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第二天宿娄醒来, 想到昨晚的荒唐事,替自己尴尬的毛病又犯了,他怎么又他羞恼的将脸埋进被子里, 掩盖脸上的红潮,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寄柔。
温寄柔早就醒了,坐在床边打坐, 她发现身旁的人有动静:“你醒啦?”
“嗯。”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上一次是在他的房间,他醒来时温寄柔已经离开了。他虽然尴尬,但是没人看见, 他尚能承受, 现在温寄柔就在他身边, 她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会不会觉得他很浪荡。
他不由得蜷缩起身子,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希望她不要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忽略他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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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困吗?”温寄柔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轻轻将他盖在脸上的被子掀开,关切道, “昨晚没睡好吗?”
他鬓发微乱,星眸紧闭, 白皙细腻的肌肤上, 像是敷了一层蜜粉。白里透着红,粉扑扑的, 本就是盛颜仙姿, 此时更是多了一份昳丽感。
宿娄不敢睁开眼,心里十分忐忑, 他装作若无其事,想要自己平静一点。
温寄柔看着他失神了片刻,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一瞬间,万籁俱静,宿娄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的脸有点烫,像刚出炉的糯米团子,她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宿娄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眸中潋滟着水光,清澈得像一泓清泉。
一脸的天真无邪。
温寄柔见他一副懵懂的神色,心里痒痒的,生出一股暴戾的破坏感。他好乖,好漂亮,好想将他这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弄乱,弄坏,弄得很糟糕
她顺从心意,附身而下,偏头吻向他,撬开他的唇,挑起他软舌与之勾缠。
她的手很凉,微凉的触感冷得他微微颤了一下。
宿娄闷哼了一声,喘着扭动了一下身子,眼尾晕出一片红。
“冷”宿娄含含糊糊的表示不满,却没有阻止她,手指紧紧的抓住床单,极力忍耐着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许久,温寄柔离开他的唇,他像是刚放进水里的鱼,半张嘴吐着舌头呼吸。他睁开眼,目光中沾染着春情,双眼迷离的看着她,说不出的勾人。
她心脏一缩,没有控制住,掌控他的手稍微用力了一点。
宿娄瞳孔微震,仰着头,难以抑制地低喘了一声。他脆弱的咽喉,随着他急促地呼吸,凸起的喉结也随之震颤共鸣。
好一会儿,他焦距回落,对上温寄柔居高临下的目光。他别开眼,脖颈到耳后烧红了一片,难为情的说:“你别欺负我了。”
温寄柔愣了一下,本想说:“魔尊大人不想让我欺负的话,我能欺负得了吗?”
但是,见他这么入戏,她也来了兴致,掐着他雪白的下巴尖,逼迫他与她对视:“想要吗?求我啊。”
宿娄有些惊讶,愣愣的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从表面上并分不出喜怒。
温寄柔掌控着他的情绪,明显感觉他激动了,甚至颤动了几下。她松开手,从他身上起身,很苦恼的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还未离开,衣摆就被他牵住了,听见他微不可察的声音:“求你”
温寄柔笑容一下子展开,重新回去,含住他的耳垂,作弄一般舔了一下:“好啊。”
她将手覆盖在他肩头,轻轻一用力,他身上的衣物顷刻间碎成渣,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宿娄顿时慌了,连忙拉住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温寄柔从储物袋拿出捆仙绳,手指微动,捆仙绳钻进被子里,将他手脚都束缚在床的四角。
宿娄挣扎了一下,捆仙绳拉得更直了,他见温寄柔捏起被子的一角,急忙阻止道:“住手。”
温寄柔将被角整理了一下,轻轻地抚平,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怎么了。”
宿娄知道她是故意逗他,不由得有些生气:“绑我可以,但是不要掀开被子”
“哦。”温寄柔坐在被子上,“你不是想要吗,不掀开被子让我怎么继续。”
“嘶—”宿娄身体瞬间绷紧,疼得眼角都湿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你不喜欢我吗?”温寄柔一脸受伤,伤心的说,“以前你缠着和我亲热,我一直拒绝你,你每次都很失落。可现在我主动和你亲热,你却不愿意,是我太主动吓到你了吗?”
“不是我喜欢你,但是现在 ”他无奈的动了动手腕,“你想让我这样和你恕我接受不了”宿娄可以自己解开,但是他不想,他希望温寄柔能主动帮他解开,他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温寄柔咬了咬唇,生气的说:“你将我未婚夫变出来,他才不会像你这样扭捏,他肯定会愿意配合我。”
“你说什么?”
“把我未婚夫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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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娄气笑了,讥诮道:“你认为我不是你未婚夫?我换了一个皮囊就不是了,温寄柔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我以前的那副皮囊。”
“我第一眼见的是你以前的那副模样,你的音容,我思念已久,在我心中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来的模样,只是你身为人类的伪装,可是咋然让我接受你现在的模样,我一时很难转变。我知道你不喜欢变成你以往的模样,我愿意尊重你,我爱你,所以逼迫自己在接受。我想仔细看看你,我想和你更亲密,我想用这样极端的办法,让你重新占据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一切”
温寄柔抚摸着他的脸,深情款款:“让我看看好吗,我想要将最真实的你,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宿娄觉得怪怪的,他现在的姿势过于羞耻,就算被她记在脑海里,也不像是什么好事:“看我的脸还不够吗,非要看我的身体。”
“你以前的身子,后背蝴蝶骨上有一颗小痣,小腹右侧有一颗小痣,下面”
“不要说了。温寄柔是疯子吗,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你将我的凡身还给我,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你怎么连尸体都”宿娄说不下去了,横眉冷对,用眼神谴责她不做人。
“我不。你现在看都不让我看,我为什么要还给你,等哪天你厌弃了我,我还有个念想借物睹人。”
“不会有那么一天。温寄柔你别用话激我,我不会同意的,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浪荡,做不到以这样羞耻的姿势和你坦诚相见。”
温寄柔捏住被子的边缘,掀开了一点,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试探性的问:“若是我强行将你身上的被子掀开,你会怎么做。”
宿娄怒视着她,咬牙切齿的威胁道:“我会杀了你。”
温寄柔漫不经心地动了动身子,调侃道:“怎么杀我,拿你蓄意待发的剑杀我吗?”
“你”宿娄脸一下子爆红,窘迫得无法言语,在这种情况下,他说什么都有失威信。
他愤闷的别开脸,闭上双眸,强迫自己冷静下去。可下一秒,他感觉身上一凉,身上仅有的被子也被灵力震碎,他猛地睁开眼,厉声道,“温寄柔你唔”
温寄柔没等他发作,快速堵住了他的唇,顺利入侵他口腔。他很激动,就算被堵住了唇,还有细碎的声音溢出来,显然是气得不轻。
明明是骂人的话,听在耳朵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悦耳颤音。
她更加兴奋了。
宿娄气得眼尾晕出一片红,黑润润的眸子恶犬似的瞪着她,并且使劲将她作乱的小舌抵了出去。
温寄柔又尝试了几次,都撬不开他的牙冠,她不满的嘟囔道:“怎么了嘛。”
宿娄怒视着她:“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温寄柔无辜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强词夺理道:“我坐在你身上,衣摆将你挡着,我又看不到,你怕什么。”
提到这一茬,宿娄更生气了,他眼角微湿,失控吼道:“温寄柔,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想将我当玩物。你将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看我出丑,看我任你摆布的愚蠢样子?”
温寄柔被他吼得一愣,呐呐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喜欢你,所以才会和你亲昵。我不想忍到成亲那天,爱不能抑制,我现在就想和你做,我知道你也想,不是吗?”
“这和你绑着我有什么关系?”宿娄简直受够了,一直忍到现在,已经是对她最大程度的纵容。
温寄柔解释道:“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大,我害怕,害怕你年轻气盛伤到我。我怕我受不了,反抗你,你也不愿意放开我,会逼着我和你所以,我想绑着你,先试一试,我能不能承受”
“”宿娄沉默了一瞬,他想说,这样绑着他,除了让他感觉屈辱之外,一点实质性的用处也没有,他意念一动,就能将捆仙绳解开。
可这样说,似乎对她太残忍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
温寄柔见他情绪被安抚下来,觉得此事应该成了,又问了一遍:“那我可以继续绑着你吗?”
他妥协的点了点头。
温寄柔清丽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意,一双粲然的星光水眸充满爱意:“师弟,你真好,我最爱你了。”
她凑上去亲他,他这次没有反抗,乖乖的张开嘴,温柔给她回应。
温寄柔细细品尝他的甜美,脑中不可控制的想,他这次妥协了,那下次她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是不是也会同意呢?
她一寸寸抚摸着他的肌肤,很滑,很细腻,手感非常好,直让人爱不释手。他身上肌理线条流畅,苍劲有力,没有丝毫累赘,性感得不行,再配上那张绝美的脸,简直无可挑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想下床仔细欣赏他精美得宛若瓷器一般的身子,一定是场顶级视觉盛宴。但是,他肯定不愿像个展品一样,安静的躺着给她观摩,接受她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
她只能一边亲他,一边感受手下的触感,她自认为不是纵欲之人,可这几日被宿娄伺候得太舒服,她有些食之入味,想要体验更深层次的快乐。
昨晚,她实在太累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休息了一晚,她精力充沛,看着他那张带着邪气的漂亮脸蛋,又被勾得心猿意马,想要完全占有他。
温寄柔并没有被美色迷昏了头,她意识很清楚,很清楚她在做什么。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魔尊搅合在了一起,与他划清界限逃走才是下策。毕竟,她躲在梦绛谷那么隐蔽的地方布阵都能被他找到,她实在没有把握不被他抓到。
她不是个胆怯懦弱的人,哪怕知道宿娄是魔尊,与她有死仇,随时都可能要她的命。她也有胆量睡他,如果她终究难逃一死,她也要享受了再死。
一想到被她坐在身下,承受她欺压的人,是威胁她性命的魔尊,她就忍不住激动。这种剑走偏锋,在刀尖上舔食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刺|激。
她下腹坠坠,无端欲念在蔓延,简单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她。
宿娄被她吻得意乱情迷,温热湿软的感觉袭来,他懵懵的睁开眼。一双修长白嫩的腿斜在他身上,再往上是她有些长的衣摆,遮住了一切旖旎风光。
温寄柔发现他分心了,离开他的唇,发现他在看她的腿:“有些碍事,我就将袭裤震碎了。”
宿娄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摸她,却动弹不了,他差点忘了他手被拴在床头。
他又将目光看向她穿着整齐的上半身,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连领口都不曾乱一分。
温寄柔察觉到他的目光:“想看吗?”
宿娄被她直白的话语镇住了,喉结轻滚,诚实的点了点头:“想看。”
“但是不行,我害羞,所以我不想脱。”
“害羞?”宿娄再一次被她的话噎住了,在她的衣摆下,他们已经贴在一起,就差最后一步了,这是害羞之人会做的事情?
他不满道:“为什么只脱我的衣袍,我就不会害羞吗?”
“我帮你挡住的,有什么好害羞的,放心我不会乱看的。”她顿了一下,忽然笑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要不你克服一下,给我看一眼。”
“温寄柔,你不要太霸道了,你什么都不给我看,还妄想将我看完。”
温寄柔拍了拍小腿:“喏,这里,你想看就看啊。”
“一点都不公平,嗯”他抑制不住的喘出了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后,他顿时羞恼不已,气急败坏道,“温寄柔,你别乱动”
宿娄被她弄得很难受,一直强行忍耐,一直得不到安抚。连手脚都不能动弹,那种得不到舒缓的折磨,愈发清晰和强烈,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她却不慌不忙,一直磨磨蹭蹭的,在边缘试探,特别折磨人。
宿娄实在受不了,眼尾戾气横生:“温寄柔,你到底会不会?”
第 102 章
温寄柔哪受得了这种挑衅, 当即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由于太过于突然,宿娄疼得叫出来了声, 额间冷汗涔涔, 眼角浸出了生理的泪水。
温寄柔也疼,只不过她有心理准备, 才没有不争气的叫出声。她缓了一会儿,才继续,疼痛感逐渐被一股陌生的欢愉代替。
宿娄眼睛半睁着,目光涣散, 早已不似往日那般清明, 沾染着靡靡艳色。他仰着头, 呼吸声重, 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极具诱惑的等人采撷。
温寄柔被美色迷昏了头, 遵循身体本能, 毫无节制的欺占他。她俯下身,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最后她伸出舌头将他眼角的泪水扫进了嘴里。
她顺着眼尾往下, 继续亲吻他的后颈,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脖颈。他受不了似的颤了颤, 耳垂被咬住, 被绞得一紧,他控制不住的发出呜咽声。
温寄柔被取悦到了, 身心皆爽, 称赞道:“真好听,能请魔尊大人叫得更大声一点吗?”
“休想。”宿娄浑身都羞成了粉色, 他紧咬住唇,羞恼的瞪着她,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哦。”温寄柔无所谓的应了一声,身子往后退了一点。巨大的空虚袭来,宿娄挺起腰肢,慌乱的迎了上去,挽留道:“别走。”
温寄柔抚摸着他的脸颊,勾起嘴角,轻笑道:“不想让我走的话,就听话哦。”
宿娄被她摸得羞耻感爆棚,耳尖红得滴血。他感觉自己就像她手下的宠物,必须乖乖听话,才能得到食物,才能得到她的爱怜。
他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贱,她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他竟然不生气。
温寄柔见他迟疑了:“不愿意吗?”
“我愿意。”宿娄见她作势又要走,连忙应下。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一定很没出息,会被她嘲笑吧。
温寄柔很高兴,奖励了他一个吻:“真乖。”
“宿娄,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模样,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的一切,所以请不要克制,我喜欢最真实的你。”她说这话时,身姿起伏,双手按在他腰上,清冷的眉眼上挑,有种驰骋在疆场的意气风发。
宿娄想回应她,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细碎的呻|吟。少年的身体随着爆发后登上顶峰,痉挛而微微颤动,他胸膛起伏剧烈,随着急促的喘气,吐出了半截舌头,津液成丝,一脸坏掉的愉悦。
温寄柔烫得浑身一颤,脑中白光闪过,火星般的颤栗感,猛的在身体中炸开,又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忍不住弓起身体抽搐。
她疲惫的趴在宿娄的胸膛,急促的呼吸,耳边充斥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她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是从未有过的快乐感受。
宿娄双眼迷蒙的望着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体颤动的频率,时而绷紧似的抽搐一下。
温寄柔感觉到异常,轻轻锤了他一下,嗔道:“我累了,不要了。”
“我来就好。”
还没待她同意,宿娄就开始行动了,从一开始的杂乱无章,到后来的每一下都恰当好处。温寄柔本来有些疲惫,又被他勾起了心思,支起身子配合他。
宿娄委屈的动了动手脚,眸中雾气朦胧,可怜兮兮的说:“师姐,我好疼,可以帮我解开吗?”
温寄柔瞥了一眼他的手腕,被勒出了一圈圈红痕,甚至还有鲜血流了出来。
“师姐。”他又软声唤她,委屈的冲她撒娇,“真的很疼。”
温寄柔心一下子化了,他能容忍她绑他这么久,也是够配合她了,她手指微动将捆仙绳解开了。
她刚把捆仙绳收进储物袋,就被他扑倒在床上,他双手撑在她肩头,完全没有之前的弱气,笑容邪气又张扬,他勾起嘴角:“师姐,你辛苦了,换我来伺候你吧。”
“你唔”宿娄将她嘴堵住,将她满满占有,她想说的话变得支离破碎,变成了羞人的吟叫声。
少年初试云雨,又被绑着折磨了许久,所以丝毫不知道节制,充满了野性。
温寄柔抓着他的手臂,用力指甲都陷进他的肉中,他仿佛不知道疼,情到深处,一遍又一遍说着,“师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天渐渐黑了下去,夜明珠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宿娄一脸愉悦看着她,眉眼艳得摄人,他爱怜地亲吻她额间的细汗:“师姐。”
温寄柔身子乏到不行,连手都抬不起来,她之前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狼狈。
“滚。”
宿娄从她身上下去,躺在她身旁,用手戳了戳她一脸的红晕的脸:“师姐,我今天才彻底相信你是爱我的,我之前”
温寄柔闭着眼,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无法自拔,身体仿佛坏掉了,控制不住地痉挛颤抖。
宿娄将她揽在身前,将脸埋在她脖颈,她身上的香气融合着他的味道。
他从未这么舒心过,自从发觉喜欢上她后,他就一直忧心忡忡,患得患失。质疑自己没有魅力,得不到她的喜欢,又怀疑她会喜欢上别人,搞得自己很痛苦。
现在,他终于放心了,师姐她没有背叛过他,没有和别人乱来过,连他的凡身都没有。
温寄柔被他弄得有点痒,推了推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宿娄收敛了笑容,在她唇上快速的啄了一口,眸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傻。”温寄柔笑骂了一句,抬手掐诀,宿娄立刻捏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我来帮你。”
一股清风拂过,温寄柔浑身清爽了不少,只不过他好像忽略了一个地方:“里面还有你的东西,把它弄干净。”
宿娄面颊一红:“你可以把它炼化,这是我的元阳,对你修炼有好处。”
他阻止她掐诀,就是为了防止她不清楚用处,白白浪费了他的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啊,你还有元阳?”
“当然啦。”他横了她一眼,眉眼锐利得逼人,“温寄柔,你竟然怀疑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放荡,我可不像你一点也不挑剔。”
温寄柔反驳道:“我哪放荡了,我也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你亲过叶笙寒,还在我面前牵过他的手。一想到这些我就生气,你明明都有我了,为何还要和他不清不楚。”宿娄委屈极了,他可一直洁身自好,从未和别的女人接触过,为何温寄柔不能像他一样。
“好了,我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她温声安抚道,“你先告诉我,你那玩意该怎么炼化,刚刚快烫死我了,现在也觉得小腹暖暖的,还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
“合欢派有一顶级秘术,可以将其炼化,由我为你护法,不会有任何反噬,首先”他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放心她,“算了,我帮你。”
他在空中结印,打入她腹部,将手覆盖在她小腹。
调阴阳,逆转五行,缘起灵宫,溃散于山川脉路之中,以乾坤起万物生。
温寄柔小腹的暖意,蔓延至全身,身体的疲乏逐渐被冲散。她的经脉在扩张,体质在增强,修为也在逐渐攀升,非常美妙。
宿娄帮她炼化,她无所事事,有些无聊,她卷起他的发尾缠在指尖玩:“这是你们魔界不传的秘术?所以你才不想教我?”
“不是。”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宿娄敲了她脑袋一下,冷哼道:“温寄柔,你想都不要想,这种秘术你体验一次就行了。”
“你若是起了拿别的男子元阳修炼的歹念,我第一个为民除害杀了你。”
“哦。”温寄柔悻悻地收起了心思,垂下眼眸,不禁阴暗的想。他刚失去了元阳,元气大伤,此时又毫无防备的替她施法,若是趁现在启动幻神簪,杀死他的几率有多大呢?
她怕杀意被他察觉,所以只思考了片刻,便歇了这个心思。她还未找到剑,不急这一时,才将他吃干抹净,现在想这些未免太无情。
她展开笑颜,亲了他一口:“师弟,你为什么要将我想得这样不堪,我才不屑于用这样的方法提高修为。只不过,这次是你的元阳,弥足珍贵,我才允许它进|入我的身体。而且,我对你的情意,你最清楚不过,我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
宿娄听到这话,心里尤为熨帖,软了话语:“你不要骗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你不许背叛我,不然我会疯掉。”
温寄柔心思一动,雀跃的说:“我下次想让你变成你凡身的模样和我做。”
“”宿娄沉默。
“骗子,说好了都依我呢。我方才就不该心软,将捆仙绳解开,你倒是爽够了,可怜我的腰现在还疼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好好,都依你。”宿娄败下阵来,一边帮她炼化元阳,一边帮她揉腰。
元阳炼化完成,她的修为直逼金丹后期,可谓是一骑绝尘,比吃了乾坤大补丸还厉害。
她一改之前的软弱无力,变得精神奕奕,充满了活力,容光焕发。可她没有表现出来,依然装柔弱,指使宿娄帮她揉腰,嘴里哼哼唧唧的喊难受。
“好了。”腰上舒服够了,她转过身,将被子盖在身上,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宿娄以为她困了,也挨着她躺下,作势去抱她,怎料听她说,“还有一个地方疼,你帮我揉揉。”
“什么地方。”
温寄柔引着他手去:“这里。”
宿娄顿时红了脸,哪怕已经够亲密无间了,他还是会被她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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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照做,温寄柔却不满意,娇娇柔柔的说:“不要这样,我想让你用”
她点了一下他的唇:“用这里。”
宿娄羞耻感顿时收紧了他的心脏,令他呼吸不畅,他喉结动了动:“好。”
他缓慢的沉进被子里,在黑暗中寻找汁水泛滥之地,虔诚的帮她治愈伤口。
温寄柔指尖穿插在他的黑发中,情到深处,她抑制不住的仰头喘息,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头发。
宿娄被她扯得有些疼,从她身上起身,勾起泛着水光的唇,笑容乖戾:“师姐,你这样,我可没办法专心替你舒缓。”
温寄柔松开手,偏着头,将发烫的侧脸埋进枕头里:“你可以继续了。”
宿娄垂下眼眸,充满欲念的双眸被卷翘的眼睫遮掩,他低声道:“师姐,我想用其他方法帮你。”
“嗯?”她还未问出用什么方法,就亲身感受到了,“嗯啊你这样嗯不是让我雪上加霜吗?”
宿娄笑容狡黠:“师姐,我方才检查过,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就看在我这样听话的份上,怜爱我一次,我保证不会像之前那样,我会小心的。”
温寄柔一口咬在他肩头,鲜血在她口中蔓延,耳畔传来他压抑的一声闷哼:“师姐,我错了,疼”
她松开口,舔了舔唇上的血,冷声道:“下不为例。”
宿娄知道她嫌弃,将唇上的水渍舔干净,才去亲她:“师姐,你真好。”
他竭尽全力去取悦她,恨不得让她从此沉迷于他,再也离不开他。
温寄柔意识模糊的闭上眼,脚尖紧紧的蜷起,满脑子只剩下舒服两字。
他太会了
宿娄将她搂进了怀里:“师姐,我明日就去筹备婚礼,我想尽快迎娶你,下个月初三是个好日子,我们那天成亲好吗?”
温寄柔依偎在他身上,面容颓靡秾丽,春意弥漫,手掌攀附在他胸前:“好。”
宿娄紧紧的抱着她,满心欢喜,从今往后,师姐就是他一个人的了,谁也抢不走。
第 103 章
次日, 温寄柔率先醒来,身体像是散架一般,全身都是酸软的。
她在床上懒了一会儿, 实在睡不着才起身, 身旁的人还在睡,她轻手轻脚的起身,
丽嘉
穿戴整齐后去院中练剑。
温寄柔的修为有所增加,剑术却还停在以前,所以她准备今天先练剑。
只不过,身体软绵绵的, 出剑一点气势也没有。她服用了一些补气的丹药, 运气调理了一下脉路, 身体才逐渐活络, 跟得上她脑速的频率。
过了许久,宿娄才起床, 站在门口看她练剑。日头有些晒, 他跳上一旁的大树,倚在树干上,斑驳的阳光落在他身上, 他半眯着眸子,姿态放松, 像猫科动物一样懒洋洋的。
温寄柔酣畅淋漓的练了两个时辰, 才收起剑,来到树荫下:“你坐在这里看了这么久, 不觉得无聊吗?”
宿娄从树上跳下来, 发尾随风轻荡,少年身上有种不染尘埃的纯粹感, 像一根新竹嫩得能掐出了水。
他笑容明媚,眼梢上挑,漂亮的眼眸宛如琥珀一般:“一点也不无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两人挨得很近。
温寄柔抬眼望着他,她两颊被太阳晒得有些红,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额间细发微湿,红唇微张,看着有些惹人怜爱的娇憨。
这让宿娄不禁想起昨晚,她香汗淋漓,婉转成歌的模样,他情难自禁地低下头。
少年眼中满是浓烈的情意,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又深又缠绵。
她长睫如羽翼般轻颤,舌尖相触激起阵阵电流,惊得她头皮发麻,酥麻感窜遍全身。不知是否是昨日纵情过,她变得非常敏感,在他的追逐围堵下,她退无可退,被迫承受少年炽热的爱意。
良久,宿娄才放过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将她拉到他怀中坐下。
温寄柔被他禁锢在怀中,轻轻推了他一下,佯怒道:“你怎么这么粘人,昨日还没腻歪够吗?”
“不够。”宿娄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她身上香香软软的,让人特别沉迷,他语气柔的如同春日的风,“怎么腻歪都不够,想和师姐永远在一起,想随时随地都能牵师姐的手,和师姐亲吻给师姐带来快乐,师姐我爱你,你也能永远爱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吗?”
“我当然会永远爱你。”温寄柔能感觉到他有几分真心,可心是善变的,她和宿娄才做过,此时正是情最浓时,她若是真信了他的话,就是超级无敌大傻瓜。
虚无缥缈的爱,并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她喜欢实际的东西,比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她甚至残忍地想,如果宿娄真的爱她,就应该主动去死,他死了之后,她才会真正无后顾之忧,就会永远快乐。
温寄柔被他抱了一会儿,休息够了,觉得在这样下去是浪费时间:“好了,别抱着我了,我想进房间修炼。”
宿娄将她抱得更紧了,不满道:“你最爱的是修炼,还是爱我,才陪我这么一会儿就不乐意了。”
“我当然最爱你。可我们两人的修为相差巨大,你是魔界之尊寿命长达数万年,而我只有几百年的寿数,如果我不努力修炼,几百年之后,我就老死了,达不到我所承诺的永远陪你。我靠你的帮助修为达到了金丹后期,可终究是取巧,并不稳固,距离元婴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为了以后长久地相伴,我只能暂时冷落你。”
宿娄愣了一下,他才意识到,温寄柔只有短短几百年寿数。一想到她可能会比他早死,他的心脏就像是被小刀割一样,疼得厉害,他立刻放开手,语气有些急:“你快去修炼。”
“嗯。”温寄柔从他怀里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我要闭关几日,你若是无聊,就回魔界去看看,管着你的手下,不要再来沧溟界作乱。”
“好,我回去一趟,顺便抽一些手下来沧溟界,协助我筹备成亲事宜。”
“那我去修炼了。”
“嗯。”
宿娄在树下静坐了许久,心里一直很不舒服,他抬头担忧看了一眼竹屋。
他虽然未从最底层修炼过,但是他接受的百万年传承来看,大道之路坎坷,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修成大道之人少之又少,无数人折在其中。
宿娄拍了拍脸颊,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不应该庸人自扰,要相信她。温寄柔的资质不错,修炼勤奋,心性坚定,她的修炼之路应该不会很忐忑。
他御剑飞向魔界,为了不让自己乱想,他要找些事情做,让自己忙碌起来。
温寄柔打坐巩固修为,很快一天过去了,她见宿娄没有回来,便起身去山下置办了一些东西,然后前往梦绛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梦绛谷的入口。
进入梦绛谷后,她再次被这里的美景所震撼,她伸手触碰空中翩跹的食梦蛾。食梦蛾的警惕性很高,它扇动翅膀,翩跹而飞,光影从她指尖掠过,在空中留下一片绚烂的拖尾。
小说中,古剑主动找上叶笙寒,缠着要和他结契,所以温寄柔就算看过小说,也不知道剑在哪里,她只能在偌大的梦绛谷慢慢寻找。
古剑于混沌中诞生,与天齐寿,跟着前主人斩妖除魔,饱饮鲜血,百战百胜。它的前主人,正是太虚宗千万年前战亡的一位大能,所以跟着它的前主人埋葬在此。
梦绛谷虽是太虚宗大能的埋骨之地,地面上并没有坟墓,都沉睡在地底之下。古剑受损严重,千万年间又无主人养护,正是陨落之际,所以它早已飞出墓穴寻找机缘。
若是它埋于地下,那就不好找了,她总不能大逆不道地掘自己宗门的祖坟吧。
温寄柔耐着性子,边走边展开神识,她寻找了很长时间,都找不到剑的踪影。她累得倒在地上,无奈的望着天,难道这一次要无功而返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神识消耗太大,她脑子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缓了一会儿,服用了几颗滋养神识的丹药,就爬起来继续找,她实在不甘心,连剑都没找到就放弃了。
渐渐的,丹药有了效果,脑中的刺痛感减轻了一点,虽然还有些疼,但是尚能忍受。
梦绛谷一大半的地盘,都被她神识探索过,要知道剑的体积很小,若是藏于茂盛的草丛之间,很容易被忽略,所以她探查得很仔细。
这期间她一共找到七把剑,只不过都是普通的剑,剑中并未有剑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又在河谷旁边的石壁上,寻到一把半插入石壁的剑。剑身锈迹斑斑,与黑褐色的石壁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她有些累了,在这里多停顿了一会儿,有可能就错过了。
她已经找到了七把剑,从一开始的欣喜,到现在的波澜不兴,所以她这次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她上前准备将剑拔出来,可未曾想到剑身紧紧的插进石壁中,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剑身都不动丝毫。
前几次都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温寄柔心中一喜,这可能就是古剑吧,而且它傲气得很,没有看上她,所以不肯跟她走。
她并没有气恼,这是她早就知道的结果,毕竟它是男主角的机缘,怎么可能被她这样的小角色轻易带走。
剑中有灵,她尝试用神识和它勾通,她将神识探入剑身,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出。
她神识本就消耗巨大,被它突然的一击,伤得疼到几乎昏厥。她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不怒反笑:“当真是把宝剑,剑身都破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将我伤到。”
她不敢再探出神识,但是她又不想放弃,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她非要扭下来尝一尝。她琢磨了一会儿,快速在剑身周围甩了一堆极品爆破符,她往后一闪,刹那间,山崩地裂,石壁顷刻间倒塌,碎石将古剑深深埋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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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古剑会逃,所以祭出爆破符,立刻就引爆了,这也导致她被碎石所伤。她没有在乎手臂和脸颊上的擦伤,拿出工具将古剑挖了出来。
古剑身上的锈迹被炸掉了不少,看起来新了一点,只不过全身都被炸得黑漆漆的。若不是有剑柄的存在,那看起来就和压扁的烧火棍没啥区别。
这是她花大价钱,特地为它准备的,极品爆破符威力巨大,还是多张连爆,一下子就大大削弱它的战斗力。
温寄柔好言相劝道:“你都破成这副样子了,再不与人结契,很快就会彻底消失。我虽然比不过你的前主人,但是你只要跟着我,我绝不会吝啬资源,一定会帮助你恢复往日的风采。”
古剑依然无动于衷。
温寄柔不禁吐槽道:“若是你不想被人打扰,刚才为何要大显神威,一开始就装成废铜烂铁多好,那样我就不会缠着你了。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厉害,再让我放开你,是不是太难为我了。”
她顿了一下,嬉皮笑脸道:“还是说,你是在欲擒故纵,想要考验我。你不用考验了,我对你势在必得,如果只能拥有一把剑,那我会选择你,你是我的唯一”
“闭嘴。”一个清润的男声从剑中传出来。若不是她将所有找到的剑都收于储物袋中,它也不会主动暴露,引得她贪婪的惦记。
古剑终于有了反应,她激动的说道:“前辈,前辈,你终于理我了,我方才不是有意要炸你,我只想将你从石壁上弄下来,并没有想过伤害你。”
她继续劝说道:“前辈,百年大祭才过去十几年,下次有人进来恐怕还要等几十年。我资质虽然不好,但是我的气运还行,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了金丹后期,有你的帮助,我以后修炼肯定能再上一城层楼。我剑骨有十七根,由我滋养你,想必你很快就能养好剑身,前辈,我们能在此相遇,肯定有缘,你就考虑一下我吧。”
剑又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搞得温寄柔很尴尬:“前辈,你愿意成为我的剑吗?”
“不愿。”
“呵。”温寄柔兀的笑了起来,她早知是这个结果,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走怀柔路线。
她废话了这么多,是为了让他分心,有利于她暗中布阵。古剑本就虚弱,又被她一大把极品爆破符,炸得个措手不及,所以它在她手中并没有挣扎,是因为它在不动声息的养伤蓄力,想要给她致命一击。
小说中,叶笙寒见他残破,所以没对他设防,才着了它的道,被它强行结契成功。
很快,地上涌现起一个半透明的锁灵卦阵,黑色的咒符腾空而起,如锁链一般缠住剑身。
“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它终于慌了,声音也变得狠厉起来,剑气汹涌,黑色符咒被它根根斩断,它即将挣脱困境。
温寄柔铸灵气为刃,划破胸口,取出一滴心头血,在剧烈挣扎的剑身上画符。
古剑像是烫到,发出骇人的惨叫声,血液顺着符文不断向内入侵。
它不断挣扎,不竭余力地爆发出残存的力量,缠绕在他身上的咒链,只剩下三根,可谓是岌岌可危。
温寄柔身上的灵气,不停地涌入地下锁灵卦阵,她苍白的唇不停地念着结契的咒语。眼见咒链即将断裂,她身上的灵气几乎被阵法抽干,她不甘的大喊:“我就这么不堪,你宁愿剑碎,也不愿意与我结契?”
“我窥得一丝天道,你是命短之人,与你结契如同自掘坟墓,唯有反抗才能得一丝生机。”
温寄柔愣了一下,立刻放出神识,向它袭去,眸中敛着一丝盛怒的火光:“你才是命短之人。”
灵门被她强烈的怒气冲开,她眼前一黑,神识化形来到一座破败的宫殿前。她踹开大门,一个白发雪肤的男子,虚弱的靠在玉璧上,他半透明的身子被锁链束缚,气若游丝的模样和这座如同废墟的宫殿一般易碎。
温寄柔被气疯了,提剑冲了上去,一顿乱捅:“该死的,我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说我短命。你若是真的那么厉害,怎么窥不到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血溅了一地。
他身体上绽放出了一朵朵鲜红的花,连他白绸一般的长发,也被喷涌的艳色所沾染。
就在他快溃散时,温寄柔识海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她停了下来,裂开嘴,低低地笑,捏起他的下巴尖,讥讽道:“反抗啊,你继续反抗啊。”
他眸中一潭死水,连之前的恨意都没了,浑身死气沉沉的,就像在等死一样。
温寄柔觉得无趣,松开手,擦了擦手中的鲜血,像是不解气一样踹了他一脚:“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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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打量剑灵的领域,渐渐的她冷静下来。
他还是有些本事,说准了一半,可惜他窥得的是原主的命数,不是她的。
第 104 章
温寄柔退出灵门, 脑中刺疼,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她精疲力竭的瘫倒在地。
眼皮越来越沉。
“师姐。”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时, 她恍惚中听见有人在喊她, 她强撑着抬起眼帘去看。还未看清来人的脸,就被他揽进怀里, 携着一股匆匆而来的冷气。
“师姐,你不要吓我。”宿娄心有余悸的看着温寄柔,他潜入梦绛谷,一眼就看见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他吓得心脏骤停了一瞬。
温寄柔虚弱的躺在他怀里, 嘴里被他喂了一颗丹药, 她心口一暖, 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她体中,渐渐的她唇上有了颜色。
她缓了过来, 嘴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甜味道, 她回味了一下:“师弟,你方才给我喂的什么。”
“枯木逢春。”
“啊。”温寄柔小声惊呼,枯木逢春是仙品丹药, 就算伤成一副骨架,只要神魂未离体, 都可以救活, 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丹药。
她有些心疼:“太浪费了,我并没有伤到需要用枯木逢春的地步。”
“不浪费, 只要你的伤势能尽快恢复就好。”宿娄将剩下的药瓶放在她手中, 颇有些无奈,“师姐,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方才快吓死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寄柔知道她一身血淋淋的,看起来肯定很吓人,她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剑灵的血。我上次来这里时,看上了一把剑,我当时有事要做,没时间带它走。今天有空,就想着将它带走,可它不愿意跟我,所以我将它打残,强行契约了它。”
“师姐,你下次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一定要带上我,我会保护你,你千万不要一个人涉险。”
“好。”温寄柔立刻答应道。
她答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宿娄却感受到了她的敷衍。
他才离开一天多,她闭关修炼不可能会这么快结束。她若是急着拿剑,大可在他离开前,与他一起来,她这番操作,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故意趁他走才来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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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契约一把剑,有什么好瞒他的,难道还要别的隐情。
宿娄不想怀疑她,也不想在心里留疙瘩,直接问道:“师姐,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要闭关吗,为何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回去后,发现她不在竹屋,第一想法是她趁他不在,去和叶笙寒见面了。
他去了苍擎峰,发现叶笙寒正在听云清真人的公开授课,并未和温寄柔在一起。他又去别的地方寻了许久,都未发现她的踪影,最后他根据血羁引,来到了此处。
宿娄万万没有想到,她还会来这里。
温寄柔知道他心思缜密,疑心重,最忌讳她骗他,故意表现得有些苦恼:“我修炼出了一点岔子,总是不能静下心,所以我才想着出来换下心情。”
“我帮你看看。”他搭上温寄柔的腕脉,她之前因灵气耗尽所伤的经脉正在愈合,受损的神识也修复得差不多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不出一天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这些都是新伤,并不影响她之前的修炼。
他抬手掐诀,换了一种方式探查,随即他面色一凝,严肃的看向温寄柔:“你生了心魔?”
“没有。”温寄柔心头一慌,立刻将手抽回,随即她意识到她的反应有点大,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不禁有些头疼。
他虽被九耀真人收为徒弟,却因为资质不合适,并未修炼无情剑,所以他不知道修炼无情剑的人容易滋生心魔。
他是魔界之人,温寄柔自然不会向他透露这些。
她以前受伤,被没透露身份的他探过几次腕脉,他都未发觉她有心魔,所以这次她即使知道他是魔尊也放心让他查,没有顾虑太多,认为他查不出什么。
“你怎么会有心魔?”宿娄想不通,她上次走火入魔,他已经帮她治好了,绝对没有留下后遗症。他这段时间,基本和她在一起,她修炼一直很顺畅,怎么会生心魔。
温寄柔不安,紧张,甚至有些害怕。心魔也是魔的一种,他若是能和心魔交流,知道她心魔具体是什么,她肯定死定了。
他一细想就会发现,她每一次道歉,每一次主动找他,都是为了拿他缓解和发泄。
他绝对会震怒。
两人都没有话说,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宿娄才问道:“你的心魔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编,只能一口咬定不知道。
“心魔是一种很特殊的魔,不管是灵修和魔修,鬼修一旦道心不稳,都能被它入侵,它无孔不入,极难剔除。若是知道它具体是什么,找到诱发心魔的根源,也许能压制它,甚至将它剔除。”
温寄柔被他提点,这才想起魔修也会生心魔,她忽然问道:“那魔会滋生心魔吗?”
“也会。”
“那你呢?”
“也许会,但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意识到它存在的那一刻,我就会将它斩杀。”
温寄柔问道:“那我的心魔,你能帮我将它斩杀吗?”
“如果及时发现,在它还未成长之前,我能做到将其立刻斩杀。可它的存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且在你心中扎根颇深,只有找到诱发的根源,才有一定几率将它剔除。而且,在道心不稳时,很容易复发,那时候会更加难以剔除。”
宿娄揉了揉太阳穴,心魔已经能影响到她修炼了,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既然你不知道你的心魔是什么,那你回忆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我帮你分析。”
温寄柔知道她的心魔是修炼引起的,只要不修炼心魔就不会发作。但是,她不可能不修炼,所以这是个无解的事情。
她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是最近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其实也没什么,我可能是太惦记这把剑,所以才被一点小事打断,就无心修炼了。”
她轻笑,无所谓道:“你不要多想,我们回去吧。你说心魔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以前从未察觉到,可能是因为我能压制住心魔,所以不必担心,我以后也能继续压制它,不让它出来作乱。”
“好吧。”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宿娄也就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他抱起温寄柔向出口走去。
温寄柔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抱着他的肩膀:“师弟,我自己能走。”
宿娄贴了贴她的脸颊:“师姐,让我抱一会儿,到了河边我就放开你。”
温寄柔被他蹭得有些痒,向后偏了一点,不禁笑骂道:“粘人精。”
宿娄又凑上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央求道:“师姐,以后不要不告而别,我不想再找到你时,看见你一身血躺在地上。我接受能力不好,再来一次,我可能会疯掉。”
温寄柔想都没想,就答应道:“我以后不会了。”
温寄柔靠在他肩上,无聊地把玩他的长发,快到出口时,突然听见他说:“师姐,你的心魔是来太虚宗后发现的吗?”
温寄柔手顿了一下,他在诈她吗,她不是说了不知道吗?
宿娄察觉她愣了一下,愈发确定心中所想,她的心魔可能是因为他。她修炼无情剑,本该无情无欲,可她却一直惦念他,所以才会被心魔趁虚而入。
最近他与她挑明身份,如胶似漆过了几日,所以她的心魔愈发严重,强大到能干扰她修炼的地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不禁有些自责:“师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温寄柔沉默了一瞬,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是他害她,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她不知道说什么,多说多错,所以她保持沉默,等他继续往下说。
可是,一直到回到竹屋,他都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
宿娄心里五味成杂,他一边为她担忧,担忧心魔会影响她修炼,导致她修为停滞不前。可另一边,他竟然卑劣的感到暗喜,她竟然喜欢他,喜欢到了生出心魔的地步。
他一直觉得她无情,没想到她清冷的外表下,有一颗这样炽热赤城的心。
他一直不敢问她,为什么杀他,难道是因为她早就打算修炼无情剑,而且对他动了情,为了避免心魔缠身,所以斩断情缘,杀夫证道,让自己心无芥蒂地追逐大道。
太愚蠢了。
他激动的心,一瞬间冷成冰:“你当时为何杀我。”
温寄柔正坐在椅上喝茶,听见他突然一问,吓得茶杯都差点拿不稳。她面上没有表情,脑子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打算秋后算账吗?
他明明之前还表现得很爱她,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难道他已经察觉到,她将他当成泄欲的工具人,所以才会和她摊牌?
“我”她紧张得手抖,窒息感不断向她袭来,让她无法呼吸,她害怕,她恐惧,她想要开启幻神簪逃离这里。
可她不甘心,她努力了这么久,和他周旋了这么久,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温寄柔深呼吸了一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并未感觉到他身上有杀气,也许此事还有转机。
“对不起。”她眼泪簌簌而落,“我年幼时,被太虚宗的仙人选中,赐了我一张太虚宗的试炼名帖,可父亲不同意我去。他为了留住我,擅自为我定下婚约,我不甘心像平常女子一样被拘于后宅。我本想逃婚去太虚宗,可我在逃婚前,去看了你一眼,从此我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我内心非常煎熬,一边是怎么都忘不掉的你,一边是我梦寐以求的大道,我迷茫、痛苦、无法割舍,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你,没有逃婚去太虚宗。”
她泪眼朦胧,一脸痛苦地望向他:“下了这个决定后,我放弃了修炼,可每天都郁郁不安,我觉得我再这样,就会如同缺水的花,从未一蹶不振。我又重新捡起了修炼,我想的是成亲之后,带你一起去太虚宗。不曾想婚礼那天,我盖上盖头,眼前一片血红,我独自坐在轿中,耳边充斥着厮杀声,恐惧、绝望、窒息席卷了我我脑中一片混沌,等我清醒过来,你躺在血泊中”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我错了,你杀了我吧,我不配活着,不配爱你。”
宿娄将她揽怀里,不禁笑道:“你的心魔果然是我。”
“”温寄柔再次愣住,他在说什么,他在笑什么?她说这么多,就是想解释她是走火入魔,所以才错手杀了他。她不奢求他马上原谅她,只想让他放自己一马,可他不光没发怒,还抱着她,笑了
他没事吧?
“师姐,别哭了,我早就原谅你了。我一开始是恨你的,想要报复你,可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觉得你不是个残忍的人,不可能那样对我,一定有隐情。”
温寄柔抬起水光泛滥的眸子,眼中星光点点,清冷易碎极了。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天真的呆愣,让人放下所有防备,只想怜爱她。
宿娄没忍住,又吻向她,含住她软柔的唇瓣细细品尝。
温寄柔被亲蒙了,不敢相信此事,就这样轻飘飘地过了。她大脑一片混沌,连什么时候被他带到床上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衣衫已经被他解开。
她所有忐忑,所有不安,都被他充满爱意的怜惜所冲淡。
宿娄吻上她的眼泪,一点一点将她的泪水舔干净:“师姐,你无需自责,只要你继续爱我,无论你做多过分的事情,我都无条件原谅你。”
“师嗯,师弟”
她想说什么,可都模糊在唇齿间,良久她才抓住他的手臂,艰难地说:“就算嗯,我再次走火入魔,想要杀你,嗯啊你也会原谅我吗?”
他惩罚似的,咬了她唇峰一口,低低的笑,眸中执念深重:“当然会。我是你的心魔,你想抹杀我是理所当然的,能死在你手上,我甘之若饴。”
他闷哼了一声,脑中空白了一片,涣散的视线再次聚焦向她,眼角潋滟出一片红:“师姐,你当真想杀我啊。”
“当然。”她翻过身,两人的位置互换,她反客为主,附身向他袭去。宿娄被她堵住唇,他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愉悦声,失控的吻逐渐蔓延至耳后。
他乖顺的闭上眼,鸦羽一般的睫毛轻颤,她品尝着粉玉般的耳垂,恣意妄为得很。
危机暂时解除,她心里高兴,也愿意咬着他耳朵,说点不要灵石的情话哄哄他:“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
宿娄怔了一下:“亦是我之幸。”
第 105 章
两人纵情到深夜, 才结束。
温寄柔抱着少年被她弄得很狼狈的身体,轻轻闭上眼,一脸餍足地回味。
他是个奇妙的人, 狼起来的时候, 任她不管怎么打他,怎么咬他、怎么骂他、怎么踢他, 这个小畜生都不肯放过她。那时的他,春风得意,邪气又张扬,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野猫, 委实让人又爱又恨。
同时, 他身体又敏感得不行, 被她稍微一碰, 反应就会很强烈。特别是被她欺负时,那副溺于享乐的糟糕模样, 只需要看一眼, 就能让她受不了。
他白壁无暇的身体被她弄得青一块,紫色一块的。偏偏他又不反抗,只将泪水含在眼眶里, 小声哀求她轻一点,可就在她准备放过他时, 又故意引诱她, 再次将她拉入欲念的深渊。
欲拒还迎这个词,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清晨, 她醒来, 感觉颈间湿漉漉的,抱着她的人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她轻轻将宿娄推开, 入目的是他湿漉漉的眼眸,以及通红的眼眶,看着好生可怜。
温寄柔从枕边拿出手帕,将他眼角的泪水拭去,柔声问道:“怎么哭了,还哭得这么厉害,做噩梦了?”
“嗯。”他眼眶一热,又落出几颗晶莹的泪珠,他哽咽道,“我梦见你死了。”
“”温寄柔顿了一下,还真是噩梦,“我怎么死的?”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躺在我怀里,呼吸停止了,不管我用什么办法救你,你都没有活过来。”他醒来时,吓得冷汗直冒,他神色恍惚的摸了摸身边的人,温热,呼吸平稳,他的心脏才渐渐活络过来。
“别难过了,只是梦而已,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温寄柔感觉半边肩膀都湿了,不知道他哭了多久,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星眸氤氲着水雾,纤长的睫毛颤动,泪水簌簌而落,脆弱又惹人怜惜。
温寄柔摸了摸他的脸,哭得梨花带雨的,还别说,还真的好看。
她忍不住亲了上去。
宿娄心中情绪压抑又痛苦,竭尽全力迎合她,拼命想要忘记那一个梦,只想沉浸在这一刻的甜蜜中。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
他重返魔界之后,从未做过梦,要知道修士到了一定境界,所做的梦大多有警示作用。
上天在提醒他。
两人亲着亲着,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暧眛起来,事态变得越发不可控。
宿娄双手撑在她的肩头,眸中泛着水雾,通红的眼睛倔强地看着她:“师姐,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他声音暗哑,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束,似乎在害怕,体现在外却是非常的激动。
“嗯师弟”温寄柔仰起纤细的脖子,似在云巅浪尖,软得说不出话。她万万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哭,真矫情,这种时候该哭的是她吧。
可恶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床,一脸后怕的看着床上睡得一脸恬静的少年。不能在这样下去,她该修炼了,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美色误人。
宿娄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他抬眼望去,温寄柔正坐在蒲团上打坐。
她眉眼清冷,风姿绰约,带着一股温柔自强又藐视众生的疏离,凛然不可侵,让人想要将她像菩萨一样供起来。而他则是阴暗泥潭,玷染了她的圣洁,困住了她的脚步,使她无法在大道中一往无前。
即使,知道了,他就是她的心魔,他也卑劣的不愿意放过她。
可这样会害死她。
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几百载过去,她寿数耗尽,很可能就如同梦中一般。宿娄捂住心口,心脏隐隐作疼,难受到极致又无法宣泄。
他眸中雾气四起,最终汇聚成泪,无声无息的从他眼角流下。
水洗过的眸子,如晴空一般清澈,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宿娄没有打扰温寄柔修炼,给她留下一封信件之后,御剑向魔界飞去,他没有去魔宫,而是去了万魔窟。镇守万魔窟的将领远远看到他,非常激动,立刻命人去禀报昊天大魔君,他则前去迎接魔尊。
万魔窟是魔气起源之地,孕育着百万古魔,这些低等魔智力低下,却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生性暴戾,嗜血,好战,所以里面充斥着无边无尽的杀戮。
古魔在厮杀中成长,在混乱中进化,冲破封印的桎梏,跃魔门,修人身,列魔班。如今魔界七大长老,十二名魔将,数百万魔兵,其中有一大半皆是从万魔窟中厮杀出来的。
每一任魔尊诞生,修为皆不低于元婴,天赋异禀者修为可高达化神。若要再进一步,除了按部就班地修炼外,那便是通过魔祭大典,吞噬万魔窟的力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魔祭并非百分百成功,成功率不足三成,但是每一任魔尊都抵挡不过力量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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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娄并不渴望力量,他没有野心,不好战,也不醉心权势。只要活得自在,无拘无束,哪怕让他当一辈子凡人,他也无所谓。
他以前从未想过,利用魔祭获取力量,成为魔界最强。可现在他想,只要有足够高的修为,他才能通过魔界最高级的大道之契,以规则为证的,以天道为媒,在与温寄柔缔结道侣契约时,渡她修为。
从此,她将不受修炼之苦,不会受心魔影响,和他一样拥有数万年寿数。如果她想,他也能助她飞升,哪怕献祭整个修真界。
宿娄低笑了一声,温寄柔那么善良,应该不愿意伤及无辜,那他就陪她一起修炼。
负责魔祭大典的昊天大魔君,跟在宿娄身后,听见他的轻笑声,不由得一愣。他镇守万魔窟多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见过不下几十位魔尊。
这是他见过最低调,最神秘,最沉稳的魔尊。马上就要进入危险的魔窟,他竟然还能如此从容,心情姣好的想其他事情,甚至笑出了声。
他似乎并不紧张,也不担心会殒身于此,也没有通知各大长老来为他护阵。
他的目标很明确,也很嚣张,不需要任何助力,也无需分割任何好处。他独闯万魔窟,为的是吞噬万魔窟所以力量,成为魔界名副其实的最强至尊。
这样一来,没有长老助力,成功率又减少了一成。没人分担风险,他孤注一掷,失败后绝无生还,最终成为万魔窟众魔的养料。
因为宿娄无须长老护阵,所以魔祭大典就变得非常简单,只需要将万魔窟的封印解开,开启魔门,送他进入万魔窟便可。昊天大魔君见他年轻,本想叮嘱他几句,谁知魔门一开启,他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万魔窟。
开始收割
玄黑色的天空,一轮血月当空,无尽的暗色雾气缭绕,耳边充斥着古魔凄厉的怒吼。
宿娄站在尸山血海上,身形巨大相貌可怖的古魔蜂拥而至,在靠近他的那瞬间,顷刻间血肉模糊的炸开,遍地的残肢断体,煞气充斥天地之间。
平时万魔窟中,争斗不断,但是都是小规模的,不会出现血流成河的大场面。而魔祭一开始,群魔更加疯狂,如同养蛊一般,只要魔尊不死,阵祭不灭,不死不休,厮杀出最强大的哪一只。
魔祭中,最惨的不是战死,而是在厮杀中麻木到癫狂,最终丧失理智,沦为智力低下的低等魔,浑浑噩噩,无声无息的沦为炮灰,死得一文不值。
宿娄杀得双目猩红,脑中混沌不堪,半张脸布满暗红魔纹,全身笼罩着坠落气息。
他全身浴血,一身狼狈,唯有绑在手腕上的手帕纤尘不染,洁白如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早上收拾床铺,发现她昨日给他擦过眼泪的手帕,他本想还给她,想了想揣进了怀里。
宿娄时间紧迫,要在下月初三前出去,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要么成功,要么死,他死过一次,所以并不害怕,也不胆怯。
宿娄有自知之明,他在她心中地位,根本比不上她心中的道。没了他,她就没了心魔,她就能心无旁骛的追逐大道。
温寄柔是个心硬的人,可能会伤心几天,将对他的怀念藏于心中,又像以前一样醉心修炼。
她对他说过,“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对他来说,这并不是情话,而是一根刺,让他如鲠在喉。她初见是他的凡身,而与她久处时,她并不爱他,在他表面身份后,她才爱他。
但宿娄不怨,他为温寄柔做过的事情,少之又少,并没有真正感动过她。
温寄柔渴望飞升,追求大道,那他就为她披荆斩棘,铺平所有道路,直接将她送到半步之巅,伸手就能碰到天。
他要让她知道,他并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可以代替的,他也不是一个寂寞时消遣的玩意,他能为她做的事,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第 106 章
温寄柔知道宿娄离开了, 但是她没有当回事,一直到两天后,她才从入定中醒来。
她展开神识, 所视又扩大了不少, 也更加清晰,与剑灵那一战, 她使用神识化形,强行进入他的领域,使她的神识强悍了不少。
忽然,她看见一个清逸出尘的身影, 她定眼一看, 不禁恍了神,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温寄柔立即从离她最近的窗户中跳出去, 抽出剑,御剑而上, 微风吹过她的长发, 她一脸笑盈盈的冲他喊道:“师父。”
“小五。”他干净的声音响起,如同静夜敲玉般清冷,带着浅浅笑意, “数月不见,小五的修为见长, 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温寄柔恭敬的向他行礼:“拜见师父, 我这段时间过得很好,得了些机遇, 所以修为才涨得这么快。”
九耀真人比上一次离开时, 清瘦了不少,略显单薄的唇上, 比常人少了几分血色。他一身素色法袍,仙姿秀逸,面容无瑕而又苍白,当真如雪砌一般。
温寄柔关心道:“师父,你可是病了,我瞧你脸色不太好。”
“小伤,已经无碍。”
九耀真人从袖底空间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你喜欢出门历练,如今魔界动荡,外界危险重重,你修为增加太快,根基不稳,偶遇强敌,容易暴露短板。这串定禅菩提,是我早些年在玄满塔中挑战所得,现在赠与给你,希望你能护好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谢师父。”温寄柔开心的接下,上次被魔修追杀,她存了许久的防御法器,几乎都耗尽了,如今正是缺防御法器的时候。
两人又聊了几句,温寄柔见他神色有些疲惫,便没有打扰太久:“师父一路辛苦,需要好好休息,徒儿先行告退,不耽误师父休息的时间了。”
“嗯,你回去吧。”
温寄柔目送九耀真人回到山顶之后,才返回竹屋,这才看见宿娄给她留了一封信。
温寄柔第一次收到信,很是新奇,她拆开信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笔力遒劲,气概凛然的字。看字迹完全想象不出他是魔,而是高门大户,礼教极好,饱读诗书的隽秀公子。
他文采极好,可她却看得有些头疼,像读文言文一样,只能读懂大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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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大意是,他有事离开,生死难料,如果有幸生还,他在成亲前一定能赶回来。
如果他没及时回来,就请忘了他,斩心魔,重修炼,渡苍生,登天道
温寄柔看得一脸黑线,若她不是穿越的,可能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她熟知剧情,书中除了叶笙寒经常找他麻烦外,就是后期会被众门派大能围剿。如今,他与叶笙寒并无死仇,甚至到现在也没传出魔界有新主的消息,他很低调,所以也没人前去除魔。
他修为那么高,哪有什么生死难料的事情。
温寄柔眼睛微眯,想到一个荒唐的理由,他该不会是想逃婚吧。
难道,他上次成亲被杀,有了心理阴影,婚礼前夕犯病了,所以趁她在修炼逃跑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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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她肯定不会这么想,可对象是他,那就很有可能了,毕竟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虽然成亲是她先提的,若是他不想成亲的话,可以直接拒绝。她又不是非他不可,非要缠着他成亲,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温寄柔清楚明白的知道,宿娄离开是件好事,最好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
可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她气愤的将信撕掉,用炼丹的离火烧了,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她在心中骂了他几句,就很快接受了事实,与其在这里生气,不如干些正经事。
古剑被她带回来几日了,她一直和宿娄荒废时光,没去管过它。结契之后它虚弱得快死了,这几日它在她识海中,被她神魂滋养,它伤势应该好了一些。
温寄柔召唤出古剑,它的剑身依然破旧,只是颜色新了一点。虽然强行和它结契,可以使用它,但是要发挥出它全部实力,还需要剑灵配合。
她抚摸着剑身,柔声道:“如今,你已经成了我的剑,我会好好温养你。希望你能为我所用,灵剑合一,发挥出你全部实力。”
温寄柔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它回应:“说话啊。”她又等了一会儿,“你不愿意?”
她有点烦躁,威胁道:“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将你毁了。”
它依然没有反应。
温寄柔非常讨厌它这副心高气傲的死样子,立刻祭出离火去煅烧他,它身上的锈迹在逐渐脱落,剑身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干脆拿出炼丹炉,将它投进去烧。
古剑于混沌诞生,与天齐寿,这点离火自然无法将它烧融化。可是它既生了剑灵,那么它就有了人类的弱点,会热,会疼,会流血,会受伤。
虽然,它剑身的材料很坚固,就算拿九味真火也难以将它烧化。但是,它现在很虚弱,防御能力很弱,热气能够入侵它的领域,能让它体会到烈火浇烧的折磨。
烧了许久,剑身都烧变色了,剑灵还是没有反应,难道她低估了它本体的防御,热度没有渗透进去?
她再次神识化形,踹开灵门,闯入了他的领域。热腾腾的气流瞬间向她涌来,差点将她掀翻,皮肤如同被灼烧一样,她赶紧退了出来。
艹,它可真能忍啊。
温寄柔将剑从炼丹炉中拿出,布施云雨之术,给剑身降温,等剑身冷却之后,她才再次进入他的领域。
热气散去,空中雾蒙蒙的,水汽缭绕,看得有些不真切。
宫殿仍旧残破,废墟一般,大门如同虚设,温寄柔夺门而入。
他躺在一张华丽镶嵌满宝石的椅子上,身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一身雪白的肌肤,在雾气中朦胧如覆纱,如油画一般细腻柔美。
可这幅完美的画卷上,残留着几个触目惊心暗红色的血洞,是她先前一气之下捅出的。
剑灵蹙起了眉,被她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适。他艰难的抬起手,将褪去的衣衫罩在身上,遮住了一切旖旎风光。
温寄柔收回打量的目光,耳根子有些热,她轻咳了一声:“我之前问你的话,你为何不回答。”
他充耳不闻,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愿见她,连一句话都不肯施舍给她。
看他这副模样,温寄柔很是头疼,他是千锤百炼的剑,不屈不折,忍痛抗压能力极强。与他绝美的外貌不同,他性格坚毅,骨头硬的很,寻常的折磨根本就不会让他屈服。
他生来傲气,对主人要求极严,像她这种资质平凡的小修,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就算被她强行契约,他也没当回事,惹怒她,她最多能杀死他的灵体,却无法毁掉他的剑身。
温寄柔知道,他拟定她是短命之人,如今正在等她死。等她死后,他便又恢复了自由身,就可以继续等待他看好的剑主。
温寄柔也不怕告诉他:“你窥得我是短命之人,其实也没错,我早该在许久之前就死了。可我如同你一样,我也有先知之能,所以暂时避开了惨死的结局。想要彻底摆脱命定的劫难,我必须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她继续道:“你活了这么多年,却一点变通能力都没有,难道就死认天道是不可逆的吗?我既然契约了你,若是我死了,你的灵体肯定会受损,你本就残破,哪经得起剑主再次陨落。就算你成功活了下来,就一定能等到你满意的主人?你既然拥有先知之能,难道还要继续按部就班的服从吗,不如与我一起对抗命运,也许有一天,我能成长为你满意的剑主。养成知道吗,很有成就感的,你要不要试试。”
温寄柔说了一大堆,剑灵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眼帘,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莫要再浪费口舌,我不会认可你,也不会为你而战。”
温寄柔彻底没了耐心,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也不会养无用之剑,以后你就待在储物袋里,看我如何逆天改命,登上巅峰,而你被岁月磨损至死,永无出世之日。”
她转身向外飞去,出了灵门,她立刻将古剑从她识海中取出,把它扔进储物袋中,和其他在梦绛谷捡到的破剑堆在一起。
她轻嗤了一声,她就不该去碰男主的机缘,白白浪费了时间,只获得了一堆破铜烂铁。
温寄柔决定先不搞这些,师父回来了,她要抓紧时间修炼无情心法。师父上次说了,等她心法突破五层,他就教她剩下的剑法。
师父很忙,不经常在宗门里,他这次回来,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所以时间紧迫。
温寄柔沉下心,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无情心法,想要多领悟一些新的东西。可惜她翻来覆去,都没有新的领悟,她没有气馁,依然精神饱满,修行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她将秘籍合上,收回储物袋中,盘腿坐在蒲团上,在入定中继续领悟。
修为提高后,她吐纳吸收的灵气愈发多了,能供给修炼的灵气也越多。她的灵台愈发清晰,冥想的速度也越快,修炼效果明显提高了。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除去迷雾,欲到达光渊的彼岸。
时光飞逝。
一个多星期过去,她实在撑不住了,从入定中醒来,睁开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她倒在床上,小脸潮红,下腹坠坠,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在此处。
她拿来一个枕头,用腿夹住,妄想能够舒缓一点。可她早已经开过荤,这点微弱的慰藉,哪里能满足她,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师师弟”她被热潮烧得迷迷糊糊,口中断断续续发出零碎的声音,许久没人应声。她将枕头夹得更紧了些,她差点忘了,宿娄已经离开了,如今在绝云峰的只有师父。
温寄柔脑中不禁浮现,师父清冷如谪仙的脸,他本是凛冬圣洁不染尘埃的雪,让人不敢沾染半分,可现在
“师父”
“师父,救救我”她闭上眼,流下一滴悔恨的泪水,是她太心急了,太想突破第五层。所以没有停下来休息,这才遭到心魔巨大的反噬,身心都难受到不行。
“师父不要走我一定很快突破第五层不要走”
她浑身燥热,难受的扯开衣领,呼吸声重,心口剧烈起伏。柔腻粉白的肌肤,软绵得像一团云,口中声音一声比一声娇绕粘腻:“师父”
“主人,你坚持一会儿,我去叫九耀真人来救你。”一道玉石般清润的声音响起,如一道清风,带走她心中部分燥气,她脑中有了短暂的清明。
“师父?”不是,他不是师父,师父绝对不可能会在这里,可看他的模样分明是师父。
“我是青茗。”他一袭白衣盛雪,眉眼清隽,带着几分凉薄,和九耀真人一模一样。
“不要去。”温寄柔慌了,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不能让师父知道,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将我逐出师门,我生出这般难以启齿的心魔,和魔修有什么区别。”
青茗有些疑惑:“那你一直叫他干什么?”
温寄柔紧紧地拽着他袖口,咬紧牙关,控制住扑向他的冲动:“方才脑子烧糊涂了,你不要去叫他,我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心魔是这样腌臜的东西。”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先回灵体里了。”他意念一动,却发现回不去,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温寄柔克制地抓住他手腕,渴望的盯着他,眸中满是痴缠欲念:“不要回去,帮帮我”
第 107 章
青茗眉头微蹙:“怎么帮?”
温寄柔望着他那张酷似师父的脸, 心中又紧张又害怕,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刺激。
她自认为不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她对师父充满了感激和敬爱。如果师父真的在她眼前, 她绝对会压制自己, 哪怕被心魔吞噬,她也不会开口, 越出雷池半步。
青茗只是长得像师父,并不是真正的师父,所以她无需有负罪感。
他本体是一片翠绿色叶子。
神魔大战时,九耀真人受了重伤, 无法御剑, 便用剑气凝结成了一片翠绿色叶子, 充当飞行器。他流了许多血在飞行器上, 其中有一滴是心头血,这些血都融入了飞行器中。
后来, 飞行器被九耀真人丢在储物袋中, 储物袋里有许多法器,它吞噬其他灵器上的灵力,逐渐变强, 终于有一日它修成了器灵。
青茗只见过九耀真人一个人,没有其他参考物, 体内又有他的心头血, 所以就化形成了他的模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寄柔心脏噗通乱跳,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你亲亲我。”
青茗眉头紧锁, 觉得她很过分,这种事情都要让他来做。他平时载她飞行都很累, 现在还要让他帮她缓解,以后她会不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甚至将他当武器,让他出去打架。
他讨厌打打杀杀,这样会损坏他的本体。
帮她,会让她得寸进尺,可不帮她的话,她死了怎么办?
她神魂的味道那样美妙,只要尝一口,就永远也忘不了,他简直爱极了。他不想让她死,不想换主人,不想过以前那般苦的日子。
青茗亲了她一下,怕她得寸进尺,所以没有给她好脸色:“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语气毫无感情,眸中亦是冰冷,如冰封的潭水。
温寄柔被他冰冷的眼神一刺,更加激动了,再也忍不住向他生扑去。
他一袭白衣,被她撕成了碎片,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在到处都是。
青茗被她这幅如狼似虎的模样,着实给惊到了,忙不迭的想要推开她,可惜晚了。
温寄柔堵住他的唇,不由分说的撬开他的贝齿,将他所以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他的唇很凉,口腔里也是微凉的,就像盛夏里的冰淇淋,让人一下子凉爽了下来。
但是,温寄柔是一座火炉,这样只能暂时缓解她的饥渴,她需要更多更多清凉的感觉
青茗被她压在床上,如画卷一般,徐徐展开,咬着牙隐忍的模样,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师父”温寄柔心尖颤悠,头顶如烟花绽放,忍不住黏黏糊糊的唤了他一声。
“你真是”青茗无语了,白了她一眼,“你真是坏透了,在我身上还喊着其他人,若我是你那爱使小性子的情人,肯定会让你滚下去。”
温寄柔冷哼了一声:“不要提他,一提他我就生气,我就当他死了,他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我觉得他对你挺痴情的,被你杀过一次,还不计前嫌的缠着要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才会爱上你这样的烂人。”
“烂人?”温寄柔被气笑了,“我对他不好,但是对你也不好吗?我一直将你放在识海中温养,你啃我神魂的时候,我可没有小气过一次。”
“嘶—”青茗吃疼的叫了一声,怨气十足的看着她,“我只是一个灵器,就因为我修成了人形,所以就要被你这样那样,换着方式折磨,这天底下哪有主人会这样对待器灵。”
温寄柔捡起一截被她撕碎的白衣,蒙在他的琉璃般清亮的眼睛上:“乖,别这样看我,这样就不像师父了。”
“”
“禽兽,烂人”
“唔下流”温寄柔将他骂人的话都堵在口中,他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甚是悦耳,她心情甚好,又将缓解心魔的时间延长了。
许久,温寄柔才放过他,他一脸绯红的躺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才恨了她一眼回到灵体。
室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撕碎的衣服,她素手一挥,将房间整理好。她身上出了点汗,施法帮自己收拾干净后,换了一身衣袍。
她修炼了一个多星期,又进行了激烈运动,身子有些疲惫。她没有急着修炼,打算休息一晚,在做打算,她躺进被子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夜幕降临。
山顶竹屋中,九耀真人褪去外袍,解开缠在身上的渗血的绢帛。他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隐隐可见黑气缠绕其中。
他在魔界修补结界时,不小心着了道,被困于九缚束神阵。如同活靶子一样,就赶来的魔修围攻,他边破阵边抵抗,差一点命丧于阵中。
他受伤严重,经过治疗大多数伤都好了,唯有背部被誓月斩砍伤的伤口还未痊愈。誓月斩是魔界大长老的本命法器,附着诅咒之力,一旦被砍伤很难愈合,大多人都全身溃烂而死。
要想治愈伤口,必须先拔除诅咒之力。
这一个多星期的休养,他修为恢复得差不多了,如今有精力布阵拔出诅咒。
九耀真人坐在阵中,以手为刃,划破胸口,取出心头血。以血为引,聚天地灵气,开启诛邪金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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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金光普照,万邪尽退,他背部缭绕的黑气,被金光绞杀得片甲不留。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一名女子伏在男子身上,娇绕粘腻唤他:“师父”
随后,画面愈发清晰,他猛的睁开眼,瞳孔微震,被惊得浑身发寒。他突然分心,蓄力不足,被诅咒之力反噬,猛的吐出一口血。
诛邪金光阵破,被绞杀的黑气,又卷土重来,甚至入侵到了他血脉之中。九耀真人快速封住伤口周围的血脉,才避免了诅咒入侵至他全身。
九耀真人面色凝重,冷若冰霜,迅速将身体探了一遍。终于在识海深处发现一道幻术,它藏得很深,并且由诅咒之力掩护,若不是他强行拔除诅咒,可能幻术不会发作得这么快。
他背上所受的伤,并不是普通的誓月斩,而是叠加了幻术,使他没办法轻易拔除诅咒之力。
九耀真人修过神目,寻常幻术根本不能骗过他,方才的景象仿佛是真是发生的一般。他绝对不可能和小五行过如此荒唐之事,难道魔界的幻术,已经高明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他不禁有了一丝危机感,魔界安静了数千年,如今暗潮涌动,恐生祸端。
*
温寄柔一觉睡到天亮,整个人又充满了活力,她起床先去院中,练了两个时辰剑。
晴空如洗,万里无云,今日的天气非常好,让人心情也更加愉悦。
她收起剑,用衣袖擦了擦汗水,展开神识看了一眼山顶。师父上次离开时,嘱咐四师兄帮他浇花,可四师兄一打起铁来,就忘记了时间,所以山顶的花死得差不多了。
后来,师兄有事外出,也离开了绝云峰,更加没人打理了。
而她,不认识那些花,怕花里有毒,所以根本不敢在师父没在之时靠近。
如今,院子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看来师父又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堆花回来。
温寄柔飞上山顶,欣赏这些漂亮的花,但是她不敢乱碰,万一有毒她就惨了。她看了许久,也不见师父出来,她狐疑的看了一眼竹门,莫非师父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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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有些慌了,她还未突破心法第五层,还未习得后面的剑法,师父可不能这么快就离开。虽然,师父每一次出远门,都会给她留言,可万一师父走得急,忘记给她留言了呢。
她心情忐忑的敲了敲九耀真人的房门:“师父,您在家吗?”
“在。”
温寄柔提起的心,一下子回落,她弯起眉眼,笑着说:“我见师父房门紧闭,以为师父离开了,所以特意来问问。”
“我在修炼。”
“好,那我就不打扰师父修炼了。”
温寄柔走后,九耀真人沉思了许久,他早就知道她来了,若是寻常他定会打开门,询问她来找他有何事,顺便检查一下她的剑术练得如何了。
他觉得羞愧,为人师表,理应稳重,怎能被区区幻术干扰得连她的面都不敢见。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修炼,等他恢复一些后,便再次发动诛邪金光阵,将幻术和诅咒之力彻底拔除,就不会出现这类尴尬的事。
温寄柔回到房间后,觉得有些可惜,连师父的面都没有见着。不过没关系,等她突破心法突破第五层,就能见到师父了,还能得到他温柔的教诲。
她坐在蒲团上,静心凝神,呼吸吐纳,这次比以前更快进入状态。
一天,两天,三天修炼的时光变得飞速,仿佛一瞬间,时间就消失了。
困住她许久的迷雾,变淡了许多,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亮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
她将灵气运行一周天,发现神识中半透明的小剑,长大了几乎一倍,变成了一把闪着光辉的实心剑,不在是虚无缥缈的半透明状态。
她浑身燃起浓浓战意,识海中的剑,铮铮作响,似乎也想战一场。
温寄柔从床上起身,忽然脑中一热,鲜血从她鼻腔中喷出,溅得一床都是。
一股熟悉的热潮,又袭卷全身,她跌坐在地上,紧紧的抓住床单。
温寄柔勾起嘴角,自嘲般的笑笑,狠狠地用衣袖将鼻间的血擦干净。她从神识中,将沉睡的器灵抓了出来,毫不怜惜地扔在床上。
青茗被吓了一跳,起床气还未发作,就是满眼的血给惊到了:“你那里受伤了。”
“鼻血。”
“怎么会流这么鼻血”青茗感觉身前一凉,他灵气铸成的新衣服又被她扯烂,他正准备骂她,就被她堵住了唇,她的舌头强势入侵了他的口腔。
这个烂人,怎么又要搞他。
第 108 章
青茗反抗失败, 唇被她亲得微肿,脸颊、下巴尖、脖子、锁骨都被她咬得到处都是的牙印。
“你疯了?”青茗神色有些恍惚,只能张开嘴喘息, 发丝黏在他鲜嫩红润口舌之间, 拉起细细的银丝,那张清冷如仙般的脸上, 说不出的靡丽荒诞。
“谁惹到你了。”
“嘶你拿我发什么火我又没有惹你”
温寄柔觉得他有些吵,索性将被撕坏的白衫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他伸手想要拿开,却被她用捆仙绳, 捆住了手脚, 只能挣扎着发出小声的呜咽声。
青茗手脚被束缚着, 不能动, 也什么都不能做,所有感官都愈发强烈。
青茗有些受不了, 身体微微颤抖, 发出一声难以言无闷哼声。上扬的脖颈,弓起天鹅一般优美的弧度,美得让人心碎。
“师父, 你真漂亮。”温寄柔在他仰到最顶峰的时候,含住他的喉结,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如被电击一般, 身体颤得更厉害了,像是被坏了一样, 控制不住地痉挛
温寄柔躺在他身旁, 心情好了许多,缓了一会儿, 才将他口中白衫取出来,然后将捆住他手脚的捆仙绳收回。
青茗连骂她的想法都没有了,立即想要回到灵体中,却被她拦住。他顿时有些惊愕,那双干净如雪般清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还没有玩够?”
温寄柔忍不住想笑,捏了捏他的脸,姿态亲昵的说:“拜托,不要用师父的脸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会受不了的。”
“禽兽。”青茗拂开她的手,躺了回去,一脸不耐烦的说,“想玩就赶紧的,我要回去补觉。”
“唔,这么配合的吗?”温寄柔有些惊讶。
他不说话了。
温寄柔手撑着头,支起半边身子,好奇地向他问道:“你们灵器做这种事情也有感觉吗?”
青茗白了她一眼:“没有感觉的话,我为什么会爽到叫。”
“啊,我以为你是演的。”温寄柔故意逗他,表情有些夸张,像是才意识到一样。
他冷笑,阴阳怪气道:“你说得没错,我是演的,是为了取悦我家主人,所以才故意*起来让你玩,我就是这么贱的灵器。你要不要开发我的新功能,比如我的舌头也很灵活,你要不要试一试。”
温寄柔整个人都懵了,赶紧将他的脸遮住,之前睡他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他的胡言乱语,惊得她整个头皮都麻了。
青茗生气地将脸上的被子掀开:“我的主人,你装什么装,你又不是没这么玩过。上次你和你家小情人玩,我见你激动得很,神魂的味道变得异常甜美,想必你是极喜欢的。”
温寄柔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愣愣的看着他起身跪在她身前,慢慢的低下头颅。
“不要。”温寄柔过不心里那一关,急急的往后退,她接受不了,他顶着师父的脸为她做这种事情,这么大逆不道,她会被雷劈死吧。
青茗捏住她的脚踝,硬生生将她拖了回来,清隽冷然的眉眼淡淡地看着她:“现在知道害怕了,将我从梦中强行拉出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后果。”
“你的手”
他慢条斯理的说:“你若是想做,可以好好跟我说,我又不是不会同意,非得这么粗暴地对我吗?”
他收回白皙修长的手,白嫩指尖湿漉漉的,他放进嘴里尝了尝,微微弯唇:“所以,现在是惩罚你的时候。”
“这算哪门子惩罚啊。”温寄柔忍不住吐槽道,随即见他又低下了头,浓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尤为惹眼。他和师父又那般相像,无端让她生出了一种玷染了师父的感觉,她急道,“师父,不要”
却阻止不了他。
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就算在此时,也仍旧温文尔雅,清冷如高岭之花。
“师父”温寄柔思绪胶着成了一片,双眼迷离地望着天,嘴里不断发出细碎的声音
良久,青茗才起身,凑到她身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要玩吗,我的主人。”
温寄柔瞥了他一眼,他唇上还泛着水光,她顿时羞得有些难以自容:“你赶紧回去。”
“嗯。”他神情漠然,气质疏冷不可侵,却突然鼓了鼓腮帮子,吐了吐舌头,“确实有点累,希望你不要在乱发|情,我想好好睡一觉。”
温寄柔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若是早知道你可以帮我,我以前就不用忍得那么辛苦了,还有一次忍到差点走火入魔。”
“怪我?”
“嗯。”她理直气壮道,牵起他的手,放在滚烫的脸颊边,“身为灵器,就应该在主人难受时,主动出来帮助主人,不然养你有何用。”
“你可真是”青茗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她这种坏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是,我错了,我的主人,我下次会早点出来服侍你。”
温寄柔满意的伸出手,他立刻低下了头,她摸了摸他的头发,怜惜地说:“回去睡觉吧。”
“好。”
温寄柔也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她换了一身漂亮的衣裙。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梳了一个稍微复杂的发髻,心情姣好的插了几只精致簪子做装饰。
她推开门,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她细腻的肌肤,白嫩得仿佛能够透光一般。
温寄柔御剑飞上山顶,迈着跳跃的步伐走向竹屋,语气欢快的喊道:“师父。”
“何事?”九耀真人方才拔除诅咒,背部血淋淋的,正在一脸苍白地为自己上药。
“师父,我心法突破第五层了。”
“好,你稍等我一会。”
温寄柔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门才开,里面传来一声清冷悦耳的声音:“进来吧。”
还未走近,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草药的味道,她惊讶道:“师父,你受伤了?”
“之前受的伤,如今已无大碍,只剩下皮外伤。”九耀真人端坐在主位,唇角带着几分笑意,除了脸色有些不好之外,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师父无事就好。”
“桌上是我托上界友人带下来的仙茶,小五你坐下来尝尝味道如何。”他端起茶盏,斯文地喝了一口,喉结微微滚动,唇上轻微沾了点水光。
温寄柔盯着他的唇,不由愣怔了片刻,随即她低下头,耳尖不由得红了。
她脑子乱一片,掩饰似的端起茶,一饮而尽,笑道:“好喝,确实是好茶。”
九耀真人很敏锐,他察觉到小五看向自己的唇后,就有些不对劲,他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他脑中不禁闪过,第二次拔除诅咒,幻境中的场景。
这一次的幻境,比之前还要不堪入目,两人不光做了荒唐事。他还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在身下,不顾她的求饶,低头帮她
九耀真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再想,若不是他早有准备,稳住了心神,恐怕会第二次失败。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险些坏了他的道心,他不得不有些敏感:“小五,你方才盯着为师,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温寄柔吓得一激灵,难道师父能读心,察觉到了她心中在想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修真世界绝对没有读心术,她不能自己吓自己。
她很快镇定下来,有些难过的说:“师父,您回来时,我就发现您受伤了。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来探病,没有关心您的伤势,如今心法突破第五层,我才来找您,想要你教我剩下的剑法,我实在是太功利性了。我方才看见您的唇色苍白得吓人,所以很羞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
“好学是件好事,并非功利,你能这么快突破心法第五层,为师替你高兴。”是他想多了,幻术已拔出,他应该尽快把这件事情忘掉。
温寄柔还是心虚,她将神识探入储物袋中,取了一颗枯木逢春装进空药瓶里。她拿出小药瓶,献给九耀真人,一脸恭敬的说:“师父,这是我偶然得的良药,希望对师父的伤有帮助。”
九耀真人接过药瓶,眸色柔了几分:“小五,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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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一看,发现是枯木逢春,立刻还给温寄柔:“这太贵重了,为师的伤势已经快痊愈,用不着这么好的伤药。”
温寄柔摇了摇头,又将药瓶推回去:“师父,我还有几颗,您就收下吧,这是徒儿的一点心意,您不收我会伤心的。”
“好。”九耀真人不是个扭捏的人,不在推脱,收下丹药。
他从袖底空中取出一个淡绿色的小方块,递给温寄柔:“绝云峰土地贫瘠,不适合种植灵药,这一方小世界里有三亩药田,可种植一些灵草。里面灵气充裕,也可以在平时修炼时使用。”
“师父”温寄柔一脸感动地看着他,芥子世界有价无市,非常珍贵,除了偶尔拍卖行会拍卖,其他地方有钱都买不到。
芥子世界和秘境一样,都是仙人留下的洞天福地。两者的区别是芥子世界要小很多,里面残留的仙力有限,在若干年后会因为仙力枯竭而消失。
因此,芥子世界在世间的存量在逐渐减少,可想而知有多难得。
温寄柔本就很愧疚,如今更是无地自容,师父对她这么好,她怎么敢,怎么敢大逆不道的,和貌似师父的青茗做那种事情,简直是对师父的侮辱。
九耀真人见小徒弟双眼泛红,眸中雾气弥漫,不禁温声关切道:“怎么哭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抽抽搭搭的开口:“师父,我没哭,只是太感动,您对我太好了,我实在无以回报。”
“你努力修炼,便是对为师最好的回报。”九耀真人心中熨帖,他收了许多个徒弟,小五是他最有孝心、最听话、也是最老实的一个。
从来不曾给他惹过麻烦,尤其让人省心。
最近魔界事多,他没多少时间教她,如此放养之下,她还能成长得这么优秀,他很是欣慰:“你心法已突破第五层,为师教你剩下的剑法。在这之前,你先演炼一遍以前教给你的剑法,我看你最近有没有荒废剑术。”
“好。”温寄柔抱拳向他行礼后,离开竹屋,在院中练武场中演练了一遍。
她长相清丽,手握长剑,气质一下子凌厉傲然起来。银光院中起,一招一式都极具力量,颇有气势,锐气十足。
九耀真人称赞道:“不错,看来是勤练过,不光招式熟练,每一处精髓都掌握得极好。这些皆是无情剑的基本剑法,剩下的剑法,与之前有很大的区别。你突破第五层之后,是否察觉到识海中的剑,从之前的半透明状态,变成了实心剑,而且能感知它的情绪。”
“是,而且我刚突破时,心中生起了战意,识海中的无情剑也铮铮作响。”可惜,她被心魔耽误,还没有尝试,那股战意就消失了。
“无情剑的精髓便是调动识海中的剑,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就算本命剑碎,依然能挥剑自如,心中有剑,手中无剑,天下万物皆可化剑”
温寄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感觉这话有些中二,像是龙傲天语录。九耀真人向她演练了一遍,她才真正明白此言非虚,强大到令人窒息,一剑破万物,任何花里胡哨在他面前,都如同泡影不堪一击。
温寄柔心疼师父大病初愈,本想等师父好一些之后,再来向他请教。可见识到无情剑真正的厉害后,她彻底被震撼到了,迫切地想要学习,想成为和师父一样厉害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如痴如醉的学习到傍晚,才在师父的强烈要求下,停下练剑回去休息。她心中依然澎湃,久久不能平息,回到山腰的竹屋,她又去院中练了许久,才精疲力竭的回到房间。
温寄柔躺在床上,满脑子皆是师父点剑而起,划破虚空,浑身肃杀之气,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天人般容姿奇秀的身影。
还有他喝茶时,眸光内敛,孤冷出尘,举手投足间神韵十足。特别是那色淡薄浅的唇上,沾染着点点水渍,让丰神如玉的仙人多了一丝人间气息,让人能够奢望一瞬。
温寄柔觉得喉间有些干涸,她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仍旧不能解渴。她召唤出青茗,揽住其腰肢,将他禁锢在怀中,感叹道:“师父,你腰可真细。”
青茗坐在她腿上,神色冷淡,一脸不悦地看着她:“你又唤我出来作甚?”
“请你喝茶。”
“我不喜欢”喝人类的东西,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她饮下一杯茶向他吻来。微凉,带着清香味的茶水,缓缓向他渡来,他喉结滚动被迫饮下一盏茶。
少量茶水从他唇角溢出。
温寄柔从他嘴角,脖颈,一路往下,将溢出来的茶水都卷进嘴里,再次送进他嘴里。
良久,她才一脸微醺的放开他:“师父,徒儿喂的茶好喝吗?”
第 109 章
青茗拢了拢被她解开的衣襟, 遮住因她停留,变得有些敏感的淡红。
“难喝。”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不禁有些无奈:“九耀真人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徒弟, 若他知道你这样对我, 你说他会不会大发雷霆,将你赶出太虚宗。”
“为什么要赶我出去?”温寄柔不解地问, “我修的不是佛法,又不需要戒淫,我们男未婚,女未嫁, 我找你缓解也是为了修炼, 我何错之有呢?”
“”青茗沉默了一瞬。
她继续道:“就算有错, 错的也是你, 谁让你长成这样,让我心里很有心理负担。每次和你做, 都像是在玷染师父, 让我面对师父的时候很愧疚。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人,我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吗, 你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化形成师父的模样。”
“都是我的错了?”青茗被气笑了, 真是个巧舌如簧, 厚颜无耻的家伙。可他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认命, 谁叫他摊上个这样的主人。
“嗯。”温寄柔说得理直气壮, “都是因为你,我今日看师父失神了片刻, 他问起的时候,我差一点吓死了,所以你要好好补偿我。”
他不由得有些生气:“要怎么补偿你?要我主动脱了衣服,任由你欺负?你未免也太坏了一点,在其他地方受了惊,却在我身上找安慰,有本事你把你师父也睡了。”
温寄柔连忙捂住他的嘴,正色道:“不可说,师父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绝对不会对他抱有一丝幻想,我每次叫你师父,不过是逗你玩罢了,你万万不能有我将你当成师父替身的想法,我分得很清楚。”
“呵。”青茗冷笑了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这个烂人心里想的什么,我能不清楚吗,你骗别人就罢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就是那种喜欢找刺激的禽兽,若不是你打不过九耀真人,你肯定早就将他压了,你在我身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你内心的缩影。”
温寄柔被戳到了疼处,不禁吼道:“谁让他长得那么漂亮,还对我那么好,我有点想法也很正常。但他终究师父,我没必要对他执着,我玩玩你就行了,反正区别也不大,太贪心的人容易死的。你心里清楚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搞得我这么尴尬,我们一起快乐不行吗?我每次叫你师父时,你的反应也很大,你别装,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这么叫你。”
她将他推开,一脸不耐烦:“不喜欢我就回去,反正我只是一时兴起找你,我心魔并没犯,并不是很需要你。”
青茗见她真生气了,第一次主动抱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喜欢你,你是我的主人,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只是不喜欢你迁怒我。”
温寄柔这才心情好了点,环过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身上:“其他人都会离开我,只有你待在我身边最久,除非我主动解开契约,或者你死了,不然你绝对不会离开我。所以我才会迁怒你,向你发火,因为你完全属于我,绝对不会背叛我。既然你不喜欢,我会克制一下,可别对我说的话抱太多期望,我可能下一刻就变了,太困难的事情,我不想逼迫自己坚守。”
“我知道,所以我对你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他将温寄柔抱在床上,在她面前一件一件褪去衣衫,没有一丝保留,将最美的姿态都呈现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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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寄柔翘起嘴角,撒娇一般道:“师父,我练了一天剑,有些累了。”
“哦,那你休息吧。”他没什么表情,也不生气,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温寄柔钻进被子里:“我累了,可师父却不累,所以我想让你来伺候我,可以吗?”
“好。”他放下手中衣服,嘴角微微扬起,从她脚边的被子钻了进去,竭尽全力伺候他的主人。
温寄柔美目迷离,双颊晕红,抓住他的头发,颤声婉转又隐忍。
青茗被子中出来,亲了亲她的脸颊,轻笑道:“我会让你更快乐。”
温寄柔眼神迷茫的看来他,很快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师父”
“轻点”
“嗯”她泪眼婆娑的咬着枕头,眸中水雾迷茫,在到达顶峰时,有一瞬间感觉他真像是师父
温寄柔再次感受到了酣畅淋漓的快乐,她抱着青茗,不愿让他离开,将脸埋在他怀中,雪肌娇嫩欲滴,如新月生晕:“师父,不要回去,陪着我睡一晚。”
“好。”
青茗第一次在外面睡,有些不习惯,到了后半夜他才睡着。
清晨,温寄柔醒来,感觉有些透不过气,青茗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令她呼吸不畅。
她挣扎了一会儿,才将他推开,她清咳了几下,本想将他踢醒。可见他那张清冷如仙的脸,以及离开被子毫无遮挡,玉|体横陈的睡姿,她就气不起来,甚至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将被子扔过去。
温寄柔穿好衣服,整理好仪态后,将青茗收进灵体中,御剑飞上山顶。
九耀真人在院中浇花,白衣盛雪,在满园浓艳的鲜花中,他如同踽踽独行的仙鹤,自带一身清雅疏冷的气质,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山中雾气未消,他在雾气缭绕中,仿若初霁,让人看得有些不真切。光影绰绰,虚虚实实,他一丝不苟的模样,与之前她所震撼的凌乱,仿佛重叠在了一起,让人有一瞬间分不清真假。
好一会儿,她才调整心态,向前踏出一步,端起恭敬的姿态向他行礼:“师父。”
苍穹之下,绝云峰上,两抹淡色身影,持剑相向,惊起落叶纷纷。
一人游刃有余,极尽点拨之意,一人干净利落,一点就透,进展神速。
*
一晃半月过去,九耀真人望着西方,神情严肃,黑云压城,恐有不吉。他心中不宁,占了一卦,此卦大凶,指向西方,恐有魔头出世。
他找掌门商议后,连同几名峰主一起前往魔界探查。
临走前,九耀真人送了一块乾坤石给温寄柔防身,她感觉好像有大事发生:“师父,出了什么事?”
九耀真人没告诉她实情:“此事关系甚大,你莫要乱打听,在宗门潜心修炼便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好吧。”送九耀真人离开后,她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目送他离开,才回去继续练剑。
直到下午,她才精疲力竭地收起剑,回到房间里休息。
温寄柔坐在窗前,摆弄师父送给她的乾坤石,乾坤石内封存了他全力一击的力量。她漫无目的望向远方,不知道师父下次什么时候才回来,整座绝云峰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觉得有些无聊,可人生漫漫,寂寞难逃,她要习惯才好。其实,她也不算一个人,青茗算半个人,还有她储物袋里的剑灵
“剑灵。”温寄柔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这样将他放在储物袋里,似乎有点太浪费了。他长得那么漂亮,不拿来使使,真是白瞎了他那副绝色好容颜。
虽然缓解心魔,青茗一人就够用了,可他不喜欢被粗暴的对待。她有时候修炼到关键时刻,突然心魔犯了,就会变得异常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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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拿青茗来泄愤,似乎对他太残忍了,用剑灵的话,她就没有心理负担。他连火烧都不怕,还怕被她啃,被她咬,被她反正应该挺耐用的,不怕被弄坏。
打定主意,她将古剑从储物袋中拿出来,再次放在识海中温养。他身上还有几个血窟窿未痊愈,有些难看,要将他养得漂漂亮亮才行。
她休息好了之后,便坐在蒲团上修炼。如今她已经金丹后期,距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但是每一次修炼,她都察觉不到多大的变化。进阶这一步跨度非常大,有的人耗尽毕生都无法跨越。
世人常说,筑基算是踏入修仙界的门槛,元婴则是跳出灵体禁锢的第一步。只要元婴不死,人就不灭,相当于多了半条命,是修仙路上极具里程碑意义的阶段。
人心都是不足的。
她练气时,想要筑基,筑基之后想要结丹,如今更是贪心地想要结婴。
也许,这就是活着的意义,为了梦想,不断努力,不断奋斗她想要登上巅峰,体验当仙人的感觉,是不是非常恣意又快活。
温寄柔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动力,片刻工夫就进入了状态。她贪婪地感悟修炼的奥秘,如饥似渴地吸收天地之灵气,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全身脉路。
这次她只修炼了一个星期,感觉有些不适之后,就让自己停了下来。她不想将自己逼入绝境,想保持清醒的头脑,被心魔支配的感觉,不是很愉快,时常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兽类。
正如青茗骂她的那般。
她不禁笑了,他骂人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原本清冷的脸变得生动极了。
温寄柔正准备把他召出来,可想到识海中还有一个剑灵,不知道他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她再次闯入灵门,宫殿依然残破,若是她不计得失,用许多天灵地宝滋养它,也许有一日这里也能恢复往日的辉煌。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之前那样不配合,她将他伤养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她还住着简朴的竹屋,他凭什么住宫殿,一辈子住在废墟里是他应得的。
温寄柔刚踏入主殿,就看见剑灵杵在门边,见她来了往后让开了一步。
他似乎是在等她。
“主人。”他恭敬的向她行礼,声音透着一种不经开口的生涩,却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哈?”温寄柔脚步顿了一下,她出现幻听了,她好像听见剑灵叫她主人了。
她不确定地问了一遍:“你方才叫我什么?”
“主人。”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被人夺舍了?”温寄柔揣着手,上下打量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有,我想通了,我愿意成为你的剑。”他低眉顺眼,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就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温寄柔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前段时间还宁死不屈,傲气十足,怎么会这么快就妥协,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为什么呢?”
“我不想成为你的玩物。”
“”温寄柔默默地看着他,想从他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她上次说过,她不会养无用之剑,这次贸然将他放入识海,他可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开始揣摩她的心思。
他窥察人心的能力很强,猜到她想要用他做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快妥协。
他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怕这个,她有这么可怕吗?
温寄柔思考了片刻:“你发誓,你会全心全意为我效力,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绝对不会违抗我的命令,我才答应你。”
他抬手起誓:“我发誓,我会全心全意为你效力,绝对不会违抗你的命令,如有违背,剑碎灵亡。”
“行吧,我答应你成为我的剑。”
温寄柔见剑灵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想笑:“对了,你有名字吗?”
“我叫扶尤。”
“挺好听的名字。”她拍了拍大腿,挑眉笑道,“扶尤,别站着了,到主人腿上来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 110 章
原本低眉善眼, 一脸纯良的人,突然变了脸色,极其愤怒的看着她。
“怎么, 你不愿意吗?你方才发了誓要听我的, 这么快就想违背誓言?”
“”扶尤闭上眼,让努力自己平静下来。才走至她跟前, 板着脸,视死如归的坐在她腿上。
温寄柔环住他的腰,他身体变得很僵硬,像根木头一样, 杵得直直的, 抱着很不舒服。
她柔声道:“放松点, 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扶尤,你将脸转过来, 让我仔细瞧瞧。”
温寄柔等了片刻, 他才将脸转过来,面无表情,很是冷淡地看着她, 眸中还藏着一丝淡淡的厌恶。
温寄柔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他, 他生得极美, 白发雪肤,连睫毛都如同覆雪一般, 仿佛一眨眼就能簌簌而落。
他眼眸深邃, 一双冰魄色的眼眸,琉璃一般清澈透亮, 仿佛能将人影子给吸进去。
扶尤被看得有些不适,垂下眼帘,微微看向下方,鸦睫在眼下拓了一道淡淡阴影。他娥眉蹙着,似嗔非嗔,似怯非怯的模样,真如羽毛一般撩拨在心上。
他不悦道:“看够了吗?”
温寄柔收回手,嗤笑道:“我拿离火烧你那天,你热得将衣服全脱了,我将你全身都看光了,你也只是将衣服拉上去,不像现在这般反应大。”
“我还以为你们剑灵,不会害羞呢。”
扶尤拧着眉,不愿与她多说,他之前不介意,只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她这样荒唐的人。身为修仙者,竟然连剑灵都企图染指,简直荒淫无度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并不会害羞,即使他修成剑灵了许多年,也没有人类的礼义廉耻。可这个人,实在令他恶心,怎么会有人把剑灵当成泄欲的禁俘。
温寄柔感觉他更排斥她了,浑身就像长满了刺,让人有种强迫良家妇男的感觉。她并不喜欢强迫别人,那种事情还是要你情我愿,才更加有乐趣。
可就这样放过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点。毕竟,他前段时间的不配合,着实把她气到了,她非要整治他一下才行。
“你不喜欢说话吗?”
“嗯。”
温寄柔指尖在他唇峰上点了一下,略有所思道:“这么好看的嘴,不喜欢说话,实在有些可惜,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滋味呢?”
扶尤将她手拂开:“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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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寄柔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上,他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扎开:“你要我自重什么,你那么厉害,自然知道我内心是什么样子。如今,我只这样对你,已经算很克制了。我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你前段时间甩我的面子,让我非常不爽,我能原谅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若是不补偿我一点什么,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你,你知道的,我可一点也不大度,睚眦必报得很。”
“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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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和你”他手往回缩了一点,却她被按得更下去,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实在难以启齿说下去。
温寄柔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试试和你亲吻的感觉,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他实在忍无可忍,自断一只手,从她手中挣脱开:“我已经答应成为你的剑,你要我为你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你为何要这般折辱我。”
“啊。”温寄柔小声惊呼了一声,吓得扔掉断手,断手和血液全化成一股精纯的灵气,萦绕在他手臂上,他的手又重新长了出来。
她看得目瞪口呆,又把他另一只手给逮住,从衣服里放了进去,挑衅道:“再表演一个。”
扶尤的手指颤了一下,立即往回收,却奈何不了她,只能握成了拳头:“你实在欺人太甚。”
“怎么了,难道不软吗?师父青茗倒是挺喜欢,他也是灵器,他给我说过,灵器也有七情六欲,想必剑灵也一样,你多试几次,也许就会喜欢呢。”
“你你简直无耻。”扶尤气得身体轻颤,雪肌上粉了一片,显得更加娇嫩,漂亮得不似真人。
他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温寄柔一脸淡漠,眸中毫无感情,轻飘飘地说了句:“我不想重复。”
扶尤知道她对他无情,只是想要折磨他,他实在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他索性闭上眼,紧抿着唇,豁出去似的说:“来吧。”
他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她。他睁开眼,发现她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点了点自己的嘴,示意他主动过去亲她。
扶尤凑上去,飞快的亲了一口:“行了吧。”
“亲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温寄柔一脸懵懂得望着他,“重新来。”
扶尤又亲了她一下,比之前用力,还故意停顿了一瞬:“这下总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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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啊,你是在装纯吗?你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别人接吻吗?你会不会舌吻,你到底行不行啊?”
扶尤才不会被激,立即否认道:“不会,不行。”
温寄柔被逗笑了,拽着他衣襟,将他的脸拉到面前。她美目流盼,气息如兰,纤长的手指按在他唇上,语气暧眛的说:“前辈,我教你啊。”
她凑了上去,极有耐心的教他,可他的嘴闭得很严,一点也不配合。
“前辈,张开嘴,放轻松点,不然我们就不要亲了,直接做吧。”
“休想,唔”
温寄柔抓住机会,成功的品尝到了他的滋味,他被迫承受着,抓住椅子的那只手,筋骨凸起,用力得微微发抖,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
她扣住扶尤的后脑,从椅子上起来,将他推进椅子里,加深了这个吻。
她感觉到对方好像喘不过气,才不舍的放过他。他呼吸急促,脸颊绯红,白发凌乱地散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之前的冷静自持。
温寄柔调侃道:“前辈,你竟然没有骗我,看来你是真不会,不然怎么连简单的换气都不会。”
“看来要多加练习,不然别人笑话你怎么办。”
扶尤抬眼看她,冷不丁的,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够了,你还要作践我到什么时候。”
“不够。”温寄柔扬起手,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谁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一开始就乖乖的,我至于这样对你吗,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了那么久,你就是不愿意成为我的剑。如今,晚了,你必须要让我解气才行。其实我心很软的,你哭着求我,眼泪掉得漂亮一点,我可能就会放了你。你要不要试一试,你长得这么漂亮,哭起来,可怜兮兮求人的时候,肯定会让人无法拒绝。”
温寄柔摸着他的脸颊,上面红肿了一片,她轻触他的眼睫:“试试吧,前辈,也许就成功了呢?”
扶尤痛苦的别开脸,他活着这么多年,临近陨落之际,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中。可他已经发过誓,若是她强行命令他,他若是不愿听令,只有死路一条。
他错了,太信任自己的窥察能力,认为她虽有色心,却更是重利之人。她清楚的知道,将他修复好,他的力量有多强,绝非他的色相可比。
她本就在生死之际,绝对会选择对她更有利益的一面,所以他才会那么爽快的起誓。
没想到,她竟这般执迷不悟,宁愿激怒他,逼他玉石俱焚,也要在他身上找回场子。
这种小孩子心性,只要依着她,任由她撒欢,她也许就觉得没意思了。
“不愿意吗?”温寄柔作势凑上去,“不愿意的话,我又亲你了,哭可比被我亲好多了吧。”
“随你。”
他似乎又恢复平静,冷冰冰的,若是忽略他脸上的巴掌印,果真像冰雪雕刻而成的。
“咦,真的吗?”温寄柔戳了戳他脸颊,他没有反应,她凑上亲了他一下,甚至连她作势去脱他衣服,他也不阻止。
“你的傲气呢?你的骨气呢,你真准备做我的玩物,要不你再反抗反抗。”
“又不说话了。”
“你哑巴了吗?”
温寄柔觉得有些无趣,不想继续逗他了,还是尽快解决身上的燥气,好继续修炼。
她本想离开,去召唤青茗出来,可这么一个大美人,就这样放在这里,未免有点太暴殄天物了。
其实,她并不准备将他怎样。
她是个很清醒的人,两条腿的男人好找,绝世宝剑却难寻,她绝对不会逼他就范。
可现在,他好像松口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又试探性的问:“真的随我处置吗?”她觉得她用词不严谨,很可能会让人误会,又补充了一句,“就算让你和我睡,你也愿意吗?”
“”扶尤沉默了一瞬,他明显感觉到了,她心情已经平息。若继续和她对着干,她可能还会再来兴致,便继续冷漠道,“随你。”
“啊”温寄柔小声惊呼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何德何能啊,怎么会这么幸运,拥有一个既能打又可睡的漂亮剑灵。
她原本以为只能二选一,没想到两者可以兼得,她开心得几乎要昏过去了。
可她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主人,怎么可以在剑灵面前这般失态,她淡淡回了一句:“好吧。”
随即,她退出了灵门,紧抿着唇,一脸沉着地将房间收拾了一下。
可她不管怎么压制,心中的兴奋因子,依然不断跳跃,那股子熟悉的燥热,不断蔓延全身,让她迫不及待的想将他召唤出来。
她收拾床铺的动作加快了一点。
扶尤见她离开,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从椅子上坐起来,将她弄乱的衣襟整理好。
随即,他眼前一黑,被一股巨力拽出,扔到了床上。他才哄走的小姑娘,此时坐在他身上,桃腮带粉,笑颜如花的看着他。
“你唔”他双眸震颤,所有震惊,所有疑惑,皆被她堵在唇中,被迫承受她的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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