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
夜里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
未免也太方便了些。
苏阮想按住祁川煽风点火的手, 却被吻的完全使不上力。
烛光晃动。
与上次在黑夜里不同,此刻能清楚地看到彼此脸上的神情。
她的眼角潋滟着水光,脸颊泛着绯红, 美的让人沉沦。
祁川眸色幽深地看着, 不想错过一丝她脸上因他所露出的情.动。
他骨子里的暴掠总是牵制着他, 想将她弄坏。
可她的身体太脆弱了。
他的动作不得不克制再克制。
苏阮不明白, 祁川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干着这样的事的, 如果不是余光里他泛红的耳根, 亦或是指甲抓过他的汗湿的脖颈。
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情绪是被单方面操控着。
腿泛着酸软,苏阮有些受不住。
她突然后悔穿裙子了,下次应该穿亵裤, 至少让祁川没那么好脱, 而不是只是撩.开就能轻而易举地撩.拨她。
而且这似乎是祁川的恶趣味,喜欢看着她羞耻。
让她喊他的名字, 她照做后,他也没有变的更温柔些,反而变本加厉。
他真是太坏了。
苏阮郁闷地想着,她可真是差点忘了, 祁川可是变态男主, 都怪他那天对她有求必应轻言细语地说着话,让她忘记了这一点。
她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可能是累睡着的, 累的到第二天都懒得起来。
和祁川睡到一块的好处就在于, 她省去了告假的流程。非常轻松地翘了早朝。
这大概就是走后门的快乐吧。
可是就算她精力再好,也做不到每天如此, 她后悔让祁川在寝宫批折子了。
祁川却勾着她的头发丝, 淡淡道, “不是一个人害怕的睡不着吗?”
“……”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在床上她已经输了,在话术上她绝对不能输给祁川。
目前看来祁川的脸皮有日渐赶超她的趋势。
她不允许!
苏阮笑着和祁川拉近距离,此时他正要去上朝,青天白日的,她并不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
苏阮勾住祁川的脖颈,祁川以为她要吻他,缓缓低头下去,她却将脸偏开,贴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祁川,我现在也害怕啊,你陪我喽~好不好?”
声音软的不行,而他又恰巧很吃她这一套。
就算是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着哄他开心的话,他也愿意去相信。
“晚上陪你。”祁川声音有点哑,浅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苏阮知道祁川是上勾了,她微微偏头,主动去吻祁川,不过是浅浅的碰了一下,祁川便攥住她的腰,咬住了她的唇。
她不忘用脚勾住他的脚踝,若有似无地磨.蹭着。
这种勾引是致命的。
苏阮感觉握着她腰肢的手越来越紧,直到腰带一松,她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故作矜持地捧着祁川的脸,对上他情绪幽深的双眼,乖巧地在他的薄唇上小啄了一口,“你说好的晚上陪我,可不能反悔~”
说着便无情地掰开祁川攥着她腰的手指,看着祁川越皱越紧的眉头,苏阮感觉快乐又回来了。
最后他是被苏阮推出门的。
祁川看着紧闭的门扉,眼里的情.欲还未散去,无奈地笑了。
她还真是,拐着法子让他难受。
……
……
苏阮还是将祁川赶回了书房批折子。
并且每天在祁川回来前就睡着,这样也免得夜里被折腾。
因为不上朝的缘故,她彻底咸鱼了,就开始读起书来。
看着书中的知识,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正常,这里的人精力都很旺盛,但生育率却极低。
有些说不过去。
她终究不是这里的人,适应不了祁川的节奏也很正常,苏阮如此安慰自己,倏地她看着书的眼眸微顿,脑海中飘过那个巨大的黑洞。
那次发烧她不光想起了在西北狼族的事情,她还想起了她具体是怎么穿越到了这本书里。
她是被那个黑洞给吞噬了。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免让苏阮怀疑起世界的真实性,或许她一直是在一个梦里,那个世界其实是假的,现在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至少她在这个世界能感受得到更多的情感,而在那个世界,她只有努力才能不被人遗忘。
可惜这是个无法验证的猜想,想着也没有意义。
苏阮合上了书,自从身体变差,她的记忆好像也变差了,上次给路易斯编故事,要是以前的她,就算再混乱的故事她也不可能遗忘,更不需要写下来默背,可是现在的她,竟然把刚看的书合上,都有些记不起上面的文字了。
与其说是变差,不如说是丧失了一项优势,变得平庸。
苏阮觉得难过的点在于,她不清楚若是她活的更久,会不会将之前与祁川相处的点点滴滴又给忘了。
“嬴湛,你活了这么久,你还记得很久之前发生的事吗?”
“很久之前?”嬴湛想了想,笑道,“我只记得一些感觉,或者是印象深刻的事情。”
“比如?”
“比如仇恨,还有仇人。”
“这两个不是一样的吗?”
“不不……也许仇人的面孔会变得模糊,但仇恨的感觉却不会消失。”
也就是说,该忘的还是会忘。
苏阮似懂非懂地问,“你说的仇人是将你封印起来的人吗?”
“……差不多吧。”
谈及这个嬴湛的回答又变得模棱两可起来,苏阮也懒得深究了,她说不定都没办法帮嬴湛重塑肉身,也没道理去深究这件事。
嬴湛陷入了沉睡,苏阮又变得无聊起来,她开始怀念起在瑜山奋斗的日子,可是现在回想,那些时光都变得久远而又模糊。
一百年实在太久了。嘉
一百年却又像是弹指一挥,整个西北狼族皇宫的覆灭好像还在昨天,顾尘染的死也仿佛还在昨天。
除了难过,苏阮想不明白的一点,则是当年叶非盛以那样快的速度冲向她,顾尘染是如何做到瞬间挡在了她的跟前的。
顾尘染的身体那样差,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快的速度。
除此之外,叶之雨说她被顾尘染从叶非穹那里救出来,被安置在了顾尘染在皇宫里的密室中,由明镜来照料。而叶之雨被云戟带到龙族的时机刚好是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
就好像顾尘染料中了一切。
知道她会去皇宫,知道她会“死”,也知道她会被祁川带到龙族,更知道叶之雨可以将她救活。
可是顾尘染为何要这么做呢,他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陷入危机,为何不告诉她这一切。
而是让她一无所知地去面对这些?
难道顾尘染有什么理由不得不这么做吗?
苏阮想不明白的太多,可是现在顾尘染已经死了,她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
……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传她是女装大佬。
这也就算了,过分的是一褒一贬。
以前传她和祁川是断袖。
现在她恢复身份,开始传她勾引祁川未遂,得了失心疯,开始扮演女装,假装自己是女人以寻求安慰。
这谣言真是传的高明,一下子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他们的主子祁川成了比钢筋还直的直男。
到底是她在寻求安慰,还是那些大臣在自我麻痹?
苏阮气不过,决定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去迎接祁川下朝,远远地看到祁川出来,也不管还站在那瞪直了眼睛的大臣们,就跑过去将人给一把抱住了。
苏阮非常贴心又小心地将头贴在祁川的胸膛上——她头上戴着一个闪亮亮的金簪子,上面的花瓣尖锐,万一划破了祁川的俊脸,他惹她生气的话,看着他的脸会更气。
她这也是为自己考虑。
祁川没料到苏阮会过来,这段时间,她哪天不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的。
他手自然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浅笑道,“怎么不多睡会?”
你当我是猪吗?
苏阮在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漏分毫,瞄了一眼身后瞳孔地震的大臣们,脸颊乖巧地蹭了蹭祁川的手掌,他的手微顿,目光下苏阮精致地眉眼含着娇媚,“祁川……”
大臣们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是听错了吗?这个死女装癖竟然直呼齐王的名字?
不想活了吗?
但齐王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嘴角带着笑啊喂!
苏阮含情脉脉地看着祁川道,“人家就是想你了,就想粘着你……”
“……”
这句话直接让众人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以前虽然知道顾苏阮是个断袖,但她的言谈举止还算正常,现在她不光坐实了自己是个女装癖,竟然还作死作到人前来了。
就算齐王真的是断袖,也不可能人前承认这一点,顾苏阮就等着被赐死吧。
“……好好说话。”
祁川颇有些无奈地警告苏阮。
“?”
齐王你这眼神还没上朝看他们的时候来的狠厉呢。
“我有好好说话啊。”苏阮眨了眨眼睛,“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祁川的目光微顿。
如果苏阮不说,他都没有注意到她与平日里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他的目光都被她灵动的眸子所吸引,忘记去看其他的。
她真的很适合红色,将她的肤色衬的很白,尤其是那两截莹玉一般的锁骨,让人想在上面落下点印记。
只是那襦裙,刚末上胸,他垂眸都可以看到里面隐约的轮廓。
未免有些太低了些。
等了这么久都没听到想要的两个字,苏阮内心差点裂开,她本来就好看,他有必要这么磨.蹭么?
还有那抿着唇,蹙着眉头似有些不悦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
苏阮皮笑肉不笑道,“祁川,我可是为你特意打扮的。”
祁川这次倒是说话了,却是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
有点臭屁。
苏阮:“……”
要气死了,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
“下次别穿了……”
这句话说完,苏阮立刻把抱着祁川腰的手给松开了,瞪着他,祁川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歧义,可是要解释原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于是去拉苏阮的手,结果被人一把拍开。
众大臣:“……”
他们没看错吧,齐王这是被人给打了?
如果说方才顾苏阮作妖是死罪,现在这行为已经可以拉出去鞭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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