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和离后嫁给了太子 > 43、参宴
    ◎李夫人还不打算出来吗?!◎

    春芽娘的后事很快就办好了。

    下葬那天, 徐令姜让兰姨带着春芽去了。再回来时,春芽肿着眼睛,来向徐令姜磕头。

    徐令姜见她哭的直打嗝, 便让秋荻带她先下去歇息了。

    兰姨在旁道:“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可她到底还小, 不如夫人把她交给我,我带带她吧。”

    春芽如今只有六岁,什么都做不了。

    徐令姜想了想, 道:“她娘刚去世, 先不急教她东西, 兰姨你多看顾些她。至于要让她做什么, 容我再想想吧。”

    兰姨应了, 徐令姜又将手中的身契递过去:“兰姨,你去找芳草一趟,把她的身契还给她, 再带她去账房那里, 给她多领两个月的月银,就放她出府去吧。”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事, 兰姨去办了。

    之后, 李慕载休沐结束,又重新当值了。

    而李慕载上值的第二天,官家便点了他和殿前司的指挥使,一同整理禁军。是以这段时间, 李慕载忙的早出晚归,与徐令姜连话都说不到几句。

    但徐令姜反倒安心下来了。

    李慕载如今初露锋芒, 在禁军中根基尚浅, 此番奉诏整军, 对李慕载来说大有益处。一则,昭示了官家对李慕载的看重,二则,李慕载提拔一些有用之人。日后也能为他所用。

    同李慕载的忙碌不同,徐令姜却很清闲。

    她每日在府上,除了同苏蕙说说话,便在院中作画,外加偶尔看账册,日子过得极其悠哉,兰姨有时都忍不住打趣:“夫人真是嫁了个好夫婿呢!”

    既无尖酸刻薄婆母,也无难应付的妯娌关系,如今徐令姜的日子,与当初在弄梅巷相差无二,要说唯一的区别,便是在弄梅巷时,她还得时时应对叶知秋的骚/扰,如今却再无这些烦恼了。

    以至于有时候,徐令姜睡到半夜醒来,还会怔怔出神好一会儿。

    转瞬,便到了叶逢春成亲的日子。

    这日李慕载也专程抽出时间,陪徐令姜一同去康王府观礼。

    他们去的时辰正好,刚进府,便听外面有小厮扯着嗓子喊道:“二公子接新娘子回来啦!”

    话音刚落,外面便响了起鞭炮声。

    徐令姜脚下微顿,转身朝门外望去。

    喜乐声渐近,夹杂着热闹哄笑声传来,不一会儿,一对新人便被众人簇拥着,从门外进来了。

    这是徐令姜第一次见到康王嫡次子赵昱。

    赵昱身形高大,面容白皙英俊,看着倒是一表人才,但即便浓烈的吉服穿在身上,也掩不住他眉眼里的阴郁之色。

    只怕外面盛传他酒后爱以折磨女子取乐为由,不是空穴来风。而逢春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却要嫁给这样一个人,徐令姜都替她感到不甘心。

    周遭喜乐萦绕,大家都在看着他们拜堂,唯独徐令姜却是频频朝门口望去。

    李慕载知道,徐令姜在等什么——今年的新科状元郎顾予忱,与叶逢春郎有情妾有意,若按照话本子里的发展,今日他该来抢亲的。

    但现实却不是话本子。

    直到傧相高喊礼成时,徐令姜盼着的人始终没来,她只得隔着拥挤的人群,看着一身喜服的叶逢春,被人搀扶着,一步步朝喜房而去。

    周遭瞬间又变得热闹起来。

    王府的管事们,正让小厮侍女,殷勤引着宾客入席。李慕载看向徐令姜,低声问:“可要现在回府?!”

    徐令姜正欲答话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李大人,李夫人!”

    徐令姜微微侧身,就见赵旸兄弟三人,朝这边走过来。

    赵旸一见到徐令姜,眼睛瞬间亮了:“李夫人也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娘今日原本也是要来的,可她腰疾又犯了,只得让父王和我们兄妹三人过来的。但阿靖与那些夫人们都不相熟,可否劳烦李夫人等会儿在席间,多看顾她些?”

    鲁王世子赵暝也看了过来。

    徐令姜原本是打算要走了。

    但如今赵旸既说了这话,她也不好意思回绝,便点头应了,携赵靖桐往内院去了。

    她们过去时,女眷们正在依次入席。

    徐令姜在短短半年内,经历了和离再嫁,如今正是众人们议论的对象。但她此番嫁的又是天子近臣,且虽然他们成婚办的低调,但刚才在府门口时,李慕载对徐令姜多番维护的模样,众人皆是看在眼里的,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

    更何况,徐令姜身侧还跟着鲁王府的小郡主。

    一见到她们进来,当即便有女眷热情邀她们同座,徐令姜问赵靖桐:“郡主想坐哪里?”

    赵靖桐悄声道:“坐哪里都行,若是能临窗更好。”

    如今已是五月底,天气正热的时候。

    虽说花厅内摆了冰盆,但到底不如自然风凉快,徐令姜便婉拒了好几位夫人,携着赵靖桐坐了靠窗的那一桌。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刚散席,徐令姜便带着赵靖桐出去了。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外面男宾的喝酒笑闹声。

    徐令姜想着直接回府的,可又不放心赵靖桐,便道:“不如我送郡主一程?”

    “不用劳烦徐姐姐,我坐王府的马车回去就好。”

    徐令姜转头,见王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便没再强求,亲自将赵靖桐送上马车,待马车走远之后,才转身往自家马车去。

    刚掀开帘子,却发现里面已坐了一个人。

    徐令姜吓了一跳。

    她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太吵了,我寻个由头便出来了。”

    李慕载似是刚睡醒,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沙哑,他朝徐令姜伸手,将徐令姜拉上马车。

    这段时间,李慕载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

    徐令姜体谅他辛苦,这天夜里,徐令姜便提出,她睡榻让李慕载睡床。

    李慕载淡淡扔下一句:“不必。”

    便继续去睡那个,对他来说,又窄又小的榻了。只是在临睡前,李慕载又扭头,朝内间的门望了片刻,这才合眸而眠。

    徐令姜心里过意不去,再加上这几日,兰姨时常念叨,说哪有丈夫每天在外奔波,做妻子的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的。

    是以,第二天,李慕载刚从榻上下来,内间的竹帘便掀开了。

    睡眼惺忪的徐令姜走出来,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困意:“你这是要去上值了么?”

    李慕载嗯了声:“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说完,便要往外走,却不想徐令姜打着哈欠,走出来困倦道:“我送你出门吧。”

    李慕载此时已走到门口了。

    正单手撩着帘子,要往外走时,听到徐令姜这话,侧头看过来,廊下的灯火,将他脸上的诧然,照的一览无余。

    他们成婚这么久了,这还是徐令姜第一次说要送他出门。

    此时时辰尚早,只有守夜的侍女小厮在,李慕载拎着一盏灯笼,和徐令姜一同朝外走,李慕载问:“为何突然想送我?”

    “良心不安。”

    李慕载:“……”

    送走李慕载之后,徐令姜也没再睡了,而是直接去书房,点灯作起画来。待天亮时,一副画刚好作完。

    兰姨伺候徐令姜梳洗时,忍不住打趣:“夫人如今倒是愈发勤奋了。”

    “不勤奋也没法子呀,谁让我欠人家那么多呢!”

    兰姨嗔怪道:“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您和公子可是夫妻呢,说这些话可就见外了。再说了,公子虽然话不多,但对您可是真的好呢!您放眼满华京看看,谁家的夫人,能像夫人您这般悠闲……”

    兰姨一念叨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徐令姜也早就习惯了,知她是关心自己,便也任她说了。

    待收拾妥当后,徐令姜又去向苏蕙请安了。

    虽然苏蕙嘴里说,让她不用过来请安的,但每次徐令姜过去时,她都很高兴,婆媳俩一同用过早饭后,管家便过来道:“夫人,鲁王府的二公子来了。”

    赵旸这个时辰过来,八成是来找她的。

    徐令姜同苏蕙说了声,便过去了。

    赵旸一见到徐令姜,便立刻站起来,笑道:“上次多谢李夫人照顾阿靖了。”

    徐令姜不觉得,赵旸是专程为此事而来。

    之后赵旸同徐令姜说了几句她画的事之后,这才道明来意:“三日后,是阿靖的生辰,她被拐多年,今年我父王和母妃想给她办的热闹些,便想请些同她交好的夫人小姐过府玩乐。不知李夫人到时候,能否赏脸前去?”

    赵旸亲自上门相邀,徐令姜岂敢推辞,当即便应了。

    当天夜里,李慕载下值归来后,徐令姜将此事同李慕载也说了:“如今正是过继立储的关键时候,我本不欲去,可二公子亲自上门相邀,我也不好拒绝。”

    李慕载知道,徐令姜在担心什么。

    他道:“之前我们也去参加康王府的婚宴了,若这次不去参加鲁王府的,反倒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你不必担心,那日定然也会有别的官眷去。”

    听李慕载这么说,徐令姜便放心了。

    到了赵靖桐生辰这一日,徐令姜携了秋荻前去。

    虽然鲁王府这次办的很低调,但不少官眷都来了,徐令姜一进去,便发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的人,又突然都朝她看了过来。

    她们眼神中有嘲讽,有鄙夷,还有打量,皆莫衷一是。徐令姜微微蹙眉,上次在康王时,这些人都还好,怎么今日……

    直到看到叶母也来了之后,她便猜这些目光同叶母脱不了关系。

    “李夫人来啦!”有夫人笑着过来,同徐令姜说话。

    徐令姜转身,正要同对方说话时,突然瞧见叶逢春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徐令姜胡乱同对方说了一句,便急匆匆要过去找叶逢春。

    徐令姜想去问问叶逢春,到底发什么事了,她当时为什么突然反悔了?!还有她如今过得可好?!

    可还没等她走近,叶逢春似是瞧见她了,当即转身便快步走了。

    “逢春!”徐令姜叫了一声。

    叶逢春好像没听见一般,直接快步出去了。

    徐令姜追出去,却已没了叶逢春的身影。

    秋荻跟在徐令姜身后,凉凉道:“她这摆明是在躲你呢!你何必上赶着去追呢!”

    徐令姜原本要往旁边的假山里去寻,听到秋荻这话,又蓦的顿了下来。

    是啊!无论当初是因为什么,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了,再问那些,除了让逢春觉得难堪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徐令姜沉默片刻,深深往假山里望了一眼,便转过身,正要同秋荻继续回院中时,有王府的嬷嬷过来道:“原来李夫人在这儿呢!可让奴婢好找,我们郡主听说您来了,让奴婢请您过去呢!”

    徐令姜应了声,同那嬷嬷走了。

    直到她们的脚步声走远之后,躲在假山里的叶逢春,才似是脱力了一般,靠在假山上,紧紧咬住帕子,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逢春才平复好情绪,从假山里走出来。

    结果刚出来,就见叶母满面怒气从院中出来,边走边咒骂:“那个贱妇!当年她撺掇我收拾徐令姜时,可不是这副嘴脸!今日她竟敢驳我的话!她当徐弘礼那个侍郎位置是怎么来的,她……逢春!”

    一瞧见叶逢春,叶母立时止了咒骂,忙快步过来,语气还带了几分讨好:“你既然来了,怎么不来找娘说说话啊!”

    叶逢春闻言,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叶母,一字一句道:“娘想与我说什么?!说我是叶家嫡女,自幼受父兄庇佑,如今家中遭难,我也该为父兄分忧了?”

    这些话,是当时叶逢春被关起来时,叶母去找叶逢春时说的。

    如今被叶逢春再这般说出来,叶母面上挂不住,她张嘴就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脑子坏掉啦!?康王府乃是皇亲国戚,你嫁过来之后,日后便是郡王妃了,你……”

    说到这里,叶母猛地顿住了。

    因为叶逢春拉起了她的袖子。

    她那只粉嫩的胳膊上,全是淤青伤痕,叶母瞬间像是被人一把卡住了脖子,她猛地扑过来,想要再看时,叶逢春却是又往后退了一步,放下袖子,遮住那些累累的伤痕。

    “这只是冰山一角,娘还想再看吗?!”

    叶母瞬间如遭雷劈,脸色惨白,她抖着唇角,气的直哆嗦:“这,这是姑爷打的?!你告诉我,我和你爹去给你做主去!”

    叶逢春听到这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不答只道:“从我嫁进康王府时,便已算报了你们的生养之恩,日后我是死是活都跟你们没关系。但只一件事,人在做天在看,大哥如今右手已废,若你们行事再这般寡廉鲜耻,终有一日会遭报应的。”

    说完之后,叶逢春头也不回的走了。

    “逢春!逢春!!!”

    叶母想上前去追叶逢春,却不想方氏从这里经过,恰好见到这一幕,故意指桑骂槐道:“当初卖女求荣时,不卖的挺开心么?现在装这副母女情深的样子,给谁看呢!”

    叶母一听见这话,几乎不曾气死,当即便冲过去,要去撕方氏的嘴。

    官眷出门,都是带着侍女婆子的,叶母还没冲到方氏面前,便已被人拦了下来,最后还是她们各自的心腹劝说后,两人才各自离去。

    徐令姜还是去见过赵靖桐出来之后,重回院子时,听到几个夫人闲聊,才知道这事。

    方氏厌恶徐令姜,在徐家时,便想方设法欺辱徐令姜。

    后来徐令姜嫁到叶家了,她鞭长莫及,便将主意打到了叶母身上。先是与叶母假意交好,后来又说她如何顽劣不知礼数,让叶母好好教教她。

    所以,当年叶母才会让徐令姜频频立规矩。

    虽说,如今叶徐两家已是绝交了,但远没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今日,方氏怎么敢这般指着叶母的鼻子骂?!

    有那么一瞬间,徐令姜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徐令姜正出神时,又来了一位夫人。

    那位夫人似乎是刚来的,也不在知前因,便惊讶道:“叶大人可是吏部尚书,徐夫人是酒吃多昏了头吗?竟然敢嘲讽叶夫人?!”

    徐令姜原本是要走的,听到这话,她立刻又止住了脚步。

    “小陈夫人,你刚来,所以不知道。就在刚才,叶夫人私下同我们说啊,当初徐令姜同叶知秋和离的真正原因,其实并不是外界说的那样。”

    小陈夫人问:“哦,那是什么?!”

    “说是啊,”说闲话的那位夫人,声音又压了几许,“说是徐令姜尚是叶家妇时,就与李慕载有私情了,叶知秋回来之后,发现这件事,这才同徐令姜和离的。”

    徐令姜听到这话,指尖倏忽间攥紧。

    她怎么都没想到,叶家人竟然卑鄙到这种地步,如今她都已经婚嫁了,她们竟然还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倒有可能啊!毕竟这徐令姜同叶知秋刚和离不过半年,转身就嫁给叶李慕载了,他们之前若无私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呢?!”

    “说的有道理啊!”

    徐令姜当即便想出去,可却有一把柔柔的声音,先一步插/进/来:“这么想确实没错,但这事立不住脚啊!”

    围在一起说闲话的几位夫人扭头,看向来人。

    来人嫣然一笑,在凳子上落座,继续道:“其一,叶家是簪缨世家,徐令姜但凡出门,身后必有侍女小厮跟着,她如何与李慕载私相授受?其二,当时李慕载只是个小禁军,如何能同已有功名的叶知秋相比,徐令姜又不傻,为何要舍大取小呢?”

    “好像也是啊!”

    刚才说有道理的众人,立刻又变了态度。

    徐令姜正欲朝外迈去的脚,顿时又止住了。

    外面有人又道:“哎,说到这事,我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来了,我听我婶子说,叶家最近,似乎是正在打算给叶知秋娶新妇呢!”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人家徐令姜都已经另嫁了,叶家何必又要旧事重提呢!合着是嫌自己名声臭,想着把自己洗白了,好娶新妇呢!”

    “我呸!就他那样的人,还想娶好人家的女儿,做梦吧他!人家女儿就算是嫁不出去,也绝对不嫁给他!”

    “就是!这简直就是叶世美嘛,而且我听说,叶知秋之前养在外面的那个外室有身孕了。”

    “真的假的?!上次不是说有身孕,后来怎么又说是假的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听说那个外室已经被接进叶家去了。哎,说起来,徐令姜也真是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明明都已经和离再嫁了,都还不得安生!”

    众人长吁短叹片刻,一道柔柔的女声笑道:“那边快开席了,诸位姐姐快过去吧。”

    “你不一起去?”

    “我胸口有闷,想在这里略坐坐再去,姐姐们可记得给我留个位置呀!”

    外面一阵笑闹声过后,刚才说话的那些人走远了。

    坐在廊下纳凉的人,笑着问:“李夫人还不打算出来吗?!”

    徐令姜从树后出来。

    廊下坐着的是,嘉庆伯爵府的少夫人罗柔。

    罗柔惯会来事,同谁都能聊上两句,但唯独不大喜欢徐令姜,可今日,她却难得主动替徐令姜说了话。

    徐令姜不知罗柔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还是冲她道:“多谢。”

    说完,便要走,却被罗柔叫住。

    “我刚才说那些话,可不是专程为听你一声谢的。”罗柔转着手中的团扇,轻轻唔了一声,“不过听到你这声谢,我还是觉得很悦耳。”

    徐令姜停下,看向罗柔。

    罗柔也不同她兜圈子,只大大方方道:“徐令姜,我讨厌你,但我也敬佩你。”

    徐令姜:“敬佩我?”

    “当初叶知秋求和一事,闹的华京沸沸扬扬的,我以为你是只是在拿乔,最终还是会与叶知秋重归于好。却不想,你竟然转身,毫不留恋便又再嫁了。”

    罗柔这话,说的半分真心,半分嘲讽。

    徐令姜淡声道:“我就当你是在敬佩我了。”

    说完,便直接带着秋荻走了。

    罗柔的侍女为罗柔鸣不平:“夫人,不是奴婢说,这徐令姜也忒不识好歹了吧!您刚才可是三言两语,便让她洗清污名了,她不感谢您倒好,竟然对您还这么冷淡!哼!可见是个没良心的!”

    “我帮她,原本也就不是指望她谢我的。”

    侍女看向罗柔,不解问:“夫人,您之前,一向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今日反倒想帮她了?!”

    “从前我确实不喜欢她,但现在,我很羡慕她啊!”

    “羡慕?!”侍女更加不解了,“她有何好羡慕的?”

    罗柔笑笑,却是没再答话。

    她在廊下又坐了一会儿,才整理好妆容,又朝摆席的地方去了。

    徐令姜过去时,大家已挨个儿落座了。

    徐令姜坐在下端,隔着人群,就见叶逢春坐在不远处。昔日爱笑的小姑娘,如今发髻高绾,穿着繁琐的裙装,坐在一众皇亲国戚中间,像个精美华贵的摆设,却再无之前的灵动。

    徐令姜鼻头猛地一酸,忙低下头。

    正在这时,一个婆子匆匆跑进来,高喊道:“王妃娘娘,圣旨到了!”

    这话似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一颗石子,众人齐齐放下筷子,站起来,脸上神色各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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