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淮解开腰带,拉开拉链……

    嗯?

    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

    猛地回过身,叶修忱垂着视线,漠然地解着自己衬衫扣子,察觉他他转身,才抬起目光:“怎么了?”

    沈星淮抿了下唇,觉得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又转过去,脱下裤子。

    但很快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他还是感觉后背有人在盯着!不死心地又回头。

    叶修忱衬衫扣子已经完全解开,敞着衣襟,露出紧实而不夸张肌肉,腹肌棱沟分明,随着衣襟的晃动若隐若现。

    他曲着胳膊在解衬衫袖扣,两只袖扣解完,随意丢在一旁的置物台上:“又怎么了?”

    沈星淮视线从叶修忱腹肌上移开。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讪讪地笑了下:“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叶修忱没说话,只哼了声。

    沈星淮撇撇嘴,没看就没看呗,你哼什么。

    将泳裤抖开放在一旁,两拇指勾住自己的裤边,底裤慢慢下拉,椎骨两侧圆巧的腰窝露了出来。

    被人盯着的感觉更强烈了!

    下勾的手指突然松开,再一次突袭转身:“抓到了吧!”

    他正对上叶修忱来不及躲开目光。

    四目相对,叶某人眼底的莫名情绪来不及掩藏。

    沈星淮终于抓到现行,得意的眉尾都扬起来了:“还说没偷看我!”

    叶修忱视线下落,淡淡道:“刚好看过去而已。”

    虽然他不承认,但沈星淮百分百肯定,他刚刚一直在看自己:“你就是偷看了!都被我抓到了还不承认。”

    叶修忱摘掉腕表,将衬衫脱下,随口问:“我为什么要偷看你?”

    “你偷看我是因为……”沈星淮眉峰微微拢起,被他问得卡住了。

    搜肠刮肚地想了会儿,竟然真的找不出理由。

    他偷看自己干什么呢?他这个寺庙外派业务员根本没有那种欲望。

    但他就是在偷看!

    沈星淮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原因的时候,叶修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换衣服,别一惊一乍的。”

    沈星淮悻悻转过身,脑子里还在想原因。

    究竟是为什么呢?

    忽然福至心灵!被他想到了!

    呵,幼稚又无聊的男人。

    他再转过身的时候,叶修忱已经换好泳裤,抱着胳膊,正淡漠地站在一旁等他。

    沈星淮带着‘我都懂’的笑,蹭到他身边,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通,最终停在他腰间。

    叶修忱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但他视线定着不动,渐渐地,人就不那么自在了,抱着的胳膊也放下:“看哪儿呢?”

    沈星淮伸出指头,小小地戳了一下他的腰侧绷紧的人鱼线,笑得又坏又俏皮:“你刚刚……是不是想比比?”

    叶修忱看他不是好笑,警惕的退了一步:“比什么?”

    “比大小。”反正这儿就他们俩,沈星淮全当是朋友间的小互动,没什么的。

    人嘛,都会有些和形象不符的反差行为,虽然自己不鼓励比大小,但是可以理解。

    叶修忱的脸像霓虹闪灯,各种颜色交替出现,冰冷地黑眸中全是不可思议,半晌,憋出一句他早就想问的话:“沈星淮,你是疯了?”

    沈星淮:“……?!?”他这在挑衅?

    这种比赛开始前也要搞心理战?他胜负欲好强。

    沈星淮落在他腰间的视线下移了几分,呃……

    好吧,他的基本盘的确比自己大,暂且原谅他傲慢的态度。

    叶修忱脸色被他看得越来越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自己慢慢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还生气了呢?

    沈星淮今天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计较:“好啦好啦,你大,你赢了。”

    叶修忱本来很稳健的步子陡然一滑,冷酷男人的背景今晚有些许狼狈。

    沈星淮适时给予关心:“小心点。我马上就来!”

    叶修忱走得很干脆。

    因为不是冬季,温泉上并没有飘着水气,沈星淮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到叶修忱坐在池子里的背影。

    走到池边,脚步声令他回头。

    沈星淮没有急着下水,而是打量着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看来听到自己承认他赢了,已经不生气了。

    他迟迟没下水,叶修忱意味难明的目光闪了闪,冲他张手:“怕水?很浅,下来我扶你。”

    怕水?开什么玩笑。

    要不是池子水浅,沈星淮一定会给他表演个花样跳水。

    踢掉拖鞋迈进池子,路过时还拍掉叶修忱的手:“不需要,我很……”

    他话还没说完,身子猛地向后仰去。

    亏得叶修忱眼疾手快,拉着他胳膊把人捞进怀里,才没让他摔下去。

    沈星淮靠在他怀里,心跳的砰砰快,抹掉脸上的水,回头看叶修忱:“哥哥,你真是个靠的住的男人!”要是不靠他身上,自己就摔水里了。

    叶修忱拢着他腰的手,指尖不自觉地颤了下:“忘记提醒你,这池子台阶修的有些窄。”

    沈星淮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心跳恢复正常,正了正身子:“确实有点窄,不过上面是加了软垫?坐着倒是不硌。”

    “……”叶修忱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幽幽开口:“你坐的是我的腿。”

    他的腿?!

    沈星淮低头看,还真是他的腿。

    不止看见了他的腿,还看到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自己和他现在贴得是不是过于近了。

    “……”脸变得热哄哄的,屁股一偏,向下滑了一截,坐进水池里。

    扣在他腰上的手也顺势松开:“我刚刚叫服务员准备了水果和红酒,待会儿送过来。”

    沈星淮撩水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颊,很乖地说了句好。

    但池子里的水温高,没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反而把他熏得双颊泛红,眼睫也湿漉漉的。

    叶修忱将视线转到别处。

    很快服务员将飘盘送来推到沈星淮面前。

    想问叶修忱要吃什么水果,却看到他靠在池壁上仰着头,闭着眼睛。

    工作太累了吧,沈星淮没打扰,想让他放松歇一会儿。

    在果盘里挑了个长得最漂亮的桃子,自己咬了口,甜丝丝的汁水在唇齿间爆开,好吃。

    沈星淮小口小口的吃着桃子,眼神打量着岸边的布景,心里琢磨着搬进来以后,把这片也划成私人区,他要独占这池子。

    还有旁边的那片绿林,也封起来,然后盖一间木屋。

    心里规划好,收回视线,又意外对上叶修忱的目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自己。

    沈星淮笑笑,指指飘盘:“你要吃什么水果?我拿给你。”

    叶修忱视线下移,落在他手里的桃子上。

    粉红的桃子已经被沈星淮吃了少半,他唇上沾着桃汁,莹润水亮,唇色比桃子的颜色更浓,也更诱人。

    其实叶修忱看他有好一会儿了,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咬着桃子,偶尔抿着唇瓣,将沾在唇上果汁用舌尖带回口中。

    沈星淮注意到他的视线,把剩下的另外一个桃子递给他:“很甜,你尝尝。”

    叶修忱的视线落在他递过来的桃子上,语气厌厌的:“一个吃不完。”

    沈星淮看了看递给他的桃子,还好,也不是很大啊。

    “把你的给我。”叶修忱又补了一句。

    “我的?”可是已经被自己吃了一半,而且还是咬着吃的,这怎么分?

    沈星淮想到飘盘里可能有水果刀:“你等等,我找找看有没有水果刀。”

    他话音刚落,手里一空,剩下的那半个桃子已经被叶修忱拿在手里。

    沈星淮看着他,在自己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自己咬过,他又咬……他怎么这样!

    沈星淮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开始回温,他可真是的。

    默默带着飘盘躲远了些。

    叶修忱吃完桃子,从水里站起,脸上云淡风轻:“我先回去了。”

    沈星淮回来的时候,叶修忱在客厅,面前摆着电脑。

    沈星淮暗戳戳从他旁边走过,拿浴袍去冲澡,然后上床睡觉。

    因为今天中午在公司等他,没有午睡,沈星淮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修忱回房间时,他睡得正熟。

    躺在他身侧,将人拉进怀里,鼻端偶尔飘过他身上淡淡的果香。

    叶修忱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但是并没有,今天不知怎么的,直到后半夜,他才睡着。

    大清早,沈星淮迷迷蒙蒙地睁开眼,随手摸摸身旁,床已经空了。

    在床上翻身滚了两圈,又趴了会,才勉强睁开眼睛,叶修忱也不在房间里,看来是去公司了。

    这边没有伺候早起的佣人,一切都得他自己来。

    洗漱完,手机正好响起铃声,是叶修忱,电话里他的声音格外低缓:“起床了?”

    沈星淮扒拉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懒洋洋的:“嗯,刚起。”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你留在禮公馆不要急着回家,跟康先生把合同签了,然后去更名。”

    “我去更名吗?”叶修忱全款,更自己的名字不大合适。

    叶修忱那边有其他人在说话,似乎是找他签文件,等了一会儿,低磁的声音才又响起:“嗯,你去,我公司忙没时间。”静了两秒:“本来也是买给你的。”

    “行吧,我们什么时候搬过来?”

    叶修忱那边又有人说话,等了好一会儿:“交给明叔处理,他会安排。”

    挂了电话,沈星淮去前区的餐厅吃早餐。

    康先生和康夫人中午时带着合同来和材料来找他。

    办完所有手续,沈星淮回到毓郡园已经是下午。

    离家门还有一段距离,沈星淮就看到了叶修钧的车停在路口。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是他的车,是因为他有一个醒目且浮夸的车牌号码。

    驶过他车旁时,叶修钧疯狂按喇叭,沈星淮示意司机停车,降下车窗。

    今天的叶修钧没再装知心好哥哥的人设,而是红眼破防了,眼神恶狠狠地,咬牙切齿:“沈星淮,你耍我。”

    沈星淮有些无辜:“为什么这么说?”

    叶修钧气息不稳:“你骗我和我爸修什么停机坪,只是为了拖住我们是不是?L国的项目前期工作一直都是我在负责,结果我为了修停机坪,项目被叶修忱半路截胡,现在项目成了,让他白白捡了个大便宜!现在他尝到了甜头,我在公司负责的项目全都要抢!”

    沈星淮摇头:“你说的不对。”

    叶修钧两只眼睛要喷火似的,声音越来越大:“哪不对?你还想狡辩!”

    “第一,我是真的要买直升机,没骗你,等搬完家就买,至于停机坪,是你和你父亲自愿帮我的,你要是觉得亏了,我把钱付给你。当然我知道你会觉得这是侮辱你,你不会收。

    第二,L国的项目也是你自己放弃不去的,而且也不存在他捡了便宜的说法。”说完沈星淮顿了一下,看着叶修钧的眼睛,问得真诚:“你见过L国凌晨两点的夜空吗?知道他有多努力吗?你去谈,也许项目还黄了呢。”

    叶修钧头发都被他气得立起来:“沈星淮!你欺人太甚!”

    沈星淮耸耸肩:“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叶修钧疯狂地拽车锁:“下车!我要让你后悔。”

    开玩笑,这种情况怎么会下车,沈星淮缓缓将车窗升上去,将叶修钧气急败坏的叫骂声隔在车外。

    浅浅地叹口气,看来叶修忱最近真没少抢他的活儿,把人都气变形了。

    但他来找自己也没用啊,自己又不是他们爹,哪里管得住:“老张,开车,回去吧。”

    买下禮公馆的第二天,明叔就开始着手安排搬家的事情。

    搬家的事沈星淮插不上手,但他自己也没闲着,前段时间买回来的铺子已经装修好,除了一间酒吧工期晚了两天,其他的都已经开张营业。

    沈星淮一直没露自己的身份,所有店都是聘人在管理。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沈星淮的木屋建好了,今天是住进去的第一晚。

    因为这间只做卧室用,房间里的装修陈设很简约,心思都用在了木屋的选料上,黄金以克论价,沈星淮这所木屋的建材用料也是如此。

    叶修忱今晚没应酬,回来的比较早,吃过晚饭以后在书房审方案。

    沈星淮充当起了兼职秘书,帮他把审过文件按照编号整理好。时间转眼到了晚上十一点,叶修忱终于忙完,放下手里的材料,按了按眉心。

    沈星淮拿出时间表摆到他面前,指尖点着一行字。

    叶修忱视线落在那行字上,明天是去医院做复查的时间。

    最近虽然工作很忙,但叶修忱觉得自己状态很好,如果沈星淮夜里睡觉时不在他怀里乱蹭,就可以睡整晚的觉。

    他一蹭,再无意识地梦呓哼几声,叶修忱听到了,就有些难睡。

    沈星淮最近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他只知道叶修忱有时会半夜醒来去外边透气,并不知道原因在自己身上,有些担心:“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叶修忱根本没打算去:“过几天再约时间。”起身去洗澡。

    沈星淮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在叨念:“去吧去吧去吧,明天我看了你的工作安排,上午有时间的。”

    叶修忱刹住步子:“我最近状态很好,没有异常。”

    “你有。我已经看到好几次你半夜出去,你是不是又开始失眠了?”

    叶修忱看着他的目光闪了一下:“我那不是失眠,只是睡不着。”

    失眠和睡不着不是一回事儿?

    行吧,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那你半夜为什么睡不着?”

    “……”叶修忱被问得答不上话,半天叹了口气:“明天上午去复查。”

    ***

    早晨出门很顺利,没有堵车,沈星淮和叶修忱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会儿。

    做了各项检查以后,韩与戎将他们俩请进咨询室。

    韩与戎仔细地看过检查结果:“修忱你这段时间保持的很好,但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保持心情愉悦放松。”

    叶修忱不太喜欢他这里,每次都是匆匆来,又匆匆走,这次也想这么做,拿了复查结果想走人。

    但一旁的沈星淮却没动。

    韩与戎看出他有话想说:“沈先生,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沈星淮看看叶修忱,抓着他的手又把人拉回椅子上。

    叶修忱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说。

    韩与戎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会心一笑:“是你们之间的相处出现不愉快?修忱最近的工作似乎有点忙,你们是不是……”

    “没有不和谐!”沈星淮脱口而出。

    怪不得韩与戎能和林萧是朋友呢,这俩人的脑回路一模一样。

    韩与戎笑了下:“沈先生误会了,我是想问你们是不是相处的不太好。”

    沈星淮被他笑得脸颊发热,低下头,暗戳戳地拽了拽叶修忱的袖口,示意他快说自己失眠的事,把这个话题赶紧岔过去。

    叶修忱接收到他的暗示,微微踌躇了下,还是开口:“是我偶尔会睡不着。”

    韩与戎脸上的笑容收回大半:“又出现失眠的症状了吗?”

    叶修忱出声纠正他:“是睡不着,不是失眠。”

    韩与戎皱眉,问出了沈星淮昨天就想问得话:“失眠和睡不着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很大区别,叶修忱心里分得很清楚。

    “哦?”韩与戎眉头展开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哪里不一样,你和我说说。”沈星淮也好奇,眨眨眼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叶修忱眼中有些不耐:“失眠是被动不睡,睡不着是我自己主动不睡的。”

    听了他云里雾里的答案,沈星淮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韩与戎抿唇琢磨了一会儿,转而看向沈星淮:“沈先生,要不然,我和修忱单独聊一会儿?”

    沈星淮知道心里咨询是比较私人的事,第个人在场会影响治疗:“好的,我去外边等。”

    沈星淮出了诊室,韩与戎能明显感觉到叶修忱比刚刚放松了一些:“修忱,你失眠,呃……是睡不着,和沈先生有关吗?”

    叶修忱睨了他一眼:“有关,但不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的什么问题?”

    叶修忱眸光幽深地看着他,但没说话。

    韩与戎考虑了一下,换了一种问法:“那通常你都是什么情况下睡不着的?”

    叶修忱还是不说话。

    韩与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修忱,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会帮你,你不能这样不配合治疗,想想沈先生,他那么关心你,如果知道你抵触治疗,他会担心失望的。”

    叶修忱语气又冷又不耐:“半夜醒了睡不着。”

    终于开口了,韩与戎循序渐进:“那什么情况下会半夜醒来?做噩梦?还是本身睡得就不好。”

    叶修忱被他问得烦躁:“都不是,是半夜被人蹭醒的。”

    韩与戎恍然:“哦,是半夜被蹭醒的。”说完才发觉不对,语速有些急:“蹭?蹭醒的?谁蹭你?”

    问过后他又后悔了,自己的反应太不专业了,清了清嗓子,让自己专业起来:“抱歉,是沈先生对吧,你们同床,他半夜有时会打扰到你。

    两个人同床睡觉经常会有这些情况发生,你谦让一点,躲开睡,但不能赌气不睡。”

    叶修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要不是叶老先生非推荐他做自己的心理医生,早把他辞了。

    韩与戎看出他眼神中的嘲讽,后知后觉:“怎么,我说错了?”

    叶修忱心有些累:“我不是赌气不睡。”

    韩与戎听得认真,并且在心里仔细分析。

    半晌头顶的隐形灯泡亮了,他开窍了:“修忱,你是有生理方面需求对吧?没有向沈先生表露?”

    “没有。”

    韩与戎语重心长:“修忱,你和沈先生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很正常,你不能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需要表达,多沟通,多交流……”

    沈星淮在休息区等得着急,终于见到叶修忱和韩与戎出来,匆匆走过去:“韩医生,怎么样,严重吗?”

    韩与戎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叶修忱,转而安慰他:“沈先生放心,我刚刚和修忱聊过了,情况没有很复杂,只要你愿意积极配合,会很快好转。”

    沈星淮:“???”

    沈星淮脑袋上长出大大的问号。

    叶修忱出现问题,却要自己积极配合?

    “请问韩医生,我要怎么积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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