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我的学霸人设不能丢 > 第59章 .真相
    “选妃,臣听得懂啊。”程渺渺脸上渐渐起了红晕,眼睛也开始模糊,“可是太子殿下跟臣说这个做什么?臣又不能帮您去选合适的姑娘。”

    “程渺渺!”江照翊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生气了,“你少给孤在这里装糊涂,你明知道那些人孤一个都不想要,孤想要的……”

    “嗝~”

    程渺渺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

    江照翊蹙眉:“你怎么了?”

    程渺渺摇摇头,捂着逐渐升温的脸颊,晕晕乎乎道:“兴许是酒喝多了。”

    “你不就喝了一口?”江照翊狐疑,去闻了闻那酒的味道,有些烈。

    “你买的什么酒?”他拎起酒壶看了看,上头红底黑字贴着“秋露白”三个字,叫他大为吃惊:“你敢喝白的?”

    “白的?”程渺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该看哪里,“我不喝白的,我要喝黑的!”

    好嘛,已经喝醉了。

    这一口倒的功夫,叫江照翊真真是无语住了。

    “明明以前喝桃花露也不是这样的……”他低低呢喃,怀疑地看了看程渺渺,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想着她会不会是在骗自己。

    可程渺渺似乎是真的醉了,看他五指在自己面前晃悠,兴高采烈地捧着他的手,要和他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你知道我是谁吗?”江照翊见她这样,还真起了玩心,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脸。

    跟从前一样,软软的十分嫩滑,叫他爱不释手。

    程渺渺却跟打苍蝇一样拍开他的手,“你是太子殿下呀。”

    “知道我是太子殿下,你还敢打我?我问你,你和太子殿下是何关系?”

    江照翊兴致勃勃地支起了脑袋,盘起了腿,等待她的回答。

    程渺渺并未多想,打了个哈欠道:“我是太子殿下的伴读,是太子殿下的朋友。”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程渺渺好像终于晓得要费劲去思考这个问题,使劲扒拉着脑袋,磨磨蹭蹭道,“除此之外,除此之外……”

    江照翊磨牙凿齿:“你和太子殿下,就没有别的关系了吗?”

    “可我的确就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呀。”程渺渺迷茫。

    “可你可以不仅仅是伴读!”江照翊觉得自己喉咙很干,猛地灌了一口酒,摁着程渺渺肩膀道,“程渺渺,你那么聪明,你不会不知道孤的心思,你就是在躲着孤,是不是?”

    程渺渺脑袋甩成了波浪鼓:“臣没有。”

    “不许说臣!”江照翊捂住她的嘴,“你就说你喜欢孤,有那么难吗?”

    “可是臣……”

    “不许说不喜欢!”

    皇家祖传的霸总气质,这不就显现出来了?

    江照翊霸气十足地摁住程渺渺,跟她距离极近地对视着。两个人喝了点酒,都有点气氛上头,尤其江照翊的耳朵,红到几欲滴血,可他仍保持镇定,诱导道:“程渺渺,只要你说一句,你愿意做孤的太子妃,孤就立马回去跟母后说,你什么都不用怕,女扮男装,欺君之罪,孤都会想办法替你解决,你说一遍,你就说一遍,好不好?”

    “我……我……”程渺渺越来越迷糊了,脑袋一点一点,几乎就要倒下去,在彻底闭上眼睛之前,她还是浑浑噩噩,支撑着身体,用破旧腐朽的声音喊出:“我要去考功名!”

    是要去考功名,不是要当太子妃。

    江照翊沉默了,看她歪歪斜斜地靠在自己肩上,真想抖一抖肩膀,将她直接甩下去算了。

    可终究输的人还是他。

    他弹了弹程渺渺的额头,轻手轻脚将人掰了过来,将她抱到了房中仅有的一张床上。

    这一座临江仙,是他五年前暗地里交代秦淮置办的产业。当年那么多事,叫他深刻意识到自己需要在宫外也有个可以落脚和置放眼线的地方,正好原来的君再来因为萧定琅的事受到牵连被迫歇业,他就叫方便在宫外行走的秦淮替自己办了这桩事。

    这么多年,他和秦淮的关系也因为这座酒楼而变得亲近不少,反倒是秦熠,在他慢慢长大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但是出于小时候的情谊,他想要什么名贵的东西,江照翊能给的还是会给,可要想跟从前一样,四处招摇过市虚度光阴,那是绝对不可能了。

    很奇怪。

    江照翊看看自己面前熟睡的人,她给自己当伴读的日子其实很短,半年都没有,仔细想也没有什么好品质是她直接教给他的,除了日复一日的晚睡早起,刻苦上进,其他就没了。可他还是觉得,他能有今日这样的天地,完完全全是拜她所赐。

    他坐在床沿边,俯身紧盯着那张干净白皙的脸庞,食指虚虚搭在她脸颊的正上方,临空描摹她的五官。

    精致可爱的模样与从前并无二致,仍旧是那张叫他一见就会怦然心动的脸,只是眉眼间的书卷气渐浓渐厚,再有一点点的英气,叫他不禁又想起科考一词。

    “殿下。”槐序的声音突然从顶上传来,“二公子带人过来了。”

    江照翊临空的手指一顿,“知道了。”

    他轻手轻脚给程渺渺脱了鞋袜,盖上被子,又把进风的窗户关上,永定河的波涛被阻拦在外头,他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眼屏风后头,确认她当真熟睡,这才放心。

    可他走后没多久,被他悉心照料着的人还是醒了过来,而且眼神纯粹干净,没有丝毫醉酒的迹象。

    程渺渺放空自己,呆呆地望着房顶,不知道该怎么办。

    “滚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房门粗暴地被打开,她在恍惚中回神,听见江照翊的怒吼。

    怎么回事?他在隔壁做什么?

    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叫她竖起了耳朵,紧贴着墙壁,去听隔壁的动静。只可惜这两间房隔音效果都挺好,除了一开始开关门的声音,她再听不到其它。

    可照方才的动静来看,江照翊似乎是抓了人进去?

    她悄悄下榻,动作极轻地打开房门,不料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久违的槐序牌人形墙。

    五年不见,这厮身材又高大了许多,以程渺渺这一双肉眼凡胎视之,起码得有九尺高了。

    他堵在门外,什么都不做,就能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呵,呵呵。”她干笑两声,“许久不见,槐序。”

    槐序生硬点头:“程世子许久不见。”

    “那个,隔壁……”她欲言又止,寄希望于槐序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可槐序是江照翊最忠心的手下,五年前就是,如今只会更甚。没有江照翊的允许,他什么也不会说。

    程渺渺跟他大眼瞪小眼,什么名堂也没瞪出来,只得罢休,转身打算回屋。

    恰此时,隔壁房门开了,身长玉立的太子殿下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程渺渺,直接喊了一声“站住!”

    程渺渺做贼心虚,怂的立刻不敢动了。

    江照翊小跑两步上来,拉起她的手,“你酒醒了?”

    程渺渺脑中飞速过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巧妙组织语言:“醒了,被隔壁的声音吵醒的。”

    江照翊一听,果然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就没把事情想到她假醉上面去。

    “是我吵醒你了。”他稍微有些内疚,随后便抬起头来,“不过我是有原因的,你随我来。”

    他带着程渺渺往隔壁去,就跟刚才一样,抬起就是一脚往门上踹,踹到整个门都有点摇摇欲坠。

    程渺渺似乎有点被吓到,被他牵着的手缩了一缩。

    他留意着,本来还想怒吼的心思收敛了些,臭着脸踢了踢地上五花大绑的人:“起来!”

    地上的人跟匹饿狼似的抬起头来,快准狠,将猩红的眼睛怒怼着程渺渺。

    程渺渺久未回京,差点没认出这仅有几面之缘的小兔崽子。

    长大了的江行远跟他爹怀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骨子里的不服输和狼子野心可谓是写在了脸上,程渺渺看着他被绑的狼狈样,小声问江照翊:“你把他绑起来做什么?”

    “你自己问他,六年前你落水,他都干了些什么!”江照翊觉得不解气,又踢了他两脚,将他口中破布扯下。

    江行远立时跟发了疯似的冲他咆哮:“江照翊你他娘疯了!你敢绑我!我要告诉我父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先看看你自己今日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吧!”江照翊指着程渺渺,“人我给你带来了,六年前你和你爹都做了些什么,你最好自己老实交代,并且给人家磕头道歉,否则别怪我直接把你扔到刑部衙门去!”

    “你敢!”

    “孤凭什么不敢!”

    江照翊将那块他咬过的破布扔回到他脸上,“江行远,孤才是太子,这么多年是不是我父皇把你们一家养的太过纵容,叫你们愈发无法无天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得庆幸程从衍还没有死,她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否则孤早就送你下去陪葬!”

    “江照翊!”

    “磕头,道歉!”

    江照翊又是两脚踢在他的身上。

    可堂堂怀王府的世子,从小娇生惯养张扬跋扈的主,怎么可能会道歉呢。

    他只是一言不发,怒瞪着程渺渺,眼里暴怒的火焰快要将人吞没,也将他自己吞没。

    “他究竟做了什么?”根据他们的对话,程渺渺自己其实已经能猜到七七八八,可她就是想听江照翊再仔细将事情经过与她说一说。

    “你还记得自己六年前落水的那场意外吧?最后被推到洛半山身上的那场意外。”江照翊紧了紧她的手。

    程渺渺点头,那必然不能忘。

    就是这场意外,叫原来的少年天才程从衍香消玉殒,而她穿越过来,取代她成了新的乾安侯世子。

    “你当时不是说,当洛半山被发现是坏人之后,突然所有的恶事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很不合理吗?所以你走后,孤就替你去查了,当年你落水的事,根本不是洛半山做的,而是这个混账东西。”

    程渺渺惊讶:“殿下是怎么查到的?”

    “那个推你下水之人,突然被定性为北翟人,本就很蹊跷,孤就去户部查了他的籍册,发现他的籍册根本就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有人画蛇添足,给他加了许多莫须有的外邦血脉。”

    “孤在户部盘查了两日,揪出了那个在户籍上动手脚之人,他说他只是收了怀王的好处,替怀王办事的,至于怀王为何突然要把这人编造成外邦人,他也不知道。”

    “所以您就断定一切都是怀王干的?”

    “不,他当时远在西南,且回来后还想招你为婿,没有杀你的动机,所以孤理所应当就晓得,他该是在给他的宝贝儿子收拾烂摊子。”

    他说着说着,眼神变得逐渐危险起来,看向江行远的时候就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程渺渺同样看向这位怀王世子:“可我与你无冤无仇……”

    “是我先看上的你做伴读,凭什么皇帝一个心思,就能把你抢走?”江行远一脸凶神恶煞,“我得不到的东西,他江照翊也别想要!”

    原来是这样。

    程渺渺恍然大悟,可又觉得悲哀。

    原来的程从衍,那么聪明的一个天才,竟就断送在这样的人手里。

    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她早该想到,从前面的那匹马就可以看出来了,这个怀王府的世子,根本已经不配称人。

    她眼里渐渐泛起了血丝,鼻子一抽一抽的,难受的紧。她环顾四周,瞧见那把红木圆凳,冲过去举起来,直想往他身上砸。

    江照翊眼明手快拦住了她,而后房门也被人推开,兰锦一身大红官服,淡定从容地立在门口。

    江行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高呼:“姐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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