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烂掉的白月光终成朱砂痣 > 18、野心拜金美人X出身优良世家总裁
    在这样两方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白皎的笑声十分清晰,从青年喉咙里传出来的清冽声音引得时闻景和时渡临都往他这边看,白皎斜倚着沙发,神神在在地把腿翘起来,用两根手指做作地捏着那支银叉,自然而然地宛如在自己家中。


    他见时渡临的目光看过来,轻轻掀起眼皮,露出极其浅淡的,如狸猫一样笑盈盈的眸子,薄唇微微努起,中指和食指交并,在唇间轻轻一碰,心情极好地当场给了时渡临一个飞吻。


    时渡临伸手搓了搓他的下巴,像是给小猫按摩那样,动作很轻,白皎微微仰起头,往时渡临的怀里靠了靠,成功地让时闻景原本就黑如锅底的脸色更加难看,按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面暴起明显的青筋,白皎挑衅般地眨了眨眼睛,又对着时渡临撒娇道:“时总,你的那份,我也要。”


    那份什么?


    股权吗?


    “听见没有,渡临,你这个情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真要找个知冷知热喜欢你的人,京都里大把大把的好姑娘任你挑,你爹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是为你好,渡临,这种心机太重的你把握不住。”


    时渡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臂从白皎的肩头穿过,将人完全揽在了自己怀里,低声承诺道:“乖皎皎,你听话,我什么都给你。”


    时闻景的手死死捏着椅子把手,如果不是这把椅子是用超高质量的红木制成的家具,白皎甚至怀疑他会当场武力值爆发把椅子扶手完全掰下来,不过人不服老是绝对不行的,时闻景的脸上扭曲的表情和他额头处细细的汗珠无不表明——他确实被时渡临威胁到了。


    所以即使儿子的小情人挑衅到跟前,他也不能再多骂一个字,白皎可不喜欢看这场战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下帷幕,他仰头用嘴唇贴了贴时渡临的脸颊,成功牵制对方的思想十五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时闻景发动了攻击:“叔叔,你这话太不好听了,我不喜欢。”


    时闻景还没说话,白皎话锋一转,可怜兮兮地装柔弱小白花:“不过您是长辈,就算再怎么骂我,我也不会还口的,我只要……”


    他轻轻勾起嘴唇,用柔弱的头发蹭了蹭时渡临的胸口,继续说道:“我只要时总喜欢我就好啦!”


    “你——!”


    时闻景食指颤抖着指向他,连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抖动,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他被白皎的茶言茶语激得又硬气了起来,一双凸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笑吟吟的青年:“时渡临!看你带回来的好情人,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时家的产业还没到你手里,你最好听我的话,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给踹了!”


    时渡临揉搓着白皎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头道:“父亲,你只剩我一个儿子了。”


    他话语平淡,轻松得像是在和人话家常,整间古朴风格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时渡临和白皎坐在一起,正对着椅子上怒气冲冲的时闻景,轻松地把对方的威胁打了回去。


    时闻景年近六十,这么多年来他只有这两个儿子,是分别与两个正妻所生下的孩子,年轻的时候,时闻景也并非是时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足够有魄力,也有胆识,才能把偌大的时家独自撑起来,但他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身边所有的亲朋都离他而去,人到中年别无所求,唯有自己打下的基业需要亲儿子来继承。


    可惜,他只剩时渡临一个儿子了。


    就算再不甘心,时家的产业也只有时渡临一个人可以继承下去,不会再有其他的人来阻挡,从而他也失去了最后一条退路。


    时闻景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张了张口,似乎有些呼吸不过来一样,手心重重地按压着心脏,嗓子里模模糊糊地发出求救的颤音,在寂静的空气中,他整个身体像是瞬间失去了支撑,瘫软在了地毯上,对面是时渡临平静地看着他。


    “渡……临……”


    时渡临握着白皎的手站起来,慢慢走到他的身旁,微微低头看着自己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父亲因为心疾跌倒在地面上痛苦不堪的样子,有什么东西像是流水一样从那些被遗弃的光阴中流走了。


    “明白了吗?父亲。”


    时渡临居然笑起来,他捏着白皎的下巴迫使对方仰起了头,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地亲吻上了白皎的唇瓣,曾经教养极好,成绩优异的孩子,如今成了时闻景最后生命里的变数,时闻景瘫倒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他的小情人在他的面前缠绵,只感觉鼻尖的气息越来越稀薄。


    “父亲,时闻景,你能不能活,不是由你所打的强心剂决定的,而是由我决定的。”


    时渡临今天来这里似乎只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他拉着白皎的手慢慢下楼,像来时那样步伐轻松,两人在客厅里遇见了一直以来照顾时闻景的管家,时渡临算着时间,提醒道:“父亲他发病了。”


    “叫人上去给他打药吧。”


    *


    这之后时渡临仿佛吃了什么假药一样,从前忙于工作一整天见不着人影的他,自从这件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朝九晚五,到了下班点就绝对不加班一分钟——毕竟也没人给他加工资。


    时渡临不加班是他自己的事,和白皎原本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时渡临每日每夜地用各种稀奇古怪的借口将他诱哄到床上,对着他又亲又抱,像是两个人初恋时候那样,白皎无数次体力不支晕厥后醒来,对方的手还是掐在他的腰窝处,只是轻轻一捏,白皎整个人就软了。


    他有病!


    厚绒毯子下是白皎赤/裸的身体,青年的瞳孔里满是雾气,锋锐的眼角处有些泛红,粉红的嘴唇轻轻抿着,精致的锁骨处是片片绯红的暧昧痕迹,一双细直的腿隐在毯子下面,只露出被捏得泛红的脚腕,上次弄湿床单已经足够让白皎这样性格的人感觉到羞怯,这次的情事比上次更加激烈,白皎捏着毯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时渡临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后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诱人的场景,青年百无聊赖地仰头看着天花板,露出来的两只脚轻轻晃动着,一头白发铺洒在枕头上,漂亮得像是刚化作人形的人鱼公主。


    他眼眸暗了暗,伸手轻轻捏住了白皎的脚腕,后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把自己的腿往毯子里缩,在看见他的脸后,白皎轻轻皱眉,抬起另一只脚踹了下男人的手臂,表情有些委屈:“时总体力真好,不像我,只能像条咸鱼一样任您摆布。”


    时渡临脱鞋上床,把毯子往白皎的肩膀上方拽了拽,搂着他的腰低声问道:“皎皎舒服了吗?”


    白皎的脸色十分精彩,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回答,虽然时渡临的花样层出不穷,把他原本尚还有活力的精气全部榨了个干净,让他只能软着身子任由对方揉搓,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时渡临的技术的确不错,说不舒服就太假了。


    “舒服就好,”时渡临眉眼带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乖快睡吧,等明天我早点回来,带你出去玩一趟。”


    白皎立刻警觉,脑子里的雷达滴滴滴地响个不停,原本时渡临回来得就已经够早了,哪家总裁像他一样下午四五点就回家?再早,再早干脆不用去上班,直接在家里躺着,随便雇佣个人当ceo算了。


    于是第二天,在时渡临规规整整地穿好西装,又折返回来给了他一个额心吻然后开车去上班后,白皎翻身爬起来随便套了身衣服,在遍布监控的别墅里,撂挑子跑了。


    逃避并不可耻,被时渡临这样那样翻来覆去地回忆年轻时候的感情才可怕,他可是要把烂人做到底的绝世黑莲花,怎么可以耽于这种情情爱爱?


    但他不得不承认,时渡临在床上很会讨好他,白皎对床上这点儿事即使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也能知道男主的技术有了质的飞跃。


    成为在逃公主的代价就是他在一间私人酒吧里,还没想好自己要喝什么样的调味酒,就遇见了曾经被他狠心“抛弃”掉的齐砚。


    “你想喝什么酒?”


    齐砚的手里捏着一只玻璃杯,见他坐在高椅上翻看着单子犹豫不决,他将手里的杯子搁在了台子上,靠近白皎,看着阔别多日对方却依旧漂亮惑人的脸,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皎撑着一边脸颊,看着突然出现的齐砚,眉眼弯成月牙,笑吟吟地和对方打招呼:“啊呀,齐总好,真巧在这里遇见您。”


    齐砚把杯子推到他面前:“尝尝?”


    白皎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浓重的果味酒水在口腔里炸出醇香的味道,热意透过喉咙,直冲肺腑,齐砚坐在了他身边,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笑道:“好久没见你了,最近怎么样?”


    白皎看着他伸出手:“给我一支。”


    齐砚把烟盒推给他,看着打火机火苗对面,青年微微启唇,咬住了那支烟:“来,我给你点火。”


    白皎轻轻一笑,上身微微凑近他,却咬着烟触碰到了齐砚唇间那支烟明亮的火星,两个人靠得太近,以至于齐砚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完全安静了下来,他看着白皎充满笑意的眸子,心跳停了半拍。


    这是烟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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