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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敌对玩家


    黎天白宣布下一场与焦棠、齐铎、途灵一起行动, 目的是进一步找出攻克系统漏洞的办法。


    焦棠对此无异议,她的全副身心都在寻找与周寻音对话的机会上。


    等到她站在周寻音休息的房前,掌心已有些发凉, 一颗心沉在水里, 透不过气。


    周寻音打开门,先是惊讶然后将她让进房里。


    焦棠坐下,迂回地试探周寻音的计划。“周队,你下一场还要去找樵先生和那些失踪的人吗?”


    周寻音理所当然地点头, 这是她为之奋斗的信念与事业。


    “找到他们,问清楚当年发生的案件真相,缉拿真凶,有可能的话带一两个回去。这是我在这个世界活着的意义。”


    活着的意义?焦棠认为这个概念太过沉重, 因为首先要活着,而后才能谈意义。但她也不认为周寻音是理想主义者, 至少周寻音在面对死亡和牺牲时带有悲观现实的色彩。


    焦棠佯装轻松地提起:“那次大规模的集体谋杀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寻音两道眉毛拉下,双眼凝聚威压, 沉沉道:“神秘、不可思议、残忍、荒诞,这是我对那起案件的所有感受。案件的起因经过结果全是谜团,我从各种渠道获得的全部信息是, 一百多人是通过社交网络联系,并提前相约在某地集合,但更多人或许通过口口相传, 或许通过更加隐蔽的通讯方式,被聚拢到了一起。或许人数不止一百, 具体是几百,还是几千, 谁又知道呢?”


    这个案件在她心中份量很重,因此越说神情越凝肃。


    “案件经过是怎样的,既无图像记录也没有证人描述,全凭那两句话来想象,你看,一艘行驶到公海的大型游轮,里边举行一个神秘怪诞的仪式,仪式结束,通过某种方式掠夺了一百条生命。最荒诞的点在于,事后在另外一片海域发现了一艘幽灵一样的游轮,上面没有人,谋杀的痕迹也不重,痕迹也被抹除得差不多,很难叫人不联想到那个案件。”


    焦棠不解问道:“既然现场只有一百来人,怎么断定还有其余消失的受害者?”


    周寻音哑声道:“那是因为社交网络上留下痕迹的其余人事后都处于失联状态。你也可以说,他们并没有在船里,而是被拐骗到其他地方,可是监控中确确实实留下了多人向码头活动的痕迹,最重要的是,那通意义不明的电话,说明一切是事实。”


    焦棠点点头,但她还没听到最想听到的消息。


    周寻音:“有专家推断,现场一百来人可能吸入了有毒气体,意识不清醒所以才参与到谋杀和失踪案件当中。当时我们参与了搜救行动,和其他部门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社会给的压力很大,受害者家属还在日夜期盼,许多人豁出命的查也没查出关键线索。后来我来到这儿,总算明白了,有超越现阶段侦查技术的因素存在,所以案件才离奇。”


    “那么,关于主犯樵先生呢?他的身份,他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焦棠悄无声息地切入关于父亲的话题。


    周寻音并没深思她的着眼点,相反对这号人物积怨很深,气闷说道:“樵先生只是一个代号,现实中的身份还未被发现,但天网恢恢,他肯定躲不过去的。”


    焦棠皱眉问:“他没有在社交网络上遗留下痕迹?”


    “没有。我们只知道樵先生是本国人,年龄大约50岁,男性,身高大概一米七八,身材偏瘦,平时说话做事比较斯文,有教养,性格也比较稳重。这个樵先生之前在社交网络还真频繁出现过,不过每次ID都会换。我们也对其他参与的网络ID进行了排查,符合条件的有51人。彻查这51人的社交账号后,排除43人,剩下8名嫌疑人。可惜这8名嫌疑人在后面的五年里也相继失踪或者死亡了。”


    焦棠回想起父亲的行踪,在她童年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一直处于出差的状态,甚少回家,但母亲偶尔会带来他的信件或者礼物。难道说,那个时候父亲就已经被传送到游戏里了?母亲知道这件事吗?


    周寻音的咳嗽声打断她的思路,叹气:“大家不可能一直悬在一个案件上,生活往前推,又会有许多新的罪犯出现,就算特大案件也要给紧急的案子让路。渐渐的就变成了一个悬案。我死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能一直查下去,有一天出去了,能给大家带去好消息。否则那个案子压在许多人心头,迟早要压垮一些人。”


    焦棠身为头号嫌疑人的亲人,霎时不知该如何评判她这句话。


    理智上她同情周寻音以及一百条早逝的生命,情感上她深觉委屈和不甘,因为父亲不太可能是他们口中的杀人恶魔,他的冤屈无人知晓,无人关心。


    焦棠冷着脸从周寻音房内出来,抬头便见齐铎抱臂靠在墙边。


    他见到焦棠,笑道:“下一场肖长渊不和我们组队了。要不要去见见他?”


    齐铎不是一个多情念旧之人,这么提议自当有自己的打算。焦棠点点头,随他过去。


    肖长渊在治疗室内躺着,找回记忆后,他有点别扭,既想像个暴发户孙子一样,大手大脚地过日子,又被过往二十几年贵公子的教养束手束脚,因此躺在床上,正颓废地啜着咖啡,翻着书籍。


    焦棠坐到他身侧,肖长渊无意识地揉揉脸颊,似乎在无声地控诉。


    焦棠笑容一滞,气鼓鼓道:“要么打一架吧,别总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你哪只眼睛见到我阴阳怪气了。”肖长渊合上书,拿狭长的眼睛瞪焦棠:“我谢谢你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打清醒了。可就算是如来给了我一巴掌,我也是要记仇的。”


    齐铎嗤笑出声。


    肖长渊又瞪向他,指着焦棠:“不是你护着,一打一我不会输。”


    齐铎凑热闹不嫌事大:“你可以试试。”


    肖长渊干瞪眼,不说话了,焦棠拉开凳子要起身,他立即伸手阻止:“行了,打架伤和气,我不和你打。”


    齐铎按住焦棠,转头问肖长渊:“你在幻境里见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肖长渊挺起上半身。


    “当时情况虽紧急,但我的鬼化空间能穿透幻境,意识里能看见点东西。”


    肖长渊哦了一声,面对不堪的回忆,尽量平静道:“我见到了一个无脸修行者。谢安法说,那个修行者本质上不是人,而是许多个人的化身。修行者将谢安法的意识也收走了,所以最后坐在菩提树下的,其实不完全是谢安法,而是一个代表他人格的物体而已。”


    焦棠喃喃自语:“不是人,难道本体也是建筑化了精,产生的集合体?”


    肖长渊苦笑:“谢安法说,他有制造净土的能力,所以被选中。他又解释所谓制造净土的能力就是一种让一切静止的力量。”


    齐铎追问:“谢安法有施展静止的力量吗?”


    肖长渊摇:“听起来只是一种比喻,不是真的能被施展出来。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当时我脑子不是很好使。”


    “那倒是。”齐铎赞同地点头。


    肖长渊:“……”


    肖长渊想了想,又提醒:“下一场我们就不一起了。我也想去弄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里提前告个别吧。你们两个会活着出来吗?”


    焦棠淡淡起身,说:“顾好你自己。我比你强多了。”


    肖长渊呵呵笑了两声:“果然不和你们在一起,我能更长命百岁。好走不送。”


    说完这句话,他又装模作样地捧起书。


    这次离别后,两人再没见过肖长渊。休息的时间里,焦棠与齐铎又和黎天白碰了一次面。


    这次三人开诚布公地将能力各自介绍了一遍。


    齐铎从上一场出来后,鬼化能力又开发出新功能,他可以不依靠技术,在一定的鬼化空间内制造NPC,按通俗的讲法就是,他能够制造“鬼”,被他驱使。


    焦棠的变化则让她有些烦恼,因为她把那只白貂大小的妄相莫名其妙带回来了。现在每天空间里的妄相和食魂兽一直在灵魂打架,不去听的话还好,一去探究就能被它们烦死。


    妄相是一种意识化的凶祟,即便能为她所用,可对精神也造成相当的负担与损耗,目前她还未想好怎么驾驭它。


    黎天白一听二人的能力,流露出振奋的劲儿,他认为这对组织来说是十分重大的利好消息。只要结合焦棠、齐铎与途灵的能力,很大概率能模拟出新的现场与NPC,必要时候制造出一个假现场让玩家过渡,或者引诱清洗计划的人踩坑,都将是一步精妙的战术。


    黎天白介绍自己的能力是“机械感应”,也就是他对机械类的装置有很强的分析、拆解、组装、创造能力。这种技能更适用于背景是现代的命案——


    简单碰面后,三人各自准备,四天后,系统发来进入现场的通知,于是焦棠戴上刚准备好的“灵视眼镜”,站在了入口处。


    无独有偶,齐铎也戴着一幅墨镜,据他介绍,名字叫“固瞳”,即在他制造马甲时,为了不让自己精神涣散而打造的预防工具。


    两个人就像《黑衣人》里打外星怪物的史密斯和李琼斯一样,显眼地杵在路边。


    冬日清晨,严寒逼人。雪下了整夜,没有半点要停的迹象,洋洋洒洒、没完没了地飞舞在街道上空。


    过往行人步伐匆匆,神情谨慎,越发彰显檐下两人散漫清闲。


    焦棠躲在墨镜后的两只眼睛直直盯着街道对面热气腾腾的包子档,想象包子入口时唇齿溢开的肉香,不禁咽下口水。


    齐铎靠在墙角楞上,也远远眺望小店门口——滚烫的面条被兜进海口的碗里,端到方桌上,一个青年手速极快地倒入葱花、醋、辣椒油,筷子拌了拌,然后一筷子夹上来一坨,呼哧呼哧地吸进嘴里。冻得发僵的嘴巴渐渐鼓圆,满足地快速咀嚼,面条汁儿顺着他的嘴角,将两片干唇浸得油亮。


    焦棠将双手拢进黑色羽绒服的口袋,顺道揉了揉肚子,转头看街上行人。不一会儿,黎天白一身卡其色风衣闯入视线,他身形单薄,长长的风衣挂在脚边,显得人更加清俊。


    他还未近身,路边唰地停下一辆出租车,里头钻出一个熟人。途灵背着包,向焦棠和齐铎挥手打招呼。


    四个人聚首,隆冬时节,见面的气氛也是冷的。大家安静站在檐下,等待其他陌生玩家入场。


    十分钟后,一个娟秀的女孩慢悠悠走到四人面前,挥手介绍:“你们好,我也是玩家,叫石竹。”


    她穿着杏白的棉服,戴着眼镜,一幅在校学生的乖巧模样,焦棠多看了她两眼,微微动了动鼻端,敏锐地嗅出她身上流动的浅浅药味。


    又过两分钟,最后一个玩家登场,这也是一个熟人,看见他,在场四个人心里齐齐咯噔往下坠。来人正是焦棠在无理城见到的刁舍。


    刁舍依旧是一副天王老子的拽样,他约有四十岁,名牌西装加身,通体贵气,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将先到的五人上下扫描一遍,然后便沉默地站在一边,谁都不搭理。


    焦棠心想,这下好了,这场就是“i人局”,不用社交social,对她而言很舒适。


    齐铎拉上黑色棒球服的拉链,将里边的白色T恤彻底掩住,原本闲散厌世的气质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冷漠与认真。


    石竹不明所以,局促地上前询问刁舍的名字,然后被他一记斜瞪吓了回来,她犹豫后,站到焦棠身旁,尴尬地笑。


    焦棠看着她,半晌后也露出一抹笑。


    石竹鼓起勇气说:“大家的内火都很旺啊。这场难道就这么干站着内耗吗?”


    “有事系统会自动发消息。”黎天白毕竟作为管理者,与人交流的频率比其他人高,不过他追求高效沟通,言必有物,不说废话。


    石竹哦了一声,这次乖乖挨着焦棠,观察起这个世界。


    这是鄂霍克次海旁一座华人聚集的异国发达城市。


    远处林立高楼,大型超市的招牌是最新的奢侈品广告,马路上跑着样式新颖的轿车,地铁与公交线路繁忙,居民幸福指数很低但是工资很高。


    六名玩家所站的区域隔一条街就是全市最大的湖泊——龙心湖景区。景区门口是美食一条街,这会儿年轻人都去上班,老年人还在家里躲雪,所以街上冷冷清清。


    雪下了将近半小时才停,日光偏出一个小角,暖融融映在远处湖面上。


    滴滴滴……


    这场系统给玩家配置了一部智能手机,仅用于收取系统信息,这声音响起时,六人齐刷刷摁亮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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