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又霸道又热情◎

    裴笙疾笔在信笺上写了一封保证书, 慧云大师将信笺纸对折后塞进袖子里。信笺纸等比例缩小后落在言倾的手上。

    言倾打开信签纸,一股淡淡的墨香味扑鼻而来,纸面上未干的墨痕尤在。笔迹力透纸背、苍劲有力, 每一个字都像是裴笙在她耳畔喃喃低语。

    “吾错, 卿莫怪”

    上次是他误会她了,希望她能原谅他;

    “吾之财产归汝”

    不仅仅是世子府钱仓的钥匙、裴笙名下的地契房契都归她保管;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

    此生此世, 裴笙只爱她一人

    言倾越往下念, 心就越沉。

    她不是不能原谅裴笙, 而是不敢。

    倘若裴笙真如他所说, 对她用情至深, 那么以他占有欲极强的阴鸷性子, 最后走得时候非得带上她不可。

    她不想陪葬,不想因为裴笙的爱献上自己的生命。

    言倾将信笺纸扔了出去。

    信签纸轻飘飘地落在石桌上,变成原来的大小。

    虽是没回话,但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裴笙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

    “老僧不懂情爱, 但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慧云大师叹一口气, “不如裴世子放过夫人, 权当放过自己?”

    裴笙:“绝无可能。”

    “那怎么办?”慧云大师挑了挑眉, “且让夫人在老僧这里住上几日, 待到她气消了,裴世子再来接她?”

    裴笙咬了咬牙:“晚辈今日一定要见到她。”

    “哎, 凡人所愁,多离不开一个‘情’字, ”慧云大师摸了摸白须, “既然夫人不愿出来, 那就裴世子亲自去请吧!”

    言罢,慧云大师轻挥衣袖,裴笙原地消失了。

    言倾看到裴笙出现在洞口的时候,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她本能地往后退,却被裴笙一个健步冲上前紧紧拉入怀中。

    这个拥抱来得实在太迟。

    裴笙死死地扣紧她的腰,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下下把她往胸口揉,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冷冽的气息混着身上淡淡的竹叶香,霸道又强势地裹紧她,让她完完全全沉溺在他的怀中。

    直到怀中的娇小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微微松开她,嗓子哑得实在不像话。

    “倾倾,我们和好,我们和好”

    他在她耳畔厮磨,近乎用一种苦涩的语气求她。

    他口中的气息是清甜的,灼热的,却又带着忍不住的颤抖和久别重逢后的小心翼翼,那藏不住的紧张与害怕,像是一把尖刀刺在她的心尖上。

    言倾几乎一瞬间就破防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段时日的委屈与不甘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再也承受不住,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往下落。

    “我不要和好,不要和好!你坏,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她边哭边使劲地推他,他却像是一座大山般稳稳地立着,任她打、认她闹,既不还手,也不阻拦她。直到她打累了,哭累了,他才颤抖着唇去啄她脸上的泪水。

    “怪我,都怪我是夫君误会倾倾了,夫君的错,夫君的错。”

    “你没有误会!”言倾挣扎着躲开他的亲吻,鼓着腮帮子气道,“我喜欢乐天哥哥,就是喜欢乐天哥哥!”

    想起这事她又气又冤枉。

    她不过是喊了一声“乐天哥哥”,不仅被他怀疑心思不衷,还被他强行掉在床头大半宿,任她怎么求饶他都不为所动。

    她简直恨透他了!

    男人微微一怔,随即捧着她的脸,虔诚地亲吻她的额头。他的动作温柔极了,一点一点将细吻洒在她的眉梢。

    “倾倾撒谎,倾倾故意气我夫君不生气。”

    一句“不生气”让言倾哭得更大声了。

    她握着粉拳捶打他的前胸,觉得不够又使劲掐他,末了还在他白净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小巧的牙齿陷入男人的肉里,有血腥的味道涌入她的口腔,他却一动不动,从头到尾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言倾受不了了,哭地愈发伤心了。

    突然,男人含住了她的唇。

    哭咽和委屈被他猝不及防地堵在吼间。她微微一怔,贝齿松开,男人得逞,温柔缱绻地攻城略地。

    他的吻是轻柔的、缠绵的,握着她细腰的大掌却是滚烫的;他极力隐忍,像只蛰伏已久的野兽耐心地等待猎物的适应。

    言倾的脑子一片晕晕陶陶。

    他不是没吻过她的唇,但也只限于喂药这种浅尝辄止的小情I趣,哪像现在这般甜蜜地追逐和私缠。

    她很是生涩,被动地承受他的一切,甚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他,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瞧,一时竟忘了哭泣。

    直到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还认真地舔了舔唇,尝了尝他留下的味道。

    她不知道,她情难自已的风I情模样有多诱I人,那斜向上的眉眼多情地望着他,那满是璀璨小星星的水润眸底,倒映出他完美的五官。

    他颤抖着手指抚摸那红润微肿的双唇,近乎偏执地呢喃,“倾倾,唤我夫君。”

    “倾倾,唤我夫君。”

    他沙哑着嗓子要求,黑褐色的眸底似有一团烈火,跳跃着燃烧。

    言倾不明所以,呆愣着没反应,他却像座大山一样将她抵在了石墙上,急急地命令。

    “唤我,唤我夫君!”

    言倾失神,“夫君”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如狂风骤雨般压了上来。他霸道又热情地疯吻她、啃咬她,强迫她接受他,将她的呼吸和娇I喘悉数吞了下去。

    错乱中,言倾挥舞的小手碰到了石桌上的棋子。棋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又从地面上反弹,跳跃出美丽的弧度。

    言倾觉得自己快要被烫化了。

    她的后背是冰冷的石墙,前面是男人滚烫的气息,让娇小的她如同在深海中沉沦,起起伏伏找不到靠岸的边。

    就在她认为自己将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了她,她忍不住娇声埋怨,“你你疯了”

    野兽又扑了上来。

    他像只饿久了的野兽,抓着猎物不放,餍足地欺咬她小巧的耳垂。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低沉又暗哑。

    “原谅我,倾倾,原谅我。”

    她被他吓得花容失色,“你你,”,她很想将他臭骂一顿,骂他是恬不知耻的大I流I氓,骂他是专门欺负人的大坏蛋,可话到嘴边,竟生生变成了样。

    “你,你以后不许怀疑我!”

    “好。”

    “不许,不许把我捆捆起来!”

    “好。”

    “更不许在我身上写字!”

    “好。”

    无论言倾的要求是什么,裴笙都笑着应下,哪怕是乐天哥哥来找她玩,他也同意,只是提出他必须在场。

    言倾适才傲娇地侧过头,微抿着唇、轻扬着圆润的下巴,“那,那就原谅你吧!”

    裴笙勾了勾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压了他许久的大石终于被卸下。

    他再次欺身而上,言倾艰难地推开他,语不成调,“你你骗我,说好唔!”

    男人将她剩下的话堵住了。

    他没有骗她,只是刚才没有说完而已。

    她若是原谅他,他会要得更猛烈

    言倾也不知被他折腾了多久,直到她的嘴都麻了,都肿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抱在腰间,大掌托着她的蜜桃。

    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两只纤细的胳膊环紧了男人的脖颈。

    她将头轻靠在他的肩头,从她的角度望下去,只能看见自己悬吊在半空中的两只小脚。

    小脚上穿着的羊毛毡靴上绣着鹅黄色的花朵,花朵正中心的红色花蕊一晃一晃的,妖冶至极。

    这个姿势暧I昧I纠缠,言倾臊得小脸都红透了。

    裴笙似乎心情极好,完全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往山洞里面走。才走了没几步,洞内的景象突然变了。

    光秃秃的山洞不见了,变成了她在青竹苑的卧房!

    熟悉的窗台,窗台旁是只容得下一人的软塌和简易的书桌。透过华丽的屏风,隐约能看到雕花大床,床幔上吊着精致的紫色流苏。

    裴笙用脚后跟踢了一下门,木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言倾懵了:“夫君,我们究竟在哪?”

    “别怕,”裴笙将言倾放到床上,“你看到的是幻术,我们依旧在慧云大师的衣袖里。”

    裴笙说,只要心智够强,便能随意变幻此处的景象,而裴笙变化出他俩的卧房,正代表着他此刻心底最深处的欲I望。

    言倾侧坐在床头,扑朔着迷离的大眼睛,许久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卧房是裴笙想象出来的呢!

    忽然,言倾觉得有些冷。她无意识地环住自己,搓了搓胳膊,下一刻却“呀”地一声尖叫,忙不迭缩进了暖和的被子里。

    她她怎么怎么穿成这样

    透明的薄纱若有似无,薄纱下细细的带子勉勉强强套在身上。那装扮简直比春I宫I图中的浪I□□子还不如搞什么嘛?扒光了也比现在强呀!

    男人缓缓靠了过来,眸子里有光:“夫君最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倾倾可知道,夫君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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