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龙傲天怀了本尊的崽 > 29、师尊幽会
    正思量着,身下的马车忽然一颠。


    符聆找准时机,倒在了黎未寒的身上。


    时惊尘的拳头紧紧攥着,顾及着黎未寒的放长线钓大鱼,忍着没有动作。


    黎未寒缓缓睁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怀里没骨头似的人。


    “冒犯仙尊了。”符聆低低道了一句,许久才从黎未寒身上起来。


    黎未寒没有说话,只闭了眼睛继续养神。


    符聆见黎未寒不语,也没再做更过分的事,这人心性很定,倒是比之前那些人都能勾起人心下的征服感。


    三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坐在马车外的沐雪和楚然想要说什么,却不敢太大声,也只能憋着。


    几人白日赶路,夜里便随便寻个客栈住下。


    灵山道在天韵山庄以东的地方,再往东走便能看到宽阔的大江大河,此时由马车换船舶随江流而去,是最好的选择。


    马车在入暮时分停到兀江附近的一间客栈,楚然和时惊尘前去要房间。


    那小儿看着深夜到访的几人,面露难色:“小的这儿还剩三间客房,仙君和仙姑看看是怎么分呢。”


    时惊尘听见这句抬眸看了黎未寒一眼,他自然是想和黎未寒睡一个房间的,这些年有黎未寒的灵力陪伴着,他早已经习惯了。


    楚然听见这句,心下也在思量,沐雪是要一人住一间的,剩下两间……


    “我与师尊住一间吧。”


    说出这句话的正是楚然。他琢磨着既然符聆对黎未寒心怀不轨,还是让他和时惊尘住一间,这人不对付,时惊尘必然能看好符聆。


    时惊尘听见这一句,嘴角能直接能耷拉到地上,他看着楚然,眸中带了几分隐微的幽怨。偏偏楚然觉得自己的安排十分妥帖,也没打算重新安排,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黎未寒没有说什么,接过钥匙便往楼上去,在他看来,几个男人里谁跟谁住一起都成。


    时惊尘见黎未寒一声不响地往楼上去,便也只能这么着。


    黎未寒已经很久没跟楚然在一个屋子睡过了,记得第一次见楚然的时候,楚然正跟一群师弟在山庄门口玩儿泥巴。


    那会儿他还叫自己师兄,他们俩人同吃同住,一起往后山去逮鸟,后来拜了师,这种抓鸡逮鸟的生活也就结束了。


    师尊到底是师尊,人前人后总得有点分寸感。徒弟们终究会长大的,有自己的心事,也有自己的前路要走,不能永远跟着他。


    黎未寒想到这些忽然有些唏嘘,等来日这几个人都成了亲,到时候自己还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这世界,到最后还要孑然一身地离开。


    也挺好,正应了那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黎未寒看着忙里忙外打热水的楚然,问他道:“徒弟,灵秀宫的白念桃会参与鹿林夺宝,那是仙门中有名的美人,你可要好好留意。”


    “白念桃?”楚然放下手中盛有热水的木桶,“嗐”了一声道,“白念桃都三十好几了,能好看到哪儿呢。”


    “三十?”白念桃已经三十了,他印象中白念桃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呢,那确实不太合适了,尽管修仙者不在意十几二十岁的年纪,但楚然确实太年轻了,这么个不稳重的人,白念桃未必看得上他。


    黎未寒对灵秀宫的掌门秋月白的印象很好,连带着对一整个灵秀宫的女修印象都不错,想着既然时惊尘来日会和百花休发展一段情缘,那让楚然入赘了也挺好。


    楚然把水倒进盆里,忽然道:“我听说她有个师妹名字挺稀奇,叫什么百花休的,父亲去年曾对我提过,还说要我们二人在仙门大会时认识认识。”


    “这个人,不太合适。”黎未寒很果断地道了一句。


    “不合适?”楚然这是头一次见黎未寒说这种事,他放下水桶,走到黎未寒身侧问他道,“怎么不合适,我天堂天韵山庄的大公子,还配不上她一个灵秀宫的女修吗?”


    “非也,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记得离她远些便好。”


    这百花休是未来要站到时惊尘身侧的人,情人眼里出西施,楚然非她的良人,便是楚然是天上的凤凰,海里的蛟龙龙,那百花休被时惊尘遮了眼睛,未必看得上他。


    这世间的男女之情,有甜便有苦,两情相悦便是甜,求而不得便是苦。若是楚然动了心,往后要受的冷落苦楚,可多了去了。


    楚然听黎未寒说得这么邪乎,心下一时对这位名字稀奇的百花休也有几分好奇。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允许见的人便越想见,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是心心念念。


    他脑海中想着百花休,干活的心思也被分了去。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榻,好在这地方宽敞,两个人睡一起也并不觉得拥挤。


    因着屋里有股子潮气,黎未寒便没有脱衣裳,直接和衣而眠。


    睡到后半夜,耳边一声惊雷直接把人从梦里叫醒了。


    黎未寒以为下雨了,醒来以后才发现是楚然在打呼噜。这人睡得四仰八叉,口开目阖,倒没有一点白日的矜贵气质。


    黎未寒推了一把楚然,楚然一动不动,昏死过去一般。


    见这人实在叫不醒,黎未寒也就不做无谓的努力了,他的目光落在榻下的靴子上,又想起了时惊尘。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安排,黎未寒起身穿好靴子,摸黑溜出了房门。


    .


    时惊尘一个人睡在榻上,让符聆睡在远处放着矮桌的坐榻上。


    窗户被打开一个缝隙,一个不到一尺的棉花娃娃翻窗跳了进来。


    它在暗中观察了一下周围的陈设,然后晃荡着往时惊尘的帐中去。


    见时惊尘的呼吸匀称,棉花娃娃爬上了床榻,又攀到了时惊尘的身上。他扒着时惊尘的脸看了又看,确认这人睡着了,便伸出没有指头的圆手堵住了时惊尘的鼻子。


    时惊尘本就睡得浅,被这么一弄也就醒了。他打了个喷嚏,然后一眼看到了被喷嚏震倒在自己胸口的棉花娃娃。


    这大眼睛的娃娃,正是他送给黎未寒的那个。


    时惊尘坐起身来正要伸手去拿棉花娃娃,那娃娃滑下去拉了拉他的手拽了拽,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指了指床下,便跳下去了。


    看着棉花娃娃一扭一扭费力地往窗户的方向去,时惊尘便知晓是黎未寒在找他。


    他披了外袍,摸黑跟上那娃娃。


    棉花娃娃爬上窗子,正要往下跳,忽地被时惊尘一把捞进了怀里。


    “我抱你下去。”


    黎未寒操纵的傀儡没有意识,但时惊尘的语调仍温柔的反常。


    怀里的傀儡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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