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流光池。碧水涟漪,波光潋滟。
池中芙蓉妍丽多姿,花间彩蝶萦绕飞舞,莲叶间数尾仙鲤嬉戏游水,令人眸生惬意,心思畅快。
池边有棵高耸繁茂的扶桑树,容黎此刻正幻化成一普通白衣小仙,惬意的躺在粗树枝上打着瞌睡。
正好眠,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奇话。
“文曲星君新著的《帝君大人的七日索情》,姐姐们可有抢到?”
容黎:“……”
“我我我!我抢到了!真不愧是文曲星君,不愧是限量发售,盐梨稀匹永远的神!”
“啊啊啊!我没抢到!好姐姐借我借我!我这里有《魔君易推倒》《魔君狠狠作,帝君狠狠爱》,我还有限制级《那帝君真棒》,你想看那一本都行!”
“我也要看!我这里有墨卿姐姐画的《降魔十八式》,先借我看啦!”
容黎:“???”
话题似乎与他相关,容黎睁开眼,翻身跃下枝头。
衣着姿丽的三位女仙正在换粮,听见动静顿时花容失色,唬的她们抱紧自己手里的宝贝撒腿就跑。
容黎伸手扯住一个绿衣女仙,满脸堆笑道:“仙子莫怕,我只是好奇你们的话题,想要与你们讨教一二。”
“吓死我了…”绿衣女仙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是帝君来了。”
刚回过神,她便单手掐腰,指着容黎鼻子骂道:“冒失鬼都怪你,到手的话本飞了,你说你怎么赔我!”
“仙子别气,说来也巧,我今日才拾得一本书。”容黎背手施法幻出一本书递过去,笑问绿衣女仙,“可是这本?”
“呀!”绿衣女仙两眼冒光,纤纤玉指刚触碰到书角,却见容黎收书藏于背后,她只好满脸堆笑,换上一副女儿家的娇羞形态,娇滴滴道,“仙君哥哥,借我看看嘛。”
容黎笑道:“你我有缘,书我送你。只不过嘛,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可否?”
绿衣女仙忙不迭点头应和:“我发誓,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问题,容黎纳闷道:“什么是盐梨稀匹?”
绿衣女仙笑容暧昧:“盐谐音冥焱帝君,梨谐音容黎魔君。众所周知糖梨撒盐味道极甜,而稀世匹配简称稀匹,嗑盐梨稀匹,越嗑越上头,越嗑越心甜。”
“我呸!”容黎浑身炸毛,一脸愤懑道,“老子跟那老匹…”
自知失言他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老子就知道这词不简单哈哈哈…”
绿衣女仙笑脸盈盈:“那是自然。”
第二个问题,容黎郁闷道:“听闻二君殊途,怎会有这种…咳咳…这种缘分?”
绿衣女仙眸光星闪,扯着容黎的袖子,靠近他耳边轻语:“世人皆知二君一正一邪,天道殊途无关风月,可这机缘向来妙不可言。”
“据说小魔君仰慕帝君许久,只苦于前任魔君苍井的束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所以,三百年前苍井刚殒,头七未过,尸骨未寒,新继任的小魔君就捺不住性子,他竟夜闯奉元殿向帝君表达了爱慕之情。”
容黎双拳紧握,悄悄掩于袖中,他只要一想起曾经在冥焱那里受过的屈辱,就恨得牙根直痒,恨不能手撕冥焱,将他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他更想不到九重天竟然将他诋毁至此,好好的王子复仇记竟被传成王子追爱记,一定是那个杀千刀的老匹夫搞的鬼!
绿衣女仙没注意到容黎泛起的杀气,自顾自继续火上添油道:“原本咋们帝君嫉恶如仇,弑魔如麻,必定是瞧不上那魔族之人。可谁知无巧不成熟饭,那几日碰巧便是帝君的情|潮|期。”
情|潮|期!
三个大字像是一道天雷,硬生生劈在容黎的脑袋上,原来那时探子说的隐疾,竟是老匹夫的发|情|期到了!!!
怪不得老家伙那么变态!怕不是把火都撒在自己身上了吧!
容黎咬牙切齿道:“人人都说帝君已经臻于化境,竟还受情|潮|期的困扰?”
绿衣女仙疯狂点头:“你想帝君元身是什么?那可是龙!自古以来龙性本|淫,所以龙族才早结伴侣,就是为了度过这情|潮|期。帝君虽说拥有至尊修为,却也会不定时躁动不已。”
“魔君表白那日,帝君就很躁动。”
容黎:“……”
绿衣女仙双眼冒光,绘声绘色道:“当时帝君正无处释放内心的压抑,魔君却又当面倾诉内心火热的情感,冰与火的碰撞,情与爱的交织,天雷勾地火,缠绵又悱恻。加上魔君的绝美容颜加持,帝君哪怕顾虑再多,也不得不服从内心深处的欲望。”
绿衣女仙小脸通黄,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野史流传奉元殿内,帝君同魔君足足恩爱七日之久。凡有过路者,皆听见殿内传出或喜、或嗔、或讨饶、或哽咽的少年声。就说那魔君离开时,都是眼眶通红,衣衫不整,甚至步履蹒跚,好不可怜。”
容黎周身浮起一层赤光,他强忍住滔天怒火,给绿衣女仙递过去一方锦帕:“擦擦鼻血。”
“无碍无碍,近日瓜嗑多了,有些上火。”绿衣女仙接过帕子擦了擦鼻血又补充道,“冥焱帝君当真好肾……好神勇!。”
容黎迫于身份不能发飙,只能气愤道:“道听途说,不可尽信。”
“我可不是道听途说,就连文曲星君都将这段风流韵事编成了话本。”
她从怀里掏出一本黄皮书,封面赫然写着《那男人真棒》。
“你瞧,这都是证据。当时,文曲星君多次路过奉元殿,这些对话很多都是纪实的。”
容黎接过来随意挑开一页。
【冥焱帝君眸中已呈情动之兆,他伸出食指细细描摹身下娇软之人的眉眼,不一会儿又转为摩挲那圆润饱满的朱唇,莫大的刺激引得小魔君发出阵阵娇|喘…】
容黎:“……”
闭了闭眼睛,强忍发飙的冲动,他又挑开一页。
【容黎哭哑了嗓子,不停推搡着冥焱帝君,一边啜泣一边弱声喊着“不要了”,显然是被欺负狠了。而冥焱帝君食髓知味,哪里肯轻易放了他,竟然换了个难上加难的姿势……】
容黎:“草!”
绿衣女仙迫不及待笑道:“刺激吧?”
“刺激…”
刺激他祖宗个头!
容黎咬着牙,好半天挤出一句:“文曲星君前世该不会是绿市作者!”
“怎么可能!”绿衣女仙笑眼弯弯,“绿市可不能出现脖子以下的内容,咋们文曲星君的才华多半是从花市爬出来的,正所谓人从花中过,心中自然黄。”
容黎:“……”
想到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容黎强忍着把书撕毁的冲动,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我用这一本,换你手里那本,行吗?”绿衣女仙摇着他的胳膊求道,“好哥哥,我看完尽快还你,好不好?”
“也无不妥,给你吧。”容黎把真书收好,假书丢给绿衣女仙。
绿衣女仙美滋滋的将《帝君大人的七日索情》贴身放好,然后心满意足的笑道:“你这人面生的很,我竟不曾见过你,我叫绿芙,是芙蕖仙子,你呢?”
“我是恁爹。”
“嫩蝶?原来你是蝶仙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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