人,指尖灵力微动朝着几人涌去,不一会,几人的脸色逐渐好转。
徐书宴将付文翔扶起问道:“哥哥没事吧。”
付文翔虚弱地开口道:“没事。”
说完,男人大脑缺氧,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这窒息两分钟已经要达到人类极限了,他刚才没有直接晕倒,也是担心徐书宴的安危,瞧着徐书宴安然无事,他心里的大石落下,心弦一松,人直接昏了过去。徐书宴心下也是担心不已,她急忙开口问医生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中年男人探了探讨文翔的脉搏开口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缺氧加紧张晕了过去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养老金丢失案13
徐书宴见付文翔没什么大碍后, 随即让医生去治疗了其他人,村主任则是一路上陪在徐书宴身边,瞧着徐书宴将事情完成后, 这才开口询问:“神女大人,方才神龙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徐书宴眼眸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起作用了, 想知道这个村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书宴干咳了两声,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开口问道:“村主任是吧?神龙大人之前跟我说我不喜欢你们这祭祀活动, 派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竟然血祭?这是在供奉神龙大人, 还是在害它呀!”
村主任一听,威严的脸大变开口询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徐书宴认真严肃地开口说道:“这神龙乃是天地孕育而生, 本就是作为自然之子遨游六界。尔时,金龙贪玩潜进黄河畅游,诱发洪水,百姓苦不堪言,自尧帝派舜帝至黄河治水, 舜帝历经十三年终降服金龙。此后金色巨龙与黄河共生, 横贯中原大地。黄河作为千万炎黄子孙母亲河, 本就受万民敬仰, 而金龙承百姓信奉, 享功德万千, 后化作华国国运, 誓死守护华国, 而我炎夏才能五千年来延绵不断、生生不息。”
“您说这样的神龙大人怎么会让人献祭呢?”徐书宴目光灼灼地盯着村长那张带着岁月风霜的脸颊一句一顿说道。
村主任听完脸上已经是毫无血色, 他并不傻,经过徐书宴讲述神龙的起源自然是明白自己肯定是用错方法了。今日神龙大人竟然还亲自现身说不喜欢他们的做法, 那他们此次的鲁莽行为是不是冒犯到神龙大人了。
村主任越想越心惊,他额头已经不知不觉渗出密密麻麻如同露珠般的冷汗,完全没听清徐书宴而后又说的话。
“村长伯伯,你们为什么用这个方法给神龙大人献祭呀?这怕不是神龙大人示意你们的吧?”徐书宴一脸好奇地询问道,然后看着愣愣出神的村长蹙了蹙眉连问了几声村长这才回神。
村主任急切地开口问道:“神女大人,神龙大人不会因此发怒吧?”
徐书宴眨巴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村主任为何这般发问又忽然反应过来,村民对神龙最是虔诚,对于他们来说神龙的喜恶才是最关心的,想明白了这点,徐书宴急忙开口安慰道:“你们做法有误,随意害人性命,这一桩错事,神龙大人坚决不能忍受,此事后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也算是还债了。若是满意,神龙大人自然会既往不咎继续庇护你们。”
村主任听见这话心里悬上的石头重重地落下,在他心中没有事情能比神龙大人的原谅更为重要。他皱着像八字眉这才松了下来,语气轻松中带着愤怒地开口说道:“说到这还是三十年前有一个人来我们雀鳝村对着我爸说:‘神龙命不久矣,需要生人献祭来恢复生机。’,我父亲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庄和千疮百孔的城市,所有人都在烧杀抢夺如同无恶不作的十大罪人,他沉默了,随后按照那人说的做,村里的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善良。我父亲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而他说交代的事情如今也成了我们三个月一次的传统。”
村长说完眼神中充斥着怒火,他不能忍受有人欺骗了已故的父亲。
听见了事情的原委,徐书宴打量着周围这阴气逼人的山洞,指着那两个成年男人都环抱不住的青铜石柱问道:“这个是你们自己打造的吗?”
徐书宴抬头看着巍峨伫立于云霄的石柱,那细致的雕工一眼便能看出绝对不是面前未经过训练的村民能雕刻出的,这么庞大的工程动用的人力自然不会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建立这东西了。
村主任的回答不出所料:“不是,据村里的长辈说,他们到那里就出现了这个山洞。也是怪了,我们祖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从来没发现过这个地方,这山洞像是一夜之间凭空出现一般。也是因为这个大家对那人的话深信不疑。”
村长说完有些懊悔,自得知徐书宴刚才的话,他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中了那人的阴谋中,现在全村人都已酿成大祸若是再不补救,他们恐怕是真的完了。现如今朝着徐书宴解释要多清楚就有多清楚,希望她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徐书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正打算离开,便瞧见村主任一副为难的模样不由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村主任圆润的手指朝着正中央的血潭指去开口说道:“神女大人,这怪物我们是不是要铲除?”
村长所说的怪物正是指的冷灰色石板地面中央肆意吞噬鲜血象是流动的液体的黏稠的血水,从前当它是神龙的代言人对这东西必恭必敬,现在村长再次看去心里阵阵发寒,他们这几十年的供养出来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以人类鲜血为食的怪物能是什么好东西,若是等它成型了怕不是出世就要了他们全村的命。
徐书宴吸了吸鼻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陈年腐肉的味道传入她的鼻尖,冲天的怨气像是千年寒冰只是一会,徐书宴便感觉鼻头发冷,不由自主打寒战。
仅仅是轻轻嗅了一下,这东西威力便如此强横,倘若再让它成长几日,这里定会有了不得鬼物诞生,或许能诞生出传说中的鬼王。
徐书宴抬眼瞧着这血潭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刺骨的寒意,今日怕是留不得这东西了。
村主任眼光毒辣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便捕捉到了徐书宴眼底的情绪,知道她有意要消灭眼前这怪物,眼下大喜,面色上还是在发愁,只等着徐书宴一声令下,将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把这怪物除而快之。
徐书宴绕着血池,手肘着下巴思索了半晌开口道:“村长,你带着大家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村主任恭敬地开口询问:“神女大人,我们需要准备哪几样东西呢?”
徐书宴看着村主任喜形于色的脸,蹙起了眉头,暗想这老头老奸巨猾,若是帮他解决这怪物后,这老头临时反水,她若和这鬼物打斗,消灭对方也没十足的把握,若是到时候出事故,怕今日是要栽在这里了。
徐书宴瞧着黑压压挤成一团崇拜看着自己村民,朗声说道:“我需要十只公鸡的血,二十升糯米,十米长的墨斗,一把桃木剑,百根大蜡烛。你们这些能找到吗?”
村民听见徐书宴这些要求都是一脸茫然,不过很快人群中有人发言道“公鸡血我家有!”“糯米我家也有!”“墨斗,我好像听我爷爷说过他那里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家七嘴八舌不一会便真的把这些东西凑齐了,不过唯独少了一样,便是那桃木做的剑。
徐书宴见状里面也并不意外,毕竟这里是没有玄学道家的侦探小说世界,没有桃花剑也很正常。
徐书宴摆了摆手说道:“没有,那就算了吧。”
“那个……”一道熟悉的男声打断了徐书宴的话,徐书宴顺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个子中等,脸上布满了皱纹和一脸威仪富态的村长对比,他看上去比村长还要老上十岁,黑发上竟一般都是白色短发,衣衫褴褛与徐书宴这从贫民窟翻找出来的衣服相差无几,甚至还要更破上几分。
听着声音,徐书宴认出来这人便是路上拖她的男人,回顾着男人的话,她对这人的印象停留在胆小怕事的性格上。
“王大喜,你有事快说,别耽误神女大人处理正事。”村主任漠然扫视王大喜一眼冷漠地开口说道。
王大喜被村长这么一盯,他有些慌乱,说话也胆怯了,他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地开口道:“桃木剑是不是桃树做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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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点头。
王大喜接着说道:“这剑我家有。”
徐书宴心中一颤,这家人竟然有桃木剑,不会吧?她心中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世界可是完全没有关于道家玄学的一切,这人家中怎么会有桃木剑这东西呢?桃者,亦为仙木,乃五木之精,有镇灾辟邪之神效。自夸父逐日干渴而死,手杖落地化为桃林,后殷纣王受狐狸精妲己迷惑,朝纲衰败,云中子特以桃木制剑高悬朝阁,妲己遂不敢上朝。这桃木剑经过上千年的岁月最终演变成中国民间避邪宝物。如今出现在这没有玄学的侦探世界,一时间徐书宴感觉有些奇妙。
徐书宴拿着手中那熟悉又陌生的木剑,心里掀起无尽波澜,这桃木剑从她两岁起便常伴左右,小时候爷爷会将制小桃木剑挂在她脖间保平安,等她再大一些便央求着爷爷为她也造一把剑降妖除怪,桃木,修行人的必不可少的物件,如今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再次相遇。
一时间徐书宴有些感慨,更让她激动的是这木剑上竟然刻着符咒,她看着分明,这是三清祖师的辟邪符,这个世界难道有玄学存在吗?
养老金丢失案14
徐书宴激动地抬眸望向一脸手足无措的王大喜开口问道:“王大喜, 你可知这把桃木剑是从何而来?”
王大喜局促地笑了笑回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哪来的。它是我爷爷流下来的,一直挂在我家房檐上爷爷一直说这东西能庇护我家呢。爷爷走后,想着这也是爷爷留下来唯一的东西, 我们就没舍得扔,一直挂在房梁顶上。”
徐书宴闪烁的眸光黯淡了些许, 不死心地再次开口询问:“你爷爷是道士吗?”
“啊?那是什么?”王大喜疑惑地抬头问道, 显然他与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从来没有听说关于玄学的知识。
徐书宴瞧着他这副模样,眼眸不自觉黯淡了不少, 果然这只是一个小bug吗?
“神女大人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村长瞧着徐书宴许久未动开口询问道。
徐书宴这才回神摇头道:“没什么,我们开始吧。”
众人闻言退后将一大片场地留给徐书宴。
幽绿的山洞中, 点点烛光忽明忽暗,此时的画面如深邃的苍穹闪烁着一颗颗似璀璨珍珠的繁星,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在光影中穿梭的瘦弱的少女,尽管是她衣衫单薄,那昏黄的珠光打在她的脸上,刹那间那灵动的小脸如透光蝉翼熠熠生辉,黑暗中仅存的光亮似都打在了她的身上。
在少女玄妙的脚步中, 腥臭冲天的血潭中越来越沸腾, 像是一锅烧开的沸水, 那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血液中不停地聚集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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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在一起的村民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不行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后被村民安放在一旁的付文翔此时也是悠悠转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面前的场景, 眼底布满疑惑, 瞧着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少女身上, 他眼眸深了深, 拖着疼痛的身子融进了人群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次的徐书宴并没有功夫关注其他人的动作,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血池中, 普通人看不见那现形的鬼物,徐书宴瞧得分明,那鬼物身形硕大,全身呈半透明血色的模样,嘴巴尖尖如鸟类的长喙,那鸟喙上长着一排似锋利镰刀的牙齿,它头顶光秃秃没有任何的毛发,但全身似乎都被一层奇怪的甲壳覆盖,看着寒气逼人,它的全身充满了缝纫的痕迹,怪物的脖颈上有着一层奇怪的红色缝合线,它的脖子似蛇般细长,右手似鹰爪,左手又是奇怪的鹿形。
徐书宴瞧着鬼怪的模样蹙了蹙眉,这鬼物不像是天然产物,然而处处充满了人工的痕迹,这怪物恐怕是人为创造出来。
想到这徐书宴不再犹豫,右手一挥,三尺长的桃木剑在这昏暗的空间划开一道白光,少女弯腰抓起角落中洁白如玉的糯米,短圆的糯米天女散花是搬朝着散落在血池中,那血红的池水漂浮着如白花的糯米诡异的还有一丝好看,霎时池水中被糯米接触的发出吱吱的黑烟,这一变化引起不少人低声惊呼,他们到底是不敢大声呼叫怕打扰了徐书宴作法。
鬼物此时也疼得龇牙咧嘴,它伸出利爪朝着徐书宴袭去,如金枪鱼那般硕大的眼眸里充满了杀意,就在那如钢铁般锐利的鹰爪抓住徐书宴时,徐书宴腾空跃起,干脆利落地避开了它的袭击。
少女在空中翻腾,眼角的余光忽然瞟见了不知何时出现毒蝎的倒刺,它直直地立在女孩的面前,徐书宴抬肩去挡,身下忽然又出现一根尾刺,此时看向瘦鬼物时,它全身已经不知何时蓦然出现了无数根尾刺,这家伙竟然和章鱼一般,还没等徐书宴想明白,身子不停地旋转腾飞,场下的村民只能瞅见那剑光挥动的道道白光。
“糟糕!”
徐书宴只觉右臂一疼,一股滚烫的鲜血从手臂划出,她还是被划伤了。
少女踉踉跄跄地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条淡淡的血痕,好在现在没有灯光昏暗,没人会瞧见她的狼狈。
极致的疼痛和眩晕瞬间便从手臂传到了大脑,不过片刻,似乎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作怪,手臂的伤痕竟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愈合,这诡异的场景完全超出了徐书宴的想象。
少女垂眸怔怔地看着手臂那愈合的伤口和流出的鲜血,显然这并不是她的做梦,她真的拥有了治愈的能力。
这还没等徐书宴细想,鬼物的攻势再次袭来,细看下鬼怪眼中还带着些许的惊恐,它全身最厉害的东西便是毒,而面前的羸弱少女竟然完全无视了自己的毒素。
心惊胆战中鬼物开始慌乱起来,手忙脚乱中很快在与徐书宴的打斗中落了下风。
在徐书宴第一百次斩断了它的尾刺,怪物终于坚持不下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徐书宴见状急忙将摆在地上的公鸡血全部踢倒泼进了血池中,这公鸡乃大阳之物,寻常的鬼物遇见不死也要脱层皮而现在倒进了满满的一桶,断然是灭了它大半的生机。
徐书宴瞧着鬼怪无力的趴在地上,身形也忽明忽暗,心下也放松了警惕,她掏出放在怀中的墨斗将鬼物牢牢地缠住,朝着村长那边走去正准备吩咐他将糯米洒在鬼怪的身上将其彻底消灭。
突然一根布满巴掌般大小的全身黑黝黝鳞片的蝎尾朝着村主任袭去,这迅速发生得太快了,徐书宴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先行一步飞起,想着将村主任推开,没想到这尾刺竟然在半空中变道直直朝着徐书宴后背而去,徐书宴现在正飞在半空压根来不及躲闪,后背直接被尾巴贯穿。
“噗通”一声,徐书宴直接跌进了血池中,冲天的腥气瞬间将徐书宴包裹住,鼻尖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浓烈的味道险些直接将徐书宴送走,徐书宴甩了甩脑袋,脑子刚刚清醒,那被墨线困住的怪物猛地一缩反向朝着徐书宴袭去。
巨大的压力直接将徐书宴压在水底动弹不得,现在肮脏的血水徐书宴现在完全不是在意的时候,她此刻被鬼物死死地掐住脖子。
恐怖的窒息感让徐书宴眼前昏花,她甚至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去见阎王大人,漂浮在水中的短发打在她的脸上,遮挡住了眼前的一切。
她今天要就命丧于此了吗?就在徐书宴绝望地闭上双眼时,一束光亮从她的眼睛处划过,徐书宴错愕地抬眼,这里怎么会有光亮,随即她睁眼看见了此生最难忘记的画面之一。
面容俊美出尘的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奔向自己,沸腾湍急的池水阻挡不住男人的脚步,黑色如绸缎的短发顺着水流飘起,血色的池水中徐书宴清楚地看见了男人关切的双眸,他伸出修长健硕的手臂一把将自己的拉住朝着水面游去,本就生命垂危的鬼物在男人那浑身散发的金光下彻底的死去。
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徐书宴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庞大的怪物瞬间消失不见,沸腾的池水也立刻安静下来。
徐书宴抬头便看见全身湿淋淋的付文翔,他利索地爬上岸,伸手将徐书宴拉起,宽大的手掌胡乱地摆弄着湿漉漉的短发,蹙起好看的眉宇,嘴角下压忍不住地对徐书宴开口道:“你这小丫头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来的时候不是说过,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后就行了,瞧瞧你现在这样子逞英雄是不是很好玩?”
徐书宴被付文翔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不知为何眼眶忍不住红了,如珍珠般的泪水似乎要从眼睛中流下。
还没等着泪水真落下,便听见男人又是一顿责骂:“哭!哭什么!我还没给你算账了,你就委屈起来是吧?我跟你这小丫头说,回去必须给我写一千字检讨,不然这事我给你没完!”
徐书宴吸了吸鼻子将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她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老老实实跟在付文翔身后像个小鹌鹑一言不发。
村主任见此情况赶忙询问徐书宴道:“神女大人,这怪物解决了吗?”
徐书宴抬头征求付文翔的意见,只见男人一记冷眼,一副回去再找你算账的表情,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徐书宴这才开口说道:“解决了,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我们最好赶紧走开这里。这里要塌了!”
徐书宴话音刚落,脚下便开始摇晃起来,众人大惊失色,随即乘船冲出山洞,危急关头,徐书宴还不忘指挥村民将伤患一起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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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正打算走,余光瞅见了一个墨色的东西,她伸手将东西揣进兜中,跟着纷乱的人群发了疯地逃出了山洞。
她们刚出去没多久,伫立挺拔千年的大山轰然倒塌,轰隆声不绝于耳,连带着湖水也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惊涛,徐书宴站在船上眺望山洞差点没直接被震下船去。好在身边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她这才站稳。
养老金丢失案15
“没事吧?”男人低头沉声问道。
徐书宴摇了摇头:“没事。 ”
说完徐书宴敛着眸, 纤细的手指忍不住地抚摸上裤兜中那块光滑如玉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眺望远处,崇山峻岭一片青绿的半山腰上矮屋疏篱, 宁静的青瓦黛墙上袅袅炊烟盘旋像是绸带般随风飘去,如今正值七月, 田间的水稻自由随性地舞动着长长的金色秀发。
而离他们最近处是一条特意开辟的山间小路, 两旁繁盛的树木无序地排列着,树种混杂, 树冠疯长,头顶密不透风, 树影斑驳,矮小的灌木丛中点缀这无数如繁星般的无名野花。
徐书宴身上衣服未干, 一阵微风浮动只觉浑身凉飕飕。
付文翔见状开口安抚道:“再忍一忍,马上就要到村子了。”
徐书宴看着前方静谧的村庄微微点头。
微风依旧,时间已过半晌,徐书宴穿着干净整洁的新衣终于走出了浴室,清洗了一个小时身上那股难闻的腥臭味总算是消失了。
徐书宴看着地上那双崭新的白色有着可爱的草莓图案的凉鞋有些意外, 她刚穿上便发觉码数正正好, 也不知道村主任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作为神女大人, 徐书宴当然是被村主任请回了自己家中, 再套上一件干净整洁的淡蓝色长裙, 徐书宴终于感觉自己算是活了过来。
虽然她不在意外物的干扰, 不过一直穿着的短袖长裤全是毛球, 穿上让人浑身不舒服。
贴身衣物, 徐书宴倒没有换, 她个人有些洁癖就算是全新的也穿不习惯其他人的。
徐书宴拿起安静摆放在衣柜里的衣物,村长家中应该是有跟她年岁相仿的女孩, 不然这东西不会如此齐全。
徐书宴一边想着一边将衣服穿戴整齐,没一会的工夫便走出了房间。
现在她处在房子的二楼,村长家里条件还是非常不错,是一个修了三层的小别墅,外观富丽堂皇,大气磅礴,内里也金碧辉煌,充满了现代感。
徐书宴拉开木门,明亮的光线一刹那打在她的脸上,温暖的阳光让徐书宴久违地感觉到了惬意。
走出玻璃门,外面便是一个宽敞的阳台与城市挂满衣物的阳台不同,这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瓷盆栽,里面有几株不同品种的仙人掌。
它们个头硕大饱满,体形与一只成年的公鸡相差无几,尖刺覆盖的绿色皮肤上还盛开着一朵两朵白色的小花,很显然这些仙人掌是被人精心呵护着养大。
站在乡间小楼上徐书宴久违地感受到内心的宁静,再次睁眼眼前的生机勃勃的绿色世界瞬间转换了模样。
五彩的光点像是空中飞舞的小精灵,他们围绕着徐书宴兴高采烈地跳跃着,随即飞进了少女的体内。
徐书宴感受着身体越来越磅礴的灵力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倾听着风声,调整呼吸进入修炼状态。没人注意到少女的额头一缕金色的图案若隐若现。
世界另一处不知名的秘境中,月光白中透着青色,洒在死寂的山野中,仿佛给四周披上了一层黏腻的细纱,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像是恐怖电视剧常见故意所弄的噩梦画面,一道男女难辨的声音仿佛从远处幽幽地传来:
“你说什么?”
它的声线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是莫名的让人背后一寒。
而它对面正跪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庞大生物,它的体形甚至超过了地球上已知最大的生物蓝鲸,它身高百米,体形巍峨像是一座恐怖的大山。
就是如此令人颤抖的怪物此刻正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脸色比死了三天还是苍白,额头不停地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它颤颤巍巍许久总算是开口回道:“大人,我真的没想到会有人能破坏……破坏……雀鳝……”
“废物!”那声音听见生物的解释十分不满,一抬手强大的力量从它手心喷涌而出,怪物胸前直接被一击贯穿,胸口处露出圆形的大洞。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收手,冷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碍事的人找到,然后干掉,明白了吗?”
说完黑衣人敛着眸,神情晦暗不明,红色的能量球在手中随意地摆弄,嘴里似乎在轻轻呢喃:“下一次我一定会逮住你的。”说完它便如烟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另一时间,寒风凛冽,北风呼啸,一片白茫茫中蓦然出现一道袖长的身影,男人全身被冰雪覆盖,俊朗的眉宇间也凝结了一层薄冰,他的脸早已被冰雪冻成紫色,身体如尸体般僵硬,眼神却格外地坚定,目光灼灼,眸中的信念如火炬点燃了全身,他手持着黑色探测杖一步一趋地在冰雪中前进。
画面回到乡村田野间,站在阳台不知多久的少女眉头紧皱,额头也不知何时渗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微风掀起少女短短的秀发如蝴蝶般围绕着她旋转,一瞬间微风暂停,一股力量从少女体内爆发,又瞬间收回,此刻少女眉头慢慢松开。
徐书宴欣喜地睁开眼睛,垂眸活动着手指,惊喜想到她刚来这个世界不足一月,竟然突破了。现在的她虽说不能与鬼王对抗,但对付红衣厉鬼现在完全不是问题。自己终于有自保的能力了,遇见一些强大的鬼物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徐书宴松了一口气,全身还没放松下来,身后突然出来一道细微到不可察觉的呼吸声,吓得徐书宴赶紧扭头。
她回头查看,四周安静异常还是初见那般的场景除了一处,那黑漆漆的楼梯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小声地呼气,徐书宴蹙了蹙眉头,随手拿起桌子边的木棍慢慢地挪去,她刚走到楼梯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漆黑的过道上空空如什么也没有,徐书宴抬头头顶是四五米的长长的台阶,这里是二楼,那三楼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想到这徐书宴忍不住抬脚迈上了台阶,就在这时,楼下却传来付哥哥的声音:“书宴,你还没好吗?”
“好了。”徐书宴听见声音回道,抬眸再看了看掩藏在拐角的三楼只好悻悻转身作罢。
徐书宴下楼便瞧见换上男士休闲装的男人此刻正和村主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男人少了平日里熨烫整齐的西服,换上了休闲装整个人也没那么冷峻难以接近,更何况男人是有意套话,态度更是和善,这次竟像是温润如玉世家大族出来的青年才俊,浑身都散发着矜贵气。
徐书宴嘴角不由抽了抽,她总算知道为啥付哥哥能和爷爷成为欢喜冤家了,这丫的没看出来两个人都是戏精呀!
“书宴还不快过来给王爷爷问好?”付文翔挑眉对着徐书宴说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书宴刚想开口,村主任连忙叫停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神女大人叫我爷爷,这不是折我寿吗?神女大人,您直呼我名字王入盟就行了。”
徐书宴抬眸询问付文翔的意见,见付文翔嘴角抽了抽无奈地点头,她也没在客气继续扮演神女角色,当然她在山洞中装神弄鬼就是为了给自己捏造一个人设方便后续调查。
徐书宴昂头挺胸,气宇轩昂地朝着付文翔道:“哥哥,你别演了。他们都知道我们身份了,我神龙大人派来的神女,你是继承人的身份,你就别这样低调让老人家难做。”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这话,嘴角越发僵硬,俊脸也难看了不少,端着茶杯的手狠狠地攥了攥,这小丫头还挺会糊弄的人啊,这神女,继承人那是张口就来。
王入盟听见徐书宴的话,那是连不迭的点头称是,鼻尖冷汗都冒出不少,还好刚才他留了心眼没有真的和付文翔称兄道弟,不然现在这就难办了,不愧是神龙大人的继承人就是这般的足智多谋,险些把他都给骗了过去。
自带滤镜的王入盟抬眼瞧见付文翔的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崇拜之色,那灼灼的目光盯着付文翔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付文翔嘴角依旧噙着笑,心里却对王入盟这眼神反感得不行。一桩团体性谋杀案的策划者对自己崇拜不已,付文翔可没觉得是什么好事。
只是简单与王入盟交流几下,付文翔便察觉出面前的男人是一个心狠手辣、奸猾狡诈的小人,若不是徐书宴机智地给他二人套上人设,现在他俩指不定已经变成肉泥在血池中泡着了。
付文翔对人性的险恶的认识远远高于徐书宴,他可不认为这样一群视人命为草芥的凶残之人能真真切切地听从徐书宴的话到警局自首,从血池旁边那深深白骨堆积的数量来说,他们起码谋害了不止百人,若是真判下来,这参与过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谁愿意真地去自首然后被枪毙呢?付文翔当时听见徐书宴简单地描述其中的过程,眉头那是拧成了麻绳,这定是村主任的托词,他们定是想将他们留下,如果留不下恐怕他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养老金丢失案16
付文翔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后, 干咳了两声沉声说道:“现在是怎么情况?”
男人眸色微凝,这个村庄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其背后的真相还得慢慢去探索, 不过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这个村庄与外界取得联系,方才他用了手机完全没有任何的信号, 想来这个村庄肯定是安装了信号屏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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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瞅见付文翔神情冷漠, 面色也带着不悦,不由有些担心地走在他身前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开口说道:“哥哥没事吧?”
王入盟也关切地问道:“大人没事吧?是不是方才受了惊吓?您需要再休整休整不?”
付文翔摇了摇头开口道:“没事。我这胸口有点闷, 想出去透透气。”
王入盟听见付文翔的话赶紧开口道:“那您先出去散散心,我去备饭, 等您回来用餐。”
付文翔点了点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徐书宴也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出门也没到处乱走,只是在附近逛逛。
别墅外是灰水泥铺的地面,再走过去不远处是一片小型菜园,菜园过去便是新建的池塘,别墅旁边还修了一层的平房, 徐书宴瞧了瞧里面都是牲畜, 在往旁边走是另外的几户人家都是两三层的现代建筑, 虽没有村主任家这般豪华也算得上是水平不错的行列, 几栋房屋肩并着肩挨在一起, 构成了典型的南方建筑, 给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徐书宴和付文翔在外是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景象, 实际两人在交流刚才发生的事情。
高大的男人走在池塘边, 徐书宴在付文翔右侧, 这是一个保护的姿势,男人宽厚结实的体形带给徐书宴浓浓的安全感, 徐书宴一直紧绷的神情慢慢地放松下来。
付文翔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池塘边响起,他认真地开口分析:“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案件不查了吗?”徐书宴疑惑地抬头问道。
“这不着急,现在最主要的是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以及和外界取得联系。现在手机等通话在这里完全不起作用很大的可能这里有信号屏蔽器,方才我试了试卫星电话也联系不上外面的人,我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特殊阻断信号的磁场,寻常的民用信号屏蔽器是绝对不可能的阻拦卫星信号的。”付文翔分析头头是道,“所以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出去。这里非常危险。”
“我得安全没有问题。”徐书宴忍不住开口说道。
付文翔无奈地点了点徐书宴的小脑瓜子:“别逞强,我得先把你送出去再说。”
付文翔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村子里调查没什么问题,但加上徐书宴这手无缚鸡之力,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万一出事受伤了怎么办?
付文翔对徐书宴想要留下来的想法是一百万个不答应,他开口想再次拒绝。
徐书宴直接捡起了地上生锈的铁棒然后在付文翔眼睁睁地注视下硬生生地捏断了。
付文翔一脸震惊:不是?刚才发生了神马?
一向镇定自若的男人这时脸上全是茫然不知所措,他现在脑子呼呼,眼前这一幕真比火星撞地球还离谱。
徐书宴轻轻松松地将断掉的铁棒捡起,然后将实心的铁棒塞到了付文翔手里,对着男人笑意盈盈地开口道:“现在我留下来协助调查没问题了吧?”
付文翔收回震惊的眼神,干咳两声开口道:“没问题。”
“好。”徐书宴立即说道,“那现在我要说一说我的发现了。”
付文翔听见徐书宴这话,人立刻精神了不少,他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徐书宴等待她的下文。
少女甜美的声音随着习习夏风飘入男人的耳中,男人浑身如被雷击般呆愣在原地。
“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们从来到这个村子开始就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和孩子?”
思维惯性的影响,人们很难一瞬间意识到这一点,整个村子里面没有一个女人。男人和女人均匀分布在世界各个角落,这才是人类社会,但现在这个村子里面没有一个女人和孩子,属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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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也是方才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之前在二楼贴身的衣物当然突然出现,必然是有人需要穿着然后顺势才会有她的。这里分明是有女孩存在,但是他们走了一圈,放眼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这奇异的景象才引起了徐书宴的注意。
付文翔听见了徐书宴的话只觉头发阵阵发麻,这女人和小孩都是弱势群体以这村子里人的凶残程度,她们的下场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
付文翔脸瞬间变冷了下来,他眉头紧蹙,神色几番变化,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别的复杂之色,渐渐地,一切归于平静,眼底深处只剩下一抹深刻的担忧,浓重如雾色。
等两人交代信息后,徐书宴特意嘱咐付文翔道:“哥哥,现在他们将我们看成神龙的人间使者,他们信奉神龙,这身份有利于我们调查或者我们借助这个走下去。”
付文翔点头赞同。
两人协商完,村长便寻他们吃饭,徐书宴和付文翔瞧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品有些愣神,桌子上摆放了满满一大桌的饭菜,鲜鸡汤、芋头烧公鸭、炝炒白菜、水煮鱼等等,这些菜品显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成,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三副碗筷。
徐书宴忍不住开口问道:“村主任就我们三个人吃饭吗?”
村主任肯定地回道:“对的。神女大人,您快入座。大人,您也坐。”
两人闻言落座。
“大人们不要客气,动筷吃吧。神女大人来尝尝母鸡汤,这可是咱家养了两年的老母鸡,味道正着呢。”王入盟一脸谄媚的笑,端起空碗给两人依次盛了慢慢一大碗。
徐书宴望着手中油亮如黄金般的鸡汤,碗中冒着腾腾热气,鼻尖传来诱人的鸡肉香,眼底的疑惑更胜,这色香味均色上等的炖汤,定是需要经过时间的熬煮,他们从到村中洗漱加修整时间不过一个小时,面前这汤不像是这时间能做出来的菜肴。
徐书宴端起鸡汤抿了一口,朝着王入盟嫣然一笑:“这汤果真鲜香,不知道这大厨是何人,手艺竟然这么着得?村主任能否让我们见见这大师?”
徐书宴这话说得随意但这话语中却没给对方多少转圜的余地,若是不见定然是会弗了她的面子,这不给神女大人面子就是不给神龙大人面子,若这事传出去,在这村子他王入盟怕没立足之地。如此这般想着,王入盟额角竟不自觉渗出汗珠,顺着短发滴落在地,好在他为人圆滑,眼珠微转变想到了应对之策,开口恭敬地对着徐书宴说道:“这当然没问题,我这去请大厨过来。只是……有一点还请神女大人见到大厨不要惊讶。”
徐书宴的目的就是想见一见这房子中拥有明显生活痕迹的女孩,当然表示没有关系。
几分钟后,村主任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远远便朝着此处望去,徐书宴瞧着这人一米六五的个子,身材又瘦瘦,眼底有些激动,莫非这就是村主任的妻子。不过那人一直低着头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让人看不清他大致的长相。
直到这人走到他们面前,徐书宴开口对着王入盟说道:“这位就是厨艺一绝的大师吗?”
王入盟笑着说道:“就是这小子,我弟弟王峰海。”
徐书宴听见村主任说是他弟弟,心里不由失望,眼中的好奇也少了几分,追问道:“峰海哥怎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入盟急忙解释道:“我弟弟是哑巴,说不了话。他低着头是因为脸上有缺陷,从小就被人嘲笑,他越来越自卑也越来越害怕别人见他面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书宴自然不好接着问下去只开口道:“来都来了就一起吃吧。大家一起吃顿饭应该没有问题吧?”
王入盟哂笑:“当然没有问题。”
随后便拉着王峰海入座了。
瘦削的男人身材还没有他身旁哥哥一半的体形,坐在凳子上钩着背像是一只瘦弱的小猫。
他在极大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恶补过人类行为学的徐书宴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此事,再瞧着男人拿着碗筷颤抖的手指,他在害怕这个结论呼之欲出,就是不知道这人对于陌生的他们害怕,还是在对身旁的哥哥害怕了。
徐书宴瞧着桌子上诡异的气氛收回了目光,安静地享受着午餐,而付文翔则是和王入盟喝起了白酒。
看着付文翔谈天说地的样子,直接颠覆了男人在她心目中英俊神武的形象,这年头当警察还真是累啊,不仅要查案办事还要跟上司打好关系,唉,每个行业都不轻松。想到和谭澜平的约定,他们调查的脚步得加快了,徐书宴可不认为谭澜平是一个具有耐心的家伙,若是她们这几日不再恐怕还会再生事端。
养老金丢失案17
酒过三巡, 两人脸色都被酒气熏红,说话也结结巴巴不利索,不过两人的试探并没有随着眩晕的脑子减弱。
“村长, 我方才在村子逛了一圈,发现我们村子里怎么没有女人呢?”付文翔直接试探地问道。
王入盟此时脑袋晕眩不已,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也逐渐迷离恍惚, 宽大的手掌连酒杯都拿不稳,他刚想开口答话:“我们村子……村子……”
还没等他说完直接倒了下去。
徐书宴和付文翔面面相觑, 眼中皆是无语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的,既然村长这里套不出来话。
两人决定另外探索。
徐书宴瞧着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自顾自吃着饭菜的男人, 她抿了抿嘴刚想开口说话,对面那人自顾自地起身收拾碗筷, 没有任何言语,他对徐书宴两人态度很明白,直接无视。
徐书宴望着男人收拾好的碗筷搬进厨房的身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这人身上怕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
付文翔起身道:“我扶村主任回房间,书宴你上楼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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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抬眼便瞧见了付文翔眼中的担忧与警告, 心里不由骂骂咧咧, 这家伙说好的让她参与破案到头还是要她待在家里面。
徐书宴毫不客气地朝着付文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气鼓鼓地上了楼。
徐书宴站在二楼楼梯间抬头就是那黑漆漆如水墨的台阶。
三楼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缕光线都照不进来, 压抑、寒冷、恐怖是它的形容词。
徐书宴盯着楼梯许久攥了攥手, 终是下定决心地朝楼上迈步。
少女一脚踏上这厚重的水泥砖, 周围的空间开始极致地扭曲, 像是各种科幻小说中描述的宇宙虫洞的漩涡蓦然出现。
徐书宴还没反应过来, 直接被拖入洞中。
徐书宴伸手抚摸周围, 触感软绵绵像是羊毛衫,她如坐滑滑梯在黑暗的空间中穿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有了丝丝光亮,徐书宴还没做准备直接被空间推了出去。
什么鬼!啊!
徐书宴在心里臭骂,目光却警惕地打量着周围,她现在又出现在了楼梯口,往上台阶依旧在,右边依旧是二楼,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徐书宴有些茫然靠着墙壁休憩一阵,这才朝着二楼走去,她径直走到了阳台边,楼下传来阵阵欢笑声吸引住了她的注意。
徐水安低头望去,瞳孔瞬间地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竟然有五六个小孩在田埂间嬉戏打闹,而他们不远处的稻田里利落收割稻子的村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竟然全都是女性,而放眼四周望去,徐书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男人。
所以村子消失的女人和小孩原来在这里吗?可是这不就是村子吗?和她之前看得没有任何区别,男人走哪里去了呢?
徐书宴正想着思考着,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你是谁啊啊啊啊!”
徐书宴扭头便对上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她穿着一件漂亮的淡蓝色连衣裙,脚上是白色的凉鞋,少女皮肤白皙,梳着两个马尾看起来青春活泼。
徐书宴皱着眉头看着她一模一样穿着的少女,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冲进了房间中,她在角落里看见了粉色的短袖。
徐书宴拿着短袖的手都在忍不住地颤抖,这是她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现在以全新的姿态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楼下传来一道急促地脚步声,徐书宴激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她眸色暗了暗,整理思绪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不久便有一个中年模样拴着围裙的农村妇女着急地跑了上来,她冲进了卧室,一把将刚才的女孩抱住,担忧地询问她出现了什么事情:“小姚怎么呢?出什么事了?”
王小姚害怕地扑到妈妈的怀中指着徐书宴开口说道:“妈妈,她……她突然出现……我害怕。”
王小姚这么一说,王妈妈也警惕地抬头望向徐书宴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你想干什么?”
她们云乡村从来没有外人来过,这突如其来的女孩究竟是从何而来?
徐书宴看着王妈妈提防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道:“我是王入盟,王村主任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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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爸爸?”不谙世事的王小姚忍不住率先开口。
“那我的衣服也是爸爸给你的?爸爸明明答应我不动我东西的!你是谁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你给我立刻马上脱下来!”王小姚从小被父母宠爱着长大,性格也娇纵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看向徐书宴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王妈妈听着宝贝女人的话,看着徐书宴果真和王小姚穿的一样的衣服心里也立刻不爽起来。
徐书宴眼神中闪过果然如此,这两个空间同样的建筑说明两者之间有着深深的联系,再看着王小姚和王入盟五分相似的外貌,这一切并不难猜,面前的女孩和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入盟的妻子和孩子。
想明白这些,徐书宴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理性地开口说道:“我想你们是误会了什么。我是神龙大人派来的使者,此次前来是为了解决村子里面的难题。至于为何身着王小友的衣物属于无奈之举,初来乍到,衣衫破旧不堪,还多谢王村长王小友赠衣。”
王妈妈听见徐书宴的话,她满腹狐疑,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开口道:“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身份啊?说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徐书宴嫣然一笑,她从怀中拿出一块三角形的黑色石头出来:“我想这个应该能证明我的身份吧。”
这块石头正是徐书宴临走时从山洞中带出的物件,在洗澡时,徐书宴将这东西认真打量一番。
三角形的石头是奇怪的材质,与地球上千万种物质完全不同,它体积不大,只有勺子的大小,质量极重,放在手中像是提了几斤的水泥,通体墨绿,表面光滑,上面还雕刻着奇怪的图文,看着古朴又神秘,那雕痕中还映着幽幽森绿光。
石头上的奇怪花纹与青铜石柱上的风格一模一样,旁人若是瞧上便知它们定知它们出处相同。
徐书宴将这东西递给王妈妈,王妈妈自然相信她的身份。
果不其然,王妈妈接过石头,手掌乏力,眼见石头就要落地,还是徐书宴眼疾手快将石头稳稳攥住才没有掉下。
不过这一手直接将王妈妈震慑住,这么重的东西,徐书宴手都没抖一下直接攥在手心,这姑娘定然是有神异之处,她在仔细打量了石头上那花纹走向直接跪倒在地,朝着徐书宴止不住磕头。
徐书宴急忙将王妈妈扶起开口道:“不要这样,快起来,快起来。”
王妈妈连连摆头:“神龙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得没齿难忘。”
徐书宴搀扶着王妈妈起身开口道:“晚辈只是神龙的使者,若是真想感恩,您以后尽心侍奉神龙大人便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妈妈闻言急忙点头:“好好好,我以后定会竭尽全力侍奉神龙大人。”
徐书宴获得王妈妈信任后,王妈妈将这里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徐书宴。
徐书宴听完明白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里才是云乡村而他们之前到的则是雀鳝村,云乡为女人村,雀鳝则是男人村。村子原本不是这样,两个村子则是一个整体,因为一些原因,她们不得被分开,只有三个月向神龙大人献祭后才会有一次短暂的团聚时光。
“为什么女人和小孩要在这里?”徐书宴皱着眉头问道。
王妈妈眼神闪烁,东张西望起来,她吞吞吐吐半天不敢说话。
徐书宴见状眉如墨翠,眼似星辰,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智慧。少女的小手搭在妇女的手中,笑容和善地问道:“好嫂子您不如告诉我,我是神龙使者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解决呀!您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王妈妈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神女大人,我怎么敢不相信您?只是这件事太过邪门,唉,祖上的都说这是诅咒。”
徐书宴听着话,瞧着有戏继续追问道:“您给我详细说说,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王妈妈长叹一口,然后述说起了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我当时也只有十二三岁,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那年正值改革开放,大家都想着去海岸做生意赚一笔大的,就算没做生意的胆子也想着进城打工改善生活。大家都得走了,村子里只剩下小孩和老人,我也被妈妈留在了老家。在他们离开村里没多久,村子里隔三差五就会从邮差手中收到丧信,都是意外身亡,客死他乡,然后同乡人将尸体送回老家。死亡的事情越来越多,大家逐渐感觉不对劲,村里的长辈说这是他们惹怒了神龙大人,神龙大人降下的责罚。只要我们再也不出去,向神龙大人请罪,神龙大人这才会原谅我们。
迫于形势,外出的人全部回到了村子中,参加村主任的主持祭祀大典。但没有任何作用,还是有人不停地去世。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际,突然有一人出现他自称是有办法解决我们的问题。”
养老金丢失案18
“村长没想着有效果, 当时确实无奈死法当活马后竟然真的没有人去世了。就在大家都在庆祝后意外又出现了,刚开始村子里的小孩受伤了便很容易出现瘀青,大家也只当时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最后每一个孩子身上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瘀青时,众人慌了神, 有家境比较好的家长直接带着孩子去了县城经过检查竟然……竟然……”
王妈妈说到此处哽咽难以开口, 徐书宴替她接上话道:“竟然全部都患上了血友病对吗?”
王妈妈惊讶地抬头:“你竟然知道,这真的是神龙大人的惩罚吗?”
徐书宴眸色锋利像是洒了一层灰, 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凉凉地说道:“当然不是, 神龙大人怎么会责罚爱戴它的子民。”
听到这个答案,王妈妈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似喜非喜的愁容,她喜的是从小信奉的神龙大人绝对不是杀人如麻的嗜血恶魔,悲的是若这一切不是神龙大人所为那凶手又是何人?
徐书宴听完王妈妈的话认真地打量起母女二人,不消片刻便看出了察觉出了两人的异常,两人眉间都有一层黑色笼罩在上方。
徐书宴抬起手臂朝着两人眉心扫去, 一道白色带着鎏金的光芒在两人头顶乍现又瞬间消失不见。
王妈妈瞧着徐书宴的东西, 她有些紧张地牢牢攥住了王小姚的手忐忑地开口问道:“神女大人这是?”
徐书宴淡然开口道:“这是奸人给你们下的诅咒, 如今已经被我剔除。再也不需要担心病痛。不信, 您看?”
徐书宴手掌幻化出一枚银针朝着王妈妈指尖刺去, 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 很快便形成一个露珠状的血珠, 徐书宴将血珠取下, 片刻后便再也没有血液流出。
王妈妈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从来没有过的凝血速度,恍惚间王妈妈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十二年前那个正常的自己。
尽管他们在云乡村中也只是有着缓慢的凝血速度,若是不小心被大面积割伤还是有着死亡风险,他们平日中只有小心再小心的生活,而如今她真的正常了。王妈妈眼神中闪过茫然与不可思议,这一切太神奇了。
王妈妈颤抖的手拉住徐书宴,激动得磕磕绊绊地开口说道:“神女大人真的太感谢您了,你就是村子的救命恩人。”
徐书宴连忙摇头:“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妈妈扑通跪在地上止不住地朝着徐书宴磕头,等到她平静下来,徐书宴更加详细地询问对方关于三十年前的详细,这次王妈妈没有再省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书宴。
那烹将村民带到山洞后告诉众人解决之法便是献祭,最开始村民们只是献祭牲畜,有效果但效果不佳,询问一番原因后,烹说可能是因为生灵不够纯粹的原因,众人当时还不清楚烹这话的含义,直到一个孩子意外掉入池水中溺水身亡,他们这才知道血池到底需要什么献祭,竟然是活人。
最开始的众人恐惧害怕,不过随着村子的小孩和女人死亡越来越多,大家坐不住了。他们原来没有想着害人,村子的老人为了孩子们为了村子的希望自愿牺牲,但老人总有耗尽的一天,接着是女人,男人,最后……
“我们只想要孩子们能平安地活下去,没想着害人。”王妈妈说到这泣不成声。
牺牲不停地扩大,极致的悲伤让人失去了理智,没有了大人的指引,仅剩为首最大的十四的小孩能分辨出什么事件的残忍呢?他们只想着延续父母,亲人的叮嘱努力地活下去。
想带着徐书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残忍又恶毒的凶手扩大了人类的生存欲望与延续的信仰造成了这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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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听完尽管悲伤,也没说什么,她语气中带着冷意问道:“你见过那人吗?他长什么模样?”
王妈妈眸中闪过恨意,恶狠狠地开口道:“我们都没有见过他的模样,只知道那人披着黑色的羊毛大衣。”
回忆起往事,王妈妈越发地明白他们定然是中了歹人的计谋,不然怎么会有人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事已至此除了懊悔,便没什么作用了。
徐书宴安慰地拍了拍王妈妈的后背:“事已至此,再说无益。王妈妈你之前一年前村子里曾经来过一个初级侦探吗?”
徐书宴话音刚落,王妈妈的身子明显僵了一瞬,然后扯出一张笑脸回道:“我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
徐书宴眼神瞬间冷冽起来,语气冷冷地开口问道:“当真不知吗?我记得谭侦探过来的时候,他说你们还热情招待过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王妈妈十句话八真二假,刚开始她还能忍受,到后面,徐书宴真的有些生气,她拧着眉,眼神深邃如泛着星辰之光的夜空,透着幽幽的寒意。
王妈妈被这样压迫性的眼眸注视着,她浑身止不住发抖,颤颤巍巍对着徐书宴说道:“我……不敢说谎欺骗神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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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冷笑一声:“什么不敢,我看你胆子很大啊?不想说也没事,自然会人想说的。”
徐书宴挥手一道白光闪过,王妈妈和王小姚感觉身体一沉,原来轻松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一根银针扎在王小姚指尖,王小姚发出一道吃痛的惊呼,她垂眸看着指尖汩汩往外流的鲜血,完全制止不住。
王小姚眼泪汪汪地抬头望向母亲,王妈妈见状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她跪在徐书宴的面前不停地磕头:“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求大人高抬贵手。””徐书宴看着不停磕头的女人,她脸色并没有好转:“王嫂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人世间最重要的便是真诚,若是真诚都没了,世界秩序很难再维持下去。人与人之间最重要便是坦诚相待,你在神龙大人面前都谎话连篇,何谈信仰神龙大人,你这信仰可真廉价了。”
养老金丢失案19
王妈妈听见这话, 她泪眼婆娑,神情挣扎。
徐书宴见状继续开口:“男人们罪孽深重,杀人得偿命在哪个朝代都是如此。他们逃不掉的, 想要破除村子的诅咒,他们得赎罪。这不仅是我的意思, 也是神龙大人的意思。你将我的话告诉村子吧, 明天早上商量出结果再和我说。”
徐书宴说完直接下楼离去,王妈妈和王小姚看着少女消瘦的背影愣愣出神, 母女俩人对视一脸,竟然生不起丝毫拦人的想法, 任凭少女消失在楼梯深处。
徐书宴走出门口,看着与雀鳝村一模一样的景色, 她眼中有过震惊,这是何等的力量才能开辟出一个与外界一模一样的空间,将里面的东西一比一复原,还有同时空瞬间复原出全新的物件,这简直可以叫做是奇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谭澜平的事情, 徐书宴大致有了头绪, 如今只需要等到村民将这一切全盘托出案子自然便侦破了。人性使然有了可以治病的方法还有信仰的加持, 徐书宴对于村民的妥协十拿九稳。现在更想去探索这空间形成的原因。
想到这徐书宴忍不住开天眼, 认真地探查此处。
这里果然与众不同, 澎湃的灵气如海水充斥着整个空间, 她们如同山间的精灵在山谷中自由的穿梭, 天地万物在这里好似都融为了一体, 蓝色的画布上是漂浮的白絮, 往下是连成一片的山峦,微风吹拂, 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自由翱翔的鸟儿,辛勤劳动的人,这一刻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感谢自然的馈赠,赐予了生物生存的能力,感谢世界创造了这一切。徐书宴在心中忍不住呢喃。
语音刚过,一道刺眼的金光从前方蔚蓝的天空迸射直直向着徐书宴冲来,像是流星临世,那拖尾的金光横贯长空带着炙热的流火稳稳地落在了少女的面前。
徐书宴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熠熠生辉的火球漂浮在她的面前,它光芒璀璨如鎏金,周身时不时喷溅出零星的火花,砸在徐书宴手心处,手背立刻传来灼烧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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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知道面前的这物件便是创建出空间的宝物,但要拥有它只能亲手握住这火球然后与它签订契约。
徐书宴知道这是宝物给自己的考验,她也没有犹豫,深吸一口气调用全身灵力将灵气附在手中。
少女眉眼如画,一双亮如火烛的双眸中闪烁着坚定的信念,触碰到灼热的火光,少女的眉头都未曾皱过半分,手掌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依旧表情平静无波,慢慢地缩拢想要抓住这滚烫的火球。
可这由天地孕育千年诞生的宝物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驯服,女孩掌心越来越近之时,火光越来越盛,越靠近核心,其中的温度越发的灼热,此时徐书宴整个手臂已经被烤红透着诡异的红色,那是蛋白质变性的结果,尽管她不知从何时拥有的治愈能力也帮不了她分毫,徐书宴的手臂依旧在燃烧,到最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徐书宴并没有放弃,大量的灵气附在莲藕般的手臂上,有了白色灵气的蓄力。
徐书宴离核心只有咫尺之遥,只要她再用力这宝物此生就属于她一人。
此时的女孩眼眸中只有那熊熊燃烧的烈焰,这匹烈马是她的,此刻徐书宴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火球也意识到自己马上被人类驯服,它开始最后一次挣扎。
强大的火焰瞬间吞噬住了徐书宴整个手臂,指尖处因为离火球最近已经焦黑一片,温度慢慢地往上传递,炭黑也在不停地蔓延,徐书宴知道自己今日若是驯服不了这烈火,她的生命便止步于此了。
当然也不再节省自己的灵力,少女咬着牙眼神中闪过疯狂,她直接将所有灵力附在右手臂上,如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将这火球拿下。
火球也瞬间迸发出炽热的红光。
巨大的能量波动如海浪般朝着身边的扩散开来,徐书宴余光扫见被能量波及的草木,草木瞬间化为了乌有,这火光太过霸道竟然仅仅是波光也会被灼烧,看着能量朝着村子袭去。
徐书宴心中一骇,她也顾不得与火球的争斗,白色的能量罩追赶着波光将其牢牢地锁在圈子中让其不再扩散,失去了灵气的保护,火光也灼烧着徐书宴全身,她身子逐渐变炭化,右手臂已经烧焦变成了黑炭。
徐书宴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看来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了,不过在死之前,少女左手掐着法诀,不停地加固着屏障,直到火光追到少女桃花般的眼眸,白色的屏障也未曾消失,它依旧坚持的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火球动了动身子,似乎有些惋惜,不过它对面前的焦炭没有任何兴趣,它心念一动,抖了抖身子,无数火光砸在人形黑炭身上,想着送这仁士最后一程路。
没想到就是火光这小小的举动,火星落在黑炭的身上打破了这平衡,少女的尸体不停的寸裂,开始是较大的物块最后越来越小,落在地上只剩下一捧黑灰伴随着黑灰飘落,墨绿色的玉石重重地落在地上,火球好奇地查看玉石。
这时异变突起,这白色的屏障中竟然无端升起一股强大的飓风,它卷起了地上的黑烟和墨色的玉石,火球刚想逃离,可这吸力太大,它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卷进了风中。透明的屏障开始不停地收缩,直到它缩小成了一颗珍珠大小的光球。
微风浮动,光球缓缓闪烁,少女的身体在风中若隐若现,开始还是半透明让人看不清晰,到最后逐渐形成了实体。
面容绝美的少女皮肤吹弹可破,如墨的短发柔滑地搭在她的眉间,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这自然的精灵缓缓地睁开了她茶色的眼眸。
徐书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眼前的景象让徐书宴不知所措,她迷茫地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灼烧成炭的身体,她的手臂、大腿、腰不仅完好如初,肌肤还比冬雪还要白,最奇异的是身上的衣服,那淡蓝色的长裙早已被烧作了灰烬,此刻她身上穿着一套流光溢彩的长裙,那是一套比鲜血还要艳丽的衣服,金色的花纹勾勒出菊花的模样,裙摆还带着古朴而神秘的花纹,那花纹徐书宴见过,正是当日消灭白景旭落下的血色菊石螺。
徐书宴不由伸手抚摸着布料,手感顺滑如水流,她也回想起自己确实将螺一直带在身上,这次莫非因祸得福这火球竟然炼化了这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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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宴想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抬起右手刚想化出一面镜子便瞧见了手臂上那奇异的三角符号。
徐书宴忍不住伸手抚向那墨绿色符号,阵阵寒气从中冒出,这东西似乎已经和她融为一体。
徐书宴忍不住想起了刚才得到了奇怪的石头,这异火不会把这东西和她一起炼化了,她想着想着头上浮现出阵阵黑线,它这弄啥呢?好的坏的都弄在她身上,徐书宴咬牙地想着。
两米的全身镜立在少女的对面,徐书宴这才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她左耳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蓝色的耳钉,那耳钉如蓝宝石般璀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左臂上出现了火焰的图案,徐书宴看着这图案知道这便是方才要了她命的异火,她伸出手抚摸上这图案,指尖传出温暖的气息,徐书宴知道它这是被自己彻底的驯化了。
徐书宴兴奋地抬手间一团橙色的火焰从手中迸出瞬间将面前的镜子熔化。
徐书宴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急忙用左手遮住右手,就在这时,少女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化。
徐书宴没反应过来,她直直栽进了树丛中,身体上没什么疼痛传来,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什么事,可惜这一切只是她放心早了,徐书宴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徐书宴!”
死而复生的徐书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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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力变强了,但是此刻她宁愿不增加。
少女强硬地回头讪讪一笑喊着来人:“哥哥,好久不见。”
此刻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怒火,俊朗的脸上阴云密布,他一把将趴在地上的少女扯起,提着少女的脖子,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好久不见。”
徐书宴瞧着付文翔想刀人的眼神,她小脸都要皱成苦瓜了,抱着头弱弱地央求道:“打人不打脸!”
付文翔咬着牙说道:“放心不会打你。”
徐书宴不可思议地抬头:“真的呀!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付文翔深邃的眸光中发着幽幽的火光,轻声又不容拒绝地开口道:“当然不会体罚你,我的好妹妹。这么喜欢乱跑,不如我们再学学刑侦学,我想你一定很喜欢的对吧?”
作为给徐书宴收集资料的好人,付文翔当然知道这小丫头能过理论题完全是撞了大运,而这刑侦推理考零分显然是她压根学不懂,既然学不懂,那就不怪他不客气了,呵呵。
“不要啊!哥——”徐书宴仰天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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