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恶犬[穿书] > 17、第 17 章
    江一妄的心思,好像多半被用在□□上。


    虽然提高质量,两个人受益,但是每次季寻嗓子都是哑的。


    江一妄会折腾人。


    季寻趴在床上散着身上的燥热。


    江一妄就已经坐起来抬脚洗漱。


    “再过半个小时,跟着江家的车去赴宴,”江一妄擦着头上的水出来,眼睛瞥见刚才的那幅画,又说,“你可以进去了。”


    季寻才抬着脚往浴室走,只不过这次他没走几步,身子一歪坐在毯子上。


    江一妄回头问,“怎么了?”


    季寻就坐在地上,没说话。


    “有点儿晕,”季寻临时改了口。


    原本他是想说,“过来扶我。”


    因为实际行动比起纠结原因,更实用,但是他不想成为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张口抱怨的人,也就改口冲了自己的矫情。


    江一妄走过来,扶着季寻的一只胳膊,继而把人横着抱起来。


    季寻就抱着江一妄的脖子,让对方“伺候”自己淋雨。


    每当这个时候季寻就会想。


    江一妄的爱可能一直都是这样,就像凌木木说的,江一妄不擅长表达。


    泡在温水里的季寻感受着这份满足,又想起之前江一妄在江耀城为自己争辩的样子。


    最后那个人变成了季寻十一岁那年,恰着腰从天而降的天神。


    拯救肮脏灵魂的天神。


    所以江一妄不能下地狱。


    拯救天神,是使徒的使命。


    季寻悠悠转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车上了,旁边是家庭医生王先生。


    “醒了就好,”王先生擦着头上的汗,“就是血糖低了,在浴室通风又不好,”王先生自己说着就联系江一妄,“少爷,季先生已经醒了。”


    “好好好,我们马上过去,”王先生挂了电话就叫司机掉头,“回江家。”


    季寻捋顺了,自己在浴室晕倒,江一妄又干着去赴宴就让王先生先带自己去医院。


    季寻坐在位置上听着,王先生倒是变得战战兢兢。


    早就听说江家的少爷定了亲,没想到就是这个看起来乖巧的小孩儿。


    一路上季寻什么都没说。


    因为做、爱□□、晕,江一妄应该不会允许这个理由出现在赫连家的宴会上。


    回去的时候江家没人,季寻上了平台把那幅画最后的成品拍给宁肖。


    -可以让人来取。


    宁肖回复及时。


    -好的,谢谢,你今晚没来?


    季寻并不想回忆自己没能去成的原因。


    -我休息了。


    他单方面结束这场对话。


    因为现在他跟宁肖算是两清。


    季寻刚要睡觉的时候手机吱吱响了几声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家江一妄真的好可怕!


    -赫连家的宴会你怎么没来,江一妄从来开始就一直瞪我!


    -啊!他还在瞪我!


    -还有,赫连家的少爷叫什么,赫连城对对对对!!真的好讨厌,鼻孔眼子朝天的瞧人的,跟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


    -我去找宁肖了,呜呜呜呜呜。


    姜小宛发泄完就消停不少,季寻脑袋昏沉,躺下就睡。


    季寻年后的第一次感冒就在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来了。


    江家的人晚上凌晨才陆续回来,只有凌木木过来看过季寻,发现小孩儿头烫,又找了王先生。


    一连给季寻下了药,但是吃了几天不见好。


    最开始的症状就是咳嗽,后来演变成呼吸不畅。


    凌木木给房间加加湿,但是效果还是不好。


    季寻躺在床上,画笔都拿不起来,浑身酸软。


    拿起手机给江一妄发消息。


    -还在开会?


    十分钟后江一妄给了回应。


    -感觉怎么样。


    季寻连手指都在发酸。


    -好点了。


    得到季寻正向的回复之后,江一妄简单做了告别。


    -跟赫连家的项目合作洽谈会还有一个小时。


    -等会儿回家看你。


    -等会我会派人去送戒指。


    原本季寻躺在床上的时候胸闷得难受,看见江一妄最后一句话,心里多少敞亮一点儿。


    这就代表江一妄就算忙,也没忘。


    三月天气乍暖,但是风里还是藏着冷刀。


    季寻从被窝里趴着,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人照顾,季寻床边儿上又站着被凌木木安排进来的汪祁蕤。


    他低头站着,眼睛跟人一样安分。


    多余的东西都不瞧。


    季寻渴了饿了喊他,他也随时都能反应过来。


    在十点二十分三刻。


    季寻正要起身就收到了江一妄之前说要送来的戒指。


    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儿。


    来人季寻也认识,是江一妄的助理,对方跟汪祁蕤一块儿站着,两个人都低着头。


    季寻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银质镶钻的男款戒指。


    七棵晶钻闪着小点儿如同季寻一样乖巧躺在里头。


    “七”这个数字季寻以前不怎么喜欢。


    都说七年之痒。


    他跟江一妄走到了,现在看着戒指心里对这个词带了几分嗤笑。


    七年而已。


    跨过去就好了。


    季寻看完就把盒子重新扣上。


    这个时候一直站着的助理才问,“您不戴上吗?”


    季寻摇头。


    他要江一妄帮他戴。


    季寻这么想,也着么说,“我等他回来。”


    助理当下明白,看着戒指安置妥帖也就起身告辞。


    只不过季寻着一等就是半个月。


    依旧是所谓的工作。


    季寻中间是图联系江一妄,但是对方拒接。


    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半个月。


    好像江一妄除了工作就是□□。


    季寻裹着被子,正在用嘴巴呼吸,嘴里干涩。


    江一妄会一辈子都这么忙吗?


    季寻想抽烟。


    越来越想。


    在三月中旬的时候,江小宛来瞧过季寻,还带来另一个消息。


    “将一妄真的狗,”江小宛趴在阳台上看江一妄养的狗,转头才缓过来气儿,“养的狗都这么狗。”


    季寻躺在床上,正赤着脚摸水喝,“他养了挺久。”


    季寻跟江小宛寒暄了几句,就听他说,“江一妄现在真的是跟我哥杠上了。”


    江小宛跑到季寻的镜子前头,污白的地毯,“哎?你们家都不打扫卫生吗?”


    季寻扭头,想着自己那是自己跪在地上撑着被江一妄操到后半夜,江一妄也说了会找人打扫。


    最后也没弄。


    “你过来,”季寻冲江小宛招手,“我生病之后闷得很,你说说。”


    季寻往别处引着话。


    “你说我哥现在被杠到自闭的事儿啊,”江小宛好像天生没什么心眼儿,对人的态度都是放在台面儿上,“江家跟赫连家现在不是处得挺好吗,我哥现在说话已经不算数了。”


    “还有那个宁肖,”江小宛拿了季寻床头上的一个橘子,自己剥皮先递给季寻一瓣儿,剩下的就自己咽了。


    酸得他皱眉头,“搞了半天,他是赫连那头的。”


    季寻一愣。


    “他来这儿是无间道来了,他是赫连家那个金贵小少爷的陪读兼助理,”江小宛心里酸,“亏的我把他当朋友,现在江映科技基本上就是赫连家的了。”


    “赫连家的助理...”季寻想起来陈胡同的话。


    书里后期宁肖自己创业,成了老板,因为书里最原始的剧情改变,牵扯到现在,原书的剧情已经变化很多。


    “对啊,现在因为一幅画,已经炒爆了好吗?”江小宛从手机上划拉,“就这个,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事儿,你看看上头画的是不是你?”


    “现在是江家要出钱买画,但是赫连家卡着,说什么都不给江一妄这个面子。”江小宛啧啧,“着不为了这个事儿已经僵了半个月了,这个画现在已经叫价八位数,两家都疯了似的。”


    “那个赫连家的小少爷这个月要过生日,据说排场大得很,不知道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不知道,现在到处发帖子,真是招摇。”


    季寻听到这儿,突然把手里的橘子扔了,伸手去找手机。


    半个月。


    对了,这就对了。


    江一妄是在赌气,赌气自己把画给了宁肖。


    又是宁肖。


    季寻一时间想得很多,他没忘床上坐,整个人坐在地上开始复盘这件事。


    宁肖——


    或许就是宁肖早就准备好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宁肖算准了江一妄会追究这些,季寻都必须和江一妄说清楚。


    原原本本说清楚。


    季寻站起来,身上的睡衣没换,只是在外面套了件儿加绒的卫衣,弯腰套上裤子的时候问江小宛,“江一妄现在在哪?”


    季寻以前以为江一妄是单纯的忙。


    但是现在看来,他是一直在找宁肖的麻烦。


    “就在他公司啊,”江小宛看着季寻嘴唇都还泛着白,一脸要出门的架势,就赶紧拦住他说,“哎哎哎,你脸色着这么差,就别往外头走了,你有话我给你带还不行吗?”


    “我得亲自去一趟,”季寻承认自己这件事处理上对江一妄有隐瞒。


    但一幅画的程度应该远不应该如此。


    江一妄就是太在乎。


    “画是我画的,”季寻说,“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需要说清楚。”


    江小宛也愣了,看着季寻有点儿魔怔。


    “婚前我不想出什么问题,”季寻添着一口气,扶着江小宛才免漆那个站起来。


    “凌阿姨,凌阿姨!!”江小宛控制不住季寻,只能先喊人。


    季寻身上还在发烧,皮挨着皮都烫得慌。


    江小宛没见过季寻这样儿就想着别自己看人的时候出事,就要把季寻往床上摁。


    就一瞬间,江小宛的脖子突然被人掐住。


    他错愕地瞧着季寻的眼睛,然后自己被季寻摁在床上。


    江小宛头朝着被子伸手,“那个...我喘不上来气了...”


    江小宛脖子被季寻松开,自己爬起来就躲到门口儿。


    拍着胸脯回想起来,就只有恐怖两个字。


    季寻刚才的眼神,他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而且他喊了半天凌阿姨,结果被告知江太太去赫连家喝茶。


    下楼的时候只有那个姓汪的大个子正端着水果上楼,江小宛就像看见救星一样,拽着他一块儿出门。


    季寻要走的决心很坚定,又挂着江家未婚妻的名头,路上也没人敢拦。


    所以江小宛一路把季寻送到江一妄公司下头。


    看着汪祁蕤跟季寻下车,江小宛其实挺想走的。


    但是又一想,毕竟季寻是他朋友,之前失恋的时候也是人家安慰,学车的时候人家也来帮忙,自己现在走有点儿忒不地道,所以江小宛也咬牙下了车。


    江一妄在七层办公。


    季寻一直走到江一妄的办公室门口,正在外头办公的员工有眼尖的都认出来这是江家未来的主人,也就有几个人凑上去,“季先生,江董正在里面开会。”


    季寻就找了地方坐下。


    汪祁蕤跟江小宛就一人站一边儿,看着季寻。


    江一妄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季寻一直挺着身子坐着,看着里面的会客出来,自己才起身推门进去。


    会议室里坐着江一妄,旁边站着之前的助理。


    江一妄低头正揉着太阳穴。


    看见季寻张嘴就是,“回去。”


    “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季寻撑着身体站起来,在外面挺直身子坐着的两个小时。


    季寻保持了江家的颜面。


    也耗尽了他的体力。


    现在只要站起来,他的脚腕都会刺痛。


    呼吸也由不得他控制,“江一妄,我需要你十分钟的时间,就你跟我。”


    季寻说完手撑在桌面儿上,呼吸已经算是混乱不堪。


    眼看人就要站不稳,汪祁蕤伸手把人扶住。


    “松开。”江一妄从桌子边儿上走过来,抬手给了汪祁蕤一巴掌,“他就是跪下,你也不应该伸手。”


    汪祁蕤带着掌印低头退下。


    走的时候江小宛也识趣退出去。


    现在屋里就剩了季寻和江一妄。


    江一妄捏着季寻的脸,“不是说好多了吗?”


    江一妄看着季寻面色潮红,身子直接发软,语气缓了点儿,捞着人把他往椅子上放,“我叫医生过来。”


    “那副画是我画的,我之前对你撒谎,”季寻抓着江一妄要打电话的手,示意他先听他说。


    “我欠过他租房时候的人情,就拿画抵了,我不想你跟——”季寻手心攥汗,但是还是忍着把话说完,“他有过多交集。”


    “宁肖?”


    “你觉的我怕他?”江一妄刚缓起来的口气收紧。


    “一幅画而已,”季寻抬头,“我是你的不够吗?”


    “不够,”江一妄蹲在季寻前头,从季寻的指尖开始,吻到额头,“一切从你身体里的产出,我都要。”


    “戒指收到了?”江一妄探着季寻发热的额头,“好不好看,喜欢吗?”


    季寻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好看就听话,”江一妄隔着裤缝,把人贴近,“我们要结婚了,我会造一座比‘花之尹甸’更好的房子,把你放在那儿,你戴着戒指,我吻着你。”


    季寻轻微动了下。


    后面被侵入的异物感让他呼吸收紧。


    “我陪着你,画你就不要——”季寻突然抱着江一妄的脖子,爽感直窜脚趾。


    “我说了,”江一妄转了下手指,“你和画我都要。”


    “还有啊,这根是不是特别爽,”江一妄把手抽出来,晾在季寻面前,


    “我戴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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