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解释下新任县令为什么是男主妈?


    “系统快出来,别装死。”古筱蹙眉道。


    系统哭唧唧道:【我忘了,现在就给你查。】


    【按书里的时间线,凡武十五年十月,齐黎的母亲齐程受江海一案牵连,惨遭罢相,任沙河县令。】


    古筱思忖片刻,冲着齐黎笑了笑,回道:“自然是朋友。”


    “你说没有用,我母亲说了才有用。”齐黎抓住古筱小臂,怒道,“走,跟我走一趟县衙。”


    湛歌愕然,眼眸瞠大,拉扯住齐黎不让他动。


    古筱安慰道:“没事,放心哈,我一会就回来了。”


    湛歌可不知道剧情,他只知道进了县衙,管你有没有罪,直接上刑拷打,没有银两哪能保住小命。


    他霎时起身,凳子倒在地上发出闷响,引得一行人扭身打量。


    湛歌松开齐黎,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住古筱的一只胳膊,身上不停的哆嗦,颤抖道:“你要带我姐姐去哪,我就去哪,我不会和姐姐分开的,要抓一起抓。”


    古筱两只手都被困住,满脸无奈,想抚头安慰也做不到,只道:“别慌,我只是去和县令大人叙叙旧,一会就回来。”


    湛歌不信,觉得自己和齐黎天生就不对头,怎么看都不顺眼,像是上辈子的仇人似的。


    齐黎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带走。”


    古筱下意识警告了他一眼,反驳道:“不可,昨夜刚下大雪,他身子弱,还是在客栈休息比较好。这事跟他无关,跟了也没有用。”


    这话是给齐黎说的,可湛歌知道古筱实则是在叮嘱他,给他听的。


    湛歌咬住唇,慢慢把手撤走,把揉皱的衣料捋平了些,眼眶一红:“那我就在客栈等姐姐回来。”


    他说完转身,背影落寞,拾起凳子,坐在上面朝古筱乖巧地笑了一下。


    古筱眼怀怜爱,忍住了把湛歌抱在怀里的心情。


    她趁齐黎不注意翻了个大白眼,暗骂道,这个男主不找事不痛快,哪里是什么稳妥大气、风度翩翩的玉公子?如今分明就是一个又神经又急躁的麻烦精。


    前路未知,书中男主和反派之间也是恩怨颇多,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让两人不要接触了。万一刺激到湛歌黑化,那就得不偿失了。


    齐黎戴上帷帽,掩住神情。


    二人走出客栈没几步,眼前突的冒出几个衙差,个个面容严肃,像是随时是要捉人提审。


    古筱心道,她就撒个谎,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吧。


    正不知如何是好,这群衙差把她身边的齐黎押到后边的官轿前。


    齐黎撩起面纱,甩了甩手,奈何身形清瘦,手劲小,不悦道:“母亲,你这是干什么?”


    轿里一声沉重严肃的声音传来:“那你不好好待在县衙,跑客栈来住干什么?”


    “我有我的事。”齐黎道。


    “糊涂,身为男子不在家待着,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能惩恶扬善了。若不是暗中派人保护,你现在都凉透了。”齐程怒斥道。


    她又吩咐道:“带回去。”


    齐黎见反抗无效,指着想逃跑的古筱道:“母亲,还有她,她在外冒充是你好友,坑蒙拐骗。”


    衙差们追过来,古筱被两人扒拉住胳膊,气愤道:“这是干嘛?我一没偷二没抢,更没杀人放火,你就算是当官的也不能这么对待平头老百姓吧!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帮。”


    “这是自然,本官虽是新上任,但还是讲道理的。”齐程笑了笑,“不过,黎儿还小,想找个玩伴,这点小要求我也得满足的。”


    路上积雪未消,厚厚一层,客栈离县衙有好一段距离,一行人在雪地里压出一条暗褐色的脚印,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古筱不情不愿的蹭着步子,她烦闷地摇晃着头,冷不丁对上身侧清亮的眼瞳,恍了一下神。


    男主这双桃花眼勾人的很,然而古筱只想给他一个爆栗,弹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好让他认清现实……


    人想的有时候会和事实有所差异,比如此刻。


    齐黎给了古筱一个爆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莫不是在偷着琢磨逃跑的路子?


    他轻笑,眼里却没半分笑意,道:“你别打歪心思,就跟在我身边接替小梨的位置,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否则,衙门里那么多套擦得锃亮的刑具,可都是为你准备的。”


    古筱皮笑肉不笑,心道,你现在无官无职,谁要给你当仆役,她要抱大腿也是抱齐程的大腿。


    她道:“那哪能啊,草民自出生就安分守己,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呢,怎么会有胆量逃跑呢。”


    周身的衙差们乐得合不拢嘴,女汉子大妻主,蚂蚁都不敢踩死,趁早缩家里别出门了,省得丢人。


    古筱微笑,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


    她没搭理这些目光短浅的人,心里早就打算好了,她先服个软,来个衙门一日游,不出三日便可拥有工作,让他们刮目相看。


    齐程进来后瘫坐在椅子上闭眼小憩。


    古筱等了片刻后道:“大人,草民善五行八卦,还可相面算命。今日草民便算到会见到一位贵人。您瞧,还真是。”


    齐程来了兴致:“哦?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却是个算命高人?”


    古筱笑了笑:“人不可貌相,大人可否让草民一试?”


    齐程挥了挥手,衙差们见状纷纷退出屋外,清了场子。


    齐黎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正欲出门,被古筱叫住。


    “别走啊,你不想知道你的未来如何吗?”


    齐程道:“黎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坐下来听一听。”


    齐黎无奈坐下,任由古筱打量。


    古筱端详许久,表情先喜后忧,最后道出一句:“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齐黎脸色一白:“你这人怎么乱说话!”


    齐程斥道:“多嘴。”她看向古筱,问道,“何出此言?”


    古筱笑了笑:“大人不必惊慌,这位公子福相,日后必功高望重。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怪哉怪哉,公子福薄,身居高位后,不出三年便有血光之灾,不得与相爱之人长相厮守,最终摔得粉身碎骨,无人收尸啊。”


    齐程急道:“有何破解之法?还请您指点一二。”


    古筱搓了搓手指,笑道:“需卦金二两白银。”


    齐黎看不下去,痛骂道:“你这厮好不要脸,撒谎骗人,还想坑钱。母亲,你可别信,大不了我不嫁人就好了,这破解之法肯定灵。”


    系统也看不下去了:【宿主,虽说你只需攻略反派即可,但你也不能拆cp啊,身为不可以be系统,我绝不允许男女主分开。】


    古筱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继续道:“公子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我只能告诉你,这婚事你拒绝不成。”


    齐程变了脸色,身居高位,什么婚事不能拒,稍一细想就能猜到。


    古筱见气氛到位了,道:“看公子与我有缘,今日我只收一两纹银。大人初任沙河县令,人生地不熟,应该缺一个帮您出谋划策的师爷吧。”


    “怎么,你想当?”齐程抬了抬眉头。


    古筱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而是公子若要免此大难,还不到时候,只能静静等待。少则一年,多则七年。草民还有个弟弟,只能在大人身边谋个差事,不然我们二人天南地北,四海为家,到时候大人找不到草民破解此灾,才是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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