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林静含看着他含羞带怯的模样就觉得爱得紧,总是忍不住憋坏。


    楚雪泽现在脑子已经一片昏昏涨涨,只含混倒:“嗯……含娘真的要那些东西吗?”


    她点点头:“自然是真的。”看着这么个美人在身侧,自然想拥入怀中,和他一起做点坏事,想想谁能不激动呢。林静含敢想敢做,丝毫没将什么女儿家的矜持放在心上。


    楚雪泽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个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面搁着的正是楼中花娘陪客常喝的暖情酒,还有几本图册。


    屋中不算太亮,楚雪泽微微开了一点窗户,就有足够的光线透了进来。


    “快进来,快进来。”林静含兴奋地朝他招手,像两个小孩要偷偷看什么父母不让看的东西。


    他面颊微红着上了床,林静含又催促着放下床帐,楚雪泽一板一眼地照着她的吩咐做,只觉得此刻的每一句话,他只怕此生都要记在心里。


    他看向床内视野一时间又变得有些昏暗,钟情入骨的人就在靠墙的一边,撒着发丝,身着单衣,等待着他的靠近。


    楚雪泽将人从后面搂在怀里,偎着她的肩头,二人都是夏衣,彼此的体温贴合。林静含对着小桌子上的东西摩拳擦掌,似要做什么大事一般。其实她的心也跳得特别快,但却丝毫不见怯场。


    她倒了一杯酒举到楚雪泽的唇边,他乖巧地喝下了,林静含忙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楚雪泽只老老实实地摇头:“没什么感觉。”毕竟是才喝下去。


    听他这话,林静含也喝了一杯,只觉得普通,便兴致缺缺地搁置到了床外的凳子上,接着翻开那几本图册。


    其实林静含在画舫的一楼就见过男女之事时的模样,但并未去细看,楚雪泽在织云楼里更是见怪不怪了。但二人对于其他人所做的无关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了解。


    如今抱着尝试的心态翻开,自然会有满满的新奇感,一页一页翻过去,每一页都让人无声倒抽一口气,二人脑子皆在想着若是他们两个人这样一起……实在是太过羞耻……


    楚雪泽箍紧了林静含的腰,将脸埋进了她的颈项中,不知是不是羞的,林静含能感觉到他狂跳的心脏,正不知如何是好。


    林静含自己也不好意思,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问他:“害羞了吗?”


    “含娘……”楚雪泽呢喃一声,抓了她的手,是滚烫的热度。


    林静含知道,楚雪泽有感觉了,不只是他的声音在告诉她,她微惊着起身,不自觉远离了他一点,转头看他凤目如丝的模样,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看来,那杯酒是有用的。


    楚雪泽怕自己的反应吓到了她,忙道:“含娘,别怕,你不让,我不会的。”


    床帐不算厚实,阳光穿过,将上头的花纹印在了楚雪泽的脸上,更衬得这人此刻如初初化形的妖孽一般,无辜动人。


    她似被勾引了,宛如魔怔般道:“我如何会不让。”楚雪泽听得这话,瞳孔轻颤,手试探着,抚触她。


    床帐又被放下了一层,密密实实地遮住了里面的情景,只听得几声交谈,似恼怒的声音,又似妥协的声音。过后,床便轻轻地晃动了起来。


    摇了许久,终于事罢,安静了半晌才有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探出来。楚雪泽掀开床帐穿衣起身,又掩盖好里头的景色。


    自去外头提了热水进来。然后将林静含抱起绕过屏风,她的衣裳随意穿着,楚雪泽精巧削薄的唇不时的轻蹭她的颊侧,满是依恋。


    之后将林静含放在澡桶中轻轻地替她擦洗,她微眯着眼,往日清冷如雪的容颜如同寒潭入春,消融成了春水。楚雪泽看着林静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眼睛都不知往何处放。


    他食髓知味,只觉得整副心神都挂在了林静含的身上,从前只是藏着掖着,如今林静含单只看他那双亮得让人心惊的眼睛,就能察觉到凤目中的万般情意,似在说着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亦是喜欢这感觉,但碍于织云楼里人多眼杂,二人才不再继续。


    “含娘,你,你觉得和我这,这样可好?”他还是有点结巴,看着她,模样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林静含笑着干脆点头:“嗯我觉得极好,还想多来几次。”话说出来她都觉得咋舌,自己可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但楚雪泽当真出乎她的意料,看着身形纤薄,没想到……咳咳


    楚雪泽心口一颤,声音都小了几分:“含娘,你别这样说,我怕我忍不住……”


    不说便不说吧,看着楚雪泽莹白如玉的脸,整日就没平复过红晕,她拉了拉他的手,示意进来一起洗。


    楚雪泽咬牙踟蹰,随即摇了摇头,真的进去的话,他怕把持不住,又痴缠上她。林静含是偷溜进来的,他是清倌,真的把人招来就不好了。


    林静只好作罢,两个年轻男女贪欢之后,又回到床上相互依偎着轻声说话。


    “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太湖泽川山庄,还是尽快替你赎身为好。”林静含把玩着他乌黑的发丝,只是苦恼的是现在织云楼没有能做主的人,她拿着银子都不知道往哪交。


    楚雪泽搂着她,说道:“世子殿下的折子不是递上去了吗,刺史大人若是出事,届时织云楼也要倒,便不需这般多的银子了。”


    他的体恤林静含自然明白,既然织云楼可能会散,她也得让世子表哥或明挽珠做好接应才好。


    林静含只想将他安排得妥妥当当:“届时若脱离的织云楼,便去我娘名下的别庄里住着吧。”楚雪泽半点不觉这似乎是外室的走向,仍是乖巧地点头。


    “相较于这个,含娘,你要去多久呀?”他是半点不愿与含娘分开,但又暂时不知道如何才能跟着她去。


    “对了,你还记得陆秉元吗?他两日前又到了苏州,只是不知为的什么,你别再撞上去了。”林静含不知为何突然叮嘱起他来,自己都觉得惊讶。


    楚雪泽知道她从来不拘小节,现下是为着自己才这般谨小慎微地嘱咐,如何能不开怀,便应道:“好,都听含娘的,你回来之前,我哪都不去。况且上次只是意外,他怎会记得我这无名小卒。”


    这倒也是,看来只是她担忧太过,林静含便打了个哈欠,拉着楚雪泽滑进了被中:“天色尚早,再睡一会吧。”


    “好。”楚雪泽含笑轻吻她的额头,心中却在想着,他要如何才能去泽川山庄呢。


    马车行了十日左右就进了太湖的地界,林云起早就着人带着贺礼在此处等她,林静含要做的只是出面露个脸罢了。


    行了几日的马,让人只觉得困倦,她便在路边的茶摊上要了一壶茶,一进到太湖,江湖人士就多了起来,三不五时就会看见路边佩剑带刀的,林静含一心低调,便戴了一顶嵌帘的斗笠。


    如今在茶摊上舒展着四肢,喝着热热的乡野粗茶,方解了些乏累,同样的,在江湖人士聚集的茶摊上,也能听到一些江湖上的状况。


    “诶诶!听说这回青峰盟来的是少主林静含。”这话题一起,就有人聚了过去。


    “就是那个被称为的女少主,被剑痴张三变评为独步武林的那个?”


    “不错,我听说有很多人因为她进了祠堂没能打成,都来泽川山庄蹲着呢。”


    “还有人说她是空有虚名才害怕的躲起来,如今就等着她现身,好挫挫她的锐气呢。”


    还真是多亏了这壶茶啊,才让她知道有这么多人对她的到来虎视眈眈,林静含轻嘘一口气,喝完了茶就上了马车驶离。


    泽川山庄建于太湖之上,要弃车坐船才能到,泽川庄主朱问山有乐善好施的美名,江湖人称“济四海”,更是当年黑云崖中有幸活下来的一人,德高望重。如今逢六十大寿,各大门派皆派人来贺。


    庄内早为贵客准备了下榻的客房。但林静含一想到那里头多的是等着比试的人等她,就觉得懒怠,掀开车帘就看到烟波浩渺的太湖,和远远矗立的泽川山庄。湖面如镜,倒映着泽川山庄的白墙黑瓦,有船和人在缓缓前行,如摇进了一幅水墨画中。


    她最终决定在太湖边上的客栈里住下,到贺寿当夜再进去,她没这么多力气应付这帮子江湖人的好奇心。


    林云起派来跟随她的是个功夫不错的少年,名叫林修,是个听话的小子,事情也办得利索,林静含很是满意。


    听了她的吩咐就去找客栈了,回来知道便宜的客栈都被定了,只剩最好的一家,问小姐要不要。


    原来还有很多没有请帖的江湖人士,他们身上银钱不多,便抓住了便宜的客栈里,林静含来的不早,只剩了大多数人住不起的一家。


    林静含纠结片刻,只好答应了,林修便上马赶车,到了客栈,又和掌柜的订房间,搬东西,好一通忙活。林静含想帮忙都被他按在了凳子上,只说小姐路途乏累,先用饭才好。


    林静含扶额道:“好吧,你忙完也过来一起吃。”


    “诶!”林修一笑,干净的五官溢出一股淳朴。


    林静含方点罢了菜,就听得门口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少年意气风发地大步走进来,烈烈的红衣骑马装,蹀躞带勒出好看的腰身,俊俏的脸上带着喜意,看上去心情极好。


    “掌柜的,要两间房。”刘成珏自己住一间,随从住一间,即使和陌生人说着话,他脸上也带着笑意。


    要问刘城珏为何这么高兴呢,那当然是他回家苦苦哀求的他爹,死缠烂打,他爹终于勉强答应考虑撤了和青峰盟的亲事。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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