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黑化alpha10
花弦怔住:“药?什么药?”
“让alpha发狂的药,楚襄不知道我下了药给他,一直在自责,其实我才是罪魁祸首。”
花弦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道该吐槽谁。
见花滢这样也不忍苛责,安慰道:“傻丫头,那你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万一他没控制住,那你现在还能在这跟我说话吗?”
花滢攥着她的衣服,眼睛都哭肿了,“我倒希望他把我掐死,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愧疚了。”
花弦叹气:“别哭了,没事的,既然事已至此,索性顺势把婚约解了,至于楚襄那边,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他。
既然你不爱他,那就算结了婚也不会过得幸福,时间长了他对你的爱意也会消磨殆尽,到时候相看两厌,更加痛苦。
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办法,说不定日后楚襄会遇到两情相悦的omega,你现在犹豫不决,不是挡了他的桃花吗?”
花滢看她,认真无比:“会吗?”
花弦心道,这我怎么跟你保证,我只是安慰你而已。
但嘴上却坚定道:“嗯,会的,所以你别再自责了。既然已经成了既定事实,我们就要想办法弥补、解决,而不是一直哭哭啼啼,萎靡不振,你的自责于事无补不是吗?”
也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被花弦唬住了,花滢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掉,虽然面色依旧憔悴,但眼神好歹没那么僵滞了。
“姐姐,我是不是太坏了?”
她抱住花弦的腰,把脸放在她肚子上,像婴儿一样。
花弦轻柔的捋捋她的头发,道:“别这么想,商业联姻本来就是不对的,只不过你选择的方法偏激了点,好好跟楚襄说,他会理解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楚襄那么温柔克制的一个人,就算吃了药发狂,也不该下这么种的手啊,肯定有一个导火索,诱使他失去理智。
不过既然花滢不愿意说,那就当没有这回事吧。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解决方法。
花滢又惊又惧,哭了大半天,伏在花弦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时不时呓语两句,花弦凑近了听,她说“姐姐别讨厌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花弦觉得诡异,但以为她只是妹妹对姐姐的喜欢,没有多想。
这小孩从小黏她,可能是做了这种事后怕自己失望。
等花滢呼吸均匀,睡熟之后,花弦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则下去找父母商量,该怎么跟楚家打成和解。
按照父亲的想法,他还想着从楚家捞好处,但理亏的其实是他们,楚襄现在还护着花滢,所以不愿说出她下药的事。
但如果花家步步紧逼,又涉及利益纠纷的话,难说他还能不能守口如瓶。
到时候他们就从有理的一方变成没理的一方,楚家再借机煽风点火,别说好处,花滢的名声都得毁完。
浸淫商场那么久,大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肯定会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谁也不会为了别人的错误买单。
不过看楚襄的样子,他应该是震惊和失望多过生气,还能撑一阵子。
只要在此期间能跟楚家达成共识就好了。
花弦没说花滢下药的事,毕竟她在父母眼中是乖巧的女儿,如果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好受到哪去。
“爸,这件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花儒诚捏了捏额头,道:“还能怎么打算,楚襄这小子在我们面前装的人模狗样,谁知道背地里竟然会对滢滢动手,嫁是肯定不能嫁了,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她把滢滢伤成这样,必须付出代价!”
花弦微不可查的皱眉,果然父亲还是商人本性,趋利避害,想利用楚襄的错处获得最大的益处。
“不如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滢滢已经是大人了,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花儒诚闻言立刻道:“这怎么行?滢滢性格软弱,没有主见,说不定过两天被楚襄一哄,就全然忘了之前受过的伤痛。我们不为她出头,就只能看着楚家欺负她。”
“那就让楚家那边也别插手,完全由两个当事人处理,无论最后他们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不要干涉。”
花弦说完,花儒诚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问:“滢滢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到底是老狐狸,很难瞒过他什么。
花弦含糊道:“楚襄的为人你我都看在眼里,他突然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难道楚家那边就不会怀疑吗?”
花儒诚略有所思,花弦也不点破,由他自己去想。
不知道楚襄回去之后说了什么,楚家老爷子亲自打电话来,花儒诚顺着台阶下,说想让两个孩子自己解决,楚家那边见他没有借事为难,自然乐于成全。
所以事情由花、楚两家的事变成了花滢和楚襄的事。
花滢睡醒后才知道,抱着花弦不撒手。
“姐姐,谢谢你。”
花弦揉揉她的头,道:“所以你不要辜负姐姐的一番心意,快刀斩乱麻,把心底的想法都说出来。你不知道,我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跟爸说让你自己解决的。”
如果不是因为花滢理亏,父亲还真不一定能同意。
花滢点头,神色依旧,但隐约所有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眼神变得坚韧了些,有点大人的样子了。
晚上十点花弦才闲下来,顾禾一直没回她消息,两人的聊天界面还是她临走前发的消息。
花弦有些担心,打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了许久都没人接,挂了电话后更加惴惴不安。
别说现在顾禾正追在她屁股后面,温顺的像小狗,就是以前她也不会不接她电话。
该不会出事了吧?
下午两人温存的时候,顾禾的体温是有点偏高,但花弦以为那只是发情期前兆,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可能是感冒发烧了。
花弦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做alpha,所以没有想到这方面去。
但她除了体力稍微比一般的omega好一点,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有强悍的精神力,更没有百病不侵的身体,现在感冒发烧都找上了她。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花弦觉得顾禾离她这样近。
她们都是普通人而已。
父母休息的早,花滢没来跟她一起睡,花弦谁也没惊动,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十点发现不对,十点一刻出发,十点四十到正宁路,上楼开门进房间一气呵成。
顾禾果然昏睡着,双颊通红,额头滚烫。
花弦的手带着冬天的冷意触上去,她舒服的嘤咛一声,无意识的蹭蹭。
“禾禾,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顾禾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到是花弦后,又安心闭上。
“没事,只是发情热,等信息素正常了就好了。”
花弦这才发现,顾禾的信息素果然混乱,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靠自己的信息素疏解的,这次竟然强忍着,难怪会昏睡神智不清。
“不去医院可以,我打一针抑制剂给你,不然你会一直难受的。”
顾禾仍爱着眼睛,抓着她的手往脸上放,紧逼的眉头慢慢舒展。
“不用,我扛得住。”
花弦看着她满脸的汗水和烧红的脸颊,无语凝噎。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话,打一针抑制剂就好了。”
顾禾忽然睁开眼,眼睛湿润,眼尾浮着红晕,有一股脆弱感。
“如果实在担心我,那就咬一口吧。”
她微微侧身,撩开头发,露出后颈的腺体。
花弦:“?”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omega和alpha不同,一辈子只能标记一次,且是完全终身标记,如果她咬了顾禾,那就意味着她们余生彻底绑在了一起,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因为就算她离开,顾禾也能循着信息素的味道找到她。
“还是打抑制剂吧,我去药店买。”
花弦只想完成任务,可不想跟她锁死,鉴于顾禾之前的种种疯批行为,她是不敢标记的。
本来被盯上已经够恐怖了,再加上这一层羁绊,那不就成了纯纯大冤种吗?
顾禾拉住她的手,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你不愿意标记我,是觉得我不配对吗?也是,我这样的人,哪能奢望这个。”
花弦想让她戏别那么多,可一看到她的眼泪,心就软了。
算了,大不了任务完成立即脱离小世界,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所谓。
而且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花弦确实有一种想咬顾禾一口的冲动。
顾禾侧写脸不看她,眼泪掉进枕头里,委屈的不行。
“好了,标记你还不行吗,别哭了。”
顾禾吸吸鼻子,转头红着眼睛问:“真的吗?”
花弦俯身,唇擦着她的脸颊,落在那一小块凸起上。
“那还能有假?你也就仗着我宠你,才能这么为所欲为。”
说完咬了上去,尖利的虎牙刺破皮肤,放了些信息素进去。
顾禾闷哼一声,痛苦中夹杂着愉悦,双手揽住花弦的腰,紧紧抱着不放。
花弦能感觉到顾禾的变化,她的体内两种不同的信息素正在融合,香味更甚从前。
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势弱,她又注入了一些,直到顾禾完完全全成为她的alpha。
“弦弦,我是你的了。”
顾禾死死抱着花弦,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身上骨头硌的花弦生疼。
“你松开点,刚怎么不见你这么有力气!”
顾禾反客为主,把花弦压在身下,眸色深沉的看着她,眼底似有火光跃动。
“你不生我气了对不对?”
花弦受不了她这样神情的眼神,偏过头去,“你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混蛋吗?”
“你肯标记我,说明你生气了。”顾禾固执己见。
花弦:“……”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顾禾笑得绚烂,低头在花弦唇上啄吻,一下一下,带着珍视。
花弦被她的动作弄的心痒痒,终于在她啄到第七下的时候爆发了。
“你要亲就亲,不亲就起开!”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的心情。”
话音未落,她便含住花弦的唇瓣,最后一个字被花弦吞进嘴里,然后就是唇齿纠缠,一阵厮磨。
“弦弦,我好喜欢你。”
情到浓时,顾禾又开始抱着花弦自语,花弦无暇顾及她,咬着她的肩膀,眼里氤氲着雾气。
这个女人惯会骗人,尤其是在床上,先前还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现在就可劲儿欺负她。
果然,顾禾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听不到花弦的声音,顾禾觉得缺了点什么,把她放到床上,俯下身去。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花弦无力招架,她只能咬住手指,把所有声音都吞里喉咙里。
凝在眼尾的泪珠终于掉了下来,睫毛颤动,像精致却破碎的娃娃。
顾禾一心想让获得快乐,埋头卖弄技巧,直到唇舌被湿润的咸涩浇灌,才抬头看花弦。
她仿佛在等待夸奖的小狗,眉眼间锐气全无,如果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在狂摇。
花弦不想如她所愿,呼吸瞥开眼不看,顾禾不满地撞进她怀里,捏着她的下巴亲吻。
一番掠夺之后,顾禾问:“味道怎么样?”
花弦:“什么味道?”
顾禾的手按在某处,幽幽道:“还能是什么味道?”
花弦明白过来,羞红了脸,把脸埋进她怀里,咬着她的锁骨不放。
真是什么虎狼之词都说的出来,低估了这只表面单纯的狗。
得不到她的夸赞,顾禾是不会停手的,月色皎洁,昏暗的光线里,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将近天明才睡去。
花弦不仅自己手指上有两个青了的牙印,还在顾禾身上留了很多,大多数聚集在肩膀,脖子和手臂上。
顾禾把这些当成战利品,每每花弦不能自已的时候,总是自己凑过去让她咬。
腰疼腿疼,花弦僵硬的躺在床上,感觉没一处是自己能控制的。
顾禾倒是神清气爽,高热也退了,信息素也正常了,整个人透露着餍足的畅快。
“走开点,热死了!”花弦把凑上黏糊的顾禾推开,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顾禾见状立即委屈起来,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的胳膊,问:“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现在知道装乖巧装可怜了,让你停下的时候你停了吗?”
花弦怒视她,只不过昨晚哭的太厉害,眼睛有点肿,刚睡醒又带着呆萌,实在没有杀伤力。
在顾禾看来,更像是撒娇。
顾禾一把抱住她,把她揉进怀里,像撒欢的狗似的。
花弦被把玩的头发凌乱,心中怨气更重,刚要教训顾禾,枕头底下传来了手机铃声。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她把脸埋进枕头,耳尖烧红。
昨晚她们一起看小电影来着,顾禾这厮非要用她的手机看,结果看了几分钟就没了兴趣。然后手机里的声音跟她的声音此起彼伏,持续了整整四十分钟。
顾禾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是花滢后,有些许不悦。
“你妹妹。”
花弦接过手机,听筒里传来花滢憔悴的声音。
“姐姐,你在哪儿?我昨晚去找你你不在,我一夜都没睡着。”
“我在正宁路的房子里,你还在害怕吗?”
“我能去找你吗?妈带我出来散心,正好在正宁路附近。”
花弦想了想,给了肯定的回答。
花滢昨天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心情肯定很糟糕,这个时候还是顺着她比较好。
挂了电话,顾禾直直看着她,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了,滢滢来你不高兴?”
“怎么会,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吗?我这就起床定一桌好菜,保准妹妹满意。”
花弦看得出她堆着假笑,没有戳穿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着。
“好,去吧。”
顾禾应一声,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后特意走到花弦那边亲了她一下。
“你再躺一会儿,妹妹来了我叫你。”
顾禾转身,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一定好好招待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想看太后摄政王的世界吗?那我写吧
这段时间我爷住院化疗,我想着结算拿钱,所以才完结的这么匆忙。主要是稿费晋江还压着一半,不完结拿不了T﹏T感谢在2022-09-0921:50:34~2022-09-1121:0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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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黑化alpha11
花滢按了门铃,等着门开。
她知道顾禾肯定在,否则姐姐最近怎么老往这里跑?
果然门打开是顾禾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我姐姐呢?”
没有任何客套,直入主题。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不想跟面前这个女人说话。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厌恶顾禾。
用厌恶来形容太轻了,憎恶差不多。讨厌到极点之后,有了憎恨。
因为她不仅得到了姐姐的心,还不好好珍惜,不仅拘着她,还弄坏她的嗓子。
这一切在花滢看来都是不可原谅的。
也许姐姐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轻而易举的揭过,但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顾禾打量花滢一眼,面无表情:“还没醒,大约是昨晚累着了。”
花滢:“……”
虽然无语,但输人不输阵,撞开顾禾走进去,直奔主卧。
顾禾上来拦住她,道:“就算你是弦弦的妹妹,也不能这样随便进我们的房间吧?这礼貌吗?”
她把“我们”两个字咬的极重,花滢知道她的意图,不怒反笑。
“顾小姐可能不知道,我跟姐姐从小就睡在一张床上,现在也是一样,她每晚都讲故事哄我入睡。姐姐也会给顾小姐讲睡前故事吗?”
顾禾:“……”从来没有过。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必须做的事,甚至还有点幼稚,但被花滢这样炫耀着讲出来,就是莫名不爽。
花滢上前一步,就要去开门,顾禾按住门把手,寸步不让。
“花小姐不如先坐一下,我给你泡一杯八二年的绿茶。”
花滢抱着手看她,神情轻蔑:“不用了,我从不喝茶,还是顾小姐喝吧,看你这样子应该经常喝茶。”
顾禾眉头一皱,刚张了嘴,门从里面打开,花弦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吓一跳,刚要问怎么了,花滢就抱住了她的胳膊。
“姐姐,顾小姐好像不太欢迎我,我还是走好了。”
花弦看向顾禾,顾禾一脸无辜。
花滢又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顾小姐,从进门她就夹枪带棒攻击我,我想进去叫姐姐起床,她拦着不让我进去,还让我滚出去。”
顾禾忍无可忍,拔高声音:“喂,你少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滚了?”
花滢吓得往花弦怀里钻去,声音弱弱:“姐姐你看,你在她都这么凶我,更别说你不在的时候了。”
花弦狠狠瞪顾禾一眼,拉着花滢往客厅走。
“没事,别管她。这是姐姐的房子,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看谁敢赶你走。”
花滢柔软的点头,整个人贴在花弦身上,低头侧目看了顾禾一眼,挑衅意味十足。
顾禾拳头微微握紧,一言不发的跟在两人身后。
如果别人这么挑衅,她只会当成一个笑话,因为她知道花弦不会对除她以外的人动心。
但花滢这么说,她莫名就有了危机感。因为她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们从小相伴长大,参与了彼此人生中每个阶段,就连她囚着花弦的那段时间,花滢也是想方设法打听花弦的消息。
相比之下,从前不温柔,不理解花弦的自己,实在没有一点优势可言。
顾禾开始后悔,为什么以前要做那种事,脑子不清醒吗?
姐妹俩坐在沙发上聊天,花弦问花滢,她想清楚没有,花滢点头。
“我决定跟楚襄说清楚,强扭的瓜不甜,想必他也知道这个道理,比我好的omega多的是,他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能遇到好女孩。”
花弦夸道:“滢滢真勇敢。”
这件事情止于他们两个,而不是上升到两个家族,是最好的结局。
否则她们绝无可能坐在这里悠闲的聊天。
顾禾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感觉像个局外人,被抛弃了似的。
花弦抬头看她一眼,道:“不是说要订一桌好菜吗?菜呢?”
顾禾连忙看手机,道:“快了,还有十分钟左右。”
花弦收回视线,在只有顾禾能看到的角度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跟花滢继续聊。
但这个小动作却抚平了顾禾心里的焦躁,她低头笑了笑,倒了两杯茶给两人。
“妹妹,喝茶。”
花滢看她,她轻轻耸肩,用同样挑衅的眼神回击。
这世上除了花弦,没人能让她吃瘪,就算是花弦的妹妹也不行。
爱屋及乌这个词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因为她看得出花滢对花弦的心思。
胜负欲和危机感被同时激发出来,顾禾收回视线,坐在两人对面。
“花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是万中无一的omega,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认识的优质alpha给你。”
“不用了,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顾禾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只是消磨时间的手段罢了,毕竟你姐姐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你说是吧?”
花滢看向花弦,眼睛耷拉下来,“姐姐会嫌我烦吗?”
“不会啊,别听她瞎说。”花弦说完,白了顾禾一眼,看起来更像是在调情,没有任何杀伤力。
顾禾接收到她的视线,眼中的锐气淡了很多。
“我们是姐妹,我粘着姐姐很正常,倒是顾小姐,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你弄伤我姐姐的嗓子,到现在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还死皮赖脸待在这,难道是想故技重施吗?”
顾禾一下脸色就变了,花弦立刻制止:“滢滢,别说了!”
花滢一脸委屈的看她,然后缓缓低下头去。
“我只是为姐姐感到不值,凭什么她这么对你你还能原谅她,比她好的人又不是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花滢敛声,眼睛慢慢红了。或许她跟花弦的结局,在她们成为姐妹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而且这个世界本就不容OO恋,更何况还是姐妹。
可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花弦,喜欢到不惜下药给楚襄,因为她无法忍受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但比起这个,看到花弦跟别人在一起,她更心痛。
那种难受和窒息犹如跗骨之蛆,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爬上来,咬的她彻夜难眠。
最近好不容易能在姐姐怀里安眠,顾禾又贴了上来,姐姐还是毫不犹豫选择顾禾。
之前她就因为顾禾抛弃家人,现在又一次丢下了她。
到底为什么每次她都是被排除的选项?
花滢越想越难受,眼泪不由自主掉下。花弦反思了一下,也没觉得自己话说得有多重,但小姑娘哭的这么伤心,她得哄啊。
“对不起,姐姐不该凶你,别哭了好不好?”
顾禾神色复杂,一方面是被花滢揭开一直回避的旧事,再次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混蛋。
另一方面是觉得花滢哭得莫名其妙,被指责的人难道不是她吗,她都没哭呢,她哭个什么劲儿?
花滢哭了一会儿就好了,花弦也不觉得她矫情,而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花滢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心理脆弱一点很正常。更何况她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为她,小姑娘为她哭她只会觉得感动。
“好了,擦擦眼泪,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叫别人看见会笑话的。”
花滢吸吸鼻子,破涕为笑。
顾禾心思沉重,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等把花滢送走,她才终于下定决心,跟花弦坦白。
“弦弦,以前的事对不起,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找任何借口,只要你别不要我,想怎么样都行。”
“你这一下就把我的路堵死了,如果我的处理方法就是跟你断绝关系呢?”
顾禾“咚”的一下跪到地上,膝盖跟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弦惊了,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实诚吧。
她拉顾禾,顾禾不起来,反而看着她道:“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账事,冲动易怒,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占有欲强私欲重,没有一点优点。但我向你保证,这些我一定会改的,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最后一句话噎在喉咙里,虽然事实如此,但她不想让花弦觉得自己在威胁她。
顾禾抱住花弦的腿,把脸贴上去,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
她像是在等待审判的信徒,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是生是死都在花弦一句话。
花弦摸了摸她的头,道:“真的能改吗?虽然你最近的行为的确跟以前大相径庭,但我总觉得你是在装,其实你骨子里还是那个心思敏感,没有安全感,占有欲爆棚的顾禾。”
顾禾心里震了一下,抱着花弦腿的手却颤抖起来,她没想到,花弦竟然全都知道。
这一瞬间,她突然开始无比恐慌,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花弦。
这个像烂泥一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而她拼尽全力囚着的月亮,终于要离她而去了。
花弦察觉到了她的颤抖,也从中感受出她的害怕,她伸手摸摸她的头,动作温柔,带着安抚。
“如果你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装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比起做真实的自己,带着面具生活更难。”
顾禾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抬头看她。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吗?”
花弦俯视着她,想高居云端的神明,“如果不愿,你连见我的机会都没有,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原谅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毕竟她只想做完任务就溜,其中真情有几分,连她自己都辨不清。
顾禾犹如劫后余生,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晃眼,她抱着花弦,像迷路的旅者终于找到了方向。
花滢跟楚襄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当花滢把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后,楚襄就知道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就算他再强求,这颗瓜也扭不到他身边。
那天他看到花滢手机的屏保,就觉得不对劲,两人都穿着婚纱不说,动作还十分亲密,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
里面的爱意和渴望藏都藏不住,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果然慢热和害羞都是借口,不爱就是不爱,哪有那么多理由。
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他得不到的爱,花滢给了别人。
当他问起,花滢果然十分紧张,这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回答了。
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发狂了,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愤怒,心里想着,既然他得不到,那不如就毁了。
为此他一直愧疚,内心的备受煎熬,直到花滢坦白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药物影响。
他一直以真心待花滢,对她倍加呵护,即使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也从来没有逼迫过她,可她却用那种手段对付他。
这让他更加痛苦,短短几天人就憔悴无比,充满了疲倦感。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尊重她的决定,自始至终没有指责过她一句。
这份爱远比他想象的深,但也到此为止了。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两人相对而坐,咸湿的海风将发丝吹乱,倒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相似感。
一样的爱而不得,一样为情所伤。
只不过他的爱可以正大光明的宣之于口,花滢只能一辈子站在那人身边遥望。
如果这是对她的惩罚,那足够了。
“我们的身份,不允许我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花滢的声音很轻,随着海风一起飘向远方,海浪一下下翻滚,洗去旧的尘秽,带来新的生机。
两家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仍旧来往密切,走动频繁,维持着共同的财富和荣耀。
唯一发生变化的是顾家,因为之前顾禾做了很多错误决策,导致公司损失惨重,虽然勉力维持,但顾氏就早已像被白蚁蛀空的堤坝,一旦供水来袭,便溃之千里。
顾弘之无从补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司破产,但他到底积累了财富,账户里的钱足够她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
顾禾回了一趟家,她要亲眼看着那个家四分五裂,她要看到顾弘之脸上痛苦的表情,这样才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顾弘之不是傻子,也渐渐回过味来了,但现在才想明白已经迟了。
张晓仪潇洒的拿着行礼离开,虽然以前她是依附在顾弘之这棵大树上的菟丝花,但现在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话语权,所以离开的毫不拖泥带水。
早在顾氏破产之前她就已经利用多种手段跟顾弘之离了婚,所以破产清算轮不到她头上,债务也跟她没关系。
她走到顾禾面前,眼神轻佻:“怎么样,要不要小妈养着你?”
顾禾除了之前管理公司时每个月固定的工资,没有多拿一分钱,所以在张晓仪看来,她很穷。毕竟她手握顾氏百分之六十资产,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顾禾看她一眼,往花弦身上靠了靠,“我老婆会养我的。”
花弦看向张晓仪,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张晓仪撇撇嘴,看了顾禾几秒后说了句“保重”,然后扬长而去。
她是个潇洒的人,相当看得开,像她这么好看又有风情的女人,有的是人蜂拥而上。
等她走后,顾禾问:“现在我无家可归,也没有那么多钱,你不会不要我吧?”
花弦捏捏她的脸,道:“不会,我就喜欢收养没人要的小狗。”
刚才顾禾看着顾弘之时,真的有种弃犬的感觉。就算恨了十多年,到底还有血缘牵绊,想必她心里也不好受。
顾禾靠在她肩上,小狗似的蹭蹭,“好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近来她总是会不分场合的表白,花弦已经习惯了。
回到家,顾禾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蛋糕。
“谁生日?”
顾禾看着她,花弦才后知后觉,今天好像是她的生日。
顾禾把蛋糕放到桌上,插上蜡烛,对她道:“快许愿吧。”
花弦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高兴,也不想扫她兴,双手交握,闭上眼睛,认认真真许起愿来。
“希望任务可以尽快结束,我能早点过上纸醉金迷的日子。”
心里的念头刚消失,脑海中就想起了系统的声音。
【目标黑化值下降五十,当前总黑化值七百,恭喜主人完成任务。】
花弦睁开眼睛,蜡烛还亮着,顾禾的脸在火光跃动中变得模糊起来,她只能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嘴巴,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要
耳边似有风声掠过,然后熟悉的失重感袭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卷入了无边黑暗。
【时空通道开启,请主人放松身体。下一世界正在加载,大约五秒后加载成功。】
【剧情加载成功,主人旅程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本来想多写点,但感觉这么完结也行。
明天开你们期待的太后摄政王,说了要写就尽力安排,我是言而有信的酒。
隔壁预收也可以看看,有喜欢的就点个收藏,都会写的。
大家的评论我看了,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但是标完结了就不能再更了,一个字都不行,所以还是尽量把那个世界写了再完结。感谢在2022-09-1121:04:43~2022-09-1222:20: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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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黑化摄政王01
花弦坐在龙椅后,珠帘遮着她的脸,幼帝体态端正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有序的秉奏朝政,她听得有点昏昏欲睡,身子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忽然一道锐利的眼神朝她袭来,几乎瞬间,她就清醒了。
摄政王赵御站在所有朝臣前面,穿着一身紫色华服,头发用同色玉簪束起,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明明该是绝色美人,却因为身上冷傲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身为女子,她的身高并不占优势,但常年处于上位者,身上的气势却无人能比。
大臣们甚至在启奏的时候还要看她的脸色,若她面无表情,那么这件事可以议论。如果她眉宇间有郁色,那就直接闭嘴。
小皇帝十二岁,对赵御又爱又恨,感情复杂到了极点,但他也知道,国家不能没有摄政王,所以对她还算恭敬。
御史大夫王殷上前,躬身道:“陛下,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已三年有余,如今陛下处理政务已越来越得心应手,是否该……请太后去西陵了?”
他说的委婉,但字里行间都是对花弦垂帘的不满,认为她久不还政于帝,肯定有异心。
跟他一样想法的大臣不在少数,但上的奏疏都被赵御挡了回去,此次王殷公然在朝堂上提出,就是为了让花弦自己识趣,做她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去皇陵守墓,这是楚国的传统,先帝驾崩之后,后妃陪葬,皇后守墓,一直到死。
花弦不是皇后,只是先帝诸多妃子中的一个,刚进宫没多久先帝就病逝了,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过。
先帝虽然妃子多,但子嗣单薄,当今陛下是愉妃所出,但愉妃产子后身体虚弱,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她把孩子托付给跟自己同族的花弦,殷切叮嘱,深深泣血。
原本其他妃子并不眼红她凭空多了个孩子,但先帝一死,她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小皇子身上,因为小皇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虽然后宫磋磨时间,美好年华都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逝,但谁会嫌命长呢?
如果不能成为小皇子的母亲,她们的结局只有死。
花弦势单力薄,没有亲信和强大的母家依靠,只能盯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赵御,委身于她,求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而赵御也说到做到,不仅扶她上位,还让她垂帘听政,给足了她尊荣。
只是站的越高,拉的仇恨也越多,尤其是其他世家,他们为了巩固地位一个劲往宫里送女儿,结果他们的女儿成了陪葬品,花弦这个地位低微,连恩宠都没有过的女人竟成了万人之上的太后,这叫他们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但花弦有赵御护着,咽不下也得咽,而她除了上朝时,幽居于深宫,想使绊子都没机会。
王殷之前上了好几道折子,都是有去无回,他便知道有人动了手脚,所以才当着赵御的面,大胆提出建议。
这话不仅是给御座上的皇帝听的,更是给花弦和赵御听的。
但凡花弦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就不该让陛下为难,而赵家虽屹立百年不倒,但也并非就任由赵御为所欲为。
她若一心帮着花弦,就是跟其他几大世家对着干,或许他们动摇不了赵家根基,但时不时添点堵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话,花弦彻底不困了,坐正了身体,衣服摩擦到了缅铃,“叮铃”一声,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大臣没听到,但赵御听到了,某种浮了一点笑意,但在转头看向王殷时又悉数散去,只有无尽的阴寒。
“太后教养陛下,辅助陛下处理政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大人这卸磨杀驴的说辞,未免叫人心寒。”
花弦轻轻挪了一下屁股,确保不再压着缅铃后才敢放心坐下。
回过味来又觉得赵御的话哪里不对。
卸磨杀驴?谁是驴?
王殷冷笑一声:“那摄政王觉得,太后外戚干政就是对的吗?”
赵御正要说话,他又道:“摄政王可别忘了,赵家当年陪高祖打天下,他亲手写的‘国之栋梁’匾额还挂在赵家,如今你却要帮着花弦一个妇人把持朝政吗?”
赵御被问住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击,花弦起身从珠帘后走了出来。
她穿着大红的朝服,层层叠叠的裙摆逶迤在地上,行走间像盛开的花朵,发髻繁复,头饰精美,衬得她的脸更加小巧精致。
众人似乎都忘了,即使成为太后三年,花弦也不过才二十岁。
行走间有轻微的铃铛声在,其他人或许听不见,但赵御耳力过人,知道那声音来自何处。
“王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我们花家只剩我一个,怎么说也扣不上‘外戚干政’的罪名吧?再说了,哀家虽垂帘听政,但各位上书的奏折可都是陛下批阅的,把持朝政就更谈不上了。王大人想让哀家去守陵,还是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吧。”
花弦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何种神色,打个呵欠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昨晚折腾一夜,困都困死了,谁有精力陪他们在这耗?
赵御笑一声,朝皇帝躬身施礼,然后转身追随花弦步伐而去。
楚渊看着王殷,淡淡道:“王爱卿无须担心,朕相信母后绝对不会做对朕不利,对楚国不利的事。若无其他事,便退朝吧。”
该死的赵御,肯定会去欺负母后,他要前去阻止!
意识到赵御跟着后,花弦连忙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小福子,走快些,哀家身体不适。”
小福子跟在花弦身边有些时日了,什么都知道,闻言应了一声加快脚程。
但赵御到底习武之人,腿又比花弦长,几步就追了上来。
“娘娘走这么快做什么,莫不是怕我?”
花弦看她,感觉那缅铃又深了几分,绞的肉痛。
她才来这个世界三天,没日没夜的被压着欺负,难道不该害怕吗?
赵御的跟野狗似的,精力永远也用不完,可怜她一个身娇体弱,养尊处优的太后,根本无力反抗。
“没有,只是身体有些不适,想快点回宫歇着。”
花弦还是怂,面对一个黑化值七百的人不敢说出心里话,要是惹生气了,受苦的还是自己。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里,她并没有离开,只是逃跑途中被赵御抓回去,然后就被关了三天三夜,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去听政。
华服下面,没有穿亵衣亵裤,所以缅铃能畅通无阻的晃荡。两只手的手腕上交错着红色勒痕,都是赵御的杰作。当然脚腕上也有,她可真是个变态。
或许是心思表露在了脸上,赵御靠近,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声音低沉:“在心里骂我?”
“王爷怎会这么想,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
赵御眉尾挑了一下,伸手将她抱起。
“既然身体不适,那边便让臣抱您回宫吧。”
花弦知道自己挣不脱,索性埋首于她颈间,装作没有意识的样子。
赵御看出她的意图也不说什么,反正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她跟花弦的关系。
回了坤仪宫,赵御把花弦放到软榻下,遣散左右去脱她衣服,花弦吓得从榻上蹦下来,捂着胸口警惕看她。
赵御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难道你想让小宫女们发现,你身上的痕迹和那个铃铛吗?”
花弦心想又被拿捏,但还是乖乖让她为自己宽衣,主要是这衣服实在太重了,穿法又复杂,她一个人根本搞不定。
外面的两层脱去,花弦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如释重负的躺在软榻上,恰好裙摆下滑,露出些许美好风景。
“缅铃湿透了,娘娘不需要沐浴吗?”
花弦连忙坐好,但赵御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像被野兽盯上的猎物,那垂涎的目光不加掩饰。
“还是需要沐浴的,王爷轻便吧。”
说完逃也似的钻进浴室,赵御紧随其后。
“娘娘自己洗不方便,还是让臣伺候吧。”
花弦:“我不需要。”
赵御:“不,你需要。”
花弦:“……”行!
花弦退掉里衣进入浴池,温暖的水包围着肌肤,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只有一个地方不太舒服。
她伸手去拿缅铃,手被赵御抓住。
“娘娘莫不是忘了臣说过的话,放进去的东西只能臣帮你拿。”
花弦轻轻皱眉。
那你倒是拿啊,知道我夹着这东西多辛苦吗?
赵御当着花弦的面解开衣带,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花弦耳根发烫,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水花轻溅,下一瞬,人已经到了花弦跟前。
赵御把花弦圈进怀里,问:“为什么帮我说话?”
花弦靠在她肩上,漫不经心:“不是帮你说话,我只是见不得有人污蔑我。”
王殷早看她不顺眼,处处跟她作对,日日弹劾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他用莫须有的事编排,当然得当场呛回去。
至于帮赵御说话,那纯属是她自己想多了,或许有这么点意思,但绝对不占主要原因。
赵御伸手拉住缅铃的一端,水中铃声不再清脆,却有另一种更诱人的声音代替。
花弦难耐的把头埋进她颈项,咬着唇道:“快点拿出去!”
赵御偏偏停下,欣赏着她的媚态,手轻捏她的下巴,用气声道:“求我,求我我就帮你拿出来。”
花弦还有最后一点倔强,怒道:“赵御,你以下犯上!”
赵御轻笑一声,胸膛震动,“既然娘娘这么说了,那臣得把罪名坐实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弦:你以下犯上!
赵御:什么?让我欺负你?感谢在2022-09-1222:20:35~2022-09-1320:29: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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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黑化摄政王02
看着压过来的脸,花弦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乖乖听话,这下又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果然所料不错,赵御又亲又咬,为她本就不堪入目的身体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她本就疲累的精神更加雪上加霜。
最后直接半昏迷的躺在赵御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娘娘还要吗?”
赵御手里捏着那串缅铃,上面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浴池里的水还是别的什么。
花弦努力睁眼看了一眼,然后连忙闭上眼,把脸埋进她怀里,不愿面对。
不知道赵御哪来的恶趣味,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天不带重样的玩,昨晚突然对缅铃有了兴趣,非要让她时刻放在身上。
本来今天早朝她可以借机打个盹儿,因为这玩意儿也没睡着,所以现在才这么累。
“不说话?那是要还是不要呢?”赵御俯身,唇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好听:“要不臣帮娘娘决定吧?”
花弦垂死病中惊坐起,义正辞严:“不要!”
让赵御帮她决定,那这东西怕是永远没有离开她身体的机会了。
赵御低笑出声,把缅铃抛到浴池中间,抱着花弦从水里出来。
花弦常年不见太阳,皮肤泛着病态的白,触手细腻柔滑,像上好的羊脂玉,让赵御爱不释手。即使到了床上也不松开,紧紧箍着她的细腰。
时值六月,天气热的让人烦躁,赵御体温又偏高,花弦感觉自己被一个火炉抱着,睡到半夜口干舌燥,爬起来喝了两大杯茶水,抱着冰桶降温。
宫女小六被动静惊醒,蹲在旁边为她扇扇子。
“娘娘,没那么热了就上床休息吧,您这样抱着冰桶会生病的。”
花弦半闭着眼睛,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小六,这天热的我要死了,为什么没有空调?为什么?!”
她咆哮一声,沙哑的嗓子更哑,于是怒气成功从天气转移到了赵御身上。
小六则一脸惊恐,道:“娘娘,可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今年天气是有些反常,但按照奴婢的经验来说,暑热很快就会过去了。”
“真的吗?”花弦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冷一点她还能接受,热是真的不能忍,一刻都忍不下去,尤其是又累又困还燥的睡不着,杀人的心都有。
“真的,奴婢保证。”小六信誓旦旦:“要是奴婢说的不准,那奴婢不睡了,天天守在娘娘床前,给娘娘扇扇子。”
花弦看着她认真的小脸,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摇头。
年轻了呀妹子,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吗?
坤仪宫别的没有,就是宫女多,每个人轮着扇一个小时,还有余下的。只可惜,她不是一个人睡。
“娘娘,冰桶里的冰都化了,您不能再抱了,不然容易落下寒症。”
花弦松开冰桶,把手贴在上面,“我也想睡啊,但是抱着一个火炉能睡得着吗?”
“夜半不睡觉,聚在这里说本王坏话?”
赵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主仆俩同时打了个激灵,然后同步转头。
赵御穿着轻薄亵衣站在两人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凤眼藏在黑暗里,只看得到她锋利的下颌线和形状好看的嘴唇。
小六连忙用扇子遮住眼睛,然后站起来后退三步跑了出去。
花弦啧一声,道:“你把衣服穿穿好,这屋子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赵御蹲下,本就松松系着的衣带散开,春色更加撩人。
“娘娘这是醋了?”
花弦收回视线,重新抱住冰桶,“王爷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注意一下影响,小六一个黄花闺女,老是看你衣衫不整,对她冲击多大啊。”
“原来娘娘是为你的宫女担心,倒是臣自作多情了。”
赵御蹲下,把花弦打横抱起来,花弦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还抱着冰桶不放,桶里的冰滚出来,从花弦身上滑下去,又掉到赵御身上,两人一前一后打了个激灵。
“这冰桶这样冷,你抱了多久?”
说话间已经进了寝殿,赵御把花弦放到床上坐下,拿掉她怀里的冰桶。
花弦眼里划过一抹狡黠,问:“王爷想知道?”
赵御点头。
花弦勾唇一笑,把冷的发木的手放到赵御脸上,赵御果然抖了一下。
花弦心情大好,问:“王爷推测出时间了吗?”
赵御抓住她的手,从脸上移下去,按到脖子上。
“别处也热,娘娘帮臣降降火吧。”
花弦笑容消失,想把手拿出来,却发现在赵御的钳制下纹丝不动。
好像把自己玩进去了QAQ
“赵御,我好累,我想睡觉。”
“娘娘不是嫌弃臣身上热,不肯跟臣一起睡吗?”
触进赵御犹如深海的眼瞳,花弦呼吸窒了一下,然后乖乖伏进她怀里。
“没有嫌弃。”
赵御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亲吻许久才放开。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花弦觉得真话假话一半一半吧,现在嫌弃,等冬天就不嫌弃了。
寒风呼啸,千里冰封的冬日,谁不想抱着一个火炉睡觉呢?
赵御拥着她睡去,花弦一开始被热的睡不着,但身体已经极限了,后半夜没那么热后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不是自然醒,而是被小六叫醒,她小声说陛下来了。
楚渊坐在外殿,身上还穿着明黄的朝服,一脸生气的表情,但因为脸上有婴儿肥,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宫人们也不觉得害怕。
“陛下,娘娘近来被暑热所扰,昨夜睡得迟,请您再等片刻。”
“无妨,朕等母后醒来,不必差人去扰她清梦。”
小福子抿抿唇,恭敬退到一边。
小六勇敢飞,出事自己背。
花弦睁眼,瞥了一眼外头的骄阳,问:“什么时辰了?”
小六:“已经巳时一刻了。”
“什么?!”花弦蹭一下坐起来,腰疼的龇牙咧嘴。
这么说不仅早朝错过了,连内阁大臣们议事也没赶上!
“该死的赵御,起床竟然不叫我!”
小六捂嘴笑,道:“王爷今早走的时候吩咐我等不可打扰娘娘,说你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眠,让你多睡一会儿。真是体贴呀。”
“体贴?体贴个屁!”花弦张开手臂让小六穿衣服,“我这么累还不是拜她所赐!”
小六看到花弦脖领胸前密密麻麻的痕迹,脸红起来:“娘娘,这是小六可以听的吗?”
花弦也不避嫌,回道:“你日日跟在我身边,听的还少了?”
小六敛目轻咳:“那…那倒也是。”
衣服刚穿好,赵御走进来,她今天穿的月白华服,衬得肤色白皙,贵气逼人,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花弦盯着看了一会儿,发觉自己有些花痴后连忙收回眼神,状似不经意的理了理袖口。
赵御低笑一声,帮她一起整理,“娘娘想看大大方方看就是了,臣又不是不让娘娘看。”
花弦被抓包,有点恼羞成怒,把衣服从她手里扯出来。
“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了,陛下不是在外头吗,你们没碰上?”
如果碰上来,怎么可能这么安静?楚渊不得咋呼好一阵吗?
“臣是从后门进来的。”赵御说的自然,好像走后门一点不影响她的身份。
花弦转头看她,揪着她垂在胸前的头发,“王爷从前不是说,绝不走后门吗?”
“事急从权,臣想快点见到娘娘。如果被那小子看到,少不了要纠缠一番,臣等不及。”
赵御把她勾进怀里,盯着她的发髻看了一会儿,取下头上的月白簪子,插进她的发间。
花弦被她这一番告白和她赠簪的行为击中心巴,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支簪子造型奇特,而且是天然形成,世间只此一支。
以前她曾开玩笑跟赵御讨要过,当时赵御什么都没说,无声拒绝了她。后来她才知道,这支簪子是赵御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记得。
“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爷确定要给我吗?”
“臣只希望娘娘不要辜负臣的一番心意。”
花弦伸出手,犹豫许久后回抱住她。
“王爷觉得怎样才算不辜负呢?如果你指的是维持现状,那我做得到。”
其实花弦对赵御也不是没有感觉。
赵御长得好看,有能力有权力,在动荡的乱局中护她周全,即使是逃跑被抓后,黑化值也没有到能伤害她的程度。
这些天相处下来,她除了在床事上霸道了些,其他时候都很温柔,也很尊重她。
这样的女人,很难不心动。
真的很难不心动。
赵御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有些怅然:“你知道的,我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但现在这样也很好。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我定会护你余生无忧。”
只是身还不够,她要花弦的心也完完全全属于她。
现在不喜欢她没关系,时间久了总会喜欢的。
花弦莫名鼻子有些发酸,她也不知道这股劲从哪来,就是想哭。也许是戏演久了,遇到一颗真心更加难能可贵。
两人一同出去,这让本就一肚子气的楚渊更加暴躁。
“你你你,你是怎么进去的?!”
赵御施施然落座,道:“本王自有本王的办法。”
楚渊见她对自己完全不在意,脸都涨红了,半晌才道:“赵御,朕是皇帝,你还有没有君臣之礼了?”
“有是有,就怕陛下受不起。”
楚渊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以赵御跟母后的关系,她确实受不起赵御的礼,堂堂一国之君被这样拿捏,属实是太憋屈了!
“母后,您就看着她欺负儿臣吗?”
治不了赵御,他就从侧面进攻,赵御不把他放在眼里,母后的话总不能不听吧?
这俩人一见面就互掐,这种场面过去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花弦自有平衡的办法。
“渊儿等了这么久,饿了吧?小福子,传膳吧。”
楚渊不满她又这样敷衍过去,但肚子确实有点饿,于是决定先吃午膳,吃完再跟赵御算账。
“母后,赵御今早在大殿上把王御史气晕了,应相也被气得够呛,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跟王御史一起被抬进太医院。”
花弦夹菜的手一滞,抬眼看赵御,赵御淡淡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那两个老东西身子骨不争气。”
“赵御!”楚渊气得摔筷子。
花弦连忙安抚他:“渊儿莫气,尝尝这道排骨汤,这可是我亲手……亲自嘱咐厨房为你做的,补气益血,健脾泄火。”
楚渊看着面前平平无奇的汤,疑惑道:“区区一道排骨汤还有这好处?”
“这可不是普通的排骨汤,具体不普通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你不觉得你最近肝火太旺了吗?”
楚渊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尤其是一跟赵御有关,他就控制不住想发火。
“那儿臣尝尝。”说完乖乖喝汤。
花弦勾唇,察觉到赵御的目光后,掀开眼皮跟她对视,挑了挑眉。
看吧,哄小孩还是我有办法。
赵御凤眼微眯,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吃完午膳,楚渊以为中午可以算账了,又被安排午休,他也想拒绝,可是母后坐在榻边给他扇扇子,谁能不迷糊?
等楚渊睡着,两人坐在内殿消暑,周围摆满了冰桶,快要把人淹没。
“今年这气候真是太反常了,一天比一天热,好像永远没有上限。”
赵御做的端正,虽然脸也有些红,但不想花弦这样没个正行。她的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
“南方已经出现了旱灾,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会蔓延到北方,百姓的日子不会好过。”
花弦很少见她在自己面前谈论政事,慢慢坐起来,“赈灾事宜安排好了吗?一定要尽可能让挽救百姓,若是银钱不够,可以国库拨。”
“不必担心,灾情一传出来我就派灵均前去辅助李钊了,他们处理的很好,已经控制住了,灵均不日就会回京。”
花弦听她这么说,就明白她又拿自己的钱去赈灾了。
“你那点俸禄够你做好人吗?”
“不够,所以才每日到娘娘这里来蹭吃蹭喝。”赵御答的理直气壮。
花弦白她一眼,转身看了一眼殿里的冰桶,吩咐下人把大部分撤到冰窟,只留下两个。
赵御:“这是何意?”
她知道花弦有多怕热,所以对她的行为不是很理解。
“陛下登基以来免了很多苛捐杂税,国库也不是很充盈,能省则省。”花弦抱着冰桶不放。
冰一撤下去,殿里的空气都是热的,这时候谁要是来抢她的冰桶,她真的会拼命。
赵御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无奈的笑起来。
“用不着你省,国库不充盈还有我,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委屈不到你和那臭小子。”
花弦纠正:“是陛下。”
赵御敷衍的应一声,把自己的冰镇莲子汤递给花弦。
楚渊站在纱帐后,面色复杂。
姓赵的还算有点良心,暂且不跟她算账了。只是这样一来,御史和丞相那边就得他去安抚了。
每天收拾赵御留下的烂摊子,真累。
唉。
次日上朝,王殷和应州神清气爽,眉头不皱了,腰杆挺直了,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花弦觉得奇怪,问楚渊:“你昨日是怎么同他们说的?”
楚渊不愿回忆,痛苦道:“不是朕同你们说,是他们逼迫朕的。”
“哦?”花弦更感兴趣了。
楚渊抱住她的胳膊,有气无力道:“朕答应他们,立他们的孙女为皇后。”
“两个皇后?”
“分开说的。”
花弦恍然大悟,怪不得今早王殷跟应州互相看不上,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这逐个击破,有点帝王心术了呀。”
楚渊痛苦哀嚎:“别说了母后!儿臣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本他们只是针对赵御,现在好了,一个两个都逼朕纳妃立后,儿臣才十二岁啊!”
花弦忍笑:“可你父皇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好几个妃子了呀。”
“儿臣跟父皇不一样。”楚渊收起痛苦表情,认真道:“儿臣想要变强,让我楚国成为最强大的国家,其他国家俯首称臣,这样就没人能左右儿臣,逼儿臣把母后送去西陵了。”
听到最后,花弦怔了一下,“我也包括在你想变强大的原因里?”
“不是包括,儿臣想像赵御一样保护母后。”
花弦眼中浮上笑意,抓住他的手,“走吧,母后宫里有冰镇绿豆汤。”
“母后宫里的绿豆汤,最是消热解暑了。”
两人走后,赵御从一丛牡丹中出来,唇角挂着弧度。
浮罗问:“王爷为何如此高兴?”
赵御反问:“很明显吗?”
浮罗点头。
“大约是看着那臭小子有所成长,很欣慰吧。”
花弦曾说,等楚渊能独当一面,就跟她出宫游玩,走遍名山大川。
看来离那天不远了。
浮罗却想,王爷看似对陛下不在意,其实爱屋及乌,还是很关心陛下的。
果不其然,南方的灾情刚控制住,北方又开始了。
灵均在回程途中直接折返去就近的郡县,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幸亏她灵活变通,才不至于尸横遍野,饿殍满地。
而且如果控制不住,那些尸体腐气生出瘟疫,到时候才是国之灾难。
赵御赏了银钱和田地,又批了半个月的假给他,可把浮罗给羡慕坏了。
“怎么,你也想放假?”
浮罗立刻背脊挺直:“回王爷,不想。”
“去吧,今日是乞巧节,本王不需要你随侍。”
浮罗抱拳退下,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从回来就没见过人影,得好好敲灵均那厮一顿。
赵御独自在院子里饮酒,月上中天时,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为何非要我来你家,你可知我出宫一趟是何等的不容易?”
花弦摘掉兜帽,露出让月华失色的脸,看得出来她是特意打扮过的,所以她的抱怨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娘娘的唇脂这样红,可不像是不想出宫的样子。”
花弦脸一红,小声道:“好歹也是第一次约会,总不能蓬头垢面。”
赵御听得分明,但就是要再问一遍。她把花弦拉进怀里,解开最上面那颗扣子让她透气,唇贴着她的耳朵。
“什么?”
“没什么,没听到就算了!”
赵御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映着清冷月色的眸子转暗,按着她后颈亲了上去。
“赵御,我们还在院子里!”花弦双双抵在她胸前,但效果不大。
“不妨事,没人会来的。”
花弦心道那也不行啊,幕天席地成何体统,但赵御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唇舌纠缠,使得本沉闷的空气更加燥热,花弦连衣服何时掉落的,都没有察觉。
“明日本王要前往青阳郡接夏国太子和郦华公主,大约需要五日才能回来。”
“哦。”花弦攀着她的脖子,语气淡漠。
“你可真没良心,都不说一句会想我。”
“我说了你便不去了吗?”
赵御沉默,她同夏国太子在战场上交过手,此次他们前来,夏国太子点名让她去接,她不得不去。
先帝晚年沉迷声色犬马,楚国国力衰退,新帝登基后虽有好转,但跟一直强盛的夏国比,终究差了些。
不能得罪,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否则赵御也不想离开花弦。
得不到赵御的回对应,花弦莫名觉得烦躁,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用带着血腥味的唇去吻她。
赵御呼吸微窒,然后用百倍的热情回应。
摄政王府处于闹市,直线距离离皇宫最近,这是赵御的私心。
今日没有宵禁,所以街上人依旧很多,喧嚣的人声交错重叠,使得这个乞巧热闹非凡。
外头的声音传进来,让花弦有一种随时会被人看到的紧张感,脸埋在赵御怀里不肯出来。
“弦儿,睁开眼看看周围,园子的花开了,上弦月很亮,微风吹过,草木轻轻摇曳,景致美如仙境。”
花弦不信,但她的描述又勾的人心痒痒,忍不住从她怀里探出头,眼前景象果然很美。
“你说,如果它们有灵气,看到咱俩这样,会不会笑我们不知羞?”
花弦呆住,在她背上胡乱抓一把,就知道这个人说不出什么好话!
赵御笑出声来,清灵好听的声音跟风拂过花草的声音交织,为这美丽的景致增添了色彩。
忽而赵御将花弦抱起,一步步走向花园,花弦害怕掉下去,只得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你做什么?!”
“夜色朦胧,让你能靠近些欣赏美景。”
谁想欣赏啊,我只想回去睡觉!
但转瞬间她已经被放到了花坛上,开到荼靡的牡丹簇拥着她,让她溺在馥郁的花香和极致的愉悦中,欲生欲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几个切片里,赵御还挺温柔的,你们觉得呢?感谢在2022-09-1320:29:44~2022-09-1419:4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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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黑化摄政王03
翌日清晨,花弦是从自己床上醒来的,眼睛又酸又疼,嗓子也不舒服,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似的,一处好地方都没有。
太阳刚刚升起,估摸也就七八点左右,闭上眼睛又躺了一阵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该死的赵御,就不能迟些走?!
赵御在的时候嫌她热,不在了却连个她是觉都没有,花弦顶着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顶着红肿的眼睛,更衣洗漱却内阁议事厅。
里头本来聊的热火朝天,大臣们各抒己见,听到太监通传后,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花弦走到楚渊旁边坐下,露出职业微笑:“众位爱卿,怎地突然不说话了,难不成你们讨论的事哀家不能听?”
太尉连忙道:“太后娘娘哪里的话,您垂帘听政,自然什么都听得。”
花弦看着他奸猾的笑脸,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先帝缠绵病榻之时,曾借故处理了一批怀有异心的大臣,所以现在留下的,基本上都是对楚国忠心耿耿的,或者是与皇室牵扯很深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他们虽然对国家忠心,但互相却不服气,事事都要争个第一。
自楚渊登基第一年宸王谋反被赵御以雷霆之势镇压之后,现在朝中分为三个派系,呈三足鼎立之势。
以御史王殷为首的世家大族一系,以丞相应州为首的清廉一系,还有就是以赵御为首的摄政王一系。
王殷和应州经常在朝堂怼来怼去,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看他俩演相声,赵御则如非必要不开口,一旦开口,也不会让人有反驳的机会。
所以经常是世家和清廉在斗,赵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在遇到花弦的事时,才会放下高冷,跟两人争一争。
而太尉周弼,最开始还是个小官的时候,是投靠在赵御这边的,但随着近年擢升,他好像有意脱离赵御,想自成一派。
这点除了御座上的两位,其他人也清楚,所以虽然他官居太尉,王殷和应州照样鄙夷他,不屑对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假以辞色。
赵御就更不会了,她的眼里只有花弦,除此之外,万物皆是尘埃。
花弦不知道他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知道他城府极深,绝对是一个不安分的因子,但既然赵御放任他发展,那便不足为惧。
赵御做事向来心中有成算,既然他没打压周弼,那就代表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就有劳太尉将方才诸位爱卿所言告诉哀家了。”
周弼态度恭敬,将刚才讨论的事说了,末了还加一句:“微臣还是第一次看到御史大人和丞相大人一拍即合,真是难得。”
花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并未参与其中,因为他们讨论的是:削减后宫用度,省下来的钱一部分赈济灾民,一部分充实国库。
花弦没有回答,手放在膝盖上,精心养护的手指白如葱段,指甲上染着蔻丹,再加上她身上的绛紫华服,显得她越发优雅贵气。
殿内气压有些低,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只有王殷和应州板正的站着,并不惧怕花弦责难。
楚渊轻咳一声,打破僵局:“这件事容后再议,众卿还有无事秉奏?”
花弦看向她,笑道:“不需要这么麻烦,哀家同意御史和丞相的提议,从今天起哀家吃穿用度一例减半,不,减至三成吧。”
可以少吃,也可以不做新衣服,但这大夏天的必须得用冰块降温,不然真捱不住。
所以只能减到三分之一,再少自杀!
王殷和应州似乎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干脆,有些愕然,花弦调整坐姿,端正身形,道:“哀家是大楚的太后,自然要为臣民着想,你们是不是把哀家想的太坏了?”
话是对着王殷和应州说的,两人神色有些尴尬,这才微微低下头去。
坐这么一会儿,花弦感觉腰腰酸腿疼,楚渊看出她身体不适,结束了今天的议事。
大臣们三三两两往外走,王殷和应州落在最后,两人都有些神思不属,没有发现其他人离开了。
“太后此举,难道是想收买人心?”王殷沉思。
应州摸摸胡子,道:“难说,她始终不肯让陛下亲政,心中肯定有盘算,说不定此番只是做做养足。”
说完两人才发现觉出不对来,互相看一眼后跳开,一脸“莫挨老子”的表情。
应州拂了拂衣袖,冷笑道:“妄议太后,王大人这脑袋是不想要了?”
王殷冷嗤一声,自顾自往前走去:“应大人才更应该当心,你说的不比我少。”
两人相隔数米,并排走出宫门,谁也不让谁。
楚渊又跑到坤仪宫来偷懒,吃饱后躺在花弦腿上,昏昏欲睡。
“渊儿,你该回去处理政事了。”
花弦支着头假寐,两边各放着一个冰桶,饶是如此,额上还是不停冒汗。
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不知道赵御到哪了,这种天气就算是坐马车都很难受,她为了追求速度肯定会骑马,太遭罪了。
一想到赵御现在可能在被骄阳炙烤,花弦就觉得自己没那么热了。
楚渊翻个身,背对着花弦,“母后,儿臣不想处理政事,不想批阅奏折,也不想听大臣们车轱辘话反复说,儿臣只想像以前一样,每日陪在母后身边,做个什么都不用管的皇子。母后,做皇帝好难。”
近来南北方灾患不断,这孩子也是累得够呛,一放松下来更加不想动弹,明显摆烂了。
“你前几日还说要变强大保护母后,这就忘了?”
楚渊睁开眼睛,然后慢慢爬起来,“没有忘记,儿臣这就去。”
花弦摸过来一个香包递给他,道:“这里面放了很多花草,能够驱防蚊虫,凝神清气,你带在身上,或可缓解疲劳。”
楚渊接过来,开心道:“是母后亲手做的吗?”
花弦:“那倒不是,是小六姐姐帮你做的。”
她一个现代人哪会这些针线活儿啊,就算会,这么热的天气也不可能动手。
楚渊有一瞬失望,但很快又重新扬起笑脸,“儿臣会好好珍惜的,谢谢母后。”
“嗯,去吧,晚些时候我差人送冰镇莲子汤给你。”
“好!”
看着楚渊高兴离开的身影,花弦心道小孩子就是好哄,这要是赵御,不定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这个念头闪过,花弦才意识到,她想到赵御的次数太多了,从睁眼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赵御这个名字已经在她脑海里出现了不止五次。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身边女人太少了?”
花弦喃喃自问,心告诉她并不是这样。旁边侍候的小福子听了,心思却活泛起来。
晚上准备沐浴,小福子神秘兮兮的,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还把伺候的宫女给带出去了。
花弦想着自己洗也自在些,撩开浴池周围的纱帐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身影。
她连忙转过身来,把脱到一半的里衣拉上,“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哀家殿里?”
女人从浴池的那边游过来,趴在池边道:“启禀太后娘娘,臣女是郭兆之女,奉命入宫伺候娘娘。”
郭兆是王殷一派的,难不成是王殷派人来监视她?
花弦皱眉,问:“奉谁的命?”
少女语塞,回道:“父亲没有明说,只告诉臣女要好好服侍娘娘。”
花弦从一旁的屏风上拿起一件外袍丢给她,“先把衣服穿上。”
“可是……”少女咬着唇,脸颊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强忍着羞耻。
“没什么可是,若你执意要光着身子,那哀家只能让人把你扔出去了。”
花弦自己也罩了件衣服,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少女身量较小,穿花弦的衣服有些宽大,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花弦一看乐了,问:“你今年多大?”
女孩恭敬的跪下去,回道:“臣女今年十五岁。”
这天杀的王殷,十五岁的小女孩都忍心下手,明天一定要狠狠骂一顿。
“地上凉,你先起来。”
女孩站起来,不小心踩到衣服,往前倒去,花弦下意识扶住她,没想到她顺势就往花弦怀里倒去,手按在她胸前,努力做着媚态。
花弦本能的感到厌恶,一把把她推开。
“郭小姐,你长着一张清纯可人的脸,这路数并不适合你。”
郭怡摔倒在地,掩面而泣。
“娘娘饶命,臣女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臣女的母亲一直缠绵病榻,若是再得不到救治,只怕没两年可活了。父亲说,只要臣女能得到娘娘的青睐,他就会请最好的大夫替母亲诊治,请您不要把臣女赶出去,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如果被父亲知道她毫无利用价值,那她们母女只有死路一条。
活着很艰难,但她还是想活着,想努力改变现状,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花弦有些唏嘘,看着水灵灵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一段令人叹息的身世。
果然美女的命运都是坎坷的。
“起来吧,既然想救你母亲,就别跪着了。”
花弦不喜欢膝盖软的人,也烦别人动不动就跪她。命运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想要逆天改命,首先就是骨头得硬。
郭怡站起来,花弦问:“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臣女名叫郭怡。”
花弦坐下,手搭在膝盖上,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道:“哀家把你留在身边做近侍,算青睐吗?”
小福子自作主张,肯定是不能用了,那样的话重要职位正好缺一个,不知道这小姑娘能不能胜任。
郭怡有些呆滞,半晌才道:“应、应该算的。”
“那就别哭了,从今往后你就留在坤仪宫吧,你母亲那边哀家会差人去打点的。”
郭怡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看花弦的眼神犹如再生父母。
“去外殿候着,没哀家的传唤不许进来。”
郭怡点头,缓缓退了出去。
花弦钻进浴池,温凉的水浸润全身,她钻进水里,任由自己下沉。
这也算日行一善,就当是为楚国积德了,希望日后她不在了,上天也能庇佑楚渊,至少让他在位期间能国运昌隆,没有战乱。
小福子悄无声息消失从坤仪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得柔弱但做事条理清晰的女官。大家一开始惊讶,讨论两三天也就没声了,反正不管谁当上司也不影响她们每个月拿那点俸禄。
下朝后,花弦单独留了王殷,这让其他朝臣颇感惊讶,纷纷猜测太后是不是要网织党羽了,而在偏殿,王殷正在遭受斥责。
“王大人,好歹您也是两朝元老,德高望重的老臣,怎么能做出这等有失身份之事,哀家对你太失望了!”
王殷先是迷茫,而后怒道:“臣对娘娘是有些许不满,往日在朝堂上也说了些顶撞你的话,但你不能无缘无故就骂人啊,臣做什么了?”
“哼!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花弦起身往外走:“王大人,少高些歪门邪道,你都一把年纪了,应该也不想晚节不保吧?”
王殷气得脸都绿了,出去看到应州,心情糟上加糟。
“王大人,太后娘娘同你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
应州点头。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应州脸色沉了下来,王殷顿觉胸中郁气消减,舒畅不少。
王殷回去调查一番,知道事情原委之后,把郭兆叫来狠狠骂了一顿,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把消息透露给应州一派的朝臣,等着看戏。
花弦陪楚渊批完奏折回去,郭怡和小六在庭前等她,带她走近,郭怡道:“娘娘,又有人送了姑娘来,不过人奴婢已经扣下了。”
花弦黑人问号,到底是谁闲着没事干,非要往她宫里送人,她看起来很缺女人吗?
“长得漂亮吗?”
这话刚出口,小六就不忍的闭上了眼,郭怡战战兢兢,小声道:“娘娘,奴婢还有话没说,那个……摄政王在殿中等您。”
花弦当场石化,脸上五颜六色,平时看着听机灵,这会儿怎么犯傻了,这话应该第一件事说啊!
脚步声传来,郭怡和小六退到旁边,小心翼翼低着头。
赵御走到花弦面前,利用台阶形成的身高差,微垂着凤眸俯视着她,眼中有淡淡的怒意。
“看来太后这几日过得很是开心啊,本王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太后好事!”
说完冷着脸拂袖离去,花弦迟钝几秒,连忙追上去拉住她。
“你不要生气,我可以解释的。”
“眼见为实,本王不想听你解释!”
花弦见她倔脾气又上来,只能放大招,按着她的脖子亲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赵御:哼!这事没有三天三夜解决不了!
花弦:救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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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黑化摄政王04
这招果然好用,唇瓣相触后,赵御果然安静了下来。郭怡哪见过这场面,当场愣在原地,小六拉着她退下,为两人制造二人世界。
花弦又亲又咬,安抚赵御的同时也不忘发泄怒气。
一声不吭把她丢下就算了,回来只知道发脾气,真是块木头!
赵御的唇被反复咬了好几次后终于破了,她松开花弦,舔掉她嘴上沾染的血迹,问:“消气了吗?”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花弦不满道。
赵御无奈又宠溺的笑了一声,揉揉她的头发。
“可受伤的是我。”
花弦也很想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眼睛垂下:“我们进殿说吧。”
这么一说,赵御就知道她不生气了,一把将她抱起,转瞬就到了内殿。
花弦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薄汗沁出,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赵御埋首于她颈间嗅了许久。
“别闻了,都是汗臭味,有什么好闻的?”
花弦推着她的脑袋,赵御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娘娘身上很香,这几日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
花弦也不知道她梦到的是自己还是自己身上的香味,但听她这么说莫名脸红,白皙的肌肤泛起浅浅的粉色。
赵御的唇由贴着她的颈项变为亲吻,辗转厮磨,在上面留下点点红莓。
花弦感觉自己飘飘欲仙,心里像是有小猫的爪子在轻挠,又酥又麻。
果然小别胜新婚,各方面意义上的。
她凑过去亲赵御,吮吸她的唇瓣,赵御忍到了极限,一把将她按进了怀里。
花弦把呜咽吞进肚子里,贝齿咬着她的锁骨,直到嘴里尝到腥味才松开。
赵御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含笑:“咬这么狠?嗯?”
“哎呀,你烦死了!”花弦把脸埋进她的怀里,无视她的调笑,赵御轻笑两声,专注干自己的事。
小六和郭怡站在坤仪宫门口,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宫女点上灯。
郭怡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来,呆愣愣的。
偏殿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被卷在被子里,嘴上塞着一大块布,她着急的喊叫,只可惜声音发不出来,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花弦不知道自己冲上云端过几次,到最后感觉身体都干涸了,赵御还不放过她。
一觉睡醒天还暗着,花弦!懵了一下,有一种脑子断弦的感觉。
睡的时候已经天泛鱼肚白了,怎么睡了这么久天还没亮?
躺了一会儿,花弦撑着坐起来,身上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块好皮,吻痕和咬痕交错,腰腿又僵又疼,只能无力的靠在床头。
该死的赵御,这么没有节制,就不怕肾虚吗?
腹诽一句,门“哐”的一下开了,花弦吓得一激灵。
赵御撩开床纱看着她,问:“是不是在悄悄骂我?”
花弦面不改色:“你怎么知道?”
赵御无声一笑,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起床吧,那臭小子都来了好几次了。”
花弦眉头轻蹙,道:“托某人的福,我现在腰酸腿软,起不来。”
赵御屈腿下蹲,跟花弦视线平齐,“那娘娘怎么才肯起呢?”
她的眸子实在好看,黑白分明,纯净澄澈,里面映着花弦的面容,流露几分温柔,跟平时那个杀伐决断的摄政王截然不同。
花弦知道,此刻的她,不是朝堂的摄政王,也不是楚国的百姓,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恋人。
她们的关系是从互相利用开始,如此畸形,还能称得上是恋人吗?
花弦没有答案,她捏着赵御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后侧过脸。
“好了,叫小六进来帮我更衣吧。”
赵御盯着她看了片刻,眼里的温柔溢散开来,像阳光铺满海面,闪耀着波光粼粼的金色。
“臣帮娘娘更衣。”
花弦心里有些别扭,垂着眼睛不看她,赵御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一件件往她身上套衣服。
多少有点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但花弦不讨厌这种感觉,乖顺地靠在她肩上,鼻间传来淡淡的香味,格外踏实。
洗漱完要吃饭的时候,花弦才晓得,原来不是天还没亮,而是已经晚上了。
她睡了整整一天,连夏国太子和公主的觐见都错过了。
花弦气鼓鼓:“怎么不差人来叫我?”
赵御夹一块□□豆腐给她,慢条斯理:“不妨事,娘娘抱恙在身,改日再见也是一样的。”
花弦噎住,说抱恙吧也没怎么着,但又确实身体不舒服,倒也不算撒谎。
“怎么样,好吃吗?”赵御问。
花弦咬一口豆腐,感觉还不错,点了点头。
“这个是催乳的。”
“咳……咳咳咳!”
花弦呛住,咳的天昏地暗,喉咙都快断了。
赵御面不改色,把茶水递到花弦嘴边,轻拍着她的背:“知道你喜欢,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花弦:“我**你个**!”
肚子还没饱,但花弦已经不想吃了,那破豆腐她吃了不少,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副作用吧?
她低头看一眼胸前,目露担忧。
赵御露出一抹促狭的微笑,这顿晚饭吃的很愉快。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精神抖擞,趁着赵御处理公务之际,花弦抱着冰桶跟小六感叹人生。
聊着聊着,忽然感觉胸前一阵胀痛,还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流。
花弦:“!!!”
见她脸色猛然一变,小六赶紧问:“娘娘,您怎么了?”
花弦从抱着冰桶的姿势慢慢改为抱着胸,小声道:“去帮本宫准备几件亵衣,要宽松一些,软一些。”
小六立刻就去了,花弦转身折回寝殿,把所有门窗关好,然后在烛火下查看情况。
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合上亵衣,脸红到了脖子根。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门响起来,花弦披上一件外衫,走到门口问:“小六吗?”
来人不语,花弦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你走开啊!今晚别想进我寝殿!”
一想到身上发生的变化,花弦就生气,恨不得咬死赵御。
这种违反身体自然规律的东西,真的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赵御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做伤害你身体的事。”
“可你伤害到了我的心灵!”花弦怒吼一声。
用力一猛,花弦就感觉到不对,两层衣服都濡湿了,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晕开。
“赵御,你这个王八蛋!”
一声咆哮把前来送衣服的小六吓的一激灵,手里端的衣服都抖乱了,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赵御,立刻低头行礼。
“王爷,您怎么不进去?”
赵御接过她手里的衣服,道:“你下去休息吧。”
小六不疑有他,躬身告退。
花弦眼睁睁看着小六离开,想出声挽留,碍于自己现在的样子,又不得不闭嘴。
赵御翻了一下衣服,见全部是亵衣,唇边浮起笑意,眼神却暗了下去。
“弦儿,开开门。”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花弦,花弦先是一愣,随后眼尾就红了,嘴硬道:“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开门了!”
花弦说完转身回内殿,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条把胸裹住,然后愤愤的躺在床上。
寝殿没有放冰,有点热,再加上身上的不适,令花弦更加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烙大饼,丝毫没有睡意。
隐约中有轻微的动静响起,但仔细听又什么都没有,沉浸在如何解决自身问题的花弦并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床周围的纱帐被风吹开,一丝清凉夜风拂过,花弦先是感觉舒服,随后又忽然觉出不对来。
门窗紧闭,哪里来的风?
不等她转身,身后就贴上一个柔软的怀抱,那双手把她抱进怀里,解开缠在胸前的布条。
“我生怕你不舒服,你倒是舍得对自己下手。”
那对雪兔一挣脱束缚,就有很多湿意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花弦脸埋在赵御胸前,紧紧贴着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异样。
“弦儿,让我看看。”
“不行!绝对不行!”
花弦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拒绝,脚趾紧紧抠着床单,不让赵御有松开自己的机会。
“如果不加以干预,它会流一晚上。”赵御云淡风轻。
赵御:“一晚上?!”假的吧?
“让我看看好不好,我有办法让它停下。”
花弦觉得赵御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着她自己往下跳。
这个腹黑阴险的女人!
花弦稍微松开一点,不自在道:“你最好快点解决,不然我就让御林军把你请出去。”
赵御翘起唇角,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好,都听娘娘的。”
花弦羞耻度爆表,把脸转到一边,身体轻轻颤抖,忍受赵御的巡视。
赵御看到那对灵动的雪兔就再也移不开眼,她的眼里晦暗不明,像深不见底的海底。
“臣这就帮娘娘疏解……”
她说完便俯下身,花弦怎么也没想到她所谓的解决是用这种方式,当场羞的闭上眼睛,指甲抠进赵御的脊背,留下深深的印痕。
赵御喝的兴起,只把这点小疼痛当做助兴。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即便花弦有心抗拒,也没有力气,只能伏在赵御怀里,任由她欺负自己。
第二天又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赵御还在身边,眼前是她美得过分的脸,花弦被晃的怔了一下。
赵御收紧放在她腰侧的手,把她按进怀里。
“还累吗?”
说话时依旧没有睁眼,下巴自然的在她脸上蹭蹭,像老妻老妻似的。
花弦觉得热,但又没有那么热,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就由她这么抱着了。
花弦没问赵御为什么没去上朝,这么多年她为了楚国鞠躬尽瘁,已经尽了做臣子的最大本分。丞相和御史虽然看不惯她,但说起实绩,也不得不叹服。
楚渊已经长大了,应该学着自己处理政事,做一个合格的皇帝,而不是太过依赖她和赵御。
说不定等海晏河清,楚国强大到不再惧怕外敌之时,她们真的可以放下此间一切,寄情山水,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母后,赵御在不在你屋里?!”楚渊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花弦刚要起身,被赵御一把拉住。
“不必管他,堂堂一国之君,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住,废物!”
花弦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但楚渊作为帝王,的确不能行止由心。
不期望他有深沉的帝王心术,至少不应该这么随心所欲,对长者没有礼貌。如果赵御跟她没有这层关系,就凭他三番五次针对,他的日子就不可能好过。
花弦没有出声,楚渊在郭怡跟小六的劝说下离开。
不过这小孩脾气死犟,非要等见到花弦才肯回去,坐在外殿一直等,花弦晌午起床,刚出去就见一团黄色的东西“咻”一下跑过来,撞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母后,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楚渊带着哭腔,像被遗弃的小狗。
花弦拉着他过去坐下,道:“不要胡思乱想,母后怎么会不要你?”
楚渊看一眼迟几步出来的赵御,开始告状。
“赵御说的。她让儿臣自己接待夏国太子和公主,更过分的是,还让儿臣娶夏国公主为妻!”
花弦看向赵御,赵御面不改色:“既然签署了友好协议,那我们跟夏国就是盟国,若是能再结秦晋之好,岂不是双赢?”
花弦觉得有那么点意思,楚渊却喊道:“你为什么不娶,那郦华公主本就中意你,你既是摄政王,娶她也不算辱没她的身份。”
花弦:“嗯?”
赵御连忙解释:“别听他瞎说,郦华公主只说想在我国找一位驸马,并未有合意的人选。”
“当朕看不出来,郦华公主的眼睛都快粘到你身上了,她不喜欢你喜欢谁?你还特意去接他们,谁知道是不是存了私心。”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摄政王魅力不减当年啊。”
赵御:“弦儿,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哀家都懂。郭怡,替哀家送送摄政王。”
饭还没吃就要赶人,这是哪门子道理?虽然如此,赵御也不得不离开。
这小祖宗生起气来六亲不认,再加上楚渊那臭小子添油加醋,解释也是无济于事,还是稍晚些再来。
不过陛下竟然有闲工夫在这里搬弄是非,看来还是政务太少了。
赵御把浮罗叫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浮罗转身离开,朝宫外走去。
今天太阳不烈,但温度一点都没下降,闷热的感觉更令人不舒服。
花弦没胃口,吃饭的时候食不知味,喝了两碗冰镇莲子汤,心里的燥热才舒缓了些。
楚渊也很知趣,不打扰花弦太久,用过膳之后就走了。
赶走了赵御,今天算是他的胜利,不能再不知好歹了。
看到赵御吃瘪,他就身心愉悦,处理政事都有精神了。
花弦倚在榻上浅眠,郭怡前来通报,夏国公主求见。
她一下睁开眼睛,问:“她来找我做什么?”
郭怡:“许是出于礼貌来觐见,毕竟娘娘您如今还在辅佐陛下,又同摄政王交好,夏国使团没有第一天来拜见,已经算失礼了。”
花弦想想也有点道理,于是整理好衣服,让郭怡把人请进来。
郦华一进殿,花弦眼睛都亮了。
妈呀,这不是老熟人吗!
郦华公主可能没想到楚国太后这么年轻,看到花弦的脸时愣住了。
不是说已年逾不惑了吗,怎的会这么年轻?
花弦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郦华公主远道而来,本该哀家设宴款待,但这几日身体不适,怠慢了使团,还请公主勿怪。”
“娘娘说得哪里话,郦华本来前日就要来拜见,但摄政王殿下说您身体抱恙,郦华便没有来打扰。”
因为是熟悉的面孔,花弦不禁对她心生亲近,把自己不舍得吃的东西都端了上来,可以说是十分重视了。
“这个是西酉国进贡的桂花酒,你尝尝。”
花弦为郦华斟一杯,郦华喝了绝不决口。
“不亏是西酉国酿,入口甘甜,通体舒畅。”
花弦心道可不是吗,地底下埋了一年,今天刚挖出来,解暑在好不过了,先前赵御跟她要她都没舍得给。
两人把酒言欢,郦华很快就移情别恋了。
赵御虽好,但太冷了,还是太后姐姐温柔善良,平易近人。
一坛桂花酒下去,郦华有些微醺,抓着花弦的手问:“太后姐姐,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好喜欢你呀。”
花弦看自家小孩一样,带着慈母的温柔。
“我也是,看到你就刚起了好多人。”
郦华生的好看,跟花弦比也好不逊色,她的五官非常有特点,单拎出来并不觉得惊艳,组合到一起就非常舒适自然,一双杏眼一直弯着,瞳仁亮亮的,像天上的明月一样。
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花弦,听到她说的话后开心的笑起来,凑上去亲她。
“太后姐姐,你真的好漂亮。”
花弦脑子也有些滞涩,反应慢了一步,眼看着郦华就要亲上来,一只修长的手将两人隔开。
花弦看到赵御阴冷的神色,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尾椎骨摔得生疼。
郦华酒中怂人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赵御的鼻子道:“你干嘛打扰我跟太后姐姐喝酒啊,走开!”
赵御沉着脸看她,手慢慢握紧,骨节“咔咔”响。
“只是喝酒而已?”
郦华突然害羞,微红的脸颊颜色加深,“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做别的吗?”
赵御深吸一口气,转身看花弦,“你也是这种想法?”
花弦立刻否认,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公主来看我,我只是尽主人的义务招待她,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赵御脸色稍霁,完全挡住郦华的目光。
“如果本王不来,你就坐着让她亲吗?”
“那不能,绝对不可能!”花弦神色坚定且认真:“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推开她你就来了吗,你来的太及时了。”
郦华脑子晕乎乎的,听不太懂两人的话,想把赵御扒开看花弦,反被灵均拦腰抱住,扛了出去。
浮罗正好办完事回来,跟出去的灵均碰了个正着,看到她灵均想解释,浮罗径直走进殿中,跟没看见她一样。
灵均:……
唉,彻底被无视了。
酒后乱性也不能怪她啊,谁知道那天她会突然出现。
而且一番较量之后自己不是主动让位了吗,吃亏的难道不应该是她?
浮罗到底在生气什么?
浮罗走了几步,察觉殿内气氛不对,识相的后退,在门框上轻轻敲了三下,然后退出来把门关上。
这个时候进去肯定不就成了王爷的出气筒了吗?
跟了王爷这么久,这点危机意识还是有的。
灵均把郦华安置到偏殿,看到浮罗在外面,慢慢挪过去。
“兰儿~”
“闭嘴!”浮罗瞪她一眼,抱着手往旁边走了几步,跟她拉开距离。
灵均:“……”又失败了T﹏T
殿内。
“太后居于深宫,没想到还是这么朝三暮四。”
花弦被压在榻上,看着眼神阴沉的赵御,咽了咽口水。
“我几时朝三暮四过,王爷可不要冤枉我。”
赵御咬住她的下巴,愤恨道:“若我当初不同意帮你,你现在是不是跟应则关系匪浅?”
花弦:“……”知道的还挺多!
那时她任务距离完成任务遥遥无期,眼看着就要被那些世家的激进分子送去西陵陪葬,献身赵御之后对方毫无反应,她只能去找应则。
应则是应相的儿子,他素有才名,不争权力,能在应相面前说得上话,花弦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病急乱投医。
然后在去赴约的路上被架到了摄政王府。
之后就是三天两夜的厮混,荒唐过后成功搭上了赵御这条豪华游轮,入主坤仪宫,成了万人之上的太后。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还记得。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赵御的眼神依旧沉着,犹如蒙了一层雾霭。
花弦弱弱道:“这你就有点没道理了吧,我当年连应则的面都没见着,这些年更是连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有什么。”
赵御不知哪来的气,只要一想到刚才郦华差点亲到赵御,心里的怒火就直冲头顶。
她看着花弦白皙的脖颈,眼神流转间想到了什么。
见赵御手上抓着毛笔,花弦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赵御不语,毛笔在砚台里沾了几下,然后一笔笔落在花弦左侧胸前。
“给你留个印记,免得别人惦记。”
软软的毛刷落在肌肤上,产生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花弦浑身轻颤,眼角泛泪。
赵御看她,眼神偏执:“你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在呢,前两天家里有事儿,今天才喘口气,就赶紧更新了。
今天起日更到完结,谢谢一直追文的宝贝们,抱住亲一口,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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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黑化摄政王05
胸前的痒意逐渐被疼痛取代,花弦忍受不了,手脚并用的推赵御。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赵御在她唇侧轻吻一下,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下。
忍你大爷!花弦差点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真的很疼。
像把嫩肉生生割开,往里填上墨之后又合上,胸口火辣辣的疼,每一下都在挑战她的挑战极限。
赵御眼里的阴冷淡去许多,见花弦额头有汗沁出,心疼的替她拭去,然后把手指放到她嘴边。
“别咬自己。”
花弦松开自己的下唇,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眼泪顺着眼角流入发缝。
“你就知道欺负我!赵御,你这个王八蛋,我不要跟你好了!”
说完唇就被封住,胸口的疼痛停顿,只有被火燎过般的灼烧,好像肉都绽开了。
一番温柔的厮磨之后,赵御放开花弦,微垂着眼睛盯着她,浓密的睫毛蝶翅一样铺开,将阴翳的眼神遮去,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不要对别人动心,不要喜欢上别人,你的心只能完整的属于我。”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平静的湖水,但花弦却从中听出了满满的占有欲,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阴鸷偏执可以理解,害怕是为何?
难道赵御这么强大的人也会怕自己留不住人吗?
在花弦出神之际,赵御的丹青已经绘好,一幅墨莲图出现在花弦左侧胸前,枝干藤蔓缠绕,花苞半开半合,栩栩如生。
这墨莲跟先前出现在她胸前的紫莲,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都一模一样,只有颜色不同,花弦看到就怔住了。
赵御俯身在莲花上亲吻,捞起白玉砚台放在刻了线条的地方,为花弦降温止痛。
疼痛减少了一点,但不多。那种火烧般的感觉依旧存在,但皮肤表面除了轻微泛红,没有其他不对。
技术还挺好,不去做纹身生意可惜了。
赵御掰着她的下巴凑上来,唇擦着她的唇角,问:“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把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关进诏狱!”
花弦说得咬牙切齿,赵御却低低笑了起来,她把花弦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摩挲她胸前的墨莲。
“若是再有人觊觎你,我就杀了她。”
她说“杀”这个字的时候,眼睛里果真有杀意掠过,但很快就消失无踪,那双凤眸依旧淡漠,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花弦推她,被抓住双手按进怀里,脸上一片柔软馨香。
“乖一点。”
“你这样欺负我还让我乖一点,你讲不讲道理?”
花弦也不知哪儿来的情绪,心里一阵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赵御眼神慌乱了一下,轻拍着花弦的后背,吮掉她眼角的泪水。
“莫哭了,下月秋猎带你一起去。”
花弦闻言止住眼泪,抬头看她:“真的吗?”
往年都不带她去,说是猎场危险,居住环境也不好,怕她受不了,今年怎么肯让步了?
“真的。”赵御看着她道:“你不是一直想骑马吗,本王与你共乘一骑。”
花弦吸吸鼻子,勉强同意。
“不生气了吧?”赵御靠近,鼻子蹭她的耳垂。
“生气,你别扒拉我。”花弦推开她,眼神不满。
赵御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子,心蓦的一软,生出几分愧疚。
她抚着花弦胸口的墨莲问:“疼吗?”
花弦点头。
“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一下,很快就不疼了。是我不对,我刚太生气了,有点不太理智。”
花弦有些惊讶,问:“你现在是在道歉吗?”
赵御咳一声,不自然道:“是…是吧。”
花弦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爱,但表面风轻云淡,趴进她怀里傲娇道:“不是很想原谅你,先保留生气的权利。”
赵御双手环着她,形成一个特别有安全感的姿势,凤眸微垂,流转着宠溺。
郦华一觉睡醒已经傍晚,睁眼不是熟悉的环境,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恰好房门从外面打开,她立刻抓起旁边的花瓶,凝声屏气藏到柱子后面。
一步两步……脚步声越来越近,郦华心跳加快,纱帐撩开的同时她手里的花瓶也砸了下去。
对方反应比她想象的快很多,身形微转,随手就接住了她砸下去的花瓶。
“属下是摄政王亲卫,公主不必害怕。”
郦华僵滞的脑子开始转动,隐约想起来好像见到了赵御。
“那这里是何地?”
“此处乃坤仪宫偏殿,公主先前同太后娘娘饮酒,略饮多了些,娘娘便让属下将公主扶到此处休息。”
郦华抓住重点,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么说,太后姐姐是想让我留在宫里了?”
灵均保持沉默,怕回头赵御问起,自己莫名其妙背锅。
郦华高高兴兴出去,却没见到花弦。她看着坐在殿中的赵御,问:“太后姐姐呢?”
赵御抬头看她一眼,继续处理公务,好像眼前的人只是一团空气。
敢跟她抢人,没把她扔出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断不可能再对她和颜悦色。
郦华得不到回应有点不悦,但她也不敢对赵御说什么,兀自往殿内走去。
赵御将文书放下,冷声道:“公主想去哪?”
郦华:“找太后姐姐。”
赵御嗤了一声,声音从鼻子里发出,带着十足的轻蔑与不屑。
“弦儿太过疲累,此刻正在休息,公主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即使郦华反应慢,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问:“王爷怎会在太后姐姐的坤仪宫?”
“本王平时就宿在此处,白日在此,黑夜也在此。”
郦华:“……”
许久一阵沉默后,郦华转身走了出去。
这破地方,不待也罢!
短短两天失恋两次,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刚走出坤仪宫,夏策舟就迎了上来,看到妹妹脸色不好,问:“怎么愁眉不展,太后为难你了?”
郦华摇头:“没有,太后平易近人,我很喜欢她。”
“那怎么了?”
夏策舟身量颀长,但身形较窄,一点都不魁梧,在男人中是属于比较文弱的那一类,但在郦华面前就尽显优势,可以毫不费力地揽住她的肩膀。
郦华叹气,声音充满苦涩:“没怎么,只是觉得大概没法在楚国找到合心意的驸马了。”
夏策舟唇角上扬,压都压不住。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
郦华转头看他,他立刻做深沉状,郦华没发觉什么不对,收回了视线。
“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我,你的语气可一点都不遗憾。”
“有吗?没有吧?你是我妹妹,我自然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只不过这幸福必须由我亲自给你。
夕阳洒下最后一点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霞,火红一片,十分好看。
夏策舟向前看去,晚霞落在她清亮的眸子里,使得他本就俊美的面容更加神采飞扬。
“华儿,想不想去吃一品楼的烧鹅?”
郦华立即道:“想!”想了想又问:“你不是说外面的东西不安全,只能在驿站吃吗?”
“今日哥哥高兴,你想去哪都行。”
郦华更加不解:“发生了什么好事,父皇同意你监国了?”
夏策舟摇头,捏了一下郦华软乎乎的脸,“是好事,大概比你说的还要好一点。”
郦华眼睛一亮,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什么好事,快告诉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夏策舟含糊其辞。
“到底是什么呀,你就不能说清楚!”
夏策舟但笑不语,看着身侧气鼓鼓缠着自己的人,觉得今天的风很温柔,渐暗的光线抚平了心底的喧嚣。
花弦睡醒时天已经黑了,她起身借着油等看了一眼胸前的墨莲,灼烧感已经退了大半,只有些微的不适在提醒她这里多了点东西。
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看久了之后,总有种黑色的线条变紫的错觉。
花弦合拢衣服下床,不让这东西再消耗自己的情绪。
赵御还在外殿处理公事,左右两边各堆着一堆公文,面前的茶都凉了。
听到脚步声,她从公文中抬头,见花弦赤着脚,眉头一皱。
“怎的又不穿鞋?”
虽说是夏天,地面上也是凉的,赵御把人抱进怀里,用手捂着她的脚。
花弦的脚很好看,称得上“玉足”这两个字,莹润白皙,触手柔滑。
赵御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脚底,让花弦痒的同时还生出一种奇怪的酥麻感。
“拿开你的爪子,不然今晚给我滚回王府去睡!”
赵御收回手,但没有完全老实,顺着花弦的小腿往上,最后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上。
“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又瘦了?”
花弦靠在她肩头,随意翻看那些文书,大多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赵御还是认真批阅,给了回复。
她虽然平时看起来难以接近,但在正事上又很平易近人,不会因为官职的大小区别对待。
“饿不饿,厨房炖了乳鸽汤,还有鱼脍。”
“不是很饿。”
花弦现在只想来一大碗冰镇绿豆汤,但赵御肯定不会让她再吃了,因为中午吃过了。
“多少吃一点,你再瘦下去,会被猎场的风吹跑的。”
花弦树袋熊一样扒在她身上,道:“那你抱我过去。”
赵御托住她的屁股和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看起来毫不费力。
楚渊好几天都没来找花弦,花弦有意放权给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去上朝,每日养养花逗逗鸟,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郦华偶尔会来找花弦,带些宫外的吃食给她,两人很快处成了姐妹。
本来夏国使团只能待十天,结果因为郦华不想回去,花弦也有意留她,一拖两拖就待了半个多月,正好秋猎开始,花弦便邀他们一同参加了。
天气逐渐变凉,但秋老虎依旧唬人,考虑到花弦怕热,赵御将时间定在寅时初,一大早就出发了。
两人同骑一匹马,花弦穿着红色骑装,头发高高束起,又美又飒。
“我不会箭术,待会儿要是一只猎物都没有,会不会被人笑话?”
赵御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闻言凑到她的耳边道:“不必担心,我把我猎到的全给你。”
花弦感觉耳朵有点痒,也可能是初升的朝阳看起来很蓬勃,她心里有点躁动,转头亲了赵御一下。
赵御看着花弦微红的耳尖,揽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紧。但身后是文武百官,她只能克制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花弦计谋得逞,笑得花枝招展,比路旁的花都要明艳几分。
到了猎场,巫祀上达天听,用三牲祭品祭天告神之后,第一批争强好胜的世家子就出发了。
马鞭扬起,骏马奔驰,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马上的少年们鲜衣怒马,一个个朝气蓬勃。
赵御站在花弦前面替她挡灰尘,随意应付着上来奉承的世家小姐,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花弦半步。
郦华贪玩,避开哥哥的视线往林子深处跑去,夏策舟发觉之后立刻追了出去,赵御看了一眼两人的方向,随后向灵均使了个眼色,灵均便悄无声息离开。
花弦坐在搭建好的帐子里,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怕晒,直到王紫嫣上来。
她先是朝花弦行了个礼,随后露出娇艳的笑容,问:“殿下为何不去同大家一起狩猎?”
“没兴趣。”赵御冷冷道。
王紫嫣柔美一笑,道:“往年殿下都会同我大楚男儿一较高下,今年不去是因为太后娘娘吗?”
花弦听她cue到自己,心道关我屁事,表面却神色未变,不发一语。她想听听赵御的回答。
“本王去与不去,需要向王小姐汇报?”
赵御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但王紫嫣还是一张笑脸,好像花弦的态度对她没什么影响。
“我大楚是马背上打的天下,女儿也是会骑术的,太后娘娘久居宫中,眼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不与我等一同体验围猎的乐趣?”
花弦乐了,这王紫嫣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句句带刺,是故意来找茬的。
楚国的女儿是会骑术,但那也仅限于世家大族,平民百姓整天为生计奔波,哪有闲工夫和闲钱学这个?
王紫嫣一句话,既贬低了花弦的出身,又指出她什么不会骑射耽误赵御秋猎,还是有点子功夫在身上的。
“王二小姐说的是,哀家既然来了,哪有不与你们同乐的道理?”
赵御起身,理了理衣服,从容的走向赵御的红鬃烈马,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利落的上了马。
这马是外来品种,性子暴烈,从来只有赵御能驯服她,其他人靠近一点都要被踢开,眼下花弦竟然轻而易举就上去了,难道这就是美人的优待吗?
王紫嫣脸色不是很好看,不甘示弱的上了早就训练好的马,眼神倨傲。
她的骑术是爷爷请名家教授的,不弱于在场的任何一人,花弦这个贫贱出身,只知道卖身求荣的女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小姑姑贵为先帝贵妃,也没谈逃过陪葬的命运,花弦区区一个贱民,何德何能能抚养新帝,成为尊贵无比的太后?
今日她就要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颜面尽失,名誉扫地!
赵御知道花弦不会骑射,不想让她因为一时冲动受伤,走过去拉住缰绳,柔声道:“下来,你会伤到自己的。”
“王爷,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好歹也是站在你身边的人,总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吧?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天赋异禀,弓箭上手就能百发百中呢?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的。”
花弦说完从赵御手里拿过缰绳,马鞭一扬,绝尘而去。
王紫嫣不甘落后,也跟了上去,赵御挥开尘土,看着花弦倔强的背影,雨声叹息。
浮罗上前,小声问:“王爷,咱们要跟上去吗?”
“自然要跟着。”赵御的目光追随着那抹越来越远的红。
浮罗让侍卫牵了两匹马过来,跟赵御一起进了密林。
马跑出去几百米,花弦才想起跟系统商量。
“赶紧给我开个箭术百发百中的金手指,不然今天就要丢大脸了!”
小九:【您现在才想起跟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花弦伏低身体减少阻力,回道:“少说废话!反正我人已经在马上了,不是被马甩下去摔死就是被别人的箭射死,你要是不怕我任务失败,你就看着我死。”
小九:……
宿主越来越野了。
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花弦感觉身体轻了一下,又好像没什么变化,但视野开阔了不少,很快就锁定了猎物。
猎场里的猎物都是外来入侵物种,体型巨大,性格暴躁凶猛,若是一击不中,很可能会反扑,所以箭矢必须稳准狠,不容闪失。
花弦一箭出去,正中那像白猪的生物,“白猪”应声倒地,不等她下去查看,一只利箭迎面而来,擦着她的脸颊钉入旁边的树干,入木三分。
花弦吓得心脏都骤停了,反应过来刚要开骂,就见更多箭矢朝她飞来,她连忙调转马头往旁边躲去。
那些箭射程有限,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但胳膊却被擦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顺着手臂往下流,将红衣染深。
红鬃烈马屁股中了一箭,瞬间狂性大发,疯了似的跑起来。
花弦知道赵御肯定在她周围不远处,边跑边喊:“赵御,猎场不安全,快派人保护大家!”
赵御听到花弦的声音,第一件事就是尽快赶到她身边。浮罗拿出怀里的哨子一吹,早就埋伏在猎场外围的士兵向内聚集,逐渐缩小包围圈。
花弦的血越流越多,吸引了一些猛兽的注意,一声声嘶吼响起,花弦只能改变路线,往跟赵御相反的方向跑去。
红鬃烈马流血过多,速度已经慢了很多,当务之急是先远离那些野兽,否则赵御还没来,她先葬身兽口了。
远远听到一声尖叫,花弦无暇他顾,本不欲理会,但跑着跑着就看到王紫嫣在前方不远处,腿似乎受伤了。
“太后娘娘,救我!”
花弦不是很想救,但王紫嫣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而且她爷爷王御史对社稷有功,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能见死不救。
花弦勒住缰绳,俯身伸手,“把手给我!”
王紫嫣尽力伸出手,花弦用了吃奶的力气把她拉到马上,让她坐在自己身前,然后催动红鬃马继续往前。
“乖马儿,再撑一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给你止血,回头一定让赵御给你吃最好的马草,再给你配一个漂亮的母马。”
红鬃马果然快了些,但很快异动响起,箭矢从四面八方驶来,躲无可躲。
数支箭迎面而来,花弦抱着王紫嫣跳下马,对红鬃马道:“躲到那边的山坡后面,不要露出形迹。”
红鬃马往山坡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王紫嫣一把推开她,不耐烦道:“你把马赶跑了我们怎么出去?!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花弦见她这样,觉得自己之前的好心完全没有必要。
“这里很危险,我反正要走了,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
花弦说完猫着腰往前走去,王紫嫣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就害怕,自然不会一个人就在这,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在花弦身后。
那些刺客的声音越来越近,远处还有厮杀声和兵刃相接的声音,让花弦感觉自己恍若在战场上。
前面的路被刺客堵死,身后还有穷追不舍的野兽,花弦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动都不敢动,只希望赵御能早点找到自己。
一声兽啸,王紫嫣吓得一激灵,又开始埋怨花弦。
“早知道就不跟你走了,现在怎么办?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
花弦眼神冰冷的看她,道:“存不存心你自己知道,今日若不是你有意挑衅,我们本可以不陷陷阱。”
王紫嫣自知理亏,没有说话,眼里却有怨毒闪过。
刺客的声音逐渐远去,花弦刚松了一口气,一只体型像老虎,但奇丑无比的野兽露了头,盯着她们逐渐逼近。
花弦随手抓起地上的枯枝,做抵御状,王紫嫣吓得哭哭啼啼,藏在她身后。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要死在这里了……”
“闭嘴!”花弦盯着“老虎”的方向,把手里的枯枝丢了过去。
那“老虎”并不畏惧,迎面撞了上去,然后脚下一滑,身子摇摇晃晃掉进大坑里。
“这里怎么会有猎人坑?”王紫嫣敛了哭声。
花弦不做解释,这周围的树都打了记号,还有几个小土包围在坑周围,就是专门提醒进来狩猎的人避让的。这个王紫嫣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进来,真是勇气可嘉。
“走吧,趁着那伙贼人不在这里,我们得赶紧离开。”
王紫嫣点点头,在花弦点头之际狠狠推了她一把,花弦站立不稳倒在地上,顺势滚进了猎人坑。
“你早该死了,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也是时候下去跟姑姑她们请罪了。”
王紫嫣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身影跳进了猎人坑,她吓得脸都白了,趴在坑口看了一眼,然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那野兽凶狠无比,即便赵御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出得来,既然她想救花弦这个贱人,那她的命也不足为惜。
如今天下太平,少一个摄政王又有关系。
死无对证,没人会知道是她把花弦推下去的,等陛下亲政,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想到这里,王紫嫣甚至感觉那些东西已经唾手可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猎人坑约有五六米深,周围光滑,没有借力点,花弦身上被“老虎”咬的伤痕累累,所以当赵御出现时,就像天神降临在她面前。
赵御平稳落地,手里的剑利落的挥出去,“老虎”背上绽开一道口子,鲜血溅在赵御脸上,她神色阴冷,在坑底晦暗的光线下,犹如修罗般恐怖。
“没事吧?”声音是温柔的。
花弦连忙道:“没事,这畜生凶的很,你小心点。”
“嗯,你躲到角落去,我把它解决了就带你上去。”
花弦几乎是爬到旁边的,一坐下就站不起来了。
赵御说到做到,手里的剑快取闪电,虽然自己也负了伤,但还是顺利解决了那畜生。
回头看到花弦一身伤,赵御眼神倏变,连忙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我马上带你出去,别怕。”
花弦笑着点点头,她知道赵御从不说假话,但她真的好累,这种疲于奔命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
“赵御,我睡一会儿。”
赵御不敢让她睡,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但花弦已经听不见了。
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腿上被咬的地方深可见骨,腿都变形了。除此之外胸前背上也没有一处是好的,一身红衣被血浸透。赵御抱着她,触手都是黏腻的湿意,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呼吸都停滞了。
“弦儿,再撑一会儿,浮罗马上就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是说给花弦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她要是再来早一点,就能阻止王紫嫣。
为什么不再来早一点?!
赵御陷入深深的自责,额上青筋暴起,眼底洇上了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大粗长的一天呀,果然猛一酒酒。感谢在2022-09-1921:28:52~2022-09-2021:2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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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黑化摄政王06
花弦神游太虚,看到赵御抱着她,手按在鲜血喷涌的地方,双目通红。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赵御哭。
原来睥睨天下,高冷桀骜的摄政王的也会哭。
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花弦竟然觉得好看,她凑近看去,正好有一滴掉在她脸颊上。
那滴泪很轻,很快就没了踪影,可花弦的心却狠狠的颤动了一下,脑中有模糊的记忆闪过,然后思绪越来越不清明。
心脏胀痛,好像下一秒就要裂开,那些突然出现的情绪,一瞬间如山倾倒,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五脏六腑俱痛,好似魂魄在被拉扯,撕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花弦忍受不住,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赵御脸黑如墨,盯着一众跪在地上的太医,额上青筋凸起。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都昏迷三天了,你们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吗?!”
底下安静如鸡,没有一个太医敢回答。赵御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谁当出头鸟谁倒霉。
赵御阴冷的扫他们一眼,把手边的药碗砸了出去。
“说话啊,都哑巴了!”
众太医头低的快贴到地面上,院正知道他们指望不上,颤颤巍巍道:“娘娘身上的伤都在变好,也没有发烧,不像是伤的缘故,倒像是……”
赵御压住怒气,问:“像什么?”
院正惶恐道:“像是她自己不愿意醒。”
赵御大怒,脸色更加难看。院正连忙道:“也有可能陷入了癔症,王爷不如传大巫前来,一探究竟。”
赵御回头,见花弦眉头紧锁,的确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在她犹豫的时候,花弦咳出一口血,正好洒在她的手上。
“好痛……”
花弦呓语一声,听起来十分剧痛,赵御心疼的失语,立刻让浮罗去请大巫。
夏策舟在猎场骚乱中,为了保护郦华受伤,所以这三天郦华一直在照顾他。
她也不知道现在该叫夏策舟哥哥还是姐姐,总之心情很复杂。
前十七年,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太子哥哥是女儿身。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受伤,或许她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父皇子嗣单薄,如果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女儿身,不知道会是何种心情。
而且哥哥一直对她很好,就算她知道这个秘密,也断然不会说出去。
越想越心乱,听说太后一直昏迷不醒,郦华趁哥哥睡着进宫来看花弦,恰好跟浮罗和大巫撞上。
大巫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头戴大兜帽,一看就与普通人不同,很好辨认。
“太后姐姐一次都没醒过吗?”
浮罗:“是。”
郦华也有些担忧,催促他们快一点,三人很快赶到坤仪宫。
大巫查看了花弦的状况后,运用各种招魂之法,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花弦还是双目紧闭,纹丝不动。
偷偷瞥了一眼赵御的脸色,大巫不敢停下,又要尝试另一种方法,被郦华叫停。
她径直走过去,踩在大巫绘就的法阵图上,无视大巫抽搐的脸。
“你这样折腾,好人都被你折腾死了,更何况太后还有伤在身。你还是回去继续夜观星象,为楚国的百姓祈福吧。”
大巫心生不服,刚要反唇相讥,被郦华一下推到旁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郦华盯着花弦看了片刻,从头上取下一支细簪,对着花弦的眉心就要扎下去,赵御立刻抓住她的胳膊,呵斥道:“你想做什么?!”
郦华无奈,道:“自然是救她啊。”她甩了一下,赵御的手依旧攥着她的胳膊,捏得她生疼。
使这么大劲儿干什么,我又不会害你心上人!
郦华心里腹诽一句,然后好声好气道:“王爷,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当着你的面害太后娘娘。若是我的方法不奏效,你再治我的罪也不迟啊。”
她又何尝不是拿命在赌呢?
赵御脸色依旧阴沉,问:“她会不会很痛?”
郦华被问住了,支吾道:“应该不会很疼,不是说昏迷中的人没知觉吗?”
赵御眼睛微暗,刚要说什么,郦华就挣脱她的手,稳准狠的扎了下去。
眉心皮肤薄弱,簪子一触到就鲜血就喷涌了出来,只是流出来的血是暗红的,像中毒了似的。
赵御心疼的握住花弦的手,无声的扫了一眼跪着的太医们,众太医顿时起了一身汗,身子都有点不稳了。
锥心的痛苦还在继续,就在花弦以为自己要被撕裂时,眉心猛地一痛,然后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退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快穿管理局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见她身上的数值稳定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次小九不再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了,而是趾高气昂的出现在中间的电子大屏上,洋洋得意。
“还得靠我,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们都得被请去喝茶。”
众管理者虽然不忿,但事实如此,容不得他们狡辩。
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一旦花弦那些被刻意淡化的情感回归,这个任务就彻底宣告失败了,到时候局长必定会亲自来关照他们。
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比服务器爆了还可怕。
花弦思绪渐渐清明,才知道疼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眉心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好像钉了一根钉子,在撬她的脑仁。
郦华从小六手里接过干净棉布,把出血口按住,回头看了赵御一眼。
这不就好了吗,你嚷嚷什么?
当然这话只能心里说一下,她可不敢惹这个活阎王。
赵御见花弦有转醒的迹象,暗暗舒了口气,回头眼神阴翳的看着院正。
“还不快过来给娘娘包扎?!”
院正连滚带爬的过来,细心为花弦包扎,然后领着一众太医去外面开方子。
说是研究用药,其实只是为了逃离赵御的借口。要不是夏国公主,今天他们差点就要血溅坤仪宫。
花弦昏迷了太久,醒来之后眼前白茫茫一片,她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赵御,你没事吧?”
赵御抓住她的手,回道:“没事,我很好。”
花弦又想睡觉了,这次是真的困顿,身体和心灵双重疲倦。
她握住赵御的手,声音低弱:“我睡一觉,你在这里陪着我,哪儿也别去。”
赵御见她精神不佳,又担心起来,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替花弦掖了掖被子。
“好,你安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其实她想问花弦,她打算睡多久,还会醒来吗,是不是待在她身边倦了。
这次猎场刺客的事,她本以为十拿九稳,所以才带花弦前去,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楚荆心狠手辣,不该拿她冒险的。
郦华偷瞄一眼赵御,见她脸色阴沉的吓人,悄悄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哥哥应该睡醒了。
一想到要回去面对夏策舟,郦华心中就一阵惆怅。从前是哥哥的时候,夏策舟挺正常的,自从被撞破女儿身,行为就越来越离谱。
从一开始让她更衣沐浴,到现在无时无刻肌肤相贴,晚上还要同床共枕。
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楚渊不分昼夜的处理政务,一有空就去坤仪宫守着花弦,知道她醒了后皱了三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你不是说能确保母后安然无恙吗,这次的事怎么解释?”
先前忧心花弦的安危,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提起这事,现在才秋后算账。
“此事是本王筹划失误,陛下想怎么处置,本王都没有异议。”
楚渊噎住了,他都已经做好了反唇相讥的准备,结果赵御竟然承认错误了。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确认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后,压低声音道:“别以为你有母后撑腰,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赵御看着他,道:“你爱你母后,本王亦是。”
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才愿意扶楚渊上位,教他帝王之术,甘心成为他制衡世家大臣的棋子。
楚渊捏紧的手松开,把手里的松子糖递给她,然后眼神瞬间错开。
“七王叔在既城起兵造反,此次又安排刺客刺杀埋伏在猎场,朝中必然有他的同党,否则凭他的本事如何能把手伸到京中?”
赵御没想到他已经想到了这一层,看来离她解甲归田,带花弦游山玩水不远了。
她把松子糖扔到口中,太甜太腻,就像这小孩一样粘牙。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朕念他是朕存世的唯一血亲,已经给过他机会,但他依旧执迷不悟,此次还伤到了母后,那便没必要再留手了。久无战事,朝中良将休憩多时,是时候让他们活动活动了。”
赵御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花弦,沉思许久。
花弦受伤之后变得很粘赵御,一刻看不到她都要问小六和郭怡她去哪了。
赵御既欣喜又怅然,一想到自己不日将要出征,就有意冷落花弦,想让她提前适应。
半月过去,花弦腿上的伤也好了不少,能勉强下地走动,虽然太医和赵御都说不会留什么后遗症,但她自己能感觉到,这条腿以后怕是不会那么利落了。
中秋节她是躺在床上度过的,重阳节时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果不其然,腿骨凸出来一块,奇丑无比。走路也有些影响,稍微走的快一点就会暴露腿脚问题。
王紫嫣一直关在天牢里,赵御本想立刻杀了她,但想了想还是花弦亲自动手比较好。
王殷虽不甚疼爱这个孙女,但到底是大儿子的嫡次女,他每日看着儿媳和夫人抱在一处哭,心里也不是滋味。
即使知道机会渺茫,还是每日跪在赵御面前求她网开一面,头都磕烂了,赵御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王殷回到家,训斥了哭哭啼啼的妻子和儿媳之后,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整整一下午都没出来。
花弦去了天牢,王紫嫣已经没了人样,脏兮兮的缩在角落里。
“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她是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无关!”
花弦轻嗤,道:“我是不是自己掉下去的,你比谁都清楚,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了吧?”
王紫嫣听到她的声音,从角落扑过来,恶狠狠的盯着花弦,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你没死?你怎么没死?!”
花弦一手掩鼻,眼神嫌弃,“让王二小姐失望了,哀家还活着。”
王紫嫣颓然的跌坐到地上,虽然又一脸挑衅:“我祖父是御史,他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你奈何不了我的,哈哈哈哈!”
“先帝赐的免死金牌与我何干?你听过用前朝之剑斩今朝之臣的道理吗?再说那免死金牌是给你祖父用的,救不了你。”
花弦说完给郭怡一个眼神,郭怡端着盘子上前,狱卒打开牢房门,郭怡把东西放到王紫嫣面前。
“鸩酒,匕首,白绫,王二小姐自己选吧。”
王紫嫣这才开始慌了,缩到墙角背对着花弦等人,嘴里喃喃道:“祖父一定会救我的,他一定会救我,你休想骗我!”
花弦转身离去,幽幽道:“给你一刻钟时间,若你不自己选,那这三样哀家一样不落的用在你身上。”
王紫嫣爬到门口开始求饶,被狱卒一觉踢回去。
“老实点!”
哀嚎声响彻半个天牢,花弦只觉得悦耳。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向来秉持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紫嫣是自己找死,怪不了任何人。
按照赵御的说法,王家满门加起来都没她的腿贵重,只不过祸不及家人,处置了王紫嫣,王家以后还是楚国的肱股之臣。
就看王殷能不能守得住本心了。
花弦抬头望天,近来京城鸟雀突然多了起来,尤其是传信的鹰隼。
往前几步,赵御在等她,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披风。
“出门怎么不加衣?”赵御自然的把披风披在花弦身上,系好带子。
花弦看着她,问道:“今日陛下说,你执意出兵岭南。”
赵御手一顿,故作轻松道:“那臭小子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若是他不说,你打算几时告诉我?还是说,瞒着我出征。”
赵御不语,花弦垂下眼眸,自嘲一笑:“看来你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我还以为……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天色已经不早了,王爷早些回去吧。”
花弦说完径直往前,跟赵御擦身而过。赵御站在原地沉默半晌,追了上去。
她不想让花弦为她担心,现在顺势回去是最好的选择,可她舍不得让花弦伤心。
她说那句话时,虽然脸上是笑着的,但眼睛却是红的,刚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赵御抓住花弦的袖子,急道:“弦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不好?”
花弦把头偏到一边,不让赵御看自己。
“你出不出征,几时出征,我根本就不关心。放手!”
鼻音很重,像是在哭。赵御心一慌,掰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果然眼睛红的像小兔子,脸颊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
每次花弦一哭,她的心就方寸大乱,只想把人哄好,根本顾不上其他。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说,出征岭南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花弦越说越委屈,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赵御心痛不已,温柔的擦掉她的泪珠。
“怎么会这么想,我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最清楚不是吗?”
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怕。从前赵御无论做什么都会告诉她,每日粘着她,这两个多月却恰恰相反,她有意躲着自己,有事也不跟她说。
除了变心,她找不到别的原因。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喜欢就早点说,别耽误我找年轻貌美的姑娘。”
赵御看她,眼睛微垂:“嫌我不貌美不年轻?”
花弦嘴硬:“是啊,摄政王今年二十有八了吧,跟年轻貌美搭吗?”
赵御挑眉,拉着花弦进了旁边的亭子,一把将她按在石桌上,俯身吻下去。
“赵御!”花弦推拒:“这里随时会有宫人经过,你快放开我!”
“没事,谁看见了就把眼睛挖了。”赵御说得云淡风轻,手从花弦衣摆探进去,摩挲她的蝴蝶骨。
深秋温度凉爽,即使太阳高悬,花弦依旧觉得冷,皮肤跟空气接触,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硬的不行来软的,她环抱住赵御,柔声道:“我们回宫再来好不好?今日你想用什么都可以,都依着你。”
赵御果然停下了,眼神充满了意趣,“真的?”
“还能骗你不成?而且就算我反悔了,你会放过我吗?”
“那必然不会。”赵御蹭一下她的鼻子,又在她唇上嘬一口,然后将她抱起来,快步往坤仪宫走。
花弦伏在她怀里,心里却在想等下该怎么脱身。
赵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些她甚至见都没见过,谁知道是用在哪里的。平日她还有所克制,今天得了她的应允,指不定要怎么折腾。
不能由她为所欲为,绝对不行!否则明天能不能起得来都是两说。
“娘娘,王爷。”
听到郭怡的声音,花弦才知道已经到了,转头看郭怡,她已经十分熟练的退出去,并且关上了门,现在寝殿里就她跟赵御两个人。
“先放我下来,我要沐浴。”还没想好法子,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赵御依言把她放下,帮她解开披风,又伸手去脱她的衣服。花弦侧身避开,小声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床上等我吧。”
赵御反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我跟娘娘一起洗。”
花弦打了个寒噤,每次赵御叫她娘娘的时候,总没好事发生。
两人一同下水,花弦抱着胳膊缩在角落,说什么也不让赵语碰自己。
赵御倒是无所谓,身子沉进水里,只留脑袋在外面,过了一会儿,头上的玉簪掉进浴池,她顺势钻进去寻摸,
花弦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刚回归原位,脚踝就被抓住,然后在她的惊呼中,她整个人被拽进水里,一双柔软的唇瓣贴上来,渡了两口气给她,接近着缅铃入体,在水中发出沉闷的响声。
赵御把花弦抱出来,靠在池边把玩她的头发,缅铃的另一端在她手里,只要花弦想要从她怀里出去,她就轻拽一下,随之花弦就乖乖伏在她怀里,眼尾微红,像软糯的小兔子。
“赵御,你个混蛋!”
“我哪里混蛋了,不是你说的吗,我可以随便玩。”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但……”
花弦但不出来,使出杀手锏,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赵御果然心疼了。
“别哭别哭,我不逗你了。”她吻去花弦脸上的泪水,轻拍着花弦的背哄她。
“那你把这东西拿出去。”花弦趁机提条件。
赵御:“真的要我拿出去?”
花弦无比坚定:“嗯。”
“那好吧。”赵御看似无奈,往外拉缅铃,每一下都要停顿,让花弦备受折磨。
“你就不能一鼓作气?!”
赵御靠近她,唇瓣擦着她的耳垂:“怕是不能,通道狭窄,缅铃进易出难。”
花弦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脸有点烧,埋在她胸前不说话。
取到一半赵御停下,眸色深沉的看着花弦,花弦刚要问她唇就被堵住。
这个吻来势汹汹,颇为霸道,赵御又吮又咬,花弦感觉嘴唇都麻木了。
赵御撬开她的牙关,掠夺她嘴里的空气,直到两人份气息纠缠,再分不清彼此,她才慢慢温柔下来
缅铃飘在水里,随着花弦的动作轻轻飘荡,声音被水浸润,微不可查。
赵御抚摸花弦的蝴蝶骨,赞叹道:“真美。”
花弦不知道她在夸自己美,还是夸这两块骨头美,但她现在很不好受,心里有一股邪火,亟待什么东西来浇灭。
“别摸了,你倒是做正事啊。”
赵御轻笑,轻咬她的锁骨,“做什么正事?娘娘要说清楚一点,不然臣不明白。”
花弦闻言委屈的不行,红着眼睛道:“你知道的,你就是故意欺负我,混蛋!”
赵御连忙心软的一塌糊涂,吮掉她眼角的泪珠,把缅铃往外拽。
“要缅铃还是要我?”
花弦垂下眼睛,小声道:“要你。”说完脸颊红成一片,乖乖软软的,更像小兔子了。
赵御眼神晦暗,喉头滚动两下,没有丝毫犹豫的把缅铃拉了出来。
花弦倒在她怀里,眼中泛着泪花,声音压在唇间,化为小声呜咽。
赵御的理智临近崩溃,她把手伸到花弦嘴边,掰开她紧抿的唇,摸到她的贝齿。
花弦伸出舌尖轻舔一下,像偷吃糖果的小孩,赵御的脑子轰的一下,一直克制着的弦绷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身残志坚·酒
肚子好疼,我睡觉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感谢在2022-09-2021:25:15~2022-09-2222:24: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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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黑化摄政王07
花弦感觉自己溺在水里,整个人不断下沉,温柔的海水浸润着她,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一股陌生且汹涌的愉悦直冲脑门,眼前白光闪过,她看到了赵御染着欲念的眸子,以及绯红的面容。
脑海里空白一片,像断片了一样,不知今夕是何夕。
花弦失神的靠在赵御肩上,眼睛里氲着点点泪光,在昏暗的光线下犹如蒙尘的珍珠。
“赵御,你个王八蛋,这都什么时辰了!”
花弦斥责着,但她的声音过度使用,已经完全哑了,起不到任何威慑力不说,反而让赵御更加兴奋。
“还早呢,娘娘再陪臣一会儿。”
花弦知道不能答应,但赵语紧接着说:“不日臣就要出兵岭南,此行虽不是凶险万分,但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你就不想我吗?”
当然想,就是因为想才任你这么为所欲为。花弦在心里回答一句,嘴上傲娇的哼哼两句,抱紧赵御的脖子,算是默认。
赵御亲吻她的脸颊唇角,摩挲她的后背,手里又换了个物件,凉的花弦瑟瑟发抖。
花弦猛一激灵,待看清她拿的是什么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是说不用这些东西了吗?!”
“最后一件,我保证。”
花弦挣扎,边挣扎边骂:“你保证,你保证有个屁用,两个时辰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或许是激动之下用力过猛,赵御被推到了床下,花弦也不去管她,手脚并用的往相反的地方爬去。
绝对不能让她得逞,否则后面她会有更过分的东西。
即使跌在地上,赵御的表情也丝毫不慌,慢条斯理爬起来后,轻轻伸手就抓住了花弦纤细的脚踝。
花弦向后看去,脸上带着惊恐,脖子上交错着吻痕,看得赵御心头火起。
“放手!”
赵御大拇指在她皮肤上摸索,轻而易举就把人拽了回来,从背后抱住花弦。
“弦儿,不是你说随便怎么样都行吗?”
花弦回头,眼中闪着泪光,“我是说了,可你也不能不顾我的死活吧?”
“怎么会不顾你死活呢,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花弦瞬间脸红,把脸埋进床单里,弱弱道:“才不是!”
赵御低笑,轻咬她的肩膀,手里的物件发着暗沉的光。
花弦把脸埋的更深,小兽一样呜咽,含糊不清地骂赵御。
天边泛着鱼肚白,秋日的早晨温度不高,空气中沉着霜气,但随着光线越来越亮,白霜化为无形,天空湛蓝如洗,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花弦累得睁不开眼,赵御抱她去沐浴的时候都有些抗拒,无力的捶打她。
“放开,我自己能洗,别碰我。”
赵御这时候听话的不得了,依言放开,花弦酸软的腿没有任何力气,慢慢往池子里滑去。
快要被水淹没时赵御一把将她捞起来,道:“你看,没了我还是不行。”
花弦伏在她怀里,突然乖巧下来,回道:“确实没你不行,所以你能不能不去岭南,派别的将军去不行吗?我大楚人才济济,就是你同宗那几位也骁勇非常,对付齐王不是绰绰有余吗?”
花弦的声音依旧哑着,甚至比先前更哑,说到最后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赵御一阵心软。
“齐王不足为惧,但近来他异动频频,甚至把手伸到京里,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事了。若我不离京,那他的同党永远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正是因为这样,花弦才更加郁闷,如果皇城安全,她大可以随赵御一起去,但情势如此复杂,单楚渊一个人,他未必能处理,万一那贼人趁机逼宫,那她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你可以假装出京啊,只要造成离开的假象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出征?”
花弦还是不舍,因为按照她这么多年任务的经验,类似于这种出征的戏码,总会出点大大小小的事。
轻则重伤,重则死亡。这是快穿管理局万年不变的尿性。
而赵御无论是重伤还是死亡,她都接受不了。
怪她从前为了避嫌没有培养可用的人才,这才导致今日的局面,如果有值得信任的重臣,那她就可以随赵御一同去岭南,就算帮不上太大的忙,至少能避免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
花弦无法想象赵御在战场孤立无援的样子,她是楚国百年不遇的将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出兵打仗都不用亲自上战场,阵前指挥,仅是名字都能给敌人足够的压迫力。
这样的人面对齐王那支散兵怎么输?
自然是输不了,但这不妨碍剧情往那方面发展,就像历史的洪流裹挟着,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得不走向命定的死亡。
这该死的剧情!花弦把快穿管理局所有人都骂了一遍,然后伏在赵御怀里,红了眼睛。
“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熟读熟读兵法,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发现哪里不对,一定要及时撤兵。如果有关于我安危的消息,不要相信,除非我或者陛下亲自传信给你,否则必定是假的。浮罗和灵均你全部带走,一个也别给我留,我有自己的人能用,不必担心我。”
赵御感受到胸前温热的湿意,心软的一塌糊涂,把人抱得更紧。
“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我留一支私兵给你调遣,保证你跟陛下的安全。”
花弦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然后渐渐呼吸均匀,赵御哭笑不得,把人抱到床上,相拥而眠。
一夜好眠之后,赵御神清气爽的去做最后的准备,花弦睡到半下午才起,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眼神呆滞的盯着床顶的纱帐,半晌才问:“摄政王几时离开的?”
“卯时初就走了,说是晚上会来陪娘娘用晚膳。”
花弦撑着身子坐起来,也不在意自己胸前斑驳一片。小六早就见怪不怪,麻利的替花弦更衣梳洗。
身上没一处是爽利的,腰酸腿疼,花弦照旧在心里骂赵御几句,然后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沉思。
“不等她了,咱们去摄政王府。”
往日都是赵御来找她,今天换她去找赵御。花弦捏着左手小指骨,眼神晦暗不明。
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花弦从侧门进去,特意交代小厮不用去通报,连赵御都不知道她来了。
赵御刚送走几个心腹大臣,盯着书房里的画像出神,花弦提着裙摆悄无声息的进去,准备吓她一下,还没走近就被发现了。
“你怎么来了?”赵御显然是高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随便走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王爷这里,王爷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赵御上前两步抱住她,蹭着她的耳朵:“求之不得。”
花弦腿一软就倒在她怀里,赵御有些惊讶,花弦羞恼道:“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赵御反应过来后,眼里笑意加深,抱着她在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用饭了吗?”
“没呢,不是你说要来陪我用晚膳吗?”
赵御埋首在她颈间轻蹭,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花弦忍不住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意外的发现手感还不错。
“你来找我,我很开心。”赵御用脸鼻子拱花弦的脸,在她脖子上轻吻。
花弦被弄的痒痒的,不断往后仰,赵御眸色沉沉的看着她,她退一尺她就进一丈,不让两人的距离超过一个呼吸。还好门口传来丫鬟的声音,及时解救了花弦。
“听到没有,晚饭好了,别再粘着我了。”
赵御抬头看她,十分认真地问:“你不喜欢我粘你吗?”
花弦轻咳一声,回道:“也不是,但你有时候太那什么了,我有点吃不消。”
赵御在军中待的时间长,形成了固定思维,在她看来,花弦这么说是在夸她。
“下次会顾惜你的身体的。”
反调唱多了,难得这么听话,花弦一时还有点不适应,磕巴道:“也…也没必要太过压抑自己,只要别那么过分就行。”
这么想着,花弦心里头有了主意,勾唇一笑,拉着赵御去吃饭。
赵御不知道花弦要来,晚饭特别简单,花弦看了皱皱眉,“我宫中开销减了那么多,也没到吃糠咽菜的地步,难不成你们赵家悄无声息的没落了?”
赵御无奈又好笑,道:“虽然简单了点,但算不上吃糠咽菜吧?”
花弦嫌弃的撇嘴:“差不多。”然后又道:“你平时在家就吃这个?怪不得老往我的坤仪宫跑,还是我宫里的饭菜好吃吧?”
赵御毫不犹豫:“嗯,饭菜好吃,人也好吃。”
花弦被油住了,开始吃起饭来。赵御以前是实干派,能动手绝不多说,最近油嘴滑舌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即将要分开,激发了她体内的洪荒之力?
花弦的胃很神奇,遇到喜欢吃的就多吃点,不喜欢的就少吃点,只要有食物下肚,无论多少都能饱。
吃完之后,两人在中庭消食,院子里的花大多已经枯萎了,只有几丛九月菊还在迎风招展。
上次在这里,花弦与花同眠,仿佛自己也成了它们中的一份子,身上沾染各种花香。
赵御见她脸颊微红,戏谑道:“脸怎么这样红,想到什么了?”
花弦偏头,故作轻松道:“许是秋风寒凉,吹红了脸,我们回屋吧。”
赵御牵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回了赵御的房间。
屋子里点着香,一进去就是清新淡雅的香味。花弦把披风取下,随手搭在椅子上,径直朝后方的浴池走去。
“我要沐浴,一起吗?”
赵御自然求之不得,毕竟花弦甚少提这样的要求。
花弦进了浴池,水温刚刚好。她慢慢沉进去,温水浸润过每一寸肌肤,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赵御下池后就把花弦揽进怀里,亲亲蹭蹭,像黏人的小猫。
花弦由着她,乖巧的有些反常。
赵御问:“今日怎地这般安静?”
花弦伸出手,歪着头问她:“王爷觉得我的手好看吗?”
“指如葱白,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十分好看。”赵御夸赞一番。
花弦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反手将赵御按在池边,手从她的唇上滑下……
“我也这么觉得,这么好看的手如果不用来做点什么,真是可惜了。”
赵御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脸色微变,就要挣脱。花弦俯身吻她,柔声道:“我是不打算妥协的,如果你也不让步的话,可能会伤到我。”
赵御闻言果然不动了,无奈一叹:“弦儿,不要闹。”
花弦在她唇上啄吻,一寸寸深入,“我是认真的,王爷就让我这一次吧。”
赵御没法,她很难拒绝花弦的要求,尤其是她用软软的语气撒娇的时候。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而她被花弦吃的死死的。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花弦翘起唇角,吻从唇瓣转移到耳垂,由试探转为大胆进攻。
“别紧张,把一切交给我。”
赵御深吸一口气,咬着唇把脸埋进花弦肩头,她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这比她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
花弦践行着自己的承诺,温柔到了极致,给了赵御一个十分美好的回忆。
月光如水般照耀,将大地镀上一层银色,摄政王府漆黑一片,只有院落伸出某个房间有昏暗的光线传出。
赵御抱着花弦,手按在她腰上,一下一下轻轻揉着。
花弦趴在她肩头,不忿道:“你为什么还这么有精神?”
赵御轻笑,回:“大概是体力比你好吧。”
花弦张嘴咬住她的肩膀,直到皮肤见血才松口。
“等这个咬痕消失,朝中的事我应该处理好了,届时如果你还未平定叛军,我就去找你。”
“好。”赵御回答的干脆。
花弦还是不放心,摩挲着小指若有所思。
第二日花弦起的比赵御早,她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了赵御许久,描摹着她的轮廓,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
赵御睁开眼,问:“怎么起的这么早?”
“明日你就要出征了,想多看看你。”花弦俯身在唇上啄一口。
不等她直起身,赵御按住她的脖子,唇瓣重新贴在了一起。
花弦一整天都待在摄政王府,赵御闭门谢客,两人坐在庭前晒太阳,说些各自对朝局的看法,时间过得很快。
傍晚时分楚渊来了,一进门就表明来意,说是来寻花弦的。
花弦索性让他留下,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楚渊举着杯子,别扭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好歹也是为我楚国出征,预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花弦跟赵御对视一眼,跟他碰了一下杯子。
“心意我领了,但你不能喝酒。”
“知道了,是水!”
母后管着他也就算了,赵御也一副长辈的样子,真是可气。
吃完之后楚渊还想留一会儿,赵御幽幽道:“我跟你母后要说私房话,你要听?”
楚渊气呼呼的走了,临走前留下一方御印。
“若是齐王负隅顽抗,你可以就地斩杀,先斩后奏。”
赵御看着他,笑道:“谢陛下。”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母后,为了楚国。”
赵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感叹,时间过去的真快,转眼当年只知道跟在花弦身后哭的小孩,已经有了一国之君的样子。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白天把话说完了,此刻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花弦感觉自己还有很多花要说,但仔细想来,又不知如何开口。
“朝中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狐狸露出尾巴,自然有天罗地网等着他,无论何时,你都不可冒险。”
“知道了,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京城是我们的地盘,你还怕我有什么意外不成?语气担心我,倒不如多想想怎么快速平叛,在我生日之前回来。”
花弦的生日在三月,草场莺飞,万物复苏的季节,如果一切顺利,那时大军也该班师回朝了。
赵御紧紧抱着花弦,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花弦被勒的腰疼,但心里是满足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花弦亲自为赵御穿甲胄,看着她英姿飒爽,雄姿英发的样子,心中欢喜的同时也酸涩。
“这是我为你做的护身符,你带在身上,除了沐浴的时候,不要摘下。”
赵御低头,让花弦为她戴上护身符,然后递给她一只香囊。
“里面是我跟你的头发,结发为夫妻,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花弦手下香囊,笑道:“愿意的,等你回来我就办一桌酒,风风光光的娶你。”
赵御也笑,把她拥入怀里。
“都好,不管你娶我还是我娶你,都好。”
她们身份特殊,注定不能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只是这样也很好。
楚国许久没有战事,此番赵御出征是大事,楚渊携文武百官为大军践行,大巫祭天告神,牛角吹响后,原本有些阴沉的天气放轻,天空湛蓝如洗。
众人都觉得这是几兆,预示大军一定会大圣还朝。
花弦站在楚渊身旁,与赵御连干三碗烈酒,含着泪光送她,赵御依依不舍的转身,翻身上马,赵字旗随风飘扬,号激昂。
这段时间赵语大约是真的开心,黑化值不断下降。
小九提示的时候花弦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个数字响起,她才如梦初醒。
“这就下降到七百了?这么说赵御的黑化值已经清零了?”
【可以这么说。】小九道。
花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会再反复的话,那这将是她做这个任务以来做简单的一个世界。
“可是我从回来到现在,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啊,她是不是有点太容易满足了?”
小九想说,其实你对任务目标的心意,她多多少少是能感受到的,因为你爱她,所以她的黑化值自始至终都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从没伤到过你。
这大概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真心换真心吧。
但这话它不能说,转而问:【你送她的护身符是什么东西做的?】
“左手小指骨。”
【……这还叫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花弦摸着空空的左手小指,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十指连心,我用小指骨做护身符给她,若是她遇到危险,我能及时感知到,并且能消耗自己的生命值救她。”
【这就是你让我给你开生命共享的理由?】
“是。”
这样就算管理局那帮人有什么丧心病狂的想法,也会顾忌着她,有所收敛。
她的人谁都休想动,赵御怎么出去的,就得怎么回来。
完完整整,无病无伤。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还是更上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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