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他们射中了猎物之后,很快有侍卫打马过去,将猎物捡了回来。
那是一只白色的小鹿。
小鹿全身雪白不见一根杂毛,看起来通体如玉,洁白无瑕,所有见到这只鹿的人都倍感惊异。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从没有见过通体洁白的鹿。
这鹿太漂亮了。
底下人将鹿带到郁徵和左行怀面前。
郁徵看过之后也很惊异:“这鹿可真漂亮。”
左行怀:“这鹿当如何?带回去养着?”
郁徵琢磨片刻,感觉带回去养着也行。
主要这头鹿那么漂亮,又那么小,可以带回去给小孩子们玩。
左行怀见他点头,朝手下人做了个手势。
手下人心领神会,立即把这头鹿抱上马,好好地放在马上打算带回去。
这头小鹿没受伤,不过呆呆地在侍卫怀中一直没回过神来,被放到马上之后也不挣扎。
侍卫原本还想绑着它的四肢,现在见这样的情况,只是简单地缠绕一下,并没有怎么束缚这头小鹿。
这年头能打到白色的小鹿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他的侍卫本来就多,什么消息都容易往外传,何况这次也没怎么保密。
他们回去的时候,沿途很多直接看到了在侍卫怀中的白鹿。
那头白鹿实在太漂亮了,又漂亮又机灵,简直不像凡间生物,众人看了不由议论纷纷起来。
尤其冬天没什么消遣的事物,各大酒馆菜馆,大家凑在一起喝酒、喝茶没话题聊的时候,就会说起这头小鹿。
“你们听说了吗?郡王老爷居然打到了一头小白鹿。”
“这么大的消息,谁没听说?整个邑涞郡都传遍了。”
“怎么会打到白色小鹿?这可是祥瑞呀,莫不是上天在预示什么?”
“嘘,小声一点。这还用说吗?明晃晃摆在桌面上的东西。肯定是上天看郡王老爷对我们这些好,降下祥瑞嘉奖他来了。”
“我也听说了。其他老爷们可没有谁能打到这么好的祥瑞。”
“那可不?当天郡王老爷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就在路边看着。那鹿叫一个通体洁白,一根杂毛都没有。”
……
这些事情大家已经听说了许多遍,可每一遍再听的时候,大家依旧非常激动。
大家都是邑涞郡的人,邑涞郡的藩王能登大宝,他们这些鸡犬怎么也要跟着升天吧?
别说有什么大好处,就是上面漏一点,就足够他们的生活好几倍了。
虽然没办法左右许多事情,但也在下面看着。
郁徵来了他们这地方后,普通的生活好了不少。
往年大冬天要是实在太过寒冷,还有专门驾着牛车上街上捡死孩子的收尸人。
今年别说收尸人,乞儿都看不见了。
这些乞儿都被收容到了妇幼院里。
底下的消息传来。
郁徵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为这些滔滔的舆情觉得有些惊心。
郁徵:“我们的实力那样弱小,不该大出风头,让人去说一下,禁止讨论这些东西。”
纪衡约:“属下跟各大店铺打声招呼。”
郁徵点头:“我们还是以保存实力为主,让底下的侍卫也管好口舌,不许说这些东西。”
纪衡约应下。
伯楹见他严肃,有心说好消息让他高兴一点:“殿下还记得黄之现么?”
郁徵略一回忆:“怎么不记得?黄丽娘她父亲是么?怎么,他从外地做生意回来了?”
伯楹:“就是那位。之前他毛遂自荐的时候,殿下说要给他一个机会,现在他果然不负众望,从远旬郡做生意回来了,这是账本,殿下看看。”
郁徵看账本很有一套,尤其现在郡王府里的账本已经做得非常规范,他扫一眼就知道哪些盈亏。
看到账本,他惊讶:“等等,这个是真实的账本?他怎么短短三月之内挣了八万两银子?”
伯楹得意:“这确实就是真实的账本。挣的银子也实打实入账。”
“都是做生意挣来的,没有别的项目?”
郁徵翻开账本仔细看了看,很快发现这真的是单纯做生意得来的利润,纯利润,成本已经扣除了
三个月,八万两,这也太惊人了。
他瞪大眼睛仔细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挣钱,最后他发现就是瓷器与符纸。
郁徵问:“我们现在的瓷器与符纸销售得那么好么?”
伯楹:“主要是瓷器。殿下请看,我们的瓷器从这里走到这里,再从海边运到海外。”
伯楹:“属下听说,番邦人非常喜欢瓷器,就算粗瓷大碗,他们也毫不吝啬价钱,更不要说我们这样精美的瓷器。基本运一批,被抢一批,有一些瓷器还有好几批人跟着抢。”
伯楹翻开账册给郁徵看:“我们之前的瓷瓶大概卖六两银子到八两银子,现在翻了三倍不止。这还只是单一的瓶子,那些成套的瓷器卖得更贵。”
郁徵看账册看得很快,等看完了之后,他就知道瓷器为什么那么挣钱了,这些瓷器简直像被拍卖了一样。
怪不得能挣得那么快。
郁徵:“那符纸呢?”
伯楹:“符纸是因为我们的东西物美价廉,基本垄断了市场,除了我们的符纸之外,再没有其他符纸能够做到我们那么便宜好用。”
伯楹:“我们的符纸比我们的瓷器卖的还好,殿下看这里。基本从我们进到京都整一条线都有我们的符纸,还有很多外地商人不远千里过来求购。”
郁徵越看越觉得这两样东西生意做得非常大,但这还远远不够,他们可以占据更大的市场。
只是以他们的实力,若吃下更大的市场就很容易引人注目。
这与他们低调发展的路线不符合。
郁徵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得想个办法。”
伯楹不太明白。
郁徵十分冷静地说道:“这两样东西卖得太大,必将引来人眼红,若有人眼红,就会有人针对我们。”
伯楹:“那让左将军卖成吗?”
郁徵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他的处境比我们还危险,若直接推给他,那便是要他的命。”
郁徵揉揉眉心:“我再想想,看怎么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伯楹不敢打扰。
郁徵问:“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胡心姝上前一步,道:“根据我打探到的消息,甘商县与平屯县的县令似乎正暗中商量要过来拜访殿下。”
郁徵愣了一下:“这两个县的县令?”
胡心姝点头。
邑涞郡一城十四县,除了邑涞城还在缪钟海的掌控之下外,就剩这两个县。
若这两个县也来投靠他,那缪钟海岂不是成了光杆郡守?
郁徵的脸色精彩起来。
这倒是他从未想过的发展路径。
郁徵定定神,嘴角微勾:“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为他们扫平障碍。胡兄,你让底下人帮忙瞒住缪钟海。”
胡心姝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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