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重生后女主开始火葬场 > 19、第 19 章
    凌傲蕊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惊喜。


    她忙把祁清让进来,斟茶上座,手足无措间还打翻了杯子,祁清冷眼看着,只觉她殷勤过头,恐怕不是好事。


    她的感觉没有错。


    凌傲蕊误认为,她是来给自己治眼睛的。


    此时距离青山仙君离开,只过了三四个时辰,因着对方离开时那句信心满满的“我这就去办”,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对方大概已经说服了祁清。


    所以祁清现在登门,一定是来施救的。


    这些天,她已经深切感受到了失明的不便,更害怕被师门嫌恶,做梦都想把眼睛治好。


    刚才被那些大能宣判了无救,她本还非常绝望,谁知柳暗花明,不过半个时辰,就有好消息传来,虽然不知青山仙君是怎么对祁清说的,但总归事情是要解决了。


    她怎能不激动万分?


    即将康复的喜悦萦绕在她心头,几乎难以在凳子上坐定。


    祁清看她坐立难安,一副反常的模样,实在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来也不是来揣测对方的意图的,端着杯子摩挲一阵,终究还是开口道:“之前的事,抱歉。”


    “没关系。”凌傲蕊立刻道,不管对方之前有过什么错,现在都不重要了,对方愿意帮她治疗,犹如再生父母,哪怕是要她肝脑涂地,她都心甘情愿。


    祁清不想她竟应得这样快,那她的道歉算是结束了?可以走了?


    她犹豫着想起身,系统立刻叫停:“不不不,你们就说了一句话,连交流都算不上,这怎么能作数呢?再多说几句,至少要说清楚是哪件事抱歉吧?”


    祁清只得又坐下,干巴巴补充道:“你之前去舍监找我,那时我已经睡了,第二天我起迟了,抄近道去的系舟台,让你白等一场,抱歉。”


    凌傲蕊又立刻道:“没关系,是我太冒犯了,明知道你那么忙还要麻烦你,当时我做了那个梦之后,一直寝食难安,几乎做了一切能做的预防,谁知阴差阳错,还是没有躲过,也许……也许我再也好不了了……”


    她这么说,就是不着痕迹把话题引到了治疗上,接下来祁清不管说什么,都一定会与她的病情有关,说不定还会让她别担心,没关系,还有办法。


    但祁清久久没有说话。


    凌傲蕊的期待慢慢落下,她想看看祁清脸上的表情,或者一切可以作为应答的情绪,但是没有,祁清只是静静地沉默着,这是默认,还是在考虑交换的条件?


    凌傲蕊从来没有这么煎熬,她感觉自己身上像被扎了无数根芒刺。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她恨不得抓住对方的肩膀,催促对方给出答案,可她又不敢贸然动作,这正是最紧要时候,万一惹得祁清不高兴怎么办?


    她并不知道,祁清已经非常不爽,只碍于系统的虎视眈眈,不能直接出言讥讽罢了。


    凌傲蕊的那几句几近可悲的自白,在别人眼里是唏嘘不已,可在她看来,正是导致她上辈子所有痛苦的根源,如果不是对方无休止的卖惨,她也不会善心大发,用命去换对方一个康复。


    是,失明是很可怜,但不是她造成的。


    不停诉说自己的可悲,有时候是另一种形式的道德绑架,因为弱,所以大家都要可怜我,因为惨,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我。


    祁清越想越觉得恶心,只道:“话说完了,我该走了。”


    说罢也不管系统的叫喊,直接往门外走去。


    “祁清师妹!”凌傲蕊没想到这事居然就算完了,不是要给自己治眼睛吗?难道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罪了对方?


    要是对方走了,她岂不再也没机会?


    凌傲蕊顾不得太多,慌忙追了上来,但她毕竟还没到能活动自如的地步,一时不防绊倒在地,总算抓住了祁清的裙摆。


    祁清被拽了一下,忙停下步子回头看去,只见平时高傲冷淡的凌傲蕊竟然趴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裙摆,一副绝不放她离开的模样。


    “你做什么?!”跟对方共处一室已是极限,现下又被这样拦住,祁清最后一点忍耐也崩塌了,当下又怒又惧,用力想把对方踢开。


    但凌傲蕊竟是怎么都不放,脸色也比刚才惨白三分:“祁清师妹,求求你,求你……”


    “你疯了!快放手!”祁清挣脱不开,便想割破裙摆脱身,但她偏还没有佩剑,左右看了看,见凌傲蕊的斩魔就挂在旁边,一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抽了出来。


    剑落,裙裂。


    她才重获自由。


    凌傲蕊自然是追不上她的,一脱力直接猛摔到了地上,祁清心下稍安,但刚才的画面在她心头萦绕不去,仿佛幽冥厉鬼,紧追不舍。


    她终究忍不住恶心,在花丛边干哕起来。


    而这一幕,刚好被等在外面的虞烟看到。


    虞烟没了赏花的兴致,本想回去等他们散会,但她又有些放心不下,就立在离主屋最近的花圃边等着,谁知没过一会,祁清就失魂落魄跑了出来,裙摆少了一截,还不住干呕。


    而在她身后是被掼在地上的凌傲蕊,手里还握着祁清剩下的裙摆。


    这个场景已不必多言,真相几乎呼之欲出。


    虞烟觉得胸口一滞,无比强烈的自责和暴怒立刻涌了上来——要是刚才她跟上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冲上去查看了祁清的情况,得知并无大碍之后,便回身把凌傲蕊提到半空,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凌傲蕊根本没有感受到她的靠近,一时连挣扎都忘了,秀眉微蹙道:“你是谁,把我放下。”


    “放肆!”虞烟见她没有丝毫悔改,竟还意图继续骚扰祁清,直接就抽出剑来,还是前殿冲出一人将她拦下,才急道:“鸣怀仙尊,你这是做什么!”


    此人,当然就是莫涛。


    虞烟气极反笑:“我倒想问问,你这位好徒弟又在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也敢轻薄起别人来,若不是我来得及时,她还能做出什么,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


    她这句“瞎子”其实并非意有所指,但听起来就像是在讽刺凌傲蕊的缺陷一般,莫涛脸色立刻变了,厉声道:“鸣怀仙尊,说话可要讲证据,这么多人都在这儿,难道也容你信口雌黄!”


    虞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师徒竟还要互相包庇,她指着凌傲蕊手中残余的布料,又把脸色惨白的祁清扶起,冷声:“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祁清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们,要被你们这么磋磨,真就以为她身后没人么?”


    这时,祁清刚好呕完,眼神仍涣散着。


    而她缺失的裙摆,正攥在凌傲蕊的手中。


    这可谓铁证如山,周围看热闹的不少,纷纷为之侧目——没想到这位被莫宗主称作是“品行高洁,剑心通明”的大弟子,竟然是如此下流无耻的人。


    这还是他们在这儿,若是附近没人,还不知她能做出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莫涛哑口无言,脸上登时气得通红,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好再徇私枉法,于是一咬牙,扬手在凌傲蕊脸上落下一掌。


    “孽徒,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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