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她必须我来娶!”褚雪松一脸闲适,眸光却冷冽不容置喙。
大长老眼睛微眯,端出整个长老堂来施压。
“这恐怕不妥,陆昊先求到我们这,长老堂已经答应主婚,你横插一脚是想挑事?”
褚雪松扬唇浅笑:“你们答应主婚可有问过阿暖愿不愿意?”
众人只觉得可笑,马匪抢亲还需要女子同意?
大长老呵笑出声:“怎么,你能让她答应嫁你?”
“自然,你情我愿总比强扭的瓜甜,大长老也不希望鱼死网破吧?按您说的,只要嫁马匪就成,我也是马匪,很附和条件。”
马匪是马匪,只可惜是个反骨!
褚雪松当着众人的面看向叶暖,柔声问:“阿暖,你愿意嫁给我是不是?”
四大长老包括大堂里挤挤挨挨的马匪都在等叶暖回答。叶暖漆黑的眸子对上他的含笑的脸,眼睫颤了颤,脑海里莫名闪过戚无泽那张英气勃发满含期待的脸。
他的峨眉春蕙发芽了!
傲娇的戚城主应该会生气吧!
她唇微启,褚雪松忽然抬头抚向她鬓间的发,亲昵的凑近覆在她耳边,用仅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轻声道:“他来了,总得想办法拖住所有人才是信我。”
叶暖漆黑的眼眸扫过人群,褚雪松另一直手抚上她脸颊,不让她乱动,“别乱看,跟着我,只是假的”
叶暖抬头看他,他眼微微弯,瞳仁漆黑温暖,里头倒映着她的脸。叶暖动作缓了缓伸手覆住他修长的手,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愿意!”
我愿意相信你,小白呀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褚雪松淸俊的眉眼瞬间化了,柔暖的如同冬日暖阳,何辛带头喊道:“恭喜主子!”
“恭喜大当家的!”
恭贺声此起彼伏,四位长老的脸俱是冰寒。陆昊整张脸扭曲,上前两步不满的道:“长老,说好是我娶,怎么能临时换人?我不服!”
见四位长老不说话,立马又朝褚雪松放狠话:“褚雪松,你今天是一定要抢亲?夺妻”
褚雪松嗤笑出声:“管好你的舌头,人丑就算了,若是不服单挑?”他上前一步,陆昊立即害怕的后退两步。
单挑?他又没疯,谁敢找这疯子单挑。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他看向旁边的喜娘道:“那就带阿暖下去重新打扮一番,好歹要描眉画目,凤冠红盖头。喜酒也摆上,寨子里的兄弟都热闹热闹,喝上两杯,费用全从褚家寨出。”
四位长老一合计,他们也只是想让叶暖归顺马匪。陆昊能娶再好不过,甚至他们自己娶也成,虽不喜褚雪松,但他硬要闹也不好收场。
不管怎样,今日这亲事必须办!
大长老轻咳,朝褚雪松道:“就不必这么麻烦吧,寨子里都布置了,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就成!”
叶暖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褚雪松举起叶暖的手,同样是喜袍,但俩人的喜袍花色显然不配,他挑唇轻笑:“我的新娘子自然要穿我亲自准备的凤冠霞帔,褚某一生只娶一人,若是不能给她最好的,心中难免遗憾。”
“我心中若是遗憾,就免不了不高兴!”他抬目看向大长老:“我若是不高兴,只怕会让在座的天天都不高兴!”
四位长老齐齐拧眉:这个疯子是在威胁他们!
大长老咬牙挥手:“就按褚当家说的去办!”
褚雪松朝叶暖笑:“阿暖,你先去吧,慢慢打扮,务必美美的,我等你!”叶暖松了口气,点头跟着喜婆去了。
山风呼啸,外头树影晃动,大红的喜烛被风吹得摇晃。妆台前摆着正红喜服,喜服上是银白金线绣的凤凰牡丹。喜服之上的凤冠珠翠晃动,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窗户被风吹得摇晃,喜娘往外瞧了瞧,想过去关上。叶暖抬头阻止:“快给我描眉簪发。”
喜娘忍了忍,最后还是和几个丫鬟一同快速给她净面点唇,描眉画目,等盘好发,喜娘要给她脱衣裳。叶暖突然道:“衣裳我自己来就成,你们先出去守着,我很快就好。”
喜娘有些为难,不放心的左看右看。
叶暖喝道:“你还想不想快些了!”
自然想的,他们来时就得了长老吩咐,能快尽量快。当即也不敢耽搁,赶紧退出去:“姑娘快些!”
门彻底合上,喜娘、丫鬟守卫的影子映在门帘上。叶暖眼眸微转,确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后起身往窗户边走,屋顶倒挂进一人,悄无声息落地后,抬起的眼眸布满血丝。
叶暖压低声音问:“找了吗?”
戚无泽摇头,声音有些艰涩:“还撑得住吗?”
叶暖眼眸微暗,催促道:“再去找找!”
戚无泽眼睫动了动,遮住眼中汹涌的情绪。叶暖正要再催促,唇猛然被吻住,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后脑,继而又迅速推开,憋闷又压抑的道:“等我!”
还来不及回话,他又快速跳出窗外。
门被敲响,喜婆的声音透过门传来:“叶姑娘,好了没?”
顾不得疼痛的唇瓣,她快速换好衣裳,整理好情绪才慢悠悠坐到妆台前重新把口脂补上。门外的人等得不耐烦直接推门进来,瞧见她好端端的坐着显然早就已经换好。
心里虽然有气,但碍于褚当家的不敢发作。
几人手脚麻利的给叶暖戴凤冠红盖头,然后牵着人出去。叶暖故意绊了几次,都险险的被人扶住。
喜婆不悦道:“叶姑娘还是走稳些,不然令弟多担心。”
叶暖咬牙,这次很平稳的走到人头攒动的大堂。大堂里已经盏灯,高高的屋梁上挂着一盏鹤形铜灯,二十几只油灯将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她顶着盖头被喜娘一路牵着往前走,停下来时地面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再往上就是正红的喜袍。一双温润的手牵起她的手,她指尖缩了缩,却被人强势不容拒绝的握住,然后一截彩绸递到她手里。
对面的人低低的喊:“阿暖”
大长老的声音盖过所有人的声音传来:“吉时已到,开始吧!”
“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
叶暖心惊肉跳,拽着红绸的手紧了紧,众人正等着看热闹,斜刺忽然插入一道声音:“等一下!”
出声的是新郎官褚雪松,众人都狐疑的看向他,叶暖微抬头透过红盖头的一角偷偷打量他。
大长老怒道:“又怎么了?”
褚雪松当着众人的面不紧不慢截下自己一缕发,凤眸换着笑意看向叶暖,道:“结两姓之好,赴白头之约,以此发作结赤绳系定,盟后世之约。”
他手上还拿着那截发,朝叶暖伸出手。
在座的大多都是马匪,哪里懂这些文绉绉的,叶暖倒是听懂了。她眸光闪动,隐在喜服内的手曲起,内心波澜壮阔。好在有盖头的遮挡,不用直面他。
褚雪松看出她在逃避,手依旧执拗的伸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长老恼怒道:“马匪窝里文绉绉的做什?动作快些别误了及时!新娘子,他要头发就给他,磨磨蹭蹭的不想令弟喝喜酒了?”
说完示意喜婆上前,喜婆拿着剪刀要去剪叶暖的发,却被褚雪松喝住,他冷声道:“谁都不准催她,也不准动她,让她自己选。”
喜婆在他的逼视下,只得双手托起剪刀等叶暖自己拿。
风吹过,红盖头的一角被掀起,透过垂下的丝绦她对上一双含笑期盼的眼,像侵染了湖光月色,灼灼又柔和的与她对望。
叶暖被烫了一下,半晌才缓缓拿起剪刀,剪下自己一缕发递到那摊开的手心里。对面的人终于心满意足,单手一捂,迅速把两股发结成扣塞进随身佩戴的香囊。
大长老不悦道:“继续!”
“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叶暖被喜娘扶着跌跌撞撞的一通动作。
“夫妻交——拜!”
叶暖转过身,与褚雪松对面而立,俩人相隔不过三步,双手各执红绳的两端。对面先低下头去,叶暖迟疑片刻缓缓也低下头去,就在盖头遮住视线的一刹那,外头平地一声惊雷,惊叫声透过重重人头直达大堂。
“长老,有人放火烧寨子,那两个小的趁机跑了!”
不是被人救走的,而是跑了!
叶暖大惊,用力拽下盖头就往外冲。刀剑无眼,她必须赶在马匪找到他们前找到人!
红绸晃荡两下,萎垂在地,拽着另一端的褚雪松微微叹了口气,低喃道:“只差最后。”
“拦住她!”大长老喝道。
原本围观的马匪一拥而上,方才还失落的褚雪松眼神瞬间凌厉,手中的红绸抛出,准确缠住叶暖的腰,把人用力一带拉入怀中,在众人扑上来前踩着脑袋往外冲。
就在要冲出门的一刹那,大堂的门轰然关上,一道道铁护栏从天而降,形成一座天然的牢笼,将褚雪松与叶暖困在人群之外。
“主子!”何辛大喊一声,执起双刀冲上去乱砍。
弯刀撞在铁栏上火花四溅。
砰!
左手的刀尖猛然断裂,铁栏却纹丝不动。牢笼里的褚雪松很冷静,抬起低垂的眉眼唇角牵起看向高堂之上的四位长老。
“你们是在设局杀我?”
大长老哈哈大笑,声音里全是解气的兴奋:“不错,马匪窝里不需要你这个反骨,等你一死,叶姑娘和云间农场都归马匪!”
叶暖错愕,这些马匪不是针对她吗?怎么眨眼年她又成了诱饵,要杀的是褚雪松!
褚雪松呵呵轻笑,牵着叶暖在牢笼的最边上站定,然后自顾自抽出‘溯雪’走到另一边。
大长老嗤笑道:“没用的,此铁由天外来石锻造,剑砍不断,刀削不坏!”
褚雪松不信邪,‘朔雪’一剑又一剑的砍,砍了许久铁笼纹丝不动,削铁如泥的‘朔雪’倒是碰出了一个缺口。他停下不再动作,大长老又大笑起来。
“褚雪松你也有今天!”
“来人,先把他这群衷心的属下杀了!”
四大长老后退,一群弓箭手上前,何辛带着百来号人朝铁笼后退靠拢,沉着脸喝骂:“长老,马匪禁止互相残杀,你们这是要坏规矩吗?”
褚雪松迅速退到叶暖身边,把人护住,叶暖手缓缓伸向腰间的布袋,却猛然发现东西不在。
她大惊,荧光藻的种子还在里头,没有它如何脱困。
大长老不理会何辛的质问,喝道:“放箭!”
砰!
与此同时,大堂的门被人从外强行破开,戚无泽手持断纹刀杀进人群直袭大长老面门。他身后紧跟着窜出数十道人影,将周围的弓箭手绞杀!
惨叫声不绝于耳,大长老一把拉过就近的陆昊挡刀,陆昊还没反应就被戚无泽迎面劈成两半,血溅了众长老满头满脸。
“快灭灯!”
混乱中大长老惊慌的大吼。
一阵风刮过,悬挂在屋梁上鹤形铜灯二十几盏油灯同时灭掉,大堂陷入一片黑暗,谁也不敢乱动!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只闻一声低过一声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浅香,混合着油灯的味道刺激每一个人的感官。叶暖耸耸鼻头,这味道好生奇怪!
她突然大叫道:“这味道有毒,快掩住口鼻!”
黑暗里传来齐齐掩住口鼻的声响,然而还是晚了,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响起。
扑通,有人朝着她倾倒,叶暖来不及接被砸得结结实实。
“哈哈哈哈!!”
大堂里突然左右各亮起数盏灯,大长老出现在最亮的油灯下,那张老脸笑皱成一团,奸险又狡诈:“没想到我还留了一手吧?最常用的蒙汗药!”其余三位长老跟着大笑。
叶暖被褚雪松压着,余光瞥见戚无泽撑着断纹刀神情有些涣散的左右摆动。大长老拄着龙头杖缓缓走向他,兴奋道:“今日有意思,不仅褚疯子来了,连罗木城英明神武的戚城主也来了。呵!英雄难过美人关,只可惜美人犹在,英雄注定早死!”
大长老狠狠一脚,戚无泽终于摔倒在地,可手里依旧握住他那把刀,死死盯着叶暖的方向,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明,朝她缓缓移动!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急:“阿暖,别怕!”龙头杖狠狠砸在他背部,他猛然吐出一口血。
被戚无泽打压许久的马匪都奸笑出声,脏话连篇,不住的朝他吐口水。叶暖努力想把昏过去的褚雪松推开,可身上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戚城主还真是痴情种,这样了都不昏倒!”龙头杖又一次敲在他腿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戚无泽舌尖咬出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铁护栏把手伸向里面的叶暖。
“阿暖。”
叶暖鼻头一酸,突然就哭了。尖叫朝再次举起龙头杖的大当家的喊道:“你若敢再打他一下,我一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大当家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嗤笑道:“死无全尸?呵听说你能招来蛇?但这周围全撒了雄黄,狼之类的野兽根本进不了寨子,你拿什么让我们死无全尸?”
叶暖心口狂跳,指尖掐进自己掌心,唇几乎咬出血,看向扒在栏杆边上浑身是血的戚无泽,眼泪又啪嗒掉下来。
“别,别哭”戚无泽手支撑不住,缓缓滑到在栏杆边上。
大长老再次举起龙头杖对准他脑袋,叶暖瞳孔睁大,那一刻忍不住喝叫出声:“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我神奇能力的秘密!”
龙头杖离戚无泽头!”
她抖着声道:“你先把龙头杖放下!”努力吸吸鼻子,强装镇定。
“麻烦!你说不说,不说我砸了!”
“别说!”戚无泽努力抬起头,祈求的看向叶暖。
叶暖通红着眼,别过头不看他,当着所有人面手里凭空多了一只橙子,然后是一个苹果,接着又是火龙果、榴莲、西瓜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周围已经堆满果蔬。
众人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能凭空变出果蔬的女人,那就意味着在荒原不会挨饿!
怪不得她农场那么多东西!
大长老急道:“把东西丢出来我瞧瞧!”
叶暖努力把身边的果蔬往笼子外丢,四位长老迫不及待的靠近,捡起笼子边上的果子啃了一口。
汁水丰润,是货真价实的!
大长老抖着嘴角问:“你还有什么本事?”
叶暖缓缓张开手一颗蔷薇花种子在她手心生根发芽迅速爬藤壮大,片刻功夫花朵层层叠叠竞相开放。大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看她目光已经有些狂热了。
戚无泽闭了逼眼,颓然的垂头。
花朵朝着他聚集,灵泉沿着花瓣滴落,全渗进他身体,不过一瞬间,他背脊上的伤口逐渐愈合,肌肤完好像是初生的婴儿,被打断的腿骨也在悄然愈合。
然而蒙汗药不算毒,只是麻痹人肢体令人沉睡,灵泉能解毒,但对它却无效。
叶暖有些失望,但此刻她努力稳住情绪,道:“正如你所见,我能活死人,肉白骨,只要我在你很难死!”
活死人,肉白骨!
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真的如哑巴所写,她是神女?
不管是神是妖,这种能力太让人疯狂,只要能得到她,就相当于有了无数到保命符。四位长老都到了花甲之年,是人都怕死,四人眼中全是疯狂。
大长老急道:“能返老还童吗?”
“不能!”叶暖还是那句话:“但能保证你不死!”
“好好好,只要你在,我们马匪就能一统荒原。”
叶暖呵笑出声,伸手捡起落在一边的‘朔雪’横在脖颈之上,出声威胁:“若我不想,现在就能死!”
四位长老都惊慌上前,生怕她抹了脖子,其余马匪紧张的盯着。戚无泽轻喝出声:“阿暖!”
大长老急道:“你不想你弟弟,你娘,还有戚城主,甚至褚雪松?”
叶暖无所谓道:“我人都死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他们若是都死了,正好下来陪我!”
“你!”大长老盛怒,刚要上前就被其余三人合力拦住扯到一边。叶暖冷眼瞧着着四人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半晌后温和的二长老开了口:“那你要如何才心甘情愿的留下?”
叶暖出声:“我要求很简单,你们把我弟、阿涯和戚城主等人送回罗木城,放了褚雪松!”
二长老还没回话,大长老先喝出声:“不可能!”
叶暖手上的‘朔雪’紧了紧,殷红的血顺着她脖颈滴落,红衣染血分外艳丽,她想要再深入一些,手猛然被人握住。原本昏迷的褚雪松颤巍巍睁开眼,盯着她。
戚无泽欣喜,忙出声催促:“褚雪松,把她的剑拿下!”
褚雪松没动,就保持那个姿势,令她不能再近一分。
大长老惊疑的看了他两眼,突然嗤笑道:“倒是忘了,肖不成曾经拿你试过药!不过就算你解药快,但终需时间。”他又看向叶暖,眼睛微眯,老脸笑得异常诡秘。
“这样,戚城主和褚疯子你只能选一个,他们两个必须一人死。”
“给你三个数,放戚城主,褚疯子死!”
“放了褚疯子,戚城主就死!”
“选吧!”
“三!”
戚无泽和褚雪松同时看向叶暖,明明知道不是时候,但眼里都有些期待。
叶暖看看戚无泽又看看褚雪松。
“二!”
“一!”
大长老脸上带着兴奋的笑,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瞧着笼子里外的三人。
叶暖突然一把推开褚雪松,就在他脸色暗淡下去时,她咬牙骂道:“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都要!现在立刻把人都放了,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
‘朔雪’又划深了几分,殷红的血汩汩而出。
戚无泽和褚雪松同时惊叫!
与此同时,破损的大门外出现一大一小的少年和小豆丁。小豆丁听到她的声音很是兴奋,一阵风似的往里跑,撞到牢笼上朝她大喊:“阿姐!”
叶暖握刀的手微顿,惊恐的转头,就瞧见扒在栏杆上努力往里挤的叶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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