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难得温驯 > 16、016
    温浔安不是严则,他被羞辱了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冷静,盛怒之下该怎么骂就怎么骂。


    “指望老子跪下来求你?你他妈有种就弄死我,来啊!”


    他不仅骂,还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毫不畏惧严则的戾气。


    温浔安此时此刻是真的想跟严则打一架,这两个月憋的火快把他烧死了,尤其是在严则火上浇油后。


    严则原本只是用身体束缚温浔安,把他抵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随着温浔安用蛮力挣扎,他把压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二话不说要把严则推开。


    严则看穿了他的意图,在温浔安推他的前一秒率先动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举高过头顶,右手下臂压下去,动作又快又狠,温浔安手腕的尺骨被一股力道砸到墙上,不是一般的疼。


    (省略一些玩具车尾气,实在过不了审被锁到没脾气了。)


    闹离婚的第三个月,温浔安和严则互相慰藉了一把。


    洗澡的时候温浔安缠着要严则更进一步,严则死活不肯,洗好自己就出去了,留温浔安自己在卫生间骂骂咧咧。


    走廊地板上还有他们荒唐的残留,那些无一不在提醒严则,他又一次被温浔安蛊惑,底线岌岌可危。


    严则扯了几张卫生纸把地板收拾干净。


    荒唐过的证据可以轻易抹去,内心的烦闷焦躁得不到任何安抚。


    提离婚之后的每次交锋都让严则感到挫败。


    所谓的底线原则,一旦跟温浔安扯上关系就不堪一击。


    他扛不住温浔安磨。


    在婚姻里被浸润的岂止温浔安一人。


    温浔安一时难以习惯他的改变,他也一样。心肠软了七年,严则早就打心底认为他就该对温浔安好。


    一夜之间强迫自己铁石心肠,决心觉悟都不缺,缺的是时间。


    他需要时间来转变心态,把放在首位的名字从温浔安换成自己。这段时间,他最好把自己隔离在一个没有温浔安的世界。


    所以他想尽快离婚,断得一干二净。


    与其说他冷静果断,不如说他有自知之明,严则太清楚了,这样跟温浔安藕断丝连下去,终有一刻他的决心觉悟会被磨得连渣都不剩。


    那这两个月的争吵对抗有什么意义?他是无法忍受继续待在原地才走的,走了就不能回头,回头不如不走。


    严则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然后,他起身拨通了民宿前台的电话。


    素了俩月沾点荤腥,会比一直素着还饿。


    温浔安把自己洗干净,在卫生间冲了好几分钟冷水才把火压下去,裹上浴袍出来,见严则没往沙发上躺,心头一喜,今晚说不定会有突破性进展。


    没喜太久,门铃响了。


    严则越过温浔安去开门,接过民宿员工送来的两床被子,放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温浔安觉得奇怪,问:“你放地上都弄脏了还怎么盖?”


    他以为严则是嫌冷才让酒店送被子。


    严则把上面那床被子先放到沙发上,下面那床就地铺开。


    他没说话,不过温浔安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他要做什么就是傻逼了。


    “你要打地铺?”温浔安难以置信地问。


    严则拿了个抱枕放在铺上做枕头,态度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沙发太窄,睡不了。”


    “所以你就打地铺?”


    “不然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不然呢?”


    温浔安活生生被他气笑了,别过头深呼吸,想克制住骂脏的冲动。


    严则把另外一床被子放在铺上,展开,铺平。


    理好最后一个褶皱,严则才说:“我是来迁就你的,不是来跟你睡觉的。”


    轻描淡写一句话,将走廊那段旖旎全部打碎,一同破碎还有温浔安期盼的转机。


    他本以为动情的人不止他一个。


    温浔安放佛又被严则抡了一耳光,他一脚踢飞刚铺好的被褥,空气切割带起一阵风,吹动严则额前的碎发,但他一动不动,就待在那看温浔安发火发怒。


    温浔安捞过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就往被子上倒。他动作粗暴,两瓶矿泉水很快见底,水把干爽的被子浸湿,晾干之前是没办法盖了。


    空的矿泉水瓶被他扔到一旁,有一瓶滚到严则脚边,他伸手要捡,被温浔安一把抓住。


    温浔安蹲下来跟严则平视,笑着问:“何必装正经,今晚我来伺候你,你不爽我不睡,不想试试?”


    赤.裸.裸的勾引也没能在严则脸上掀起波澜,他启唇吐出两个字:“不想。”


    温浔安猛地甩开严则的手。


    动作突然,严则没有防备,跌坐在地。


    温浔安站起来,气得眼眶通红,指着严则鼻子骂:“鸭子翻脸都没你快,跟我玩什么穿上裤子不认人,要不要我帮你复盘怎么在我手里交代的?”


    严则就这么坐着,好像对温浔安的情绪浑不在意,要骂任他骂,反正撼动不了他的内心。


    “换个男人来弄一样,正常的生理反应能证明什么。”


    严则抬眸,淡笑了声,玩味反问:“证明我不想和你离婚?证明我还想跟你好?”


    温浔安连瞳孔都在颤抖。


    一颗心像是被严则生挖出来,淌着血,当他面掰成了两半。


    在卫生间里温浔安还想着说,但凡换个人像严则这么羞辱他,他早就跟人拼命了,不废这人半条命他就不姓温。


    可这个人是严则,他岂止没拼命,他还帮他弄,想让他也爽,事后甚至猜测他们僵持的关系会因此得到缓和,哪怕一点。


    确实是他自作多情。


    到头来被感情冲昏脑子的只有他,把爱挂在嘴边的严则反而一身轻松。


    温浔安感觉有严则在的地方,连空气都在笑他下贱。


    窒息。


    崩溃。


    温浔安下意识要逃离这个房间,刚迈出一步,他意识到不对,立刻停下了脚步。


    他不能走。


    附近的民宿都是节目组的人,大晚上的他这么冲出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和严则吵了架。


    人多嘴杂,这事儿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他就罢了,爱议论不议论,什么烂耳朵的话没听过,严则不行,他不是这个圈的人。


    是他强行把严则拽来录综艺的,他干干净净地来,就得干干净净地走。


    温浔安抹了把脸,收回脚步,捞起沙发上的手机,给民宿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再送两床被子来,说之前送的被水打湿了。顺便吐槽了一嘴他们家的床好硬,睡着难受,语气挺差的,任谁也猜不到他们要被子是为了打地铺。


    前台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番,说马上安排人送。


    电话挂断,温浔安看都没再看严则一眼,冷着脸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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