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傻奴 > 24、放过
    李远山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傻奴的衣带上,傻奴乖顺、娇小,如同一只精致听话的小宠物一样任他摆布。


    但手掌间紧扣的十指还是流露出了属于她的紧张,李远山一根根去亲吻她的手指,眼神扫过她的嘴唇。


    比起刚成亲时,傻奴现在更美,她的身体逐渐成熟,仿佛一颗熟透的油桃,娇艳欲滴,带着对比鲜明的色彩。


    极致的白和极致的红交映在一起,渲染成大片大片蛊惑的风景,她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一般动人耀眼,邀请人前来驻足观赏,摘下她的花朵进行品味。


    他一如既往地去讨好傻奴,让她先狠狠地哭一次。


    傻奴在灿烂的顶峰回过神来,已经坐起了身子。


    她脸颊被染上酒熏过的红,呆呆地看着那个恐怖的东西。


    李远山不满地掐了下她的细腰,“不许走神,好好看着……”


    他坏心眼咬了下她的颈侧,傻奴吃痛,稍稍反抗了一下,他的眼神却更加幽深。


    无知、愚蠢、弱小而无处可逃的小羊。


    被人精心圈养、用来迷惑他的小羊。


    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夺走属于他的一切。


    李远山脸色一变,死死地盯住傻奴,他不再同情这只迷茫的小羊羔,狠着心将她的肩膀压了下去。


    傻奴尖叫,他用馒头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额头贴着傻奴,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是如何占有你的。”


    傻奴在叫出第一声的时候就已经凝固了表情,像个失去生命的布娃娃般躺在他的双臂中,她的头发都没有解开,朴素的木簪从她松散的发间一动一动,最后落在了褥子上,青丝瞬间流泄,遮住了李远山残缺的那条腿。


    皮肤被撑到近乎透明,痛觉之后是隐隐的愉悦。


    李远山双眼暗红地看着傻奴,双手仍在按压着她向下,铁了心要她吞下更多。


    失去了一条腿,但他的手臂仍旧强健有力,他空出一只手掐住傻奴的脸颊,逼迫她看着自己,“从今天开始,不管你伪装得有多可怜,我都不会再放过你。”


    傻奴流下泪水,但她分不清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李远山咬牙,“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下!”


    傻奴总算知道姐姐说的那句“他心爱于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恨不得她死,可他的表情恨不得和她永远联结在一起。


    李远山在看到她的眼泪后感到一瞬报复的快慰,而后是慌张。


    他停了下来,温柔地吻去她所有的泪水,说遍了这辈子好听话来哄她,他的宝贝、他的傻东西、他的乖宝宝……


    傻奴摸摸自己的肚子,李远山难忍地皱眉,她动了动脚说:“继续……”


    李远山一边低吼着要弄死她,一边温柔的亲吻她。


    傻奴晕过去之前想,姐姐说得好像也不全对,最起码她没有吃的太多的苦头……


    她尝到的全是甜。


    李远山在最后一刻才懂为什么郎中吩咐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的腿真的会疼死。


    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渗血,李远山在清醒后立马喊来了管家。


    管家捂着眼睛,他是万万没想到,李远山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做这种事。


    傻奴被棉被包裹,只露出一张湿乎乎的小脸。


    管家以为那是眼泪,其实那是李远山的口水。


    郎中半夜赶来,闻到傻奴身上的口水味时表情相当复杂,一脸“你这男人是不是有病”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嘱咐:“就算媳妇长得漂亮,也不至于这样吧!!!”


    身体不要啦?


    哪怕身体是健康的,没事的,那也不能把人当骨头舔个遍,这人属狗的吗?


    李远山疼得脸都扭曲了,好在傻奴睡过去了,看不到他现在的惨样。


    李远山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人仿佛还在战场上,厮杀声、战鼓声、瘆人的鞭子剌开血肉的声音,以及战俘悲惨的哀鸣……


    这些一直在他的梦中不断地交替。


    他睁开眼时,看到灰白的房顶时还在恍惚中,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瑶水,还是瑶南?


    “马副手……”


    他习惯在醒后去副手,准备一天的日程。


    他的手摸向了左腿——空的。


    他忽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坐起,意外看到了傻奴的睡颜。


    昨夜发生的一切瞬息涌入他的脑海,他突然记起来了,他被瑶南人害了,腿断了,又被苏伟救了回来……


    是的,他每天醒来时都要重新接受自己残废的事实。军营中从不缺伤员,这些残疾的士兵大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忘记自己的伤,有的还会在已经失去的肢体位置上出现疼痛的幻觉。


    他看向傻奴,傻奴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睡得香甜,或许是他太烫了,她还踢开了被子,一条腿搭在被子上。


    那个位置,恰好是原本他的左腿该在的地方。


    傻奴以前最喜欢这样骑着他睡觉。


    李远山的心沉了下去。


    傻奴被他的动作吵醒,睡眼惺忪地瞧着他,声音不似平时那般娇滴滴的,甚至有些沙哑,“相公……”


    她像只小猫一样窝进了他的怀里。


    李远山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推开了她。


    傻奴爬了起来,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相公要什么?我帮你……呀!”


    她动了动腿才发现,她的腿像是断了一样疼,疼到根本动不了……


    “相公,我疼……”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乞求他的垂怜。


    李远山一动不动,他最近的心情总是反复,出口又是伤人的话:“我说过,不管你怎么装可怜,我都不会再怜悯你。”


    傻奴愣了一下,心酸酸的,但腿更酸。


    她觉得自己的骨盆好像都裂开了,腿也合不上了。


    食指和拇指分开量了量,这之间的距离似乎恰好是李远山的。


    她悄悄擦眼泪。


    相公可说了,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这样对她,不会放过她的。


    他还说,她生下来就是给他弄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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