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别人的瓜很欢乐,若是自己也有瓜的话,那就成了个随时会暴炸的定时乍弹。


    指不定甚时候就将自己坑个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送走傅家人后,傅安和立刻叫来立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烧坏了脑袋,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为了怕家里人忧心,我也没敢说,更不敢多问。


    方才祖母那话你也听见了,我怎么听都觉得这里头有事儿,你给我说说,免得我甚都不知道,回头惹出乱子来。”


    立春犹犹豫豫地说道:“娘娘您好容易才忘了这茬,奴婢还是不提为好,免得您再伤心一回。”


    傅安和白她一眼,哼道:“不提就万事大吉了?万一哪日皇上知道了,质问我,偏我一问三不知,你猜皇上会不会觉得我在装傻充愣?”


    立春思忖片刻,大概是觉得傅安和说得有理,于是点头道:“那奴婢给您说说您跟表少爷的事儿。”


    【什么?难道我也有奸夫?】


    批阅完奏折,得知傅家人已经出宫后,临时决定到景仁宫用午膳的穆九黎:“???”


    他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朕是皇帝,没有绿帽癖,妃嫔们没必要一个接一个地给朕戴绿帽子吧?


    而且傅安和跟格根塔娜不一样。


    格根塔娜是阿勒肯酋长卓力格图献上来的,是他用来薅草原各部族羊毛的工具人。


    被她戴了绿帽子,的确让他有些愤怒,觉得颜面无光。


    但也仅限于此了,接下来他考虑的就是该怎样将这个本该被即刻处死的工具人利用到极限的问题。


    但傅安和是他的心肝宝贝,她若是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那他会发疯的。


    倒不是像话本里一样对她情根深种,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同她敦伦的确让他爽得飞起,且越来越沉溺其中。


    但最重要的是她手中储物空间的十几亿物资。


    那是他的东西,他不允许别人染指,就是觊觎也不行!


    穆九黎冷声道:“备辇,摆驾景仁宫!”


    他要去当面审问傅安和,将那奸夫揪出来,挫骨扬灰!


    而且扬灰也不在京城扬,把丫的骨灰一分为二,一半扬进南海,一半扬到长白山。


    立春不晓得自己一句话把傅安和跟穆九黎搅和得心神大乱。


    见傅安和没提出异议,她便自顾道:“您跟表少爷两情相悦,两家也都乐意,并打点好了,只等您被撂牌子就开始走礼,谁知您竟然中选了……


    您大病一场,但也不敢违旨不遵给家里带来灾祸,不情不愿地进了宫。


    表少爷伤心欲绝,不肯听从姑太太的命令另娶他人,背着柳家人谋了个岭南的外任,去年开春赴任去了。”


    傅安和听得唏嘘不已。


    【狗皇帝拆散小情侣,逼得人家天各一方,实在可恨!】


    穆九黎:“……”


    什么叫自己拆散小情侣?


    难道朕选秀前还要先派人挨个询问下参选的秀女有无心上人?


    而且,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是甚值得赞扬的事情吗?


    他脸黑如锅底,朝龙辇外头大吼一声:“再快点!”


    赵寅被唬得浑身一抖,连忙吩咐抬龙辇的太监加快脚步。


    傅安和以为这就是全部了,才要吩咐立春下去,自己一个人冷静思考下对策。


    就又听她继续道:“娘娘入宫后,原本是那届秀女里最先侍寝的一个,只是您对皇上不冷不淡的。


    一回两回就罢了,三五回后,皇上招您侍寝的心思就淡了,今年截至您病倒前,还一回牌子都没翻过呢。”


    傅安和听完这一段话,内心就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先前自己果断决定去御花园勾搭狗皇帝的策略是正确的。


    不然等着狗皇帝主动翻自己的牌子,怕是得等到明年去。


    就是那个柳家表少爷有点惨,竟然为情伤远走天涯。


    如今的岭南还是不毛之地,是流放犯人的头号选择,在那边任职的官员要么是被贬官,要么就是没钱没背景的寒门子弟。


    甚少有世家大族子弟主动谋那边官职的,柳表少爷估计是头一个。


    【要是能把人从岭南调回来就好了,可惜不能在狗皇帝面前提这事儿,会引起他的警觉。】


    还想把人调回来?


    穆九黎闻言先是有些生气,随即又高兴地勾了勾嘴角。


    奸夫竟然不用他扬骨灰就自己跑到南海去了,可真是太识趣了!


    如此自己倒也不是不能饶他一命。


    只要他别不识趣地又跑回来。


    然而傅安和的下一句心声顿时让他暴跳如雷。


    恨不得立刻将人从岭南抓回来挂城墙上晒成人干,再用石碾子碾成粉末,然后一半扬南海,一半扬长白山。


    【既然有心上人,还是不用避嫌随时能相见的表少爷,原主该不会也做过跟格根塔娜一样的事情吧?】


    刚这么揣测完,她就立马否定了。


    格根塔娜是草原女子,那边风气原就较大周更开放些。


    而原主可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即便与表哥两情相悦,应该也干不出越雷池的糊涂事儿。


    话虽如此,她还是决定询问下立春,免得犯主观错误:“咳,我可有跟表少爷,咳,滚过草地?”


    太直白的话不好说出来,傅安和干脆借用了草原那边对敦伦这事儿的说法。


    立春连忙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娘娘您别胡乱猜测,表少爷是正经人,怎可能干出这样的糊涂事儿!”


    傅安和轻舒了口气:“那就好。”


    不然哪天东窗事发了,狗皇帝估计要发疯。


    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并不觉得婚前失贞是甚大不了的事情,做好防护别得病也别搞出人命就行,但她现在是后妃。


    后妃婚前失贞,且还没有格根塔娜那样的背景,很可能会小命不保。


    虽然现在自己还挺得宠的,平日里做点稍微出格的事情,狗皇帝也愿意纵容。


    但事关清白与否这种原则性问题,她可不敢赌。


    但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心声将她给出卖了,已然东窗事发,狗皇帝正在发疯的路上。


    直到他一脚踹开房门,掐住她的脖子,红着眼睛瞪着她,用冷若冰霜的语气质问道:“说,你是不是也给朕戴了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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